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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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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二)

  「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
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
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
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
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
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
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
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
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
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
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
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
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
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
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
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
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
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
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
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
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
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
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
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
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
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
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
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
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
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
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
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
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
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
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
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
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
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
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
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
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
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
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
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
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
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
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
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
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
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
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
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
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
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
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
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
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
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
……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
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
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
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
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
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
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
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
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
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
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
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
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
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
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
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
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
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
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
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
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
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
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
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
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
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
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
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
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
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
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
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
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
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
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
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
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
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
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
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
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
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
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
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
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
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
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
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
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
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
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
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
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
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
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
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
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
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
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
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
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
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
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
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
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
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
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
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
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
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
脚没有两样,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
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
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
对方手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
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
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
在惊呼声中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
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
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

  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
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
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

  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
「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
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
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
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
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
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

  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

  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
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
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
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
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
的肴赠了。」

  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

  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
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
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
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
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
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
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
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
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
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
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
时尖叫了一声:「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
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
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
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
染过剧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
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
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
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
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
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
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
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
翔,很少会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
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
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
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
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
贺鹏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
的计划相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
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
那样我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
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
「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
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
然后又是「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
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
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
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
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
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
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
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
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
的外衣给脱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
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
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
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
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
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
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
般:同时因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
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
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
么让贺鹏展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
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
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性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
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
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
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
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
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
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
语谩骂着。「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
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
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
不男不女?哈哈!」

  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
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
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
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
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
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
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
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
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
身后:当贺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
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
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
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
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
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

  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

  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
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
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
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
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

  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
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
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

  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
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
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
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
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
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
我脱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
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
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
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
来。

  「多谢这位……公子。」

  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
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

  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
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
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

  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
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
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
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
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
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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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三)

  来到床边,顺手拍开了贺夫人的哑穴:还没等我开口,贺夫人已经先骂了起
来:「小杂种,要杀老娘就快杀!捉住了人想先玩弄一番吗?老娘可不是任人玩
弄的!」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在杀了夫人之前,我还得先证明我是有蛋蛋的给
夫人看。」

  说着,我伸手就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

  「你……小淫贼!你干什么……」

  裤子被我扯脱,贺夫人这才惊慌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行不行呢?」

  说着,捉住软倒在床上的贺夫人,将贺夫人给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然后,
我一把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让贺夫人的下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再捉住贺夫人
双足足踝,将贺夫人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小淫贼,你又想干什么?」

  双腿被我捉着分开,贺夫人惊讶地叫骂着。「快放开老娘!」

  「那也要等证明完我有蛋蛋以后再说,贺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没有
蛋蛋吗?」

  我脱下裤子,将我的肉杵抵在贺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荤状杵头已经剜开
了两片肉花瓣、嵌入了贺夫人那依旧干涸的小径。

  「夫人,这就请接招。」

  运起「阴阳诀」的内劲,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贺夫人体内。

  「小淫贼!你怎么可以……哦!啊——」

  随着我的肉杵入体,原本正叫骂着的贺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一声
淫媚之极的呻吟声。

  「啊——啊——」

  「阴阳诀」的功法之中,「双修法」和「采补法」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同的
地方在于「双修法」是男女互补、水火共济、阴阳交泰的王道修炼法:而「采补
法」则是单方面夺取对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着在对方体内掀起无可抗御的性快
感来大幅减弱对方控制内息的能力,从而夺取对方的功力。

  说穿了,「采补法」其实就是以掀起极度快感的方式使着对方内息失控、从
而硬逼着对方散功的方式来夺取对方的功力,只不过普通方式的散功会很痛苦,
而「采补法」则是以无可抗御的快感来逼人散功而已。

  我对于「采补法……」

  种损人利己的功法向来没啥好感,因此学是学了、练也练了,却一次都没用
过,平常都只是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双修法」,既可以增加双方功力、又可以
增进双方感情。

  但是,刚才被贺夫人骂我没卵蛋、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
是要杀了贺夫人,何不顺便在贺夫人身上练习「采补法」呢?对付贺夫人这种蛇
蝎心肠的女人,恶毒的「采补法」刚好能够以毒攻毒一番,还能「顺便」夺取贺
夫人的功力为我所用,这样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贺夫人虽然说心肠恶毒,但是相貌、皮肤、身材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脸
蛋长得好看不说,都已经徐娘半老的人了,皮肤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养得
有如少女一般细致,眼角也只有若隐若现的少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加上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的时候有如灵蛇乱舞,屁股更是丰满浑圆又有弹性,
一双反过来紧紧盘勾在我腰间的玉腿也是曲线玲珑,而套着我肉杵的蜜壶更是火
热多汁又紧缩,配合着疯狂扭腰摆臀的节奏收缩着,夹得我异常舒服。

  如果贺夫人不是这么心肠恶毒,其实贺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这小……哦——淫贼!老娘……哎呀!绝不和你……噫——干休!
啊啊——」

  咒骂声夹杂着呻吟声,贺夫人嘴上仍旧毒辣地骂着我,但是身体却抵受不住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摇着,拼命地迎合着我肉杵在她体内
的春击动泎. 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迎合动作,「采补法」在贺夫人体内掀起了滔天
巨浪般的快感,强烈的快感使得贺夫人失去了对自己内息的控制,让不受控制的
内息随着快感在全身经脉四处流窜了起来,而且势道越来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现在贺夫人的肌肤表面,这是散功的特征,同时贺夫人
被「采补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暖意传到我的肉杵上,随即被「采
补法」的内劲运行路线流入了我的丹田气海贮存起来。

  「你刚刚说谁是小淫贼?思?」

  我故意将肉杵抽出了一大半,只浅浅地抵在贺夫人的蜜壶壶口旋磨着:而我
的肉杵这么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体内强烈的酸痒空虚感觉,贺夫人差点没哭
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啊!」

  贺夫人似乎想狡辩,但是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词:身体想要追求着「采补法」
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着我靠来,但是每次我总是及时后退,保持着
肉杵浅浅插入的深度,这样既能持续以「阴阳诀」让贺夫人感到无尽的快感、又
能让贺夫人因为小穴没被填满而感到无比空虚。

  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互冲击着,在性爱的极乐与空虚的地狱之间来回浮
沉,一下子贺夫人就崩溃了。

  「我是说……我是淫妇!啊啊!」

  贺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着,丰满的屁股不停地摇摆着,就像发情的
母狗等待着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是淫妇,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满我
这个母狗淫妇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赏你肉肠吃吧!淫贱的母狗。」

  将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顶入了贺夫人的体内,鼓胀无比的充实感当场
让贺夫人发出了一声满是无比的呻吟,浑身软瘫了下来:但是随即又开始追逐着
「采补法」所带来的阵阵快感浪潮,一声高一声低地由口中送出阵阵撩人的喘息
声,屁股摇啊摇的好让我的肉杵能够鼓捣到她花径之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而蜜壶
更是一阵又一阵的猛力收缩着,试图从我的肉杵上吸榨出更多令人销魂的快感来。

  我逐步加强小「采补法」运行强度,更加强烈的快感让贺夫人叫得更是狂浪
放荡、腰肢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剧烈,而原本是一粒一粒慢慢从肌肤表面浮现出来
的汗珠,现在也变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现在肌肤表面,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肢体动
作而四下飞散着。

  而随着贺夫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采补法」运行的强度越来越高,从贺夫
人体内所夺得的内息量也逐渐增加,从一点一滴增加到涓涓细流、再变成夹杂着
贺夫人淫汁四处溢流的潺潺小溪:接着,内息量开始迅速减少,贺夫人的动作也
开始缓慢下来,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细微,最后一切都归于停止:散尽内功、
全身沾满了汗水的贺夫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气绝身亡。

  将肉杵从贺夫人体内退出,我决定了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则我宁可拔剑杀
人,也不会再用「采补法……」

  种功夫了:「采补法……」

  种功夫竟然能够把一个女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玩到死,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
主自己都觉得「采补法……」

  种功夫真的很邪门、很恶心,也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视为邪
教了。

  前往大厅和洪宁她们会合之前我先去书房转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
: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豪奴的尸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谁杀的——侍琴虽然
跟着我学武练剑,但是这妮子毕竟怕见血,即使我要她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豪奴给
「清理」一下,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太敢出剑杀人,那些身上着拳中掌而被打得筋
折骨断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

  相对于侍琴不太敢动剑,洪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过情伤的关系,出剑杀人
就没有丝毫迟疑,而且都是很准确的一剑穿心或是断喉,那些倒卧在血泊中的豪
奴就都是洪宁的杰作了。

  进到大厅,洪宁她们早已经在等着我了,而且洪宁还找来了衣服让自己和侍
琴都穿上,把半裸在外的上身给遮了起来。

  「教主。」

  见到我出现,洪宁和侍琴连忙迎上来。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把张姑娘送回家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不
知道张姑娘可能骑得马?」

  「这位大侠……小女子不会。」

  对于我的疑问,张老汉的女儿红着脸摇头。

  「那只好委屈张姑娘和我同乘一马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趁机和美女亲近一下未免对不起自
己。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侠,请张姑娘别再叫我大侠了。」

  当我们保护着张老汉的女儿回到家的时候,见到自己被掳走的女儿竟然平安
无事地归来,张老汉激动地搂着女儿大哭了起来:直到哭够了,这才对我又是鞠
躬又是哈腰的表示感谢之意,而且无论如何都要请我进屋坐一坐,然后要他女儿
端茶出来待客。

  张老汉的女儿端出来的是味道稀薄到不行的粗茶,但是以张家的贫穷程度,
还能买得起茶叶那才真的是不合情理,搞不好这些茶叶还是去向左邻右舍凑合着
借来的,因为在张老汉的女儿端茶出来以后没多久,左右邻居就开始纷纷朝着张
老汉的家聚集过来,一个两个都在门外探头探脑,但是没有人敢进屋里来,不知
道是不是怕打扰了我的关系,只是在屋外拉着张老汉的女儿不停地追问着她获救
的经过。

  茶的味道又粗劣又稀薄,出身娇贵的洪宁喝不惯,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
了:不过我倒是喝得很高兴,虽然这些茶没什么茶味,但是却喝得出张家人的浓
浓谢意。

  「那个,大侠……」

  原本拼命表达着感谢之意的张老汉突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老汉还有
一件事情想拜托大侠。」

  「老先生,我不是什么大侠,就麻烦您别再叫我大侠了吧?是什么事情需要
我帮忙的呢?」

  「这个……那个……」

  张老汉紧张地搓着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才好。「能不能……能不能请
大侠……请大侠收我女儿为徒,教她武艺?」

  啊?收张老汉的女儿为徒?

  我看了张姑娘一眼,张姑娘虽然低着头站在张老汉旁边,但是也在抬眼偷偷
打量我:一见到我目光向她射去,急忙转开视线,脸上起了一片晕红。

  能收这样一个美女当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才刚把张姑娘从
「钱真外」的魔掌之中救出来,转眼却自己吃下去了,这感觉好像在趁人之危
……

  「呃,这个,老先生,只怕不行:实不相瞒,我练的功夫是不能传授给女徒
的,不适合。」

  我很直接地拒绝了张老汉的请求。「而且,老先生的女儿那么美,我怕徒弟
教一教,变成妻妾了,就像我娘子和我的小妾一样……」

  「啊,如果大侠也不讨厌老汉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没想到张老汉对于他的女儿拜我为师,有可能会和我学功夫学到床上去这件
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说着。「如果小女有幸能侍奉大侠,那是
她的福分!」

  「等、等一下!」

  我急忙制止张老汉。「老先生,您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女儿跟着我?」

  「因为……因为老汉穷啊!」

  一改之前的兴奋神情,张老汉突然之间消沉了起来。「如果让我女儿继续跟
着我,也只是让她多吃苦而已:还不如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了:如果能嫁给大侠,
一来衣食有靠,二来大侠也不会虐待小女……」

  不会虐待你女儿?你又知道了?虽然我还真的没有虐侍女人的嗜好……听张
老汉在那边一厢情愿地说着,我有点想要放马后炮的冲动。

  不过,说到穷这件事……

  「老先生,或许您现在还穷,但是以后不会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田契。「这些是村里父老的田契,只要烧了它们,以
后大家就不用再付地租给钱真外了。」

  「当真?」

  听到我说手上的是田契,不只张老汉吓了一跳,连屋外那些正在打听消息的
群众都骚动了起来。

  「当真的,有哪位识字的想上来检查一下?」

  我将手上的那叠田契高举起来,扬了扬。

  由于这些田契关系到村民们之后是不是要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因此居
民们讨论了一下,推派了三个人当代表,来检查我手上的田契。

  那三个人只翻了翻我手上的田契,没多久就先后叫了起来:「是这些没错!
虽然我不识字,但是这上面有我的指印和花押,是我的田契没错!」

  「各位都看清楚了?确定真的是各位的田契没错?」

  「没错的,不会有错!这田契和重租压得我们大家翻不过身来,就算被烧成
灰,我们也认得出来!

  说得也是,要是我也被迫签了这么一份佃租契约,每年都要交那么重的租,
是我也不可能会忘记我当初签的那份该死田契。

  不过,说到烧成灰嘛……

  我将田契叠好,在一众村民们火眼金睛地瞪视之下,双手合掌夹住田契,再
放开手的时候,一叠田契都已经被内劲给化成了一堆碎纸:再取出火折来点个火,
这下子这堆变成碎纸的田契真的就化成灰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相信就算这些田契真的被烧成灰,你们也认得:不过这
不是重点,反正只要钱真外认不得就好了!」

  我向着群众宣布着。「以后,大家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就大家自己享用吧!不
用再缴租给钱真外,也不用缴租给任何人了!」

  看到那些有如枷锁般套在自己家计上的田契真的被我给烧成了灰,村民们都
欢呼了起来,更是「多谢大侠」、「感激大侠」喊个没完:要不是因为张老汉的
屋子小客厅装不下那么多人,只怕大家已经冲进张老汉的屋子,把我包围起来膜
拜了。

  「那个……大侠……您的大恩大德,老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张老汉感激地搓着手。「不如……不如……」

  「老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报答了。」

  我已经猜到张老汉想给我的报答是什么了。

  「可是……这个……不报答大侠的大恩,总觉得过意不去……」

  张老汉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如……就让小女服侍大侠吧?这样的话……」

  唉,我就知道又是这种报答。

  「老先生,真的不用了:而且我们还急着赶路,带着您女儿也不方便……」

  正在拒绝着张老汉的「好意」时,洪宁突然私下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继
续说下去。

  「什么事?」

  我和洪宁交头接耳着。

  「教主,你为什么不收了张老汉的女儿呢?」

  洪宁低声在我耳边问着。

  「能有那样的美女当徒弟,说不想收是假的啦:但是,我总觉得先把人救出
来、再自己收下,总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教主不是有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吗?那又何
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问题是……我问心有愧啊?」

  「不过是收个徒弟而已,为啥要问心有愧?又没有人规定你收了张姑娘就要
立刻吃了她,正经教个徒弟不行吗?」

  洪宁抿嘴一笑。「难怪教主会问心有愧,根本自己就居心不正嘛!」

  被洪宁这么一说,我无语了好一会,的确,如果只是正经收个徒弟,是没啥
好问心有愧的:虽然太阴神教的功夫几乎都偏向于男女双修,但是我会的功夫又
不只太阴神教的功夫,我也可以把岳麓剑派的功夫拿出来教张姑娘啊!或者懒惰
一点,叫方虹把她的峨嵋派功夫传授给张姑娘也是可以的啦!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只要张姑娘愿意跟着我的话,那我就收徒吧!」

  我朝着张老汉的女儿看过去。「不知道张姑娘意下如何?」

  听到我愿意收徒了,张老汉兴奋地满脸通红,连声催促着自己女儿。「馨儿,
这位大侠愿意收你为徒了!快快拜师啊!」

  「师父。」

  张姑娘倒也乖巧听话,立刻依照张老汉的指示,朝着我下拜行礼。

  「好了,徒弟也收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那么就请……呃……你叫馨儿?」

  张姑娘点头。

  「那,馨儿,请你去随便收拾一些轻便的个人用品,我们要出发赶路去山东
了:东西别带太多,不够的路上买就好,知道吗?」

  「是的,师父。」

  馨儿成为我的徒弟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只能委
屈馨儿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宁的侍女:不过馨儿本人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怨言,服
侍洪宁相当尽心尽责,一点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宁和侍琴
来陪我练功的时候,馨儿也一起跑过来了,吓得我这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
师父」当场跳了起来。

  「馨、馨儿,你来我房里做啥?现在是我的练功时间啊!」

  「来这边当然是要请师父教我几手武艺的嘛!」

  馨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然徒弟来师父这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徒弟跑来找师父,那当然能够做的事情是不多啦
:但是现在可是美女徒弟跑来找淫贼师父,能「干」的事情可就不少了……

  「原来你是想学功夫:也好,那你想学哪些功夫?」

  还是先问清楚馨儿想学的功夫是啥吧。

  「当然是师父打败钱真外他们的功夫!特别是师父一招就把钱真外和他手下
给打飞出去的那种功夫!」

  馨儿说着,兴奋地粉颊微微发红着。「看到那些坏人被师父给打飞出去,很
解气的!」

  啧,怎么馨儿想学的竟然是太阴神功啊?

  「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种功夫吧!不过,你学得会学不会,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会这么说是有缘故的,因为太阴神功的内功基础就是「阴阳诀……」

  这男女双修的功夫,既然是男女双修,那当然就要透过男女双方的肉体交合
来完成:馨儿看起来还是个处女,应该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交合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我得从头教起才行。

  「馨儿,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么交合……呃,怎样生孩子的吗?」

  不出我所料,馨儿真的对于男女交合这种事情一点概念也没有,我这个问题
问出来,馨儿就立刻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向馨儿解释男女交合是怎么回事,但是馨儿连女人自己
身体的构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论能够理解男女之间肉体交合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洪宁和侍琴身上的衣服都给脱光,让馨儿亲自看看女人
身上的各个部位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被我脱光衣服的洪宁和侍琴没怎么害臊,
反而是听我讲解的馨儿脸红到不行,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有
没有把我说的话给听进去。

  「算了,馨儿,今天就先讲这么多好了。」

  终于,我决定放弃了,如果馨儿根本听不进去我的「指导」,她怎么可能学
得会阴阳诀的功夫呢?「你先回自己房里去,好好把师父今天传授给你的基础给
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后,你再来找师父,师父再传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师父。」

  听到我要她先回房去,馨儿如获大赦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溜烟似地逃
出了我的房间。

  虽然我说「等馨儿理解完了以后再来找我」,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馨儿一直
没有主动前来我的房间,即使白天看到我,也都是立刻红着脸转开视线:看来馨
儿并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导她的东西,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而已。

  算了,这种事情是需要给女孩子时间的,就多给馨儿一些时间吧。

  又走了几天,来到山东的首府济南,我们在酒楼上用餐的时候,无意间却听
到了几个江湖人物在谈论有关太阴神教的事情。

  「你们有听说了吗?」

  其中一个人向他的伙计们说着。「最近太阴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呢!」

  「怎么说?太阴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另外一个人发问,正好将我心中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最近太阴神教在皖南大举出击,对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帮会门派大举征讨,
威胁那些帮会门派加入太阴神教,不然就予以剿灭:一开始还真的有几个帮会门
派起来反抗,但是都被太阴神教的教主亲自率人给铲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杀
掉,是女人就全都抓起来带回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来带回去?方虹会不会把我这个「淫贱教主」的形象给扮演
得太突出了啊?

  「是女人就都抓起来带回去?」

  果然,另外一个人就这样问了。「带回去干什么?难道是干那件事?不过,
一次搞这么多女人,那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怕死吗?」

  「怕死啥?你们不知道太阴神教是邪教吗?男的教众都练有采阴补阳的邪门
功夫,女的教众也都懂得吸取男人阳精的邪法,抓那些女的回去,不是正好拿来
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外道功夫?」

  第一个人很不层地说着。

  「你这专干采阴补阳坏事的小淫贼。」

  洪宁突然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说完轻笑了一声,还在我耳朵里吹了一口
气,弄得我心痒痒的。

  「没办法,每天都给你吸上那么多次,我的阳精都被你这狐狸精给吸尽了,
不补不行。」

  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宁耳朵边这么说着:这次换洪宁羞红了脸,粉拳在我肩
上轻轻槌了一下。

  就在这时,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着沉重的步子从楼梯走上来,坐
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

  「有个坏消息!」

  那个大胡子一坐下来,就抛出了一个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的话题。「听说贺
鹏展贺大侠遇害了,连贺夫人一起,还有两个弟子。」

  「哦引」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面面相观着。

  不过,这消息也传得真快,我们虽然没有特意在赶路,但是我们毕竟是乘马
旅行的,脚程不能算慢,而贺鹏展被杀的消息这么快就跟在我们之后传到济南来
了。

  「大哥,详细情形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追问着。「怎么贺大侠夫妇竟然会遇害?」

  「详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贺大侠夫妇是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

  那个大胡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不太意外他们知道贺氏夫妇是死在太阴神教手上,毕竟那种被「采补法」
硬逼着散功、然后被夺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实在是太少见了,只要是行家,一见到
贺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贺夫人是被「采补法」给夺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
的,自然就会知道是太阴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贺大侠夫妇发现了太阴神教贼子们的巢穴,追过去想要为民除
害的时候,却反而遭了贼子的暗算,就这样遇害身亡了。」

  大胡子叹息着,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边叹息、一边纷纷饮酒、
一边一起咒骂着太阴神教。

  听着这个大胡子的话,我只觉得好笑: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口中
的「贼人巢穴」其实就是贺鹏展自己的别庄,贺鹏展才不是啥追踪贼子到贼子的
巢穴去,结果遭了贼子的暗算,是贺鹏展自己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我这个「贼头」
给坏了他的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况,方虹也说过,贺鹏展是以「交游广阔、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侠之名,
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么样——这点可是我亲身体验过的,贺氏夫妇的功夫的确不
怎么样,至少和吕晋岳这位「中州剑神」比起来不怎么样,反而他们的心计可比
手上功夫要厉害太多——而一个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心计厉害的「大侠」怎么可
能会随便孤身追踪贼子到贼子巢穴去?以贺鹏展的名望,他真的要抄了所谓的贼
子巢穴,只要登高一呼,还怕没有人会响应他的号召吗?何必亲自动手?难道是
嫌命长了?

  看来这些武林人物其实脑袋也不怎么样,连这点小关节都想不透,别人怎么
说、他们就怎么信,实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间,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是啊,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
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但是这些谣言总是有个来源的,那到底是谁先编出
了这些谣言?

  能够编出这些谣言,而且还要能够知道贺氏夫妇是死于太阴神教之手,那肯
定是亲眼见到了贺氏夫妇的尸身才有可能知道贺氏夫妇的死因:既然见到了贺氏
夫妇的尸身,自然是到过钱家村的宅院,那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阴神教
的据点——如果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贺氏夫妇的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哪
还轮得到这些白道人物去亲眼看见贺氏夫妇的死状?

