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梦回天阙】【全】作者:紫屋魔恋

0
              40生死相别

  「哎…唔…嗯…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弄了…唔…我…哎…我受不了了…不
…不要再舔了…啊…」大床上头床纱微荡,随着床上美女娇躯不住的悸动,不只
床褥翻舞,连顶上垂下的纱罩都不住摇荡,房中女声不住娇媚求饶,声音之软柔
较蜜糖更为娇甜,令人光听便心为之颤。

  此刻的大床上头,一位赤裸着娇躯的美女正伏在那儿,细滑皙白的裸背上头
浮起一片晶莹,雪白的香肌上透出了一层娇羞的酡红艳泽,只见她双手抱着枕儿,
将枕巾一角咬在皓齿之间,似想要阻止唇间那羞人的呻吟声奔出口来,偏偏娇躯
所受的刺激如此强烈,令她欲罢不能,矜持正被那刺激一丝丝、一层层地剥着,
一点一点地离体而去,便她意志再坚定,却是想抓都抓不住,何况那刺激如此甜
蜜美妙,弄的她浑身发烧、香汗如雨,教她怎舍得用力将矜持留下来呢?

  「哎…你…唔…好…好厉害…求…求求你别…别舔了…我…哎哟…我要受不
了了啦…」口中不住呻吟,似是对那正从她敏感的脚心逐步而上,慢慢滑向那汁
水淋漓之地的舌头灵巧的动作大加抗议,实则她虽被舐的浑身发热、娇躯颤抖不
已,却一点儿挣扎的意愿也没有,只是软绵绵地伏在那儿,无言地欢迎着他的舔
舐,玉腿的紧夹被那舌头不住破开,等到那舌头光临她汨汨流泉的幽谷之际,她
的禁地已完全敞开,任由那舌头的勾舔挑吸,一点反抗都没有了。

  完美如仙、艳丽绝伦的玉女胴体,配上那清丽典雅的绝色美貌,那舌头的主
人虽仍专注落力於她那诱人幽谷当中的舔吮吸舐,以这体位也看不到她圣女仙颜
上那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媚姿,可光那沁人心脾的莺语春呢,便足令世间任何
男子为之心神荡漾了。何况他已不是头一回将这天仙般的绝色玉人压在胯下大逞
淫威,她虽仍难脱羞赧忸怩之态,但光从肌肤相亲的反应,早发觉了身心都已被
征服的她再没其他想法了,那只希冀着男性恩宠的渴求,正热烈地引诱着他。

  她身上的需要是如此强烈,令他光只是忍耐着爆发的冲动,便已耗了不少力
气。强抑着体内的欲火,他温柔地向着她幽谷口处粉嫩甜美的『双唇』吻了上去,
一阵又一阵地狂吮、一口接一口地猛吸,嘴唇夹住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
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中上下滑动,舌尖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
舌头在那软玉壁上头的来回滑动,滋味更是美不可言。

  「啊…美…啊…」一声似已魂销的娇吟,那在幽谷当中吮弄不休的舌头只觉
一阵温热的洪流涌来,忙不迭地将她娇甜的流泄一口饮尽,吮饮时舌头的鼓动在
她因高潮而倍加敏感的谷间不住轻触,似是每一下都令她又高潮了一回,娇吟声
愈发软颤无力,却也愈发甜腻;但他也知道,她虽极易满足,但要令她彻底销魂
却非易事,这种甜蜜的舒泄,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

  「想要我吗?」也不知是剧烈的舌头动作,还是强忍着那挺腰猛进、直捣黄
龙的冲动,他的呼吸之间不住喘息,舌头带着她幽谷中奔腾的春泉,温柔地滑过
她光洁晶莹的背心,在修长的颈上一阵舔吮着,才顺着她的颤抖滑上了她的小耳,
在她的耳间吐着热气,一双手更已滑进了她身下,亲暱地包覆上那丰盈的美乳,
切身地感受着她的丰盈和挺立,连那最敏感的娇挺玉蕾都已挺起,美乳上头犹似
聚集了她体内热火般的灼烫,光只是伸手抚触而已,就令人魂为之销。

  「嗯…我…我要…」给他的手滑到乳上,她虽是忍不住娇躯震颤,却还是勉
力挺起上身,好让他的手方便活动。天才知道这动作有多难,一来她才被他的舌
头弄到小泄,娇躯中涨满了美妙的无力感,二来随着口舌和双手的动作,他整个
人都已贴了上来,她的背上密贴着他的胸口,连已被分开的玉腿之间,那距幽谷
最近、也最为敏感的玉腿内侧,都被他硬挺的肉棒一跳一跳地灼着触着,热烈地
就像是随时可以攻入她的胴体,在勇猛的攻势下令她丢盔弃甲、飘飘欲仙。

  「想要的话…就要乖一点…乖乖地叫我一声…」

  「哎…好…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哎…这样还…还不够吗…啊…」既难
受於脱口而出的羞人言语,又值被他挑弄的娇躯生热,无论身心都深切期待着他
的侵犯,而他偏偏故意晾着她,教她怎么也等不到满足,偏又火辣辣地贴紧了她,
挑起她非理性的原始情欲,令她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逼的她那嗫嚅的轻吟
顿时变成了高叫声,「哎…好…好丈夫…好哥哥…求你了…」

  「这样不够…」和她上床至今不过数月,但两人日夜缠绵,已不知干过了几
千几百次床笫淫戏,虽说在他的手段之下,她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矜持,已逐渐
在情欲的冲击当中瓦解冰消,再难抗拒他的挑弄,连诸如『肉棒』、『小穴』之
类难以启口的用语,在浓情蜜意当中都已习以为常,更别说是哥哥丈夫之类的淫
语了,但他总嫌逗的她不够,还不足以令她完全迷失,完全任凭宰割,感觉上总
有些不完全。「要叫我主人…你是我的性奴,要乖乖地当我的雪奴,知道吗?」

  「坏…你坏…唔…」虽说已被他玩了数也数不清那么多次,次次都在他历久
不衰的肉棒、技巧娴熟的舌功、令她情热难挨的魔手之下高潮迭起,使她体内满
坑满谷的热情爆发,阴精玉露尽情舒泄,若非身具异功,怕早已被他淫玩至死了,
那欲仙欲死的快乐,足令任何女子心甘情愿地沦为性奴,但她终究出身佛门,心
灵意志的修为异於常人,可没那么容易崩溃,「你…哎…你是厉害…不…唔…不
过…要让我叫你主人…还…还早着呢…好哥哥别再撑了…要来就来吧…啊…」

  在她的耳珠上轻轻地咬了一下,他双手猛地下滑,贴在她的小腹上头,一口
气将她的下身抬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本已微敞的玉腿已被他分的更开,
幽谷当中已遭到他威猛地闯入,那火热的满足感直直地抵进了深处,一口气涨满
了周身,登时令她娇声呼叫出来,娇躯快乐地抽搐着,耳边他的声音混着喘息声
不住冲来,「好…我就先来…唔…好紧…美死我了…嗯…美…我先…我先好好治
治你…等…等下次再来狠的…非教你…唔…非教你乖乖地叫我主人不可…」

  嘴上虽说的狠,但他腰身的撞击却始终不敢用上太大的力气,与其说是抽送,
还不如说他抵进她深处后,便开始左右刮弄、上下磨动起来。本来他虽是生具异
禀,肉棒远异常人,一般女子与他交欢当中,虽能尝到其他男人绝无法赋与的绝
妙滋味,但在云雨情浓之中,也要被那异形肉棒弄伤,干的愈爽体内暗伤癒重,
偏那销魂滋味又如此难以割舍,教人想不活活爽死都难。

  但身下这女子却也与众不同,也不知她一样是天赋异禀之女,生来就是为了
配合他的异禀肉棒,与他阴阳欢合的,还是因为她的功夫修的太好,已达半仙之
体,他的肉棒虽具异质,却是伤她不得,因此两人虽已缠绵了不知多少次,她非
但没半分暗伤隐伤,反而在男性精液的灌溉之下,变得愈发娇艳动人,一天比一
天更是美丽,教男人一遇上她,想不食指大动都不行呢!

  照理说她既受得住他的武器,他该当可以在床上大逞淫威,什么都不管不顾
地对她大加挞伐,活用自己异於常人的优势,与远较她丰富的技巧花样,撩动她
天生的春情欲焰,令她欲仙欲死,在他的胯下彻底臣服,根本不必如以往般一点
也放不开的小心谨慎,生怕伤了她。偏偏在发觉她能与自己配合无间,再怎么玩
都伤不了她后,他的体内反而涌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体贴与温柔,虽是日夜贪欢,
但却始终狠不下心,愈弄反而愈是轻柔,只要能令她满足,心中便已撑得满满的,
什么征服欲和自身的满足感,都不知飞到了那儿去,一点影响不了他的快乐。

  一边款款磨动,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的粉背,光只是听她情迷意乱中的莺声燕
语、软语春呢,感觉她的情热如火,自己浑身便似已充满了快乐,再无须他求,
他一面专注於肉棒在她谷中的磨动刮挑,享受着她幽谷中的机关,谷内那层层嫩
肉与皱褶构成的连环,一道道地紧紧箍住他的肉棒,活像被无数条舌头摩擦舔弄
一般,舐的他背心不住发麻,那滋味真是再舒服也不过了。

  一个不注意,他已觉背心一阵阵地酸,自知此乃是射精的前兆,他重重地抵
入了她,在她的谷内深处阵阵旋磨,将也已近高潮极点的她送上了仙境,等到他
终於忍不住时,她也已到了极点,那精液火辣辣地侵入敏感谷心的感觉,使她完
全沉醉在快乐之中,和他一起到达了顶点…

  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雪青仪似是连最后一点力气也在方才激烈的巫山云雨中
用尽了,星目微饧、娇喘嘘嘘的她,此刻甚至无力伸手遮着娇躯,只能娇羞地任
伏在她身上,浑身都似浸满了汗水的『淫杀千里命七天』饱览春光,还不时伸手
怜爱着她的敏感区域,高潮之后的胴体是如此敏感,他的手段又高,教雪青仪那
受得了这般上下其手?若非方纔他也在她身上耗尽了力气,光她那软弱乏力、欲
拒还迎的情态,就足使他再振雄风,在胯下再将这美女淫上一回。

  突地,边喘息边赏玩着身下绝色那完美的体态的他耳朵一动,似是发觉了什
么,伸手在雪青仪裸胴上轻轻一拍,将仍沉醉在那绝顶境界当中的雪青仪给惊醒
了。

  「怎…怎么了?」

  「外头有人来了…还是好大一队人马。」『淫杀千里命七天』眉头一皱,缓
缓地调匀了呼吸,慢慢起身着衣。本来若论功力,雪青仪与他可说是伯仲之间,
他感觉得到的讯息,她也应当瞭若指掌,但他是江湖着名的淫贼,不只武功不弱,
耳目灵醒更是远过常人,若非如此早被武林中人大卸八块了;雪青仪武功虽高,
但本属佛门中人,尝云雨滋味还是最近几月的事,又遇上了需求远胜常人的他,
连番爱欲缠绵之下,日夜沉迷的她再难自拔,那还能像他这般清醒?

  俯身在雪青仪香汗微泛,犹似一层薄纱般笼罩的颊上吻了一口,「我先出去
看一下,你乖乖的待着,不要乱跑,嗯?」

  慢慢地让呼吸平缓下来,随着内力运转周身,雪青仪的耳目也回复了平日的
灵明,虽说纤腰酸软、浑身乏力,尚自动弹不得,但总比方纔那般虚软无力的模
样好得多了。

  心中暗歎自己表面圣洁,在峨嵋时规行矩步,直若仙子下凡,无一丝烟火气
息,没想到一破了身子,对男人的渴求竟似洪流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是
他太厉害了,还是自己当真生性淫荡,一尝到那绝妙滋味,就再也无法压抑住性
好云雨的本能呢?偏偏心中一边想着,雪青仪的脸蛋儿一边烧红起来,男女间的
性事滋味竟是如此奇妙的一回事,与之相较之下,自己以往几乎都是白活了,难
怪自己竟会如此放浪,尽力渴求他的滋润,好把以前的空白给尽量补回来。

  心中不由得遐想着,不知这技巧变幻多端、手法高超难料、耐力金枪不倒、
床上花样百出的好相公,今晚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将她撩起炽热无比的春情欲焰
呢?一想到那时自己将被他弄得忘形娇吟,浑身酸软无力,谷中蜜水汨汨溢出,
一双美乳在情动之下愈发坚挺饱满时的情态,即便用强都能令她沉醉其中、欲仙
欲死,那令自己无法自拔地和他抵死缠绵的镜头,竟似能在眼前不住上演般,雪
青仪的玉腿不由得又夹了起来,力道却是那么柔弱,与其说是打算抗拒男人的侵
犯,倒不如说是无言地诱惑男人破开她软弱的防禦,勇猛强悍地将她的身心完完
全全地征服。

  正春思难禁,似连肉体都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怜惜的雪青仪突地心中一警,
娇躯虽仍酸软无力,那情热难挨的神情却已消失无踪。虽还没有办法起身,但她
耳边似能听到外头激战的声响,光从那兵刃交集之声,就听得出来来人不只一人,
而且武功均属高明,『淫杀千里命七天』武功虽高,又佔了地利,但一来寡难敌
众,二来又才刚在她身上耗了体力,加上此处隐密,但敌人却似早知此处虚实,
来的如此快速,他全无事先准备,自然只有且战且走、步步败退的份了。

  突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撞了进来,雪青仪见『淫杀千里命七天』浑身浴
血,伤处鲜血犹如泉涌,显见来敌势强,力所难支,她娇躯一振,也不管娇躯一
丝不挂,正打算勉力起身相助的当儿,没想到他竟突地出手,雪青仪只觉数处大
穴一麻,原本已运到手上的劲力竟消失无踪,整个人又瘫回了床上去。

  伸手扯下了床头的红纱,裹住了雪青仪的娇躯,『淫杀千里命七天』深情地
望了她一眼,开口时血丝从口中鼓涌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连声音都
变得极其虚弱,一丝元气也无。

  「仪儿…我…我要死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他们该…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的…唔…」

  话才说完,『淫杀千里命七天』便垂头而逝,偏偏雪青仪却不知她究竟被点
了那些穴道,手足虽能行动,却是一点儿力气也发不出来,恐怕这才是『淫杀千
里命七天』採花的真功夫,既不让女方有力气反抗,又不会让女方手足僵直,死
板板地毫无情趣。眼见这才刚刚与自己肌肤相亲过的相公竟已身亡,雪青仪只觉
心中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来,想伸手去抱住他的屍首,偏生浑身似泡进了冷水里
一般,肢体全都冻僵了,一时之间竟再没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动上一动。

  「你这恶贼,以为能逃到那儿去?今天本庄主非让你恶贯满盈,好为那些被
你玷辱身亡的女子讨回公道不可!」随着那年轻的声音由远而近,几条人影冲入
了居室,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趴伏床沿,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床上
一位红纱裹体的美女瘫在那儿,轻纱微透春光,纱内似是一丝不挂,竟似一点儿
体力也没有了,连将伏在她身上的这淫贼屍首都无力推开,为首的那少年人谨慎
地走近,缓缓伸手去试他的呼吸,待得确定这淫贼已经身亡,才吁出了一口气。

  「启禀师尊,大功告成,『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贼总算恶贯满盈了。」似
是极恨这『淫杀千里命七天』为人,那为首的少年人伸手一推,将他的屍身推倒
一边,不屑地踢了他两脚,这才转过身来,对接着走进来的数人为礼,「此贼为
恶数十载,确实有他的真功夫,若非师尊与两位前辈联手出击,怕还真会让他逃
了哩!现下恶贼已然授首,该当如何行止,还请师尊示下。」

  也不知是功力慢慢回复,还是因为见来人竟对『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屍身如
此无礼对待,心中有一股气慢慢涌上来,雪青仪只觉身上的感觉慢慢恢复,方纔
的冰冷僵直逐渐化去,只是手足兀自酸软,虽说心中千百个想要起身,将这些人
全部杀个乾净,身子却是连动也动不了半点。

  虽是如此,但她总算是从那种想也不想再来一次的僵硬中回复了过来,雪青
仪颈子微转,眼前出现的几人她虽未曾见过,但看其人装扮和手中兵刃,却也看
得出来,那联手重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三人,想必就是风云录中排名二到
四位的尚光弘、梁虹琦与骆飞鹰了,这三人任一人武功都不弱於他,又不顾身份
地以众凌寡,怪不得以『淫杀千里命七天』轻功之高,竟逃不过三人的联手合击。

  而那唤『流云剑圣』尚光弘为师,不知是那来的什么庄主的少年人,虽说也
生得甚为俊美,但那得意扬扬、春风满面的模样,落在雪青仪眼中却是面目可憎。
就是这个人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亡之后犹不解恨,连他的屍身都要糟蹋,雪
青仪拚命地想要记住他的脸,就算自己武功不及尚光弘等人,日后也要想方设法,
将这几人一一剪除,好为『淫杀千里命七天』报此大仇!

  「这个嘛?平亚,你说呢?」

  「这恶贼淫恶无比,被他害死的女子不计其数,既然恶贯满盈,那还有什么
说的?」终於将这久居黄榜首位,以神出鬼没闻名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毙於手
下,那名唤平亚的庄主似是极为兴奋,愈说愈急,几乎高兴地要飘了起来,「我
们将他首级拿下,传首天下,屍身则五马分屍、曝屍通衢,之后再拿去喂狗,让
天下人都看到淫贼的下场,看还有什么人敢行此恶事?」

  「嗯…」对徒儿的建议不置可否,尚光弘转过头去,向刚走进来的另外一人
发问。那人虽说貌不惊人,面上还有几许麻子初癒的痕迹,算不得美男子,但貌
相还算顺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屍身倒卧一旁,神情中颇见不忍之意,比起
那庄主的飞扬得意,倒要让人看来舒服得多。雪青仪敏感地发觉到,当他进来的
时候,那平亚眉间微皱,连得意的神情当中都浮出了一丝厌恶,显然对此人颇为
不喜,这可能是自己可以利用来复仇的一条路吧!「平予,你说呢?」

  「此人终於恶贯满盈,实为武林一大幸事。」那名唤平予之人缓缓走近床边,
似有若无地挡住了身后涌进的众人紧盯在床上雪青仪那只有轻纱覆盖、春色难掩
的娇躯上头的目光,解下了外衣,覆在她身上,这才转回头来,「经此一役,三
位前辈与郑世兄均是威望大显,依平予想来,俗语说『怨生不怨死』,此人既已
授首,实不必对他屍首多所折磨,就在此把他埋了吧!」

  「这样吗…也好,」见郑平亚还要出言争竞,尚光弘眉头一皱、左手空挡,
阻住了他的话头,也阻住了两位把弟跃跃欲试的兴头,「曝屍通衢是官家常用的
手段,未免过份,实非我辈江湖人所为,就依平予的建议吧!平予,你留下来收
埋此人的屍首,平亚,你和为师一起出去,向各派贤达宣佈此贼死讯,从此江湖
上再没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臭名头。至於这位姑娘呢…」

  「启禀诸位前辈,」一个刚挤进来,颏下一把山羊鬍子的老者对尚光弘一躬
身,眼光却颇有怨意地在雪青仪身上转了一遍,似和余人一样在怨着赵平予多事,
怎么将雪青仪红纱之中再无余裳的胴体给掩住了春光?「前辈仍有大事要忙,这
等小事就交给元松处置吧!湘园山庄虽才刚重建,寻找这位姑娘家人的人手总是
有的,不如就先将这位姑娘带回山庄,慢慢调理身体,待得元松寻到她家人之后,
再予送回,这样诸位救人也救彻了,人也调养好了,岂不甚好?」

  眼见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和郑平亚交换了个眼光,目光中似颇有得意,雪
青仪虽向来深居峨嵋,极少下山,但对人世险恶并非绝无瞭解,一见到这元松的
表情,便知他寻访是假,想把自己偷回湘园山庄,暗加侵犯是真,那郑平亚想必
就是当年湘园山庄灭门后的遗孤,却不晓得竟有重建山庄之举。只是一听此言,
那郑平亚面上却浮起了踌躇之态,显然他也听出了元松的言外之意,却还不愿用
这样的手段沾染女色,倒不知是因为尚光弘教的好,还是因为年轻人的纯洁?

  「我想…是不用这么麻烦了,」那赵平予回过头来,虽眼光一样望向雪青仪,
面上透出的却是沉痛之色,与那元松及其他人好色的眼光全然不同,「湘园山庄
重建百废待举,郑世兄和元总管都没这么多时间处理这些小事,还是交平予处置
吧!反正平予还得留此数日,为那『淫杀千里命七天』发落后事,不如就让平予
顺道护送这位姑娘下山,为她寻个后路,郑世兄你看如何?」

  「这…这样也好…」听那平予着意点出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名头,郑平
亚似是恍然大悟,留恋的眼光在雪青仪秀丽无伦的面上微一流转,很快地恢复了
平常的模样,「大夥儿后头还有事情要忙,这位姑娘的后路与『淫杀千里命七天
』这恶贼的后事,就一迸交你发落了吧?」

  听到郑平亚的话,众人面上神色各异,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满脸疑惑,
有些人则是嫉恨地瞪着那平予,还有些人已忍不住吱吱喳喳地起哄,众人中尤其
以那元松神色间最为诧异,也不知是听郑平亚言语当中竟对这般天仙美女没什么
色心,还是为了郑平亚竟会附和那平予的话,直到郑平亚趁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
几句,这才一脸醒悟过来的神情,躬身退了出去。

  原本雪青仪也弄不清楚,那郑平亚神色间虽有踌躇,本来却还有些把握不定
之色,雪青仪原还以为他考虑之下,会应和元松之言,顺途将她带回湘园山庄哩!
没想到那平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细细一想,雪青仪才
发现其中关键,就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这名头的由来:他既号称被他『经手』
的女子绝不能活过七日,而床上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地偎在红纱之间,肌肤面容中
又颇有云雨后的情态,他们那会不知自己已给他弄过了?将自己弄到手去,只怕
没过数日就要准备处理她的后事,谁又有这么多闲功夫?怪不得郑平亚会临阵退
缩了。

  坐在大车上头,雪青仪闭目调息,驾车的赵平予也不说话,只是任马儿慢慢
地走着,竟似一点儿也不急。

  突地,车门上几声轻扣传来,雪青仪也不睁目,随口应了声,「什么事?」

  「现在四周无人,平予有几句话想问,」赵平予的声音似有些踌躇,像在考
虑着什么,良久才将下头的话说出口来,「接下来就是岔口了,不知…不知姑娘
是想要往西去还是向北走?」

  「我…我没意见…」听赵平予口中竟说出『往西去』的话来,饶雪青仪修养
极深,向来镇定自持,竟也不由心中一阵乱跳。从此处向西而行,正是往峨嵋派
的路,她虽说已死里翻生地走了一回,又和『他』隐遁山中半年之久,几乎是再
不管世间事了,但一旦兜上心来,对这自幼成长的『家』她却不能毫无所感,一
时间竟有些心神荡漾难定,连声音当中都带着些颤意。

  「真的不用回峨嵋看看吗,雪姑娘…还是雪掌门?」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似乎想了一想,赵平予才回答车内雪青仪的问话,「我前次潜入天
门的时候,不经意间偷听到杨巨初他们的对话,本来我还没有注意,等到了后面
这才想到,可能是雪掌门你…」

  「是我没错。」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这才想到,当日自己和他回山后不
久,天门中的阴京常堂主曾代表杨巨初上门来讨人情,想必是他回山后向杨巨初
等人报告的时候,给这人从旁听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也幸好赵平予没有当众曝露
出她的身份,否则此事一传扬开来,雪青仪羞愤欲死事小,事关峨嵋派数百年清
誉,若给人误以为雪青仪表面上循规蹈矩,实则春心难抑,竟选了和武林人所不
齿的『淫杀千里命七天』私奔,后果实是不堪设想。「多…多谢你了…」

  听雪青仪语气中有些松动,赵平予心中暗吁了口气,从刚进『淫杀千里命七
天』陈屍之处的当儿,他便发觉到雪青仪神态异样,对此人之死竟是恨怨满胸,
若非被那人临死前点了穴道,尚自不能动弹,怕非得和尚光弘等人动手不可。他
之所以将安排雪青仪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小半是因为猜想到雪青仪的身份,大
半却是因为发现雪青仪怒火满胸,生怕她和尚光弘等人冲突。

  但赵平予这口气还是舒得太快了,他与雪青仪虽隔着一层车帘,但雪青仪何
等功力?赵平予若有异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那瞒得过她?赵平予的气还没吐完,
身后雪青仪的话儿已幽幽响起。「为他争取到全屍入土,又没曝露出青仪身份,
这点青仪感激不尽。但他和青仪已是夫妻,杀夫之仇不共戴天,青仪绝不能轻易
放过,无论赵少侠如何舌灿莲花,青仪都非报这大仇不可。」

  吐了吐舌头,赵平予不由得感到背心一阵发寒,这雪青仪的确不愧是能与风
云录高手比肩的人物,他连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凭着一点点微微的动作,她竟看
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让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先吃了个下马威,堵的自己
想开解於她的话头还没出口便胎死腹中。

  「这个…」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原先打好了腹稿,要陈说『淫杀千里命七天
』以往行事如何淫邪,伤害女子不计其数,如今身亡也是因果报应,想打消雪青
仪复仇之念的话,如今竟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幸好他原先便发觉雪青仪对『淫
杀千里命七天』之死难以释怀,想必两人山居生活颇为恩爱,一般说词必难派上
用场,心中早已打算了个备用的说法,看来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雪…雪姑娘想要报仇,也是人情之常,平予并不想要阻止…其实以平予的
武功,也阻止不了雪姑娘的身手,你的穴道早已行开,用力再无阻滞,就算立时
就要回去动手,平予也挡不了你。但看在平予帮他入土为安的份上,能否请雪姑
娘听平予一言?听完后再做处置也不迟啊!」

  「赵少侠有话请说吧!」心中微一琢磨,雪青仪也不能不松口,他终究帮了
自己一个忙,若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实也说不过去,「不过青仪话先说在前
头,他以往伤人无数没错,但其实他并无伤命之心,只是生…生具异征,所以与
他好…好过的女子会难以承受,因而损命。青仪既然…既然受得了他,让他决定
和青仪隐遁山林,从此后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
如今日生,青仪恨的是他们为什么连这么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心中暗自埋怨,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弄杀的女子家人,恐怕不会接受这种
说词,不过赵平予也知道,现在雪青仪心中怒火正炽,和她讲道理她未必听得进
去,他所能想到的腹案,也只是暂时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而已的治标之策。「
此事说来各有其理,平予还年轻,实在是管不到这么深,平予只想说一件事,虽
说他…他在武林中声名狼藉,人人欲得之而甘心,但你们隐遁的处所极为秘密,
他数年藏踪匿迹之后,行迹更是难寻,雪姑娘以为我们是怎么找上那儿的?」

  他没说雪青仪还没想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行踪向来神秘,他又极少朋
友,武林中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和自己的隐居之处,若说尚光弘等人此来并非巧
合,而是有人通风报讯,将尚光弘一批高手全引上两人隐居之处的话…「难不成
…是天门那边的人,是阴京常?还是杨巨初?」

  「是杨巨初。」背心不由得微微收紧,赵平予真想不到雪青仪的反应竟然那
么快,一下就想到他所猜的事情。大功告成之后,他细细想来,发觉此次事情确
有蹊跷,郑平亚说消息来源是沈世珍以往的部属,现在还留在杨巨初身边的人所
传出来的,但杨巨初何等谨言慎行,那会这么容易就任消息传出来?光从当日他
只让阴京常一人去寻『淫杀千里命七天』,事不传六耳的小心翼翼,对照现下竟
会如此轻易地泄露出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能自折一臂,便可见此事必有问题。

  动了动脑筋,赵平予倒也猜得出来,杨巨初这招死道友不死贫道,至少暂时
将尚光弘等人的注意力移到『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上,反正此人是绝不会加入天
门的,若能让他和联军一方起了冲突,若联军一方获胜,『淫杀千里命七天』毙
命,至少也争取了休养生息的时间;若『淫杀千里命七天』勉力逃生,尚光弘等
人功败垂成,经此一役『淫杀千里命七天』也该知道单独一人连安稳日子都没得
过,杨巨初正可就此将他拉入天门,以他的武功和狡智,必能成为一大助力。

  「尚前辈等人向以正道自居,和他可说是冰炭不同炉,彼此相争倒也分不清
谁对谁错;但杨巨初仅为一己之利,宁可将旧友出卖,就为了帮天门赚取一点休
息的时间,其心当真奸险。平予并非想迫雪姑娘放弃复仇之事,只是希望雪姑娘
仔细考虑,谁才应该是此事的元凶祸首,雪姑娘报复的对象。若事态演变成雪姑
娘与尚前辈等人两败俱伤,让真凶在暗中看好戏,岂不甚愚?」

  感觉背心寒意直冒,背后车内的雪青仪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似正在考虑着他
方纔的说法,甚至没有开口争论,但赵平予的压力可一点也没有消解开来。雪青
仪至少曾为峨嵋派掌门,武功造诣之高不在话下,加上她的『慈航诀』已臻极高
境界,若非她当日未参与风云会,在风云录中的排名未必落於尚光弘之后,有这
等高手在背后虎视耽耽,感觉好像随时可能出手,赵平予不只武功不及,又不敢
轻举妄动,若弄巧反拙,惹得雪青仪出手更为不妙,这种静默的压力,可比与雪
青仪争论是否该要复仇要严重多了,赵平予表面上驾车,实则全身抽紧,差点忍
不住想逃离。

  「他的仇一定要报,不过你说的也是真话,确不能让真凶在暗中逍遥自在。」
默然良久,等到雪青仪终於开口说话时,松了口气的赵平予只觉全身僵硬,肌肉
好像都开始疼痛起来了,「此事该当如何行止,还请赵少侠让青仪多考虑一下。
尚光弘有你帮着他,的确算他运气,真不晓得那郑平亚为何还一幅看你不顺眼的
样儿?此事暂且按下,不知赵少侠想怎样安排青仪?」

  听到雪青仪的话,赵平予原已舒缓的肌肉又开始抽紧了起来,他之所以将杨
巨初抬出来,转移开雪青仪的注意力,一来是因为确不能让这诡谋者坐山观虎斗,
收渔翁之利,二来也是因为自己仍算站在尚光弘这边的人,与天门是敌非友,若
能将雪青仪的敌人从尚光弘转为天门,既减一敌又增一友,对尚光弘等人而言也
算是件好事,只没想到雪青仪确实冰雪聪明,竟一下子就猜出他的真意,搞的赵
平予真是全身都不自在;加上她匆匆一眼,竟就看出郑平亚与自己不和,确称得
上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在她面前赵平予简直是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教赵平予
那受得了?

  「我们先…先在前头村镇和内人集合,到长安歇息一晚,明儿个取道丝路西
出雍凉,到天山派去。平予想请雪姑娘与平予一同上天山,先暂离中原这複杂之
地,先休息一段时日再说。」

  「天山派吗?这样也好。」雪青仪的声音中含着一缕虚软之意,似是真想好
好休息一下,再去想到底该对谁动手的事儿,「青仪与天山掌门『雪岭红梅』曾
有一段交情,只是十年不见了,这回也趁机去和她见见面吧!若赵少侠有什么事
要和凝霜商讨,或许青仪可以做个中间人,赵少侠不用客气,有什么青仪可以帮
忙的,尽量交代青仪就是,青仪尽得了力的必会全力以赴。」

  我的老天!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这雪青仪。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又出了一层冷汗,
他之所以决定上天山派,一来是为了项家姐妹的终身大事,他们虽已有夫妻之实,
但她们是天山弟子,总得要请得『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同意;二来赵平予也想就
此进言,让天山派和天门拉远点关系,以免卷入『一柱擎天』杨干与郑平亚等人
的恩怨当中,雪青仪身为局外人,若能得她出言相助,对自己总是一股助力,却
没想到连话风都没漏一点,他的心事她竟似已通盘瞭解一般,真是可怕!

  眼见长安城门已然在望,项明玉从车内探出了头来,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膀。

  「怎么了?」

  「姐姐要我跟平予哥哥说一声,咱们得赶快。长安城中宵禁执行向来严谨,
和外地城镇不可同日而语,若咱们不快些入城,恐怕就算不被拒於城外,进了城
也没办法在大街上行动了。」

  「啊…是吗?」给项明玉这一提醒,赵平予可吓了一跳,他以往一向都在江
南一带行走,关中长安他可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倒还真不知道长安有宵禁这回
事,真不愧是天子辇下的全国首善之区,果然和外地城市就是不一样。不过仔细
想想,即便在江南的大城镇中,好像也有这么回事,只是天高皇帝远,执行起来
没那么严而已。「那…我们得快点了。对了,雪姑娘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样沮丧,只是坐在车里一角,话都不吭一声,看起来有点失魂
落魄的样子,弄得里头闷死人了。」轻轻歎了口气,项明玉蓁首俯前,轻靠在赵
平予肩后,连声音都放低了,「明玉以往只听说那『淫杀千里命七天』是个大坏
蛋,是个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不过看她这么沮丧的样子,明玉都不由得
难过起来,那人或许也有好的一面吧?平予哥哥你说呢?」

  「我不晓得,毕竟我没和他相处过,」似是被车底沉窒的气氛所感染,赵平
予的声音中也不由得低沉了少许。其实真说起来,他自己的父亲『铁掌归元』邵
华中声名也不甚好,虽不像『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令人发指,却也不怎么受人
欢迎,只这终归是自己的私密,除了蓝洁芸外,赵平予并不希望透露给别人知道,
尤其是这天真可爱、单纯的像张白纸的项明玉,「或许他和雪姑娘夫妻之间甚为
恩爱,我们此去自以为维护武林正义,结果不过是徒令劳燕纷飞而已。」

  「好平予哥哥,求求你别歎气了吧!」声音中几乎快要传出点哭来了,项明
玉在赵平予耳后轻轻地舐了一下,那温软润滑的触感,让赵平予浑身都酥了起来,
「雪姑娘不说话,姐姐向来又是冷冷的样子,连洁芸姐姐都不知道在出什么神,
怎么唤她都不理,车厢里头简直闷得死人,明玉才出来透口气,如果连平予哥哥
你都开始歎气,明玉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好吧,平予不歎气就是。」赵平予一回头,本想在这小姑娘耳上回敬一记,
没想到脸才转过来,肩后的项明玉发丝轻飘之中,几丝发线已滑进了他鼻内,赵
平予顿时感觉鼻孔发痒,差点儿要打喷嚏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那怪样儿令项
明玉登时忍俊不住,轻声娇笑起来,弄得赵平予好生难堪,「才答应你不歎气,
明玉你就开始笑我了,好过份喔!」

  「对不起对不起…哇,这叶子好红喔!」探头出了车厢,项明玉原本一直在
与赵平予说话,没注意到四周,没想到抬头望去,大道两旁林荫翻红,犹如一排
排红色伞盖般左右环护,青天映衬之下真是美不胜收。这条路项明玉虽不是第一
回走,但前几次来时都不在这个时节,那知道一到秋天,这条路上的景致竟会如
此美丽。道路宽敞、景色妍丽,光走在这大道上头,都像是一种享受,果然不愧
是京都长安!「平予哥哥你看,有…有红叶子在飘呢!好像下雪喔!」

  「是啊!」轻轻地伸出了手,收起了几片落枫,赵平予嘴角含笑,将红叶交
给了项明玉。以他的经验,女孩子们都很喜欢这种小小的、可爱的东西,连端庄
娴淑的蓝洁芸也不例外,更别说是项明玉这小女孩儿了。如果不是他实在有些怕
那什么事都瞒不了的雪青仪,赵平予还真想也弄片枫叶给她哩!「要好好收着喔!
现在我们得快点走了,以后我们再来这儿玩,让你看个够。」

  总算赶在暮锺三百响前进了长安城,找到了客栈,赵平予不由得有些庆幸,
若自己贪於玩赏枫林大道的美景,担误了时间,恐怕连城门都进不来哩!幸好城
内虽有宵禁,但也只是各坊之间的通路闭门,坊外一片深肃而已,在坊内仍可自
由行动,夜里的生活并不受干扰,有好些店家都开到深夜,他们一车子的人虽说
错过了晚饭,但若要填饱肚子,在坊内总还找得到地方用宵夜。

  不过…这长安城还真大呀!赵平予虽算不上孤陋寡闻,在江南总也进过城镇,
但那些城镇的规模,和长安城相较之下,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光拿自己宿处这个
坊来说好了,江南好些小县城甚至还没有这个坊大哩!这规模令赵平予当真为之
瞠目结舌,差点要露出乡巴佬的吃惊模样。

  等到用完了宵夜,从坊内的通路慢腾腾地走回宿处,赵平予仍是挢舌不下,
他可是一生中都没见过这么多胡人呢!前次在运『芸萝花』的路上巧遇林克尔时,
他已被那与中原人全然不同的异貌吓过一回,没想到今儿在长安城内,每遇十个
人就有两三个是胡人,而且各有各的异相,有些黑肤卷发,有些黄发青眸,有些
则发肤都与汉人相同,只是高鼻深目,长安的在地人似都习惯於此,并没什么特
别神色,可他这外地人就大大不同了。项家姐妹向居天山,也不以为奇,和他一
样初见胡人的蓝洁芸,倒较他掌得住些,没露出什么奇特表情,只是偶尔打量几
眼而已。

  看项明玉从内进走了出来,手中的食盒仍是一幅原封未动的样子,赵平予不
由得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只见项明玉将食盒往桌上一放,连坐下的动作都沉
重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先歎了口气,「雪姑娘还是不肯吃东西,无论怎么说都不
答一句,看来…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

  「是吗?」赵平予也歎了口气,看来真是没办法了。在教他武功之前,元真
子就曾告谕过他,凡是武功高强、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都必是意志坚定、难以
动摇之人,否则也难克服练功时的种种艰难,达到高手之境,更何况雪青仪修的
『慈航诀』与他种武功大为不同,与其说是武功宝典,还不如说是经书多一些,
乃阴京常所言『以文入武』的最佳范例,其意志之坚更非他人所能动摇,要靠外
力强她进食,恐怕就算等她飢饿到从生死关卡走一遭回来,都未必行得通。

  「看来,恐怕真的只能任她去了,洁芸姐姐,你看该怎么办…嗯?洁芸,你
在想什么?」

  「嗯…有几件事情。」似是从沉思中被唤了回来,蓝洁芸微微皱着眉头,伸
手轻按着太阳穴,似是想事情已想到有些儿头疼了。其实从那日带着鄱阳三凤与
众人会合之后,她就已经整天陷入沉思之中,赵平予虽也关心,但事到临头的就
是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大事,后面又有雪青仪的问题,赵平予一路上也是
绞尽脑汁在想办法,不过看蓝洁芸这样,似乎想的比他想的还要深几层,「平予,
你有没有觉得,尚前辈从天门出来之后,似乎比上山前更加戒慎恐惧了?」

  「有是有,」偏着头仔细回想,赵平予倒也想到了不对,从天门下来之后,
尚光弘不仅没松了口气,行事反而更为小心,就好像大敌当前,随时可能动手一
般,他原先只以为尚光弘在戒惧天门可能翻脸动手,不过细细想来又不大可能,
「那不是为了怕天门毁约暗算而小心的吗?不然就是因为接下来要去对付那无人
能奈何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所以尚前辈等人才特别小心。」

  「不可能。」蓝洁芸摇了摇头,否定了赵平予的想法,「天门虽说实力不弱,
但敌众我寡,又新丧大将,靠着地势之险才能逼退我方,此刻正待整合内部,绝
不会有反脸动手的余裕;至於『淫杀千里命七天』嘛…他虽是神出鬼没,但尚前
辈等人纵横天下,能与他们当真动手之人少之又少,光为他一人,尚前辈等人绝
对不会这般小心。我在想,他们该不会打算去…去对付他?」

  「去对付…?难…难道是他!」想到蓝洁芸话意所指,赵平予差点跳了起来,
「不可能吧?那人的武功那么高,何况…何况尚前辈等人才在天门铩羽,重建湘
园山庄以为久战之根本都来不及,那里会这么快就去找这种强敌动手?就算郑世
兄忍不住,尚前辈也不会这么急躁吧?」

  「其实…还有可能的,」蓝洁芸眉头紧皱,似是怎么也舒展不开,「虽说联
军在天门吃了闷亏,但才下山就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一大恶,士气已经鼓
了起来,正可趁胜追击;再加上…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尚前辈他们和长孙掌门
的密斟也不只一次,华山派和汉中派向来不合,这次又传出汉中派和天门可能联
合的消息,你想…长孙掌门会不会趁机解决这个大问题?」

  「平予哥哥、蓝姐姐,你们到底在说谁啊?」项明玉微嘟着可爱的小嘴儿,
一幅想哭出来的气恼样子,好一段时间听赵平予与蓝洁芸的讨论,看他俩的样子
像是讨论的内容极其重要,偏生她给隔在外头,连话都插不上,活像个局外人。
若对方是旁人也还罢了,偏偏交谈的却是以后要成为一家子的人,那隔膜的感觉
教她那儿受得了?「明玉一点都不知道…你们都不告诉我…」

  「对不住了,」轻轻伸手,将这娇柔可爱的小妹妹拉入怀中,好生慰抚一番,
蓝洁芸这才想到该对旁听的项家姐妹解释一下,项明雪虽然没有说话,但若因此
冷落了她,事后赵平予可未必安抚的了这冰山美人,「我们在说是的文仲宣的汉
中派。平予当日进天门打探消息,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怀疑汉中派可能和天门
联盟,牵线的就是阴京常阴堂主。洁芸在怀疑尚前辈他们小胜之后,会不会快刀
斩乱麻,乾脆将这可能是天门最大的盟友给一口气拔掉,以绝后患。」

  「什么!」这话说出口,震惊的却非挨在蓝洁芸怀中的项明玉,而是坐在旁
边冷艳的项明雪,她连声音都吊高了,整个人半立了起来。

  「明雪妹子放心,」看赵平予目瞪口呆,对项明雪奇特的反应大出意料之外
的神态,蓝洁芸微微一笑,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项明雪,让她坐回了原位,「天
山派远在关外,尚前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特别准备,短时内无论如何也
不会突然前往强袭;何况你们都是平予的人了,平予再怎么说也不会坐看两方争
执,他这回出关,就是为了要赶在尚前辈他们动手前,劝说柳掌门与天门划清界
线,避免天山派涉入两边的纠纷,远避红尘自得其乐。平予,是不是这样?」

  「呃?对…是啊!」听蓝洁芸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赵平予暗抹了把冷汗,
连忙颔首称是。说句实在话,他只想到联军实力虽强,但他亲眼见过文仲宣,虽
没看他动鞭,但光只是站在那儿而已,那气势之强,当真是绝代高手的风范;那
日他出言提醒尚光弘,一来是灵光突现,若不快些说出口生怕忘了,二来也是因
为两方大概才刚开始商谈,仍有斡旋的空间,希望尚光弘及早派人与文仲宣磋商,
避免联盟成立,却没想到尚光弘等人竟然会选择动手硬干这条路来走。

  这回自己之所以拥美出关,心里头的确是打着以下聘为名,劝告柳凝霜严守
中立的算盘,只是他原打着事缓则圆的想法,以为该可以慢慢交涉处理,全没有
想到这回事竟可能要弄到这般十万火急的地步,更没想到才一提及联军和汉中派
可能的冲突,项明雪登时就想到联军对天山派动手的可能性,若不是蓝洁芸及时
出口安抚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情急之下的项明雪呢!