  既然一看就知道贺氏夫妇不可能是因为追踪敌人、落入敌方巢穴而丧命,那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难道……是有人故意说谎引为了要隐瞒贺鹏展夫
妇的真正死因以及保护他们的「侠名」而说谎?

  糟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说谎,那么为了不让谎言被人拆穿,他们很有可能会把
当地的居民全都给杀了,没了证人,贺氏夫妇的罪行自然就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而且,只要随便编个谎话,栽赃当地的居民都是「太阴神教的邪魔外道」,
把当地的人杀光了,只怕还能博得个「铲好除恶」的名声……

  我得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小二!结帐!」

  不等店小二答应,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也懒得去估计大概是几两,
只是确定那银锭够重,能够付我们的饭钱,随手一抛,就抛在酒楼掌柜面前的柜
台上,吓了掌柜一跳。

  一手拉起馨儿,快步就往楼下走,洪宁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对,急忙跟了上
来。

  「教……夫君,怎么回事?」

  看到我神色不对,洪宁问着。

  「大事不妙,我们得赶快回钱家村去才行!」

  疾驰一天一夜赶回钱家村,为了节省马力应付赶路需求,我拉着洪宁施展「
凌云飞渡」轻功一路奔跑,而把四匹马让给馨儿和侍琴替换着乘坐。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钱家村村外的时候,原本长满了饱满庄稼的良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广大的
焦土,坐落其中的则是原本就颓圯、现在更是被大火给烧得七零八落的农舍残垣。

  「爹!爹!」

  看到眼前一片祝融肆虐过的景象,馨儿吓得尖叫着直冲自己的家。

  我们逐屋检视着情况,每间被烧毁的屋子之中都有焦黑的尸首,虽然这些尸
首都已经被大火给烧得面目全非、早就无法辨认出到底谁是谁,但是身上的致命
剑伤却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从落剑的位置看来,杀这些村民的人肯定是练过武的
人。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从某些倒落在炕上的女性尸首两腿大开的死状看来,这
些人是遭到奸杀的:杀人放火之外还外带奸淫,即使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也不
过如此而已。

  来到张老汉家门前时,透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门板,可以看到馨儿正呆呆地
跪倒在灶前,而灶上一个原本用来吊挂锅镀的铁勾上现在则像是鱼钩挂着鱼饵一
样挂着一副烧焦的尸首,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来……是张老汉!

  来到馨儿身边,我将馨儿扶了起来。「馨儿,先好好安葬了你父亲吧。」

  馨儿又发了一会呆,突然之间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师父!师父!」

  「馨儿,好好哭一哭吧:哭够了以后咱们就去讨债了。」

  我轻轻拍着馨儿的背安慰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这辈子只替四个人挖过坟,我的父母,传武师父萧天放,还有云烟:但是
现在我替钱家村的每一个人都挖了坟,并亲自将他们的尸首放入坟中、再掩土安
葬。

  要不是我把那些白道人物给估计得太善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要保全贺鹏展
的「侠名」竟然会不惜滥杀无辜,现在钱家村的这些人就不会死:我有责任亲手
安葬他们。

  安葬完每一个人,简单祭悼之后,我们重新踏上往山东的路途,只是这次不
是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而是先往贺鹏展的老家去「讨债」。

  自从上次我「传授」了馨儿「功夫」以后,馨儿就再也没有晚上来找过我:
不过今天晚上,馨儿却默默地推开了我的房门走进来,静静地来到我跟前,然后
跪在地亡。

  「怎么了?馨儿?怎么会想到要下跪呢?」

  我急忙把馨儿扶起来,馨儿该不会是想要我替她报父亲被杀之仇,所以才跑
来向我下跪的吧?

  「师父,请教我武艺:徒儿上次没能记住师父的指导,请师父从头教起,好
吗?」

  没想到,馨儿竟然又是求我教她武艺,而且当我看着馨儿的时候,馨儿一点
也没有上次那样害羞的表情,只是苍白着脸,迎视着我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

  看来,这次馨儿可是下定了决心的。

  「好是好……但是,馨儿你有热孝在身,就算我传了你武艺,你也不可能现
在就练习的……」

  「师父,我想亲手替我父亲报仇!」

  不等我说完,馨儿就打断了我的话头。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讳身有热孝、现在就开始练功,短时间内你也练
不到能够为你父亲报仇的程度:所以这次就由师父替你……」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学。」

  馨儿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头。「虽然说我是师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师
父能够收留我,才如此说的:其实我早就是师父的人了,师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着馨儿,馨儿的眼神是坚定的,脸色依旧苍白,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

  「既然这样的话……馨儿,起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吧。」

  馨儿毫不迟疑,我话声刚落,馨儿立刻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利落地将身上衣
物全都脱光,让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

  「现在师父就教你本门内功的运气路线,可要记好了。」

  由于馨儿没有武学基础,因此要教导馨儿内功,我势必得在馨儿身上直接指
出经脉穴位给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儿脱光衣服。

  手指点在馨儿光滑洁白的小腹上,这里是丹田气海的内劲起源,然后沿着「
阴阳诀」内功运行的路线,手指在馨儿身上指出经脉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儿认真地听着我讲解内劲运行路线,感觉着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划过的经脉
穴道位置,一点也没有脸红,即使是当我的手指探入了馨儿修长大腿之间那长着
稀疏柔软耻毛的禁忌私处之时也是一样——「阴阳诀」是双修法,当然少不了将
内劲运行到私处的经脉路线,我当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儿私处来指出内功运行的
路径。

  总算是将「阴阳诀」的运行路径在馨儿身上全都指过了一遍。「馨儿,记住
这些内息运行的路线了吗?」

  「记住了。」

  馨儿回答着,神情依旧严肃着。

  「好,那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把运气路线练熟之后,再来和师父一起练比较
……「进阶」……的功夫。」

  「是的,师父。」

  馨儿静静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礼,转身出房去了。

  贺鹏展不愧是交游广阔的「大侠」,死讯传出之后,许多的武林人物纷纷赶
来贺家庄吊丧,即使过了这么多天,整个贺家庄人头钻动,来来去去的都是从各
地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来贺家庄报仇,很容易被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围殴,
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报仇谈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钱家村那些无辜的农民们就不会惨死,
馨儿的父亲张老汉也不会被吊在铁钩上活活熏成人干,即使我明知此行凶险,我
还是要替钱家村的村民们报仇,不则先不管馨儿会怎么看待我这个胆小师父,我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至于会在贺家庄过上那些贺鹏展的高手友人阻我报仇的事情……我并没有去
想太多,反正能够报仇是最好,不能报仇的话我就战死在贺家庄,用我的命来偿
还那些无辜被我牵连到的钱家村百姓的命,而且还能提早到地下和云烟团聚,未
尝不是好事一件。

  此行凶险,原本我没有打算让洪宁她们跟随着的,但是馨儿希望能够「亲手」
报仇,而洪宁和侍琴则是坚持着「死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终于还是带上了她
们三个女孩子,让她们穿上纯白的衣服、披头散发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样,就这样
四个人前往贺家庄报仇去。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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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一)

  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
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
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
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
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
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
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我瞥了
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
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
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
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
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
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
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
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大师,你请让开,
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
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
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
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
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
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
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
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
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
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
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施主之前大闹江南
「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师,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是谁「亲眼看到」贺大侠夫妇身亡?而他
是「在哪里」看到贺大侠夫妇的尸首?」

  我故意不理会那个躲在人丛之中大叫的家伙,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发话:一
来是因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没自信能在武功上胜过他,只好看看我的舌战
功夫能不能赢过他的念经功夫三一来则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够说服他
不要插手我报仇的事情,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少对付很多敌人。

  「呃,这个……」

  德惠老和尚很明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现了贺氏夫妇的尸体,因此迟疑了
一下,回头朝着贺家子侄那边望过去:而不出我所料,贺家子侄们都故意装作没
看见德惠老和尚的询问眼神,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你不用看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钱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阴
神教的据点!」

  不给贺家子侄出声的机会,我立刻接口。

  「如果贺氏夫妇真的是在抄我们的据点时失手被我们太阴神教所杀,那么太
阴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掉,要嘛就是脱光光拿去吊在济南的
大街上,怎么可能让贺氏夫妇的尸体留在我们的据点之中等着贺家的后辈子侄来
发现呢?德惠大师,那些闯少林失败、不幸送命的人,你们会任由他们的尸体倒
在少林寺的山门外吗?」

  「这……」

  德惠老和尚一愣,经我提醒,他也发现了贺家对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说法有问
题,又一次向着贺家子侄投去怀疑的眼光:而这次贺家子侄们纷纷低下丫头,不
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触。

  「德惠大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贺家人只
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贺氏夫妇是被太阴神教所杀,因为就是我亲自动的手……」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就纷纷鼓噪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
尚却一反之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语地继续听着
我说话。

  「不过,我杀他夫妇的理由呢,是因为他们夫妇在那边化名「钱真外」作威
作福、鱼肉乡里不算,甚至还强抢民女打算卖去窑子里……就是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儿。「我刚好经过那边,从村民口中听到了「贺大侠」的事
迹,就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反过来先暗算我,所以我也没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场
就在他们的别庄内宰了他们,所以贺家子侄才会在那边发现贺氏夫妇的尸体…
…」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贺家子侄们开始以异常响亮的声音叫骂了起来,
但是德惠老和尚转头过去、以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贺家子侄们就全都安静
下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贺家子侄为了隐瞒真相,竟然不惜杀光钱家村
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钱家村那些老实农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说越气愤、语调越来越
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为钱家村的众多无辜冤魂们讨命债的!」

  「此话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着贺家子侄们看过去。

  「大师,他可是太阴邪教的教主啊!您怎么能听信他的胡扯呢?」

  有个口齿比较机灵的贺家子侄急忙辩解着。「他只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而
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们太阴神教又不像你们武林白道,杀人还
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只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杀光所有来到贺家庄上的人,
又需要啥鸟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们难道就会准许我们杀人了吗?答案肯
定是不会,那这样我又何必多些举、找一堆没用的借口?」

  「既然你们太阴神教杀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干嘛不干脆承认是你们害了贺
大侠夫妇?」

  贺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来。

  「贺鹏展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杀他是因为他为恶在先,我看他不爽,
所以杀了他。」

  我决定不再和这些贺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们能够为了保全贺鹏展的「侠
名」而屠杀一整村的无辜百姓,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和我强词夺理、胡扯歪缠一
整天。「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是贺家子侄的就站出来,老子一一打烂你们的脑袋
替钱家村的人报仇!」

  「且慢!」

  当我正打算要朝着那群贺家子侄冲上去、大开杀戒的时候,德惠老和尚突然
无声无息地跃到我面前,横着禅杖阻住了我的去路。

  「萧施主,并不是所有的贺家子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萧施主既然痛恨贺家
为了掩饰贺大侠……贺鹏展的恶行就杀了一整村的人,却也学着他们滥施杀戮,
这未免太过。」

  从德惠老和尚说的话,我知道他这次是倾向于相信我的话:而再看看那些贺
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给人「我很欠揍」的感觉,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文弱
胆小畏缩在人群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为了要报钱家村的仇,把这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的贺家子侄一并给杀
了,似乎真的也有些迁怒的嫌疑在:而且,德惠老和尚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词、
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场,如果我能饶过一些「无辜」的贺家子侄,那么也许可以换
取德惠老和尚在我这次复仇行动之中采取中立观望的立场,这样我的报仇行动就
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只杀那些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人好
了!」

  我说着,手上铁链一绷紧,发出嗡嗡声响。「你们哪些人有参与钱家村血案
的?自己站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只杀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当我说完,贺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骚动:接着,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
中「走」出……或者该说他们是被其他人「推」出来的?因为这几个人满脸害怕
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胆犯下钱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推出
来当替死鬼的。

  如果那些推他们出来的贺家子侄能够冷血到屠杀一整村的无辜村民,又何尝
不能无情到牺牲他们那些比较「软弱」的亲人呢?

  冷笑了两声。「馨儿,你来。」

  「是的,师父。」

  馨儿来到我面前,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倒转剑柄,将长剑交在馨儿手中。

  「站出来的这几个人「据说」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我故意加强语气。「来,你亲手报仇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们吧!」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馨儿瞪视着那几个「站出来」的贺家子侄,眼中愤怒有
如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接着,馨儿尖叫一声,挥起长剑,朝着最靠近的贺家子侄
劈了过去。

  虽然馨儿已经开始跟着我学武,但是她毕竟是刚起步修炼而已,再加上又还
没有和我一起练「双修法」,内功成就有限,挥剑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轻
女孩快到哪里去,成为她砍劈目标的那个贺家子侄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一剑落空,馨儿怒视着从她剑下逃开的贺家子侄,一转身,挥剑又朝着另外
一个人身上斩了下去:而那个贺家子侄同样也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闪躲。

  就这样,馨儿「羊入虎群」一般,追逐着那几个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
子侄,怎么挥剑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够了!馨儿!」

  当馨儿开始有些喘吁吁的时候,我出声喝止了她。「你先回来!」

  「是,师父。」

  馨儿忿恨地瞪了那几个贺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边来。

  「大师,您觉得如何?」

  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念起佛来的德惠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识人不明,被歹人的只字片语所蒙骗,还有什么可说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号,只是这次我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沉痛与
伤心。「此事但凭萧施主发落就是。」

  看来德惠老和尚也已经发现,那些所谓「犯下钱家村血案」的贺家子侄,其
实是被其他人给推出来当替死鬼的:馨儿不会武艺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而那些武功比馨儿高的贺家子侄却没有还手: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敢」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死一整村的人?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愿」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无辜居民?

  再说,如果钱家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那么屠灭钱家村当然就是他们所
谓的「行侠仗义」,那些参与的贺家子侄大可抬头挺胸地站出来,又何必要找替
死鬼?显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找人出来替死。

  人品低贱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难怪发现
事实的德惠老和尚会心痛到念起佛来。

  「那么小子就僭越了:喂,你们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对,就是你们,
不要看别人!」

  我向着那几个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家子侄说着。「你们几个都到德
惠大师那边去!」

  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边。

  接下来就是那群还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邪恶透顶的贺家
子侄:我这次以动手代替说话,以「无影迷踪步」靠到那些贺家子侄身后,在他
们能够反击之前就一一点了他们的穴道,并且在每个人的膝弯里踢了一脚,让那
些人个个都只能跪在当地无法动弹。

  「馨儿,你来。」

  我又把馨儿叫来身边。「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才是杀了你父亲和钱家村所有
乡亲父老的真正凶手,你来报仇吧!」

  接过我手中的长剑,馨儿以仇恨的眼神瞪着那些在地下一字跪开的贺家子侄
们,缓缓地走到跪在最右侧的人身旁:然后,在一声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凄厉尖
叫声中,馨儿用力举剑刺出,长剑从跪在最右侧那名贺家子侄的颈侧穿入,切断
了那名贺家子侄的脖子:当馨儿奋力抽回长剑时,从伤口中激喷而出的大量鲜血
溅在馨儿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贺家子侄则是头颅以怪异的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
地上死去。

  馨儿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将那些贺家子侄的脖颈给截断,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
任何人敢出来阻止馨儿——并不是他们也认清了贺家子侄的恶行,而是因为在场
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师,而德惠大师却只是在一边默默念佛
而已,一点也没有要阻止馨儿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师都对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观
的默许态度,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冒着惹恼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风险、出面来阻
止馨儿,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旁观态度。

  终于,最后一个贺家子侄也死在馨儿的剑下,此时响儿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
被鲜血给染红染湿、紧紧地贴在馨儿身上,尽显馨儿那曼妙无比、甚至令贺鹏展
犯下掳人罪行的诱惑身材:但是现场的男人却没有人敢对馨儿的身材投以有色眼
光,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贺家子侄」而命丧馨儿剑下。

  馨儿倒持长剑、缓步走回我身边,突然丢下长剑,扑在我怀中抽抽噎噎地哭
了起来。

  「没事了,馨儿,没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揽着馨儿的腰,轻拍馨儿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着的背脊安慰着。「我们走
吧。」

  「萧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

  就在我正要带着洪宁以及馨儿等人离去的时候,一直闭目念佛的德惠大师突
然出声叫住了我。

  「大师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脚步。

  「萧施主聪明智慧,人所难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则是武林之福:若用之为
祸苍生,实为苍生之祸。」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还望萧施主三思。」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真的,我并没有「为祸苍生」的兴趣,但是为了要替云
烟报仇,很多事情只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事坏事,只要能够达成我为云烟报
仇的目的,我就会去做。

  「大师的金玉良言,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解决了贺家的事情之后,改回我们出发时的装束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的江
湖人物虽然都在谈论着贺家庄发生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仿佛我们
在贺家庄所闹出来的事情和现在的我们牵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没有再受到耽搁,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脚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着「五岳之长」的大山,更因为山势雄奇高峻,
使得自从秦始皇之后,许多皇帝都喜欢跑到泰山来搞封禅大典,因为泰山高到让
人觉得离天庭不远,在这边封禅才容易「上达天听」。

  不过,山势高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要走险峻的山路,洪宁和侍琴是还好,
馨儿才刚开始修炼内功没有多久,泰山高峻的山势对她来说似乎是太险峻了一些
:不过这很好解决,我让馨儿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亲肩着女儿一样扛着馨儿上
山,洪宁和侍琴跟在我身边,一路上一边欣赏着泰山壮丽的景色、一边说笑着登
山。

  我本来还担心馨儿会因为她父亲的死而闷闷不乐,但是自从在贺家庄报仇之
后,馨儿明显地开朗了很多,不但话多了起来,而且美丽的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
容,笑起来时的浅浅梨涡相当动人,还曾经害得几个迎面而来的登山游客因为光
顾着看馨儿笑的模样,不小心踩空了脚步,差点没跌下险峻的山崖去。

  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泰山派的道观山门前,问题来了:吕晋岳叫我来这边是送
信的,可不是叫我带着「家眷」来游山玩水的,我总不好带着洪宁她们一起去见
泰山派的掌门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门前有座凉亭,我让洪宁她们在那边等我:只是送个信
而已,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吩咐了洪宁她们在凉亭等我,我这才迈步向着泰山派的山门前进:两个知客
道人从刚刚就已经火眼金睛地在注意着我这身边跟着三位美女的人了,现在看我
朝着山门走来,两个人急忙上前拦住我。

  「对不起,请问……」

  「小弟是岳麓剑派弟子,名叫萧颢,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送信给玄真道长
的。」

  不等两个知客道人开口,我先主动出击,主动报出了名号,还从衣袋之中取
出了吕晋岳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递给右侧的知客道人。

  「哦,原来是岳麓剑派的萧师弟。」

  那个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尊今天刚好在观内,请随我
来。」

  「有劳师兄引路。」

  踏进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洪宁她们一眼,三个女孩正微笑着目
送我进泰山派道观。

  「对不起,萧师弟,能不请问一下……」

  看到我和洪宁她们三个美女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终于忍不住好奇
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们。」

  我直接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两个知客道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萧师弟可以放心,宝眷在这边
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谁敢在泰山派门前撒野呢?两位师兄说是吧?」

  两个知客道人同时大笑。

  跟着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穿房过户,穿过好几进院子,来到里进的一间精舍前
面,知客道人在门上敲了几敲,屋内随即传出一声清朗的话声:「是谁?」

  「启禀掌门人,一位从岳麓剑派来的萧师弟求见,说是有信要递交给师父。」

  「请他进来吧。」

  就在同时,房门无风自开,而知客道人也向旁边站开一步,弯腰伸手,示意
我可以进去了。

  举步进房,可以看到一个相貌清臞俊秀、头发半灰、有着三络同样是半灰长
须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团上。

  看到我走进屋来,道人笑着起身。「这位可是岳麓剑派的萧颢萧贤侄?」

  「岳麓剑派萧颢,见过玄真师伯。」

  我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

  玄真道人双手虚托,我知道这些武林前辈都有试探后辈功力深浅的癖好,急
忙运起昊天正气诀,果然两股大力在我胁下一托,将我托得几乎就要离地站起:
不过玄真道人这两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应付不当的话,不是
仰天向后跌摔,就是会向侧面仆跌。

  不过,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让玄真道人的两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较
强的力道抵销了比较弱的力道之后,剩下的部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气修为都可以
轻松应付:因此玄质道人这一托并没有把我托起来,只是让我的身体稍微往左晃
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当惊讶于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劲力,随即捋着自己
半灰半白的长胡子笑了起来。「不错,你的内功修为虽浅,但是在你这个年纪算
是相当难得的了,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出来行走江湖。」

  「多谢师伯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说我「修为尚浅」,刚刚玄真道人试我功力的时候没有
发现我身负太阴神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后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着。「你的武功只要再精修个几年,要在江湖上闯出侠名,绝
非难事!」

  「师伯,此话怎说?」

  把武功练高就可以成为大侠?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要怎么凭着高强的武功
来成为大侠呢?玄真道人和吕晋岳一样、也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侠」,也许我能
从他那边挖出一些如何成为「大侠」的秘诀?

  「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的武功练高了,随便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
是太阴神教就是个不错的目标,然后把巢穴之中的贼子们都给杀个干净,这名号
不就闯下来了吗?」

  玄真道人说得兴高采烈,我却是听得意兴阑珊:只要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杀
一杀人就可以成为大侠?这会不会太简单了?大侠要是这么好当的话,那我干脆
回去黄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孙们搬个家,黄花山总坛就一把火烧了,假装是被我
用武力给抄掉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够以「独力挑了太阴神教黄花山总坛」的事
迹成为江湖上的大陕?

  「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师父写给我的信。」

  不过,玄真道人似乎没注意到我对于成为大侠「兴趣缺缺」。只是笑咪咪地
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敛心神,将吕晋岳给我的书信小心地从衣袋之中取了出
来,恭敬地双手呈给玄真道人:同时将昊天质气布满双手,免得玄真道人又来试
我功力。

  从我手上接过书信,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啥内劲从玄真道人
那边朝我传来,但是玄真道人却以嘉许的眼神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发觉了我
正全神戒备,这才拆开吕晋岳的书信,读了起来。

  「嗯、嗯……这么说也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玄真道人一边看着吕晋岳写给他的信、一边点头:等到读完了信,玄真道人
拍了拍手,精舍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同时答应着:「师父,有事吗?」

  「去叫你们天贤、天齐两位师兄来。」

  过没多久,精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高一胖两个道人——那个高的道人其实
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个胖子比起来,会让人觉得他身量特别的高:两个人看起
来都相当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这两个人同时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礼。
「师父,您找我们有事?」

  「天贤、天齐,这位是来自岳麓剑派的萧颢。」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两个弟子介绍我,而那一眫一高两个道人也几乎是同时以
好奇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

  「岳麓剑派门下小弟子萧颢,见过两位师兄。」

  我向两个道人抱拳行礼。

  「萧师弟你好。」

  两个道人也同时以道家礼节向我打了个问讯。

  「你们岳麓剑派的吕师叔写了封信来给我,要我派两个人给他:你们两个是
我弟子之中的杰出人物,我就派你们去见岳麓剑派的吕师叔,你们只要跟着萧师
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说着。「有其他问题吗?」

  「启禀师父,没有问题。」

  两个道人同时回答着。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点头,接着目光望向我。「萧颢,现在下山的话,到山下的时
候天色怕已经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们这边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谢谢师伯好意,但是小侄想尽快回报师尊。」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现在有洪宁她
们三个女孩跟着我一起来,难道我让她们三个人在观外等我一天吗?又或是进来
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们三个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
修炼「阴阳诀」,这功一练下来,噪音扰人,我肯定会被全道观的道人以「扰人
安宁、亵渎清净地」的罪名给追杀到死的。

  「早点回报也好。」

  玄真道人点头。「那这样,天贤、天齐你们两个人尽快收拾行装,这就随着
萧师弟出发吧!-」「是的,师父。」

  一高一胖两个道士同时应命。

  「那么,玄真师伯,我就在山门外静候了。」

  踏出观门,虽然我才进去了没多久,但是洪宁她们三个女孩子却像是等了我
几十年一样,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观门口,马上纷纷起身奔出凉亭朝我迎了过
来。

  看到我被三个女孩子热情地围绕着,门口那两个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羡慕的
神色:而随后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走出观来、看到围绕在我身边的三个美女时,
两个人眼睛瞪大到几乎快掉出眼眶来了。

  「她……她们三个……她们是谁?」

  眫个子的天贤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我们。

  「那是萧师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现他的「见闻广博」,知客道人抢在我能开口解释之前就先主动
回答了天贤道人的问题。

  知道洪宁她们三个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贤和天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没办法,师父派我出来送个信,被我的老婆们知道了,她们死缠活缠就是
要跟着来看看泰山的风光。」

  我无奈地耸耸肩,攀着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四个道人做了个
可爱的鬼脸,让那四个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如要喷出火来。

  幸好洪宁脸上罩着面纱、那四个道人看不见洪宁脸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
无匹的洪宁也加入扮鬼脸的行列,那四个道人只怕会当场喷血而死。

  「呃,那个,萧师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天贤和天齐道人主动带头就往山下走,我领着洪宁她们跟随在后面。

  我知道天贤和天齐两人垂涎于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只是他们要顾到名门正
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在外而已:其实那两个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宁
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移开过。

  为了确认我的观察属实,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宁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候、
用力地朝着洪宁的深处顶了几下,让洪宁叫得比平常「稍微」大声了些:而几乎
就在同时,我可以听到从两个道人的卧房之中传来阵阵翻桌倒椅的骚动声,很显
然那两个道人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边洪宁叫得大声了些、那
边两个道人立即就有了反应。

  两个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有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价值?
例如说抓住他们好色的把柄、逼迫他们替我探听消息之类的……「路上我都在思
考着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对于洪宁她们三个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
旅费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尽可能地铺张浪费:雇用了两辆大车来当赶路的交通
工具,打尖的时候点最精致高级的菜肴、住宿挑选最宽敞的上房,故意营造出我
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形象来。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么多娶几房姬妾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更
何况有道是「穷文富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跑去岳麓剑派学武虽然不是很
常见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让人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这样一路上靠着白花花的银子当掩护,两个道人丝毫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
疑,而且由于我把两个道人给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两个道人还对我相当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掌握两个道人把柄的机会。

  这日经过徐州城,我们找了一间相当豪华的酒楼用餐:而我们在酒楼二楼邻
街的位置坐定之后,我注意到了两个道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找机会偷看我身边
的三个女孩子,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东西、能够吸引这两个道人的注意吗?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两个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楼的对面是间
大妓院,好几个穿着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倚着妓院的大门,对着来往的人群
搔首弄姿着。

  我是见惯了身边美女的绝色姿容,所以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
也没留意到这里有间妓院:但是对这两个道人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对
于他们来说,穿着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边的女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再说洪宁她
们可是我的「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可是妓女就没有这种顾虑,
他们大可放开胸怀尽情欣赏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只怕天贤和天齐已经冲进妓院里去了也不
一定。

  突然之间有了个好主意,既然这两个道士这么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干脆带他
们两个进妓院去看个够?

  「两位师兄在看什么?」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发问,吓了天贤和天齐一跳。

  「呃……不、不!我们没在看什么,哈哈!」

  天贤和天齐急忙同时摇头不认,还一边打着哈哈。

  「两位师兄就别不认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吧,让小弟带两位师兄去开开眼界如何?」

  「咦?开开眼界?」

  天贤和天齐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从他们猛吞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实
在是既心动又好奇。「这……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两位师兄去偷去抢,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而已,再
说小弟出钱,两位师兄一个子都不用出,不用担心花了太多钱无法对师长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这样,等一下小弟先带两位师兄去买些衣服,换下身
上的道袍,这样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如何?」

  「这……这个……」

  看着天贤和天齐不停搓着手、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其
实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答应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两位师兄吃饱了,我们就去买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唯唯应声,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开始
快速扒起碗里的饭来,那个巴不得尽快把饭给吞下肚的德性活像是饥饿了许久的
饥民见到了食物一样……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饥荒之中挨饿过的侍琴,她的吃相
也没这两个道士难看。

  「等一下我带两位师兄去逛逛,你们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宁说着,洪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吩咐。

  用过了午膳,先领着天贤和天齐两个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铺,帮他们两个各
买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把两个人打扮得有如富家公子一般,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
摆地朝着妓院出发。

  唔……也许应该说是大摇大摆的只有我,天贤和天齐两个人虽然换上了富家
公子的衣衫,但是他们对于逛窑子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个人都
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后。

  才踏进妓院大门,刚才那些天贤和天齐所注视着的、袒胸露臂的妓女们就纷
纷围了上来,围在我们周围娇声嗲气地打着招呼,把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被
女人包围过的处男给窘了个满脸通红、手是无措。

  「哎哟——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温柔乡」啊——」

  浓妆艳抹的老鸪也急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带头的,
天贤和天齐只是跟着我来逛窑子而已,有事情他们是不会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银
子当然就要从我的荷包里面挖。

  「你们这边的名字就叫「温柔乡」?」

  我有点好奇。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不但名字叫「温柔乡」,而且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
乡呢——姑娘们可都是千娇百媚、善解人意的。」

  老鸨陪笑。「三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姑娘来看看?」

  千娇百媚?别说这些庸脂俗粉和洪宁与方虹的绝色姿容根本无法相比,就算
比起十婢的娇美也是相差甚远。

  不过,用来迷惑天贤和天齐这两个没啥机会亲近女人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
了。

  「点几个不够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来开眼界的,先帮我们开间
上等厢房,再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吧!有多少个就叫多少个来。」

  说着,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塞在老鸨手中。

  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个十两的大银锭,老
鸨立刻眉开眼笑:先是不停点头哈腰招呼我们上楼前往厢房,然后就是拉开嗓子
召唤着她手下的妓女们。「当然,当然!三位大爷请这边请!姑娘们——兰字号
厢房见客啦——」

  有钱好办事,当我们漫步登上楼梯,来到兰字号厢房前的时候,门一开,厢
房之中立即莺莺燕燕地涌出许多妓女,「大爷」前「大爷」后地把我们三个人给
包围了起来,簇拥着我们进房,再次把天贤和天齐给窘了个面红耳赤。

  看看这些围在我们身边的妓女,姿色还算不错,比起刚刚楼下那些迎客的庸
脂俗粉要好多了:于是我这次掏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金叶子塞给老鸨,老鸨更是
眉开眼笑,急忙把几个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边咬耳朵,内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几
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们这几个贵客,只要把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从我们身上多挖出一些银子来。

  在老鸨的特意嘱咐之下,妓女们拥着我们三个进入厢房,厢房之中已经摆下
了一张大圆桌,妓女们推着我们三个人入席,然后纷纷坐在我们身边,娇声报着
自己的花名,接着就是许多穿着同样暴露的侍女们,端着精美的酒菜进来放在桌
上,摆好了酒席。

  不习惯于被许多美女所包围,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只是窘迫地笑着,虽然
我注意到这两个道人的眼睛仍旧是骨碌碌地乱转个不停,从这个妓女到那个妓女
身上转来转去的,把握着机会一饱眼福。

  这样可不行,只是眼睛乱转并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们两个人
更堕落一些。

  稍微沉思一下,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既然天贤和天齐放不开手脚堕落,那我
就找人推着他们两个堕落下去。

  「你们叫小萍和小丽是吗?」

  我对着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妓女问着,两个妓女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同伴没有?-」我暗暗指着天贤和天齐给小萍和小丽看。
「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经验,放不开,你们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开拘束好好玩乐一下?玩得越疯越好,只要他们两个人
能满意,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这个交给我们来办吧!」

  小萍和小丽同时咯咯娇笑了起来,取悦客人原本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女子的拿
手好戏。

  款款起身,小萍来到天齐道人的身后,伸手环抱住天齐道人,还故意用自己
胸前的软肉卡在天齐道人的脖子上,软语柔声说道:「两位大爷,难得今天您来
到我们温柔乡,我们来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边小丽更是一屁股就朝着天贤道人的怀中坐了下去,然后拉着天贤道人
的双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耸上:我确实看到天贤道人几乎是在那一霎时之间瞪直
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丽的大胆挑逗,其他妓女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
是许多小手同时朝着天贤和天齐道人身上摸去,摸得两个道人浑身筋酥骨软,只
能瘫在椅子上任由众妓女为所欲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活像是妓女们在非礼两个
道人似的。

  不过,我很肯定天贤和天齐很享受这种被「葬礼」的温柔滋味就是了。

  「两位大爷,我们来玩猜拳如何?」

  为了要赢得我许诺给她们的「奖赏」,小萍提议划酒拳。「我们姐妹们陪两
位大爷猜拳,要是两位大爷猜输了,就喝一杯酒,而姐妹们输了则脱一件衣服,
可好?」

  「呃……呃……」

  虽然两个道人涨红了脸,而没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议,但我光是从天贤和天齐
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这个提议,当场命中了天贤和天齐的要害,这两个道士没
看过裸体的女人,现在有机会能够一看究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小萍,就陪我这两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赞小萍不愧是欢场中打滚的,现在厢房之中的妓女少说有十四、五人,
虽然妓女们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个人身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脱的,
要是划酒拳的胜负是五五数的话,两个道人每个人少说也得灌上几十杯酒才行,
而这两个道士一看就知道没啥欢场经历,酒量应该也不会太好,这样还怕灌不醉
两个道人?

  「咯咯,那么姐妹们就来和两位大爷猜拳吧!」

  小萍笑着,向坐在两个道人身边的两名妓女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妓女立刻
娇声嚷着要和天贤、天齐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贤输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递到天贤口边,
天贤只好乖乖喝酒:而天齐那边却赢了拳,和天齐猜拳的那个妓女故意唉声叹气
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还故意把里衣给扯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香肩,当场让天齐看得眼睛都转不开,而一旁正在喝罚酒的天贤也被吸引
住,视线直飘过来,正在口边的酒就这样缢了许多出来,弄得天贤的衣服前襟湿
了一片。

  第二轮猜拳,天贤和天齐同时输了拳,只好乖乖地喝光妓女们递上来的酒。

  又猜了几轮的拳,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没把妓女的衣
服脱掉几件,反而是几杯黄汤下肚以后就有些神志迷糊起来,不但说话都有些大
舌头了,也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妓女朝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靠过去的时候,
他们也就乐得顺手搂住身边女人的腰,然后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是借酒装疯呢?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道人正逐渐地沦陷在胭脂红粉所堆砌成的温
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为踏不过「色」字这一关而身败名裂,而这两个
道人似乎也即将加入过不小色「关的失败者的行列之中。

  「嗯……这位大爷,您一个人独酌吗?我们也来猜拳,可好?」

  正当我饮着酒、看着天贤和天齐逐渐地踏入我替他们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
突然一声娇音从我旁边传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一个妓女正捧着一杯酒、以
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个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样大胆,所以当其他妓
女们正在「围攻」天贤和天齐,就等着攻破他们两个人的矜持之后能获得我的奖
赏,而我身边这个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竞争,只好挑我这个落单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划酒拳?我怎么可能会上自己要布置给别人钻的圈套呢?更何
况我可是练过武的,眼明手快,只要看到妓女们猜拳时的手部动作就可以看出她
们要出什么拳了,找我划拳肯定是有输无赢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给脱光光的话,就来猜拳吧!」

  「我不怕被脱光,大爷怕不怕醉倒呢?」

  那个妓女妩媚一笑,举起纤纤玉手,搽了鲜红凤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葱指在空
中舞动着:我仔细看着她即将要出的拳,然后伸出了手。

  五指张开的玉手对上两根手指的蟹钳,我赢了。

  「啊,怎么输了呢?」

  那个妓女似乎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将外衣脱掉。

  「大爷,再来吗?」

  脱完衣服,妓女笑着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这次我一定要报仇。」

  「好啊,再来吧!」

  再来几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妓女的手指向内弯曲作出握拳的预备姿势,我伸出了手,这次是握紧的
拳头对上摊开的手,我又赢了。

  「哎呀,又输了,真是!……」

  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来吗?我就不相信我会连输三把!」

  「不要说连输三把,连输三十把的我都看过呢!……」

  次是白葱般的蟹钳对上了我握紧的拳头,我又赢了。

  「不会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输了,她也只好乖乖脱去里衣,露出贴身的肚兜
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贤和天齐的眼光同时朝着妓女的身上射来,贪婪地饱
餐着裸露肌肤所展现的诱人风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和妓女们猜拳老是输,自
己都被灌得半醉了,却没能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当然只好来看这个连输我三
把、被脱得半裸的女人。

  「再来!」

  妓女假装气鼓鼓地找我继续挑战,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输了,只好把衬裤
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现在那个找我划酒拳的妓女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个妓
女过来要替她「报仇」,不过又是四把拳过去,那个被她拉来「助拳」的妓女也
是输到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的程度了。

  「算了,你们两个赢不过我的,要是现在就让你们输到脱光也不好,晚上的
节目还是保留到晚上吧!」

  为了怕真的输到脱裤子,那两个妓女不敢再和我划酒拳,只是替我斟酒夹菜,
让我慢慢欣赏小萍和小丽她们带头灌天贤和天齐的酒。

  看着两个道人越来越是醉眼朦胧,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是不规矩,已经
开始把脱成半裸的妓女左搂右抱着,而且在妓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计
划即将成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
人朝着我这个厢房快步走来的声音。

  「马大爷、马大爷!你不能过去啊!」

  老鸨慌张的声音透过厢门传了进来。「兰字号厢房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了,
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闭嘴!」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喝着。「是我马大爷要的女人,谁敢和我抢?」

  啧,搅局的人来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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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
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
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
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
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
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
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
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
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
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
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
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
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
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
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
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
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
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
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
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
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
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
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
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
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
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
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
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
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
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
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
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
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
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
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
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
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
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
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
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
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
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
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
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
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
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
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
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
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
痛得那个女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
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
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
年轻女孩搞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
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
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
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
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
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
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
「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
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
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
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
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
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
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
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
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
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
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
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
剧痛之中解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
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
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
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诀
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
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
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
时候,这个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
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
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
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
多女人的人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
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和一众美女们享受一下男女欢
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以我对于女人身
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
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
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
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
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
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
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
头,即使是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
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
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
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
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
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
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
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
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
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
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
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
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
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
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
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
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
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
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
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
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
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
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
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
肉杵朝着小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
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
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
然会直觉地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
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
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
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
地上的水洼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
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
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
见活生生的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性能力实在
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
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
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
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
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
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
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
一对玉兔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
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
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
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
大量的蜜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
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
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
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
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
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
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
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
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
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
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
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
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
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
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
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
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
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性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
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
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
小穴之中,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
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
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
妓院里面也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
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
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
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
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
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
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
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
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
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
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
来光顾这个「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
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
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
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
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
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
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
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
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
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
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
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
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
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
破烂门闩能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
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
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
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
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
宁曾经听我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
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
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
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
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
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
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
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
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
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
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
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
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
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
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
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
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
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
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
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
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
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
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
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
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
这样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
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
「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
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
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
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
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
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
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
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
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
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
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
: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

  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
会「投鼠忌器」的。」

  「这个看情况,当然是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
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是没有续弦的念头,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
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
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
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
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
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
的感觉从下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
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
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
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
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
立刻瘫软了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
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
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
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
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
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
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
「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
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
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
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
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
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
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
无尽的快感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
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
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
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
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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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太阴教主理应关心教众的安危,当听说萧家堡有少女失踪案件后,萧颢立即
带着方虹及芊莘等懂武的美人前去查探。未曾料想救人时,竟遇上同样来剿灭恶
贼的吕晋岳!

  漆黑密室中的匆匆过招,他已使出全力,却敌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这下
若不努力习练阴阳诀,遇上围剿可就完了!而且在他以岳麓弟子身分击毙恶贼后,
彻底地见识到吕晋岳心机之深。那令他愤恨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仅余的女儿也想
利用!心机诡计之深,居然还立他为岳麓派的掌门接班人——耶?萧颢傻了。他
可是堂堂太阴教主,是他卧底卧得太成功了?或是……

               第一回:

  一路上我继续着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计谋,只要看到有烟花风月
之地,就带着两个道人「开眼界、长见识」去,所以在回到长沙城的时候,天贤
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已经从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时的畏首畏尾、变成了现在谈笑风生
泰然自若,一进妓院大门,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边拉过来,一派风月场老
手的气势。

  而且,这两个傢伙还很认真的学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独孤九贱」招式,也真
的被他们两个人各练成了几招:尝到了让女人在床上呻吟娇喘、在身下婉转承欢
的满足感,这两个傢伙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顾虑到我身边的女孩子觉得「妓院是个肮髒的地方」,我虽然还是和
两个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带着丽苹一起同行:因为去了妓院却不搞女
人,很容易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冷下来,要是那两个道人因为冷场的关系而对女人
失去兴趣、进而「改正归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自己带着女人去妓院,虽然会让妓院的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钱的
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觉得再奇怪也不敢干涉我的行动,而且我还可以用「转
台」这个藉口来唬弄妓院的人,「转台」的意思就是我们刚去过别家妓院,现在
是出来另找乐子的,顺便把之前那间妓院的妓女给一起带出来了:这种事情虽然
不常见,但是花钱的人就是老板,我高兴把前一间妓院的妓女带来这间妓院一起
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只能瞪我两眼而已。

  何况,丽苹本来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
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绝对不会穿帮:反正丽苹也不排斥我带着她
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脱个精光、在她身上试演能够
让她销魂荡魄的「独孤九贱」招式给其他人看。

  既然丽苹不介意,为了不让洪宁她们几个人每次都为了我陪两个道士去妓院
而生气,带着丽苹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掩护。

  回到了长沙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没招待两个道人在长沙城住下,因
为我在长沙城根本没有家,要是招待两个道人「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谎言肯定马
上穿帮。

  而且,我也不敢带着两个道人上妓院胡闹,因为这里离嶽麓山不远,我要是
出现在妓院,很难保证风声不会传进吕晋嶽耳朵里:虽然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嫖
院」,我这个「富家公子萧颢」跑去妓院晃晃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麻烦还是能
免则免。

  所以,一回到长沙城,我要洪宁她们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脚的小屋等
我,然后领着两个道人漏夜登上嶽麓山,赶回嶽麓剑派。

  「萧兄弟,有必要这么大半夜的上山吗?」

  赶了一天路,天贤和天齐对于我带着他们两个半夜登山感到不满,不过我觉
得是这两个道人已经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想趁着晚上在长沙
城住宿的时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两位师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是很严厉的人。」

  我耸耸肩。「虽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师父知道我们回到了长沙、却没有立刻
上山,怕他会生气。」

  听到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乐嫖女人,虽然说不
偷不抢,这毕竟是违反清规的事情:在远离师长耳目的地方干干也还不要紧,要
是在长沙城也搞这套,被吕晋嶽听到了,传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里,他们两个
就等着被抽筋剥皮了。

  缩缩脖子,天贤和天齐不敢再反驳我的提议,就这样半夜跟着我上了嶽麓山,
回到嶽麓剑派。

  我们回到嶽麓剑派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吕晋嶽竟然还没睡,
一听到我带着泰山派的两个道人回来了,吕晋嶽马上就要我带着两个道人去大厅,
他要亲自接见两个道人。

  「泰山派门下,天贤/天齐,见过吕师叔。」

  领着两个道人来到大厅,天贤和天齐看到吕晋嶽已经坐在当中的太师椅子上
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礼。

  「不敢当,两位师姪请起。」

  吕晋嶽起身,伸手去扶两个道人,我知道吕晋嶽多半又打算趁机试这两个道
人的功力了:果然吕晋嶽的手才碰到两的道人的衣袖,天贤立刻被震得身体向旁
边一歪,而天齐则是被震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天齐立刻就从下拜姿势变成站
姿,稳稳地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们两个武艺都不错。」

  吕晋嶽捻鬚微笑着。「萧颢,我和你这两位泰山派的师兄有话说,你先出去。」

  「是,师父。」

  奇怪,吕晋嶽是有啥机密事情要和两个泰山派的道人说,竟然不让我在场旁
听?

  不过,我可不敢冒险在大厅外面躲着偷听,吕晋嶽的内功了得,我躲在大厅
外面偷听,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发现:反正我在两个道人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为的
就是能够掌握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
我再询问他们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着吕晋嶽和天贤天齐的谈话结束:但是
我一点谈话声音都没听到,只听到大厅中有奇怪的簌簌声,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就
传出了焚烧纸张的味道,同时大厅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后两个道人推开了大
厅的门,走了出来,我则是瞥见吕晋嶽正燃着一个火盆,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往
火中投去。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如此小心,为了怕人偷听,竟然是用写字的在和两个道人
交谈,而且交谈完立刻就把纸给烧了,我刚刚即使真的去偷听了也不可能听到什
么。

  不过,我可以去问两个道人。

  「两位师兄,刚刚我师父和你们谈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贤和天齐身边,低声问着。

  「嘘,小声点,你师父要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外传,不过咱们好兄弟,
告诉你也不打紧。」

  天齐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师父说,最近江湖上太阴神教
的邪恶势力又开始复苏了,最近正在四处蠢动着,所以要我们回去泰山派以后,
联络一些武功好、又有志诛恶除邪的师兄弟们,预备日后二次勦除太阴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着这两个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这一切的投资果然没有白费!这
不就顺利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了吕晋嶽正在筹划对付太阴神教的情报了吗?