  感激地望了一眼蓝洁芸,赵平予站了起来,「不行,我得立刻去阻止。文仲
宣会不会和天门结盟还是未定之数,若尚前辈他们有所误会,竟和文仲宣冲突起
来,事态可就不好处理了。」

  「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蓝洁芸扯住了他的衣袖,硬是把已经转过身,正
打算向外走的赵平予给拉了回来,「你可别忘了,长安城乃是京师重地,不比外
头城镇,可以容人胡来,这儿既有宵禁,就绝不会容人深夜外出,想要出城更是
难上加难,就算你我身具武功也是一样。」

  「是…是吗?」

  「何况…尚前辈也不会任郑庄主他们乱搞。长孙掌门虽与汉中派向来不睦,
加上事涉天门,郑庄主更倾向於採取极端手段,但尚前辈在武林行走久矣,孰重
孰轻他该当分得很清楚,若没有实信,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和文仲宣这等高手硬拚
的。相信他们现在只是在布线,观察文掌门和天门之间的互动,其间或许还有交
涉的空间;就算交涉不成真要动手,也是在弄清了汉中派和天门确有联络之后的
事。你赶路也累了,如果真有话讲,等天明后再回去找尚前辈也不迟呀!

TOP

0
              41英雄绝路

  关内的秋天还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可关外的深秋却大不一样了,虽说雪还没
下来,但光只是走在路上,那寒风阵阵刺骨的感觉,在在都在提醒人此处与关内
的不同,顶上虽还有着太阳,但在冷风飕飕的威力之下,阳光的热度是那么的微
不足道,令人完全无法发觉它的存在。

  一边赶着马车前进,车伕位子上的赵平予脸可一直没缓下来,在他身周简直
就像发散着寒气一样,和车厢中的气氛一般凝窒。车厢内外都压抑着满满的沉重,
穷极无聊的项明玉原本还想撩赵平予说话的,但见赵平予绷着一张脸,似是随时
可能爆发开来,已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手上赶着车马,脸上沉滞地像是怒火将要发作,赵平予的心中其实却是不住
地发苦,不住地回想着当日在汉中谷间看到的景象…

  把项家姐妹留在长安照顾着雪青仪,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急赶快赶找到联军驻
紮之处时,却只见人去楼空,只留下些野营的痕迹,显见联军撤得极赶,甚至没
来得及将痕迹消去,似是正得到了什么消息,急於前往目的地。气急败坏的赵平
予登时什么也不顾了,连蓝洁芸都阻止不了他飞马奔往汉中的动作,一到当地赵
平予便找上了华山派潜在汉中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果然是那他绝不希望听到,偏
偏就发生在眼前的的状况,尚光弘等人果然决定向文仲宣和汉中派动手了!

  本来联军当中长孙宗和郑平亚虽较为急性,一听到文仲宣可能与天门结盟的
消息,立时就打算挥军直上,将这潜在的危险根源给拔除,对『淫杀千里命七天
』初胜之后,联军士气高涨,这急进论的魅力更是难挡;但尚光弘等人行事老练,
代表少林派的空灵大师更是菩萨心肠,极不愿见血腥战场景况,照理说该不会这
么快就动手的,再怎么说文仲宣都是尚光弘、空灵大师等人自愧不如的绝代高手,
虽说联军与汉中派相差悬殊,对此人的武功他们都不能不有所忌惮。

  但就在赵平予离开联军的这几天,状况丕变。首先是文仲宣的长兄文伯全意
外身亡,死的不明不白,他可是文仲宣最大的支持者,其不幸身亡使汉中派内登
时人心大乱,原本就对掌门之位落入叔叔文仲宣手中,而非身为长兄的自己父亲
一事颇有不满的文伯全之子文奕光,怀疑此乃文仲宣排除异己的阴谋,偏又心知
以自己的武功,再练一世也非文仲宣对手,只好暗中与尚光弘等人通好,将当日
阴京常来访时,与文仲宣秘地会商数次,会商内容全无外泄的情形通知尚光弘。

  得讯后的尚光弘心知那必是阴京常与文仲宣谈判结盟的秘会,登时心急如焚,
显然天门与汉中派已有协定,若非他们恰好急攻天门,逼得天门非得暂息数年,
好养精蓄锐,怕这一联合已足掀起武林风云激诡。眼见和平斡旋再无机会,和文
仲宣的这一仗非打不可,尚光弘只得以文奕光为内应,精挑细选联军中的精锐,
以快马奇袭汉中派,赵平予赶得虽急,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等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差点将马活生生鞭死,好不容易赶到汉中派的时候,落
入眼中的已是一片激战之后的淒零景象:只见汉中派从门口到厅中一路横屍,处
处皆是血迹斑斑,从屍首身上的衣着来看,两边的损折人数差距甚微,而厅堂之
中,被郑平亚留下来处理后事的元松,正精神奕奕地指挥着带来的湘园山庄新招
的庄丁,将联军伤亡者善加处置,光看联军中死者的屍首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一丝不乱,伤者也都正接受着大夫的处治,便可见这元松果然办事干练。

  「原来是洁芸小姐啊!」我方的损伤者已大致收容完毕,正转移注意力在收
拾着汉中派残留资产的元松,一抬头却见赵平予和蓝洁芸挥汗而入,蓝洁芸可是
将要成为郑平亚妻子的蓝洁茵的同胞姐妹,他可真不敢得罪了。「不知洁芸小姐
竟会亲履此地,有什么事是元松可以帮忙的?」

  「尚前辈他们…上那儿去了?」

  「啊!这一仗我方大胜,为永绝后患,庄主他们追击汉中派余孽,从这条路
走了…」

  元松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蓝洁芸和赵平予的人影。

  循着屍首所指的路,赵平予和蓝洁芸沿途急追,一路上屍首遍地,汉中门下
的死者愈来愈少,倒是联军中人的死伤癒来愈多,不时可以听到伤者的呻吟声。
若非事态紧急,赵平予虽知自己就算赶到现场,以他和蓝洁芸的武功,也未必能
敌文仲宣的绝世鞭法,但无论如何自己总还是站在尚光弘一方的人,就算力量微
弱也非得赶上帮忙不可;而元松那边已近处理完成,该当很快就会赶上来救人,
否则以赵平予的心地,还真想留下来先照顾这些伤患,能救得一个是一个。

  不过看一路上屍首的分佈,显见汉中派虽然战败,门人死伤殆尽,连已和尚
光弘等人通好的文奕光都战死道中,显见这批『余孽』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剩
下的多半就是文仲宣和几位亲传弟子,否则换了其余武功较弱之人,那能在节节
败退的时候,还能在强如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长孙宗和空灵大师等高手率
领追兵穷追不舍之中,将追击而来的各派高手伤的如此狼狈?

  转过了路角,眼前登时开阔,赵平予当真吃了一惊,眼前的景像是如此令人
难以相信。只见悬崖之前,文仲宣的一身绿衣几乎已变成了血衣,一柄长剑由背
后穿入,直透前胸,鲜血仍不住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只他雄威仍在,
手中的长鞭虽软垂地下,看来却像条装着假死的长蛇一般,随时可能起身反扑;
而追击而来的众家高手呢?此刻有好大一票人正或坐或立地群聚在文仲宣身前十
来丈处,却是一声不发,虽已将文仲宣迫入了死地,却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原本赵平予还在怀疑,文仲宣虽是重伤之下,仍然威风不减,迫的追击而来
的高手无人敢出面挑战,但尚光弘等人乃联军领袖,无论武功威望都非旁人可比,
那会一样一语不发地任事态这般发展?但才一挤进侧旁的人群,看清了众人前方
的景象,赵平予的惊异差点要脱口而出,连蓝洁芸都忍不住摀住了小嘴,才不致
於叫出声来。在众人的最前方,尚光弘等人或坐或卧,个个带伤,几乎没一个能
再起身的,显然才在负伤的文仲宣手下吃了亏,怪不得余人不敢应战。

  一来文仲宣本身武功极高,连尚光弘等人都吃亏不小,二来文仲宣所立之处
虽是死地,退后一步便要坠崖,连向左或向右都没什么移动的余地,但也因为如
此,联军一方人数虽众,能上前与他争战之人一次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动手之间
还得要顾到脚下,否则一不留意,只怕连死在文仲宣鞭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坠
崖身亡。就因为佔了地势之利,逼得联军不能发挥人多的优势,只能一个一个来
领教他的长鞭,否则文仲宣武功虽是极高,终究是人非神,再兼身负重伤,以寡
敌众之下,怎可能撑到此时?

  众人虽说心神全集中到了文仲宣身上,但赵平予眼见形势分明,文仲宣武功
虽胜在场众人一筹,终是重伤在身,若非凭着一口气,以他身上的伤势,随时都
可能倒地身亡,这情形下倒也轮不到自己动手,因此他反倒从那对峙中松弛出来,
比起余人还多了打量四周的空闲。

  也不知是赵平予过於敏感而看错了,还是联军一方当真如此下作,他竟若明
若暗地看到文仲宣附近的崖边,像是有只人手攀在那儿,难不成众人明打不胜,
竟有人趁机从崖下偷渡过去,打算从文仲宣身后突袭吗?这种暗算的手段毫不光
明磊落,与文仲宣拚伤力战的豪气相较之下更形阴险,的确令人不喜,若非赵平
予怎么也算站在尚光弘这边,加上那做法较崖上面对文仲宣的众人险上数倍,一
个不小心恐就有失足落崖之虞,少年气盛之下他还真想出言揭破此事哩!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文仲宣终於打破了沉默,只是他才一开口,一丝
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显然伤势沉重,恐怕是活不成了,「今日总算让本座看
到了武林正道的风范。尚光弘,本座也不怪你,若非与无知小辈联手暗算,凭你
和你几位把弟的武功,根本还伤不了本座!」

  也不知是因为伤的颇重,无力开口,还是文仲宣这话当真说到了自己的痛处,
令向以一身武功为傲的他根本无言反驳,尚光弘连话也不吭一句,转过了头,连
看都不再看文仲宣一眼了。

  既连尚光弘都开不了口,余人更是无言以对,连向来以门第自负的华山派高
手们,在文仲宣面前都一幅气魄全给压搾乾了的模样,连吭都不敢吭上半声,崖
边的文仲宣顾盼自雄,目光到处竟无人敢与之相对,联军一方虽是人多势众,文
仲宣又已身负重伤、离死不远,但眼下众人却被文仲宣的眼光看的喘不过气来,
别说动手或出言了,竟连逃都没有人敢动。

  见攻来时耀武扬威,二话不说就对汉中派门人痛下重手,文仲宣正要出手反
击时,却遭文奕光在背后狠刺了一剑,伤重的他被逼的只能节节而退,甚至顾不
了本门弟子,只能一直退到这死地来,现在的他们却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
不敢上来收他的性命,文仲宣不屑地向旁吐了一口,鲜血当中夹杂着几许唾沫,
「本座宁可自尽,也不死小人之手。好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覆巢之下无完卵,爹爹死的英雄,孩儿也不愿偷生,宁可死的重如泰山,」
就在文仲宣身后,一个少年负手而立,也不知是身负重伤,还是前就有旧创,不
只面色青白,没几分血气,连声音都显得有点儿有气无力,但却仍不掩话语中的
豪气,「就让孩儿与爹爹一同上路吧!」

  「好,好!哈哈!我文仲宣有子如此,虽死又有何憾?」文仲宣仰天大笑,
身上创口中鲜血涌出的速度,几乎就等於他高笑时的豪气般汹涌,「尚光弘,本
座不会说什么要做鬼报仇的废话,今日之事算本座认栽了,但你永远给本座记住,
凭你的武功,练一辈子都及不上本座的!」

  高笑声中,两人一同向后一倒,落入了深谷之中,只留下山间的冷风不住狂
吹着…

  离开了汉中之后,每次一想到当日文仲宣临死前的豪语,赵平予就不由得心
中发寒,就好像那染血的人正立在眼前,用那不屑的眼光扫着自己一般,他不知
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多嘴,将天门有可能和汉中派结
盟的消息说给了尚光弘知道,汉中派会不会因此免除了灭门的惨剧?虽说汉中派
的旧地由华山门人进驻,留下的资产也让郑平亚复兴湘园山庄的财力更增加了些,
又解决了天门一大助翼,这一仗算得上大获全胜,但赵平予心中总有些不安。

  「嗯…那个…平予哥哥…」

  「怎么了?」沉思中的赵平予感觉到袖子上面一阵扯动,转头去看时原来是
项明玉,一脸瑟缩表情的她欲言又止,只敢伸手轻扯他的袖口,就好像对沉思中
的他很是害怕一般。虽说心中有事,但这小姑娘本性天真烂漫,赵平予对她既宠
且爱,感觉上不像妻子,倒像个顽皮的小妹妹,心中便再多问题,也不好对她摆
脸色,忙不迭地改了笑容,「有什么事情吗,玉妹妹?」

  「那个…在前面那边左转,就是上天山的捷径,可以直通本派瑶光大殿。如
果…如果前面那里不转弯的话,就要多绕上一圈才行…」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直在想事情,倒忘了认路,谢谢你提醒了。」

  走进了房内,赵平予暗吐了口气,眼睛却忍不住瞄到了刚到手的内功秘笈,
封皮上头《梅花三弄》的大字,笔画之间雄浑有力、刚硬迫人,无论长宽都比自
己惯写的字幅大了整整一倍!虽说以书法来评断一人的行事作风,乃是文人雅士
的专长,赵平予对这方面认识并不多,但无论他怎么看,这笔法都像是男子手笔,
无论如何也不像天山派这向由女子掌派门中的武功秘笈。

  不过对自己而言,这套内功心法倒也正趁他的需要。玄元门虽有自己的内功
心法,但那心法脱胎於道门,最重筑基,至於有了一定内功造诣之后,要再深进
的方面便缺乏指引了,偏偏赵平予身具『九阳脉』,练武进境比他人要快得多,
再加上连番遇合,武功招式上头虽仍不足道,纯以内力而论,却早已超越了元真
子,隐隐已足和尚光弘等绝世高手分庭抗礼,只是运用上尚不熟悉。尚光弘虽与
他相善,以他的造诣该可给赵平予不少指导,但内功一道修习最是各派秘传,赵
平予终非尚光弘弟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向他请教,原先也以为只有靠自己慢慢摸
索的份儿了。

  没想到今天上了天山派,那『雪岭红梅』柳凝霜倒还蛮好说话,不只对项家
姐妹的婚事绝无阻挠,连与天门划清界限这么重大的事,在雪青仪的说项之下,
也得到柳凝霜的默许。此事虽是事关重大,但也不知是因为汉中派覆灭带给她的
震慑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原本天山派中就不是那么齐心与天门结盟,至少柳凝霜
的妹子柳傲霜就是反天门派的领袖,在她和雪青仪的轮流说项之下,柳凝霜虽不
愿意就此和天门一刀两断,至少已决定严守中立,不参与到两方的争斗当中。

  只是柳凝霜严守中立的默许,倒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她虽答应不参与争斗,
但在门下弟子散去之后,她也秘地向赵平予开出了条件,还秘密得只容赵平予与
身为他妻子的三女知道而已。

  原来天山派的后山中有一秘室,内中暗藏了天山派创派元老留下来的不少精
妙武功,以及大量财货,只是此乃天山派极大隐秘,绝无外传,加上启门之法早
已失传,惟一留下的线索是两代前的掌门人之夫,也是凉州文名极高的雅士王翰
留下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争
战几人回。』还有就是他手中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了。

  偏偏柳凝霜才智过人,一幅已经有启门线索的样儿,那在赵平予听来,只觉
文词雅美,足可传世,完全听不出其他事情的诗句,在她耳中竟似已说明了启门
的希望;但依她所言,要开启那秘室,最重要的关键就在於这本秘笈。伸量过赵
平予的内力修为后,柳凝霜开出的条件,便是要赵平予练成这《梅花三弄》秘笈
中所载的内功心法,以助她一臂之力,打开那秘室。

  翻了翻这《梅花三弄》的秘笈,赵平予眉头微皱,虽是心中存疑,仍忍不住
依其中指示试练起来,只是愈练愈觉不对,倒不是其中路子太过深奥难练,恰恰
相反,这《梅花三弄》的内功路子非但相当简单,而且极易上手,只是若要顺利
导引内气,达到其中要求,势必要内功有一定造诣,若非赵平予连番巧遇,内功
之深已臻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境,怕还真难修练这当中的功夫哩!

  只是这功夫并不艰涩,二来赵平予内力原深,这秘笈所载又非平常内功的练
功方式,而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他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
了。秘笈仅有薄薄一册,不过近二十多页,没一会儿他已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轻
轻松松地依其中要诀而行,内力运转竟没半分阻滞,全不像秘笈前面所载那般容
易令人走火入魔,在他看来那些提点简直都变成了废话。

  将秘笈掩上,赵平予闭目思考,好不容易才想到了其中关键:原来这《梅花
三弄》心法,乃是运劲用力,控制体内内息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
於将体内原已积蓄的内力导引善用,以致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之境。旁人要练原
是极难,但自己连番奇遇,内力颇深,只是未得高人指点,又害怕体内气劲太强,
经脉虽经域外良药强化,仍未必经受得住,是以平日小心翼翼,临敌动手之际总
是不自觉地拿捏分寸,不敢使出全力来,是以功力虽深厚,动手之际却显得有些
自缚手脚,现在一学到《梅花三弄》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
御。

  柳凝霜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放心将这秘笈交他修习,一来是怕若所传非人,
恐会泄漏本门机密,二来也因为这门心法难成,稍一不慎便易走火入魔,其中原
由乃秘笈中运劲的法门複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深厚的内力与之相副,
若是自不量力,妄练之下正如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数百斤重的『百斤定山
戟』,所练的戟法越是精微奥妙,越容易把捏不住、伤及自身,但若舞戟者是个
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又或有其中秘笈的独传心法,使这戟法那便威力无穷、
得其所哉了。以往练这秘笈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却还勉强修习,才变成心有余
而力不足。

  若换了其余内力深厚之人,想得到的大致就是以上这些了,但赵平予和『雪
莲香』蓝洁芸不久之前还在武夷山中闭关,所修不只是蓝家与玄元门的武艺,还
有那处山壁上所刻阴阳双修的心法,对这方面特别有认识。这《梅花三弄》秘笈
中所载的心法,和阴阳双修中的法门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更为精微奥妙,修练
之后只怕不只是内力运使上更为得心应手,恐怕在床笫之间更能生其效用,天山
派虽说由男子创派,但后来掌门人多是女流,怎会传下这样一本秘笈?

  突地,门上的轻叩声将赵平予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只见项明雪玉立门旁,神
情虽仍是一贯的冷艳,却没有初见那时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显然与赵平予有夫
妻之实后,她也改变了不少。

  「洁芸姐姐要明雪过来叫你,师父为你摆宴洗尘,别练功练过了头,时间都
忘了。」

  「啊,是吗?对不住…」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平予虽知山上的夜晚
来得快,外头虽暗恐怕没眼见的那么晚,但总是已到了晚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
竟耗了这么多时间在想事情。

  「这秘笈…练来有什么难处吗?」见赵平予神态反常,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一幅练功遇上了瓶颈的样子,项明雪不由得问出了口。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一
来需要强横内力相辅,二来又是向由掌门人亲自保管的秘笈,她虽是柳凝霜爱徒,
但对这秘笈内功夫的认识,并不比赵平予多上好多,只听柳凝霜说过,这秘笈的
修练偏阳刚一路,并不适合女子修练,照理说赵平予内力已厚,练这秘笈该当是
得心应手,只项明雪关心则乱,见赵平予神态异样,心中总难释怀。

  「这个…」虽说项家姐妹与蓝洁芸同与他有夫妻之实,秘笈中关乎男女之事,
和她们商议该当没什么问题,但项家姐妹跟他的时日尚短,终究亲疏有别,赵平
予原本只想先和蓝洁芸商量之后,再为行止。可是项明玉娇柔癡缠,还颇得他欢
心,这项明雪虽已是他妻子,平日却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教赵平予不由得有
些敬而远之,好难得听她这般关心自己的情况,语气中虽还有些平日的冷气,关
心之意却无法掩住,让赵平予实在不想隐瞒於她,也好趁此打开她的心房。

  听赵平予说出这秘笈中的问题,项明雪玉面晕红,冰冷的外表彷彿随着羞人
的入耳之言逐步逐步地融解,那冰融雪化、仿若大地回春的美态,令赵平予看呆
了眼,目光再也移不开来了。

  「关於…关於此事,明雪也不知其中关键所在…」伸手支颐,项明雪边走边
想,那羞红了耳根子、娇甜俏美的样儿,比之以往的冰清玉洁、如霜似雪的神色,
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力量,「师父以前曾说过,这本秘笈中的功夫不适合女
子习练,看来…看来恐怕说的就是这事情了。师父也是女子,恐怕也弄不清这状
况,看来…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一步一步地来试了…」

  「不如…今晚我们来试试如何?」难得看到项明雪娇羞的模样,赵平予真是
愈看愈爱,尤其想到这绝色美女已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多半是因为和自己有了肌
肤之亲,才会一洗以往的冷艳如霜,显露出这般娇柔的模样,心中一股自豪感更
是难以言喻。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赵平予大着胆子,伸手搭住项明雪的香肩,
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那女体的馨香登时满溢胸中,
那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温柔软热,令他登时浑身舒畅地想要飞上天去。

  虽说已和赵平予成了夫妻,在那山间小屋之中,甫破身子就被赵平予连来了
两回,第一次还可说是与妹子嬉玩之后,弄得浑身无力,偏又绮思满怀,才给赵
平予趁火打劫,佔有了她的处子美胴,可第二回呢?那时她虽给赵平予架住了,
彼此都是一丝不挂,赤裸相亲的触感着实催情,但若不是自己在高潮余韵浸染之
下,春心大动,竟任得赵平予上下其手,以项明雪的性子,那容得和这根本没怎
么相处过的男子再次颠鸾倒凤、尽享风流?更何况那时还有妹妹在旁观赏哩!

  本来她对赵平予的印象就不算坏,加上那回赵平予好心好意要为她姐妹拔除
体内媚毒,自己却不知好歹,竟伤了他一剑,项明雪虽拉不下脸道歉,心下对赵
平予却不由得不有亏欠之意,是以两人既有了夫妻之实,在赵平予熟稔的床笫功
夫和体内的余毒两相夹攻之下,那飘飘欲仙的淫乐之喜,令项明雪索性放下了身
段,乾脆乖乖地成为他的妻子,连抗拒的话儿都不多说半句了。

  只是项明雪向来冷模冷样,除了妹妹和师父之外,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地相
敬如冰,虽保持着起码的礼貌,却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这种作风可不是说改就
能改的。项明雪也知这样不行,偏偏生就的性子可没那么容易改掉,原来她还想
趁着体内余毒未解,在赵平予熟练已极的床笫手段之下,被他一次次弄到丢盔弃
甲,在那不堪入耳的热情沖激之中快乐的崩溃,好把自己的矜持融化在那肉欲的
热情当中,好把自己的冷淡一层层地磨却,没想到诸事纷至沓来,接连遇上的事
情让赵平予全没与她欢爱的兴致,她又不敢主动要求,搞到现在两人竟还没有进
一步的发展。

  没想到今儿个终身大事终於订下,心中松了口气的项明雪难得透露真情,一
路上对自己敬而远之,连碰都不敢稍碰一下的他,竟突然出了这般大的胆子,一
把就将自己搂入怀中,还在耳边轻语细诉,今夜就要和自己试试这《梅花三弄》
秘笈中的功夫!事出突然,原本当赵平予搂住她的时候,项明雪还本能地挣了一
挣,但他的怀抱如此温暖,一搂之下又令她回想起当日和他云雨时的快乐,想到
自己和他名份已定,体内的余毒又未有排解之法,绝逃不开他那令自己快乐的手
段,升起的绮念令她体内犹似又升起了火,项明雪娇躯登时一软,差点儿连站都
站不起来了。

  虽说大着胆子搂她入怀,轻语挑逗,本来赵平予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
怀中这冰冷如霜的项明雪冷冰冰地开口拒绝,那时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事先
可真没想到,一挨进他的怀中,项明雪竟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酥软了,象
徵性地挣了两下后,便偎紧了他,那天仙也似的娇颜之间冰霜尽去,代之而起的
是颊红眼媚、欲火高烧的表情,那模样如此诱人,只要是男人便再难忍耐住自己
的色欲。项明雪偏在此时一声轻吟,他情动时下体的反应已灼热地贴上了她,那
呻吟声宛如火上加油,让赵平予差点把持不住,连房间都不回,在这儿就拿她试
招起来。

  「别…别在这儿…好平予哥哥…求求你…」当日失身之时,就在大白天地被
他用强破身,事后自己难耐羞愤动手之时,又被他趁机抱住,大逞手足之快,项
明雪自知男人情动起来,是绝不会管时地如何不适,都要在女子身上泄欲方休,
若自己不加拒绝,这样搞法实在太羞人了,若给人看到,教她以后那有脸面见得
了人?「今晚…今晚明雪自会…自会乖乖任你试招…现在…现在我们先去用餐,
好不好?师父在等我们哪!拜託…只要等到…等到晚上…随你怎么办都行…」

  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一同回到早就安排好的别业,赵平予直到此时才发觉到,
他们的居处还真是不小,白天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放在《梅花三弄》的秘笈上头,
竟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点。

  虽只是间小小的别业,房舍的装饰也算不上雕樑画栋、富丽堂皇,但即便在
山里夜间,只有星月之光映照之下,赵平予仍看得出来,这小庄院虽是不大,气
派却不小,不只形势上独立在天山派弟子的居所之外,独成一格,连那樑柱和壁
上的装饰,都看得出来是出於精心设计,与天山派其余的建物大不相同。照理说
这等山庄该是贵如掌门人的居所,也不知是柳凝霜修养深厚,早不为身外物动心,
还是因为太爱惜这两个弟子,竟连自己的居室都拿来当成项家姐妹的陪嫁了。

  至於雪青仪呢?一来她身份特殊,不好曝光,更不好让消息外泄,给峨嵋派
知道她未死的消息;二来爱郎新逝,她意若槁木死灰,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
心情沮丧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清静清静,柳凝霜体贴旧友,特地在山后为她另
拨了间远离前山的小屋居住,想被打扰都难。

  见赵平予立在外头,对着这小山庄的山景发怔,一幅乡下人初次进城,被那
形形色色的好东西给吸走了魂儿,再回不了神似的,蓝洁芸微微一笑,香肩轻轻
地撞了撞他肩头,「别看了,时候不早啦!要看等明儿再看。你在里头用功的时
候,玉妹已带着洁芸游赏过山景,回头等予弟你功夫练好了,得闲时我们再来赏
玩。你呀!可别光顾着看好东西就忘了事,雪妹正在等你哪!」

  「这…这…」本来若非在心中遐思着,今晚要如何将新学的功夫用上,将冰
霜凝就似的项明雪搞得服服贴贴,便眼前美景再动人,赵平予还真难得这般失态,
只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连句话儿都还没说,蓝洁芸怎么就这么清楚地看清了自
己心里头的想法?他回头一看,那从入宴开始就一幅被他的轻薄惹火,连望都不
望他一眼,比往日更加清冷自若的项明雪,此时也不知被项明玉在耳边讲着什么
话,脸蛋儿竟一阵晕红,在月下尤显娇媚。「洁芸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轻轻捏着赵平予的耳朵,将他拉近了自己身侧,蓝洁芸
的声音中透着股似气似笑的情态,「你们进来时雪妹妹耳上的红都没退,加上她
至终席都不敢看你一眼,偶尔偷瞄一下眼里头都透着波光,你自己也是一幅贪花
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连柳掌门那般的美女都不敢看上一眼,偏只顾着在雪
妹妹身上流连,洁芸身在局外,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予弟你心里头的鬼主意。说句
实在话,你是不是在路上就忍不住对雪妹无礼?否则她怎么会害羞成那样?」

  见赵平予被自己几句调侃之下,竟像变成了初次面对女子的乡下老学究一般,
脸红耳赤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一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蓝洁芸大觉有趣,原本对
他一安定下来就先找新人欢爱的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她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挑
逗地咬了一小口,弄得赵平予全身发热,想叫又叫不出口来,「今晚我和玉妹都
想好好休息,且放你一把,让你专心去好好弄雪妹妹,明儿一早雪妹如果还能早
早起床,看洁芸怎么整你?我可不容你草草完事,弄得她半天吊喔!」

  虽说在武夷山时逗的她够狠,弄得蓝洁芸在两人单独相依时热情如火,但那
时的她仍是被动地由他摆佈,赵平予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给蓝洁芸这几
句大胆话儿弄得一怔,赵平予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项明玉轻轻一推,娇吟声中
似已被调笑的半软了的项明雪,已倒入了赵平予怀中。软玉温香抱了满怀的他,
只见蓝洁芸牵着项明玉便向内进走去,还回头向他扮了个鬼脸。

  抱着娇躯酥软的项明雪直入内房-本来赵平予蛮想这么做,只是项明雪较他
还要高上少许,虽说软绵绵地像只无力的小猫般挨紧了他,但想要抱她却也没那
么容易,他只能半扶半搀地,将已被调笑的娇羞满面,一洗以往冷艳外貌,娇柔
地再没半分力气的项明雪挽入房内。不过这样可没让项明雪好过半点儿,赵平予
虽说大着胆子调弄於她,一幅只待带她上床大逞所欲的色样,实则对她的冰冷还
心有余悸,若只是抱她入房,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伸手挑逗这含情脉脉的美女。

  但这般半扶半抱、半搀半搂的相拥入房,状况可就大不相同,一来这样的姿
势之下,两人肌肤相亲的程度,未必比抱她入房少上多少,二来前次在山间小屋
被赵平予破身之后,难耐羞意的项明雪半嗔半羞地向他动手,结果却被赵平予逼
入墙角,最后竟被他『押』回床上,在项明雪的半推半拒下再承雨露,那次才是
她头一回彻彻底底地臣服在男人的手段下,从清醒时刻到被他挑起娇躯深处的渴
求,被他搞到芳心荡漾,直至云散雨收,荡漾的春心方才平复,此刻他和自己的
姿势,和当日被他押上床去时也不差多少,想到自己又要再尝到那滋味,那教她
不情欲狂烧呢?

  更何况,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盛,已是深入骨髓,平日她靠着咬牙苦忍,硬
是把那肉欲的渴求硬压下来,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项明雪夜夜受淫欲所苦,旁人
只见到她比以往愈发冰清玉洁,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令人不敢起念冒犯。可那
硬压下的淫欲,在和赵平予共享那绝世快乐之后,就像是乾柴上头洒上了火星般,
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反扑强烈地令项明雪完全无法抗拒,表面上虽仍是冰
清玉洁,一如没被男人沾过身子般,实则日日夜夜都在渴想着男女之事。

  偏偏这一路上事态纷忙,赵平予实是无心行床笫之事,不受体内残余淫毒所
扰的蓝洁芸还忍得受,状况比她轻微得多的项明玉,也发挥了一向的娇俏天真,
整天黏着赵平予不放,光靠挨挨碰碰勉强压制些体内的需求,可项明雪向来对人
冷惯了的,要她拉下脸去黏着赵平予她也干不出来,要她死忍偏体内的欲求却又
忍不住,此刻光只是被赵平予半搂半扶着,项明雪竟觉裙内已是春潮涛涛,漫到
了腿上来,偏是想夹都夹不住,那感觉令她更是羞的浑身无力,只能紧挨着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沿,和赵平予一同翻倒床上,偎在赵平予怀中的项明雪只
觉动作之间玉腿微松,那海涛般的春潮竟已情不自禁地汹涌而出,偏潮水愈涨愈
令她情欲高烧,情浓不能自已。

  「怎么了?」本来虽大着胆子调弄这冰山美人,赵平予心下还有些不安,深
怕脸皮极薄的她不知何时冷性发作,会使发小姐脾气,但看她现在羞的媚眼如丝,
肌肤上头透着一层蜜桃般的晕红,甜蜜嫩滑的似可掐出水来,一幅热情如火、只
待男人开採摆佈的飢渴样儿,心中的忐忑不由更放下了些,一边探首去攫住项明
雪的唇,伸舌去探索她的芳香甘美,一边手已忍不住环住了项明雪的娇躯,慢慢
探向她那前凸后翘、健美骄人的美好身材,「这么热…不是着凉了吧?咦?」

  感觉到他的手直捣黄龙,竟大胆地直探玉腿之间,害羞已极的项明雪本还想
夹住他的手,不让赵平予四处抚玩的,偏生他的吻如此美妙,令项明雪的香舌情
不自禁地被他勾引,随着他灵舌的动作,在口中不住翻舞,随着那热吻愈发深入,
体内的热情也愈发高燃,在身体里头不住灼烫着她的矜持,令她的理智一件件地
被褪去,一双修长的玉腿愈发酸软无力,光幽谷中的汨汨春潮,已快要将她玉腿
防备给沖了开来,此刻的她那还顾得了夹他的手?随着赵平予魔手深入,竟一下
便给那只手探知了她心中真正的渴望,那已经隔着裙子透了出来、既湿润又火热
的需要,光只是听赵平予「咦」的一声,她已知道赵平予发觉了她那不欲人知的
热情,羞的她愈发无力了。

  感觉到身下这向来冰雕雪凝般的冷艳侠女,此刻娇躯之内满蕴着热烈的情欲,
只渴望着男人遍洒甘霖,赵平予心中不由有些不舍,小半因为自己这一路上光顾
着自己的事情,才冷落了这几位初尝雨露,变得愈来愈渴望甘霖滋润的美女,大
半则是因为项明雪之所以变得如此敏感,完全受不住男人的挑弄,甚至光只是半
扶半抱,都能令她体内欲火灼烧,乃是因为自己当日的疏忽,若非自己拔毒不完
全,她那会这般易感?光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难过,他就不由得心疼了。

  心知此刻对她多说什么都是无用,最重要的是给予她最希冀的肉欲上的满足,
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闺怨满足之后,她才会听得进自己的慰抚,赵平予一边对她
愈加热吻,把那从蓝洁芸身上学来的技巧毫无保留地用在她身上,逗的项明雪唇
中嘤咛声响,香唾缠绵之声不住绽在耳边;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动作着,犹如
乐师般拨弄着她的心弦。待得两人裸裎以对之时,项明雪的理智早已完完全全融
化在赵平予的挑弄当中,此刻的她似变成了烧得正旺的火炉,泛红的香肌紧贴住
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体内的欲火全从毛孔里喷发出来般,床上登时充满了女体的
馨香。

  「抱…抱歉…」纤手温柔地在赵平予身上抚着,动作和力道虽是稚拙,但赵
平予知道,对向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她来说,光这样主动伸手抚着男子的肉体,
都算得上是一大激情的表现了,何况光给她那像一点一点的火般的纤秀玉指这样
挠挠摸摸,感觉也蛮舒服的,赵平予自没什么话多说。只是项明雪纤手轻抚之下,
不一会儿已滑到了他的左臂上头,正触着一道长长的伤疤,她也知那是当日她误
会出手,在赵平予身上留下的痕迹,「这…这儿还…还会不会痛?」

  「不痛了…那时候上的『玉蟾续筋散』很有效,所以一点都不痛了…何况这
是雪妹你留下的痕迹,看到它就会想到你了,那里还会痛呢?」

  「坏…你坏…」听赵平予这般调弄,原本已被体内贲张的情火烧的面红耳赤
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己,只是云雨情浓之际,这些平日听来露骨轻薄,光入耳都
觉得弄髒了耳朵的话儿,此刻听在心中却是无比受用,光听都觉得芳心里甜甜蜜
蜜的。情迷意乱之处,也不知那儿来的冲动,项明雪竟伸舌去轻舐那伤痕,一边
舐着一边轻语娇吟,似是想把当日一剑令赵平予折臂的痛楚全都舐去一般,「对
不住…都是…都是明雪不好…才误伤了你…哎…明雪真不知怎么赔你才是…」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我了吗?」

  「嗯…讨厌…唔…哎…你…坏死了…」感觉到赵平予微一翻身,将主动权夺
了回来,项明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更别说挣扎了,那灵巧无比的舌头已啜住了
乳上玉蕾,同时耳边响起了赵平予带着喘息的声音,「现在…我要好好来接收雪
妹的『赔偿』了…雪妹你…你准备好了吗?」

  「唔…嗯…好…哎…好平予…好平予哥哥…明雪当…当然准备好了…唔…嗯
…你…哎…你的舌头…好…好坏喔…」被赵平予压在身下,敏感的冰肌雪肤全在
他身体的摩挲之下,那温柔的呵护从每一寸肌肤上头烧了进来,弄得项明雪既舒
服又酥软,连声音都软绵绵的、既酥腻又甜蜜,「明雪一直都…一直都准备好的
…准备好让…哎…让平予你来接收…唔…等了好久了…」

  「雪妹已经等不及了吗?」见这冰霜般的美人软成了这幅模样,以往的冰清
玉洁、冷漠矜持全都不翼而飞,此刻的她雪白的肌肤上头尽是欲火难挨的艳丽晕
红,水汪汪的眼中透出了满怀的热情,正被他的手指爱抚的幽谷口处尤其灾情惨
重,温热的汁液在赵平予手指熟练的带领之下,正一波接着一波地被他汲取,感
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那最隐秘的处所刺探着,已酥软无力的项明雪虽是羞的面红
耳赤,偏心底的那股渴求,令她根本无法出言或出力去反抗,只能任他呵护。

  「嗯…」含羞应和着赵平予的话,项明雪只觉脑中一阵阵发烧,那渴望的烈
火似从脏腑之间狂烧起来,不只是敏感的肌肤被灼的又热又疼还带些畅快,现在
那火之旺,连脑子里都被烧化了。就和蓝洁芸那时候说的一样,当夫妇赤裸裸地
偎在床上时,彼此之间再无半分隔阂,所有的矜持和保守都会变的无足轻重,愈
是矜持和害羞,只会愈令自己放不开来去享受那绝顶的欢乐。

  一想到两人初试云雨时,那种积郁尽抒的欢乐,第一次虽说是自己情火难耐
下,被赵平予用强破身,可第二回时,若非项明雪交手中竟被赵平予胯下肉棒硬
挺高昂之姿所慑,身不由主地放松了手,以两人的武功差距,虽说项明雪处子身
初破,行动之间难免有些不便,但赵平予要将她拿到床上去大逞所欲,可也不是
那么容易的事,项明雪芳心不由得一荡,伸手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将娇躯向他
紧紧贴上,一双玉腿更是又害羞又期盼地轻轻分开,让赵平予的手更好动作。

  「拜…拜託你…明雪真的…真的忍不住了…」也不知是交合之后,那被开发
的女体热情的冲击,还是当日没能全解,尚缠绵体内的余毒影响,甚或是此刻被
他紧紧压住,挣也挣不开,偏偏心中又悬着当日与蓝洁芸和妹子销魂之后她的循
循善诱,现在的项明雪再不愿保持以往冷艳的外表了,她倾出全力,紧紧搂抱着
他,一边娇声在他耳边轻语着,声音虽轻,但其中的热力,足可令生铁也为之熔
化,「好…好平予哥哥…明雪爱你…又等了这么久…你就…就别熬着明雪了…好
吗?让…让明雪来试试你新学的功夫…明雪保证会…会努力让你满足的…请你…
请你动手吧…」

  就算没有项明雪的软语娇吟,原本赵平予也打算拿她来试这床笫之间的功夫。
『雪莲香』蓝洁芸是他第一次真心相爱的女子,就算现在有项家姐妹这般美女分
宠,在赵平予的心中,蓝洁芸仍是放在第一位,对她可是敬爱有加;至於项明玉
嘛!这小姑娘天真活泼,着实娇癡得惹人怜爱,就算相处不久,关系还不深,赵
平予也着实惜她,对项明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当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比较
真切。新学的《梅花三弄》功夫虽说与他在武夷山中所修颇为接近,赵平予内力
又厚,修练事半功倍,但终究是新学乍练,分寸上难免有顾不到处,要放心施为
可不容易。

  这倒也不是说赵平予对项明雪比较坏心,打算拿她来试新功夫,只一来项明
雪性子较冷,和赵平予相处之下总不似蓝洁芸或项明玉那般亲近,顾忌要少一些
;二来当日拔毒之时,首先赵平予前夜就助了黄彩兰一回,又遭项明雪一剑断臂,
还要先帮项明玉拔毒,七折八扣之下,待到为项明雪拔毒之时,总有些力不从心,
效果上就差多了,再说项明雪察觉中毒时并未静下来用功逼毒,反是全力戒备为
妹子护法,还因误会全力攻了赵平予一招,用力之下媚毒胶着体内,情况可比项
明玉要严重些,因此她体内余毒之烈缠绵难袪,所受影响也较项明玉要强烈得多。

  也就因此,这段日子下来,项明玉还撑得住,可项明雪体内余毒的肆虐处,
就不是那般简单可以压抑得了的。平日人见她冷艳尤胜以往,比下山之前还要拒
人於千里之外,殊不知夜里的项明雪体内的苦处,却是周身犹如虫行蚁走,情欲
愈发愈旺,人前她还深藏不露,给赵平予这样赤条条地全面压迫之下,体内贲张
的情欲登时强烈地爆发开来。赵平予新练的《梅花三弄》功夫怕的倒不是练得不
好,而是赵平予深怕自己功力太深,一用在床笫上会收敛不住,恐令蓝洁芸或项
明玉吃不消,但以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烈,这种收敛不住、耽溺其中的搞法,才
是投其所好哩!