  正在盘算着该怎样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吕晋嶽对付太阴神教的计画
细节,吕晋嶽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大厅之中传了出来。「萧颢,领泰山派的两位师
兄去客房安置之后,回这里来见我,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师父!」

  我高声答应着,希望吕晋嶽刚刚没有听见我和两个道人的对话才好。

  「两位师兄,先让我领你们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压低了声音,而两个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吕晋嶽吩咐他们事情不可对其他人
说起,而他们却对我说了,这未免有点不遵师长指示的嫌疑:为了不引起吕晋嶽
的反感,两个道人也是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我前去客房。

  把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带去客房、让他们休息以后,我回到大厅,吕晋嶽正
背着双手在厅内缓缓踱步,而地上一个火盆之中则盛着些已经彻底烧成灰、一点
余火都没有的纸张,必定是刚才吕晋嶽和两个道人的笔谈。

  看来吕晋嶽仍旧没对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没有直接
叫我进大厅,而是要我先领着两个道人去客房,等到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火
盆里的纸张已经完全地烧成灰烬了,这样他即使叫我进大厅、也不必担心我会看
到正在燃烧的纸张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字。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徒儿的?」

  我在吕晋嶽身后站定。

  「你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吕晋嶽回身过来看着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才
会回来,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我传给你的内功和剑法。」

  咦?吕晋嶽要出远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吕晋嶽亲自跑一趟的,希望不
是吕晋嶽要对我们太阴神教的人动手才好。

  「师父,徒儿斗胆请求师父一件事。」

  既然吕晋嶽要出门,我留在山上也没意思,还是趁机跟着溜下山比较好。「
徒儿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希望师父能恩准徒儿回家和父母妻妾团聚一下……」

  本来吕晋嶽还不动声色地听着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说到「妻妾」两个字的时
候,吕晋嶽的眉头立刻高高皱了起来。

  「萧颢,你已经开始修炼「昊天正气诀」,从此以后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
色可是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大忌。」

  吕晋嶽的语气相当不悦。「所以,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武艺内功比较好
……」

  「启禀师父,徒儿也知道修炼「昊天正气诀」之后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
望妻妾并不等于徒儿就要近女色,只是和妻妾们聚聚,让她们知道徒儿没有抛弃
她们而已,不然让那些妻妾们天天守着空闺盼望着徒儿返家,徒儿会觉得过意不
去。」

  听着我说完话,原本吕晋嶽高高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沈默了一会,然后
叹了口气。

  「也罢,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是性情中人,要你为了学武就把妻妾全都抛下
不理也确实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
否则你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损,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吕晋嶽告诫着。

  「是,徒儿恭领师父教诲。」

  这点我早就知道啦,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啊!我表面上假装
恭敬地拜受吕晋嶽的告诫,心里这么想着,不过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吕晋嶽的吩
咐而远离女色,反正我练有「太阴神功」可以补「昊天正气诀」的弱点,而且我
还需要芊莘她们在床上协助我修炼「太阴神功」呢。

  告辞了吕晋嶽,从大厅里出来,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下山去找芊莘她们──反
正我刚从泰山派回来,随身行李都还带在身上,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
才踏出大门,一个人影就从月光下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

  「耗子,你可回来了!」

  是三师姊慧卿。「咦,你背着行李是又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才刚回来?」

  「师姊,我要回家探亲啊!」

  我解释着。「这次奉师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没和家里的六妻八妾见
面了……」

  「什么?你才刚回来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来,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准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嶽麓剑派还有什么工作吗?怎么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师姊,是什么工
作啊?」

  「记帐!」

  慧卿简单俐落地回答了我这两个字,一边扯着我往帐房方向走。

  「记帐?等等,师姊,帐房不是新请了一个记帐先生吗?」

  「那个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记的帐啊!而且他记的帐也是一团乱,根本没有人
看得懂,还把整个帐搞得一团糟,所以前一阵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头也不回地说着。「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记帐,这帐房工作不叫
你做,又该叫谁做去?所以你得先把这三个月的帐给算清了,才准回家!」

  三个月的帐没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帐,搞不好吕晋嶽都已经外出回
来了!

  为了早点把帐清完好早点下山,我只好挑灯夜战帐本:幸好这三个月没清的
帐目远比我想像的少,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算完帐。

  正对着帐本在拨弄算盘的时候,慧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推门进来。「
耗子,你饿了吧?先来吃点粥再继续算帐吧。」

  「多谢师姊。」

  刚好我也饿了,一回到长沙,就带着两个道人往山上跑,我还没时间吃晚餐
呢!

  从慧卿手上接过粥碗,我也不顾形象,一副饿死鬼的德性就开始狼吞虎咽起
来:慧卿则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粥。

  「唔……这粥真好吃,师姊你的手艺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确很棒,鹹淡合度,特别是将瘦猪肉剁成碎丁掺在粥中,既
方便吞食又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吃饱的感觉。

  「嘻嘻,不瞒你说,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来是师娘煮的啊。」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师娘」,不过能够生出慧卿和云烟这样的美丽女
儿,这位「师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可惜因为吕晋嶽修炼「昊天正气诀」
的缘故,就这么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话又说回来,吕晋嶽搞不好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让自己的美艳老婆守活寡,所
以才会处心积虑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这样就算修炼「太阴神功」无法弥
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也许还可以靠着「太阴药典」来弥补缺憾。

  而就为了这个女人,吕晋嶽不惜挑起黑白两道的大战,甚至狠心地将云烟派
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就这样害得云烟香消玉殒……

  其实吕晋嶽只要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练其他内功,就不会
有这些问题了,但是吕晋嶽却是既想要功力又想要美人,鱼与熊掌都要兼而得之,
结果就是害得许多人为了他的欲望而死于非命。

  我暗自下了决定,要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娘」也纳入我复仇计画中的一
部份──既然吕晋嶽你将我的妻子云烟从我身边夺走,那我也要将你的老婆从你
身边拐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欸,耗子,你为什么要熬夜算帐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慧卿突然说话了。「你就不能先歇着一晚、明天
再算帐吗?非得要现在做完事情?」

  「没办法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着我回家,只怕
盼得颈都长了:所以我想赶快回家去陪陪我的妻妾。」

  一边大口喝着味道鲜美的瘦肉粥,一边回答慧卿的问题。

  「你的妻妾盼望着你回来,难道我就不是吗?」

  慧卿幽幽说着,但是她的话差点让我把口中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你急着回
去陪她们,难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几天、多陪陪我不成?」

  为什么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还是她真的这样想?或者是吕
晋嶽要她这么试探我的……

  一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吕晋嶽的计谋,再想到刚才吕晋嶽在大厅上和两个道人
笔谈、却不让我知道谈话内容的事情,我决定转移话题,免得言多必失。

  「呃……这个……对了!师姊,师父这次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爹只说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个为非作歹的淫贼。」

  慧卿摇了摇头。

  追捕淫贼?难道吕晋嶽要追捕身为太阴神教教主的我吗?或者是……吕晋嶽
要追捕的是担任我替身的方虹?

  吕晋嶽终于要对太阴神教的干部动手了吗?

  不行,我得尽早下山,回到教内去坐镇着临机应变才行!

  算帐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伏在椅背上睡
着了:我拿过毛毯替慧卿盖上,这才推门走出帐房,乘着满天黎明前的夜星,朝
着山下的小屋前进。

  来到小屋前的时候,天色刚亮,小屋的院门还是紧闭着的:猜想女孩子们大
概都还好梦方酣,决定不吵醒她们,所以施展轻功翻墙而过。

  不过,就当我翻过围墙、在庭院中落地时,正好芊莘手上提着扫把、从屋中
走了出来,敢情是要打扫庭院呢。

  看到我出现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满脸喜色。

  「公子,你回来了!」

  芊莘兴奋地扑入我怀中。

  「你起得真早。」

  我轻轻抚着芊莘的秀发。「一大早就出来扫地啊?」

  正说着,我突然想到,芊莘怎么会需要亲自出来扫地呢?理论上这些工作应
该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倾听了一下,屋内竟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屋里熟睡的话,
多少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显然屋内一个人都
没有。

  「对了,芊莘,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黄花山总坛去了,也不该只留你一个人下来
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虹姊姊说用这间小屋来当联络地点太惹眼了,而且一
不小心还会让公子的另一个身分穿帮,所以虹姊姊在长沙城内另外购置了一间宅
邸,要大家都先搬过去住着。」

  芊莘解释着。「不过这件事还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姊姊要我留在这边,
等公子回来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

  「哦,原来是搬家了啊?」

  虽然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觉得这间僻静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
这么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让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烦你领路了。」

  方虹新买来当作联络据点的房子位于长沙城东的一个小胡同底端、是间不大
也不小的宅子,前后有两进院子,看起来就是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非常有钱的小
富翁会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领着我来到宅院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桶水、用杓子将水
泼洒在大门前洗尘:而当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和芊莘的时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
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来啦?」

  「是啊。」

  芊莘点头。「李妈,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公子回来了。」

  「咦?」

  那个被芊莘称做李妈的中年妇人吓了一跳,朝着我看过来。「这位就是…
…」

  「是啦!你还不快去通报!」

  芊莘笑着推李妈转身。

  「我……我这就去!」

  李妈急忙放下水桶,撒开大脚就朝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拉开嗓门大嚷着
:「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你们还请了仆役啊?」

  看到李妈朝着屋内扑腾着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会武功的模样,再加上那口
浓重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没错。

  「虹姊姊说,要扮就扮得像一点。」

  芊莘点头。

  就在这时,侧院的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领着四五个看起来像是读
书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早啊,芊莘姑娘。」

  老头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着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随刻躬身
行礼。「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跟在老头身边那几个青年也立刻跟着躬身行礼。

  「呃,你们也好,辛苦你们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啥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

  「大掌柜的,我们就先去开店了,请大掌柜的有空来店里视察一下。」

  老人带着那几个青年又向我行了个礼,随即走掉了。

  「为啥那个老头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你们还开店啊?」

  我悄悄问着芊莘。

  「这也是虹姊姊的主意。」

  芊莘点头。「她说,如果开个店的话,看起来也比较像回事,别人比较不会
怀疑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而且还可以把教众们种出来的盈余粮食拿来卖掉,补
贴一下教内收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聪明、剑术好,竟然还懂得经商理财呢!虽然我觉得
这种风格比较像是费鹏的行事风格就是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从内堂传了出来,是方虹和洪宁领着十
婢还有馨儿和丽苹,在那个李妈的前导下,一起纷纷拥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颜开,一下子就扑在我怀中,扭动着她的身子撒娇
着,还和我接了个吻:一旁的李妈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来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个,当然有啦!」

  原本还窝在我怀中撒娇的方虹突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怀抱,伸手用力拧住我的
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怎么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带了两个
女人回来啊?」

  「痛痛痛痛痛……虹姊姊放手啊!」

  原本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方虹在我怀中撒娇,谁知道方虹突然之间掐住了
我的耳朵,从撒娇的小侍女变成了怒吼的河东狮,李妈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
:接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现场。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实招来!」

  方虹不但没放手,还用力又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了两下。「说!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那个,宁儿没和你们说吗?」

  我看了一眼洪宁,洪宁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

  「她说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要听你亲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别东拉西扯,赶快招来!」

  「痛痛痛痛!那个,那个馨儿,是她父亲要我当她的……呃,教书先生,也
许她父亲想让她去考秀才吧?」

  「这个我知道,但是丽苹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虹倒弔着三角眼,杀气腾空地质问着,兰花指还不忘用力拧了我耳朵两下。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那种肮髒地方威风得很,是不是觉得在妓院那种地方逞能不
过瘾,所以把不要脸的髒女人给带回家来,要逞能给我们看啊?」

  不是吧,原来还是为了丽苹的事情?

  「虹姊姊,冤枉啊!我可没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丽苹她想从良,我总不能
拒绝她吧?」

  「真的是这样?」

  方虹瞪着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骗虹姊姊的意思,那就让我不得好……呜!」

  话还没说完,原来凶着一张脸的方虹急忙放开我的耳朵,伸手摀住我的嘴。
「别、别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方虹那关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实早就从洪宁那边得知一切经过了,
她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找机会发泄的。

  「为什么不让我发毒誓呢?」

  我将方虹摀在我嘴上的玉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我怕万一应了誓怎么办?你这偷香窃玉的耗子啊,当初不就骗了我一次吗?」

  方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们姊妹
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骗的手段招揽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还会担心我
那时的行为会应在现在发的誓上面:不过这也是方虹关心我的缘故,当场就有想
要抱着方虹亲上一下表示感谢的冲动。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着方虹柔嫩的红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来还想推开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软,任由我搂在怀
中尽情痛吻了。

  「对了,想到一件事。」

  放开方虹,我询问着。「虹儿,你们在这边,是谁负责假扮我的老婆、谁又
负责假扮我的婢女呢?」

  「没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方虹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娇柔无
力。「一来是减少穿帮露馅的机会,二是公平,三是没有得到公子同意,我们也
不敢随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兴。」

  哦,真亏方虹想得到,虽然方虹现在在太阴神教之中是代替我执掌教务的人,
基本上和副教主没两样,但是我并没有正式任命方虹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
太阴圣女,而是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让其他人扮婢女,那么怕会对身为太阴圣女、
又是方虹好姊妹的洪宁交代不过去:如果让芊莘和洪宁两个人一起扮我的老婆,
那么又会遇到名份的问题──妾的入门有先后,如果依照跟随着我的时间来排的
话,芊莘和洪宁的排名都会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别人之
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当婢女,这样就不会有争执了。

  「让我们先进屋里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

  由于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职责的,因此是由方虹负责报告这
几个月来的教务进展情况。

  有鑑于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张床太小,方虹这次还特地订做了一张超级大
床放在这间新宅邸的主人卧室之中,而且这张大床还是大到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爬
上去了也不显得拥挤,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怀中搂着芊莘、让侍棋和侍书替我按
摩着双肩、其他人则围绕在我身旁,就这样听方虹的教务报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们清剿了皖南一带的黑
道帮派:那些恶行重大的就予以诛除,而只是被裹胁或是恶迹不着的人则是让他
们选择是否要加入太阴神教,如果不愿意加入的就予以释放……」

  我耳中听着方虹的报告,一双没事干的手却在芊莘身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还专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点猛钻,如果遇到碍事的衣服就顺手解去,弄得芊莘面
红耳赤、娇喘细细,但是芊莘却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任我恣意施为。

  「难怪前一阵子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咱们太阴神教灭了皖南不少小帮小派,
把那些帮派的男人都给杀了,女人都给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不过,虹儿,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把那些小帮小派的女人都给捉
走了呢?」

  「为了营造教主的淫贼形象,我把那些帮派的女徒众先通通带回总坛,再趁
着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释放,以免让外人发觉,更特地要那些被释放的人守密,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来如此,真亏方虹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招揽方虹是正
确的决定。

  「此外,山西萧家堡的费总管来信,萧家堡一切都顺利,由于萧家堡经营得
有声有色,不少的饥民和穷人们都纷纷前来萧家堡加入太阴神教,因此费总管又
多收了约两千人的教众,目前萧家堡的人数已达八千三百人之谱。」

  方虹从身上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念着。「不过,最近一个月,地方上传
出有少女失踪的案件,就连萧家堡的教众都有五人失踪,费总管推测可能是有些
歹徒绑架了那些少女,打算带到其他地方转卖,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踪的少女教众
之中。」

  我感到奇怪,如果说山西当地有歹徒绑架少女,那并不会令我感到奇怪,毕
竟不法之徒到处都有,我们前往山东的时候都会在路上碰到一个贺鹏展,其他地
方有类似的歹徒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费鹏小心谨慎的作风,费鹏应该不会放任少女
教众到萧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处乱走,而萧家堡本身有着一定的防卫能力,一般
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萧家堡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进去偷东西都很有
难度,更遑论要把五个活生生的人给绑架走。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家堡仍然有五名少女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
是绑走那些少女的人并不是费鹏能够应付得来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身有武功的
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採花淫贼,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虽然
我觉得应该是黑道淫贼的可能性比较高,白道人物如果要对付太阴神教,应该不
会只将目标锁定在少女教众身上才对。

  「虹儿,你见过费总管,是吗?」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见来印证。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忆着。「但是费总管这个人给人很精明干练的印象。」

  「我也是这样想,而你觉得,像是费总管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放任少女教众
四处乱跑、跑出萧家堡的保护范围之外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方虹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这么说来,那些掳走我们教众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没
有可能掳走萧家堡的教众!」

  方虹急急说着。「费总管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我那不规矩的双手都已经把芊莘给剥成半裸了,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处理,把芊莘给剥成赤裸羔羊的宏图伟业只好留着以后再说了。

  「我们得赶快赶去萧家堡协助费总管,趁着我们被掳走的徒子徒孙还没出事
之前!」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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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为了及早抵达晋南的萧家堡,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赶路的,只有打尖的时候
停下脚步而已:至于住宿的问题,如果日落的时候刚好抵达市镇,那么我们就在
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营火,大家围着营火将就着睡一晚
而已。

  一路快马疾驰,但是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时近晚秋,所以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在萧家堡外围的农田早已休耕了,
只剩下火烧残余稻梗的火耕痕迹烙印在大片大片开垦好的农田之中:不过,开垦
过的土地面积比我们上次来萧家堡的时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从原本的简
单在两旁堆些石头、打些木桩固定渠岸、变成了以蛇笼和砌石强化的渠岸,可以
看出费鹏花了许多心思在兴建坚固、能够永续使用的水渠之上。

  「属下恭迎教主大驾。」

  负责警戒任务的教众通报进去以后,费鹏在萧家堡的大门处迎接我们。

  「费鹏,我听说山西地界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少女遭到绑架的案件,是吗?」

  我没有和费鹏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连我们的少女教众都有五个人失
踪了,是吗?」

  「启禀教主,确有此事。」

  费鹏也不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
消息,但是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请教主责罚。」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太阴神教目前元气未复,教中很缺
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想
要溜进来掳人,负责警戒的弟兄只怕根本没办法发觉。」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吕晋嶽之前发起对太阴神教的剿灭行动让太阴神教几
乎是灰飞烟灭,教中唯一残存的人就是芊莘这个太阴圣女,再加上继承了师父一
身功力的我,那已经不单单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而已了:要重建太阴神教,
只能从几乎是零的基础上开始,虽然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众,但是
有实力的高手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招募到的,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招揽」到了
方虹一个人而已。

  从天贤、天齐那边获得的消息看来,吕晋嶽已经在推动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
的计画了,我也得尽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阴神教才行,不然现在太阴神教虽
然已经有了上万的教众,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到五个,根本就没办法和白道武林
相斗。

  「对了,费鹏,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里有发
生过少女被绑架失踪的事件?还有哪个地方这种事件发生的次数最多?」

  「启禀教主,根据弟兄们的探报,最近发生失踪事件、以及最常发生失踪事
件的地点,都在晋阳一带。」

  几乎就在我问完话的同时,费鹏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显然他对这些消息早
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属下斗胆,请问教主询问这些,是否是有什么计画?」

  「不愧是费总管。」

  我朝着费鹏一笑。「既然我们打听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只好引蛇出洞、
钓鱼上钩,让他们自动来找我们。」

  「属下斗胆,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赶来萧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经思考过,万一费鹏打探不到歹人的消
息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假扮买主去找那些绑架妇女的歹徒假装要买女人,这样就可以打听
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不採用这个方法,第一个原因是以费鹏的精
明干练,他大概也想到过类似的方法去打探歹人的消息,但是这样也打探不到歹
人的行迹,那么我再去实行这条计谋是否还能收到功效,不无疑问。

  第二个原因则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只怕也没办法打探到歹人的根
据地,歹人很有可能会指定「交易地点」要求我们到那边去和他们碰头,再来个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即使我们到了交易地点,把出现的歹人一网打尽,那
样还是动摇不了歹人的根基,因为我们还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採用第二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钓鱼」法:既然歹人想要掳
掠美丽的少女,我身边刚好就有几个美丽的少女,只要让她们到歹人出没的地方
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这样不愁歹人不上门来,而到时候就可
以见机行事了:如果来的是大鱼,那就现场擒杀,否则也可以假装让那些小喽啰
掳人得手,再跟踪那些喽啰回到他们的巢穴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用来钓这些歹人的「香饵」人选要选谁比较好。

  如果要说美貌,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之二,美貌惊人的美貌绝对足
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兴趣,特别是方虹,不但人长得美貌,武艺又高,更是聪明
机智,能够让她当「香饵」的话,整个钓鱼计画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认得她们两个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数,
而且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失踪人物」,出门都要改装易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要是
让她们两个以原本的美貌出去引诱歹人上钩,只怕歹人没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
人物找上门来,我可没有办法在应付白道人物的同时还去追杀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虑让方虹或是洪宁去当「香饵」。

  除开方虹和洪宁之后,芊莘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芊莘人长得漂亮,武功也
还不错,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这边我又忍不住要为了太阴神教缺
乏武功好手而哀叹两声,再加上武林中人认识芊莘的也不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引来白道人士的机率相对之下小很多。

  事实上,在我最初的计画之中,就是让芊莘出去担任「香饵」的。

  决定好要让芊莘去担任引诱歹人上钩的「香饵」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
该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论上说来,应该是让芊莘到晋阳的大街上去尽量的抛头露面一番,芊莘露
面的时间越久、就越有机会吸引到歹人的注意: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当
理由」,不然是不会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像费鹏不可能放纵萧家堡的少女
教众四处乱跑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一个合适的掩饰身分,要是引起
了那些歹人的疑心,只怕他们就不会上钩了。

  「让芊莘假扮成卖东西的小摊贩如何?这样芊莘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人来人
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一整天了。」

  「可是,会让女人在大街上摆摊叫卖的,通常都是贫苦的农夫人家:芊莘妹
子的相貌太娇、皮肤也太嫩,看起来可不像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的农家女儿。」

  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那样的话,与其让芊莘妹子去,还不如让
我们去呢!」

  唔,这么说来也是,芊莘那么娇美的相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里
劳动的农家女孩。

  「那,让芊莘假扮成上街採购的富家婢女呢?」

  「那样芊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着了。」

  洪宁摇头。「富家婢女上街採购不是没有,但是主子都会要她们快去快回,
根本不可能放她们在街上随意乱逛的。」

  洪宁是富家女出身,对于有钱人家的规矩比我熟悉得多,她会这么说,那就
表示有钱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处乱逛的。

  而且,仔细想起来也是,我还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钱人家的婢女,即使有,
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大街上闲荡的。

  如果芊莘上街的时间不够久,那么被歹人注意到的机率相对就减少了许多:
如果没能及时引起歹人注意,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没办法及时发现并救出被掳走的
五个少女教众了。

  可是,让芊莘在街上露面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识破芊莘是我
们诱捕他们的圈套,那样歹人肯定就不会上钩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人啊?」

  芊莘自己提议着。「这样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晋阳的街头上露脸,歹人即使看
到我有武功,也不会起疑心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绑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

  我思考着。「根据费鹏派人出去探查的结果,歹人似乎没有绑架过会武的女
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即使引起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对你
出手,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沈默了,因为每种诱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点,很难找到一个
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个……师父?」

  突然,馨儿打破了沈默开口说话。「假扮成卖唱的歌女呢?」

  「卖唱的歌女?」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假扮成卖唱的歌女不但有着「正当理由」可以在
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娇些、皮肤细些也不会引起歹人的怀疑,再加上还可
以用动听的歌声主动吸引歹人前来上钩,这比起被动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们的「
香饵」有着更大的机会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

  不过,芊莘似乎不太赞同馨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

  我感到好奇。「我觉得馨儿这个提议不错啊?」

  「我、我唱歌不好听啊!」

  芊莘有些忸怩着。

  我倒,原来是这个原因。「唱歌不好听又没关系,练习一下就好了:而且我
们只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师父,不然让我去当诱饵吧?」

  馨儿举手,自告奋勇着。「在移居到钱家村之前,我当过卖唱的歌女,应该
能够胜任的。」

  听到馨儿这么说,大家都对着馨儿投以惊奇的眼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馨儿的要求,的确馨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绝对能够引起歹
徒绑架她的兴趣,而且馨儿以前有卖唱的经验,要假扮卖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会
露出破绽的:但是馨儿不会武艺──虽然我传授了一些「阴阳诀」的入门心法给
馨儿,但是馨儿还没开始正式「实习」,这样和不会武艺是没有两样的。

  我怕的是馨儿不会武艺,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无法保护自己,那样就糟糕
了。

  「欸,耗子,我觉得馨儿妹妹的提议不错呢。」

  方虹也开口了。「虽然馨儿妹妹不会武功,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成是前去听歌
的武林人物就近保护她,还可以轮班监视情况,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得找费鹏商量一下。」

  连夜找来了费鹏,我把馨儿提议「假扮卖唱女」的计画告诉费鹏,想听听看
他的看法。

  听完了我的计画,费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沈思了好一阵子之后,
这才睁开眼睛。「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从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来判断,这夥掳劫妇女的贼子虽然身有武功,但是
他们的武功应该也不甚高,所以贼子才会专挑不会武艺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
开学过武艺的人:堡内被掳的五个教众也都是不会武艺的。」

  费鹏解释着。「而且,让不会武艺的人去假扮诱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贼子
不会刻意提防诱饵,只要诱饵不主动去做出刺激贼子的举动,贼子是不会轻易伤
害他们所捉到的俘虏,毕竟「货物」的价格高低也取决于卖相好看与否,没有人
会愿意出高价买个缺手断腿的女人的。」

  「这么说来也是,如果派个会武艺的去当诱饵,被发觉了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立刻下杀手把会武的诱饵给解决掉,免得在对付追兵的时
候,诱饵摇身一变、变成心腹大患。」

  我同意费鹏的看法。

  「教主明见。」

  费鹏躬身。「如果教主决定要採行此计,那么属下可以在教众之中挑出几个
懂音律的老人协助去协助张姑娘假扮诱饵,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好傢伙,原来你早就想过这条计策了!」

  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费鹏的肩膀,费鹏肯定是早就想过让人去假扮卖唱女的
计谋了,只是为了堡内没有足够的武功好手可以保证找到贼子巢穴之后将对方一
网打尽、所以这条计策才没有付诸执行:不然费鹏不会没事去注意堡内有哪些「
老人」会懂音律的,正是因为费鹏有着这个打算,所以费鹏早早就在留意人选了。

  一个弹着三弦的老人配上一个卖唱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讨生活而出来
卖艺的父女,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不会起戒心的。

  费鹏挑出来搭配馨儿假扮诱饵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岁老年教众,虽然
不会弹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还说得一口好书,年轻教众们最喜欢的
事情莫过于一天辛勤的工作完毕之后,趁着入夜的清凉夜色,在堡中的大广场上
听昌伯拉胡琴说书:由昌伯搭配馨儿假扮走江湖卖艺的父女,说书配卖唱,绝对
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此外,费鹏还调派了三个之前由毒龙帮投降过来的会武教众,这三个人虽然
武功都不甚高,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准,但是要赶走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却是足够了: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就是轮班假装成听卖唱说书的客人,负责把那
些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给赶走。

  而我这边则是带上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太阴神教之中、除
了我之外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轮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钩对
馨儿这个诱饵下手掳劫的时候,我们就跟踪歹人到他们的巢穴去,将歹人一网打
尽,并将被掳走的少女教众救出来。

  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行人立刻朝着晋阳出发。

  「永兴楼」是晋阳市上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有着不少的客人:我
们决定挑选这里当作我们撒下诱饵的地点。

  我们抵达晋阳之后,昌伯和馨儿假扮的卖艺父女组就前往永兴楼,也不知道
馨儿是怎么和永兴楼的掌柜谈的,总之馨儿和永兴楼的掌柜谈没多久,永兴楼的
掌柜就同意昌伯和馨儿在永兴楼说书卖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见识到了馨儿的歌喉有多好,馨儿不但南腔北调的各种曲子
会唱的不少,而且无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扬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儿的歌声有如
乘风飞翔的黄鹂鸟,清脆婉转的歌声一忽高一忽低的牵动着听众的心,娇艳的面
容搭配灵动的眼神更是让人眼睛一亮,每个路过被歌声吸引进来的客人就这样坐
了下来,在馨儿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费鹏替我们安排的三个保镖也是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傍晚的时候
就来了几个动手动脚、想要对馨儿轻薄的地痞流氓,那时费鹏安排来的三个会武
教众正好都假扮成听卖唱的客人,在酒楼之中饮酒听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来
骚扰馨儿,那三个教众不等地痞流氓有机会碰到馨儿,直接上前去对着地痞流氓
就是一顿拳脚交加,然后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给扔出酒楼大门之外,还赢得了现
场其他客人的满堂鼓掌喝采,看来教训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当地人出气。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第一天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永兴楼附近,也就
是说,我们设下的诱饵圈套没能引得歹人上钩。

  为了增加诱捕歹人的机会,给予歹人在晚上动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
昌伯和馨儿就近在永兴楼附近的一间小客栈住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样歹人想
要下手掳劫馨儿的时候就比较不需要顾虑到会引起昌伯的注意,当然这也是为了
保护昌伯起见,免得歹人对馨儿动手的时候波及昌伯这样一个不会武艺的老人。

  我和方虹、芊莘则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间房,这样歹人如果选择晚上来
掳劫馨儿,我们就可以立刻对歹人的行动作出反应:至于费鹏派来的那三个会武
的教众,他们则是另外有落脚的地点,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跑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而不是协助追踪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个人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
和馨儿,很难保证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没能引诱得歹人出手。」

  方虹背着剑靠在窗边,仔细注意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客栈周围一片宁静,除了偶尔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街上野狗的吠叫声之外,
就只有低微的、时有时无的歌声从馨儿所住的客房那边传来。

  「馨儿姊姊可真是认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练歌。」

  芊莘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替我洗脚,一边说着。

  「馨儿妹子是在练歌吗?」

  倚在窗边倾听外面动静的方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

  我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这么说。「这歌声难道不是馨儿的?」

  「你自己听听看?」

  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针一线……细细织着衣裳……

  虽然馨儿的歌声低微而断续,似乎是为了不想打扰到其他已经安歇的住客,
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是能把馨儿低声唱着的歌词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歌声低微,
但是音调、唱腔,都是馨儿的歌声没错啊?那为什么方虹会说这不是馨儿的歌声?

          (……等着哥哥……入冬返乡……

          (……大红衣裳……妹子嫁裳……

         (……待得哥哥返乡……成亲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儿在唱的不是情歌吗?虽然我听不出来那是哪里流传的情歌,但是那的确
是情歌无疑:而馨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情歌?是她真的在练唱?或者是馨儿在
藉着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给我知道呢?

  「听出来了吗?」

  方虹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醋酸味。「看来馨儿妹子对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
爱慕有加呢!」

  「我听出来了,听出来我的虹儿在吃飞醋了。」

  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这边都闻到了!」

  「谁吃飞醋了?就是你这耗子的鼻子灵!」

  方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而且谁又是你的虹儿了?」

  「那又是谁说过她的命已经给了我、随我怎么用都不要紧的啊?」

  先不管馨儿是不是真的爱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摆平不可。「虹
儿,过来这边,坐我怀里,让我好好「使用」你一下。」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两颊泛起了红云,但是仍旧乖乖地
走了过来,坐在我怀里,任由我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虹儿,不要吃醋了,好吗?」

  我轻轻在方虹耳边低语,顺便嗅着方虹的发香。「馨儿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
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救她出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报吗?」

  大概是因为我嗅着她发香时的气息弄痒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缩了一缩。
「萧大侠救了张姑娘,自然张姑娘要以身报德啦!」

  「可惜我不是萧大侠,我只是个淫贼耗子。」

  我笑着伸手开始解方虹的衣带。「而且是个偷香窃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
手的方大美女给好好的奸淫一顿呢!」

  「你、你这坏人!不要这样!我们还要监视馨儿妹子那边的情况……啊…
…」

  方虹双手扯着衣襟不让我解开她的衣服,但是当我在她白晰的颈子侧面深吻
下去的时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软无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给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娇喘细细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细微的脚
步声迅速由远而近,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是从沿路民宅的屋顶上奔
跑过来的。

  看来我们佈下的诱饵仍旧是发挥了作用,这不就钓上三条鱼了吗?只是听这
三人奔行的脚步声,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是我们要钓的大鱼。

  也许是时候放长线了。

  「有人来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夥歹人。」

  我放开方虹。「虹儿,整理一下衣服:芊莘,拿剑来,别管洗脚水和鞋袜了,
现在似乎不是穿鞋着袜的好时候。」

  我的双手一放开,方虹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把刚才被我给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芊莘则是轻巧无声地打开我们的行囊,很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地取出两把
精钢长剑来,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另外一把则背在自己背上。

  来的三个人奔到了客栈的屋顶上,先跳进客栈厢房之间的小院子,仔细观察
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即推开了馨儿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从馨儿房中传出,随即没了其他声响:然后就是那三个人
跳出窗户的声音,其中一个人落地的脚步声明显变重了,馨儿应该就是被这个人
所抓着。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经靠在窗边、等待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人跃上屋
顶的时候,方虹素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推开了我们这间客房的窗户,随即施展轻
功、犹如月宫仙女一般乘着映入房中的月色跃了出去,半空中一个优美个身法转
折,直接上了房顶,我和芊莘也急忙跟上。

  跃上房顶,刚好看到三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个人
肩上扛着馨儿:被人扛着的馨儿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还是她
依照我的指示、没有反抗歹人的掳劫?

  虽然说歹人应该不会伤害馨儿,免得要把馨儿卖掉的时候卖不到好价钱,但
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馨儿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注意到馨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捏了个兰花指,随即放开手,
这是通知我们她没事的暗号。

  既然馨儿没事,我们就按照预定计画,远远地跟踪着歹人的行迹。

  三个歹人扛着馨儿出了晋阳之后,脚步就慢了下来,沿着官道奔行了约半个
时辰之后,转上了一条通往荒山野岭的小道路,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过了
约小半个时辰,来到一间半颓圮的小屋前,推开小屋的门,鱼贯走了进去,接着
就是点亮烛火的光芒从窗口透了出来,然后一阵吱吱轧轧的声音,烛光再次隐去,
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仔细倾听屋中的动静:很奇怪的是,虽然刚才我
们跟踪的那三个贼子武功不高,但是我们现在却听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声,
即使是馨儿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肯定是和刚才那阵吱吱轧轧的声音有关连,
那些歹人多半是启动了某些机关暗门,然后走进了某种秘道之中,所以现在屋中
才没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要是歹人藉由秘道甩开我们的追踪,那
么我们不但无法找到歹人的巢穴,还会害得馨儿就这样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说不得,即使是打草惊蛇,我们也必须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个手势,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围,接着拔出长剑,身形
一晃就不见了人影:我则是带着芊莘直接越窗而入,拿出火摺点亮了火,就着火
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面上有个方桌般大的大铁盖。

  这个大铁盖底下肯定就是秘道的入口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铁盖?
是要靠机关呢?还是直接用蛮力硬开?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方虹已经绕了小屋一圈回来了。「我在这附近没看到
什么特别的东西,耗子你呢?」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秘道入口。」

  我指了指地上那块铁板。「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块铁板而已……」

  就在这时,铁板底下突然传来郁闷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铁板开始向上掀动,
看来是底下有人要掀开铁板钻出来。

  我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如果是刚刚那三个歹人要钻出来,虽然我可以趁着第
一个人打开铁板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样就惊动了剩下两个人,当然也会一并惊
动底下的其他人,而我们并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人,就这样惊动对方,那么我
们除了硬杀进去以外,将没有第二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对方以馨儿当人质来
胁迫我们的情况。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那三个人钻出来,小屋之中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
三个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着屋顶指了
一指,意思就是叫我们跃上屋樑去。

  对啊!虽然小屋之中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跃上屋樑的话,从底下钻出来
的人因为有铁板遮着他们的视线,是不会立刻注意到我们躲在屋樑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机敏又阅历丰富的「玉女剑」,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躲
藏地点:我暗自庆幸这次有让方虹跟着一起来,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刚才
非得被人给发现行迹不可。

  我们三个人跃上了屋樑,看着底下那片铁板在一阵耳刺牙酸的吱吱轧轧声之
中被人用力推开,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秘道入口阶梯,然后刚才我们跟踪
的那三个黑衣人鱼贯从入口爬了出来:他们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发现屋樑
上躲着我们三个人。

  就在第三个黑衣人钻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铁板盖回去的时候,方虹无声
无息地纵身从屋樑上跃下,剑光闪处,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每个人
的喉咙就都中了方虹一剑,当场气绝倒地:方虹还伸出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那三个
人朝着地面倒落的身体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个人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发出响声。

  我带着芊莘从屋樑上跃落,当先钻进秘道入口,方虹最后一个下来,下来的
时候还特意将那块铁板盖回原位,又是一阵吱吱轧轧的响声响遍小屋内外。

  原本我听到方虹盖上铁盖时弄出的声响还吓了一跳,但是我随即理解到方虹
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声响让秘道里面的人听见的,这样好让里面的人认定他
们那三个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铁板盖回去,不然很难保证秘道里的人不会起疑:
而且把铁板盖上还可以阻挡歹人的援兵,至少掀开铁板的吱轧声也可以警示我们
歹人有援兵前来。

  秘道不远处有个拐角,两个男子有些懒散的交谈声不停地从拐角另外一边传
过来:我们躲在拐角后面倾听了一会,确定了里面有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子,另外
还有十几个的女子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听起来,这些女子都不会武功,应该就是
被歹人掳劫而来的少女了。

  看来我们顺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这里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营,至少也
是关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从拐角后面探出头去迅速瞥了一眼,随即缩头回来,伸手拔下插在发髻
上的两枚玉簪,让自己的一头及腰秀发垂了下来:接着,方虹跃出转角,纤手一
扬,嗤嗤两声响过,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嘎然而止,显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
杀。

  我带着芊莘走出转角,刚好看到转角之后的情景:许多用来关押猛兽的特大
兽栏靠墙放置在这个地窖之中,而兽栏内则是关了许多衣衫不整的少女:一张方
桌放在地窖中央,两个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刚才射出的玉
簪不偏不倚地钉在两人的脑门正中央,将两个歹人立毙当场。

  「方女侠的「飞云镖」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佩服。」

  虽然我是趁机讚了方虹一句,讨方虹的欢心,但是心底却也是暗暗惊讶,方
虹练了「阴阳诀」之后,内功比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又精进了不少,这两镖去
势之快早已远超过我们初次交手那时方虹所发的三镖:要是当时方虹对我发出来
的那三镖「飞云镖」有此时的速度劲力,那么我的下场肯定是当场被方虹的飞云
镖给钉死,而不是有惊无险地以「孔雀开屏」剑招打下方虹所发的暗器了。

  「少贫嘴,我的「飞云镖」再厉害也没你那招左右手换剑来得厉害!」

  方虹笑着,轻轻在我面颊上打了一记轻柔有如抚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
她其实很受用我给她的讚美。「咱们快点救人吧!这些被掳劫来的女人很多都不
会武艺,要救她们离开可是很花时间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这些兽栏的栏门都是用粗铁炼和大铁锁锁上的,
芊莘一下子就从那两个被方虹所杀的歹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栏门,将被关在
里面的姑娘全都给放了出来:那些姑娘一被放出来,每个人都是喜极而泣,不停
地「感谢这位大侠,感谢两位女侠」说个没完,而其中五个女孩子更是围在芊莘
身边「圣女白大人」长、「圣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五个被掳走的萧家堡教
众。

  当然,我最担心的馨儿也没事,兽栏一打开,馨儿就跑了出来,兴奋地握住
我的手。「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出来了吗?咦……」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女都已经出来了,我却发现兽栏内还有一个女
孩子倒卧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个女孩子全身都包裹在一块肮髒的麻布之中,只有
一对玉足露在外面,是一对没缠足过的天然大脚。

  顺着我的视线,芊莘也发现了那个倒卧在兽栏内的女孩,于是芊莘走进兽栏,
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但是就在芊莘将少女扶起来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
低呼。

  「怎么了?」

  我急忙跑进兽栏,来到芊莘的身边。

  「教主,这个人……」

  芊莘将包裹着那个女孩头部的髒麻布掀开,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随即像瀑布
一般倾泻了下来,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闪烁着黄金的色彩。

  「金色的头发?」

  「这个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

  方虹也跟进了兽栏里来,一边打量着芊莘扶着的那个女孩。「我以前跟着师
父她们四处云游的时候,曾经在甘肃那边见过几个西域胡人,他们的头发就是金
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

  「眼睛是绿色的?」

  芊莘一时好奇,拨开了那个女孩子紧闭着的眼皮,但是露出来的却是银色的
眼瞳,并不是方虹所说的绿色眼瞳。

  就在这时,那个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芊莘给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跳了
起来,试图挣扎着远离芊莘。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虽然我试着安慰那个被吓坏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只是一个
劲地缩在角落,紧紧拉着身上的髒麻布不放。

  「怎么办?她听不懂汉语啊,我们要怎么劝她跟着我们走?」

  我看着方虹,这个心思机灵又阅历丰富的才女应该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在这边浪费时间和她鸡同鸭讲,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先带出去再
说了。」

  方虹耸耸肩,随即伸出右手,迅速无比地点了那个西域女孩身上三个穴道,
那个西域女孩随即翻了白眼、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地道入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吱轧声,看来又有其他歹人来了。

  「糟糕,虹儿你和芊莘保护女孩子,我去阻挡来人!」

  方虹点头,伸手在怀中一摸,嗤嗤声响,几道银光朝着火把射过去,噗噗几
声,将火把全都给打灭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掳来的少女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
制止她们尖叫,而是利用她们的尖叫声来掩护我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了地道的
拐角之处,等着伏击进来的歹人。

  一阵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迅速靠近,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暗暗叫苦,
来人可是个武功高手,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在正面交手之中胜过他,幸好的是现
在地道之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躲在转角的墙后,这样我就
可以趁来人经过转角的时候,从近距离发动偷袭,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体,来人竟然已经发现我躲在转角后面,而且先下手
为强,无声无息地朝我发了一掌。

  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接了这掌,「砰」的好大一声,我被对方的雄厚掌力给震
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而来人只是身子一晃,一步都没后退。

  但是,来人的武功高强,并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我刚刚和
来人对了一掌,从掌上传过来的内劲是我熟悉无比的内劲,嶽麓剑派的「昊天正
气诀」!

  「吕晋嶽?」

  「正是区区在下。」

  吕晋嶽在黑暗之中冷声回答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吕晋嶽?