TOP

0
              42新试绝学

  虽说体内情热已达没顶之境,但赵平予所修的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却令
他的肉棒更加大了一围,才刚触及项明雪流泉汨汨的谷口,已灼的她娇吟时作,
她虽知赵平予功力深厚,在收了她和妹妹的处女元阴之后,阴阳融合之下,功力
更有进益,床笫之间怕较当日更行,却没想到会强硬刚直到这等地步,令她不由
得又喜又羞又怕地呻吟起来,「唔…好…好平予哥哥…怎么…怎么比以前更…更
大了…而且…而且好热…唔…光…光贴上来就…就让明雪受不住了…」

  身下的项明雪虽在软语求饶,呻吟之中透出几许娇慵不胜,娇弱的彷彿只要
他再一用力,就会弄坏了似的,但赵平予可不是初尝此道的雏儿,深知翻云覆雨、
酣畅淋漓之中,无论言语和动作都难以自控,愈是乾的畅快愈是如此,往往嘴上
娇呼喊疼,似是痛楚难挨,再禁不得一点儿力道,心下却是美滋滋的体会品味着,
真心在渴求着更为狂猛的雨暴风狂,光看项明雪嘴上拚命喊着「不行、受不住」
等等,娇躯却在他身下不住蠕动,将每一寸热情的肌肤向他紧偎紧依,一双玉腿
更是情不自禁地轻夹住他的腿,让幽谷口处不住地揩磨着他的肉棒,谷间汁水连
绵涌出,再没一点阻滞,显然项明雪就算当真惊於赵平予的肉棒之粗壮,也绝不
愿意他收手将她放过。

  「唔…如果雪妹你受不住,那我们先慢…慢慢来好不?」一边在项明雪的耳
边轻语,一边轻抬起身体,赵平予表面上是稍稍松了手,其实一手轻贴在项明雪
腰际,依秘笈中的指示探触着她不知名的敏感穴位,肉棒更是一跳一跳地在迷人
的幽谷妙境前来回挪移,似有若无、或轻或重地点着那泉水汨汨之处,比之方纔
的动作,这样的轻触效果更是强烈,撩得项明雪周身有如虫行蚁走般酥痒难当,
她原本已是热情如火,亟待男人遍洒甘霖,又如何受得住这般巧妙的挑逗?

  「不…不要…」伸手抱在赵平予臂上,项明雪只觉口乾舌躁,幽谷口处火热
的轻点慢啄,和腰际那敏感的轻触,都将她身子里头的火烘得更高更旺,烧的她
娇躯几欲熔化,明知那惟一能灭去她体内火焰的宝贝肉棒已兵临城下、蓄势待发,
教她那忍得住让赵平予『慢慢的来』呢?

  「求求你,平予…别撩明雪了…」感觉到幽谷当中的空虚,比以往夜夜辗转
难眠时的难过,现在更实在了,若非赵平予的手温柔地按着她的腰,不让项明雪
的纤腰动作,怕她真要受不住欲火的引诱,主动将那幽谷送上,把那火热的肉棒
吞光,让那云雨间的没顶欢乐将她整个淹没,「好平予哥哥,你知道的…明雪身
子里的…的媚毒已入骨髓,再…再弄不出来了…明雪已经难受了一年…夜夜都在
等你…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再晾着明雪不管?求求你…狠狠地上了明雪吧!」

  「对不住…」一方面是项明雪平日都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在人前和赵平予相
处之时,仍是冷淡一如以往,即便是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一样,她此刻的软
语求恳,与平日的冷淡相衬之下,尤其令人难以抗拒,另一方面也因为赵平予着
手之下,已感觉到项明雪体内那和她化合为一,再也无法分离的淫媚毒素,此刻
已完全迸发出来,将这冰山美人化成了一团欲火,她的渴望是如此迫切,再也无
法忍耐,赵平予更无收手之理。温柔地在项明雪唇间一吻,身体已压了上去,「
好雪妹妹,我就来了…有不舒服就说出来,平予自会…自会好生调节,绝不让雪
妹你痛的…」

  「啊…」一声微带着痛楚和快乐的呻吟,从项明雪的樱唇间迸发开来。或许
是因为经验极少,又或许是因为前次佔有她时,赵平予的肉棒还没这么巨大,当
赵平予的肉棒缓缓进入幽谷的当儿,项明雪竟被那满撑的感觉和间中微微的痛楚
所激,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上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处女第一次被男人侵入时
一样,虽说没有当时那般痛,但那熟悉又带些陌生的感觉,仍然令项明雪颇有些
吃不消。幸好赵平予动作不大,那肉棒只是温柔地缓缓滑入,一边缓缓地将她的
幽谷撑开,以那火热舐过她的敏感嫩肌,那灼热将她所受的痛楚慢慢挥发,渐渐
地转变成酥麻。

  痛楚一过,那正被男人佔有的自觉,登时化成了满腔绮念,何况项明雪已被
媚毒改变了体质,对性爱方面的渴求特别殷切,虽说幽谷没经过寻芳客探访几次,
对此犹然生疏,但本能的反应已盖过了羞意和稚拙,她轻蠕着纤腰,让幽谷向他
挺上,好迎合那肉棒逐分逐寸的侵入,一分一分地去感觉那火热的温柔舐弄,每
一寸嫩肌被他抚过的当儿,她就好像被殛过一般,娇躯不由得颤抖,却不是因为
害怕或紧张,而是为了要让身体在颤动之间,更适切地去感觉肉棒的存在。

  一边轻柔地吻着项明雪的樱唇,掩住了她的呻吟,只容得性感诱人的鼻音在
不经意间似有若无地哼唱,一边伸手扶着项明雪的纤腰,好协助没甚经验的她,
能更适切、更恰好地承受他肉棒的进侵,赵平予眼见平日端庄矜持的她,竟变得
如此娇媚温柔、热情如火,对他的缓缓深入欲拒还迎,简直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
欲的波涛当中,他只觉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怜爱之意充满胸臆,动作间愈发轻柔
了,连肉棒的探索都变得缓慢少许,只怕一个不慎会弄伤了娇柔如水的她。

  给赵平予这般缓步探索,项明雪可就惨了,虽说因着体内残留媚毒的影响,
她对性爱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但终究和男人上床没过多久,又是才破身就被晾
到今日,她的经验实在太少,在节奏的掌控上又怎及得上夜夜和蓝洁芸行云布雨,
已称得上经验丰富的赵平予呢?没一会儿她已被挑逗的热情难耐,若非那肉棒正
轻巧地揩在她敏感的肌壁上头,强烈的火热比之初破身时的触感更加甜美,令她
不由沉醉,她还真差点忍不住要主动扭摇起来,好让那满足更加狂野呢!

  虽然将项明雪泛着少女甜香的樱唇覆的严严实实,一寸芬芳的香气都不漏去,
令她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鼻间娇喘轻哼,拂在他面上的呼息都泛着少女
情怀的甜蜜,但赵平予与她经验上可说是天差地远,项明雪体内的冲动,又岂能
瞒得过他?待得赵平予的肉棒深深地送入项明雪谷内,深深地点着她那还未陷落
的敏感部位时,被他吻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项明雪只能娇躯猛震,像是所有的
力气都在那一触之间,化成滚滚春潮流了出去,整个人都似抽空了一般。

  「舒服吗,雪妹?」松开了项明雪的樱唇,任细若游丝,勉力在两人唇舌间
搭起一座小桥的香唾映着光,赵平予满足地看着娇喘嘘嘘、媚眼如丝,整个人都
似脱了力的项明雪,胸中一股强烈的快意升起。见项明雪如此情态,他岂不知方
纔的深入,已探着了项明雪深藏的幽谷花心,才令她一触之下花开蕊绽、阴精如
涌。就算以赵平予的粗长,以蓝洁芸和他交合次数之多,她也极少承受到这般强
烈的冲击,顶多是一次两次,没想到项明雪和他的经验还不太多,竟是这般快就
探得了她最敏感的所在,显然自己在这方面大有进步,那得赵平予不为之得意万
分呢?

  娇媚地飘了他一眼,项明雪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软绵绵地轻喘着,
好一会儿才颤声回应着他,「嗯…明雪…明雪舒服透了…哎…好…好平予哥哥…
你…你怎么这般厉害…才进来…才进来就弄得明雪这般…这般舒畅…好像…好像
力气全泄干了似的…唔…真美…美死我了…」

  「好雪妹…才刚进去你就受不了了?」看项明雪被弄得这般酥软,似是骨头
都化了般,赵平予不由得泛起了满足的笑意,一边伸手轻托起项明雪洁美高挺的
玉乳,温柔地搓抚起来,一边半故意地在她体内挺了挺,触的项明雪连声娇吟,
不只说不出话,连声音中都透着露骨的媚意。

  「怎…怎么会呢?」感觉到幽谷中他的挺动虽不甚使力,触着的却是她说都
说不出口的极敏感处,光只是轻顶而已,滋味已如此美妙难言,项明雪可真不敢
想像,若赵平予情动起来,勇猛强悍地在她幽谷当中狂抽猛送,让那火热的冲击
一次次地刺激着那美妙的所在,那无法言喻的美妙快感,会不会一下子就让自己
美的升天了呢?她竭尽全力,伸手攀住了赵平予的手臂,娇甜的呻吟着,语声中
带着无比的媚意,「都是…都是被你害的…明雪体内欲火难消,已经…已经变成
了无法自抑的荡妇…就算吃不消…明雪也要这样爱你…爱的愈烈愈好…好平予…
尽量猛烈的爱…爱雪妹吧…明雪要你…要你狠狠发威…把明雪治到死去活来,再
…再起不来才…才好呢…」

  俯身在项明雪那随着娇吟声响与激烈呼吸不住颤抖旋舞,在粉嫩酡红的乳肌
上娇媚万端地绽放着的玉蕾处微微用力地啜咬了一口,赵平予的力道虽用的比平
时要重,但光听耳边项明雪甜的似要泛出火光的娇喘,以及那忍不住挺胸而上,
好让他咬的更重、咬的更爽的本能肢体动作,赵平予便知项明雪体内的亢奋已到
了极处,连这般平时必让女儿家喊疼道苦的咬啮,此刻都令她只觉欲火如焚,呻
吟声中再没有一点痛楚,便知这些日子以来,项明雪的体质必已被那余毒彻底转
化,虽说不上淫荡,但对性欲的渴求和承受力,却远非平常女子能及,必能受得
住他的强猛。

  「那…我就来好好的疼爱雪妹了…看我怎么用大棒子来治你这外表冰清玉洁、
实则淫荡风骚的美人儿…」在她乳上的咬啮愈发重了,扶住她纤腰的手也微微用
力,肉棒更在项明雪窄紧的嫩处不住顶动,三管齐下的挑弄令原已欲火如焚的项
明雪更加难以自抑,幽谷虽正被赵平予的肉棒涨得严严实实,连点汁水都溢不出
来,但体内却仍有股强烈的空虚渴望着他的充实,她甚至已管不到赵平予在说些
什么诱人的话儿,只知在赵平予身下奋力蠕动,好迎合他的动作。

  「不过,如果真受不住的话,要说出来喔!」见项明雪已激情如此,整个人
都似化成了火,亟待他佈施甘霖,那动情的表现令赵平予满意无比,尤其对照她
平日的冰冷如霜,更令男人为之得意洋洋。只是赵平予终是初试绝招,加上与项
明雪又不似蓝洁芸那般契合,倒还真怕一个不小心会弄伤了她哩!「日子还长着,
不用一开始就弄坏了…平予总归有时候来宠你的…」

  「嗯…」媚的似可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项明雪一声轻吟,诱人地飘了赵平
予一眼,波光潋滟的眸光中像是透着千言万语,似是怪他太过小心,又似想勾引
他快些下手,樱唇轻启之间,回应的声音是那么柔媚,像是才出口就要化成水一
般,「快些…不会弄坏的…明雪一定…一定受得住…何况…何况你若不弄明雪弄
到要…要坏掉…那能…那能把明雪搞到…搞到什么都流出来…」

  甜言蜜语当中,项明雪只觉赵平予慢慢动作起来。一开始还是慢慢地加温、
慢慢地升速,一边试探着项明雪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边缓慢地钻探着项明雪的敏
感处所。虽说体内欲念正盛,本是希望赵平予大逞所欲,将她玩个彻底,但项明
雪终归是第一回试着如此狂放,心中难免有点儿畏缩,加上才刚被他进入,那火
热粗壮已点上了她的花心,令她立时花放蕊吐、阴精喷泄,那高潮的快乐差点令
她崩溃,赵平予放慢了动作的缓慢钻研虽嫌文弱,却正适合项明雪现在的情况。

  一面放松自己,好让赵平予更好下手,同时也细细品味着他所带来的刺激,
项明雪只觉浑身都沉浸在情欲当中,前头高潮的余韵还未过,那一波波的快乐又
袭上身来,此刻的她浑身还被那余韵弄得敏感至极,又被赵平予巧妙的手段勾起
了本能的需要,她就好像已被烧酥了全身,却被他在周身慢慢地烘烧着,一点一
点地加着温,好让她在沉醉之中超越原先的感觉极限,然后才在他放开矜持的冲
击之下身心俱醉,达到更美妙的高峰,那快乐令她不由自主地将玉腿环上他的腰,
娇躯本能地向他索求,原本闭着的樱唇,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松了开来,泛出了句
句娇吟。

  「好…唔…好平予哥哥…你…哎…你太…太棒…太厉害了…喔…你的嘴…你
的手…还有…还有你的大棒子…唔…都…都弄的明雪好…好舒服…啊…再…再用
力一点…嗯…没…没关系…哎…明雪受…受得住的…唔…哎…好…好棒…啊…你
…你实在是太…太棒了…明雪好…好爱你…」

  虽知赵平予修练了《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后,床上的功夫只怕是较以往更加
厉害百倍,自己这扑火的飞蛾也不知能否撑得住吃得消,但一来一路上完全找不
到机会和赵平予交心,深怕他只以为自己和外表一般的冷漠,项明雪这回可是豁
了出去,吃了秤铊铁了心,非在床上被他干的服服贴贴,向他彻底臣服不可,二
来和赵平予的云雨经验实在美妙,何况他又练了新功夫,这《梅花三弄》虽不至
於能够使他连战三回,可是…总也差不了多少吧!遐思之下更使她无法回头了。

  只项明雪却没有想到,在武夷山中习得阴阳双修之术,前后又有蓝洁芸等女
子与他合藉双修,赵平予内功本就深厚,床上功夫也自不弱,如今又学得《梅花
三弄》这种专门用以调节内力的技法,比以往山洪暴发般的强攻猛打还要能够持
久,他的床上功夫原已足令体内淫欲难挨的项明雪芳心荡漾、情难自己,现在在
这《梅花三弄》的奇功之下,他的粗壮更似增了一截,连持久的功夫都深进了,
她虽被淫毒改变体质,对性爱的渴求远过平常,却怎撑得住他如狼似虎的要求?

  被赵平予深入浅出、时重时轻地弄了几回,项明雪已迷醉的人事不知,她只
觉得自己被他不住推送着,一次次向着那情欲的巅峰迈进,一次次在那满足至顶
的快乐中瘫软,那般强烈的爱恋是她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畅快的令项明雪也不知
晕了几次,偏每次都在那令她快乐无比的冲击中醒转。在他的巧取豪夺之下,她
的阴精再也无法自守,快乐的泄了开来,可那明明已是泄精泄到酸软无力,再没
有办法动上一下的娇躯,却又忍不住投身在热烈的爱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见身下的项明雪一改以往冰冷如霜的貌相,在他的淫威之下完完全全地臣服,
被他勾起了无比强烈的淫潮欲火,而那强烈的需求又次次被他所满足,到后来她
几乎已再没保留地投入欢爱之中,樱唇间的呻吟娇蜜甜美,令人魂为之销;再加
上不知是余毒未清,还是本性如此,项明雪明明已在他的肉棒下阴元尽泄,爽得
再也没有力气,但只要他微微一动,项明雪就好像又被诱发了无比的欲火般,再
次配合起他的抽送,那癡缠的媚态真令赵平予爱不释手,怎么也不想放过她。

  加上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厉害至极,本来赵平予功力虽深,床笫功夫
更是不凡,持久力也是一流,但男人的高潮本就来得比女人激烈而快速,那射精
的快感是绝难抑制的,可这功夫他虽才初上手,持久力却已大有改进,平常待项
明雪泄阴时,自己也将近射精的极限时刻,竟能不断延伸,弄到赵平予自己原都
不敢相信,但见她缠绵地如此娇癡,也就不管此事了,反正先满足了她再说,却
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持久,若是以往要让项明雪泄的这样畅美,爽到如此无力,
怕他自己也已经射了出来,现在的自己却是游刃有余,竟似还能再战个两三回一
般。

  不过要得意还是太早了,眼见项明雪又攀过了一回高峰,幽谷当中又一阵柔
情蜜雨不住洒下,正为之满足的赵平予不由得意,本以为自己或可还再撑一下,
弄到她再泄一回时,突觉腰间一阵酥酸,一股比以往还要强烈百倍的泄意涌了上
来,令他全身上下都不由得为之抽搐,那快乐之强烈,就好像同时在每一寸肌肉
上头爆发开来一样,比之以往所习惯的,更要强烈百倍。被那强烈已极的快乐沖
的眼冒金星,整个人几乎都被快感所佔据,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去
想,在本能的策动下,赵平予忙将腰深深一拱,把肉棒深深地送入她的谷内,紧
紧地啜住项明雪的花心,随即一股强烈的震动从肉棒处传来,全身的力气都像在
这一发强烈的射出中涌了出去。

  赵平予是射得够舒服了,可项明雪的享受也丝毫不比他少,那将要射精的肉
棒将她最为敏感的花心处轻柔地吻住,在一阵几乎要把棒上的热力全烧透她嫩肌
的膨胀和颤抖当中,火热的精液犹如刚出炉的一股洪流,热辣辣地洒在她幽谷深
处,那种快乐令项明雪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弱美妙的呻吟,他射的这般长久而强烈,
就好像把两三次交合时射出的精液一口气喷射出来,直接挨着的又是她最敏锐最
脆弱的部位,那热辣的刺激,令她登时觉得整个人都被融化在那股洪流当中,幽
谷从深处到最开头,都好像有他汨汨的精液在流动、在滋润,美的令她顿时为之
癡然…

  「唔…」

  「雪妹舒服吗?」一边温柔地亲吻着项明雪汗湿的嫩颊,慢慢地滑上她红润
欲滴的樱唇,赵平予一边温柔地问着。多半是因为自己功夫未成就用了出来,又
兼得意忘形,是以大违秘笈中所言的禁忌,以致於精关一个守不住,阳精大泄,
弄到自己现在累得像是连干了两三回似的,手足之间一点儿力气都用不出来,虽
说项明雪肌肤的触感柔软绵细,压着酥软无力的她也是一种享受,但赵平予却不
是不知道,让娇弱的她承受自己的体重,是多么过份的一回事,只自己现在动弹
不得,也只好压着享受,最多是多加后戏手段好抚慰她,「抱歉…平予真的没力
…起不来了…」

  「没…没关系…」虽说被赵平予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天晓得项明雪现在娇躯
酥软如棉,也是一根纤指都动不了,推也推不开他,何况狂欢爱欲之后,被他紧
紧压着的感觉如此温柔美妙,虽说有些吃不消,却也是一种格外的享受;尤其这
样被压着,让她感觉到自己已完全被他驯服,真的再也反抗不了了,感觉上竟有
一种奇妙的刺激,「好平予哥哥…你…你干的明雪好…好棒…明雪很…很舒服…
这样…这样压着也好…明雪是你的…你的女人…自然要给你欺负…欺负一下…」

  「嗯…」见项明雪竟如此乖巧,软绵绵地任他挤压,满脸都是情欲抒泄后的
满足娇慵,完完全全一幅彻底臣服、任由宰割的俏样儿,赵平予心知自己终於将
她的身心完全佔有了,不由得满足感大增,「唔…我都忘了…那时手上挨了一记,
我可是来接收明雪的『赔偿』的呢…」

  「嗯…好平予哥哥…你…你够了吗…如果…如果你嫌明雪赔偿的不够…明雪
还…还受得住…你再来也…也无妨…明雪保证…保证尽力让你满意…」

  「别撑了,小心伤了身子…」在项明雪唇间一阵似轻似重的吻,逗的她一阵
甜喘,赵平予这才放开了她,深情地在她耳边亲吻连绵,「平予已尽了全力…射
的够舒服了…何况雪妹人道未久,经验也还不够,不必要这么急…若是觉得你赔
得不够,尔后日子还长着呢…平予自会在雪妹身上『满意』的…好雪妹慢慢来,
等平予真正练成了秘笈里的功夫,弄到能在床上收发自如的时候…就算雪妹你已
经爽得不想要,恐怕平予也会忍不住硬要…到时候才有得雪妹你吃苦的呢!」

  「这种苦头明雪吃…有多少吃多少…」被赵平予温柔的吻弄的浑身发热,才
舒泄过的肉体竟似又烧起了点火来,若非刚才真已被他干的死去活来,泄到一点
儿力气都没有了,怕她还真有点想要哩!「明雪被…被那余毒弄惨了…整个人都
好像…都好像很敏感似的…尤其和平予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后,更是…更是忍不
住…你这么勇…这么猛…才正适合明雪的…的需要呢…」

  一来得到了新的秘笈,这《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偏於床笫之事,但对赵平
予而言正合需要,每多修习一回,就好像自己的功力能重新运练一遍般,运使起
来愈来愈得心应手,和招式的配合也愈发娴熟;二来山居无事,又新收了项家姐
妹为妻,与蓝洁芸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诱人之处,手上有这功夫要练,又兼
年轻力壮,赵平予周旋於三女之间,虽难免有些耽溺声色、夜夜笙歌,但他熟习
阴阳双修之术,行房时虽有些少於克制,对自身功力的增进,却是有益无损。

  加上『雪岭红梅』柳凝霜爱徒心切,连带着也将赵平予视为自家之人,每天
早上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来与他切磋武功。实则赵平予除内力之深厚不弱於柳凝霜
外,无论招式眼光甚或临敌经验,与这名列『风云录』的高手相差均不可以道里
计,表面上是切磋,实际上根本和柳凝霜教他武功差不多。

  尤其赵平予内力深厚,是柳凝霜是否能开启密室之钥,加上爱屋及乌,她对
赵平予的点拨更是毫无保留,不过年余下来,赵平予不只是本来的玄元门与蓝家
武功更加娴熟,连天山派雪梅剑法都学了个大概,武功大有进步,就连与柳凝霜
对练时,都能保持近百招不落下风,就连内力进程也与上山之日不可同日而语,
交手试招之时,连蓝洁芸都已非他对手,更别说是项家姐妹了。

  不过直到见面,赵平予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尚光弘会说,风云录十大高
手之中,只有柳凝霜武功尚逊众人一筹,是靠着那令人不由升起怜香惜玉之念的
美貌,才能立於榜内。一来他也与尚光弘拆过招,心知柳凝霜虽也是高手,但确
实弱他几分,二来这柳凝霜的美丽,实是令人望而心动,眉目如画、神清骨秀、
肌若雪凝、态拟神仙不说,光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弱质纤纤,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
加以怜惜冲动的气质,便足令任何心狠手辣之人都难以升起辣手摧花之念。

  那日初见柳凝霜那飘然尘上的绝色之际,赵平予竟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若
非身旁不知是谁伸手轻扭了他一把,怕赵平予真要呆在当场,无法靠自己回过神
来了。那时呆然的不只是他,身边的蓝洁芸虽也是美女,却也为柳凝霜的绝色所
慑,一时间也闪了神,而另一边的项家姐妹则一幅早惯了的神色,一个自顾自地
向师父施礼,一个则顽皮地打量着赵蓝二人的呆样,其余的天山中人竟也无人出
言斥责赵平予的无礼,显然柳凝霜之美足令任何人为之失态,他们早惯了此事。

  本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虽是艳若桃李、绝色无俦,但看惯了之后,总也
不会这样失态了吧?虽说他不认同俗语所言「美女看三天就腻了」,但总不会像
初见时那般目瞪口呆。但或许是柳凝霜美的太过动人,每次她来和赵平予『切磋
』武功的时候,赵平予总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动手时他虽还掌得住,不会使不
出实力来,但要说出手攻敌,却是不由得心有顾虑,每每令柳凝霜摇头歎息,偏
她连蹙眉轻歎的模样都有股令人心颤神摇的美,教赵平予怎么也看不厌。

  也不只是他为那艳色所慑,就连蓝洁芸自己是女儿身,见了柳凝霜都有些举
止不安,活像是闺中少女见了情郎一般,远没有以往的行止自若。冷艳如霜的项
明雪还好,那顽皮的项明玉见了此点,老爱就此取笑於她,偏生蓝洁芸一来爱宠
这小妹妹,二来柳凝霜的美貌的确令她举止失常,每次被项明玉提起此事,都不
由得娇羞满面,到后来连赵平予都忍不住要开口调侃於她。

  光只是见面就已如此,赵平予真难想像,当真与柳凝霜动手时的情态,平日
拆招时她佔着上风,意态自若之时也还罢了,若换了与她武功相若,甚或是风云
录十大高手这些犹胜於她之人动手,光想到只是着着进逼,迫得柳凝霜落在下风,
露出有守无攻、娇喘嘘嘘的软弱情态,便不由得心生怜惜,真不晓得有谁还能下
得了重手胜她?那我见犹怜的娇姿,足令任何人都因而收手。

  像今儿个就是这样,也不知是赵平予武功进展超过她的预计,还是柳凝霜状
况不佳,拆到百余招后,赵平予不只维持着有攻有守,挥洒之间自由自在,不只
愈打愈顺,甚至还有点儿佔到上风,只是差距甚小,就连旁观者清的蓝洁芸,也
只见到赵平予出手顺遂,小胜以往而已。

  与柳凝霜拆招拆了这百多日来,就只今天这一回打的最顺,招式愈递心中愈
喜,赵平予一面见招拆招,一面绞尽脑汁,一心只想着该如何运用招式,才能出
乎柳凝霜意料之外,慢慢争得主导权。其实他还不认为自己真能击败这名列风云
录的高手,只是少年心性难免好胜,赵平予虽是沉稳的性子,极少为了好胜好强
而大用心机,但好不容易寻到胜机,自也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

  见赵平予招式愈出愈快,不只内力运用得当,招招威力均不可小觑,连招式
间的组合都别出心裁,间中配上几招玄元门武功和蓝家的锁元擒拿手法,巧妙地
颇出柳凝霜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她竟似没能反应过来,被赵平予几下奇招突出,
逼得连退了几步,虽算不上节节败退,但却也只能改採守势,稳住门户。一时间
只见赵平予剑光大盛,连进数招,柳凝霜虽能左右逢源地接下赵平予的剑招,却
是有守无攻,短时间内竟是只有接招防守的份儿,没有出手攻敌的机会了。

  若当真全力动手,以柳凝霜临敌经验之丰,招式变化之奇,轻功身法之巧,
赵平予纵是天资卓越,又有天赐『九阳脉』相助,练武进境极快,但说到要赢过
她,恐怕还得十余年的苦修才成;可现在柳凝霜的剑势被赵平予逼住,一时间有
守无攻,只能步步为营,先接住赵平予的攻势再说,让赵平予尽情出手下,情势
可就大有不同,全心放在进攻上的赵平予再无后顾之忧,剑招愈是挥洒,内力愈
是源源不绝,招式的威力愈来愈强,在内力方面柳凝霜并未赢他多少,加上攻守
异势,只有挨打的份儿,给赵平予挥洒自如之下,一时间只能稳步自守,竟被逼
得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佔到了上风,赵平予得意之下剑招愈使愈快、内力愈用愈宏,剑招
挥洒之下劲气四射,连原本待在旁边的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吃不住那狂
风刮扫,退开了几步。眼见柳凝霜已渐渐被迫得施展不开,赵平予心念方动,手
中长剑已化做数十道白光,飞箭一般闪电刺出,直射柳凝霜周身十来处穴道,嗤
嗤剑气竟似化成了狂扬的大风雪,将柳凝霜的娇躯裹在当中。

  这招『雪刃千锋』乃是雪梅剑法中的杀着,长剑挥洒之处连刺对方周身数十
处,如狂风吹雪般将对手罩在剑网之中,逃也逃不开退也退不掉,只能步步挡格
直到败北认输,以攻招而言威力为雪梅剑法诸招之最,但此招一来耗力极大,若
非内力深厚之辈,绝难使出精髓,二来重攻轻守、霸气迫人,与雪梅剑法中雪飘
梅绽、轻灵飘逸,适合女子使用的意境大不相同,是以柳凝霜与项家姐妹对这招
都不擅长,临敌动手时极少用上;赵平予虽不是豪气迫人的性子,但他内力深厚,
这剑招又是雪梅剑法中少有适合男子使用的招式,是以他对这招特别熟练,也是
理所当然。

  『雪刃千锋』挥洒之下,场中剑气迫人,连强如柳凝霜遇上了这般威劲迫人
的招式,一时间都无力反击,只能招招硬接赵平予的攻势,她内功与赵平予伯仲
之间,但臂力却终不如男子,虽不至於被『雪刃千锋』的攻势破开防禦,但他的
剑势威猛,力道一波波地从剑上传来,连番挡格之下柳凝霜虽未受震伤,却不能
不手臂酸麻,一个不小心长剑竟给荡开了少许,露出了破绽。

  眼看着长剑就要破入柳凝霜剑式那稍纵即逝的破绽当中,虽不至於因此而逼
的柳凝霜毫无反击之力,但这一剑下去,自己却也算佔了上风,若无他事干扰,
至少十来招内柳凝霜难平败势。没想到赵平予剑式将递未递之时,眼光竟不由得
被柳凝霜的眼波给吸了过去,只见她柳眉轻蹙、雪肤泛红,呼吸虽还平顺,但纤
细的小瑶鼻尖却透出了几滴香汗,显然招式递擅之间,并不能说对她全不构成威
胁,正该进招的赵平予竟不由得心中一震,明知高手相争最重守心,绝不应在交
手中动摇心志,但那怜惜之心却不由自主地从心中升了起来,手上的剑招竟不由
得为之一软。

  虽说那一手软只是瞬息间事,但柳凝霜身居风云录中,岂是易与?一抓到机
会立时反攻数招,迫开了赵平予的剑势,虽说赵平予及时回神,没让柳凝霜趁机
大展攻势,迫得他落居败局,但柳凝霜却似松了口气般,纤手舞动中剑招连绵,
有攻有守,一反方才被逼得无力反攻的意相,一时间攻守易势,赵平予虽算不上
迭遇险招,招式对拆间却也微显手忙脚乱,不似方纔的从容。

  「算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吧!」轻轻地吁了口气,柳凝霜手中长剑入鞘,伸
手抹了抹汗,举手投足间一股惹人心动的娇弱意态油然而生,赵平予不由得怔在
当处,眼光随着柳凝霜拭汗的纤手飘动,真想伸手去为她拭拭汗珠。所谓的绝色
美女或许就是这样吧!就算举止如常,丝毫没有轻薄意态,仍能惹得男人不由自
主的心跳加速,一颗心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着。

  「师父好过份哦!」轻跑了几步,投到了柳凝霜的怀中,一边伸手帮师父拭
汗,一边呶着可爱的小嘴儿,项明玉一脸不忿的撒娇神色,只差没像个小孩子般
在柳凝霜怀中轻捶撒闹,「难得平予哥哥佔了上风,师父就说要停手了,这样下
去平予哥哥要到那一天才能追得上师父啊?」

  「你呀!女大不中留,就是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又带着些温柔慈爱的面
貌,柳凝霜轻轻地拍了拍项明玉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刚刚为师差点给
你平予哥哥打得剑都落了地,你非但没给师父助威,现在到了此时还在埋怨师父
不让你平予哥哥得胜,为师可真不好做啊!」

  「是…是平予无礼了,还请…还请前辈见谅。前辈没伤到吧?」

  「凝霜没事,你放心好了。」轻轻地推开了怀中娇缠着的项明玉,柳凝霜神
色一整,面向走过来的赵平予,「倒是平予你要小心些,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招
式内力你都大有进步,临敌经验虽是不丰,但以你天资之佳,倒也弥补得过来,
慢慢累积也可成就。只是你的心志还要好生锻炼,若是一见到女孩子就下不了重
手,将来你到武林中行走恐怕会步步惊险,知道吗?」

  「是…」

  「师父就别怪他了,」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训的无话可说,一幅被教师严训到
抬不起头来的小童模样,而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却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儿,项
明雪虽知赵平予不会因为被教训就下不了台,却忍不住要出言帮他,「那个时候
他…他和明雪因误会动手,平予下手间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直到把明雪逮得紧
紧的为止,弄得明雪逃都逃不开来。如果对手不是像师父这样无人可及的大美人,
平予可不会下不了重手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对师父当真下重手呢?」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这平日难得说话,冷得像山顶积雪的项
明雪的称讚之言?柳凝霜虽知她是为了给赵平予一个下台阶,却也不由得笑了笑,
松开了整起的神色,「我也不是怪平予心志不坚,只是武林中千奇百怪之事所在
多有,美女也是俯拾即是,若你不能修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变、麋鹿兴於左而
目不瞬』的境界,行走江湖只怕要吃亏,这可不是小事…」

  见赵平予唯唯诺诺,一幅衷心领训的乖巧样儿,柳凝霜倒不想多扳起脸儿了,
她伸手拂了拂赵平予面上的汗水,一股香风笼罩之下,舒适感扑面袭来,只酥的
赵平予登时软了三分,原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在柳凝霜一拍肩头下,会意反
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差点没把赵平予给扑倒。

  「先别说这个了,」伸手将立在较远处的蓝洁芸招了过来,柳凝霜伸手入怀,
将一封大红帖子取了出来,「平予,还有洁芸,这封帖子是给你两人的。湘蘅一
带湘园山庄重建,新任郑庄主三个月后要大开筵席,一方面庆祝山庄复立,二方
面也完成终身大事,特邀你俩前往观礼。」

  听到柳凝霜的话,赵平予和蓝洁芸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对望了一眼,
两人均知对方也想到了同一回事情。

  本来依郑平亚事先的计划,在一举歼灭天门之后,他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如
日中天,打铁趁热,正好就此宣佈湘园山庄重建,再趁这个机会宣佈郑平亚与蓝
家两位姑娘的终身大事,非但能顺势将吉州蓝家收为郑平亚的羽翼,也使得他自
身的声望水涨船高,以胜利之后其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加上武林正道联军的襄
助,湘园山庄不只能成为一方之霸,若要趁机召开武林大会,登上武林盟主的宝
座,怕也是指顾间事。

  只没想到原本计算周详的计划,竟杀出了个程咬金,给幻影邪尊破去了郑平
亚原已十拿九稳的计策,天门虽说连损两堂人马,声势衰退不少,但联军一方功
败垂成,死伤虽不甚众,但心理上的打击却不可谓之不大。虽说出川之际顺道击
毙黄榜排名第一的『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名在外,无人知其行踪的邪徒,算是
振奋了不少士气,但郑平亚等人年少气盛,不知见好就收,贪功之下知进不知退,
竟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趁战胜的余威,直接挑上了天门盟友的汉中派!

  虽说因汉中派内哄,文奕光与尚光弘等人里应外合,先暗算了文仲宣一剑,
又趁乱使得文仲宣只能携子逃亡,被逼上了绝路,但文仲宣武功之高,尚在尚光
弘等人之上,虽被暗算了一剑,伤重殆毙,但浴血奋战之下,竟能以一人之力将
尚光弘等十余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直到力尽之时才自行坠崖身亡。那时的景象赵
平予可是亲眼看到的,文仲宣虽是长剑贯体,但尚光弘等高手在他面前,仍只有
被打到趴下的地步,浴血而战的他当真称得上是威风八面,若非有那一剑重伤了
他,只怕合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及正道联军之力,仍没法将文仲宣的命给留
下来。

  真正说起来,联军一方的死伤并不重,主要的打击是在心理方面,两次的状
况若不是功败垂成,就是眼看着敌人耀武扬威,将己方的高手打得惨败,偏是拿
他没法,连最后要死,都是敌人自行投崖的。连番打击之下,正道一方的士气低
落不少,郑平亚原本的计划自然只能付诸东流。

  其实赵平予也猜想得到,郑平亚,或者该说是尚光弘急於复立湘园山庄的原
因:正道联军与天门此次可说是两败俱伤,现下两边虽是沉潜藏锋,却是磨刀霍
霍,犹如两只负伤的恶虎般彼此虎视耽耽,只待那一方稍稍露出了衰败之相,另
一方立时就要下手伤人,不到将对方完全歼灭绝不停止,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
虚张声势,湘园山庄的重建也非得加快脚步进行不可,若此事再多拖个几年,给
天门先行养复了气力,东山再起,第一个目标必是郑平亚等人,其下便是各个名
门正派,偏生各派间的联合可一而不可再,到时候恐怕武林正道各派都要遭殃。

  只是赵平予事先倒是没有想到,郑平亚的帖子竟会这么快就送出来,原本以
他和蓝洁芸的推想,汉中派一战后尚光弘等人负伤在身,郑平亚声威又难以服众,
便想复立湘园山庄,恐怕也要一年半才有可能,但以帖上的时间来算,天门事毕
未满八月,湘园山庄复立与郑平亚的终身之事,竟就要举行了!想必尚光弘等人
在郑平亚背后出了不少力气,这几位前辈终究有了年纪,前面又给文仲宣重创,
竟还不悉心静养,真不知该说他们是老当益壮,还是薑桂之性、老而弥辣了。

  不过这也难怪,赵平予不由得心下释然,眼见湘园山庄复起,和天门互争雄
长,中原一带风波谲诡,滚滚红尘也不知何时会沾染到天山派这关外净地,加上
天山派原与杨干相善,就算有赵平予居中缓冲,但这次的风波天山派必是难脱影
响,柳凝霜身为天山派掌门,此间之事自不能不悬之於心,怪不得她今天大失平
常水准,竟会被自己逼到连连败退,差点败在自己手上,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也
不知做何感想,他本以为自己当真是武功大进,能与风云录中的高手比肩了呢!