  原来吕晋嶽说,要离开嶽麓山一段时间,出去追捕歹人,看来吕晋嶽要追捕
的也是这一伙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吕晋嶽好像把我和这夥歹徒当成同一伙
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那样只怕吕晋嶽会当场就和
我打起来。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吕晋嶽所修习的「嶽麓掌法」和「昊天正气诀」,要
无声无息地击出掌力,吕晋嶽最多只能运用六成还是七成的功力来出掌,否则就
会带起风声:而我使尽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吕晋嶽的六七成功力勉
强打成平手,要是吕晋嶽使出十成功力,我绝对没有希望能够胜过他的。

  我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表露身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从地道口传了进
来。

  「原来是「中州剑神」大驾光临,俺可真是倍感荣幸啊!」

  沙哑的男子声音阴恻恻地说着。「吕晋嶽,你坏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
女儿来抵债,听说你的女儿可是美人胚子一个,卖到妓院去应该可以卖到大把银
子,哼哼。」

  「赵无殇,哪里走!」

  吕晋嶽怒喝一声,朝着地道口冲了出去,而沙哑声音的主人则是把铁板放了
下来想要盖住秘道口,吕晋嶽一掌击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厚重的
铁板被吕晋嶽一掌击飞,接着吕晋嶽窜出地道入口,追着沙哑声音的主人远去了。

  好险,没被吕晋嶽认出我来,不然我「嶽麓剑派弟子萧颢」的身分拆穿不说,
一旦吕晋嶽知道他的功夫能够胜过我,只怕他会当场把我给宰了,这样我就没办
法为云烟复仇了。

  「萧施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边见面,可算有缘。」

  就在此时,地道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德惠大师?」

  这个声音我认得,就是在贺家庄替馨儿复仇时遇到的德惠大师。

  「正是老衲。」

  德惠大师取出火摺点亮,火光映照着德惠大师神情安详的脸孔。「敢问萧施
主何以在此?」

  「我是来救人的。」

  「哦?」

  听到我说出「救人」两个字的时候,德惠大师原本半瞇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一下,但是又随即恢复成原来半瞇的状态。「萧施主为何会想到要来救人?」

  「我们太阴神教有几个女弟子被抓来了,所以我前来救人。」

  我回答着。「即使太阴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权利,
是吗?大师?」

  「萧施主所言甚是,天地众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萧施主当然有权利前
来拯救贵教被掳的女弟子。」

  德惠大师缓缓点头。「老衲想拜託萧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师请说。」

  「请萧施主在拯救贵教女弟子的同时,也对其他被掳的女子伸出援手,一并
将她们救出去。」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这点请大师不用担心,所有的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就在这时,芊莘和馨儿刚好领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德惠大师的视线
之中:不过方虹却没出现,大概是怕德惠大师认出她来,毕竟啸月山庄的庄主、
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萧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虽然说是误杀,但是现场除了我这
个目击证人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萧道清是因为想要非礼方虹才会遭到反击而被
杀,但是留在萧道清屍体上的伤痕却是出自方虹之手,这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
是方虹叛上弑长的铁证了。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

  德惠大师对我行了个合十礼,随即转身朝着地道入口走去。

  「请萧施主转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啸月山庄的惨剧实非方施主本意,请方施
主不必惊慌,老衲已向其他人开解过此事了:那么,老衲告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德惠大师的人影已经不见。

  「虹儿,你听到德惠大师刚才说的话了吗?」

  我看着方虹,方虹正抱着那个西域女子出来。「既然德惠大师已经洗清了你
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

  方虹摇了摇头,一抹红霞泛上了她的面颊。「何况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
的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我捉住方虹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们先带着这些被捉来的女孩们回去
吧!」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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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被掳走的五名少女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高手」这
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嶽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嶽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
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瞭解到,我目前的实力大概只有吕晋嶽的六成、最多七
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嶽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
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嶽,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嶽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
间,武功才有可能与吕晋嶽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嶽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
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仍旧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的时候、太阴
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
只有一个,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嶽正在策划
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嶽从策划到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
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嶽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
么多时间,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
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向
着方虹和芊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

  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
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昇实力……」

  当我说到「提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芊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
嶽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嶽策划的行动:而芊莘则是好奇地看
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
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
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
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以外,我们也得提昇自己的
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炼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

  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
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

  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
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
阳诀」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
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
诀」给送上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
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
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
阳诀」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
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
可能出全力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
也爱看着她们钗鐶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
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
在她们的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
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
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
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
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
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
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
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
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
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
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领肮髒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在身
上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
细软盘缠,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

  想到这边,一个起落,施展轻功跃到那个西域胡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个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惊呼一声,举起右手就要赏我一个耳
光。

  一手捉住那个胡女的手,另一手从怀中摸出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银钱,一个装
了约五十几两银子的小钱袋,然后我将钱袋塞在那个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这才
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让出通向客栈大门的路给那个胡女。

  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又不会说西域的语言,所以我干脆直接把钱袋塞在
那个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开钱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个钱袋给她,又放开她的手,还把路让出来给她,胡女用惊疑不
定的眼神瞪着我,我则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看着那个胡女慢慢挪动脚步,然
后从小心翼翼地移动变成迈步狂奔,就这样奔出酒店大门去了。

  希望那个胡女能够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乡才好。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
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
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
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
氓恶霸围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
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
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
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
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
稻草一样扔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
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
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
且看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
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
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
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註定多灾多难,我是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
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
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
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
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
银钱是要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
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
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
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

  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

  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
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
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
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
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
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
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
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
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
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
了那批强盗,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嶽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嶽不就叫他
「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
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
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
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
她来说,我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
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
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
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
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

  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
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
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
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
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嶽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嶽相去甚远之
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
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
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
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
高潮之中昏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
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这样和吕晋嶽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
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
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
似乎是因为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
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
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
不即不离的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昇我的功力,除
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嶽,我才有击败他、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
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

  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嶽麓剑派的吧?」

  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

  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
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

  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嶽对了一掌。」

  「啊!」

  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嶽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

  我耸了耸肩。「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
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嶽那个坏人了吗?」

  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

  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
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
能够击败吕晋嶽. 」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
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
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
这样让馨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嶽,
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

  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
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

  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
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

  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
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
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
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
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
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
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
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
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
却是卸去了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
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
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
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
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
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
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
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
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
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佈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
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
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佔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
而且开始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
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
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
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
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
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

  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可是,好痒……啊,里
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
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沖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
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
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
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
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
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
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
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
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一起。

  「喜欢吗?」

  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

  花芯承受着我的採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
……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
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
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
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
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
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
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
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
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
如烂泥一般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
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

  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
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
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
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

  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
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

  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女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

  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
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
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
啊?还有闲情逸緻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

  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
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
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
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的秘处之中。

  「啊……」

  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
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
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
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
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
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
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
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
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
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
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
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

  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
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
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痠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
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
量开始抽动,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
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
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
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
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
源之中洪水氾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
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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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回到了萧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费鹏找来,问他知不知道该怎麽处
理黄丽华的事情。

  「一个罗刹国的女人??」当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费鹏解说之後,费鹏皱
起了两道粗大的眉毛,沉思不语。

  「怎麽样?有可能派人护送她回去吗??」?「启禀教主,这件事只怕很难
办,据属下所知,罗刹国是位在遥远的西方,要去罗刹国不但得先经过西域诸国,
还要穿过大食国,这麽遥远的路程只怕根本没有几个人走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
会认得路。」

  费鹏摇头。「就算那位罗刹小姐能认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们的人
只怕也不认得回来的路该怎麽走了,这样送了罗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们的人给
赔进去,这种事情恕属下无法做到。」

  「有这麽难走啊?那黄丽华她们是怎麽走来的??」?「启禀教主,就是因
为路途难走,所以从西域来的商旅只要能成功走到中国来,再带一些东西回去,
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费鹏解释著。「有利润的事情就有人做,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况只是
冒险走远路而已;塞外不少游牧民族,对他们来说整天跑来跑去是家常便饭,我
想西域人在走远路这方面多少都比我们要在行些。」

  「那现在怎麽办??」?「得先探询那位罗刹小姐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留下
来,那属下会负责安顿好她;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那麽属下只好派人四处打听,
看看有没有西域罗刹国来的商人,如果有的话,再让这位罗刹小姐跟著那些罗刹
商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费鹏回答著。

  「那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可以吗??」?「请教主放心。」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讶异的是,黄一丽华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国、反而想要留
下来,就安顿在萧家堡。

  「为什麽你不想回国啊??」?「我的家,已经,没有了;回去,没有人,
照顾。」

  黄丽华耸耸肩。「留下,先生,你,照顾我,生活,不担心。」

  我无语,没想到黄丽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回国。

  总而言之,萧家堡又多了一个居民,而且是从遥远的罗刹国来的居民。

  解决了黄丽华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该如何增强太阴神教实力的问题了。

  我找了个时间测试了一下费鹏的武功进度,发现费鹏的内功进境相当快,从
当初我见到费鹏时的不会武功,到现在费鹏的内功已经超越洪宁了,成为教中武
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没想到费鹏平常要花那麽多心力在经营萧家堡,竟然还能抽时间出来勤练我
教他的「阴阳诀」,更何况费鹏身边只有三个女人在协助他练功,相比之下我身
边有十几个女人,平常又没什麽事情可做,练功进度竟然还输给费鹏,看来我以
前练功真的是太不认真了。

  既然费鹏练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所以我把「阴阳诀」之
中比较深层的功夫传了给费鹏,好让费鹏能够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
自创的武功,像是「茅厕剑法」、「风扫落叶钉耙法」、「斩草除根镰刀法」以
及「砍柴斧法」这些功夫教给费鹏,还教了他一些「无影迷踪步」的基础功夫,
好让费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命。

  这天我在教费鹏「茅厕剑法」的时候,黄丽华也在一旁看著。我则是因为一
来茅厕剑法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武功,给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二来我早有打算把
这些武功传给所有教众,让大家都能提升实力,黄-丽华虽然还不是太阴神教的
教众,让她看看也没关系;三来则是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
用充满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导别人武艺,要我赶她走,我还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剑法的时候,黄-丽华立刻跑来我身边,开口就问:「先生,你
怎麽,也会,我们的,击剑术??」?咦?我会西域人的击剑术?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啦,不是你们西域的击剑术。」

  听到我的回答,黄丽华侧著头,想了一下。「可是,和,我们的,击剑术,
很像。」

  「真的?哪里像??」?听到我的问题,黄丽华又侧著头想了一下,然後摇
了摇头,对著我伸出她那比玉葱还白皙的手。

  「剑??」?咦?难道黄丽华也会武艺吗?当然,是她们罗刹国的武艺。

  一旁的费鹏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剑交给黄丽华,看来他对「罗刹国的击剑术」
也相当好奇。

  从费鹏手上接过了剑,黄丽华持剑的右手平举向前,与肩同高,从木剑的尖
端到肩膀形成一个水平面,脚下则站著与肩同宽的丁字步。

  我有点好奇,像是黄丽华这样将木剑完全向前伸出、脚下又踏著丁字步的起
手式,是要怎麽主动进攻呢?由於手已经伸直了、剑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
所以想再把剑往前刺出也没有办法,而脚下的步伐看起来也没有蓄势蕴力的姿态,
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向前刺剑。

  「你准备好了吗??」我忍不住发问了,如果这真的是罗刹国的击剑术,那
还真的是和中土武学大不相同。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笑著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然後,脚下迈步向侧
面慢慢移动出去,始终保持著剑尖离我身体有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看到这麽奇怪的击剑术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试探性地朝著黄丽
华刺出一剑;这一剑我没运上内力,而且还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剑的时候,黄丽华的手腕一抖,木剑剑尖颤动著拍在我的木剑
上,将我那一剑拍得偏了开去;接著,黄丽华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颤抖著的
木剑剑尖随著踏步之势迅速无比地朝著我胸口刺来,范围笼罩著我的整个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剑封挡,「啪」的一声,将黄丽华刺来的木剑挡了开去。

  一剑被我挡开,黄丽华迅速後退一步,又回复了一开始那右手持剑向前、保
持在与肩平齐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动转静。

  真是有趣的击剑术。

  我再次向黄丽华刺出一剑,这次虽然没有运使内力,但是我可也没放慢速度
;黄丽华似乎有点反应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横剑想要把我的木剑格开;但是
我不等双剑相交,已经收剑回来,黄丽华见我收剑,又回复了一开始的起手姿势。

  我又试著挥出几剑,观察著黄丽华回击的剑术,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黄丽华
的剑术原理了,那就是先格开对手的攻击、然後趁著对手收招的时候反击,和武
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那种「连消带」的武功招式很类似,但是太极拳
剑的精神是「连消带打」,发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对手的招式,还要同时兼顾
到攻击,而黄丽华的剑术却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对手的招式,然後抓准
对手被破招的空隙发动反击。

  而且,黄丽华的击剑招式并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击,偶尔会来几下幅
度不大的挥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边、她无法使用跨步刺击的时候才会
出挥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朴实无华的直线刺击,一点花哨都没有。

  难怪黄丽华会说我的「茅厕剑法」和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很像,这两种剑术出
招的时候都是直进直击,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差别则在於她的击剑术秉持著「先
消再打」的原则,要先破解对方的招式之後才会反击,而我的「茅厕剑法」才不
管那麽多,只要看到有可以进攻的空隙,我的剑就刺过去了,而且对手的攻击也
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够闪过就不出剑挡格。

  而我现在也能理解为啥黄丽华的击剑术会有那麽怪异的起手式了,那种起手
式正是最适合她那「先消再打」的击剑术!特别是对於没有修练过内功的人来说,
拉长与对手的距离就能增加接招的反应时间,所以黄丽华才会把剑伸得那麽远出
来。

  当然,黄丽华的剑术在碰到练过武功的人之时,就会很凄惨!练过武的人反
应比较快,就能对黄丽华的剑术应付自如,和我的茅厕剑法一样,要是碰到功力
比我高的剑术高手,能够跟得上我的出剑速度,那麽我的茅厕剑法就不堪一击了。

  可是,如果在双方功力相等、或者双方都不会内功的时候,黄丽华的击剑术
就可以让对方疲於应付,更重要的是简单易学,如果广为传授给教众的话,应该
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众的武艺。

  「啊!?」?就在这时,黄-丽华突然惊叫一声,双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吓
了一跳,接著我才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因为我思考得太入神,一时忘记要收
敛内劲,结果就是我朝著黄丽华胸口出招的时候,劲随意生,不小心在剑上带了
内劲。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黄丽华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剑也只及到黄丽华
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问题出在黄丽华的身材实在比汉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两
个重甸甸、硕大无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双峰,平常就已经有著几乎要裂衣而出的
倾向,而我刺到黄丽华胸前的那一剑上面带著气劲,气劲和黄一丽华穿著的那件
抹胸一接触、抹胸承受不住两颗哈蜜瓜向外扩张的压力,「嗤」的一声就毫不犹
豫地裂了开来,当场让黄-丽华傲人无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费鹏的眼前。

  突然感觉到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个破开了,黄丽华哪有不惊
叫的道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正想道歉的时候,黄-丽华突然跳
了起来,一手护胸,另一手扬了起来,「啪」的一声就赏了我一记耳光,然後黄
丽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
然後也跟著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於他,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
怎麽办,然後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道歉
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
情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後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
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黄丽华睁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头,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
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口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
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黄丽华尴尬地笑著,吐了吐舌头。「因为,
胸口,很痛,以为,受伤了,所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口会痛??」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
华吗?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头,然後伸手到自己颈後,解开系著抹胸的
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人、有如两
颗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
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麽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给我看,罗刹人的民
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黄-丽华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著
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著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
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麽东西,很吃
力地模仿著我说话的口音。「内……功……是什麽??」?「内功就是强壮身体
的功夫,可以让人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著,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出了
一个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变成粉末,纷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
厚烧陶瓷虽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麽漂一兄,但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
见得会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粉末,这可比起拿著大
铁槌把一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粉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
内功??」?「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著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
我捏得碎粉了。

  「东方人,真神秘!?」黄-丽华赞叹著。「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人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
式,是……呃,要两个人一起……嗯,做那种……那种……?」「是不是,周公
礼??」正不知道该怎麽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
「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这个,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这
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麽大方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罗
刹国人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即
使罗刹人的民风再怎麽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麽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人,真是,爱说笑!?」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
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没开玩笑。」

  我保持著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

  看到我严肃冷漠的神情,原本还笑得花枝乱颤的黄丽华也停止了笑声,用狐
疑的眼神望著我。「真的??」?「是真的。」

  我点头。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她高挺的胸部随之一阵荡人心魄的起伏,我的
双手更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朝那对无法一手掌握的丰满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对
白玉哈蜜瓜的触感到底有多动人。

  「一让我,想想,好吗??」黄丽华以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当然可以,那麽我先告辞了。」

  从黄丽华的住处告辞出来,我立刻去找方虹;虽然黄一丽华可能不会愿意想
要学「阴阳诀」,但是能教黄-丽华内功的并不只我一个人。

  「虹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什麽事??」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
麽事情要拜托她办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学过的内功教给黄丽华?当然,不用教太深奥的,先教粗浅
的练气法门就可以了,太深奥的一来怕她听不懂,二来你们峨嵋派只怕也有不准
外传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来。「可是,你怎麽不教她练阴阳诀?阴阳诀的威力又强,你身
边又可以多个美女!还是来自西域的美女,何「乐」而不为?还是说你看不上她?
?」?「怎麽会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才说到这边,我
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说著「好啊,你这偷香窃玉的死耗子,
早就已经在注意人家的胸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经在吃醋的表情了,如果我再继
续说下去,不要说方虹不愿意教黄丽华练内功,只怕还会找个藉口把黄一丽华从
萧家堡赶出去呢。

  「哦,我是说,黄丽华她会西域的击剑术,而且她的击剑术不但和我的茅厕
剑法很相似,还更适合传授给一般教众习练来防身之用,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太
阴神教,我们的实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哦?黄丽华也会使剑啊??」
?没想到我说了那麽多,方虹感到兴趣的竟然只有「黄丽华会使剑」这个部分,
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两把木剑来,看情况是打算去找黄-丽华切磋剑术了。

  「她不会内功,你要找她练剑的话,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萧家堡待了十几天,除了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奥的功夫传给费鹏、顺
便还指点了一些会武艺的教众几下刀剑拳脚,甚至还到孩子们读书的课堂上去兼
任教书先生教了几堂诗云子曰——我可是考上过秀才的,教这些书对我来说可是
游刃有馀——我估计著吕晋岳去追杀赵无殇应该也早就成功了,特别是还有德惠
大师同行,赵无殇功夫再高也很难敌得过这武林之中的两大高手联合追杀才是。

  如果吕晋岳已经追杀到了赵无殇,那麽他应该就会立刻返回岳麓山,要是那
个时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吕晋岳不高兴那还是小事,最怕的是吕晋岳在策划著什
麽对付太阴神教的密谋而我却没有偷听到,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我决定返回岳麓山。

  馨儿身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还带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
;方虹、芋莘、洪宁以及六婢则是要前往黄花山总坛,但是她们九个人会先和我
一起同行,直到长江边上才会换船,顺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天色已晚,由於我这次离开岳麓山是为了「返家探亲」,
当然没有必要趁著黑夜上山,另一个重点则是因为岳麓剑派没有特地为我准备「
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只能睡在帐房里的板凳上了,所以我决定先在长
沙城里的宅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丽苹兴奋地迎接了出来,一看到我,也
不顾旁边还有许多仆役在看著,直接扑入我怀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丽苹在我怀中撒娇,那模样怎麽看都像个久旷的
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来一般。「丽苹想死公子了!?」?「是啊,我回来了。」

  我轻轻拍著丽苹的背。「家里一切都还好吧??」?「嗯,一切都好。」

  一丽苹连连点头。「公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个澡,然
後早些安歇呢??」?「也好。」

  见我点头,-丽苹立刻指挥著那些粗使丫头老妈子分头去烧水做饭,而看丽
苹井井有条地分派人手去烧水做饭,那些丫头老妈子也对丽苹的命令遵行无误,
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丽苹确实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丽苹是很认
真的想要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随著我过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提升「阴阳诀」的功力,何不让丽苹也一起来
协助我练功呢?总好过把丽苹给赎回来以後就当作花瓶扔在一边、浪费丽苹的青
春。

  「丽苹,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拉著丽苹的手来到卧房,让丽苹在床边坐下,然後把「阴阳诀」的基础功
法教导给丽苹;丽苹安安静静地听完我教她的功法口诀,不但脸一点也没红,连
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儿和四婢脸都红了。

  「公子,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用来征服女人的功夫吧??」丽苹不动声色地问
出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养生练气的功法,不过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我点头承认。「你能帮我吗??」?「当然可以!公子对我有恩,替公子做
点小事是我应该的。」

  丽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这样公子也就不会冷落我了,对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发返回岳麓剑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没
回来,显然他到现在还没追上赵无殇,不然早就该回来了。

  虽然吕晋岳不在山上,但是一众岳麓剑派的门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练武场上辛
勤无比的练武;我随便找了个「师兄」一问,原来吕晋岳虽然人没回来,但是却
有书信回来,要所有岳麓剑派的门徒不准随意离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强磨练武艺,
所以才会有这麽多人在练武场上练武。

  看来上次赵无殇说要来抓慧卿去卖,吕晋岳对这件事感到相当介意,所以才
会禁止门人子弟外出、还要大家练武增强实力;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既然赵
无殇放话要来捉慧卿,吕晋岳怎麽还不回来保护慧卿呢?反正追杀赵无殇的又不
只吕晋岳一个人,还有德惠大师,搞不好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参加了
追杀行动,就像剿灭太阴神教那样。

  「啊,耗子,你可回来了!?」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来,快来,
陪我练剑!?」?「既然师姐有命,师弟只好服其劳了。」

  我从练武场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柄木剑。「但是,师姐,你为什麽要痛打我
这只耗子啊?难道不能和其他师兄们练剑吗??」?「要练剑当然要找剑术最好
的对手来练罗!?」慧卿说著,不等我准备好,已经挥起木剑,展开剑法朝我杀
来。「你可是能够击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门高手呢!不找你找谁??」?本门
高手?我觉得应该是慧卿在岳麓剑派之中、唯一不会害怕的人也只有我了吧?

  慧卿剑术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只要一害怕,就发挥不出她的剑法实力,跟
著其他师兄练习对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为害怕而败阵下来,所以不找我这个能够
让她发挥实力的人练剑,慧卿还真的也没有可以练剑的对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师兄们练剑,那些师兄们的剑法实在是糟糕到不堪一击
的程度,慧卿的剑法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陪著美女练剑总好过陪著其他
师兄浪费时间。

  由於吕晋岳有著「不准任意离开」和「加强磨练武艺」的指示,所以岳麓剑
派上上下下人等这几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练武场练剑,晚上就只能各自回房各干各
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会继续练气——像我就是,虽然我晚上没地方可睡,但
是我可以待在帐房练「昊天正气诀」|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麽好了,
像是慧卿就是这样。以前到了晚上的时候慧卿还可以去後山散步、捉萤火虫之类
的,现在慧卿就只能很无聊地待在自己房问里面,看著天上高挂的月亮每天在变
脸。

  这种日子可是很无聊的。

  我在岳麓山上闷了几天,看起来吕晋岳似乎没打算这麽快就回来,所以我决
定晚上下山返回长沙城内的住处,否则待在山上可是没有人能够陪我修练「阴阳
诀」的。

  修练「昊天正气诀」不但无聊,而且进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态度修练「阴
阳诀」还要慢许多,而现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功力,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修练
没什麽成就的内功上。

  至於吕晋岳那个「不准任意离派」的禁令,虽然大师兄刘振每天都有指派其
他师兄在执行门禁,但是这对我是没有用的,我只要随便找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
方,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就可以轻易翻墙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师
兄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实力留我下来,
整个岳麓剑派唯一能够留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慧卿,否则即使吕晋岳亲自
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要跑却是跑得掉的。

  就这麽又过了两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帐房把帐算完,然後就是找了个
僻静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好回去长沙城和馨儿她们一起练「阴阳诀」来增强
实力。

  每天我都挑选不同的地点来翻墙,一来是可以不让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注意
到我翻墙离开,二来则是我可以顺便探勘一下地形,预备将来万一要潜入岳麓剑
派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适合翻墙进来而不容易引人注意
的死角。

  正当我藉著溶溶月色、仔细地评鉴著周围的地势是否适合翻墙的时候,却注
意到远方一道黑影正在树梢上如飞纵跃著,渐渐朝著岳麓剑派而来。

  这个人影的轻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计厉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准了风吹
树梢的时候,让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能够遮掩他的纵跃起落声,而且他还
会藉著树梢的摇摆之势来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
为修练了「太阴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细打量周围环境,我也不会那麽快就发
现他的影子。

  这个人影是谁呢?难道是赵无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为
什麽吕晋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了:这个赵无殇的轻功比起吕晋岳要好得太多
了,难怪吕晋岳追他不上。

  不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那麽赵无殇出现在这边,岂不就表示慧卿危险了
吗?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银剑,由於我没有预期到赵无殇会这
样摸到岳麓剑派来,所以这几天带在身边的都是银剑;不过银剑虽然剑身太软不
适合打斗,但银剑的剑鞘却是上等精钢打造的,真的要和赵无殇打起来,我也不
至於手无寸铁。

  再来,就是该怎麽「处置」赵无殇这家伙了;虽然我对吕晋岳没有好感,但
是我可不想让赵无殇就这麽把慧卿给捉去,於是我并起手指头放在嘴前,运起内
劲鼓气一吹,一声响亮无比的口哨就这麽划破夜晚的宁静、远远传了出去。

  被我吹响口哨,暴露了赵无殇的行踪,这家伙只能乖乖地挟著尾巴逃跑了,
哈哈。

  可是,赵无殇明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却没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
快了许多,原本赵无殇是像只松鼠在树梢间跳来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响的同
时,赵无殇突然变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
无影迷踪步」或是「凌云飞渡」都不见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赵无殇的身影一下
子就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来是想吹口哨吓走赵无殇的,谁知道赵无殇没被我吓走,
这下子慧卿危险了!

  展开轻功朝著赵无殇消失的方向追去,这时我才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刚
才我口哨吹得震天响,理论上应该是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听见了才是,但是大家
听见了归听见了,却没有人当作一回事,整个岳麓剑派仍旧是安静沉沉的,没有
一个人走出房问来查看到底外面是怎麽一回事。

  真是,怎麽会这麽缺乏危机意识?要是今天我在萧家堡吹响口哨,现在我周
围早就已经挤满了拿枪持棒的教众了。

  大家缺乏危机意识的结果,就是从女弟子居住的内院那边连续传来好几声的
踢门声和惊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开始一间一间的搜寻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後面,听到师姐们惊慌尖叫之後,一众岳麓剑派的男弟
子终於肯走出他们的房间来看看外面发生什麽事情了,有个师兄远远注意到我,
竟然朝著我大叫:「萧颢,你在这边干什麽??」?「干什麽?抓贼啊!有贼人
溜进岳麓剑派来了,刚刚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没听到??」?「有贼人溜进来了?
我怎麽没看到??」那个「师兄」摸摸脑袋,疑惑地看著我。

  「难道贼人溜进这里来,还会找每个师兄报到拜码头,好通知咱们大家有贼
人来了吗??」真是猪脑,这都不会想吗?

  我决定不和这个「师兄」浪费时间,几个起落就把他和「萧颢,你去哪里」
的大叫声都给远远抛在身後。

  而几乎也在此时,女弟子住处传来了慧卿的尖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找到了
慧卿;我急忙跃上屋顶,正好看到赵无殇背著慧卿也跃上了屋顶,并且还朝著西
方急奔,幸好的是赵无殇现在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法已经远不如刚才那般
诡异灵活,所以我要追踪他倒还不是问题。

  而且,从赵无殇只多带了个人、身法灵敏度就锐减的情况看来,赵无殇的内
功并不深,比起我还差得远了,要打架我应该是不会输的。

  由於刚才吹口哨示警没有起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只
是全速追著赵无殇,那些乱成一团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能够跟上来是最好,跟不上
来就算了,反正他们就算跟上来了,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起到什麽作用。

  我和赵无殇一追一逃,一下子就离开了岳麓剑派有将近两三里的路程,到了
岳麓山上的密林之中,这时赵无殇突然停步,转过身来,一对怪眼先把我从头打
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听就难忘的沙哑声音开口说话:
「没想到岳麓剑派倒还有几个人才,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晚辈萧颢。」

  「小子你跟著老汉又是有什麽事??」?「我是来救我师姐的。」

  「就凭你??」赵无殇冷笑了一声。「连吕晋岳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你能
够及得上你师父??」?「我是及不上我师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师姐,
无论如何我也要来救人!?」?说著,我右手举起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摆出一
副随时可以动手的姿势。

  「嗯,小伙子是挺有胆量,明知道不敌还是要来送死,可惜你是没可能救你
师姐的。」

  赵无殇冷笑著,手腕一翻,一柄闪亮的匕首已经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著夜
晚的月光散发著森冷的杀意。「小子,把你手上的长剑扔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的师姐,一让你没有人可救!?」?这下子不好办了,如果我抛下手中长剑,不
用说赵无殇肯定也不会放开他架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胁有效,赵无殇怎
麽可能会自己放弃那麽有力的筹码?

  也许刚才不应该和赵无殇废话的,如果一上来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招
宰了赵无殇,现在我就不用面对这种令人进退两难的局面了;但是毫无保留地出
招,要宰了赵无殇是没问题,可是我的武艺会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传入吕晋
岳耳中,吕晋岳肯定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得先想个办法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
才行「你还不扔下手中长剑??」赵无殇狞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师姐这如花似
玉的脸蛋给刮得花花的、再把你师姐的鼻子、耳朵给切下来,眼睛给挖出来,让
你师姐死了都做个丑死鬼!?」?看看赵无殇那把抵著慧卿脖子的闪一兄匕首,
再看看慧卿满脸惊惶恐惧的神色,虽然我几乎有著依照赵无殇的命令把剑丢下的
冲动,但是我知道丢下长剑是无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种不妨试试看!?」我冷冷地看著赵无殇。「要是你敢伤我师姐一根
寒毛,我会让你後侮来过这个世界上,我会让你痛恨身有痛觉,我会让你祈求你
从来没起过伤害我师姐的念头……?」「想恐吓我?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师姐是
吗??」赵无殇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脸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
破相了。

  「我何必恐吓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抓著我师姐,我就
是打你不过;而要是我能胜过你,你只要敢伤了我师姐,下场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看著赵无殇脸上瞬息百变的各种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与其抛下手中长剑,师姐还是无法获救,我宁可先亲手杀了师姐,等到我折磨完
你之後,我再自杀,和师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愿,至少我们在九泉之下可以重
聚。」

  「自杀??」赵无殇那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敢吗??」?「你要不
要试试看??」银光闪动,我的银剑已经出鞘,快速地朝著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当然是不可能伤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够吓得赵无殇放开慧卿,否
则我跟赵无殇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败无胜的。

  虽然我出剑刺向慧卿,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会先杀了慧卿那样,但是我并没有
用尽全力出剑,长剑去势看起来似乎很快,而且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不会收手的
气势,其实我已经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软质的银剑,可不是坚硬的钢铁剑,剑尖逼近慧卿的时
候,我甚至可以用内劲逼弯剑身,让银剑绕过慧卿,突袭躲在慧卿身後的赵无殇,
原本银剑质地太软的缺点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成了优势,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剑。

  不管赵无殇放手不放手,我这一剑都会直刺到底的。

  见到我竟然真的出剑,赵无殇神色一紧、急忙架著慧卿向後退了数步;而我
刚才那剑只是为了「表明心迹」,让赵无殇知道,别想利用慧卿来威胁我,我是
不会吃那套的,所以赵无殇躲开了我这剑之後,我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无殇直瞪著我好一会,然後眼神又转到我手中握著的银质长剑上去,我知
道赵无殇正在衡量著和我开打的胜算。

  看过了我刚才刺出的一剑,从去势劲力来判断,赵无殇肯定是觉得,他的武
艺应该能够压过我的剑术,更何况我手上拿的是把软质的银剑,而不是锋利的钢
铁剑,在赵无殇眼中看来,我手中的银剑其实不会比木剑好到哪里去;而他如果
继续挟持慧卿当人质,一来已经证明了他没办法靠著威胁来牵制我,而他反而有
一条手臂因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变相被绑住了,还不如放开慧卿,
全力和我一战,他的胜算更高些。

  果然,赵无殇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慧卿登时双眼翻白、晕了
过去;赵无殇随即把晕过去的慧卿朝著旁边的草丛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样,
拿草丛当垫子,把慧卿当成货物给放在上面。

  看到赵无殇把慧卿放在草堆上,虽然我明知慧卿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关心之
下,我还是急忙来到慧卿身旁,确认了慧卿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这才站起身来,
看著赵无殇。

  「咱们就拿这个女娃子来当奖品,赌赛一场吧。」

  赵无殇从腰间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对新月型的弯钩。「赢的人就带走这个女
孩子,如何??」?「正合晚辈心意。」

  我没有解开慧卿身上被点的穴道,现在这种情况,让慧卿保持昏迷状态、安
静地躺在一旁才不会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的是,这样我就不愁全力出招会被
慧卿给看到了。

  缓缓举起手中银剑,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黄丽华在练剑的时候,黄丽华使用的
罗刹国击剑术;现在我只知道赵无殇的内功修为及不上我,但是赵无殇的兵器功
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这次我绝对不能让赵无殇活著离闲这里,否则以後赵无殇
不但很有可能会再回来骚扰慧卿,要是赵无殇暗中跟著我、知道了我在长沙城中
的落脚地点,跑去向馨儿她们动手的话,我可没办法分身两地保护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须试探一下赵无殇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黄丽华那套剑术倒是挺适合
用来套赵无殇的招数;所以我学著黄一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姿势,银剑举到
与肩同齐的高度,向前直指著赵无殇的鼻子。

  「这是什麽鬼招数?好像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吧??」黄-丽华那套罗刹国
击剑术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学有著很大的差异,赵无殇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招数
并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

  「就算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又如何?只要能够宰了老前辈你,就绰绰有馀了。」

  「有趣!?」赵无殇仰头大笑著。「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麽靠著这三脚猫的
剑法和一柄烂剑来宰了我??」?语毕,赵无殇大吼一声,双手的新月钩映著夜
晚的月色,发出有如流萤般明灭不定的反光,朝著我手上的银剑砍来。

  手一缩,将直指向前的银剑撒了回来,让过赵无殇的双钩攻击,赵无殇看准
了我的银剑质地很软、没有办法和他的新月双钩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银剑给砍
断、先灭我威风;而我则是从赵无殇刚才的双钩挥砍招数之中,看出了赵无殇的
双钩除了能够伤人之外,还带有锁挐对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银剑质地软,虽
然承受不住赵无殇用双钩硬砍,却不怕赵无殇的双钩锁挐。

  不过,这个优势我要保留到确定我能打败赵无殇的时候再使用,如果赵无殇
试图锁挐我的兵刃却落了个空,这一招的失误就足以决定胜败。

  趁著我缩剑,赵无殇的双钩卷起两团银光,从正面朝著我杀来,现在赵无殇
知道了我的银剑无法用来格架他的攻击,当然要发挥他的优势,这两下正面硬攻
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只能闪避,如果我闪不过,那就逃不掉当场被他开膛破肚的下
场。

  侧身闪过赵无殇这记威猛的双钩斩击,但是我不认为赵无殇的招数会这麽平
板无变化,应该是有著趁我闪避的时候变招攻击的後著才是;右手剑鞘翻了上来,
护在腰际,刚好和赵无殇临时改直劈为横斩的双钩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由於赵无殇刚才的劈击招式太猛,使得变招之後的横斩劲力
不足,被我用剑鞘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连剑鞘都可以拿来用。」

  被我挡过一招,赵无殇冷冷地瞪著我握在右手的剑鞘。「或者说,你右手的
剑鞘才是你真正的剑,你左手那把烂剑只是装模作样唬人的??」?我左手的烂
剑是唬人的?

  听到赵无殇这麽说,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冲动,我天生就是惯用左手,
要不是念书习字的时候被师傅要求改用右手抓笔,也许我连拿笔写字都会用左手,
而当初为了换用右手拿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别人多花了许多功夫,这才学
会了用右手拿笔。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剑,而且剑法差异也不会太大;左
手使剑是比右手要来得顺畅一些,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剑鞘缠住赵无殇的手中双钩、左手银剑再趁隙攻入,赵无
殇双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剑鞘给缠住,到时候他才会领教到我「左手的烂剑」有
多恐怖。

  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吕晋岳的实力差异。

  估计起来,我目前的剑法内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还是七成水准而已,如
果要和吕晋岳对敌,内力不及对手、剑法也不及对手,我实在没有赢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双手同时使剑呢?

  虽然我还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没有办法双手
同时使出不同的剑招来,但是「轮流」出招却还是办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
明的武学也都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破绽,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
能接著出第二招。

  虽然我做不到双手同时发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时
候,另外一手发招,这样相当於是加快了一倍的出招速度;虽然我的剑法只有吕
晋岳的六成功力,但是吕晋岳出一招的时间之中我能出两招,就算没办法把我的
功力提升到吕晋岳剑法的十二成水准,应该也不会相去太远吧?

  而且,我这左右手轮流发招的威力已经有人见识过了,我第一次见到方虹的
时候就出过这招,那次还吓得方虹本能反应地射了我三镖呢。

  想到以左右手轮流发招的方法来弥补我和吕晋岳剑法上功力差异,我立刻决
定先拿眼前这个赵无殇来试招。

  「我左手的烂剑是不是唬人的,前辈试过不就知道了??」冷笑一声,我挥
动右手剑鞘,依照岳麓剑派的剑法,刷刷刷地朝著赵无殇进了三招。

  由於我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这三招都被赵无殇给挡了下来;但是就在
赵无殇挥动双钩挡格我第三招的时候,我左手的银剑立刻趁隙刺向赵无殇的小腹
;虽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赵无殇的双手正忙著应付我的右手剑鞘,没
办法分出手来抵挡我左手的银剑,而银剑虽然软,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
麽坚硬的地方,至少赵无殇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他的小腹可
受不住银剑的一刺。

  既然无法挡格,赵无殇只好後跃避开我刺向他小腹的银剑;我则是趁机又挥
动右手剑鞘,再朝赵无殇进了三招,而第三招的时候,左手银剑再出,这次指向
赵无殇的心口,让原本就已经被我右手剑鞘给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无殇不得不
狼狈地避了开去。

  看来双手轮流出剑,真的是能够有效提升我的剑术。

  「怎麽样,前辈,晚辈左手的烂剑是否是唬人的??」?「臭小子,你有双
手剑,难道我就没有双手钩吗??」赵无殇狂喝一声,挥动双钩朝我杀来,我以
右手剑鞘还击,而赵无殇这次似乎打算有样学样,我用右手出招、赵无殇就只用
左手钩来挡格我的攻击,而右手则是继续出招进攻。

  可惜的是,赵无殇的双钩招式是套好的,特别是锁挐对方兵刀的招数,一定
要双钩齐出才有效果,只靠左手钩是挡不住我右手剑招的。

  赵无殇的左手钩虽然碰到了我的剑鞘,但是只凭单钩根本无法阻挡我右手剑
鞘的去势,右手剑鞘继续前刺,差点就刺在赵无殇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赵无殇头
缩得快,他已经中招倒地了。

  勉强闪过了我右手剑鞘的刺击,赵无殇脸色难看之极。

  右手剑鞘再起,我拿赵无殇练招已经练够了,所以这次出招没有放慢速度;
而面对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剑招,赵无殇即使知道他上当了,也已经没有时间让
他脱逃,本能反应地同时以双钩锁住我的右手剑鞘,而我的左手银剑则是趁隙刺
出,银光一闪,赵无殇的喉咙已经被我的银剑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喷。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双眼,赵无殇缓缓跪倒了下去,接著面朝下仆倒
在地,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将夜色下的草地染上了一片怪异的血红。

  解决了赵无殇,我来到慧卿身边,将慧卿被点的穴道解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开以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
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那个坏人
呢??」?「他死啦!?」我指了指不远处仆倒在地的赵无殇尸体。「竟然敢对
师姐无理,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耗子?你……?」慧卿以一种难明的眼神看著我,忽然之间扑在我怀里,
放声大哭起来。「耗子!我……我……我好害怕……呜呜……?」「师姐,别怕,
捉你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我轻轻拍著慧卿的肩膀,安慰著。

  虽然我安慰著慧卿,但是慧卿仍旧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收住
眼泪。

  「耗子,是你杀了他的吧??」慧卿抬头望著我,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双
眼之中还带著泪光。「谢谢……?」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卿却突然神色大变,猛
地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以一种看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著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麽?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见到了我背後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
立刻转身过来,只见到一个人影正纹风不动地站在赵无殇的尸体旁边。

  是吕晋岳!难怪慧卿的脸色那麽差,被吕晋岳看到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谁知
道吕晋岳会不会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顿?

  「师父!?」我急忙躬身行礼。

  「嗯。」

  吕晋岳简单地点头表示回礼。「我都看到了,你杀了赵无殇,做得不错。」

  「弟子不敢忘记师父的教导。」

  吕晋岳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侥幸,刚才为了拿赵无殇试招,所以我没使
上太阴神教的武功,没露出我的底细,否则现在吕晋岳只怕已经拔剑和我打起来
了。

  不过,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则是,吕晋岳看到我和赵无殇对敌?很显然吕晋岳
早就在附近了,否则吕晋岳不可能这麽「碰巧」就看到我和赵无殇在对打,要知
道赵无殇特意选择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这边是隐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会
有人经过,晚上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出现,所以,吕晋岳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
这附近等著赵无殇,要嘛就是紧跟在我们身後、一路追到这边来的。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吕晋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还没回到岳麓剑派」,
事实上吕晋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藏不出,让赵无殇以为吕晋岳真的没回来,
好放大胆子动手捉人而已。

  竟然会拿派中的女弟子来当引诱赵无殇的饵……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拿自
己的女儿当饵,当初在晋阳捣破赵无殇老巢的时候,赵无殇就放话要捉吕晋岳的
女儿来报仇,所以赵无殇要是真的来了岳麓剑派,第一个会捉的就是慧卿。

  而吕晋岳轻功没赵无殇好,追不上赵无殇,乾脆反过来利用自己女儿当饵来
个守株待兔,这种狠辣心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就办不到。

  而且,吕晋岳既然能够拿慧卿当饵来引诱赵无殇上钩,那麽当然也可以派云
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虽然我几乎肯定了云烟就是被吕晋岳派来的,但是看到自
己的推论再一次得到证实,我只感到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我随後就发现,我仍旧太小看吕晋岳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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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来到我们身边,吕晋岳冷冷地瞪视著自己的女儿,然後一挥手,就赏了慧卿
一个耳光,打得慧卿痛叫一声,用力捂著自己被打痛了的面颊,眼泪在眼眶中直
打转。

  吕晋岳会扇慧卿一个耳光,这点我倒是不太惊讶,看到自己的女儿「随便」
投入男人的怀抱,吕晋岳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扇了慧卿一巴掌之後,吕晋岳竟然责骂慧卿:「我不
是特意嘱咐过你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免得给予歹人可趁之机,为什麽不听我
的话?幸好萧颢机警,骗得那个老混蛋在动手之前先放开了你,不然要是那个老
混蛋拿你当人质去威胁萧颢,就这麽害得萧颢因为顾忌你而伤在那个老混蛋手下,
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被自己的父亲当头一顿毫无道理的责骂,慧卿委
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在自己严厉的父亲积威之下,慧卿只能强忍泪水和哭
声,低著头不发一语。

  而我也暗叫不妙,吕晋岳这样故意歪曲事实,讲得好像一切都是慧卿的错,
我怎麽觉得我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节:某个手特别长、耳朵特别大的
家伙因为想不出该怎麽慰劳自己的属下拚了命把儿子从敌人手上救出来,乾脆就
当著属下的面把儿子朝地上一扔,骂著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你,害我差点失去最
重要的属下」,好用这招来笼络属下的心,吕晋岳这不是有样学样了吗?

  而且,故意歪曲事实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慧卿身上,慧卿又不能怨怪自己父亲,
很容易就会把怨恨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发泄,把我当成害她被自己父亲痛骂的
罪魁祸首,这样慧卿会对我有好感才怪!

  说白一点,吕晋岳藉著故意责骂慧卿,既可以让我觉得他重视我这个「弟子」
远过於重视慧卿,这样我才会对他感激涕零,又可以破坏慧卿对我的好感,一石
二鸟,吕晋岳的才智计谋确实高得令人害怕。

  虽然我很想替慧卿求情,但是既然知道了吕晋岳是有意要离间我和慧卿之间
的关系,这种时候出头替慧卿求情,只会害得慧卿在回去以後私下遭到吕晋岳的
「虐待」,那个时候搞不好就不只是痛骂一顿了,也许痛打一顿都有可能的。

  别无选择,我只好保持沉默。

  似乎对於我保持沉默感到有些讶异,吕晋岳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到
慧卿身上。

  「你要哭到什麽时候?快点起来,我们要回去了!?」?回到岳麓剑派之後,
吕晋岳把慧卿赶回内院,却带著我来到外院的大厅上,然後吕晋岳就让我站著等,
自己却在我面前来回踱起方步,两道眉毛高高地皱在一起,似乎有什麽很难以决
定的事情在困扰著他。

  就这麽来来回回地踱步了一刻钟,吕晋岳终於停下了脚步。「萧颢,你去把
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师父。」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必须要这麽晚了还把大家从被窝之中挖出
来?

  特别是不久前才因为被赵无殇给闯进来劫走慧卿,大家四下「追捕」赵无殇,
都闹得很疲倦了,现在赵无殇已死,那些师兄弟们大概也都钻在被窝之中睡死了
吧?

  不过,我可不敢质疑吕晋岳的命令,只好承受著一众师兄们怨恨的眼神,把
大家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挖出来。

  等到众师兄们都聚集在大厅之中以後,吕晋岳冷峻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所有岳
麓剑派弟子,然後这才缓缓的说著:「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我不在派中
的时候,一切事情就由萧颢全权代为处理,等我退隐之後,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
门之位就由萧颢接掌,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吗??」?啊?

  什麽?

  吕晋岳要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传给谁?

  传给我吗?

  大厅中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吕晋岳说的话,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吕晋
岳打算把掌门人之位传给我?那大师兄刘振怎麽办?

  「启禀师父,萧师弟的功夫虽然是我们一众师兄弟之中最好的,但是萧师弟
来了岳麓剑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啊!?」不出我所料,大师兄刘振果然是第一个
发话的。

  「我们大家对於萧师弟的品行人格都还不是很清楚,师父这麽快就决定预立
萧师弟为下任掌门,是不是有些过於匆促了??」?对啊对啊,大师兄你说的真
是对极了,大家都对於我这个前来卧底的太阴神教教主人格品行不清楚,怎麽可
以就这麽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掌门呢?