  「时间在三月之后,正当初夏…哎,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看了看帖中
内容,蓝洁芸微一苦笑,吉州与湘蘅均处江南,也是水乡泽国之所,一般的东西
南三面环山,春秋两季虽是鸟语花香,景色雅致,为文人风雅所寄,但到了夏季,
简直就变的和蒸笼没个两样,那燠热可真不好受哩!连蓝洁芸这本乡人都未必受
得了,一入夏便想办法上黄山或庐山避暑,更何况是中原各个名门正派,偏偏郑
平亚就找了这个时候成婚,这场大礼只怕真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呢!

  旁边的项明玉嘟长了嘴儿,一幅想去又不敢说的样儿,在另一边的项明雪虽
是话也不说一句,眼光中却也带着些许落寞。虽说因着赵平予从中斡旋,天山派
和尚光弘等人的关系算是缓和下来了,却也没好到可以让她们受邀出席的地步,
光从郑平亚的帖子竟没给天山派的掌门这点就看得出来,郑尚等人心中仍难免有
所芥蒂,这回看来她们非得暂时和赵平予分开来不可了。

  感觉到身后的蓝洁芸轻轻推了一把,暗示着项家姐妹的神情,赵平予微一皱
眉,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话头,「嗯…湘园山庄那边,雪妹和玉妹确实不好出面…
不过,出关也够久了,平予也想趁此机会,回到本门拜见师父与师娘,将终身之
事上告长辈,不如雪妹和玉妹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到中原游玩一番如何?师父和
师娘若见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娘子,必是欢喜无比。」

  「好啊好啊!」才听完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小手不住拍着,显得雀跃万分,
「明玉也好想拜见平予哥哥的师父噢!还有还有,上次你答应明玉,要带明玉去
看长安枫红的…」

  「那好,我们这次就取道长安,平予绝不黄牛,保证陪明玉看到过瘾为止。」

  「这样也好,」看项明玉欢欣雀跃,连项明雪的嘴角都泛起了一丝笑意,柳
凝霜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她伸手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赵平予,「虽与元真玉
真两位道长向未谋面,但两位道长行侠江湖,凝霜却也闻名久矣,既是结下了秦
晋之好,也是有缘,凝霜本该亲往拜候,可惜…可惜这回凝霜不能陪她们过去,
还请平予你帮个忙,为凝霜带封信函过去,让凝霜一致欣忱。」

  「这是自然。」

  见赵平予收下了信,柳凝霜眼波微颺,秋水为神玉为面,只那眼波一盼,便
将众人的目光全勾了过去。「明雪明玉,你们帮你们的洁芸姐姐整理一下东西。
平予,你跟凝霜过来一下,关於《梅花三弄》秘笈的事,凝霜想考较你一下。好
洁芸小姐,先放他陪凝霜一下好吗?」

TOP

0
              43艳福齐天

  跟在柳凝霜的背后走入了一处隐蔽的石洞,赵平予边走边暗自心惊,没想到
天山派竟还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所在,不只到此的路上左弯右拐,错了一处便绝
找不到洞口,连石洞之中都是别有洞天,弯弯绕绕了许久才找到此处,若非他是
跟着柳凝霜这识途老马在走,换了他自己一人,便是原就知道这儿有这秘洞,怕
是搔秃了发也找不到此处,隐秘到足可当藏宝洞在用。

  原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只是想另寻一处清静所在,问问他关於修练《梅花
三弄》功夫的事情,这秘笈内的功夫关乎气力运用,颇有独到之处,赵平予现下
习练又多是用在床笫之间,柳凝霜长了自己一辈,又是男女有别,矜持得紧的柳
凝霜自不愿意在徒儿面前,和赵平予讨论有关床笫之事,所以才要另选一处地方
徵询。但照现在这样看来,柳凝霜嘴上说要考较赵平予《梅花三弄》秘笈上的功
夫,恐怕只是藉口,她实际上已打算趁此时机,和赵平予研商该如何开启秘室。

  一想到此处,赵平予脸上没来由地发起烧来,原本他也只以为这《梅花三弄
》秘笈中的功夫,是要教导他如何善用体内功力,好将封住秘室的门户破开来;
但从这些日子在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身上『实验』的结果,这秘笈内的功夫与其说
是练来善用体内劲力,还不如说是专用於床笫间事,那使他能够善加运用体内劲
力的后果,不过只是副产品罢了。若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是开启门户所必
备之物,难不成…难不成自己还得在那门户前与女子行云布雨吗?

  想到这个地方,赵平予连眼光都热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看着眼
前柳凝霜背影的眼光,自然而然和以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时候大不相同,而
是大胆地从头到脚扫视起来。

  直到此刻,赵平予才发现,柳凝霜的确不愧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虽说现
在她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那绝美如仙的颜容,但光看到她行路时的背影,便足
以令人心跳加速,一股火热感从腹下不住升起。不只身段修长玲珑,便裹在衣内
也引人注目,走路时仍挺直充满活力的背影,行动之间腰臀处如露滴花瓣般不住
轻颤、不舞而舞,动静之间皆如盛放鲜花般放射着热烈的魅力,看她动作确是美
的令人移不开目光,项家姐妹虽也是美女,却欠了她那万般风情的媚态。

  走着走着,突地赵平予眼前一亮,只是转个弯过来而已,竟已是两个天地!
眼前此处光亮灼人,透着阳光的温热,与一路行来勉可见物的山洞暗景,直是天
地之别。刚转过来时就好像从暗处突然走到了阳光之下,赵平予眼睛一下子适应
不过,虽是反射性地伸手挡住了眼前的亮光,却还是瞇紧了睁都睁不开眼来,连
柳凝霜那曼妙绝伦的身影,一时间都似从眼前消失了一般。

  缓缓退到了转角处,赵平予慢慢地放下了手臂,眼皮一阵张合之间,也不知
过了多久,才稍稍习惯了那逼目而来的光亮,他伸手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湿气,仔
细看才发现,这儿并非洞外,他和柳凝霜仍处於山洞深处,只是头顶上却非一路
行来的巖壁,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洞口,此洞正当天山山脊,已经近午时的强烈
阳光正好从洞口透了进来,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偌大的图形。

  而在那光图的另外一边,柳凝霜仍是背对着他,悄立在一片巨大的石壁前头,
似是看得出了神,不只没回头招呼他一声,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从赵平予的角
度只能勉强看到她微透红润的耳根,显然因为这洞极深,气流与外界并不流通,
现在又将近午时,虽说正值初春,外头偶尔还吹着寒风,便是两人功力均深,若
不穿厚实些的衣裳,也难免惹上风寒,偏偏此处如此气闷,又被阳光热烘烘的烤
着,以两人如此厚重的衣裳,想不全身发热、闷痒难搔都难。

  慢慢地走近了柳凝霜身边,赵平予这才看清了她所面对的石壁。有了武夷山
中的经验,加上心中又对此已有了准备,赵平予仔细看去,登时发现这片石壁并
非实心的大石块,而是一块厚石做成的石门,石后想必就是柳凝霜所说,藏有天
山派武功秘笈与大量财货的秘室。

  不过这石门与众不同之处,还在於石门中间离地数尺,约当大腿高度之处,
竟嵌了一个石碗在内,只露出半个在外头,石碗上头灰尘遍佈,似是很久没人打
理了,但在赵平予看来,石碗与石门接合之处毫无缝隙,不像是后来从外头硬嵌
进去,而是自此门生成以来就牢牢附在上头的;这多半不是因为老天爷的一时兴
起,才在石门上头留下了这么个异相,而是制作此门之人特别的设计,只要不是
白癡,就该看得出来,要开启这石门的关键,想必就在这石碗上头。

  见赵平予伸手轻抚着那石碗,轻手轻脚地将上头的灰尘拭去,露出了那莹滑
的碗身,也不知被多少想破开此门之人伸手抚摩过,虽是石制却被摸的再无稜角,
细滑的犹如玉制一般,柳凝霜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声音
轻柔,「注意到没有?碗上的那个痕迹?」

  「嗯…」其实不用柳凝霜提醒,才将石碗上头的灰尘拂去,赵平予第一个注
意到的,就是碗身那新月般的痕迹,在石碗外壁上蜿蜒着,几乎佔了半个碗壁,
就算没把这石碗与开启石门之事连将起来,那痕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漏掉。只是
赵平予不大明白,无论他伸手在那新月痕迹上头如何抚摸,那新月仍是冷冷地挨
在那儿,一点儿异变也没有,就连那碗也是硬生生地黏在石门上头,偏他又不敢
用力,搞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废然而歎,松开了手。

  也不知柳凝霜是想试试赵平予的头脑,还是只想看他与那石碗奋战的姿态,
她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旁观着赵平予的动作,直到赵平予歎了口气,将手抽了
回来,那甜美的莺声才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依凝霜看,这就是凉州词内所谓『
夜光杯』之所指了。平予,你喝过酒没有?」

  「咦?喝…喝过一点…」本来没有想到她为何在此提起喝酒的问题,赵平予
当场给她问住,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迟疑,活像是偷喝酒却被长辈活逮的顽
童般,但他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了凉州词中所说『葡萄美酒夜光杯』之句,想
必柳凝霜提到杯中杜康,就是开启这石门的关键之一,只是这和他所修练的《梅
花三弄》秘笈究竟有何关联?赵平予根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酒…是什么颜色的?」

  「这…当然是纯净如水,什么颜色也没有啊?」若说方纔的问题和诗中所指
相关,这回的问题就真让赵平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酒还有颜色的分别?赵
平予可真没有想到,他初试杯中物时年纪尚不大,是在邵华中的引领之下才试酒
味的,那时的他还品不出什么味来,只知道酒虽是透明无色,表面上和清水根本
没什么不同,只多了股香气,喝下去时可就呛了,若非已有经验,或者是已习惯
於杯中物的人,几杯喝下去要不头昏脑胀都不容易,更别说是品嚐酒中滋味了。

  后来邵华中身亡,赵平予流浪江湖,有饭吃就很高兴了,要酒喝可说是千难
万难,直到后来投入玄元门下,才偶尔试过酒味,只是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善饮,
他也只是在过年或祭拜祖师时尝过几口,虽不像初饮时那般生涩难受,但也说不
上有什么酒中经验,要说品酒是更不可能了。

  微不可见地轻歎了口气,柳凝霜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
示意他打开。那瓶塞才一开,一股芬芳清冽的酒香登时涌出,扑鼻而来,赵平予
本没想到会有这事,当场给那酒香冲入鼻内,直探脑中,薰得整个人都轻了几分,
陶陶然起来,虽未饮酒却有些迷醉之相。

  脚下微微一颤,赵平予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将
瓷瓶拿到光下一看,瓶中汁液红润澄澈,波摇之间光彩映人,随着他掌心的温热
烘烤着瓶身,那甜美的香气不住涌出,不只是他,连站在身旁的柳凝霜都有些不
胜酒力的面红耳赤,赵平予虽没什么酒国经验,却也感觉得到瓶中汁液必是佳酿,
只他从没见过这等颜色的酒,登时目瞪口呆,看得眼都直了。

  「这个…就是凉州词中所提到的『葡萄美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想
将酒香全吸进体内般,柳凝霜脸儿微红,异样的娇态令赵平予差点转不开目光。
他也学着她深深吸气,只觉酒中香气直透胸臆,光只是吸气就有些飘飘然,虽没
有当真饮用,却也感觉得到酒液甜美,没半分辛辣味儿,同样是酒,与中土的酒
显然不同,「色泽橙红鲜润,是外域所产鲜果所酿制,风味与中土美酒大不相同,
在中土并无出产,都是由胡商自丝路带入中土的,在中原一带还算盛行,只不过
胡商多半在…在北方行动,是以这种葡萄酒在江南相当罕见,平予你没有见过也
是当然的。」

  「原…原来如此…」不舍地看柳凝霜珍而重之地将小瓶儿收了回去,赵平予
虽不善饮,但嗅那甜蜜温润的香气,他还真有些冲动,想再闻一闻那酒气的甜美
清香。这世界还真是大,若非巧合下来到天山,生於江南、长於江南的赵平予再
怎么样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美酒。

  「依凝霜的猜测…」虽是收起了酒瓶,但柳凝霜面上红晕未褪,也不知是因
为洞里空气太闷,还是方纔的酒气过於馥郁浓烈,才沖得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
来呢?她那白玉凝成般的纤手微微地发着颤,勾的赵平予的心也随之轻颤不已,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扶着似因酒气过浓而摇摇欲坠的柳凝霜,而一向矜持的
她竟也没出言推托,就这样任他搀着,靠到了石壁上头,「这诗中用的是隐喻之
法,并非真要将葡萄酒倒入这石碗之中,而是…而是要倾入另一种东西…」

  「是…是什么…」见柳凝霜白玉雕就的脸蛋儿晕红愈甚,赵平予不由心惊,
虽说猝不及防下酒香冲鼻,但他呼吸几次,已将那醉意驱出脑际,没想到柳凝霜
内力修为犹胜於他,竟似撑持不住酒香的侵入,到现在还一幅美人醉酒的娇媚艳
姿,那娇柔的媚态虽令他心动不已,但她看来太过怪异,全不像平常的柳凝霜那
般矜持自守,让赵平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前辈怎么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还是我们先出去吧!这儿空气太闷,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到外面再说不迟。」

  「没事的,先等凝霜说完再讲吧!」又似放心、又似感激地冲着他一笑,柳
凝霜纤手轻扶在他肩上,站直了身子,反倒是眼见美人一笑的赵平予感觉到她的
妩媚风情,竟有些手足无措。

  「从明雪…从明雪的神态来看,平予你《梅花三弄》的功夫该是练得相当不
错了吧?」

  「啊…是…是的…」突地被柳凝霜提到这一点,赵平予的脸登时不争气的红
了起来,他虽也想到迟早会被她问到这方面的事,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她似醉初
醒,还需要靠他搀扶的状况之下,那股热气登时薰的他耳根子都红透了,「平予
的…平予的功夫练得还好…使用起来…使用起来也很上手…只是…只是平予初学
乍练,还有些儿…有些能发不能收,会…会收敛不住…」

  「应该…还算好吧?」柳凝霜甜甜一笑,那模样儿不像威震武林的一派掌门,
反而透出了少女的天真清纯,还带些顽皮神色,乍看之下竟有些项明玉的味道,
只是接下来的言语追击,却不像项明玉会问的出口的了。「我看洁芸和明玉她们,
都没像明雪被你…被你弄的那么厉害,大白天一大清早都有些娇弱不胜、睡眼惺
忪的样儿,看来你特别爱在明雪身上练功夫,是不是?」

  「这…」被问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赵平予索性来个闭口不
答,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烧。说句实在话,项明玉太过娇弱惹人怜惜,蓝洁芸又
是他既爱且敬的夫人,生怕她们经受不住,和她们行云布雨时,他的确较为收敛,
没像在项明雪身上那般纵情逞欲,这也不是因为他较不爱惜项明雪,只是她平日
一幅冰山美人模样,特别能引发他蹂躏的冲动,又因体内残毒未袪,对他的强猛
她也特别经受得起,只没想到竟连柳凝霜这局外人都看了出来,赵平予倒不是羞
於对她,只是若蓝洁芸和项明玉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向她们解释
才是。

  「放心吧!凝霜不是怪你,只是要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平予你悟性不错,内
力又深厚,练这功夫该不会有多少阻滞,只是你太矜着放不开,往往发挥不出威
力,在功夫使用上这是大忌。」柳凝霜柔柔一笑,伸手轻拂颊畔飘落的发丝,又
惹的赵平予的眼不听话地飞了过去,「洁芸和明玉怎么看这事是你们小俩口的事,
可不是凝霜所管得到的,凝霜只是要确定你功夫到了没有…」

  声音微微一窒,柳凝霜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飞红的粉颊润得愈来愈艳,好半
晌才开了口,「言归正传,既然你功夫到了,能早解决的事就早些解决,咱们今
儿个就来看看,如何开启这石门吧!依凝霜所想,开门的关键处就在这石碗上头
…凝霜想…要倾进去的应该…应该是…」

  听柳凝霜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声音却在一瞬间又窒了下来,显然她也正伤
着脑筋,不知该怎么将心中所想陈述出口,赵平予虽被她那伤神之中仍不减出尘
妩媚的艳姿所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跳却不由得因而加速,
有一种不敢言喻的幻想愈来愈明晰。柳凝霜似乎也感应到了赵平予被那幻想勾起
的、愈来愈火热的眼光,在娇躯上头不住巡游,娇躯轻颤愈甚,对那眼光愈迎还
拒,却是无法遮挡,本以难出口的话儿更是凝结在樱唇当中,一时无言。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柳凝霜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儿飞快,就好像若不
这么快她甚至没办法将它逼出口来一般,「天山祖上所传,为了开启秘门,各代
掌门都须保着处子之身,再加上这《梅花三弄》的秘笈是启门之要…依凝霜所想,
若要开启此门,必须要练就这本秘笈的男子在…在这儿为凝霜破身…以凝霜的破
瓜之血,混着被《梅花三弄》功夫挑起的…挑起的水一同倾入石碗当中…才能开
启这扇秘门。诗中『醉卧沙场君莫笑』所指的就是…就是凝霜要被弄到如癡如醉,
泄到无力起身、犹如醉卧,到那时候流出来的…流出来的水量…才足以开启这秘
门…」

  给柳凝霜又急又快,似是在害怕若一歇下来换了口气,那将话语逼出口来的
勇气便要消失无踪般的话直捣耳内,赵平予虽是又惊又喜,心中却不自禁地反刍
着柳凝霜的说法。的确,若以天山派历代传下的说法,柳凝霜所言虽有些荒诞,
但确实是一种可能性;以处子破瓜之血混入女体情迷意乱时溢出的汁液之中,确
实也颇有葡萄美酒那种诱人的红润;而这石碗的高度,确实也像柳凝霜所说的一
般,用来承接男女立姿交合时的蜜液,无论高度位置都恰到好处。只这艳福飞来
的太过突兀,一时间赵平予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正发生着的事情,还是
自己在做梦?

  「可…可是…」犹犹豫豫地出了口,声音无力到令赵平予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软弱到一点儿力气也无的声音,真是出於自己之口,「这《梅花三弄》的功夫,
连明雪体内还留着余毒,都…都有些经受不住,被平予弄的三番四次无力求饶,
前辈你…你还是处子之身,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能不能撑的住…这还是个大问题
呢?何况…何况若要倾出那么多…那么多…那恐怕不是光搞个一两次高…高潮就
够的事情…平予好怕…怕一个用力不稳,会伤到前辈…那…那不就完蛋了…」

  「凝霜倒是不怕此点…反正该做的就做…相信平予不会故意伤到凝霜的,至
於误伤嘛…女孩子的头一次…这也是难免…」柳凝霜轻轻地歎了口气,凝在赵平
予面上的眼神水汪汪的,透出了一股入骨的媚意,光只是凝视而已,赵平予就好
像体内烧起了一把火般,肉棒竟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平予你要答应凝霜两件
事。第一这事要保持秘密,即使亲蜜如明雪明玉和洁芸小姐,都不能说;第二是
你我的缘份止於今日,尔后你绝不可…绝不可对凝霜再有淫思,明白吗?」

  「这…这是当然,平予不会让她们知道,也不会有非份之想的…」赵平予心
中暗舒了口气,这两个要求就算柳凝霜不说,他也会遵行不渝。一来柳凝霜是项
家姐妹之师,辈分悬隔,弄出了这事自是不能让她们知道;二来柳凝霜美如天仙,
见到她时赵平予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能和她春风一度已是天大美事,他自不会
也不敢得寸进尺,「平予只是怕…怕功夫不到家…会弄伤…」

  「凝霜不怕伤到,也不怕疼,你…你怕不怕?」似是要鼓起自己的勇气一般,
柳凝霜纤手一翻,那贮着葡萄美酒的瓷瓶儿已到了手中,酒香飘然之际,一瓶美
酒已全入了柳凝霜娇艳欲滴的樱唇当中。赵平予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玉面飞红、
娇躯发热的柳凝霜已投入了怀抱,一口美酒从她粉嫩娇甜的口中渡了过来,猝不
及防下被她渡入酒汁,他只觉口中香甜芬芳,再闭不了口了。

  俗话说『酒为色媒』,微醺的眼中女子丽色较平常更加三分,何况赵平予现
在面对的又非庸姿俗粉,而是柳凝霜这般绝代美女,美酒一入喉,赵平予只觉浑
身一阵火热,也不知是因酒气蒸腾,还是因为投怀送抱的柳凝霜所致。既然那柔
软温热的娇躯已在怀中,赵平予也不再顾忌什么了,他的舌头一边擒着柳凝霜那
娇巧玲珑的小香舌,随着她娇弱的退缩,侵入了柳凝霜香甜鲜嫩的樱唇,一阵激
烈的动作之下,令柳凝霜的小香逃也逃不去,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能任他在檀
口中为所欲为,发挥着熟练的技巧,似要将她体内的空气都吸走般,吻的她脑中
一片空白。

  虽说才是首次接吻,那吻便来得这般深长,赵平予发挥了从外表绝看不出来
的绝妙技巧,舌头温柔而坚定地探入她的小口,贪婪的吮吸似要将她口中的香唾
全给汲去,一边将自己的口涎渡来,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柳凝霜不由得有些颤
栗,但这回可是为了那代代相传,必要开启秘室的派门宏愿,靠着美酒催情,她
连投怀送抱这般羞事都干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退缩的?矜持的娇躯深处在颤抖,
含羞带怯中在他的手段下不住软化,她慢慢地已放弃了抗拒,闭上了美目,美丽
的睫毛娇嫩地轻颤着,微微张开樱桃小口,一点点伸出丁香小舌,将他渡来的一
切照单全收。

  感觉到柳凝霜那微弱的抗拒,犹如春日初阳下的积雪般,渐渐化成无形,赵
平予知她已褪去了生涩,慢慢地开始享受他的技巧,这才慢慢使出了功夫,以自
己的舌尖时而轻啄、时而卷动着她的小舌,偶尔在她的舌尖上轻轻地画着圆,偶
尔在她的舌身激情地卷动,将她微带畏缩的小舌又勾了一点出来,那缠绵的感觉
令柳凝霜不自觉地从喉中发出喘息,并不只有单纯的甘美感而已,那甜蜜的感觉
从舌上不住散佈开来,从香舌以致檀口,每一处都被勾弄的暖呼呼的。

  在柳凝霜的娇喘声中,赵平予的舌头更仔细地触摸着她那娇颤微抖着的小舌,
从舌尖到舌身,上面、下面、侧面一处不漏,一边挑弄着她敏感而稚嫩的春情,
一边享受着她的芳香甘美。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舌头活像被赋予了生命般,将她
的小舌一阵卷动后,深深地探了进来,犹如延树攀爬的虫子一般,一点一点地触
动着柳凝霜檀口中每寸敏感的处所,而且那感觉一阵阵地发烧,令她口中犹如点
起了一片情欲的火焰般,似是全身的敏感地带都集中到了口中和舌上。

  虽说着力於口中津液的交流,但赵平予的手可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将柳凝霜
窈窕修长,甚至比他还要高上少许的娇躯压到石壁上头,令她完全无法动弹、无
力挣扎,一边伸手拨弄着她的衣裳。只可惜时当初春,加上此处位於山中,两人
的衣裳都颇为厚实,要解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赵平予虽在她檀口中大逞奇技,
勾的柳凝霜娇喘难休,整个人都似酥了般,得要背靠石壁,加上赵平予的搂抱,
才不致於滑倒,但一身衣裳仍是牢牢地附在她的身上,好半晌也没解下多少。

  从鼻中发出了急切的呼吸,若非小嘴儿给赵平予严严实实地堵着,柳凝霜真
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样迷人而羞人的声音来。她的喉中发出了像在抽泣的声音,
在在显示出她的春情已被挑动,在他的激发下正强烈地喷发出来,待得赵平予的
嘴依恋难舍地松开了她的樱唇时,柳凝霜顿时大口喘息,娇躯在他的怀中无依地
颤着,纤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他,靠这样才不致於滑下地去。

  「平予…哎…平予…让…让凝霜自己脱…好吗?唔…」见赵平予为她宽衣解
带的技巧,并没有他挑逗情怀时那般熟练,柳凝霜一边娇喘,一边呻吟着,她的
语音是如此迫切,那有武林绝代高手的样儿?现在的她活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迫切地渴求着男人的恩泽,渴望到心都痛了。

  「不…不行…」回应柳凝霜的声音一样在喘着,其实赵平予为女子解衣的手
段并不弱,便是隔着衣裳,他挑逗女子情欲的功夫也算不错的了。只一来柳凝霜
实在太美,令赵平予不由得紧张起来,二来他和她的缘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平予心中不只是紧张,还有一种不敢深思,想要将所有能享用到的一次吞下的
冲动,连手都在发颤,解衣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帮
女孩子脱衣服,对男人而言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平予…平予绝不会放手的…」

  「嗯…」虽说无论武功阅历都远在赵平予之上,外表虽仍是绮年玉貌,实则
是靠着内功精深、驻颜有术,再加上天山位於西域,大寒大热的天气虽不好生长
作物,但在这严酷的环境下,能成长出来的药草均是稀世奇珍,在这些宝贝儿的
维护之下,柳凝霜虽已年近五旬,足作赵平予母亲有余,但外貌看来,最多像是
赵平予的大姐姐,年纪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可在男女之道方面,她和赵平予
的差距根本是反了过来,赵平予既这么说,柳凝霜也不好反驳,自己毫无经验,
完全需要他的引导,自然只有让赵平予肆意施为的份儿了,「那…那就交给你了
…平予…嗯…」

  一边转移阵地,唇舌在柳凝霜如花似玉、秀丽柔润的脸蛋上头亲吻廝磨,一
边用手探索着柳凝霜的衣扣,赵平予虽是忙个不休,却是乐在其中。而柳凝霜虽
是头一回被男人如此对待,但玉面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温柔厚实地呵护着,连敏
感已极的耳根都不放过,还被他时轻时重地轻啮着烫红的耳垂,柳凝霜浑身酸软,
他扶在自己纤腰上头的手,那掌心的火热似要透衣而入,灼的她浑身逐渐变得发
烫,娇躯一阵阵地发热,有一种欲望在体内慢慢地酝酿着,像是有种需要从身体
里头解放了,肌肤变得愈来愈敏感而灼热,她不由自主地更迫切地去索求他热烈
的吻。

  不知不觉中,柳凝霜的衣钮已解了开来,随着赵平予的嘴唇在她修长的颈脖
处一边亲吻着,一边用那刺刺的胡碴摩挲着她的肌肤,那感觉是如此的刺激而甜
美,令柳凝霜的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呻吟的冲动。矜持的她虽强忍着,不想
这样就放声呼叫出来,但那从心中升起的跃动,却和腹下烧起的烈火混成一团,
在体内不住地氾滥着,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烧个通透,而且随着赵平予的挑弄,
她体内的火非但没有半分烟尽火销之势,反而愈来愈烈,狂舞的火花在她的体内
不住窜动跳跃,那欲火猛的几乎要从体内烧出来,灼的柳凝霜愈来愈是乾渴,连
肌肤和衣服的摩擦,都令她不由得激动起来,好像连衣服都变成了他的手,在对
自己大逞手足之欲一般。

  「啊…哎…平予…唔…」在一阵热切的冲动之中,呻吟声终於脱口而出,柳
凝霜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滴激动的热泪。不知何时赵平予已剥开了她的上
衣,让柳凝霜香肩微露,嘴唇随即带着无比的浓情蜜意吻了上去。柳凝霜一点也
不知道,自己的香肩何时变得如此敏锐而易感了?随着赵平予唇舌的滑动和吸吮,
她的颤抖更加的热切而无法自拔,整个人似是都要融化。

  尤其此时赵平予已将她紧压在石壁上头,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也空了出来,
虽有些忙乱、有些紧张,但在赵平予的手下,柳凝霜的衣裳已一点一点地褪了开
来,他的嘴虽还在香肩上头留连忘返,但手的动作可要快得多了,被他的舌头弄
得心猿意马、不知所谓的柳凝霜,竟不知道他的手是何时破开了她衣物的防卫,
滑上了她圣洁无瑕的胴体,令她不能自已地扭动起娇躯来。

  「哎…这个…你…唔…好平予…哎…」在一阵令人闻之销魂的摩挲声中,柳
凝霜只觉上身一阵舒畅,赵平予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身衣衫,无比曼妙的曲线暴露
出来,一双丰满骄挺的香峰,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弹跳抖颤。虽说跃出了衣外,但
那浑圆挺拔的香峰非但没感觉到任何凉意,反而被催动得更加热烈,贲张的玉蕾
犹如终年不熔的雪原上头那怒放的红梅般胀鼓俏立。柳凝霜虽早有献身的心理准
备,但娇滴滴的香峰头一回暴露在男人眼前,这羞人的感觉,令她不由得害羞起
来,可娇躯已然酥软,加上赵平予不肯放过她,任她怎样娇吟都是徒然。「你…
你做什么…」

  「我…我在登岭采梅…」一边以双手在那浑圆挺拔、高挺诱人的乳上不断揉
搓抚爱,一边用指头轻轻地滑动着她的玉蕾,将那原本已是贲张骄挺的红蕾,撩
拨的愈加坚挺,赵平予不由在心下暗自感歎,平日只见她美的令人心动,圣洁得
令人不敢稍起邪念,光眉目之美便已令人心神皆醉,没想到衣裳包裹之中,柳凝
霜真有一副曼妙动人的绝佳胴体,那对香峰如此高挺,丰满圆润处不只初试云雨
的项家姐妹及不上,连已和他激情热爱许久,被他滋润的犹如怒放鲜花,连体态
都惹人遐思的蓝洁芸,竟也有所不及,『登岭采梅』这种话竟是想也不想就脱口
而出,「凝霜真不愧『雪岭红梅』这外号,莹白如雪、高挺若岭,这两朵梅又红
的如此可爱…真是太美了…」

  感觉到他的嘴正侵犯着她从未被别人触及过的圣地,那贲张的乳蕾被他含在
口中,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吸吮着,舌头还发挥了在她口中缠绵不已的绝技,
卷动着、撩动着她敏感的两朵『红梅』,逗的那红蕾愈发贲张鼓胀,里头的爱火
似欲爆开,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虽想一手掌握她的香峰,却只能控住一部
份的饱满揉弄爱抚,柳凝霜只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在膨胀,一双香峰美妙地胀满,
那『红梅』更是不住发硬发胀,一阵阵的热流从乳上袭入,不住冲击着周身。

  那感觉如此奇特美妙,令她不由得为之迷乱,连赵平予拿她的外号来开玩笑
都不管了,她的『雪岭』正被他吮吸和摩弄,她的『红梅』正被他一边一个地撩
动着,一边是他巧妙的舌头在卷动、在吮吸,一边则被他戟指轻夹,敏感处被他
时而轻夹时而来回滑动,逗的敏感无比,激烈的热情一股股地涌入她的体内,现
在的柳凝霜只觉得自己这『雪岭红梅』的外号取得真贴切极了,他一边登岭采梅,
自己一边情热如火,被撩弄的春心荡漾,天下那里还能寻到这般美妙的事呢?

  心思荡漾之间,柳凝霜只知不住娇哼,虽还能忍着不叫出声来,却只有闭上
美目,任他为所欲为,享受着男人带来那甜蜜的蹂躏。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另一
只手已滑上了柳凝霜如软玉凝就的冰肌雪肤,慢慢地抚过她柔软平滑的小腹,拨
弄起她的裙摆来。虽说那手指滑入裙内时,从未被侵犯的处所被他勾弄,那前所
未有的感觉令柳凝霜娇躯微颤,但她已被他摆佈的热情如火,又如何能抗禦得住
他得寸进尺的手呢?除了玉腿刚开始时一阵颤抖的轻夹,将他的手微弱地困住外,
待得赵平予的手指在她的幽谷外侧轻柔地摩动,温柔地打着圈儿时,柳凝霜本能
的抗拒已逐渐被他催破,她的玉股之间已湿了一片,随着他手指的触摸,使那迷
人的处所愈加滑腻。

  慢慢的,随着赵平予的手指愈来愈不安分,他探入的冲动也愈来愈是强烈,
愈来愈让柳凝霜难以抵挡,尤其在她的紧夹之中,体内的情火仍是不肯放过她地
不住延烧,灼的幽谷当中春泉漫漫。终於,在他不知第几次的扣关时,柳凝霜的
玉腿在一阵阵甜美的颤抖中轻分一线,给他的手指迫了进去,这进展虽不甚多,
却是赵平予的大胜,他的手指随着进展愈深,勾弄起来愈发湿腻柔润,她的哼声
也愈来愈是柔媚;等到赵平予的手指更深入了些,滑上了她谷间一块颗粒遍佈的
处所时,那被拨弄时的酥麻感,顿时传遍了柳凝霜全身,令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肢体无助地颤着,香峰更是热力十足地起伏,被他更热切地搓弄,她的坚挺和弹
性,令他愈发爱不释手。

  美目微睁一线,眼前的情状令她差点羞的要闭上眼睛。在她被赵平予的种种
手段摆弄的热情如火,不知人间何处时,赵平予已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那雄伟坚
挺的肉棒,正在她的眼前骄傲地挺起,似在对她示威,告诉她那肉棒有多么的硬
挺强壮,足以令她欲仙欲死,被他的冲击弄的高潮迭起,直到整个人都舒服的瘫
痪为止;更令柳凝霜羞赧难当的是,他脱自己的衣服也就罢了,连为她宽衣解带
的动作都那般奇妙,她甚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剥光的,此刻她的处子之身已
完全被他赏玩着,玉股间那丛美丽的乌润被汁水滋润地愈发晶亮,隐约还可看见
热情的水珠。

  在柳凝霜娇羞的哼喘声中,赵平予抽出了在幽谷中肆虐的手指头,将那甜蜜
的汁液轻抹在柳凝霜一对『雪岭』上头。一方面是为了晶莹洁白的香峰竟被这样
浸湿,一方面也是因为幽谷中那空无一物的空虚感,柳凝霜难耐的扭动纤腰,不
住地跃动着、扭拧着,摇晃的如此剧烈,虽知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变成了引诱他的
淫荡之舞,却也无法忍耐了。只她的动作换来的却只是淋淋的汗水,和他那火辣
辣的目光扫射,直如一把能烧化她的火把般,灼的柳凝霜愈发冲动了。

  待得柳凝霜的挣扎松了下来,突地,一股强烈至极的快感,从幽谷中直冲脑
门,美妙的令柳凝霜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人都僵了;而那突入她
幽谷当中的火热呢?此刻那火热正在柳凝霜幽谷之中来回滑动,以那远胜於手指
的灵巧享用着柳凝霜幽谷中甜美的触感,以及那僵硬中滑出的蜜汁,那原本被手
指头勾弄得极其酥麻快活的地带,在那火热的卷动撩滑之下,感觉愈发地深刻了,
只乐的柳凝霜纤腰剧颤,又是一股温热的泉水美妙地涌了出来。

  「天…天哪…」那快感来的如此强烈火辣,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就
迅雷不及掩耳地席卷了柳凝霜周身,殛的她险些当场晕厥过去,偏生赵平予的手
段如此美妙,令柳凝霜茫然之间只知尽力别让自己失神,这美妙畅快的经验,光
只是错过一小段,都将会是终身的遗憾。

  也不知这样麻酥酥地茫了多久,待得柳凝霜好不容易回了神,伏在她玉腿之
间的赵平予仍不停下动作,那灵巧的舌头甜蜜地在柳凝霜蜜汁不竭的幽谷中时而
温柔、时而狂野的动作,尤其当他发觉了柳凝霜最敏感的那块方寸之地时,舌头
更是毫不迟疑地在那上头撩拨起来,每次动作都似带给了她一阵失神般的舒泄快
意,美的令柳凝霜神魂颠倒,别说呼叫了,连嘴都合不起来。

  等到他的舌头再深入一些,滑上了柳凝霜那处女的表徵,在上头敏感而温柔
地来回舐动,时而轻轻用力,似在试验那薄膜的弹力,动作如此轻巧,滑动之中
令她芳心荡漾,似是再刺激一点儿就能破身直入,一举攻陷花心深处,那感觉是
如此美妙、如此畅快,柳凝霜只酥的浑身颤抖,靠着不知多大的努力,才能咬紧
银牙,勉力将话说出口来,「平予…求求你…不…不要…啊…」

  「怎么…怎么能不要呢?」那幽谷中的感觉如此温热绵软,刺激之下又热烈
地紧吸着,将他的舌头夹在谷中,光那触感便是绝佳,加上柳凝霜激情下的蜜汁
如此芳香甘甜,教赵平予真是爱不释口,偏她情欲狂烧之下,那蜜汁犹如江河溃
堤一般,汹涌得一发不可收拾,永远舔不干、吸不尽似的一直溢出来。也不知畅
饮了多久她谷中的琼浆玉液,赵平予这才抬起头来,留连忘返似地伸手在那不竭
的泉水处捞了一把,温柔地抹在柳凝霜的香峰上头,惹的她又一阵娇颤轻吟。

  「凝霜…凝霜怕…」本来已有心理准备,加上若明若暗地从项明雪口中套过
了话,柳凝霜虽是早知道男女之事必是穷尽亲蜜之道,但当真亲身试验时,那瞬
间便灼遍周身的羞意,却是怎么也无法从心中抹去,给赵平予在那别说是男人,
就连自己也羞於触及的所在吸吮啜饮,那羞人的感觉真令柳凝霜全身发烫,直想
找个洞钻进去。「凝霜怕你的舌头…唔…真的…真的好怕…」

  「凝霜放心…」见这平日高高在上,犹如岭尖上头终年不化瑞雪间一朵傲人
红梅的她,在自己的撩拨之下,已是如此热情如火,难以自制,所有的矜持和羞
意,都正被他撩起的欲火一次次地灼烧,正一层层地崩溃当中,赵平予只觉『前
辈』二字尊称实在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此时此刻,光直接叫名字都未必能表达心
中那热烈的情欲於万一,不知不觉竟已唤出了她的芳名,「平予会让你湿到极处,
身子里头再没有办法忍耐时再进去,尽量不会让你觉得疼的,所以…所以会弄些
让你比较害羞的事…很快就好了…相信我,这样的弄法…一定会让你觉得很舒服
的…」

  「不…不是这样…」羞的连眼儿都睁不开来,柳凝霜只觉那股热力不只烧化
了她的脸,整个人似都烤得通透了,尤其那被赵平予特别关照的一对『雪岭』处,
被他抹上去的蜜液竟似火上加油一般,令闭上双眼,只觉肌肤触感倍为增加的她,
一时间竟错觉自己的香峰正慢慢地燃烧起来,热到真有种想要他再次狠狠重重地
吸吮舔舐一回的冲动,「凝霜知道…知道你在努力…可是…可是凝霜好怕…怕你
舌头太厉害…会…会把凝霜弄破…凝霜知道今儿个会…会破身子…可是…可是凝
霜宁可…宁可被你的…你的宝贝突破…却不要被舌头冲破进去…求求你…平予…
啊…」

  见柳凝霜羞的连眼都不敢开上一缝,娇躯更是娇颤难休,尤其那对高耸诱人
的雪岭之上,波光映目之中,两朵红艳的梅花正甜美地绽放开来,真是美的令人
心动,赵平予长身直立,将她整个人压在石壁上头,切身地去感觉那巧夺天工的
胴体的悸动,一阵挤压之下,触感真美的销魂。

  给赵平予这一挤一压,柳凝霜只觉原已娇慵的胴体更加酸软无力,她的纤手
柔弱地交抱在他背心,胸前那饱胀的弹力在他的挤压下一阵美妙的气促;尤其赵
平予站直身前,双手温柔地在她纤腰上头滑动着,调整着姿势,一挤压住她的胴
体,柳凝霜登觉幽谷口处被一根灼烫巨伟的火棒顶着,在他挑逗性地轻磨之间,
勾的她春泉一阵汹涌,分开的腿间更是湿滑黏腻,他的热情几乎毫无保留地袭入
了她最空虚的所在,美的柳凝霜一阵呻吟,明知肉棒正待破关直入,让她变成女
人,那肉棒之巨伟持久,连项明雪都未必经受得住,自己以处子之身,云雨之间
的滋味更不知会将她搞成什么样子,但为了师门宏愿,她想抗拒都抗拒不了,何
况现在的她根本不愿去抗拒!

  沾了几下那甜美的蜜液,赵平予腰身微一用力,那肉棒已缓缓地溯流而上,
探入了柳凝霜窄紧的幽谷,那滚烫的巨物登时撑的柳凝霜一声软弱的娇吟,方才
被他的舌头侵犯之时,那头一回被别人侵入的感觉,虽是陌生却又甜美的令人心
动,没想到这下子他来真格的了,那感觉竟是如此强烈,那股灼烫感几乎可以直
透芳心,令她柔软绵密的嫩肌不由得为之娇颤,甜蜜地将那巨伟的入侵者紧紧缠
住,火辣辣的触感如此奇妙,让柳凝霜的感官似全都集中到了幽谷那紧紧缠绵住
肉棒的所在,刺激、灼烫、美妙的感觉纷至沓来,一时间真令她不知该怎么办才
好。

  感觉到赵平予缓慢而坚定地追根究底,那灼烫温柔地将谷内嫩肌甜蜜的挤压
一点一点地破开,让那肉棒缓缓而入,一点一点地佔有着她的幽谷,他的肉棒是
如此的巨伟,便柳凝霜毫不紧张,尽量岔开玉腿,窄紧的幽谷也未必能任它自由
通行,何况是这初试云雨的时候?她虽是娇羞地将玉腿夹在他腰上,好让赵平予
更自由地进入她的体内,但那肉棒带来的满胀感,仍令柳凝霜有着完全无法置若
罔闻的、彻彻底底被侵犯的感觉,奇妙的滋味令她不自觉地沁出了几许清泪。

  「会痛吗?」虽说柳凝霜处子的幽谷是如此窄紧,虽被他挑逗的春泉汨汨,
仍是那般难以行动,钻动时被她的柔肌紧紧吸啜着的感觉,偏又如此缠绵美妙,
力道绝妙到像是在开头处就想将他的精元吸出来般,真令人有种想一冲到底,一
口气将她那满溢着娇羞和爱欲的缠紧给破开来,大开大阖地将她抽送的死去活来
的冲动,但赵平予深知柳凝霜含苞初柝,绝经不起一丝强猛,他一边吮去她眼角
的泪光,一边体贴地停下了脚步,温柔地询问着,「要不要…要不要放慢些…」

  「不…不用…」感觉到那肉棒已兵临城下,火烫如锥的尖端已抵上了她处子
的表徵,那微妙的触及,使得他的灼烫化成了一股火,烧的她浑身皆酥,感觉最
强烈的所在,就是即将被他突破的那层薄膜,柳凝霜暗自咬紧银牙,俯身在赵平
予的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声音既柔软又甜蜜,还带着几许紧张,以及对即将
到来的行动的觉悟,「不要担心…尽情的来吧!凝霜就…就这一次而已…所以你
…你可以尽情的干…不要怕弄痛凝霜…凝霜知道…早晚会被你弄得舒服的…」

  虽然柳凝霜这么说,但赵平予可不能就这样放怀冲刺起来,处女的破身之疼
绝不易经受,便是一般男子给女子破身之时,也要小心再小心,以免弄伤了她,
何况是赵平予这般奇品?他一边吻住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霸气迫人地将舌
头探了进去,在柳凝霜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香舌已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转瞬
间一股任人宰割的曼妙奇趣,已将她的芳心全都给佔领了。

  在被他吻的哼哼唧唧,别说是抗议,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柳凝霜只
觉赵平予的进迫愈来愈深,他的胸口紧紧地压住了她的香峰,让柳凝霜高耸的弹
力在那压迫之间不住鼓动,光摩擦之间就酥的死人,更别说是那扣在她腰间,令
她动弹不得,只能任赵平予恣意享用的大手了。

  在这样切身而火辣辣的感官冲击之中,守身如玉的柳凝霜就这样迎接了处女
膜破裂那一瞬间的来临,那感觉虽说真的很强烈,当肉棒更深一层地突入,一点
一点地将她的薄膜涨破的当儿,柳凝霜真觉得整个人都似被插破了一般,他的突
入如此真实,一点不漏地将她胀满,令她幽谷完全敞开,准备接受他下一步的侵
入,但也不知是里头太过湿润,还是前头被他逗的太过火了,本来该是痛不欲生
的强烈痛楚,对柳凝霜而言竟没感觉到多少,她只觉得自己那空虚正一步一步地
被他充满,那肉棒正一寸也不放过地妥贴着她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抚平着她陌生
的颤抖。

  当肉棒一点一点地将她充满的当儿,赵平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鲁莽的
动作,就会令这玉人痛楚难当,不过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虽说冲破那层防卫时,
他切身地感觉到柳凝霜的娇躯为之一颤,显然带来的感觉并非可以忽视,但不论
是从她娇躯的反应,或者在耳边回绕不去的哼喘来看,柳凝霜的不适并没那么强
烈,几乎可以说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微感诧异的赵平予一边加紧在她身上上
下其手,一边温柔地挺入,直到顶到了深处的一团嫩肌时才暂停了下来,虽说肉
棒仍有半截留在外头,但现在可不是让他尽情冲击以求一快的时候,该先看看她
的反应再说。

  「凝霜…会痛吗…」

  「不…不痛的…」他的轻缓和温柔,让她的不舒服转瞬间便飞到九霄云外,
幽谷头一回被男人的肉棒给充实得满满的,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敞开来似的,柳凝
霜虽难免有些陌生和不适的感觉,但他所带来的肉欲的欢快,却是那么强烈地牢
牢据住她的身心,令柳凝霜一点都不想停下,芳心之中反而有种令人羞涩的意念
愈来愈清晰。她渴望着,想要他的冲刺,想要他的享乐,让他的巨伟肉棒和灵巧
手段,将自己弄到欲仙欲死,「好…好平予…你好好动吧…凝霜想要你…嗯…」

  从柳凝霜胴体那美妙的颤抖,以及扣住他背心纤指的热力,在在可以看出柳
凝霜并非只是虚言安抚於他,而是真的打从心底喜爱他的动作,尤其幽谷中那美
妙的紧紧啜吸,令他若不用力就实是动弹不得,偏偏她的亲蜜又带着一股诱惑,
似是在勾引他更用力地突入,好佔据她更敏感的部份,赵平予虽不致於因此就大
开大阖,狠狠地在她初破的幽谷中狂野进出,但心中那点儿生怕她承受不住的畏
惧,却也因此烟消云散了,他双手轻扣在柳凝霜泛着香汗的腰间,将她固定在石
壁上头,一边微微挺动腰间,慢慢地在她的幽谷当中挺动起来,随着柳凝霜的反
应愈动愈快。

  感觉到他那火炬般灼烫的肉棒,在自己的幽谷之中不断抽送,一次又一次地
将她充满,又一次接一次地拉开距离,好用力插更深,柳凝霜虽是向来矜持的性
子,便被他挑弄的再热情如火,也不致於才刚破身便学着项明雪和赵平予敦伦时
那样高声呼叫,淫呻艳吟之间,将身体里头所有的快乐全喊出口来,一边闭上了
眼,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他那灼热在体内带来的冲击,抽送之间那充实和空虚的交
错,美的令她轻咬着牙,好让自己的声音闷在口中,只有娇弱的哼声不住喷出。

  赵平予的抽送是那么的强烈,每当他深深顶入,用那粗壮将她的幽谷拓宽至
极限,令她幽谷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那火热的摩挲之中,亲蜜到让她完全感
觉不到任何一点空隙,只能觉得自己再没一分保留地被他所涨满,犹如被送上了
仙境;而当赵平予依恋无比地暂退出去,只留着肉棒的顶端被幽谷口甜蜜的啜吸
时,那强烈的空虚感令她宛如坠入了无所依靠的深渊,使她愈觉渴求,也不知是
芳心中的需要,还是肉体强烈需索的本能,幽谷中的嫩肌便以最快的动作恢复原
有的窄紧,却不是为了阻止或抗拒他的进犯,而是为了迎接他下一回更为有力、
更为勇猛的插入,她的窄紧都是为了让他在插入的当儿,能更有力地破开了她,
使彼此的感觉都更为熨贴美妙。

  随着两人的姿势在赵平予巧妙的调整之下,两人的动作愈来愈是熨贴合度,
此刻的柳凝霜感觉彷彿身在云端,飘飘然浑不着力,尤其不知何时他的手已脱离
了强烈的紧扣,改之以辅助她的动作,当他的肉棒深深送入时,她也随之挺动纤
腰,好令自己更紧密地贴上他的突入,那种深入使得幽谷中紧裹着的肉棒随着赵
平予时快时慢的动作,不断深深浅浅地点戳着她的敏感处,而她的兴奋也透过他
一次次猛烈深刻地插入,化成了不可名状的快乐爆发出来,蔓延到周身。

  柳凝霜的耳朵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来赵平予用力插入时,那与她赤裸裸灵肉
相亲的肉帛声,清晰地在她体内爆炸,那声音炸裂之猛,就算不用耳朵怕也感受
得到;二来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是在这山洞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在洞壁的阻碍
中再也飞不出去,在洞中不住来回回响,一次次地在耳边强烈地表示着声音的存
在,而那因肉棒次次深入而不停流泄的快感蜜液,愈来愈汹涌地被他的抽送所泵
出,发出了一声声的轻响,彷彿不断地在提醒着柳凝霜,自己正和他热情的欢爱,
那肉棒正强行将她的幽谷撑开成一个圆,威猛地刺穿着她的胴体,次次都深陷其
中无法自拔。

  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开口喘叫呻吟,但一双纤手却已紧抱住赵平予的身体,
软弱地颤抖着,一张被肉欲灼得酡红的脸蛋儿含羞靠在他肩上,却又被他次次的
深入,弄得娇躯整个弹动起来,光可鉴人的秀发不住地拍着他的身体,那丰挺高
耸的香峰,在强烈的腰部动作带动下,在他眼前美妙的舞动着,她已无法自拔地
随着他送入体内的热情狂野的舞动,一次次地迎合颠倒不休。

  见柳凝霜眼神迷离,沉醉在满满欲火中的笑意如鲜花般甜美,赵平予不由得
情欲大盛,她那涨红着脸蛋儿,虽已被他插的神魂颠倒、乐在其中,却仍勉力咬
紧了银牙不敢作声,尤其当她被深深插入的同时,随着纤腰美妙的反应,连带着
娇躯无处不动,那香峰热情的颤抖,使峰顶的红蕾化成了两点飞舞的星光,那美
妙艳丽的神态,真令任何男人的欲火都要烧到了极点。

  在两人配合无间,甜蜜无比的翻云覆雨当中,赵平予突觉身下一阵震动,那
奇妙的震动只惹的柳凝霜的哼声化成了近乎含糊的呓语,如同在口中含着颗核桃
般,想要叫却又嚥回了嘴里,显然这外来的震动,令两人亲密无比的交合之处一
阵颤抖,使她的敏感处又沦陷在出奇的攻袭之中,带给柳凝霜的感受愈发甜美,
让她差点无法自制,靠在他肩上的脸儿猛地后仰,鼻息细緻又急促,腰臀都收紧
了,幽谷中的感觉愈发窄紧,夹的让赵平予差点忍不住要爆发开来。

  身心仍沉醉在她肉体那无比诱人的魅惑之中,赵平予差点没法儿清醒,他只
见面前的石壁慢慢地动作起来,犹如被大力士从旁推动般,灵巧地滑向旁边,露
出了石壁之后的别有洞天,隐入壁内的大石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石碗
中满溢着的泛着红丝的汁液,在脚下留下了一条引人遐思的线路;而那石壁移动
的如此巧妙、如此出人意表,一点声音都没有,若非他及时抱紧身上娇颤着的柳
凝霜,立住了脚跟,怕光这石壁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要令两人跌个狗吃屎。

  虽说石壁已打了开来,那秘藏着天山派武功秘笈与传世珍宝的石室,已经完
全敞开,两人云雨的目的已达,该是收手的时候了,但以赵柳两人现下的快乐,
正爽着的赵平予固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中一千一百个不想就此收手;而
柳凝霜呢?她现下的情况比赵平予更加不堪,若赵平予还有心思考虑是否罢手,
她根本已被体内沖激不断的情欲所融化,一心一意只渴望着男人带给她的快乐,
芳心和幽谷一样被充的满满实实的,其他的东西连想都不可能去想了。

  抱着柳凝霜往石室内便走,两人的交合之处仍没一刻分离,但赵平予原先可
真没想到,这样边走边干竟有这般美妙的趣味!赵平予在床笫之事上的知识一小
半来自於以前被邵华中带着进『楼子』里头的见识,都算是正常体位,大半则是
来自於武夷山中石壁上的图说,图说之中虽不乏奇姿妙态,也有站着干的图解,
但那图说便是画得再精确神准,也不可能画出边走边玩的动作姿态,赵平予自然
更不可能试过这种行房之法,是以此刻身试之下,感觉之奇妙真令人魂为之销。

  一来这样边走边玩,使得他的肉棒和柳凝霜的幽谷随着走路的动作不住揩擦,
与前头将她压在石壁上畅玩时的滋味大不相同,可说是各擅胜场,相较之下这样
边走边干还要尽兴得多;二来柳凝霜的热情,在这样奇妙的动作之下愈发贲张,
他只靠那坚挺硬直的肉棒,便足以撑起她轻盈的娇躯,令她能自由自在地挺动纤
腰,享受着被他抽送的乐趣,那狂泄的蜜液在走动的磨擦中不断被抽出,黏滑地
沾附在两人腿间,慢慢地滑了下来,此刻的她再感觉不到身上的香汗淋漓,再感
觉不到他的手正抱在她臀上,现在的柳凝霜已被汹涌而来的欢悦完完全全的佔领,
他每一步跨出,肉棒都似更能深一点地刺激着她,那火热灼烫的紧紧廝磨和点击,
令她愈发热情如火。

  好不容易找到了块平滑的大石,将柳凝霜放在上头,赵平予一边深深抽送,
一边心花怒放,虽说站着干颇花力气,之前在石壁那边他又已弄得她蜜液如涌,
连绝不算小的石碗都满了出来,着实消耗了不少;抱着柳凝霜边走边玩,虽是异
趣横生,较站着干更有玩头,但也不知是柳凝霜的肉体太过诱人,还是自己当真
耗力太过,好不容易将她放到了石上,赵平予竟觉腿脚颇有些酸软,差点想坐下
来休息,但柳凝霜肉体的引诱力实在太强,赵平予仍无法自制地再回到她身上,
以双手控着她的玉腿,让她圆臀抬高,那幽谷在这姿势下,更好承受他大开大阖
的冲击。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赵平予只觉整个人都要散掉了,柳凝霜的胴体当真有
如此巨大的诱惑力,能令任何男人都甘心地鞠躬尽瘁,加上她那幽谷深处别有机
关,赵平予一开始干时还不觉得,只以为是处女特有的紧窄,才将他紧紧包裹住,
吸吮的如此美妙;但一直弄到现在,那深处的甜蜜啜吸非但没有随着她连番高潮
而有半分松弛,反而收的更加紧了,里头的嫩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地慢
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

  突觉背心一麻,周身尽酥,赵平予猛地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射了?
就算是没练《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前,他的持久力也已算坚强,何况练这功夫之
后,那肉棒更如百炼金刚,没想到在柳凝霜的幽谷中这样泡着,给他的嫩肌紧紧
缩住吸吮,他竟已有着射精的冲动!这感觉与项明玉的天生异禀绝不相同,感觉
上像是幽谷中特别施力的结果,若非他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的柳凝霜确实沉浸在
高潮当中,绝对无力再有动作,被他佔有着的腿间那落红点点亦非假装得来的,
一时间他还真以为柳凝霜是练了什么邪淫的功夫,还是久经沙场的淫妇,要拿他
来采阳补阴哩!

  想虽是这么想,但射精的冲动绝不是靠自制力所能够收束得住的,加上柳凝
霜的幽谷当中收缩的如此美妙,感觉比任何处女都还要窄紧,那吸吮的力道不仅
仅要吸出他的精液,活像是要连他的魂魄都抽吸出来似的,简直是美妙到顶点!
赵平予微一咬牙,整个人压上了她,肉棒顶端在一阵酥麻之中胀了起来,随即一
股精液热烈地射在她的谷心,射的柳凝霜一阵闷哼,整个人顿时都失去了力气,
连被射精后无力动作的赵平予紧紧压住都不管了,只能沉醉在那余韵当中。

TOP

0
              44醉路往还

  走进了湘园山庄的大门,赵平予虽说没怎么走过江湖,交流并不广阔,但联
军往攻天门之时,他可也算是其中一员大将,加上赵平予性子平和、没有架子,
又不像郑平亚等人一天到晚顾着打理推求作战计划,奇袭天门的路上赵平予与联
军中不少各派的年少弟子都成了点头之交,虽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这些人中虽
不乏器量如海之士,也不是没有性格狭隘、自尊自傲,见别人少和他点个头便心
生不满,郁闷或气怒上半天的人。武林道上行走,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两人均
深谙此理,绝不愿平白生事,是以赵平予与蓝洁芸特别小心在意,生怕一不小心
得罪了人。

  好不容易进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坐下来时的赵平予可真好好地吁了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本来以郑平亚和他向来不睦,加上来贺的宾客极众,新建的湘园山庄还没装
潢好多少客房,郑平亚原为世家子弟,客房分配也以同为世家大族出身者为先,
照理说赵平予该分不到什么好房间,但一来赵平予与庄主之师尚光弘关系不同一
般,二来郑平亚此次娶的是蓝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元松便再狗眼看人低,对
新夫人的姐姐却也不敢等闲相待,是以赵平予所住的客房还算得上不错,虽然不
像上等客房那边还有安排婢女服侍,至少还算清静,从窗外看去景色倒也雅致。

  从进关时起,赵平予和项家姐妹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渡过了不少温馨时光,
尤其当他带着三女回玄元门拜谒师父时,元真子和玉真子对她们丝毫没半分芥蒂,
让项家姐妹过的颇为愉快,项明雪虽是冷冰冰的性子,在玉真子活把她当作自己
女儿的娇宠之下,也不由得多了些笑容;尤其元真子新收的两个徒弟年纪都还小,
更不像赵平予入门时那般拘谨,皮的活像是绛仙和绛雪姐妹再现,项明玉的性子
和他们相近,玩在一起真是如鱼得水,气氛比他以前在山上时还活泼。

  只是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把项家姐妹暂留玄元门,单单两人前往湘园山庄赴宴
时起,赵平予的表情就像上了把锁一般,虽不至於闷闷不乐、垮着一张脸,但一
路上却也没见他笑过几次;蓝洁芸也是一样,当她回家看望父亲,知道蓝元清仍
是卧病在床,一点儿起色也无时,她既为老父担心,又生怕自己的担心会刺激到
与蓝元清仇隙不小的赵平予,自然是想开朗也开朗不起来。

  更教蓝洁芸难以释怀的是,这一回郑平亚不只娶蓝洁茵和蓝玉萍过门而已,
还顺道纳了两个妾!说来这还要归因到赵平予头上,前一次远征天门虽未能犁庭
扫穴,称得上败兴而归,但临行前出於赵平予的努力,至少他们把陷入敌手的鄱
阳三凤给救了出来,只是三凤原有的势力已被杨逖和阴京常彻底扫灭,向来的地
盘鄱阳湖又给天门、排帮、陆家与蓝家四方瓜分,蓝家与郑平亚又有亲戚关系,
排帮的新任帮主绛仙更是郑平亚原来的师妹,关系如此错综複杂,要将地盘收回
来直是难上加难,因此赵平予只得请郑平亚照顾三女,没想到他竟选择了这种『
照顾』法!

  本来鄱阳三凤向来同进同退,郑平亚想纳妾也该是一举通吃,将三女全都收
归房内,但三凤之中黄彩兰和范婉香已失身於天门杨逖,对寻个婆家之事最是心
急,嫁给刚复兴湘园山庄、武林中声望正隆的郑平亚倒也不算辱没了;不过余下
的『白羽凤凰』白欣玉并未被杨逖侵犯,仍是含苞未破的处子之身,她正值青春
年少,武功又向来是三凤中最高明的一个,仍保有江湖闯荡的本钱,还不至於这
么快就想要嫁人,是以这回郑平亚只能收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进房,虽说两女已
失身於人,不过黄彩兰与范婉香均是一方佳丽,美色较蓝洁茵等人并不逊色,他
倒也不算亏本。

  只是郑平亚便是心中暗笑自己艳福不浅,收了两女并不蚀本,却也不敢在脸
上表现出来,蓝洁茵和蓝玉萍不只身后有势力雄厚,为一方之霸的吉州蓝家撑腰,
她们俩还分别是其师『流云剑圣』尚光弘的莫逆之交『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
』骆飞鹰的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得起的呢!若非鄱阳三凤落难於杨逖之手
一事,与郑平亚兴复湘园山庄之事有绝大干系,身为正道的郑平亚有着照顾三女
的名份在,纳妾一事想要得蓝洁茵和蓝玉萍两女点头,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照理说黄范二女均有所归,身为她们妹子的白欣玉该当是喜不自胜,但当方
才进庄路上遇到白欣玉的时候,本来还为着妹子难免椒房争宠之事而有些心烦的
蓝洁芸却敏感地发现,白欣玉并不像想像中那般高兴,她虽仍形貌如常,一身白
衣白裙,洁净的活像一只好洁的仙鹤,但容色间却有些许憔悴,体态也似清秀了
少许,恐怕为了姐姐们均有归属,自己却仍孑然一身而烦心吧?

  更奇怪的是不只白欣玉貌似憔悴无依,与旁人根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一幅
众人之中惟我孤独的样儿,连原本因着黄范二女的缘故,应当小心服侍於她的元
松,对白欣玉竟都有些不太着意似的,其余人的举止更令人称奇,还不止是湘园
山庄中人,连一些从外头来的名门正派弟子也一样,不只没几个人和她招呼,甚
至还在背后议论纷纷,只是他们的议论一待赵平予接近便似封了嘴一般鸦雀无声,
加上赵平予又不想管他人私事,因此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终究是郑平亚的家事,就算蓝洁芸进得门来,对前前后后服侍的尽是
女子,这湘园山庄似是搜罗了湘岳一带不少美女,虽没有足以与蓝洁茵等争宠的
美色,却也称得上是百花盛开,心中对郑平亚的不知节制难免有些不喜,但若妹
子们都不说话,蓝洁芸实也没有出头的份儿。

  「平予,你怎么了?」想到反正妹子们都已嫁进了郑家,便是妻妾争宠,也
该由郑平亚去烦恼,并不是自己管得到的事,蓝洁芸轻喟了口气,抬起头来,却
发觉赵平予正望着窗外,眼神是如此茫然,窗外的景色虽是不错,但显然一点都
没看在他眼内,赵平予的人虽在此,心神却不知已飞到了何处,竟是一点儿都没
有留在身上,也不知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在他心头盘旋环绕着。

  「喔…啊,没什么…」给蓝洁芸轻声地唤回了神,赵平予猛地一省,想要答
她却是话没出口,脸上已然红了一片。这教他要怎么说给蓝洁芸听呢?赵平予方
才人虽在此,一颗心可已经远远地飞回了天山,想着在那秘室门外的种种情事…

  就在接到帖子,准备下山参加郑平亚湘园山庄的复兴大典,和他终身大事的
典礼之前,赵平予就被柳凝霜以研究《梅花三弄》秘笈之名单独带开,前去想法
开启石门;蓝洁芸等人一来没想到柳凝霜会这么赶地决定开启石室,二来又忙着
整理下山行藏,对两人的所作所为竟蒙在鼓里。

  虽说原先心中已稍有准备,但当赵平予知道开启石门的条件,是要以他所练
的《梅花三弄》功夫破去柳凝霜的处子之身时,他却也不由得为之震惊。虽说『
雪岭红梅』柳凝霜美的惊人,直如下凡仙姬,当她投怀送抱,樱唇渡过一口泛着
香气的美酒时,那诱惑力足令鲁男子柳下惠也要为之动兴,但一来她是项家姐妹
的长辈,二来赵平予深爱蓝洁芸,这样的偷香窃玉虽说是他与柳凝霜之间关於天
山派不参与天门之事的条件交换,在他心中却也是件对她的严重背叛。

  只是那终究是两人早有的约定,加上柳凝霜娇美绝伦,当她情欲大动,那春
情荡漾、风情万种的媚态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那几可将人心都给勾出来的诱惑,
绝不是赵平予的定力所能承受得住的。赵平予虽说已有三位美妻,房事上头的功
夫又是厉害无比,足令三女都为之心悦诚服,其云雨之技不得谓之不佳,但和柳
凝霜云雨之时,却仍紧张得活像是头一回上阵的处男,若非柳凝霜含苞初放,将
身心完全交由赵平予掌控,怕他还真会紧张到动不了手爱抚侵犯於她呢!

  不过那次的云雨欢爱,虽说同样的淋漓尽致,身下那美艳如花、情热如火的
处子,加上夹带着些不可告人偷情滋味的刺激,令那场鱼水之欢乐趣横生,但爽
到后来,赵平予却惊异地发觉,柳凝霜的幽谷之中竟还暗含机关,虽还是处子破
身的首遭,却已能吸的他忍不住要弃甲曳兵,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他确定柳凝
霜的确是才刚被他破身,落红便是明证,她又在极端欢乐之中,被他干到晕茫过
去,赵平予还真以为那是柳凝霜设下的计策,让他为她开启石门,完事后便以採
补阴功吸尽他的精元,一可免秘密外泄,二可少了个与她瓜分财宝的人物,直是
一举两得呢!

  虽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柳凝霜对自己并无恶意,但赵平予心里仍有些七上八
下,完事之后不只不敢在秘室中多所逗留,连一向与女子行房之后,必要的温柔
爱抚、甜言蜜语,好令她享受更多欢乐的『后戏』都不做了,只将她褪去的衣物
带了进去,将柳凝霜纵欲之后诱人无比的胴体遮盖住,便逃之夭夭,连后面都小
心避着柳凝霜,生怕和她打照面;而柳凝霜也似躲避着赵平予,表面上装着什么
事也没有,连蓝洁芸和项家姐妹都只以为赵平予是生怕自己被柳凝霜的绝代美色
所诱,才对她敬而远之,连带着柳凝霜也保持距离,对石室之事竟是一点儿也不
知道。

  虽猜得到蓝洁芸多半不知石室之事,但赵平予做贼心虚,一下子被问到竟不
由得脸红起来,好久好久才想到了应付的办法,「我…我是想到刚刚遇到了绛仙
师姐,她…她以往对郑师兄一往情深,结果现在郑师兄娶妻纳妾,她却是置身事
外,平予真…真不知道她心下是怎么想的?」

  「是这样啊…」虽说对赵平予的紧张不能说毫不生疑,但方纔在外头遇到绛
仙时,她的表现的确有些奇怪,赵平予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蓝洁芸自也为之释
然,「的确,洁芸也感觉到了,绛仙帮主看来确实有些…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
绛雪姑娘这次也没来,的确是教人担心…」

  现在的赵平予和蓝洁芸都不知道,绛仙现下虽是强颜欢笑,但真正令人担心
的问题,要到湘园山庄的大典完成后才发生哩!

  才刚完成了典礼,还没送新人入洞房呢!绛仙便忍不下去了,她强撑着脸色
如常,飞快地向外奔出,跨上了马儿就往回排帮总舵的路上跑,也不管路上被奔
马吓得躲到道旁的旁人的异样眼光,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任事
不管,好好地哭他一夜,狂奔中的绛仙拚命地鞭马,微瞇的眼睛被对面风吹的泪
水直流,一串串晶莹的雨露,不住飞洒在马蹄的印子上头。

  早知道就和绛雪一样,窝在房间里不去参加郑平亚的大典了!从接到郑平亚
的帖子时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点溢出泪来,若非
当着四位长老的面,绝不能失态,绛仙差点当场就要痛哭失声;而绛雪的反应更
是直接,她可不像姐姐那样还得强打精神应付四位长老,才一见到那张红帖子,
绛雪二话不说便向房里沖,根本不管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本来绛仙不只失去了处子贞操,后来还被排帮的前任沙帮主与罗维、单则轮
流玷污,连三人齐上的淫邪玩意儿都搞过了,虽说那时的事她隐着没透露出来,
在老沙与单则等人死后,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当日之事,但绛仙自伤之心,并未
因秘密绝不外泄而稍有减少,她早不存与郑平亚配合之心,只想在排帮的位子上
头,从旁协助郑平亚一把,聊表心意也就是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看到了
郑平亚的婚帖时,自己心中的悸动,竟会如此强烈,痛的令她差点要晕了过去。

  若是换了其他的位子,绛仙无论如何也不想亲身前去参加郑平亚的终身大典,
虽与他无望配合,但要她参与以往魂牵梦萦男子的婚礼,新人却偏偏没有自己的
份,想到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郑平亚与其他女子亲亲爱爱地被送入洞房,自后鸾
凤合鸣,那种痛楚那里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现在是排帮的帮主,虽说只是名义上佔着这位子,帮中的大事全都
是管桓等四大长老处置的,但她终究是名义上的排帮之主,这类仪式化的东西还
是得由她出面才成;加上排帮现下之所以如此兴旺,一半就是因为当年湘园山庄
灭后,留下的地盘和商机被排帮分享了大半,少了这强邻后的排帮才能大展手脚,
如今湘园山庄重建,排帮的发展必然受其影响,绛仙原来身为郑平亚师妹的身份
也愈来愈重要,湘园山庄庄主的婚姻大典,排帮又岂有不派人参与之理?这事可
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长老苦劝之下,绛仙只得硬着头皮与会,却没
法忍到最后。

  冲入总舵时才刚入夜,绛仙像飞一样地跳下了马儿,马鞭向后一扔,人旋风
一般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里去,颊上泪水盈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全然不像
以往的温和有礼模样,简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谁都不想理,惹得为
她牵住马匹的几个帮众不由得面面相觑。

  整个人都扑进了床里,也不解衣睡下,只将脸儿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头
泪湿的痕迹愈扩愈大,尤其老天似要应和着绛仙悲从中来的心情一般,竟淅沥淅
沥地下起了雨来,还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内忍着不放声的绛仙大哭一场般;偏
偏她还没哭多久,扰人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不要吵!出去!本帮主今天谁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管!有什么事拿去
给管长老处置!滚远一点!」

  任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乾的泪痕上头,又流下了新的水
痕,绛仙叱骂的声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听外头的人怎么说,才一抬头将心中
涌起的话儿一股脑地叫了出来,马上又将脸儿埋进了被中,连耳朵都蒙上了,便
是外头雨打雷劈,大水淹了总舵她都不想去管。

  「帮主…」风采旬的声音温温地飘了进来,绛仙虽说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内
力已有根柢,耳目之灵敏远胜旁人,这种自蒙耳目之举,原本只能作作样子而已。
「愁上心头,借酒浇愁。采旬备下了好酒一罈,让帮主好谋一醉,醉了之后烦人
的事情就不见了,至少可以轻松一下…」

  本来绛仙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这段时日以来虽事事都交四大长老处理,
但对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作风都有点谱子。这风采旬在
四长老中年纪最轻,向来最是风流自赏,虽说做事还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从无
失职之事传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对自己并非全无图谋,偶尔连望向自己的眼光都
带着对女子品头论足的无礼,这一点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当日事后,极其收敛性子,对四大长老均以礼相待,言语行动之
间从不肯松弛一点儿分际,虽说风采旬对她颇有非份之想,偶尔连眼光都火辣辣
的惹人难受,但既无言语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只求相安无事。但现在郑平
亚竟娶了妻子,连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难当之际,也不管这种事了,他
既带了酒来,正好让绛仙一醉方休,总比这样忍着芳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
些,绛仙也不管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一把将风采旬手中的酒罈抢了过来,一昂
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虽颇带辛辣,酒味呛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头的烦闷
确实消了不少。

  见绛仙二话不说便倾坛狂饮,风采旬心知妙计得售,一声不发地便挤过门来,
将绛仙带回了位上去。

  从接到帖子的时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对,她虽强撑着精神处置帮务,但不
只是风采旬一人,其余三位长老都发觉了她的强颜欢笑、心神不属,向来持重的
管桓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女儿相思作祟,但万事以帮务为重,仍得拚命劝服绛仙与
会,什么事都等典礼完成后再说;至於风采旬虽不至於幸灾乐祸,但这回却是他
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那能这般轻易放过?只他虽及时将守在门前的弟子换成了
自己的侧近,一待绛仙回帮,一举一动便都落他耳目之内,但绛仙回帮实在太快,
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风采旬原已备下的计划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场,只余趁泪送酒
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虽被那辛
辣味呛得耳鼻发烧,全没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现在也没有心思品嚐酒
香,她只想好好地醉上一场,任事不理地徜徉於醉茫茫的如梦似幻当中,连给向
来觊觎自己姿色的风采旬侵入香闺也不管了,竟任得风采旬将她带回位上,只是
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烈酒倾入口中,眼角间也不知是伤心泪还是被酒味迫出来的
泪水,不住在脸上流淌,连那被酒迫得发烧的脸蛋儿,都没能将泪水蒸散开去。

  本来绛仙酒量就不怎么样,又是全不辨味,犹如倒酒般直倾入喉,加上这几
日茶饭不思,身体嬴虚,在郑平亚的婚典上又没用菜便飞奔回帮,空腹饮酒最是
易醉,风采旬呈上的酒劲道又厚重,没饮下几杯绛仙已是醺然欲醉,整个人都茫
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没发觉坐在身边的是风采旬,一阵天旋地转之中,她已无力
自持,一个掌不住胴体已软绵绵地倒入旁边的风采旬怀抱之中。

  见这平日小心谨慎,无论对谁都坚持着以礼相待,虽是有礼却颇不假辞色的
美女帮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怀送抱,整个人都瘫茫茫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风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虽是色胆包天,但一时间他倒不忙着动手调弄这美女,
只是伸手抱住了她,一边细赏着怀中玉人。

  绛仙原本就是美女,被酒力一冲之下,更是红晕满面,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嫩的似可滴出水来,虽是美眸紧闭,但未尽的泪珠附在长长的睫毛上头,随着她
胴体呼吸的微荡,不住颤着,映着活像是一点晶光在眉宇之间闪动不休,更是娇
美无伦;她回帮甚急,连衣裳都没有换,身上穿的仍是赴宴的那套宫装衣裙,加
上方才痛饮时又急了些,一波漏出的酒汁延着她修长的玉颈滑了下去,将胸前的
衣饰都浸湿了。时值盛夏,绛仙虽是盛装,衣裙质料仍甚是轻薄,给酒汁一浸登
时透入里衣,将那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只看得风采旬眼睛发直、魂
为之销。

  美女原已是上天降於人世的宝贝,何况又是这么个不省人事的娇慵玉女?那
媚态令风采旬只看得胸口一阵热,加上绛仙的诱人还不只於此,那漏出檀口的烈
酒浸在她衣上,被她烧热的胴体透出的香气一蒸,登时一股甜美的幽香泛满全室,
满载香闺之中。风采旬原就是个好色之徒,给这视觉嗅觉的刺激一逗,更是欲火
勃升,只恨绛仙一身盛装,虽将她衬托的仿如下凡仙子,但要脱却没那么方便,
否则光胯下那胀得生疼的肉棒,便令风采旬冲动难抑,真有一股连床都不想上去,
在这椅上就将两人都剥得精光,痛痛快快地先在绛仙那透着幽香的胴体上头逞欲
一番再说。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急,风采旬暗暗提醒自己,他虽是好色如命,但却不是欲
令智昏之辈,绝不会因着色欲之想而忘怀一切。虽说排帮中人都是江湖汉子,与
华山少林那等名门世家之人不同,并不像他们一样将些虚礼看得比天还大,自己
这好色的毛病,对帮中众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连向来爱多事的管桓,对自
己这『寡人好色』的毛病,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对已有归属的
妇女下手,没有使用暴力得逞,犯犯色戒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这回面对的却不是别人,绛仙虽是年轻识浅,终究是排帮名义上的帮主,
就算四大长老年齿均远过於她,这上下之分可也不能不管,平日见事时由经历丰
富的四长老拿主意,只让她坐个虚位还可,若风采旬趁虚而入,在绛仙为情心伤
的时候侵犯了她,爽是一定够爽的,但事后另外三位长老追究起来,自己可要吃
不完兜着走!是以风采旬特别小心,送上的酒虽是特选的极其醇厚、劲道也强,
但他可不敢在酒里下媚药:醉酒后她投怀送抱,令他忍不住被动地和她成其好事
还有话可说,若给三位长老在酒中发现什么不对,事情大发起来,自己的一条小
命可就难保了。

  伸手轻轻地抱起了绛仙柔若无骨、暖如春阳的胴体,风采旬差点连口水都要
流出来了,绛仙的身段之美连衣裳也盖不住,平日在她矜持当中,他的眼睛已忍
不住火热地盯紧了她,迫切地渴望着看透她衣内的玲珑浮凸;加上有酒之后,一
股奇妙的热力从她的体内不住透出来,不只使她香肌泛起了一抹诱人的晕红,令
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她,还逼出了几许香汗,不只使香闺之中清香芬芳,光闻到
都令人身子发热,连扶住她的时候,那温热的女体都似喷发着无比热力,让风采
旬不由自主地从扶到抱、愈抱愈深入,还等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双手已忍不住
巡游起来。

  也不知是被体内的火热所撩,还是因为风采旬的手太过放肆,绛仙迷濛之中,
竟已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那娇甜柔弱的呻吟声在风采旬耳中,犹如鼓舞士气的
战鼓一般,令他不由得全身都涌起了一股冲动的热量,额角已泛出了汗水,在腹
下烧得犹热,裤内的肉棒不知何时已被怀中那美丽温热的诱惑撩得再也无法忍耐,
高高地翘了起来,将裤裆处撑得高高的,若非风采旬的注意力全放在怀中美女的
身上,光下身撑得如此难受,怕他已忍不住要将烦人的裤子给脱了呢!

  一边微不可闻地呻吟着,绛仙一边闭上了眼睛,感觉风采旬的手慢慢地动作
起来,扶在她腰上的手温柔地搓着,像是想把手上的力道全送进她体内似地强力,
滑动的地方都是她不自知的敏感处,力道的使用上虽嫌强烈了些,却是在在点到
她敏锐的要害,教绛仙腹中情火愈甚;何况他另一只贴在自己臀上的手更是要得,
将她丰厚多肉的地带搓揉的愈来愈软,原本紧翘丰盈的圆臀,不知何时起已在他
手中化成了一瘫泥,他的力量似乎透过了臀肉,直达幽谷深处,每一下抓捏都令
绛仙腹中的烈火强烈地烘烧起来,灼的她全身发热发软,再也没有挣扎和反抗的
力气。

  见绛仙欲醉还醒,含泪的双眸紧闭,一双纤弱无力的玉手攀在他的臂上,似
是不靠着他便已无法站立似的,对他的侵犯虽有反应,却没有一点儿反抗,风采
旬食髓知味,双手动作愈发深入了,绛仙只觉他扶在腰上的手慢慢向上攀越,虽
不敢直接挑弄到她贲张的酥胸,连衣裳都不敢脱上半件,但手指动作的如此巧妙
灵活,在掌心熨贴着她纤腰的当儿,似有若无地轻搔着绛仙盈挺的双峰,动作虽
是轻柔,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挑逗的意图,实则对她的攻势,威力却并不比直接
揉弄弱上多少;何况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的臀上抓捏抚拧之余,已慢慢
地向腿间滑了过去,似有若无地对着她的禁地不住扣关,虽是轻微却无止息之象,
似在考验着绛仙反抗的意志。

  那酒的后劲虽烈,但绛仙内功已有根柢,虽说酒量还不行,却也没到醉昏过
去的地步,她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只是她虽心知正抱着自己的是那向来风流自喜
的风采旬风长老,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今晚自己便要破了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
再试欲海。但一来今天是郑平亚的大喜日子,新人却不是自己,绛仙心痛之余,
自制力下降确实不少,二来她体内犹有余毒,当初失身虽非出於情愿,但破身之
后又给连灌了『破红丹』『凝香丸』两样异药,她虽是不喜,肉体却也被慢慢地
转化着,靠着意志守了这么久,她嘴上不说,实则对这方面的确有所需求,没被
撩起时还能忍得住,如今给风采旬的手抚上身来,那火热的需要似又回到了自己
身上,教她如何抗拒得了呢?