  「过於匆促?与其说是我下决定过於匆促,倒不如说是我别无选择!?」吕
晋岳瞪著刘振,严厉的眼神让刘振害怕得低下头去。「看看今天你们的表现是怎
麽样的?被贼人摸到家门里来把人给劫走,你们竟然还一无所知,要不是有萧颢
出声示警,只怕你们根本不知道有贼人来过!?」?「就算萧颢出声示警了,可
是你们有谁追上贼人的?你,你,还是你?你们根本连贼子的行踪都掌握不住,
要不是萧颢机警,追上了贼子,今天你们的三师姐只怕就回不来了!?」吕晋岳
越说越大声,语气越来越严厉,被他手指指到的师兄更是低著头不敢抬起来。「
你们全都是这等饭桶,我这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不传给有能力的萧颢,难道还
传给你们这群白痴不成!?」?听到吕晋岳这样大骂,大家都知道吕晋岳对於慧
卿是很「疼爱」的,自己的女儿碰到这种事情,做父亲的肯定会大发雷霆,在场
的弟子们都忍不住露出了「原来如此,我能理解」的表情。

  不过,我却觉得吕晋岳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人,理由绝对不会是这
麽简单。

  和讲究「实力至上」的黑道门派不同,白道门派常常讲求「人品第一」,一
个门派的掌门人宁可功夫不好,也不可以品行不佳,毕竟功夫不好也就只有这代
的掌门人丢脸而已,下代只要出了功夫好的掌门,这个门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可
以重新攀升回来;可是要是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不肖掌门,那麽这个门派的清誉
就会毁於一旦,从此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再无翻身的机会。

  为了怕被归类为黑道,白道门派只要发现掌门人的品行稍微出轨一点,为了
确保门派清誉,一定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清理门户,这种时候掌门人的武功越高、
清理门户就越不容易,还不如立掌门的时候选个功夫不那麽好的,万一掌门人出
轨了,要清理门户也容易些。

  所以,白道各派预立掌门人都有个共识,就是宁可功夫不好,也不能品行不
良;也因此大师兄刘振才会提出那样的质疑,那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质疑。

  可是,吕晋岳为什麽仍然坚持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呢?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吕晋岳立我为接班人,其实是为了酬庸我杀死赵
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因为只要立我为掌门,那麽不管之後有谁问他「你是怎
麽奖赏萧颢的」,吕晋岳都可以从容以「立他为掌门接班人」这个答案来对答。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其实吕晋岳要奖赏我杀死赵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他
完全可以把慧卿许配给我,反正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知道我和慧卿走得很近,甚
至在比武较艺的时候,不管看到谁都会害怕得发挥不出实力的慧卿,也只有看到
我不会害怕、还能拿著剑和我有模有样的拆招许久,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慧卿和我是比较亲近的,就这点看来,把慧卿许配给我,绝对是个比立我为掌门
接班人更合适的选择。

  当然,吕晋岳害怕我的品行不好,慧卿嫁我会嫁错人,这也可以是个不把慧
卿许配给我的理由。但是白道中人还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大义灭亲」,
如果我的品行真的不好,吕晋岳把慧卿许配给我,损失的也就只是他的女儿而已
;可是立我为掌门,却是冒著让岳麓剑派的清誉毁於一旦的风险,而且到时候要
是我为非作歹起来,岳麓剑派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得我住。

  聪明如吕晋岳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而吕晋岳为什麽还是选择了要立我为掌门人呢?很显然,吕晋岳并不想把慧
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以此来酬庸我杀死赵无殇的功劳;而
且,「掌门接班人」毕竟不是真的「掌门人」,吕晋岳将来还是有机会能够废去
我这个接班人的身分、另外选一个人来接掌岳麓剑派的。

  既然知道了吕晋岳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的理由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
那麽自然就可以推想,吕晋岳为什麽不把慧卿许配给我、而宁可用岳麓剑派掌门
之位来顶替呢?原因就是因为吕晋岳要让慧卿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例如说,像
是让云烟一样进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如果吕晋岳打算让慧卿也进入太阴神教当卧
底,那他自然不能把慧卿许配给我了。

  看来,吕晋岳再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也已经接近执行阶段了,所以吕晋岳
才会需要保留慧卿来当他渗透太阴神教的棋子,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能够派个卧底在太阴神教之中摸清我们的底细,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就更
容易成功。

  宣布了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之後,吕晋岳又把师兄们全给赶回去睡觉,而把
我一个人给留了下来。

  「萧颢,你知道为师的为何要把你留下来?又为何要在此时宣布立你为岳麓
剑派的下任掌门??」吕晋岳仔细注意著我脸上的神情,一边问著。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还能有什麽理由,就是你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拿这个掌门烂摊子
来塞给我应付一下;不过我当然是不能明说的。

  「我想,能杀死赵无殇,你的武功也算是有小成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该让
你知道了。」

  吕晋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江湖上有著太阴神教这个邪魔外道的教派??」
?咦,吕晋岳竟然会对我提起太阴神教的事情?他是有什麽用意吗?「启禀师父,
弟子不知。」

  「也难怪你不知道,一来你才入门没多久,二来你当初入门学艺,是为了…
…学武去考武状元,是吗??」吕晋岳沉思著。「也就是说,你其实志不在江湖,
这也难怪你不会留心江湖上的事情了。」

  「就让师父简单说吧,在你入门之前,这个太阴神教曾经是个为祸江湖的乱
源,为了消灭这个危害武林的毒瘤,武林中的白道门派联手对太阴神教发起了一
次剿灭行动,将当时势力日正中天的太阴神教给打得几乎完全覆灭。」

  吕晋岳一边踱步,一边说著。

  对於吕晋岳批评太阴神教「为祸江湖」,虽然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我没
有反驳;毕竟那个时候的太阴神教还是我师父萧天放在带领的,搞不好萧天放真
的干了很多令人发指的坏事也说不定。

  「可是,这个太阴神教虽然遭受了如此致命的打击,但是在一年之内,却又
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壮大了起来。」

  说到这边,吕晋岳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除了太阴神教的老巢黄花山
那边已经重新聚集了三、四千教众,现在连晋南都有了太阴神教的根据地,而且
规模还不小,只怕有六、七千教众聚集在那边;这麽算起来,太阴神教只花了一
年的时间,就恢复了遭到白道联手剿灭之前的声势规模。」

  咦,吕晋岳知道萧家堡的事情?

  虽然萧家堡那麽大个地方,只要没瞎的人,经过萧家堡附近都会看得见,但
是费鹏的行事并不高调,萧家堡的教众们也都是安静地躬耕自食,平稳地过著乡
下农夫的日子,顶多就是费鹏把年轻教众聚集起来训练武艺,有点像是军队屯田,
但是这和一般武林门派放著一堆弟子、整天身上佩著兵刃四处招摇的作风毕竟差
很多,不管任何人看到岳麓剑派或是泰山派或是少林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三个
地方有著很浓厚的武林风格,聚集了很多的习武之人。

  可是,看到萧家堡周围那绿油油的肥沃稻田,还有那些根本就是普通农夫、
只是为了图个免租种地才加入太阴神教的普通教众,正常人应该都只会直觉认定
萧家堡是某个土财主的产业;事实上,聚集在萧家堡的八千教众之中,只怕有七
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土财主的佃农,而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太阴神
教」的教众,而剩下的那个费鹏……依照他在萧家堡推行的措施,我倒是觉得他
把自己当成军队的领导人多过当成太阴神教的高级干部。

  而且萧家堡的行事一向低调,真正动武过的也就是那次剿灭毒龙帮的事件而
已,毒龙帮又不是什麽大帮,即使在黑道之中,能不能排上三流帮会之列都有问
题,剿灭个毒龙帮还不至於会引起武林人物的关注。

  而在这麽低调的行事风格之下,吕晋岳竟然还会知道萧家堡是太阴神教在晋
南的据点?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晋岳亲自溜进萧家堡去查探过了。

  仔细想想,如果吕晋岳筹划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已经将近执行阶段,那
麽吕晋岳肯定会去收集一些太阴神教的情报,就像我现在混入岳麓剑派打探消息
是相同的;而吕晋岳得到了太阴神教在晋南还有一个据点的情报之後,肯定会想
要亲自过去看看情况……?难道说,吕晋岳这次离开岳麓剑派,其实并不是去追
捕赵无殇、而是去探查晋南萧家堡的情形?那吕晋岳又怎麽会和德惠大师一起出
现在赵无殇的老巢呢?

  话又说回来,吕晋岳虽然很用心在搜集太阴神教的情报,但是吕晋岳很显然
还不知道我这个教主就站在他的前面,不然吕晋岳就不会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了。

  「启禀师父,这个太阴神教,和师父预立弟子当下任岳麓剑派掌门,不知道
有什麽关系??」?「当然有关系。」

  吕晋岳停下脚步,转身看著我。「能够在一年之内,将一个濒临灭绝的教派
重新整顿得气象兴旺,太阴神教现任的教主比起上代教主可是个恐怖太多的对手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占了些天时地利人和而已,萧家堡能
有现在的规模其实都是费鹏的成绩;而且,现在的太阴神教人多是多了,武功高
手却少得可怜,只有方虹和芋莘的武功勉强能够拿出来见人而已,这怎麽能算气
象兴旺呢?

  「而我们武林白道并不能放任这个武林毒瘤又这麽恢复生机、再次危害武林,
所以迟早会再度联手,再次朝太阴神教进攻。」

  就当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吕晋岳继续说著。「不过,面对这个能够
在一年内将太阴神教整顿得如此兴旺的新任教主,武林白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且,只怕第二次的剿灭行动还会损失不少人手,只怕为师的也有可能就这麽一
去不复返;为了不让岳麓剑派在为师的死後就这麽一蹶不振,预立你为掌门接班
人就有必要了,这麽一来,即使为师的出了什麽事情,岳麓剑派也不会群龙无首。」

  听著吕晋岳这麽说,我却开始感到奇怪,吕晋岳既然去看过了晋南萧家堡,
他应该知道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不多,顶多就是上次收服毒龙帮时招降的那四、
五十个三脚猫而已,这种程度的对手不要说是联合所有武林白道去攻打,只怕岳
麓剑派底下这些不成才的弟子都可以轻松收拾下萧家堡那些会武的教众;而剩下
那些不会武的教众也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可能对武林白道造成威胁。

  那这样吕晋岳干嘛还要慎重其事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难道他怕萧家堡那些
不入流的三脚猫武林人物有能力打倒他?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前要我去泰山派送信给玄真道人,接著玄真道人就派了
天贤、天齐两个家伙前来见吕晋岳,而事後这两个家伙对我说,吕晋岳要他们回
泰山派以後,联络几个武艺不错的二代弟子,预备著再来攻打太阴神教的事,我
突然明白,吕晋岳其实早就知道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底细,对付一堆不会武
功的农夫,还不需要出动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几个白道的二代弟子就已经绰绰
有馀了。

  可是,为什麽吕晋岳属意於让白道的二代弟子出面剿除太阴神教、而不是让
已经成名的一流高手出面呢?依照吕晋岳的人望,只要他想,召集几百个一流高
手去踏平太阴神教,绝对不是什麽难事。

  难道是要培养二代弟子在江湖上的声望?我不觉得吕晋岳会有这麽慷慨大方,
还特地去玉成其他门派的二代弟子,替他们在江湖上树立威望。

  「这麽说,你明白了吗??」吕晋岳看著我的眼睛「启禀师父,弟子需要时
间思考。」

  这点我倒不是胡说,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楚吕晋岳的用意。

  「的确,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吕晋岳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走出大厅,看看满天的星斗,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麽一闹下来,
都已经过了三更天,要是我现在下山,回到长沙城都快四更天了,五更天又要出
发上山来,只有一更天的时间不要说休息,只怕连把被窝睡暖的时间都不够。

  看来今天只好在帐房里面将就一晚了,我暗自苦笑,即使我被吕晋岳指定为
未来的岳麓剑派掌门,我得到的待遇还是没变,在这深秋的夜晚,其他岳麓剑派
的弟子可以躲回他们寝室的温暖被窝之中呼呼大睡,我只能在帐房的板凳上和衣
将就一个寒冷的晚上。

  正想朝著帐房走去,树荫下的黑影之中却转出了一个人来。「耗子!?」?
「三师姐??」慧卿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睡觉?「你怎麽会在这边呢??」?「
还不是为了要等你??」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娘想要见你。」

  咦?吕晋岳的老婆想要见我?

  跟著慧卿来到内院的侧厅,慧卿要我先在椅子上坐著等一下,然後就掀开通
往後间的帘子,走了进去;没过一会,慧卿就伴著一个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看到走在慧卿前面那个美妇,我立刻就知道这个美妇必定是慧卿的母亲,吕
晋岳的老婆,因为这个美妇和慧卿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慧卿的容貌之中融入了
些吕晋岳的影子;不过,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这个美妇是吕晋岳的老婆。

  看著美妇行路的步态,我知道这位「师娘」并不会武功;但是我却又觉得这
位师娘带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自从看到师娘的出现,我就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开始
不安定了起来。

  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为什麽我只是见到她,就
会有种全身气血失调的感觉?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站起身来行礼。

  「你就是萧颢?请坐。」

  师娘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刚好方便了我仔细打量这
个师娘;而慧卿则站在她母亲身边。

  「我要先谢谢你,今天慧卿遇险,是你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回来的。」

  师娘柔柔地说著,嗓音纤细不提,连语调都像是小溪清流那样轻缓柔和。

  「这是弟子该做的。」

  嘴上说著客套话,我却偷偷打量著这位师娘。

  这位师娘毫无疑问地绝对是个大美女,虽然年纪已经三十馀岁了,但是肌肤
之白之嫩,只怕连正当双十年华的慧卿都及不上乃母,胸前的衣衫被底下真材实
料的一对高峰给高高撑起,光看凸起的幅度,比起慧卿胸前的那对双峰整整高了
一截,臀部也比慧卿要丰满许多,所以相形之下,腰肢看起来就纤细了不少,也
许实际上比慧卿的纤腰还要更细些也不一定。

  除了身材比起慧卿要好,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比慧卿更是深邃灵动,妙目
流盼之间,常常就会把人的心神给勾走。

  看到这位师娘的绝色,我忍不住就暗叹,吕晋岳可真会娶老婆,这样一个大
美女和我身边的洪宁与方虹相比都毫不逊色,要是这位师娘再年轻个十五、二十
岁,武林第一美女的头衔绝对非她莫属。

  而这位师娘生的两个女儿,慧卿和云烟,即使是她们两个人的容貌之中都掺
杂了些吕晋岳的影子,使她们的美丽减色了些,但是慧卿和云烟依旧是可以让任
何男人都心动的美女,要不是吕晋岳会把任何和慧卿走太近的弟子给暴打一顿,
只怕慧卿早就被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给追求走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师娘美则美矣,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例如说,像是我见到了这位师娘以後,全身气血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这样的情
形。

  「慧卿,不倒杯茶给萧颢吗??」美妇看著身边的女儿,慧卿也乖巧地应了
一声,倒了两杯茶,一杯奉给自己母亲,一杯拿给我。

  「多谢师姐。」

  接过了茶,我假装慢慢喝著,眼角馀光却继续打量著眼前这位师娘;师娘现
在也捧起茶杯在品茶,右手的兰花指拈著茶杯侧,左手葱指托著茶杯底,轻轻抿
了口茶,然後身体微微一扭,将茶杯放在身边茶几上。

  突然之间,我发现为什麽我会感觉到怪异了,因为刚才师娘从饮茶到放下茶
杯的动作,我曾在-丽苹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动作;但是-丽苹那次是有意引
逗我的,所以故意连喝茶的动作都做得风情万千,可是这位师娘不可能叫我来就
是为了要勾引我吧?就算真的是,也不该当著慧卿的面才是。

  就在这时,师娘举起右手,轻轻用食指将垂落的鬓发掠後,同时清澈的眼神
也看著我这边,我知道这位师娘正在打量著我,但是为什麽她的动作会这麽具有
挑逗性,偏偏她的眼神却又清楚地传达了一种讯息,那就是她叫我来,纯粹只是
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救了她的女儿,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为什麽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能够有这麽大的差异呢?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天生媚骨」,对照著眼
前这个师娘的一举一动,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这位师娘就是标准的「天生媚骨」,即使她不是有意要去挑逗男人,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就是最能够挑起男人欲望的姿态;青楼出身的丽苹虽然也很
懂得怎麽以自身的肢体语言来挑逗我,但是丽苹毕竟是有意而为之,不像这位师
娘,即使是一个无心的动作、一个随意的姿态,看在男人眼中都会变成极具挑逗
性的引诱。

  可是,虽然动作对於男人来说是相当挑逗的,这位师娘毕竟不是有意为之的,
所以脸上的神情当然也就正经八百,或者该说是彻底无辜无知,两相搭配起来,
就给了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起来这位师娘其实没有要挑逗我的意思,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却让我全身的热血朝著下身直冲,也就难怪当我看到这位师娘之後,
全身气血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天生就懂挑逗男人的绝色美女,吕晋岳可真是懂得娶老婆,
我在心中暗自想著,不过,吕晋岳练了那个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这下
只能放著这麽美一丽的老婆守活寡,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美女,也难怪吕晋岳
会那麽想图谋我们太阴神教的「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肯定就是为了这位师
娘。

  即使练了「阴阳诀」没有办法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但是也许「太阴
药典」之中会有弥补的方法,吕晋岳肯定打的是这个算蟹。

  我突然间理解到,为什麽吕晋岳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之中,会让白道
门派的二代弟子来担任主力,而不是让那些成名的武林高手来负责;现在的太阴
神教规模虽大,但是会武的好手却没几个,要剿灭太阴神教其实一点也不为难,
为难的是在剿灭了太阴神教之後,该怎麽确保「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能够为
吕晋岳所得,而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今天「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落入其他武林高手的手中,吕晋岳只怕
很难从那些武林高手的手上取回「阴阳诀」和「太阴药典」;可是如果是个二代
弟子拿到了,吕晋岳就可以凭著自己的身分去索取,那些二代弟子多半都会乖乖
把「阴阳诀」和「太阴药典」献上的。

  就算那些二代弟子拒绝了吕晋岳的索求,以那些二代弟子不算很高的武功,
吕晋岳索求不得,难道还怕偷不到手吗?

  好个吕晋岳,不但计画好了要怎麽对付太阴神教,连打垮太阴神教之後该怎
麽确保他的收获都已经计画周详了。

  「对了,萧颢,听慧卿说,你原本是个秀才??」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师娘开口了。「你怎麽会想到要来岳麓剑派习武的??」?咦?怎麽会问我这个
问题?虽然我感觉到奇怪,但是我还是把我用来应付其他人询问的那个「学习武
艺,好去考个武状元」的标准答案搬了出来,回答这位师娘的问题。

  「哦……?」听完我的回答,师娘用她那诱惑之极的动作微微点头,我真的
从来没看过有个女人点头的动作都能那麽勾引男人,即使是随著点头动作而飘动
的鬓发,看在我眼中都会有种遐想产生。

  「那,听慧卿说,萧颢你娶了「六妻八妾」在家??」师娘接著又问了我这
个问题。「不知道哪几位是「妻」,哪几位是星女?她们平常相处可好??」?
我觉得不对,师娘怎麽可能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没话找话?可是看著师娘脸
上的严肃神情和专注倾听、等待著我的回答,这位师娘可是认真的。

  为什麽师娘会那麽认真的想要问我这种其实应该是她们最不该关心的问题?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师娘其实才是倾向於将慧卿许配给我、来
酬答我「奋不顾身」救回慧卿的恩情;如果打算要把慧卿许配给我,这位师娘当
然会想要亲眼看看我这个「内定女婿」,而且我家里有哪些女人、她们相处的如
何,师娘自然更会想要问个清楚,不然慧卿嫁了过来,要是得不到「妻子」的名
分那还不是最惨的问题,最惨的是和我家那群「六妻八妾」整天打打闹闹,这可
不是什麽幸福快乐的前景。

  「呃,这个,其实也不能说是「六妻八妾」,她们都没和我拜过堂的,应该
都算是我的小妾吧??」我回答著,心里忍不住想到了云烟。「我的元配夫人已
经去世了,我还没决定要把哪个小妾扶正,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

  一听到我家那些女人其实都是我的小妾,师娘和慧卿这对母女的眼睛同时一
亮,很显然她们两个人想到的事情都差不多:那就是我现在没有「妻子」,慧卿
嫁到我家来,地位肯定比我其他那些小妾要高得多。

  不过,吕晋岳不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吗?难道他没把这件事情通知他自己
的老婆?

  看来我还是得提醒这位一头热的「师娘」一下。

  「不过,师父传了我「昊天正气诀」,还警告过我,修练这门内功不能近女
色,所以我最近也比较少和我家那些小妾亲近了,有点对不起她们。」

  果然,一听到「昊天正气诀」五个字,慧卿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而师娘的脸
上则露出了让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那看起来像是由愤怒、哀伤、怨恨、失望
……等等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吕晋岳修练了那个「昊天正气诀」,害这位师娘守了
活寡,特别还是在女人情欲最高涨的三十岁时候守了活寡,这对女人来说可真是
无比残忍的现实。

  「原来如此。」

  师娘缓缓点头,转头看向窗外。「夜也深了,萧颢你也该回去安歇了,很谢
谢你今天救了慧卿。」

  知道要把慧卿嫁给我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让慧卿嫁过来,岂不是要害慧卿步
师娘守活寡的後尘?所以师娘也失去了继续「候问」我的兴趣,所以很乾脆的下
了逐客令。

  「弟子告退。」

  从内院出来,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第一次有著不想离开某个人身边的冲动;
是的,我真的有种想要继续待在师娘身边的欲望,师娘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男
人的无比挑逗,光是看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热血上涌。

  低头一看,我的分身正精神无比地挺立著,把我的裤子给撑起了一座小小的
帐棚。

  看来我想不下山过夜都不行了,刚才师娘的动作虽然都是无心为之的,但是
却已经搞得我欲火上升了,如果我不下山去找我的女人们发泄一下,要我撑著个
帐棚在山上过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的分身这麽精神百倍的撑著帐棚,还真的颇妨碍
到我施展轻功奔跑;不能顺畅的施展轻功奔跑,那麽我下山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
就多,再加上和身边那些女孩子温存的时间,天亮之前肯定没有办法赶回岳麓山
上来了。

  才刚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隔天就「翘班」,不知道吕晋岳对此会有什麽感
觉?

  再看了看我下身那挺立的帐棚,要是这家伙现在能安分些就好了,这麽高高
肿起,害我想要施展轻功都不方便;我还好是修练过「阴阳诀」的,要是换成吕
晋岳,他只怕会连动都不能动了吧?下身的「罩门」就这样涨大起来,硬邦邦地
顶在衣服上,搞不好吕晋岳做个动作,都会因为「牵扯」到罩门、自己先受伤了
而不一定……?等等,让吕晋岳自己暴露出「罩门」?

  我忍不住对自己微笑,虽然吕晋岳的剑法内功都远高於我,但是现在我找到
了一个能够让他暴露出「罩门」的方法,这样保证能让吕晋岳动弹不得。

  吕晋岳啊吕晋岳,你最好不要朝我们太阴神教动手,不然我现在可是有把握
将你克制得死死的了。

  请续看《逆侠》7 很抱歉这集拖了这麽久,老毛病又发作了,而且这次还有
附赠奖品,就是常态性的头痛,只要一开始想事情,头就会开始剧烈疼痛,一头
痛就没办法思考和写字了,所以进度就开始拖拖拖……?後来是找到了一个压制
头痛的方法,那就是点根菸,点菸确实是能让我思路清楚一些,难怪一堆写文的
人都点菸,我现在大概也能体会那种感觉了;虽然说点了菸可以让自己思路清晰
一些,但是头痛依旧,差别在於现在我好歹写得出字来,比起之前痛到没办法思
考要好些。

  写出字来是一回事,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校错,只怕这集里面的剧情错误和臭
虫会不少;而且品质也是我写过最差的,依照以前的习惯,这六万字只怕会被我
删光光、一个字都留不下来;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实在拖太久了,只能降格以求。

  在这边向大家致歉,而且,下集我也不知道啥时弄得出来,搞不好又会拖上
半年。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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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侠第7集

               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
信。

  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

  偏生这么幸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
太阴神教剿得四处流窜的贼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

  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

  这小妮子老在他身边打转,不怕奸淫掳掠样样来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

  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剿灭神教的计划……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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