  本来绛仙抗拒的心意就不坚定,加上风采旬亦非不解风情之人,他的手法虽
算不得精妙,却也十分挑逗,加上酒醉的肌肤不住发热,一股暖热的火光在体内
不住延烧,那薄薄的夏衫实挡不住她体内的热力,加上他的手法不住隔衣抚弄她
的性感地带,将一点接一点的火星戳进了她体内,不啻火上加油,不一会儿绛仙
已忍受不住了,她一边娇喘着,一边在风采旬的怀抱当中不住颤抖,却不是害怕
或者抗拒,而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尤其当风采旬的手带上她敏感所在,那令
她欢悦的手法勾发春情的娇吟,就像在表现她的快乐般,更令风采旬口乾舌躁,
肉棒更加高挺。

  风采旬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若不是还顾忌着绛仙的帮主身份,不敢表现得太
主动,只敢温火慢熬,暗地里使出手段,待绛仙被他挑弄的情动难挨、春心荡漾
之时,才装作是难挡这美女诱人的万种风情,与她共赴巫山,光看绛仙微醺后如
此娇弱诱人,酒力催着她肌理晕红,媚艳不可方物,风采旬可真是一千一万个想
马上动手将她的衣裳剥尽,把个赤裸裸的绛仙按到床上,狠狠地在她的迷人幽谷
间放怀冲刺,将所有的体力和技巧完全用上,让彼此都欲仙欲死,一泄方休。

  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急,风采旬咬紧牙关,拚命地在心中警告着自己。
一来此事关乎上下之别,若事后让绛仙翻脸,她虽是年轻,武功一道及不上自己,
但上下有别,一旦事情发作,排帮上下都要出手清理门户,风采旬就有九条命也
逃不过;二来现下的绛仙看似酒醉无力,但在风采旬看来,她貌虽醉实则仍有三
分清醒,之所以不推拒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自己满足手足之欲后便退开,或者
是伤情之下有着放肆而为的冲动,又在他的着手之下诱发春情,少女情欲已动,
正无言地等着自己再接再厉,一步步地逗她动情,共享男女之间纵情任欲、飘飘
欲仙之乐呢?

  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试了才知道,若是绛仙心里真期待着与自己行云布雨,
渴求着他佈施雨露,而自己偏偏多疑累事,悬崖勒马,这么好的机会一失恐怕不
会再来,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风采旬在心中暗下决定,一边小心翼翼地观
察着绛仙的神色,一边加紧了手段,上边的手指隔衣在绛仙丰隆的乳上拨弄,不
时揉动几下;下边扣关的手指则不住在她的腿间探进探出,虽给绛仙的玉腿夹住,
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探着她紧夹的力道,待她一放松便可直捣黄龙。

  绛仙的经验虽还不算多,又是旷了这么久,但她也不是初试此道的雏儿了,
闭目品味着风采旬动作的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触之处都是她敏感的要害,兼
且手法不错,每次用力时都将她的心高高地推送起来,一步步向那肉欲的巅峰迈
进;爬的愈高跌的就愈深,当风采旬一松手,绛仙整个人都似从那高峰上跌落深
渊,幽谷之中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无可名状的冲动,这感觉她虽尝过,但许久未试
此味的现在,那滋味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每一次都令她体内涌起一
股强烈的冲动。她虽闭着眼装作人事不知,在他怀抱中的娇躯却已缓缓地扭动起
来,加上他裤内的肉棒隔衣灼烧着她,如此强壮硬挺,若非为了少女的矜持,绛
仙真有股伸手去爱抚它的冲动!

  原本在刚失身的时候,绛仙颇有些自伤之意,加上接下来又落入罗维等人手
中,还遭沙图等人轮奸,连四人同乐的淫邪享乐都玩过了,虽不能说完全没感觉
到畅快,但那时的事使她再无法与郑平亚配合,教绛仙如何能不伤心?连带着对
男女之事也有些拒於千里之外,也因此在体内未尽的余毒夜夜煎熬,与罗维等人
种下的媚药不住交煎之下,她还能忍得住芳心之中那不可言喻的冲动和希冀,连
单身处在阳盛阴衰的排帮当中,也是守身如玉,一点儿男女绯闻都没传出来过。

  但事后回玄元门商讨对付天门之事时,也不知从那儿升起的冲动,绛仙一时
兴起,竟诱赵平予与之交合,那次的感觉真教她回味无穷:首先那次是绛仙主动,
与先前都是被动遭淫不同,虽算不上主控,但当自己想要的时候,那肉欲的感觉
与被侵犯时,真不可同日而语;再说赵平予床笫之间的实力相当高明,在自己的
婉转承欢下,配合的丝丝入扣,弄的绛仙真是飘飘欲仙,什么不好的印象全都烟
消云散,她虽不会因此便沉迷欲海,就此狂欢纵欲,但也不像先前那般避而远之。
从这方面说来,那次和赵平予的偷情,简直像是将她从自伤自怜的深渊中拉了一
把哩!

  既然心障已除,绛仙对此便不再彻头彻尾地拒之门外,虽说不至於主动招蜂
引蝶,但对送上门来的一夕之缘,却也不会抗拒的那么彻底,否则她现在虽是心
痛如绞,性事对绛仙而言确实是个不坏的发泄,却也不想这般迷迷糊糊地就任人
动手,放肆地抚爱她娇贵的美胴,直至云雨。

  见绛仙非但毫无抗拒,当他尝试更进一步地抚弄她的性感带时,还在鼻内轻
轻地哼着,间带着几句微不可闻的呓语,虽没有任他恣意而为,却也没有阻挡的
模样,反而还特意在他怀中轻扭纤腰,好给他的手更多动作的空间。原已是死命
地压抑着自己欲望的风采旬眼见她如此反应,不禁大喜,光从她的反应,他便知
她已是情欲蒸腾,迫切地渴望着男人的施予,绛仙之所以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纯粹只是因为少女那虚假的矜持,控住了她渴望的手,若自己再加把劲,欲火正
炽的绛仙非但不会有所抗拒,反而会在心中感激他的主动而勇猛,将她带入情欲
的高潮中。

  既是如此,风采旬也不再留手了,他轻搔乳球的手缓缓向上伸去,一点一点
地松开绛仙的衣襟,灵巧的指尖探入了她的衣内,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绛仙内衣
上头的带子,触手处正是一团雪凝霜滑的温热肉球,既绵软均匀又温热柔润,在
指尖温柔而活力十足地跃动着,光只是碰触而已就令人心痒难搔,风采旬不禁大
着胆子,将整个手掌全滑进了泛着体香的绛仙衣内,在她一阵弱不可闻的娇哼轻
吟之中,那鼓胀的玉乳已给他一手掌握了半球。掌中的触感如此温热诱人,真令
人有狠下心去力抓强握,试试那玉乳多有弹性的冲动,若非绛仙恰到好处的一声
轻吟,似喜似疼的呻吟,甜甜地将风采旬的心拉回了三分,怕他真要忍不住重重
地一握下去、紧抓到底方休!

  给风采旬一手掌住敏感无比的美乳,那混着火热、酥麻、强烈、欲火的接触,
差点让绛仙的娇躯弹了起来,再装不得醉了,偏偏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上边
的手既已攻入她的衣内,亲手去掌握她丰挺的高耸,另一只手自然不会闲着,那
早已滑在她腿间的手,像只挣扎的虫儿般在她的紧夹中不住动作,虽说被绛仙娇
羞的玉腿夹着,还触不着她那神秘的幽谷,但光只是那不安份的动作,就像是能
将欲火一点一点地送入她空虚已极的幽谷般,弄得绛仙幽谷中有一阵没一阵地颤
抖着,原本已经动情的幽谷中稠蜜泛涌,又湿又滑,光保持表面上的紧夹,都是
那么的辛苦。

  酥胸既已落入风采旬火热的掌中,被他时重时轻、似有若无的捧抱揉捏逗的
愈发鼓胀,她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胸前,体内旺盛地烧着的火正随着他手掌的动
作,在她的胸中不住雀跃,他的手犹如提着油桶一般,一波一波地将那火熊熊地
燃起,从胸前狂妄地延烧着,灼的绛仙娇躯酥痒难当,幽谷当中更是情潮汹涌,
甜稠的蜜液在那里头一波波地荡漾着,教绛仙如何能够守得住最后一道防线?不
知从何时起她的腿已慢慢地松开了紧夹,在他那魔手不住的冲击下,终於被风采
旬挣开了封锁,从绛仙的腿间溯源而上,探进了绛仙已尘封了许久、现正等待着
寻芳客的幽谷。

  若说风采旬加紧侵犯时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绛仙会在此时清醒过来翻
脸不认人,等到他的手指滑进绛仙的幽谷时,他心中的担忧可就全然放了下来。
不只是将那最后的防线敞开,任他为所欲为,当风采旬的手指探上谷口的那一刹
那,风采旬便知此刻的绛仙正是欲火如焚,比他原先想的还要热切,她的谷中不
只湿润,一波波的水不住向外流泄,幽谷中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不断抽搐,颤
动的如此香甜,似是对谷中的空虚极其无法忍受,连细若指头的侵入,都令她的
香肌美妙地夹紧,将他的手指一点不放地啜吸着,那似狂野又似温柔的动作,在
在显示出绛仙体内的情欲已臻爆发的边界,再受不得一点挑弄了,真不知她到底
旷的有多么难受。

  从当日在总舵初见绛仙时起,风采旬便已心动,这小姑娘表面上温柔甜美、
矜持的宛若处子,但在他这採花老手的眼中看来,她的体内似乎蕴藏着无限情火,
只是被绛仙强压着不肯放肆,他不住在心中驰想,若那天她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给他用上所有的手段挑逗撩拨,将她骨子里的媚态全勾了出来,那时的滋味也不
知会有多么的美妙。足足想了有一年之久,如今这小姑娘终於落到了自己的手头,
似醉还醒的她体内已是欲火狂升,周身都沐浴在酡红的艳泽当中,连谷里都已被
勾出了片片水花,若现在自己临阵退缩,让她不得滋润,事后也不知会被恨成什
么样子哩!

  「帮主、帮主?你还好吧?醉了吗?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嘴上挂着
明知她绝不会有所回应的话,风采旬站了起来,将已软成了一瘫泥的绛仙抱的好
紧,飞快地将她送到床上,生怕慢上一步她就要逃了一般。「帮主,你身上好热,
是不是受了凉?要不要宽衣好舒服一点?」

  一边在嘴上漫语不休,一幅对绛仙的情况关怀备至,生怕她当真着凉生病的
慈爱模样,风采旬的手可就老实多了,才刚把绛仙滚热的香躯抱上了床,风采旬
的手已迅速地动作起来,在绛仙语不成句的漫吟轻哼之中,她的衣裳已飞快地褪
了开来,散到了床下,不一会儿在风采旬眼前,绛仙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已赤裸
裸地呈现出来,犹似喷火般地散放着无可言喻的火热魅力。

  虽说原先隔着衣裳,风采旬贪婪的眼睛,已看出衣内包裹的必是秀色可餐的
尤物,但那美丽的胴体当真赤裸眼前的当儿,他却仍不由自主地暗歎老天造化之
巧:当束缚尽去,第一个跃入眼中的影像,便是绛仙那娇挺的双乳,随着她的呼
吸不住上下跃动着,尤其乳上那满怀着甜蜜的深红艳蕾,随着双乳的弹跳不住舞
动,犹如白玉盘上飞舞跃动的两颗珠红,舞出无比的炫丽,转瞬间已幻出了无限
耀眼的光华,勾的风采旬的眼珠子竟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玉蕾的曼舞回旋转动。

  着魔似地追着那泛挺玉蕾的娇颤,好半晌风采旬才将随着美乳跳动着的心给
拉了回来,将眼光顺着绛仙玲珑的曲线缓缓滑动。那蕴着晕红丽色的肌肤原已美
的眩人,加上也不知是暑热还是体热的蒸腾,那莹然如玉的肌肤上头泛着一层薄
薄的水光,在桌上的红烛映照下尤显动人;那赤裸的娇姿原已令人魂为之销,偏
偏似是感应到了风采旬贪婪火辣的目光,绛仙似被那眼光灼烫般在床上软绵绵地
娇颤着,鼻间似有若无地哼出了诱人的轻吟,诱的风采旬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里
跳出来般激动,一双眼更是火辣辣地巡在绛仙动人的肉体上,似怕漏了那一寸会
贻终身之羞。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
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
一幅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
诱人犯罪的艳美裸胴,诱惑力格外惊人,惹得风采旬呼吸不住加重,那强烈的火
旺到似要从眼中喷出来般,满是红丝的眼中再没一分忍耐了。

  在一股似从丹田处升起,无比粗浊的喘息之后,风采旬终於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爬上了床,一边双手急乎乎地脱去自己的衣物,一边用腿温柔而固执地将绛仙
的玉腿分开,令那诱人的幽谷曝露在眼前,光只是绛仙玉腿根处那诱人的乌润掩
映下的波光淋漓,若隐若现地透露着绛仙肉体强烈的需求,已令他仅有的忍耐和
等待全都飞出了九重天外。他一边急忙宽衣,一边俯下了头,一口便将绛仙那不
住弹跳的美乳吞入口中,强烈的刺激一下便将绛仙的装醉给拂去,她难耐刺激的
肉体似被电殛般跳了起来,偏被他紧紧地压制着,想要挣动也是有心无力,更遑
论抵抗了。

  虽是闭着双眼,任由风采旬挑逗,但薄薄的眼皮仍微微透光,微瞇着的她仍
可见他在胸前不住耸动。一来体内情欲荡漾,最是受不得男人老於此道的挑逗抚
爱,二来风采旬的舌头着实灵活,绛仙的美乳虽不是头一次被男人吸吮舔舐,但
她已不尝此道久矣,乳上又是女体最敏感的地带之一,风采旬的舌头又那么厉害,
给他这一口吞之,强烈的刺激差点令绛仙整个人都酥了三分;尤其风采旬不只吻
吮而已,还以舌头不住地挑逗着那娇挺的蓓蕾,间而以牙齿轻轻地磨擦着,那被
又是粗糙又带湿润的舌头巧妙爱抚,间中夹杂着齿牙的拨弄,对女人的刺激实是
强烈无比。

  何况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而已,不知何时他已空出了手,一手已滑到了绛
仙的玉腿上头,在靠近幽谷处不住轻怜蜜爱,间中还在幽谷口处来回磨弄几下。
等到绛仙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陷了两根在她的幽谷之中,一边拨动着她灼热
的欲火,一边享受着她那窄紧的吸吮,那深入浅出的抽动,拨动的绛仙的心弦不
住作响,舒服的她快要疯了,那手指头虽不比肉棒的粗长坚挺,活动上的灵巧处
却尤有过之,转动之间往往正搔痒处,逗的绛仙的娇躯在风采旬身下不住曼衍起
来,扭的似是再也受不住情欲的煎熬,幽谷内所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更巨大、
更深入的满足。

  眼看身下的绛仙香汗如雨,一双微瞇的眼儿透出一线艳光,那美丽的胴体没
有一处不被肉欲的酡红所感染,每一寸肌肤都透出了无比动人的艳丽,显然他的
辛勤已收到了效果,现在的绛仙情动已极,幽谷之中春泉汹涌,她的体内正有无
比的空虚,渴望着男人的充实,风采旬再不想等待了,他的肉棒已硬挺了许久,
涨得都有些痛了,怎还能硬撑着不去满足她发自内心的渴求呢?

  跪在绛仙分开的腿间,双手一边一把地抱起了她丰满的圆臀,将绛仙的玉腿
靠在自己的腰上,在这般羞人的体态下,绛仙的幽谷在他眼前大大的敞开,虽不
至於一览无遗,其中汨汨的流泄却再也瞒不了人了。眼见再装不了醉,此刻的绛
仙只能闭目含羞呻吟,风采旬胸中不由一股强烈的快感升起,他抱起了绛仙圆润
多肉的隆臀,将那硬挺的肉棒凑近了她渴求的幽谷,用那涨硬的棒端去感受着她
的润滑和情潮滚滚,一挺腰便将肉棒又重又深地送进了那迷人无比的销魂窝中。

TOP

0
              45连战不休

  「风采旬,大胆!你竟敢犯上!」突地一声巨吼,犹如平地一声雷响般,将
窗外的雨声给破了开来,震得整间屋子都微微摇了几摇。给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大
吼吓得整个人似踩到了尖针般,从绛仙的身体上跳了起来,风采旬这才发现,自
己进来时竟是如此紧张,连门都忘了关,怪不得会春光外泄,此刻从门口冲进来,
坏了他好事的,便是他深自忌惮的管桓和范达理两大长老。

  似是因着疾奔之下,两老脸上都是红光满面,喘息未休,身上的衣着也颇带
零乱之象,显然才刚赶回总舵,连身上的油衣都脱的气急败坏,里头的衣物都扯
乱了。只是排帮虽不像一般名门正派那般讲究礼仪,最基本的上下之分亦不可废
;何况绛仙虽只算得虚位帮主,帮中事务全由四大长老处置,但她年岁算来最多
是四大长老的女儿一代,管桓等对她的心态颇带疼怜,更不能任向来好色的风采
旬对正在伤心的她横加欺陵,令她伤上加伤,此事实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才刚冲到绛仙的房门口,便见罗帷之中春光无限,风采旬正伏在同样赤裸的
绛仙身上,两人的衣裳都散落在床边,光从满屋的酒香与绛仙那荡着酒意的娇红
脸蛋,二老便知必是风采旬趁着绛仙急赶回总舵,正伤心难受时硬灌她烈酒,待
得这美女帮主酒醉之后再加侵犯,登时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顶,只听得范达理一声
暴喝,人已冲入了房内,双掌掌风霍霍,已雄猛威烈地向正弹起身子的风采旬袭
来,掌未及体他已觉得一股雄浑凝厚的力道直冲身前,逼得他连气都难喘一口。

  深知范达理年虽已垂六旬,功力却只有随着年岁愈加深厚,加上排帮上下十
个有八个是苦力出身,自幼打熬得好筋骨,年龄老大未必伴随着体能降低,他盛
怒之下,这一掌可未必好接,风采旬猛地藉方才一弹之力上身一弓,险而险之避
开他的掌风,双脚在床沿一点,便欲弹飞出去。

  可惜风采旬的主意打得虽快,身法也是轻快飘摇,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也能恰
到好处地避开范达理威足开山裂石的一掌,但当他身躯飞起之时,一缕隐在掌风
霍霍中的指劲,却如久匿云中的神龙一般,在他最没料想到的一处突地探出头来,
正迎向风采旬掠起的身形,他甚至来不及反应,那指劲已透入他胸口,风采旬只
觉一股尖细的劲道猛冲入体,原已运力於足正待弹出,偏被那劲道一冲,脚上一
点力都用不上去,整个人立时像块石头般从空中落了下来,若不是发出指劲的管
桓变招迅快,从指化勾,两指拧住了他的后颈,怕风采旬这下一摔,立时要跌个
头破血流。

  本来风采旬的武功造诣虽不如管桓和范达理,却也没有弱到一招也接不下来
的地步,只是一来范达理开头那一吼着实威势惊人,风采旬吃这一吓,胆子先寒
了一半;二来他趁机侵犯绛仙,颇有些作贼心虚,一见事机败露,登时只想逃跑,
根本没敢动手。再加上管桓和范达理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几十年相处下来,
默契可说是一等一的好,两人联手出击威力大了何只两三倍,风采旬既只顾着避
开范达理的雄浑掌风,全没发现管桓的指力隐在其中,一失神下自然吃亏。

  「呿,你还救他干嘛?让他摔个狗吃屎算了。」见风采旬竟没跌到地上,范
达理嘴上咕哝着,真颇想朝他身上踢上两脚,偏偏此时的风采旬嘴角溢血,显然
方才吃管桓那一指受伤不轻,连那原已硬挺的肉棒,吃这一吓都缩了起来,看起
来可怜兮兮的,想踢都踢不下去,只能意思意思地用脚边在他胸口拍了两下,髒
黑的鞋底泥污登时染黄了风采旬胸口,随着两行污水流下,直淌到他腿上去,「
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没想到他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竟然敢对帮主动手!」

  「好了好了,我先把他带到后头囚起来,等到天明再召集大会,公审这淫贼
的罪过,你留在这儿顾着帮主,别一下子就闹得满城皆知。」见范达理一幅气不
过的样子,管桓虽也心怀怒火,好想给风采旬两个巴掌,却不愿在这儿就弄伤弄
残了他,什么事都要等天明后再见真章才是。

  本来以性子而言,该当是管桓留下来安抚绛仙,让范达理去将风采旬给囚禁
起来才是,以范达理那烈火一般的冲动性子,要他安慰别人简直要等太阳打西边
出来;可刚刚看他对风采旬的态度,简直是想生吞活剥了他,连从雨地里赶路许
久,弄得髒污无比的鞋底都揩到他身上了,管桓可真不敢想像,若要范达理负责
监起风采旬,到明天一早这小子会吃多少私刑?他虽不想就此放过这小子,但帮
中人事关系複杂,若他们擅加私刑,到头来可不晓得会有什么后果,与其现在动
手,还不如等日后召开排帮大会,把事情公开抖露出来,公公正正的处理此事,
以免落人话柄。

  看管桓连衣服都懒得给风采旬穿上,只意思意思抓件衣服遮住下体丑处,就
这样拎着他的颈子走了出去,活像拎只野猫想出去扔到野地里头一般,范达理啐
了一口,低低地哼了一声。

  虽说外貌粗豪,平日作风也豪气是真的,但范达理总归是排帮的四大长老之
一,几十年下来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位子绝非有勇无谋之人坐得了的;何况范达
理和管桓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没起念想学他,几十年的耳濡目染下来,管桓的作
风对范达理也不可能毫无影响,就算管桓嘴上不说,范达理也知道管桓不让他去
监押风采旬的理由,绛仙原已算是虚位帮主,无甚威信可言,帮中事务全靠四大
长老裁决,若四大长老自相争执起来,闹个不休,搞到帮中分裂,那问题可就大
了,何况附近还有个新兴的湘园山庄虎视眈眈呢!

  本来湘园山庄兴起於侧,新任的庄主是绛仙原来的二师兄郑平亚,与排帮的
关系该可算有个好的开头。只是当年的湘园山庄家大业大,又趁着少林派的势,
总难免有些自以为是,与周边几个帮派虽算不上是水火不容,却也是相敬如兵,
处得并不算融洽,是以当年湘园山庄虽为天门所灭,鸡犬不留的灭门手段,便以
黑道而言也算残酷,但周边门派却没一个想帮湘园山庄报仇的。

  加上天门的门阀气息远比湘园山庄薄弱得多,由阴京常主事时又特意笼络,
彼此在相处上倒是还好,是以这一带的门派若非给天门收归属下,便是彼此和睦
相处,极少冲突。如今湘园山庄重建,因着帮主与郑平亚的关系,帮中年轻一辈
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对范达理这种尝过当年湘园山庄气焰的人而言,心中却
忍不住要打个突,生怕郑平亚重蹈当年湘园山庄覆辙,又走回父祖威压四周、唯
我独尊的老路,现在的湘园山庄除了少林华山等正道大派外,还包括了『流云剑
圣』尚光弘等一代高手,实力比起当年要高出许多,做起恶来可会比以前更加嚣
张难制哩!

  伸手在颈边扇了扇,范达理只觉身子慢慢地热了起来。虽说外头大雨倾盆,
该消暑热,但一来范达理和管桓本以为绛仙去参加湘园山庄的婚宴,以她与郑平
亚的关系,难免要勾留个数日,全没想到她今儿个就会回到总舵。一听到弟子传
来的消息,帮主回来时容色异常,随后风采旬又鬼鬼祟祟地去寻酒的消息,管桓
和范达理话都不多说一句,马上就快马冒雨赶回,生怕留在总舵的另一位长老白
山君疏漏之下,那色胆包天的风采旬当真对帮主下手,光急也急出了一身汗。

  二来绛仙的房间虽是总舵当中千寻万找下最凉快的一间,但排帮位近洞庭,
入夏时最是酷热犹如火炉一般,绛仙的香闺比较上虽比其他帮众的房间凉快得多,
但天时地利不配合之下,便是如何设计,却也松快不到那儿去,外头的大雨简直
一点消暑的作用也没有,加上此刻房中酒香蒸腾未散,酒香瀰漫之下,感觉上比
平时更要暖热得多。范达理一面扇着,一面暗骂风采旬这傢伙胡搞,也不知他用
的是什么酒,弄得这般香的,光嗅都令人身子暖热起来,这般烈酒恐怕连自己都
喝不了,更何况是那娇弱的绛仙小姑娘?想到此处,范达理不由向床上的绛仙看
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范达理整个人都钉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当冲到绛仙门
外的时候,他和管桓虽都从敞开的门户中见着里头外泄的春光,但那时两人眼中
心中,都只是风采旬一丝不挂的丑态,和满心的怒火,只想先擒下他来问罪,全
没顾着其他;等到制住风采旬后,范达理一心只想好好揍揍这小子,连一向心思
细密的管桓,一门心思也只顾到将风采旬从他伸手能及的范围赶快拿走,以免无
力反抗的风采旬当场给性如烈火的范达理给拆了,其他的部份全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风采旬是拿着了,管桓也将他送到了后院囚房中暂监,两人忙乱之中,
全忘了绛仙还留在床上,范达理这一回头,眼前那耽美的景象登时像用刀牢牢地
刻到了眼中,再怎么也没办法抹去了:眼前的绛仙玉体横陈,万千美丽无比艳媚,
身段儿玲珑浮凸,没有半丝瑕疵,全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稚拙幼嫩,无论怎样
的男人,只一眼都看得出来,床上的绛仙绝非含苞未放的青涩少女,她的胴体已
完全成熟,放射着无比的妖娆诱惑。范达理虽说没怎么读过书,没办法像文人雅
士那般用种种言词来形容於她,却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巧夺天工、令人魂销的绝
艳佳人。

  尤其罗帏之中春色无边,也不知是方才风采旬弄出来的果子,还是极端畏羞
之下,身体连本能反应都做不完全,绛仙那仿若白玉雕就的冰肌雪肤上头,一股
温润甜美的酡红不住涌了上来,润的活像是可以挤出水来,加上她的纤手也不知
是没了力气,还是忘了要遮掩,竟软绵绵地挨在身侧,任得那娇挺高耸的白玉双
乳,在范达理那呆了的眼前柔嫩娇羞地跃动着,那浸透了美酒似的玉蕾,更随着
绛仙愈来愈急促的呼息,在他眼中无比诱人的鼓动,全没一点想遮掩的动作。

  更教范达理无法自制的,是绛仙那如怨如诉、似泣似涣的眼神,水灵灵地勾
动着他的目光。本来范达理虽是见色心动,因为上了年纪,丧偶之后许久未近女
色的他原已忍不住任眼光在绛仙那艳媚无比的胴体上遨游,只觉得一时间眼花撩
乱,直到这般无礼地『浏览』了那美丽的胴体好一阵子以后,范达理方才警醒,
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逼的自己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挣扎,不知该出言慰抚於
她,还是该过去帮绛仙穿好衣裳,甚或赶快退出房去,让绛仙自己打理好一切。

  偏偏就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迎上了绛仙的眼睛,那水灵的目光活像是
会说话一般,幽幽地勾动着他的思绪,美的令范达理整个人都茫了,他没有办法
靠自己动作,所有的感官感觉似乎都被她给吸了过去,一时之间只觉眼中满溢着
绛仙的胴体之美,鼻里嗅的尽是她那女体诱人心跳的幽馥芬芳,耳中更是除了自
己强烈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到,不知不觉间范达理已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床边,喉
间那口乾舌躁的感觉,像是在和腹中的火共鸣一般,熬的他整个人都干了。

  这也难怪范达理定力不够,原本他和管桓自知年纪和绛仙颇有差距,对上她
时都像对着个可爱的小女儿一般,事先全没想到绛仙的胴体如此美艳成熟,一见
之下登时腹下整个发烫,一股强烈的火登时烧透了心坎,除了绛仙的美外再感觉
不到其他;加上绛仙原就是个美人胚子,微醺之后更见娇媚可人,再经风采旬以
种种手法勾动她体内情欲,现在的绛仙欲火焚身、目光散乱,所有的理智已全盘
化入了那烈火当中,体内只余欲望不住发光发热,将她完全佔有,体内那缠绵的
余毒和所练的媚功互相呼应之下,将她女体之美更加完美地表现出来,教男人怎
能忍受得住呢?

  「哎…」的一声也不知是怨是怒、还是乐在其中的呻吟,软挨床上的绛仙娇
躯已弹了起来,隆臀给男人火热粗糙的手强有力地托住,托扶之下还带着猴急的
捏揉,那男性的热力从多肉的臀上强烈地直捣而入,简直就像直截了当地烘到了
幽谷深处那火热的欲望之源,那曼妙的快感令她登时忍不住哼了出来,玉腿柔媚
地在他的手上敞开,那早经挑弄得腻滑不堪的幽谷,在这一敞之下,谷中汁水更
是连绵而出,汨到了腿上臀上,将那双充满男性情欲的手都给润湿了。

  原本还似担心绛仙会有所反感,那搓揉托扶着她弹性十足隆臀的大手本还有
些颤抖,但感到那温热的湿润沾到了手上,加上被他触及时那诱人的娇哼轻吟,
显见这美女意乱情迷之中,体内的欲焰已灼到了极处,正渴望着男人的攻陷,将
她的肉体彻底佔有,令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情欲深渊,他便有几分顾忌,给这甜蜜
的轻哼和润湿之下,也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声闷哼之中,那肉棒已深深地送了
进去,随即展开了强烈的抽送,一进一出之间都用上了全力,毫无保留。

  一双腿给他夹在手上,这体位令绛仙只能靠着香肩和头颈撑在枕上,纤腰高
高地抬起,配合着那火热的送入。正佔有着她的男人是如此的火热,那肉棒活像
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处拱入,冲进退出的动作虽显得有些恣
意而为的粗放,不像是久经此道风流人物那般细腻温柔,但对旷了许久的绛仙来
说,这般粗暴狂放的攻势,反而比细腻体贴的款款磨动,更要来得刺激而直接,
她以呻吟回应着他抽送时闷在口中的哼声,纤腰不住地在他的手上旋磨抛转,好
让他的深入能更切合她的需要,很快充斥着情欲的房中便已回荡着两人的哼喘和
放肆的体味。

  本来范达理虽未臻风云录绝顶之境,却也算得一方高手,意志力绝对不弱,
照理来说该没有这么容易为女色所诱,但一来房中香气温热,又混着酒香,芬芳
旖旎的气息,与外头的大雨倾盆直若隔世,那无言中的潜移默化,教刚从外头雨
地里进来的范达理那受得住?二来绛仙的胴体艳美绝伦,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
也是羞花闭月,情动之下肌肤更透着诱人的酡红光泽,整个人简直就变成了一股
诱人的火,足令任何男人都变成扑火的飞蛾,也怪不得范达理忍受不住了。

  当肉棒探入绛仙幽谷的那一刹那,给那迷人的润滑一贴,范达理原已被欲火
沖昏的神智,猛地醒了一醒,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竟干出了原只有风采旬才会
干的蠢事,但一来事已至此,想退也来不及了,二来轻声娇哼的绛仙呻吟声中虽
听不出喜恶,但面上却泛着无比迷人的神情,对男人无礼的侵犯竟像是颇为享受
般,那娇美的神态,差点让范达理看得呆了,他原本也是身强体健的男人,年龄
虽是老大,身体的保养却绝不输年轻小伙子,给绛仙这般美女轻哼浅吟、似喜似
怨的神色勾引之下,那管得了这么多?转瞬之间那刚醒来的一丝理智,又不知飞
到了那里去。

  何况范达理不入则已,那肉棒一探进绛仙的幽谷,一股奇妙无比的感觉,立
时由肉棒疾涌而上,呼吸之间便已透入了全身筋骨,彷彿每一寸肌肉都被那美妙
的刺激给点醒了,每个毛孔竟都美滋滋地欢唱起来,范达理虽非不识女色之辈,
但这般强烈而奇妙,彷彿可以直接穿透心窝,爽的整个人都轻了几两几钱的快感,
却也是初次得尝。他甚至还来不及动心起念,那肉棒已本能地冲动起来,腰间一
下接着一下地拱着,既享受着那被她紧紧啜吸紧夹,似是再怎么用力都难得寸进,
又渴想着每次都深深地插入幽谷中的最深处,她的幽谷似无一寸不美,真教范达
理受不了。

  本来范达理就不是床笫之道的专家,只是埋头苦干,靠着体力一下接着一下
地抽送,绛仙的幽谷又潜藏着一股无比美妙的吸力,彷彿只要插入,肉棒周身便
被一张张的小嘴甜蜜地吸吮着一般,原本不像棒头那般敏感的棒身,感觉一时间
竟都变得敏锐百倍,一次次的快感狂野地席卷着范达理周身,每一下的动作都带
着一股美妙的酥酸,彷彿有一股气要从全身各处被汲到腹下,再狠狠地从那酥酸
的来源处猛冲出来似的,那滋味如此美妙,令范达理一时之间什么也无法去想,
只能尽力忍耐着,好让这美感持续得更久,其实他也颇想就这样一泄如注,享受
那酥透全身的美妙余韵,偏每撑一次就更舒服一点,既想苦苦忍耐又想狠狠发泄,
他的心中可真挣扎得紧哪!

  加上绛仙的美不只是幽谷中那美妙的挤压啜吸而已,她的眉目之间似蹙似舒,
又像在忍耐着承受他的冲击,又像在享受着肉欲的每一次满足,回在房中的娇哼
轻吟,更像是长了眼似地只往范达理的耳朵里头钻动,每一声都适切地提醒着他,
他身下这浑身上下柔若无骨、灼如野火的美女,是如何真切地享受着他所带来的
欢乐,那种甜蜜的刺激,让范达理更加无法忍耐,他一边呼呼地低吼着,肉棒的
抽送愈来愈猛烈,全不知何谓休息,一边双手胡乱地在绛仙的臀上腿上揉动抓捏,
像是要更切实地感觉着她美丽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他的手中欢乐地颤抖跃动。

  忍耐终於到了尽头,那快感的侵袭一波接着一波,将范达理抛上丢下,犹如
在湖海当中被潮水耍弄一般,范达理只觉整个人都被那快感给激的绷了起来,背
脊深处那强烈的酥酸,一波又一波地累积、一波又一波地冲击,让他全身都沐浴
在前所未有的快乐当中,待得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那快乐的崩溃终於令他爆发,
全身的力气都似集中到了一点上,勇猛而强烈地射进了绛仙的幽谷当中时,范达
理只觉脑中一震,眼前全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人一下子就瘫了下来…

  一边走向绛仙的闺房,心事重重的管桓一边在心中暗自歎息。这可怎么得了?
堂堂排帮的四大长老之中,竟有人犯下了偷香窃玉之事,对像还是那娇嫩如花的
绛仙帮主!管桓虽老早知道风采旬这好色的傢伙,多半不会忘记对绛仙下手,是
以平日多所防范,没想到风采旬还是动手了。

  加上这傢伙什么时候不好选,偏偏选在绛仙从郑平亚的婚事上回来之后动手!
管桓虽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加上久理繁重帮务,任事都养成了以理为重,
先加道理分析的习惯,对女儿家细腻迷离,无甚道理可言的心思瞭解未必透彻,
但光看绛仙姐妹接到湘园山庄的喜帖时的反应,虽说一个强言欢笑,只是理事时
有点儿心不在焉;一个则是躲进了房里不肯出来,两女反应虽不同,其理则一,
任谁都想得到两女多半对那年轻英俊的郑平亚情思牵系,这回却是夙愿难偿。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最是难受,管桓对男女情爱虽不深知,但这道理总是
知道的,偏偏绛仙在强打精神参加郑平亚的婚礼后,才一回帮就遇上了这等事,
失意落寞之中,也真不知绛仙能不能保持着以往敬重四大长老的态度来处理此事
呢?若非风采旬之事关乎帮中複杂的人事,快刀斩乱麻必会生乱,绝抵不过慢慢
抽丝剥茧的处置方式,乍见他对绛仙非礼之事,不只是范达理怒火填膺,连向来
老成持重的管桓,都忍不住有砍了这傢伙的冲动产生,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风采旬自己事小,牵连帮中的人事才是事大,偏生另一位长老白山君与管桓
等人向不对盘,向来沉默的他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从不让人轻易觉察他的心思,
别说是管桓和范达理了,就连以往的故帮主沙图,对这傢伙都是敬而远之,能避
得多远避多远。即便是四大长老共治排帮的现在,管桓纵得范达理之助,也不能
不对白山君多所顾忌,事情的处理还是得小心些才是。

  想着想着管桓愈发头痛起来,猛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走到了廊上,再一个转
弯就可见到绛仙的闺房了,管桓突地心中一震,连忙换了个方向,准备绕上一圈
再走过去。倒不是因为听到或看到了什么异状,而是这样走过去,可要先经过绛
仙妹子绛雪的房间,光绛仙的事已弄得管桓一个头两个大了,方纔的事也不知惊
醒了绛雪没有,若自己直截了当地从绛雪房门前经过,不小心吵醒了这鬼灵精处
绝不输姐姐的小姑娘,让已经在房里龟了好几天的她,终於找到一个发泄的管道,
拿自己来诉苦,这一晚自己的头恐怕要痛到裂开,还是敬而远之,识相点绕上一
圈才是。

  一边走着新的问题一边钻进了脑子里来,本来当他和范达理联手擒下风采旬
的时候,管桓一心只想着要将风采旬带离怒火满腹的范达理,先行将他监下,再
看事后要怎么处理此人,便因着帮中複杂的人事关系,不能将风采旬处以重刑以
正帮规,至少也要趁此打掉他的风头,重重地将以风采旬马首是瞻的一票沙图原
有的势力给狠狠削弱,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一系势力衰微之后,该怎么重新分配
帮中的派系力量,其中问题之複杂、牵涉之广泛,真是光想想也要头痛欲裂。

  但好不容易将风采旬收监,吩咐自己的几位亲随弟子好生看管之后,走回廊
上的管桓这才想到自己犯了个好大的错误。情场失意,绛仙在落寞之中,偏偏又
遇上了风采旬意图染指之事,她的芳心想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自己光顾着处理
风采旬的事,竟忘了该以好好安抚这年轻的小姑娘为先。少女情怀最是难以捉摸,
范达理偏又是最不晓女儿心的老粗,若是他和绛仙言谈之中一个不善,弄恼了这
小姑娘,光安抚绛仙的心情,让她不致於气忿坏事,怕都要费上一番心力。

  反覆想着的都是这些事情,混杂错乱都没个头绪,心中一阵急慌慌的,一时
之间管桓那引以为傲、向来条理分明的脑子,竟是东一条西一块,大量的思绪和
想法纷至沓来,一冲进脑子里就佔地为王,再也不肯让位,简直像是已挤压到了
极点的堆栈又塞了一大堆东西,胀的他不由得伸手猛揉着太阳穴,真想找个东西
把头开个洞,把里头塞的满满的东西给吸出来才会舒服些。

  走过了转角,绛仙的香闺已然在望,从未闭的门缝中仍透着亮光,显然房中
的绛仙还没睡下。管桓突然止步,猛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甩
出来似的,难不成他脑子里头当真一下子塞满了太多东西,还是年纪已经太大了,
竟然出现了幻觉?这倒不是因为管桓看到了什么东西,那异状是从耳朵钻进来的,
他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竟听到了床笫间男女欢合的声音,从前方不住袭卷而
来,整条廊上一时之间都充的满满的,尽是这不该在这儿出现的诡异声响。

  狠狠地甩的头发差点散了开来,管桓这才确定,这的确不是自己的幻听,而
是真的有男女在房中行云布雨,或许是因为房门遮挡了少许的声音,那声响听起
来感觉有些闷闷的,活像是有好几对男女在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根本不想也不
管,更顾不得会春光外泄、惹人注意。

  一边在心中暗自痛骂自己不该有这种肮髒的念头,管桓一边迅速走向绛仙的
房门口,他虽想尽量加快速度,但不知怎么着,心头老有一种声音牵跘着他的脚
步,弄的他行不得也,短短的一段距离,方才前来阻止风采旬时快的活像没走过
这儿,现在却是长的令他差点迈不开脚步。

  才一转过来,站到了门口,管桓登时眼睛一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在他
眼前变成了现实:在绛仙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激情无比地交合,男方一腿跪着,
另一腿长长地跨开,双臂挟着那双修长皎洁的玉腿,卖力地挺动着腰,让那粗壮
的肉棒重重地在女子的腿间抽送,每一下都泵出了水花;那女子腰臀悬空,只有
头肩处顶在枕上,边靠着男人双手托臀支撑着娇躯,纤腰不住地在男人的托抱之
上扭转抛送,激烈动作之间香汗飞洒,映着烛光在房中散着无比的情欲热力。

  不光是男女双方尽情投入的动作,以及面上那既享受又热烈的神情,光只是
男人那经强烈日晒的古铜色肤色,和女体那泛着肉欲酡红的肌白肤嫩的强烈对比,
都像是在显示着两人的身心都投入其中,再不容任何人打断。而窗外淅沥的滂沱
大雨,非但掩不住床上两人的尽情欢愉,反而像是一层帘幕似的,将春光漫溢的
房内与外界区隔了开来,那情状之美艳诱人,充满了成熟的肉欲刺激,令管桓一
时间目瞪口呆,被眼前的春光吸乾了神智,窗外的大雨、帮中的一切全都飞到了
九霄云外,别说是出言阻止范达理了,现在的他只能呆呆地欣赏着春宫,简直一
步都动不了。

  这般激烈的动作、这般投入的交合,不只他乐在其中,连正挨着男人强攻猛
打的她,都显得神魂颠倒,再也不愿清醒过来般的心神俱醉,范达理虽说老当益
壮,但终究是上了年纪,加上久不尝此味,粗豪的性子也让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研
究,只知凭着自己的体力横冲直撞,一次次地向前猛送,这种的搞法虽是痛快,
但要持久可就难了,不一会儿范达理已是满脸通红、气喘嘘嘘,连抽送的动作都
在不经意间放慢了速度,彷彿每一下深进都要耗上他全身的力气般疲惫不堪。

  看着范达理气喘如牛,很快地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嘶吼,整个人已半瘫了下来,
只有腰间还勉强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火热的精液已忍不住
在绛仙的体内尽情挥洒,可绛仙却似还未到顶,仍在那儿不住扭动抛弹,状似渴
求,光那美丽的雪白乳峰曼妙的舞动,衬着上头硬挺娇绽的晕红双蕾,便可看出
绛仙体内的欲火正当狂烈,可绝不容许男人就此弃甲曳兵呢!

  心中猛地一省,这下子可真正不妙了,管桓也不是不知道,范达理自幼就是
苦过来的,虽已年逾花甲,但体力之佳,别说中年人了,连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也
难比拟。可床笫之事与一般耗体力的事儿大不相同,尤其范达理不尝此味已久,
比起一般小伙子来更易冲动,持久力上大有不足;加上绛仙也不知是体质特异,
还是方才被风采旬暗自下了什么手脚,她的渴求竟显得如此强烈飢渴,扭摇的如
此娇媚,简直像要把投入怀抱的范达理从头到脚,连骨髓深处都要吸乾了才罢。

  深知若就此下去,明儿个一早清醒的范达理若光只是腰身酸痛如折,都还算
是好的,这样激烈的搞法於有年纪的人大大不利,等到绛仙情欲饱足,终於清醒
过来时,恐怕范达理轻则浑身酸软,肌肉酸痛抽筋,好几日不能下床,重的话连
当场泄到马上风身亡,旁观者都不会觉得奇怪。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管桓一边脱去衣服,一边快手快脚地将范达理瘫软的
身体拖到一旁,盘腿坐在床上的他才一将绛仙那火热的胴体抱入怀中,让她那汁
水氾滥的幽谷寻着了他挺的不能再挺、硬的不能再硬的肉棒时,绛仙已迫不及待
地沉坐了下去,纤手轻撑在管桓的肩上,在管桓的怀中主动上下套弄起来,那迷
人的幽谷窄紧香暖,当真是人间仙物,款款摩挲之中,那强烈的、犹似被樱桃小
嘴儿甜蜜吮吸般的快感,简直是一触及便强烈无比地袭入他的体内,勾的他背心
一阵阵美妙的酸软,那诱人滋味之美妙甜蜜,差点让管桓守不住精关,一下子便
喷射了出来。

  一边暗自讚歎绛仙的胴体之美,不只肤光胜雪、容色娇艳,连那神秘的幽谷
当中,也是巧夺天工,直如老天爷在其中按下了无限机关,箍的虽紧却无半分窒
意,香肌虽热却是触手暖柔,他的肉棒就像被她给吸了进去一般地妥贴,怀中的
绛仙套弄虽疾,显是情热已极,正渴求着男人所带来的绝顶享乐,但她套弄虽疾、
用力虽猛,那窄紧绵暖的幽谷,在这般疾套猛挺之下,却仍恰到好处地包覆着他
的肉棒,全没有半点不适感,管桓只觉怀中的她愈是热情耸动,他的感觉愈是酥
快畅美,简直是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般,浑若登仙,那滋味之美,绝非普通女子所
能及於万一。

  虽被绛仙那美妙的套弄,搞的整个人一下就酥了大半,美的浑身都似脱离了
掌握,只想全心全意地投入炽热畅美的情欲交融当中,再也不管其他,但管桓原
已旁观范达理在绛仙身上大耗气力,射了之后软的像是整个人都瘫了,现在仍气
喘嘘嘘地享受着那美妙的余韵,还回不过神来,活像被善於採补的淫妇采阳补阴
过一般。以他和绛仙的相处,她是绝不会用心去学这种损人利己的害人东西的,
显然她的胴体是老天生来的宝贝,足令任何男人都为之鞠躬尽瘁、销魂蚀骨。

  虽是猜到了这事,但管桓虽老也有三分气,床笫上头又是男人最不愿失威的
地方,他可不想像范达理一般胡冲乱撞,一下子就力竭了事,绛仙那热情的女体
是如此迷人新鲜,若不多尝她几下,岂不是白费了老天爷的恩与?一边深吸了口
气,稳住精关,伸手轻扣着绛仙汗湿的纤腰,控制着她的套弄不要太激烈,管桓
一边垂首去吻绛仙那蜜舞不休的红蕾,慢慢将主导权拿了回来。

  果然如管桓事先所想的,绛仙不只是容貌娇美、幽谷诱人而已,她那娇躯完
美无瑕,双乳挺秀、匀称细腻,乳上红蕾已被体内奔腾的情欲胀的发红发热,透
着欲火的肌肤更是火热匀滑、仿似美缎,尤其凹凸之处配合无间,曲线异常的柔
滑完美,光看已足令人魂销;而热情如火的她,此刻浑身的肌肤在欲火蒸腾之下,
都似化作敏感地带,那娇挺的玉乳嫩蕾,又岂能例外?给管桓的口舌一触,甜美
而敏感的刺激,登时令绛仙媚声呻吟起来,就好像光这样吮舔吸舐,都令她神魂
为之颠倒,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醉的深渊当中,那媚样儿教管桓更加爱不释口的吮
吸起来。

  少女的肌肤原就充满了令男人迷醉的幽香,尤其绛仙欲火焚身、媚态撩人,
泛着热气的肌肤更似透出了无比的香氛,管桓原还没发觉,但当他的嘴一吻上绛
仙的美乳,登时便感觉到一股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诱的他愈吸愈是用力,加上
绛仙的香汗不住泛涌,那曲线撩人的美乳吸舔起来更是柔润滑腻,管桓爱不忍释
地在一边乳上大展所长,眼儿却忍不住飘到了另一边空着的玉乳,贪婪地看着它
在眼前曼妙轻舞,却是无力去爱抚於它,此刻的他只恨老天爷怎不多生张嘴或多
只手给自己,让他能一点不漏地爱抚吮吸着怀中这热情的美女那无一寸不美若天
仙的胴体。

  原先管桓是想靠着这两手挑逗之技,将主动权抢回身上,稍稍延缓绛仙的欲
火,慢慢来搞男女之事,但绛仙的幽谷那迷人的吮吸实是太过出人意料,加上她
的肌肤又是如此暖热娇柔,放射着无比的诱惑,使得管桓不一会儿就浑然忘我地
投入其中,再没想到要延缓半分,只知在绛仙耸挺的双乳上来回吻吮不休,肉棒
更是努力地在绛仙的幽谷中全力顶挺,好更加深入地探索那迷人之处,这般双管
齐下的刺激,自较光只抽送更加强烈,没过多久管桓也已到了尽头,在一阵闷声
哼喘之中,一股美妙的麻酸从肉棒直透入全身上下,一阵颤抖之中,他也已射了
出来。

  本来管桓较范达理多了几分文气,在床笫方面也比只知埋头苦干的他精熟些,
晓得不少挑弄女子情欲的功夫,但他终非此道高手;何况绛仙胴体的诱人处又别
具一功,那日修练洞中的媚男之术后,连老於此道的罗维和沙图等人,都被她在
床笫淫戏中吸去精气,弄到脱阳而亡,事后绛仙虽努力不去回想那种不敢出口的
淫邪功夫,连练也不肯去练,但原有的基础却已打不掉了。

  也幸好绛仙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修练那种功夫,根基虽已奠下,但日久荒疏
之下,要运转功力,使阴功在体内流转自如,可要花上一段时间,发挥出来的效
用也不如以往,否则以范达理那种蛮牛似的强干硬撞搞法,云雨之中阳气完全不
受阻扰地尽情投入绛仙的体内,便是想阻也阻不住,幸好射精之后他就给管桓拖
了开来,这也算范达理前世修来的运气,要是管桓忘了回来,或是再晚回来个半
个时辰,只怕没几下他已是元阳尽泄、难以自制,步上沙图等人脱阳的后尘。

  而管桓呢?本来不知其中关键的他,差点就在无知之中,代老友成了牡丹花
下鬼,幸好绛仙的媚男之术功力退步不少,『胃口』更不像初学乍练之际那般大,
原已吸收了不少范达理体内精气的她,虽因范达理半途而废,接手的管桓也没撑
上多久便射了,情欲未尽满足,但已饱足的经脉却自动停了阴功的运行,不再索
求他们的元气,舒泄之后床上的两老虽都瘫慵欲死,不像一场云雨倒像是连场床
战,但至少没损及本元,就算清醒之后,也不知自己已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窗外已濛濛亮了起来,纵欲之后腰酸骨软,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的管桓和范
达理才一醒来,光只是伸伸懒腰,几乎就同时触及了绛仙那柔软赤裸的胴体,许
久未有的这种触感,登时惊的两老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滚下床去,七手八脚地穿
好衣服,对望的眼中充满了骇惧,背心不住地泛着冷汗,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向床
上的绛仙一眼,对望之中连向来自负才智的管桓都说不出话来。

  伸手拉过了被子,盖住了一身的云雨痕迹,绛仙转向里床,好久都没有说出
一句话来。

  而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管桓和范达理更是面面相觑,不敢打破这沉默。其中
范达理的心态更是複杂,他昨晚才赶了好长的路,就为了从风采旬的魔手中救出
这少女帮主,当他与管桓联手制住风采旬的当儿,已历练的老成的心中,虽难免
想到这是重创沙图与风采旬旧日势力的良机,更多的却是正道中人行侠仗义的满
足感,那时的他居高临下,面对被管桓擒在手中,萎顿不堪的风采旬时,理直气
壮地只想狠揍风采旬一顿,把这看不顺眼的老色狼给好好教训,怎么也没想到不
过一夜,自己竟干下了风采旬没干成功的事,那种窝囊和心里的难受,当真是笔
墨难以形容。

  偷偷望了一眼垂头丧气,立在身边的管桓,范达理心中虽不住地气恼自己,
但却也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奇怪,绛仙是因为被风采旬的邪淫手段所诱,以致欲火
狂张、难以自控,对男女之事全无反抗之意,欲火如焚的她在床上风情万种,显
得如此火辣诱人,自己这忍耐不足的大老粗忍不住犯戒,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自制,
管桓向以才智沉着自矜,怎么也会被掺进这床帏之事来?

  「帮…帮主…」也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管桓和范达理这才注意到,床上那
裹成了一团的被中竟微微地抽搐着,显然在失意之中被风采旬调戏,又连着被范
达理和管桓上过,清醒之后的绛仙羞愤交加,正不知如何是好地饮泣着,两人向
来与其说拿绛仙当帮主看,还不如当她是小女儿的成份多些,见到她如此伤心,
偏又是因自己而起,不由得都慌了手脚,想要出言安慰,却是怎么也寻不出可以
说出口来的话,连勉强挤出来的声音都颤着,「是…是我们的错…帮主…」

  「算…算了…酒后乱性,一时忍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幽幽的声音从
被子闷闷地传了出来,勉强听得出其中还带着点儿泣音,「这…这实算不得两位
的错…都是…都是绛仙一时忍不住,才会弄到这地步来…你我都是江湖儿女,风
月之事实算不得什么,何况…何况昨晚也是绛仙忍耐不住,又兼微醉之后,才…
才会有这种…这种事发生…就当是一场梦过无痕,好吗?」

  「这…」互望了一眼,管桓和范达理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意。若绛仙大哭
大闹,像个小女儿般使性子,那反而比较好,最多是多加安抚一阵,风头过去了
就算了;但现在的绛仙这样强自镇静下来,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表面上看来
事情是就此安了下来,但若两人就此安心,她的情绪潜藏之后,说不准什么时候
会爆发出来,那时才会变得难以处理,恐怕他们前脚才一辞出去,绛仙后脚就选
择自尽也说不定,因此绛仙的语声虽平和,他们却更是紧张,一点都不敢放心。

  「两位放心…」裹在被中的绛仙转过了身子,对着两人扮出了个甜美的笑脸,
偏她裹得不尽严实,露出的颈项和肩上仍可见到微微的红痕,显是昨晚激情之中
留下来的,若隐若现的春光较昨夜的完全赤裸,别有一番风味,看的管桓老脸一
红,连向来大胆的范达理都不敢抬起头来,「绛仙不会自暴自弃,也不会看不开
自尽的,两位大可不用担心;倒是昨儿绛仙太早离席,也不知郑庄主会不会有所
怪罪?本帮与湘园山庄日后的关系,恐怕还得请两位长老多加费心了。」

  听得出来绛仙的声音虽仍带颤泣,却是平顺自然,绝无半点勉强,管桓原来
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真正是放了下来,他总算可以确定,绛仙是真的不在意昨夜之
事,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和范达理的一时之失,并未当真造成严重的伤
害,松弛下来的他登时觉得腰间一阵酸疼,显然许久未尝此道的身体,昨夜确实
弄得太过火了,身体到现在还在抗议,方才是因为太过紧张,才没感觉到身体的
不适。他转头一看,范达理几乎也是和他同样的神情,显然他也没好到那儿去。

  「是…那…那帮主好生歇息,我们先告退了。」

  「啊,两位且慢。」见管桓和范达理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比以往更加的谨
小慎微,生怕不小心弄出点声音,就会把房中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平静情况毁了,
令绛仙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

  「不知…不知帮主有何吩咐?」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只是…」绛仙想了想,良久才寻到了话头,「
昨夜之事既然就此算了,两位就不用再监着风长老了,把他放出来吧!他也不过
是有点儿…有点儿风流好色而已…昨晚绛仙本在失意当中,他虽是趁虚而入,却
也…却也没当真佔到便宜,就放他一马吧!」

  「是,谨遵帮主令旨。」听绛仙这么说,管桓和范达理虽有些觉得便宜了这
小子,却也是无话可说,毕竟风采旬心心念念,连他们这些苦命人向无福享用的、
醇美无比的佳酿都用上了,却是空欢喜一场,到口的美点飞走了,反倒是他们两
人捡了现成便宜,以犯上的理由办他,管桓和范达理首先自己就说不出口,还不
如依绛仙的意思,就这样放他一马,一被子遮盖此事好些。

TOP

0
              46此起彼落

  看着两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裹在被中的绛仙松了口气,登时感觉到他们
两人昨夜留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痕迹,到此刻竟似还留存余味,那快感竟似还未完
全褪去。一边在被子摸索着穿回衣物,一边回忆着昨夜种种,绛仙心中不由一阵
含羞脉脉,连脸蛋儿也片片晕红、娇艳欲滴。

  其实大出管桓与范达理意料之外的,昨夜的种种对绛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难
受事,反而像是在种种心事思绪苦痛郁结於心,满到了一个顶点之后,在芳心中
狠狠通开的一个出风口,她非但没因此痛不欲生,反倒是积郁尽舒,整个人都松
快了不少。与其说要怪他们两人偷香窃玉,绛仙还真想好生谢谢他们呢!只是这
感谢的话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启唇,她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了。

  本来在昨儿离席回帮的时候,绛仙的心中当真是一团乱麻,数也数不清的思
绪和困扰,在绛仙的心中不住盘恆,便是想仔细去钻研探讨其中之一,好不容易
凝起的心思也马上就被其他的思绪给扰乱掉,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加上在筵上
亲眼看到郑平亚身着喜服,和蓝家姐妹行礼之间含情脉脉,连被纳为妾,算是附
带行礼的黄彩兰与范婉香,和他之间也是浓情蜜意,显然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心中登时满溢着刺痛,活像是一柄剑深深地刺在心中似的,那滋味当真痛楚到令
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原本打定至少坐到终席的念头,也立时灰飞烟灭,马上便逃
回排帮。

  还等不到回帮,在归程的马背上绛仙已忍不住清泪如雨,若非她骑的是百选
良驹,急着回帮的她又是策骑如飞,高速之下无人看得清马上人儿的面貌,怕连
路人都看得出她泪流满面了。

  本来这种事她该是早就知道的了,江湖儿女虽较平常人家更不拘俗礼,但郑
平亚出身世家,难免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架子,尤其他一心在复兴湘园山庄,对
自己与周遭人间的相处,比一般世家子弟更为注重应对进退间的礼仪,对妻子贞
节的要求更远较旁人为高,当日自从山洞之中不幸失身於傅钦霖,又在客栈遭污,
给罗维、单则与沙图轮番奸淫之后,绛仙虽不至於自伤自怜至无法自已,芳心之
中却也明瞭,自己与这年轻英挺的二师兄,是一辈子都没有配合的指望了。

  虽说心中早知如此,但不知怎么着,绛仙虽不至於因此视床笫之事犹如寇雠,
在因缘巧合下成为排帮帮主之后,对男女之事却是尽力避免,对帮中之人虽不至
於冷面冷语,但一提到个人私事却是丝毫不假辞色,虽说混身於一群水路上讨生
活,虽不至於恶劣却难免言行粗俗的江湖人之间,绛仙却表现的活像是圣女一般,
处身淤泥间而不染,全然不像有一点儿情欲之思。

  但这种表现却不是那般容易达到的,当日不小心中了『金带围』与『优谷昙
』混合而成的极烈媚毒,虽经赵平予出力拔毒,不致媚毒侵经、元阴自焚,但夜
里那辗转难眠、情思难耐的肉欲飢渴之苦,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她的心
;尤其在破身之后,这情形更是愈来愈严重,每一晚她都像在沙漠中渴望甘泉,
在渴望着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梦中惊醒时更发觉自己的手不住的娇躯上头游走,
不住扯动着入睡时的贴身衣物,就像要把它们扯下来好让自己赤裸一般。

  但也不知为什么,当她还未闻郑平亚的婚事的当儿,那种每夜都绝不缺席的
痛苦感觉,反而令她有一种忍耐时的快感,虽说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忍耐,但
每一早醒来,发觉自己酡红滚烫的胴体,正慢慢地从那痛苦的冲击中退潮,绛仙
就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好像这样强烈的刺激,虽是痛楚难当,但事后回味其中滋
味,总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像是光忍过就是一种成就。

  这种羞人的事儿别说是四大长老中和她较处得来的管桓了,就连亲近如妹妹
绛雪,也是有所不知,渐渐地,绛仙竟似有一种乐於其中的感觉,她瞒着妹妹和
长老,在夜间辗转反侧,到了白天才收拾情怀,一如往常地与妹妹和四大长老相
处,其中的反差虽是愈来愈大,夜里的难受感觉也是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忍
受,但绛仙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脱离其中的想法,反而愈来愈是乐在其中,若那
一天睡得熟了,竟感觉不到那痛楚,她醒来时还会感觉到有些失落哩!

  但在接到郑平亚婚帖的那一刹那,绛仙登时全身震颤,就好像脚下的地面崩
塌了一般,几乎是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登时像是被抽空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来,直到身旁的管桓发觉不对,出言喊她的时候,绛仙才回过了神来,勉力撑着
自己别倒下来,尽量和平常一样地与四位长老说话。她这样还算好了,绛雪一见
到这帖子,马上就哭着逃回了房里去,任她再怎么叫也不理,只是窝在房里一声
不吭,连闷了好几天都不肯出来,更别说像她一样去参加郑平亚的婚宴。

  痛到了极处就会麻木,满溢的情绪迟早都要爆发,当绛仙终於忍不住快鞭飞
马逃回总舵时,她只觉整个人都麻掉了,很想破坏什么、攻击什么来发泄一下,
却是提不起劲动手,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连衣服都不换就倒在床上,
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偏偏这样做却还是无法将心中的郁闷发泄於万一,她的情
绪非但没随着泪水的狂奔而流出体外,反而随着泪水愈流愈多,体内的积郁也像
泡了水般猛发起来,愈来愈胀,到后面整个人都像要撑破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风采旬恰到好处地送上美酒,绛仙虽不善饮,又知风采旬风
流好色,对自己向有异想,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要她别管那么多,
把已经送到手上的酒喝下去就对了,心中念兹在兹的他,此刻正也怀抱美妻,痛
饮着交杯酒,说不定还是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呢!自己又何必在这他看也看
不到、更连想都不会想的地方矜持呢?是以绛仙连杯子都不取了,直接接过酒罈
便大口饮落,一待酒意上涌便醺醺然地倒入了等待已久的风采旬怀中。

  本来绛仙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对风采旬的图谋她也是瞭然於心,但也不知是
酒意浓醇,还是心中的积郁着实想要好生抒发一下,绛仙根本不想也不愿去反抗,
任得风采旬宽衣解带、大施轻薄,那种性感带被男人贪婪刺激时的感觉,不只有
着肉欲的挑动,在绛仙心中更有一种前所未见的美妙感,就好像自己正一步步地
脱开那满溢心中的拘束锁炼,正飘飘然准备飞天一般。敏感的胴体、巧妙的挑逗,
混着心中那种想要狂放的冲动,令绛仙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情欲的烈火更是前所
未有的狂猛燃烧,对肉欲性爱的渴求,当真是狂放到了以往从来都想像不到的地
步。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当管桓与范达理为了从风采旬的狼吻中救出绛仙,急匆
匆地冒雨赶回排帮,好不容易赶上逮住赤裸裸的风采旬时,床上的绛仙芳心之中
反而有些埋怨,她的情潮已被挑起,整个人都已经悬在情欲高涨的状况当中,正
渴待着男人的冲击,将她的空虚彻底充实,偏给管桓和范达理打扰了好事!若非
管桓和范达理发难得快,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欲火正炽的绛仙浑身娇慵软
热,根本来不及反应,怕情迷意乱的她,真想起身对付这扰人好事的两人呢!

  眼睁睁地看那本就要令自己沉醉情涛,将所有的扰人思绪抛到九霄云外,至
少舒服一回,松弛上一晚的风采旬,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给管桓拎了出去,绛仙心
中一时间真不知有多少声音在呼唤,要她出言将他留下来,只是风采旬诱发的热
情实在太过强烈,浑身酥软只待云雨的绛仙被欲火烧到全身没一处有力的,连声
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一双诱人至极的媚眼目送他离去。

  感觉瀰漫全身的情潮,在体内不住勾连游走,怎么也不肯退去,偏偏那本想
要满足自己的风采旬,却已不知何往,本以为自己今夜又要长夜不眠,苦哈哈地
捱过那体内羞人感觉的侵袭,尤其自己已给他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甘霖浇灌,今
晚的感觉只怕会特别缠绵绞结,愈发恼人。

  就在绛仙瘫软床上,茫茫然地任眼儿飞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她突地
发现范达理的眼光和自己对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胴体太过诱人,还是正值情迷
意乱中的眼神,将她那不可告人的需求给曝露出来了呢?虽说本性粗豪,不像管
桓那样拘谨小心,但向来对自己也是奉命惟谨,连眼光都不随便乱飘一下的范达
理,此刻竟毫不掩饰地赏玩着自己的肉体,全没一点收敛,那眼光火辣辣的,似
是光被他看着整个人就在燃烧,那感觉令绛仙不自觉地呼吸急促,体内的热火竟
似烧到了肌肤上头一般,愈灼愈是滚烫,腿间更不自觉地摩动着,愈摩愈觉间中
湿润酥麻。

  也就因为如此,当范达理眼儿发光,竟做出了平常绝不会做的举动,代替风
采旬佔有了绛仙那久旷胴体的当儿,绛仙只觉体内的激情完全爆发,就连范达理
那绝称不上熟练巧妙的动作,也带给了绛仙无比强烈的感觉,此时的她最需要的,
正是范达理那横冲直撞、全不讲究技巧手段的强硬搞法,最是直截了当地满足着
她的需求,因此绛仙虽是娇躯酥软,全没办法迎合他的抽送,臀腿之间仍配合无
比地紧紧吸附住他,幽谷里头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的缠绵温柔,活像是想一口气
把范达理的精力全都抽吸出来,好赋与她许久未曾有过的满足和欢乐,再不管其
他了。

  只是范达理的横冲直撞,虽说正迎合着绛仙那飢渴的需求,强烈的冲击令她
无比快乐,简直像每一击的力道都冲破了她的防线,直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既
刺激又销魂,好像每一下都快乐到令她要爆炸开来一般,但这种硬干的搞法,缺
点就是不能持久,范达理虽是老当益壮,身体绝不输少年人,但这样勇猛的搞法,
却也很快令他的享乐到达顶点,不一会儿便已射出精来。

  感觉到那热情的甘霖,火辣辣地洗刷着她许久无人造访的幽谷当中,那种既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舒服到令绛仙差点错觉到自己要登天了。只是这种感觉虽是
畅美,但较之被搞到高潮泄身,身心完全满足那种整个人都舒泄开来,晕陶陶地
直欲登仙般的感觉,着实差上许多,其中的差距令绛仙的肉体比开始交合时更火
热地紧缠着射精之后已舒服地软瘫下来的范达理,对情欲的渴求,竟像是比被风
采旬挑逗之时更加的强烈,好像紧紧缠树的籐蔓一般,非到饱足时不肯放掉。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传来,竟硬生生地将渴望着男人的绛仙,从范
达理的身上硬拉开来,绛仙还来不及抗议,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已从幽谷当中又狠
又重地传了上来,本来在追绕着射精后半软肉棒的幽谷,给这生力军重重一肏全
盘破开,刺激感当真强烈已极!加上此时姿势也已变了,绛仙从卧着由他抽送,
改为坐入男人怀中,上下顶挺扭摇的体位,沉坐时的力道还要加上自己的重量,
被插入的感觉更深,那刺激感与卧着任由抽送时的感觉,真是完全不同呢!

  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范达理雄风重振,换了个体位对自己再加挞伐,必是换了
另一个男人,正以生力之姿佔有着自己才刚被范达理用过的胴体,绛仙已被欲火
沖昏了的芳心不由得一羞,她虽也试过同时与好几个男人干的滋味,可一来那已
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二来那时的情况完全不由自己反抗,现在的自己竟似又回
到了那无法抗拒的时刻,只能任由男人尽情地佔据自己的身心,强烈的羞意不只
不能扑灭绛仙的欲火,反而火上加油般令她愈发淫火高昂,再也难以消除了。

  微一睁眼,发觉竟是管桓将自己的裸体抱在怀中,只用手扣着她的纤腰,控
制着不让她扭的太过淫荡,还一边俯首去吻自己的乳尖,那舌头像带着火一般,
将她被情欲充的火烫挺硬的花蕾,刺激的更加饱实,强烈的热情简直像要涨破一
般,技巧比范达理可要好的太多了,那样子令绛仙更不由大羞,同时与二男云雨
已够羞人,偏又是这两个向来对自己最是谨慎服事,最当自己是帮主的两大长老!
但见是他两人和自己交合,绛仙含羞的心中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放松了心情,她
一边轻扭着,任管桓吮吸着那充满热情的玉蕾,一边享受着云雨情浓的快感,慢
慢地耸动着。

  绛仙虽是放慢了节奏,但这边厢管桓却忍不住了,一边纵情挺送一边热情吻
啜,双管齐下的刺激,让管桓不一会儿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幸好原已被
范达理弄过一回的绛仙,在管桓接力的攻势之下,终於也达到了高潮,她的奔放
几乎与管桓的劲射同时爆发,那强烈而美妙的刺激,殛的绛仙整个人都瘫软了,
就好像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飢渴,全在这次云雨中获得了充实。

  大概就是因为这许久未曾尝到的刺激吧?绛仙一觉醒来,只觉整个人特别的
神清气爽,就好像刚被完完全全地洗涤一番,无论身心都没一寸漏失,完全解脱
的感觉,当真是美到毫巅,再没有任何感觉可与之媲美。是以绛仙非但没一点女
子失身后的羞怒反应,反而更加快活,昨夜的事对她来说绝没有一点坏处,绛仙
只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前几日的积郁、抑了许久那辗转反侧的不适,彷彿都随
着昨夜的欢乐流出了体外,现在的她彻体松快,舒服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整好了衣裳,绛仙活像要飞起来般轻飘飘地走了出来,这时她才发觉到不妙,
昨夜的自己彷彿是要把所有的积郁和不适一口气完全发泄出来般,床笫之间再无
任何保留可言,管桓和范达理或许只会以为自己情伤之下难免纵情欢淫,倒还说
的过去;可隔房住的就是妹子绛雪,她和自己一般地对郑平亚有情,那余毒缠绵
体内的情况,怕也不会比自己好到那儿去,昨夜自己的纵情声色,可不知是不是
吵醒了她?若她当真旁听了一整晚…想到那种景况,绛仙不由得脸都红透了。

  连声音都不发一点地走到了绛雪的门外,绛仙迟疑了片刻,这才举手轻轻地
叩了叩门。一如她所想的,果然没有回应,也不知是绛雪还为着郑平亚的事闹彆
扭,或者是…或者是昨晚她当真旁听了一整夜绛仙的疯狂淫荡,是以一夜未眠,
现在正疲惫地补眠?绛仙只觉额角一烫,偏是自知这绝不是因为昨夜一晚赤裸结
果着凉-她昨夜疯成了那样,汗水也不知出了多少,怎可能着凉呢?那热度在脸
上徘徊不去,许久都不肯消去,令绛仙踟蹰在绛雪的门前,顿时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这儿拗了多久,待得脸上的热度终於慢慢地退了下去,自觉脸蛋儿
虽还没恢复平日的白嫩,却已没那般火红烫人,活像是刚被男人挑逗到欲火如焚
般羞人,至少已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绛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地将绛
雪未锁的房门打开一线,一闪身便钻了进去。

  一进到房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绛仙已好生吓了一跳,房中一股奇异的味
道扑鼻而来,原没防备的绛仙一个不察,那异味已充满了鼻内。这味道并不怎么
陌生,排帮中人多半出身贫苦,不甚注重沐浴,虽说新立了这么娇嫩如花的小姑
娘帮主,各帮众前来总舵之时,礼貌上总会稍稍打理一下,但与帮众相处了这许
久,绛仙早习惯了他们身上的汗味,其实这并没有那般刺鼻。

  但真正令绛仙吃惊的是,那汗味之中混杂着一丝香气,汗臭味虽重,但那丝
香氛却更凝练,虽混在汗味之中,仍没有半丝散去的样儿,反而更衬出了那香氛
的特别。这种混杂的味道,绛仙虽不算太熟悉,却也不至於陌生,昨夜一晚颠狂
之后,管桓和范达理身上的汗味,混着她纵欲之中的体香,就是这个味儿!只是
昨晚的管桓和范达理太过急色,竟没记得把房门关上,风气流动间那味道早散了
大半,全不像绛雪房内的味道还如此的凝聚,到现在还浓浓地不肯散去丝毫。

  眼儿一扫,绛仙这才发觉,妹子绛雪正拥被坐在床上,娇慵地偎着床柱,一
幅刚刚醒转,还不肯起身下床的模样。更教绛仙吃惊的,却不只是床上被褥的零
乱,活像她才在上头翻滚过一晚般,更不只是绛雪面上那股犹未褪尽的酡红,而
是床被上头星罗棋布,那遮也遮不住的点点痕迹,层层黄白余渍之间缀着点点猩
红,配着绛雪那欲语还羞,眉宇间透出了以往所没有的娇艳姿色,活像是一夜之
间已成熟了不少的媚态,再怎么看都像是少女初尝云雨滋味后所变化的模样。

  绛雪似也知道这瞒不过姐姐的法眼,竟连遮挡的努力都没有,只是拥被娇滴
滴地半卧着,脸上似笑非笑,只看的绛仙脸上一红,那才刚刚退下去的情潮,不
知怎的竟又反扑了回来,灼的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还等不到绛仙开口,绛雪已
娇滴滴地笑出了声音,笑声之中身上的被子微落一角,露出了莹白如雪的肌肤,
显见被中一丝不挂,还隐隐可见云雨中留下来的激情痕迹。

  「姐姐…绛雪可真没想到你…你竟然会…会那样…」

  「讨…讨厌啦!」听绛雪的话意,再看绛雪那顽皮的神态,就算不像绛仙这
般冰雪聪明的女子,也猜得出来昨夜自己的种种放浪情态,必是被这妹子一点不
漏地收入了眼去,又羞又气还带点儿疑惑的绛仙一下坐到了绛雪身边,伸手去呵
她的痒,原就皮性子的绛雪自是不甘示弱,推拒之间手指头马上钻回到了绛仙身
上,两女就这样在床上闹玩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了动作。

  心知自己昨夜的种种放浪举动,必是被绛雪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有放过,绛
仙不由大羞,只是绛雪却也不像以往在山上那样,只要找到机会就调笑姐姐一番,
又兼绛雪身上的痕迹,绝非少女午夜梦回中醒转,又被隔邻的姐姐那放浪声响所
惑,激情中靠自己的纤手自慰所弄得出来的,绛仙娇羞之余,不由得心里疑惑,
在她的套问之下,绛雪便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本来绛雪虽心系郑平亚,但她犹然年少,遇事不像姐姐想的那般多而深刻,
听到郑平亚要娶亲的消息时,绛雪心中虽是一痛,立刻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好几
天不肯出来见人,其实在哭了几天之后,绛雪的悲伤早已流了出去,可不像别人
想的那样还在难过;只是她和绛仙终究是十几年的亲姐妹,一清醒过来,绛雪便
想到,姐姐表面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心中或许比自己更难受,现在自己一出房
门,姐姐说不定还得分神来照应自己,她可不想给姐姐搞问题,是以绛雪乾脆就
装作还在使小性子,赖在门里不肯出去,什么事都等郑平亚婚礼之后,姐姐回来
总舵时再说。

  只是绛雪也没想到,绛仙虽是强撑着参加婚宴,却等不到终席,便已快马加
鞭地赶回了总舵,一阵风般地撞进了房内,窗外虽是愈来愈大的雨声,但却掩不
住隔壁绛仙那隐隐的哭声。

  从来没想到绛仙也会有关在房里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本还想安慰姐姐几句
的绛雪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钻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嵌在墙上的两片小纸团
挖了出来,随即将双眼贴上了墙上露出的小洞,一身盛装未除,却是什么也不管,
只知伏在床上抽泣的绛仙身影赫然在目。

  本来绛雪虽是顽皮,却也不是老爱玩这种偷窥把戏的人,但自从在温泉那儿
不小心中了媚毒,给赵平予拔毒之后,夜间她所受的煎熬,可并不比绛仙弱上多
少,只是绛雪天真活泼,向少情欲之思,不像绛仙那般成熟,是以状况比起她要
好些,是以虽是夜夜难眠,却还有余裕耽心,不知道姐姐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偏
这种事着实羞人,一想到就令绛雪忍不住脸红,实是开不了口问她,是以一向亲
暱到无话不说的姐妹,竟从没为了这件事讨论过,甚至言谈间都特意避开此事。

  加上下山之后,接了排帮帮主的绛仙虽没因着帮主之尊,而对妹妹摆上什么
架子,言谈行动之间一如往常亲蜜,但也不知怎么搞的,绛雪老觉得姐姐有点儿
不对,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不让自己知道,但她却不知问题是出在何处,看
绛仙与四大长老的互动,绛仙的不对劲也不像是因为帮中之事而起,一头雾水的
绛雪既问不出口,旁观又观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一段日子下来,绛雪倒也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姐姐夜里的辗转
反侧情形,比起她来可要严重许多,连在山上的时候也不像有这么严重,有时候
绛雪甚至看到,绛仙在睡梦之中双手齐施,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所到之处和纤
手的动作,皆极尽羞人之能事,弄得偷窥的绛雪都受不了地觉得自己也发起热来,
恨不得给她摸上一回才甘心,也不知绛仙下山之后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使得体内
的余毒更加猖獗,竟一点也压不下来,只能任得那余毒夜夜煎熬,全无办法。

  平日心情平和之时,那种在体内余毒的猖狂,已让绛仙如此难受,现在郑平
亚娶妻纳妾,绛仙表面上没什么,心下却比自己更要暗潮汹涌,这种身体里头的
异变,在心情颠簸之时,最是可能爆发,明瞭此理的绛雪不由看的心惊胆跳,偏
又不敢随便跑去安慰绛仙。在这风头火势上,自己说话上一个不小心变成了姐姐
的出气筒事小,若给姐姐逮到自己偷偷在墙上挖洞,在夜间偷窥她的情况,连那
些羞人之事也全落到了自己的眼中,到时候…绛雪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绛雪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偏巧风采旬就在这个时间送酒进来。本来当
看到有人进门,将酒罈送给姐姐的时候,绛雪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心中舒放
了少许,排帮中虽多市井之人,向来以言行豪放为喜,对女孩儿家细腻多变的心
思向来少有关注,但若有人发觉了姐姐的异常情况,过来好生安慰於她,这也算
是件好事吧!至少自己就不用冒着被姐姐拿来当出气筒的危险。

  但一看到是风采旬,绛雪原已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从入排帮的第一天
起,对这有着一双骨碌碌转着的色眼的傢伙,绛雪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尤其他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打量绛仙的眼神更是露骨的令人讨厌,活像想把绛仙给一口
吞了般。在这个当口有人来安抚姐姐固然是好,但若是这个傢伙,她可要小心了,
天才晓得这色胆包天的傢伙有什么打算,如果他竟趁绛仙心中难受之际,趁机对
绛仙动手,意图欺凌弱女,绛雪便是武功不及,也非得出来相帮姐姐不可。

  看着绛仙毫不提防,举起酒罈就灌,绛雪心中暗叫不好,据她所知道绛仙的
酒量并不怎么样,连在玄元门时偷喝祭祀祖师爷的酒时,都是没两杯就倒了,光
只是下山后的这段期间,实不敢相信她的酒量会好上多少,风采旬送上的又是醇
酒,连隔房的她给那汹涌而出的酒味儿一醺,都不得不有些儿陶陶然,更遑论正
痛饮着的绛仙,现今正是愁绪满怀之际,又兼藉酒浇愁,只怕是愈饮愈愁,更不
可能清醒的了。绛仙喝醉了还是小事,偏偏那风采旬显是对她有意,其邪心昭然
若揭,只打算等她醉了再加侵犯,若绛仙真的醉倒了,光靠绛雪一人可对付不了
这老色狼啊!

  果然,才灌得没两口,绛仙已是摇摇欲堕,给风采旬一把抱住,慢慢地向内
走去。旁观的绛雪虽没见风采旬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还在嘴上安抚似地问了姐姐
两句,似乎只是在关心绛仙而已,但光这趁愁送酒之举,便可见其趁火打劫之意,
绛雪可一点也不敢放松,一双眼儿牢牢地看着在风采旬怀抱中的绛仙,只待绛仙
一有异常声音,或受不住风采旬急色轻薄的举动,一有挣扎推拒的动作,绛雪立
时便要冲进绛仙的房间,一边大声叫人,试着先把这老色狼给吓走了再说。

  但也不知风采旬真能忍的住,还是绛仙已醉的没感觉了,她竟一直没有什么
异动,只是挨在风采旬的怀中,只看的旁边的绛雪一阵狐疑,愈看愈觉不对,绛
仙的脸蛋儿愈来愈红,闭起的眼角更似将要垂泪,偏是叫也不叫一声,推也不推
一下,偷窥的绛雪纵使觉得这样不好,若给风采旬一直抱着,说不定真的会出什
么事,但绛仙既没有推拒厌恶的动作,她也实在不敢妄动。

  也不知这样聚精会神地窥视了多久,正当绛雪看的快受不了时,只听得隔房
的绛仙一声轻吟,又轻又细的声音,偏似钟鼓一般直直袭入绛雪的耳内。原本拚
命地告诉自己,一听到姐姐的声音就要起而发难,但这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光
只是听到她呻吟而已,那声音便像从耳里穿了进来,直透周身,一阵诡异的酥痒,
登时从绛雪的体内升了起来,弄得她脸儿一红,整个人几乎软了一半,竟忘了要
出声叫人,更别说是冲入绛仙的房间了,一时间她只有乖乖旁观的份儿。

  也不知在旁脸红心跳地看了多久,等到绛雪终於发现风采旬不规矩的手,正
在绛仙的身上上下其手、大逞所欲的当儿,她想要叫也迟了。也不知是绛仙那娇
柔甜蜜的哼喘声,还在面上那佈满酡红的媚态,活像是面对面地告诉绛雪,她并
不讨厌被男人这样摸弄,反而是很享受地任他尽情的挑逗抚爱,那娇柔淫媚的姿
态,看的绛雪腹下都不由得烧起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瘫到了床上,虽见绛仙正被
风采旬宽衣解带、恣意爱抚疼怜,他的色心已再也无法掩盖,偏自己却是整个人
都像融化了一般,再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在旁看着绛仙亲身示范的男女挑逗
爱抚之姿。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
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
一幅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
诱人犯罪的艳美裸胴,诱惑力格外惊人,不只是正对美人的风采旬魂为之销,连
旁观的绛雪都有点儿受不了,一边看着风采旬尽情地挑逗吻吮着绛仙姐姐,绛雪
一边看的口乾舌躁,甚至已忍不住伸手轻柔稚拙地拨弄着自己的娇躯,她的动作
虽远不如风采旬那般熟练和灵巧,但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学到了其中诀窍,效果
也愈来愈好。

  看着风采旬的动作愈来愈狂放,绛仙的呻吟也愈来愈娇媚绵软,绛雪胸中的
冲动越发强烈了,幸好自己可不怕有人偷窥,风采旬虽还未剑及履及地佔有绛仙,
不过是前戏而已,但激情中的他更不会发现邻室中自己飢渴的呼吸声,绛雪再也
没有顾忌,浑然忘我之中,纤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动作愈来愈大,比眼前的风采
旬还要火辣厉害,而身体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她的手段还有那些缺点,还有那
些地方没有触及,一次一次都让绛雪爱抚自己的动作愈发熟练灵活而有效。

  一边看着风采旬终於把绛仙抱到床上,两人皆已赤裸,马上就要在她眼前翻
云覆雨起来,绛雪火热的双手终於无法满足於裤外的爱抚,当那双手自动滑上裤
带时,绛雪曾窒了一窒,这动作如此羞人,实不是她一个未经人道的女孩所做得
出来的,但是眼前两人那愈来愈缠绵的动作,交合之刻已在眼前,诱的绛雪浑身
发热,勾回了她每夜每夜甜蜜折磨的回忆,使得绛雪终於冲破了心障,双手稚拙
地解开了裤带,滑进了双腿之间,直抵那最神秘也最销魂的幽谷之所。自己的手
也不知怎么变的好烫,那前所未有、火辣辣的贴身感触,差点就让绛雪忍受不住
大声呻吟出来。

  虽是咬牙强抑着呼喊的冲动,但眼前两人赤裸裸的爱抚如此激烈,让绛雪胸
中情潮若狂,浑然忘我之际竟忘了自己当初偷偷窥视的目的,更忘了要从风采旬
这老色狼的魔手之下,将绛仙救出来,只盼着两人当真交合,好让她看到更深入
的淫态,绛雪的手完全不管她的自制,反而是愈来愈激动,一只手勉强撑在榻上,
另一手修长的葱指早已超越了幽谷口处的柔软抚触,代之而起的是在满溢着甜美
蜜液的幽谷中轻柔的滑动,慢慢地挑弄着绛雪那敏感的地带,挑的她愈来愈火热
难挨,若有人看得到绛雪现在泛着桃红的香腮、满溢欲火的眼神,可是绝对不会
让她孤独的。

  随着绛雪愈来愈激情的自慰,动作愈来愈大,那裤带早松开的、正束缚着她
的底裤不知何时已经滑了下来,虽然紧翘的圆臀完全暴露,给那夜里的空气浸着,
竟有些凉意,但绛雪的热情已然烧开,完全没有止息,眼前的风采旬和姐姐甚至
还没开始呢!绛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软了?

  一声惊叫差点脱口而出,绛雪只觉颈后一麻,全身登时酸软无力,撑着身子
的手差点无法撑住,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双大手已经箍上了她的纤腰,火辣辣地将
她的上衣向前一推,露出了晶莹细白的裸背,甚至连酥胸都有一半脱出了衣物的
束缚,随着绛雪的呼吸急促地弹跳颤抖着。

  一想到自己竟在别人面前,摆出这么淫荡的姿态,而且那双手那么大,一只
手感觉上好像比自己两手放在一起还大,让绛雪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也好大,
正大放光明地观赏着自己火热的胴体、充满淫欲的姿势,一时间绛雪真羞的无地
自容,全身登时就一股又一股的火辣辣,好像整个人都沐浴在那难堪当中似的。
虽然被眼前热烈的淫态所诱,但一惊之下欲火稍褪,绛雪终究是黄花闺女,这般
羞事可没这么容易经受得住,她也想挣扎、也想叫喊,也不管会不会被绛仙发现
了,不过那人却俯伏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一股热气逐渐在绛雪羞红
的耳中晕开。

  「嗯…姿势和动作都相当不错,学的也很快,不过…光自己弄,那有真的跟
男人弄那么舒服?仔细看看她,不是正被男人弄的很棒吗?」那声音充满了男人
的热力,似是光听都令人为之心旌摇荡,有一股无法自主想听从他指挥的冲动,
「一边看她们干,我们一边干,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小骚娘子…
我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像上瘾一样爱和男人干这种事,嗯…」

  这声音虽不熟悉,但也并不陌生,好像在最近曾经听过,却又不想仔细去分
辨到底是谁的声音,到底是谁正这样淫邪地打量自己,正以这般淫邪的声音和语
气,打算逼令自己臣服於其淫威之下,那句『小骚娘子』又邪又荡,却像感染了
绛雪般,竟似打碎了她胸中某个障碍,令她的羞涩不由得为之烟消云散。眼前风
采旬和姐姐就要真搞了,体内又是一股接一股的火,在鼓舞着自己寻求突破,绛
雪茫然之间,竟完全忘了要护守贞洁,芳心中正有一股想任他摧残的冲动。

  「哎…唔…绛雪虽然是…虽然是骚娘儿…可…可是…绛雪还是…还是处女呢
…」处女二字出口,非但没有激起绛雪自保的本能,反倒在她心中鼓起了一股奇
异的冲动,她这句话绝非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而是在无言的鼓舞男人,让他涌
起那想要尽情摧残自己的处女娇躯的冲动。

  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如此软弱,完全无法抗拒男人急色的欺凌,自己的纯洁立
时就要被他所玷污,那种想法令绛雪的体内登时一阵热,那被男人脱剥的裸在空
气中的肌肤,已泛起了一层层火辣辣的疼,强烈的刺激感令绛雪差点儿就叫出声
来!她虽是及时伸手掩住了口,但羞红过耳的娇羞柔嫩,却是怎么掩也掩盖不住,
更别说是裸露的股间那不住外溢的蜜汁,弄得幽谷口处一片泥泞不堪,加上玉腿
那不由自主地娇颤,诱引着他的注意,完全是一幅等待男人採摘的荡样儿。

  也不答绛雪那又似娇羞又似诱人的半荡漾着的话儿,背后的那人急色地展开
了进攻,在绛雪半颤抖半合作的反应之下,很快绛雪身上仅余的衣衫都已脱落,
那泛着处女幽香的胴体完整地暴露在他的眼下,只可惜绛雪仍是被摆佈成伏趴床
上,只一双紧翘紮实的玉臀高高拱起的姿态,这模样儿不只羞人已极,更重要的
是脱衣当中绛雪竟还没办法转头,别说现在是谁正将她如此摆佈了,就连他看到
了自己初次暴露在男人眼前,那纯洁无瑕的胴体时有什么反应,她都不知道呢!

  「唔…」在绛雪的轻吟声中,那人手才一动,绛雪只觉口中一阵柔软和紧塞,
那仍带着自己女体香气的内衣,已笃笃实实地塞住了绛雪的小嘴,令她就算想要
喊叫,也喊不出声来了。

  「千万别闭上眼,好好看里面在干,」背后那人的声音好像有幻惑人心的能
力,沉沉地似可直接钻进绛雪心里头,让欲火满腔的绛雪非得照做不可,满蕴心
中的羞意,都似化成了热火在烘烤着她,令她降服,「这样你才会有双重的享受
…就算是处女开苞的第一次,也会让你舒服…」

  无力地点了点头,不只示意自己真正在听他的话,仔细看到姐姐在床上与人
行云布雨,同时也似默许了他对自己的佔有,绛雪真的睁大了眼,半茫的眼里却
见眼前的床上,和绛仙赤裸裸在床上纠缠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换了一个,那脱的一
丝不挂的范达理赤着全身,展现出完全不输给年轻小伙子的健壮身体,正抱着绛
仙大干。被那头一回看到的男女淫态弄的心神俱醉的绛雪突地全身一震,背后那
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大大的舌头重重地舔上了绛雪的裸背,湿滑而又火热,才
只是一扫就让绛雪背上一阵阵酥痒,一股火热的快感从心中升起,灼的全身都酥
了三分。

  天哪!绛雪虽然叫不出来,喉中快活的声音仍是忍不住呜呜作响,仍是处子
的她虽不认为自己的身材绝佳,足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但被体内的余毒夜夜侵
袭下来,她对自己的胴体各个敏感地带却不是毫无瞭解,间中更带些许自信,但
她却没想到连背部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若不是在这暗淡无光的地方,若不是背
后这人有这种奇特嗜好,这么百般怜爱着她的裸背,爱不释『口』地不住舔舐,
一遍之后又一遍,绛雪还不会知道,原来背部被这样轻重有致的舔舐时,会让她
有如此强烈的快感,比较起来在午夜梦回中自己纤手在身上的舞动,在效果方面
真是远远不及。

  那火热湿滑的舌头如此的大,想必背后这人必是个硕伟无比的男子,看来自
己就算在正常情况下,也无法脱出这人的魔手了,绛雪放松了胴体,让那火热的
舔舐快感更容易进入她的体内,一边娇媚地扭摆晃动,却非逃离那带着魔力的舌
头,而是欲迎还拒地诱惑,既然已经无法摆脱,就好好享受这一次吧!对男人强
迫的云雨,绛雪也只有这样回应,说不定从那日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毒性,却仍有
落网之鱼在体内不住鼓噪着情欲开始,绛雪就已注定迟早要不明不白地失身了。

  他的舌头愈扫愈广,不只是裸露的背部,连耳后和颈部都舔过了,一直保持
着趴伏的姿势,一双藕臂早已发酸的绛雪就算现在想要抵抗,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何况那人的吻是如此的火热,吻技又是如此多变,连舔带吮、轻吻加重啜,向上
吻到颈后,向下舐到了臀上,甚至连侧腰都吮过了,吻的绛雪整个人都火热了,
香汗逐渐渗了出来,被那人连吻带吸之下,女体的欲念整个都被诱发起来,现在
的绛雪已陷入了迷茫当中,全然不知人间何世,她只在心中不明不白地害怕着,
光是背部被这样弄已如此美妙,若他移到自己那敏感的乳上,自己岂非要舒服到
疯掉了?

  加上不只是背后的那人这般亲蜜地逗弄着自己的欲火,眼前的范达理正强烈
地冲刺着,将绛仙抽插的不住扭喘逢迎,他的呼吸声是如此强烈,抽插之间更是
火辣辣的大动作,毫无一丝保留和矜持,他身下的绛仙似是难耐如此冲击,正欢
快地扭挺娇躯,又似逃避又似迎合,被泵出的蜜液不住地洒在腿上、床上和被上,
那景像是如此的养眼,使得旁观的绛雪更是难以自己了。

  虽说眼前的范达理似受不住绛仙那美妙肉体的吸引,在一阵狂抽猛送之后,
随即便已无力退倒下来,但随即而来的景象,反更令绛雪为之心跳不已。任范达
理倒在床上呼呼喘气,把神情上看来犹未餍足的绛仙抱住怀中的,竟就是一向最
尊重绛仙和绛雪姐妹,四大长老中最是老成持重的管桓!只见他将绛仙香汗淋漓
的纤腰轻轻扣住,双腿盘住了绛仙迷人的修长玉腿,让她在怀中沉坐下去,那美
妙的呻吟声,衬着绛仙似被实实在在充满着的神态,实令旁观者为之心神荡漾。

  眼前的美景和背后火热的舌头夹击之下,绛雪那初尝如此强烈夹攻的胴体那
受得了呢?就在绛雪忍不住抽搐,幽谷之中一股春泉已经泄出,整个人酥软欲瘫
的当儿,背后那人终於开始行动了!他双手扶住了绛雪湿滑的纤腰,火热的肉棒
一下便拨草寻蛇般找到了目标,那深深的、勇猛的插入让绛雪忍不住弓起身子。
或许是因为所受的刺激太过强烈,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余毒已令她的痛感麻木了,
那强而有力的一插到底,虽难免令绛雪为之疼痛,但是那快感却是更强烈,更让
绛雪忍不住狂乱地向后顶挺起来,动作之间那痛楚竟似化入了快感当中,很快便
感觉不到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么美妙的?绛雪心中忍不住高叫起来,这姿势让她完全看
不到正奸淫自己的男人面目,在她眼中只有绛仙和管桓行房时那精彩的淫姿浪态,
已入佳境的管桓已无法只令绛仙自行套弄了,他一边挺腰动作,一边扣住绛仙的
纤腰,令她配合着他的冲刺,干的绛仙似是快活无比、难以自拔,他俩对自己的
浑然不觉,反而让偷窥的绛雪情欲更炽;再加上背后这男人的强烈抽送并不孤单,
还配合着那欲望强烈的口舌,不住在绛雪皙白嫩滑的裸背上大作文章,又舔又吸
的弄得两人都好不痛快,炽烈的情欲让绛雪浑然忘我地投入性爱之中,热情无比
地扭腰旋臀,不住向后顶挺旋转着,破瓜的血配合她热情的分泌更加的润滑,让
彼此都得到了无比的快乐。

  好不容易,眼前的管桓终於在到达顶点之后满足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牛
喘着的气息突然强烈了数倍,挺腰上撞的动作更是狂野多了,似要将整个人都插
入她似的狂送进去,只见他面部表情一阵紧绷,绷了几秒后终於舒懈下来,而在
他怀中的绛仙呢?她的表情似也已到了极限,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管桓的怀中,
只留下一阵细微的抽动,整个人汗涔涔的,似已经满足了。

  管桓已经射了,绛仙也已经满足了,但旁观的绛雪才刚刚开始舒爽而已,她
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快乐所操控,强烈地迎合着背后那男人的温柔抽送和甜蜜吻
吮,幽谷紧紧地、甜蜜地夹着他的肉棒,她体内的吸啜是那么火热,完全不输男
人施予她的,那诱人娇媚的模样,在在显示绛雪也开始舒服了,她所身受的快乐
性交是如此茫酥酥而强烈火辣,令她沉溺而不可自拔。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背后
那男人终於气喘吁吁,用尽力气紧紧地插入她的幽谷深处,将火烫的精液全盘劲
射,尽情地送入绛雪体内时,她也已经软化了,承受那劲射的胴体整个瘫掉,再
也无法起身…

  「那…那是谁?」

  「是…是白长老啦!」似对昨夜的疯狂犹然沉醉,绛雪微微一笑,挨在绛仙
的怀中,「平常看他外表和猛虎一般吓人,连话也不多说,没想到…没想到他竟
会如此厉害,绛雪几乎是…几乎是一点痛也感觉不到…若非今儿个起来时差点跌
了一跤,说不定绛雪还以为那不过是场梦呢!」

  「是…是他?」没想到自己昨晚给范达理和管桓轮着上了,竟连隔房的妹子
都在白山君的手段下破了身子,四大长老竟只剩下风采旬没沾过自己姐妹,绛仙
脸儿微红,虽说被妹妹看到自己的放浪难免羞意,更不知这冷眼旁观的白山君在
佔有了绛雪之后,会不会也对自己有意,趁机姐妹通吃,但绛仙第一个想到的是,
这白山君如此老於此道,看绛雪的模样儿对他又似无力抗拒,多半今后和他在床
上还有的搞,绛雪不像自己一样修习阴阳双修之术,可未必受得住白山君呢?

  「姐姐…」声音还带着怯生生的,似是不怎么敢出口,也不知鼓了多久的勇
气,绛雪终於问出了口,反正自己也已经破身了,云雨方面的事虽不能说不为之
羞,说起来总少了些畏怕。而郑平亚的娶妻,使得二女再无奢望,痛到极点后反
经甘霖滋润,不但没对她们的身心造成多少伤害,反而像是突破了心中的牢牢禁
锢,身心都似解脱了一般,对男女之事反而更有兴趣了。「昨儿晚上…是不是风
采旬在酒里…在酒里弄了鬼?不然姐姐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那样…那样…」

  该来的总是要来,绛仙一边在心中暗歎着气,一边将当日自己下山之后的种
种遭遇,向绛雪和盘托出。风采旬还被关着,管桓、范达理和白山君昨晚也在自
己姐妹身上『劳碌』了一夜,该不会有什么兴致来打扰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正是她和绛雪好生研究她当日奇遇之下所学阴阳双修技法的时候,幸好前次
与赵平予在洞中一夜风流,互通有无之下,两人阴阳双修的技巧都进步了不少,
远非初学时的生涩,加上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绛仙也颇有些经验可以教绛雪
了,也不知怎么着,绛仙心中有股预感,这羞人的东西很快就要派上用场,而且
还是大用。

TOP

0
              47夜夜笙歌

  偕蓝洁芸同上石阶,才刚走到能见到天山派厅堂之处,一个娇小的粉红影儿
已飞也似地冲了过来,撞进了赵平予的怀中。早在半路上就看到她冲了过来,赵
平予对着身旁的蓝洁芸微一耸肩,两人紧牵的手儿才松开来,甚至没来得及看到
蓝洁芸的反应,赵平予已抱着撞进怀中的项明玉原地转了两圈,一方面化解冲力,
一方面他也知道,这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比绛雪还要顽皮几分,自己和蓝洁芸去湘
园山庄道贺又没带她去,留着项明玉和姐姐自回天山留守空闺,不这样和她戏玩
一回,让她快快乐乐地将胸中满积的气发泄一下,愈小的姑娘使起性子来可愈来
难解决哩!

  「你…你坏死了…」给他抱着这么转了两圈,就好像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时候
和姐姐嬉玩一般,项明玉笑的脸儿红扑扑的,明明感觉到同门和师父师叔的眼光
全聚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却仍抱着自己不放下来,芳心却是既羞还喜,想要挣
扎却又不肯出力气,原本留在山上等他时心中那丝丝怨气,给赵平予这一抱一转,
似都飞到了天上去,再也气不起来,「把明玉放下来啦!」

  「才不要呢!」见怀中的项明玉如此娇媚癡缠,似羞还喜的神情如此甜蜜可
爱,赵平予忍不住俯下脸去,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头磨了几磨,轻轻地咬了几口,
连酥带疼的感觉让项明玉小猫一般地哎出声来,这才低声在她的耳边轻语着,「
好玉妹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想平予那会这么轻易就把你放掉?所谓小别胜新
婚…晚上平予就让你知道,对平予这么主动的代价是什么…」

  在这么多熟人面前被他抱着亲蜜廝磨,耳边进来的又是夫妻的床笫之事,项
明玉不由得大羞,脸儿一瞬间都红透了,偏生愈是娇羞愈来使不出力气,加上赵
平予甚是体贴,床笫之间的功夫也不错,项明玉既已尝到了甜头,给他这样亲蜜
调笑之中,芳心非但不觉嫌恶或嗔怒,反而有股声音在胸中不住传唱,彷彿光被
丈夫这样调笑,就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只是芳心虽是欲迎还拒,却还有丝理智存
在,项明玉微昂蓁首,在赵平予耳边轻吟着,「哎…你…你坏啦…还…还不把明
玉放下来?今晚…今晚不行…再怎么说,你也该先去找姐姐…她可比明玉还渴待
你的紧呢…」

  一边说着,项明玉一边偷眼望着姐姐那边。虽说向来冷静自持,若论自制力
可远比项明玉高明得太多,但和赵平予离得这么久了,项明雪胸中也是一千一万
个相思的念头,当赵平予的身影远远地从路的那一头出现的当儿,连心中不知讲
了几十遍要自制,千万别在人前太过亲蜜的她,也是在看到妹妹毫不顾忌地冲进
赵平予怀抱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不知何时也已经向前冲去,待得发觉时离师
父和同门那边的距离也已不小,若非蓝洁芸时机抓得准,恰到好处地走到她身前
说话,化解了她的尴尬,怕杵在当中不知所措的项明雪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
办才好呢?

  只是好不容易化解了尴尬,芳心一舒之下,回复过来的项明雪心中登时一乱,
生怕给旁人看出自己一见丈夫回来,登时心慌意乱,犹如怀春少女一般什么都管
不着了。为了遮掩自己心中的慌乱,项明雪一反以往的和蓝洁芸攀谈起来,她和
妹妹一个娇羞万分,一个满心想藉言谈之间掩住自己心中的混乱,竟都没发觉蓝
洁芸望向赵平予的时候,眼中那一丝化也化不开的忧悒。

  缓缓舒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运行经脉当中的内息重回丹田,柳凝霜轻声地吁
了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窗边,今儿的功课做完,原想就此关窗就寝
的,但眼儿一看到窗外远处那几间小屋的微光,原本搭在窗上的玉手竟似生了根
似地凝在那儿,别说关窗了,根本是动弹不得。

  目光依依难舍地在那几点微光中逡巡着,似是想要多生一点眼力,将那屋内
撩人的情境全收入眼内,偏就算她不用眼去看,心中也知那几间小屋之中正上演
着什么好戏,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登
时脸儿一红,活像发觉窗外有什么人在偷窥屋内私密般,猛一下把窗子关了起来,
清静的夜间那响声竟是久久不退,光听都让柳凝霜自觉羞人。

  怎么会这样子呢?看着窗门仍被大力关窗的余力震的直抖,那轻微的响声在
她耳中直如钟鼓鸣响般嘹亮,柳凝霜一边半软着娇躯挨着床沿坐下,一边脸儿愈
来愈红,眼儿也慢慢地茫了,一颗芳心更早已不在房中,而是飘飘然地向外飞着,
那外飘的思绪她是既不想拉也不愿拉,任得它飘飘然地飞呀飞呀,一直飞到了远
远的一个山洞之中,飞到了那扇没多久前才被开启的门扉…

  那山洞秘门中的秘密,乃是天山派随着掌门之位而传的绝大机密,历代掌门
都将它看做是比个人生死更为严重的大事,为了开启那秘门,无论任何牺牲,都
是值得的,柳凝霜自己就是这样被师父耳提面命下长大的,这事儿简直像是刀牢
牢地刻在心底似的,忘不掉也磨不去,光只是平日里一天没在思索破门的方法,
都足令她事后难受至极了,更别说是要去抗拒或置之不顾了。

  偏偏要开启那秘门,那《梅花三弄》的秘笈功夫,是绝不可或缺的要诀,只
是这功夫偏阳刚一路,历来天山派均由女子掌门,男子非但不多,其中有足以修
练此法资质的,更如凤毛麟角,尤其到了柳凝霜这一代,门下的男弟子更是少之
又少,更别说资质了;偏生柳凝霜国色天香,虽说走江湖许久,人情历练不少,
不会变得像徒儿项明雪那般的孤芳自赏,但她表面上和颜悦色,其中却暗含着一
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加上生就的矜持,要她主动去寻找一个资质禀性都是
上上之选,足以托付这《梅花三弄》秘笈的男子,可真令柳凝霜羞的不知如何是
好呢!

  『美若天仙、冰雪聪明』是柳凝霜下山行走江湖之后,最常接收到的评语,
不论何种武功秘诀,只要给她看过一回,便可发觉其中关键,深知其中的优劣难
易所在,若非如此,以她这般弱质纤纤的女子,也绝难在以勇力武艺为重的江湖
中有一席之地了。对这《梅花三弄》的秘笈,柳凝霜既花了不少心力,自不会看
不出来,其中牵涉到男女之事,她其实心下早就知道,要开启那道秘门,多半需
要行云雨鱼水之欢,只是柳凝霜性子矜持,是故能不碰就不碰,但这想法又令她
心中深藏罪恶感,感觉像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没有努力去发掘开门之法,心
下着实挣扎哩!

  那一日见到赵平予的时候,柳凝霜虽说心下微惊,其中的喜悦却是更多,项
家姐妹这对爱徒终於许了人家,看她俩的神色姿态,对这姑爷可是死心塌地,爱
的再也不肯离开了,连项明雪表面上虽还和以往一般的冷淡如霜似雪,但十几年
的师徒下来,柳凝霜怎会看不出她望向赵平予的眼中,那抹深蕴的爱恋和温柔神
采?连这冰霜凝就般的冷徒儿都化了,整个人像沉浸在幸福当中般快活,那模样
儿不只赵平予愈看愈是喜爱,连她这个做师父的,都忍不住要为项明雪高兴。

  只是自幼给师父耳提面命的任务,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一般,一边为了徒儿
终身已定而心中欢跃,偏偏就在这欢乐在胸中不住鼓动的当儿,《梅花三弄》秘
笈和启门之事却如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地出现在柳凝霜心头。这赵平予虽说相
貌并非绝顶,但脾性温和,言谈之间可见他对项家姐妹出於真心的疼怜,加上内
力也深厚无匹,这可绝瞒不过柳凝霜的慧眼,这般平和的脾气、这般深厚的内力,
柳凝霜几乎是一看就想起来,这人绝对是修练《梅花三弄》秘笈的上选人物!

  只是一想到若要赵平予助自己开启那道秘门,其中的问题却严重到令柳凝霜
胸中郁成一团,再难抒解得开。赵平予的为人她倒是信得过,那是数十年来千锤
百炼的慧眼,这方面柳凝霜绝对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但若要开启秘门,恐怕得在
那秘门前行男女交合之事,为了本门秘要而献出自己珍贵的处子之躯,柳凝霜倒
还舍得,但一想到这样做下去,会对不起自己的徒儿,柳凝霜心中难免挣扎,她
几千几万次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本门代代传下来的愿望,秘门后之物对天山派的
发展极其重要,况且自己只与赵平予来这一次,事后便各不相干,只望能将伤害
减低到最小。

  只是柳凝霜事先怎么也没想到,男女之事的滋味竟会如此醉人,相较之下自
己以往所经受的任何快乐、任何喜悦,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那般渺小细微。那
日在洞门之前,为了毕其功於一役,一次就将洞门开启,柳凝霜尽力压抑着自己
的矜持,拚命地让自己全心投入男女性事当中,但也不知是赵平予本身就够厉害,
还是《梅花三弄》的秘笈真有如此神效,全心投入的柳凝霜只觉自己一下子就沉
溺其中,再也无法自拔,赵平予的每一个动作、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爱抚,都像
是带着火一般深深地烙在自己身上,原本柳凝霜还要压抑自己胸中的矜持,但到
后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压抑,本能的情火早已取代了一切,让她的矜持和羞稚瓦
解冰消,化的乾乾净净。

  更教柳凝霜难受的是,赵平予倒像是明知两人的关系只有这么一次,在洞门
开启之后,他一面以走马观花的体位,抱着自己边走边干,慢慢走入洞中,让迷
醉在高潮中的柳凝霜人事不知地爽着,到被他安安稳稳地放在洞中石床上头,连
衣衫都带了进来,细心地将她盖好后,赵平予便离开了,柳凝霜虽知他在避嫌,
但看到他离开的时候,还沉浸在高潮余韵当中的胴体,却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
叫他回来好生慰抚於她!天晓得柳凝霜是怎么才抑制住那种火热的冲动的?

  只是更难忍的还在后头,一开始柳凝霜还只是在午夜梦回之间,会想到那日
既羞人又甜蜜、既狂野又温柔,用多少语句都无法形容的滋味,但那想头却如滴
水穿石,愈来愈深入、愈来愈强烈,烙着一般无法磨灭,到后头来柳凝霜不管日
里夜里,动不动芳心就浮起了赵平予的影子,他活像能勾出她的魂儿一般,令她
心中尽是他的身影,理智虽明知不妥,却无法使自己不去想他。

  猛一醒过神来,柳凝霜只觉娇躯一颤,原本充满了肉欲火热的纤指登时回复
了以往的清冷,那凉凉的触感,登时惹得胸前和腿间一阵异感,羞的她连忙撤出
手来。每次只要想到那日赵平予和自己在那道门前的欢爱缠绵,柳凝霜便整个人
都茫然其中,怎么也无法回神,尤其一双手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在茫然回想当
中,常会禁制不住地抚爱着自己,就好像变成赵平予的手一样。

  不…这不是他的手。眼中微微一润,柳凝霜一边看着自己一双玉手上春葱般
的纤纤玉指,一边在胸中微微地歎息着,那次他双手齐发『登岭采梅』,爱怜着
自己一对『雪岭』的手,可比自己的双手更加熟练、更加厉害,那滋味更不是自
己这双小手的摩弄所能比得上的,尤其是那时他挑逗着自己那羞人的地方,那奇
妙的技巧,令她飘飘欲仙的爱抚,更不是她能学得到的呀…

  一边想着这些事,柳凝霜微一咬牙,立下决心,只见她微一整衣,窈窕的身
影鱼儿入水一般化入了夜空当中,转瞬之间已没入了那深深的黑暗,再怎么锐利
的眼光,都抓不到她的身影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枝上稳住了身子,将身形隐在茂叶之间,柳凝霜轻吁了一
口气,眼儿却已不由自主地钻向了那近在眼前的窗子,将那狂欢极乐的姿态尽收
眼底,而房内果然传出阵阵销魂声浪,直令听者心荡神摇。柳凝霜虽是尽力屏住
声息,胸中却犹如鹿撞一般愈发跃动难安,若非柳凝霜武功极高,这大树又生的
干粗枝壮、杈繁叶茂,光这胸中难耐的跃动,便要露出行藏。

  其实这已不是柳凝霜头一回来了。本来她的居所就距赵平予等人的小屋不远,
加上赵平予生具『九阳脉』异象,对异性的需索极其殷切,蓝洁芸和他早已匹配
许久,项家姐妹又有体内余毒之苦,在这方面与赵平予可说是配合无间,恰恰适
合他的需要,只是那时候柳凝霜含苞未破,身为绝顶高手的她定力原就胜於常人,
又未尝其中滋味,芳心真如古井无波,便赵平予等人弄的再是激烈,种种淫声浪
语连她的居处都隐隐可闻,对柳凝霜而言仍只是过耳云烟,听若未闻。

  何况那时蓝洁芸见赵平予新练《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对内功修练颇有裨
益,又切合赵平予对男女之事的需求,但这功夫终究是新学乍练,何况他身边的
三女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温柔乡中足令任何男人为之销魂不返,为免赵平予元精
未凝、功夫未成时便在温柔乡中纵欲难收,非但不能加深功力,反而伤到自己的
身体,她们特别约法三章,以七日为一轮,头一二日由蓝洁芸陪他,之后二日轮
到项明玉,再来的两日则由项明雪伴寝,最终的一日则让赵平予乖乖休息。

  一来那声音虽扰不到她的起居,但却不能说是完全没吵到她,二来柳凝霜爱
徒心切,对项家姐妹与赵平予的闺房内事,也不能说是全不关心,当她听到蓝洁
芸所订这七日一轮的内容时,不得不对这小姑娘的蕙质兰心颇有感怀:首先这样
轮班倒也公平,三女中蓝洁芸年龄最长,陪赵平予也最久,身心都已经完全成熟,
虽未达狼虎之年,床笫间的需要却也甚殷;而项明雪虽是冷艳如霜,但当日所中
余毒最深,影响所及她对男女之事的渴望,远超过项明玉,这样让项明玉夹在中
间,赵平予无论面对两位娇妻如何飢渴的需索,在项明玉那边或轮到自己休息的
那一日,都可以将身心完全舒展开来,好生放松,至少没有必要迫得自己夜夜全
力以赴,这总是件好事。

  而无论那个人陪赵平予的时间,都是连续两天,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若赵
平予像一般娶妻纳妾之人那样的时间分配,每一夜都换新人,不但新鲜而且个个
羞花闭月,那他必然是夜夜倾力以赴,只有到轮空的那一日才得休息;但现在赵
平予每次都可以陪娇妻两天,两天之中一夜用以行云布雨、尽欢不懈,一夜正好
用来与她们谈情说爱,一方面不让赵平予显得那般急色,一和妻子上床便只知翻
云覆雨,二来也让赵平予多上些休息时光。当然若赵平予被娇妻床笫之间的风情
惹得心痒难搔,连着两夜都热情如火,弄到欲火尽泄,这可就不是蓝洁芸事先能
够预防的了。

  这样一张一弛下来,赵平予确得舒放,但另外一边的柳凝霜就不太好受了,
原本若夜夜都听得那行云布雨之声,习惯之后倒也忍受得住,毕竟柳凝霜没有这
方面的经验,守了这么久的她定力过人,倒也吵她不着;但这样约法下来,柳凝
霜有时听得到有时听不到,反而更被撩拨着好奇心,每当入夜后芳心便变得有些
浮动,不知今晚会不会听到那奇异的声响,尤其不知那正兴奋地娇吟呼喊的,是
不是就是自己的好徒儿,那种感觉若即若离地搔在心底,着实乱人芳心。

  光只是远远的听着,那撩人心魄的声响已渐渐地勾起了她心下的遐想,弄的
柳凝霜有时在梦中被弄醒的当儿,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蓝洁芸搞这么一套法
子,除了表面上说要顾及赵平予的身体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会不会她就
是想利用自己的爱徒心切,以及一张一弛间对好奇心的勾动,想帮赵平予来勾引
自己?但这种想头一浮起柳凝霜便努力挥去,一来她着实不想牵涉入男女之事,
二来蓝洁芸每当遇上自己时都害羞的紧,全没一点在蓝家时综理家务、叱吒风云
的女强人模样,要想像她会用这种诡异阴谋来计算自己,光想柳凝霜都觉得有些
对不起她。

  本来这些东西都不过是偶尔为之的想法,赵平予与娇妻之间的云雨之声虽是
诱人,但柳凝霜没有那种经验,这声音倒也诱她不着,只保着个相安无事,最多
是她偶尔亏亏两个好徒儿,一出嫁就将什么女儿羞态全忘的一乾二净,一上了床
就什么都不顾了,吵的翻天覆地,也不知是舒服成什么样子。听到这话不只是项
明玉脸红,连那向来傲然如霜的项明雪,都被调弄的脸红耳赤,大发娇嗔地偎在
师父怀中撒娇,要不然就是对旁边的赵平予使小性儿,光看都觉得有趣极了。

  但自从她和赵平予洞中欢爱之后,整个状况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赵平予真不
愧是风月场中的高手,不只早与他有夫妻关系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对他服服贴贴,
连柳凝霜都不由自主地芳心摇荡,在他的全力以赴之下,柳凝霜非但不像一般不
幸遇上了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之女般,因破瓜的痛楚而对男女之事心生畏惧,那次
的经验反而令她愈发沉迷,虽说事后赵平予便偕蓝洁芸等人下山赴湘园山庄,但
独留山上的柳凝霜非但没因赵平予的离去而冷静,反而是小别之后芳心更为骚动
难安,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忍不住在梦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回味着被他疼惜时的
种种滋味。

  这种想法在赵平予回山之后,非但没有半点儿解消,反而更为变本加厉,搞
的柳凝霜虽是原本千百次告诫自己,那次给他破瓜不过是为了师门夙愿,间中绝
没半点男女私情,自己更不可能因此对赵平予有半点非份之想,但现在只要一看
到赵平予,虽能强抑着不为之脸红,在人前露出马脚,但芳心却不由得小鹿乱撞,
怎么都安不下来,原本她和赵平予日日相见,尽倾所学指教他的武功,虽无师徒
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相处之间绝无芥蒂,现在她的督导却不由得松了下来。

  加上赵平予悟性本高,他身具的『九阳脉』更是练武之人念兹在兹的瑰宝,
练武的进境本来就快,这《梅花三弄》的武功心法主要又是重在内力运使方面,
并没什么複杂之处,在他回山前后,这套心法也已渐入浑融之境,心法渐成的赵
平予,再不用拚命地压抑自己本能的需求了。

  尤其赵平予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在回山之后对男女之事的需索特别强烈,
虽还能依着蓝洁芸立下的规矩行事,但一和娇妻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夜夜春宵、
笙歌不断,逗的比原本在山上时还要狠的多。本来这种事就极切合她们肉体上的
需要,加上赵平予功力已成,也不用担心纵欲伤身的问题,蓝洁芸虽对他这样纵
情声色的作风难免不喜,但敏感的胴体一遇上赵平予绝佳的挑情手段,却是怎么
也挡不住地软化下来,更别说是体内余毒尚存,肉欲之思正激烈的项家姐妹了。

  偏他们这样,却苦了柳凝霜,给赵平予破身之后,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实在太
过深刻,牢牢地据在柳凝霜的心上,似乎每一寸香肌玉肤都还保存着对他手法的
记忆,白天时柳凝霜还能避着赵平予等人,不致於在旁人眼前露底,但到夜里可
就惨了,每当赵平予与娇妻的云雨之声若即若离地在耳边响起时,柳凝霜纵然人
还在房里,芳心可都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赵平予的房间里头,应该说是他的床上,
心下不住地想像着他是如何的大逞雄风,将娇妻们弄得晕陶陶的满意至极。

  想到这冤家在男女之事上兴头这般大,夜夜都将娇妻弄得神魂颠倒,搞的她
们淫语不断、浪声悠悠,什么淫荡亲暱的话儿都出了口,柳凝霜便忍不住心痒难
搔,芳心中竟有时无时在想像着自己变成那棒下承欢之人的景象,偏偏光是想,
体内的空虚反而更炽,更空虚的渴求着他的满足。柳凝霜甚至没有办法去回想,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再也无法满足於在房中听他们尽情放送的娇声浪语,
而要亲身前去藉月偷窥,看清赵平予是怎生将娇妻们疼爱的心花怒放的。

  再看一次就好!再看一次就不看了!柳凝霜心中虽拚命地警告自己,她的武
功虽高,轻身功夫更是出色当行,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有
失风的一次。但她虽知这样偷窥赵平予与娇妻们行云布雨,不啻为乱伦丑行,何
况无论是赵平予原先在山洞中所学,或是《梅花三弄》秘笈中的功夫,虽是阴阳
双修之道,却都偏於男方的进步,女方虽有裨益,却远不足男方进步的既深且远,
赵平予愈是在床上大逞所欲,他床上的功夫只有愈来愈好,弄的蓝洁芸和项家姐
妹们夜夜忘情的媚声浪啼、娇喘呻吟,旁观的自己更要愈发难以自拔,却怎么也
阻不住自己。

  看到了房内的淫靡景象,柳凝霜差点忍不住要娇声惊呼!今晚陪侍赵平予的
是蓝洁芸,只见被赵平予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她正自春情荡漾,脸上神情满是淫
思媚意,浑身不着片缕,曲线玲珑的晶莹玉体,满是细细的汗珠;而她身上的赵
平予紧紧压住了她,双肘撑床,一双手抚弄着她的浑圆玉峰,下身顶着蓝洁芸的
幽谷不住挺送,抽插时啪啪作响,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势,蓝洁芸已经不知
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情的婉转逢迎、娇喘
嘘嘘,纤腰圆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击,随着挺送不住抽搐,雪白的玉峰晃动出一
片乳浪美景。

  看到了这一幕,柳凝霜芳心不由得愈发鼓动起来,那一日在山洞之中的景象,
虽是历历在目,但在高潮极乐之中,自己所能记忆的却也没有多少,何况那都是
从自己眼中看到的赵平予,她可从没有想到,那日的自己是不是也像蓝洁芸现在
这样,尽情开放地承受着赵平予那不知休止的攻势,被他干的满面尽是淫思媚意,
娇躯上下尽是欲火凝就的汗水,泛出一波波淫欲的光芒,她原以为那日的自己已
够享受的了,但现在看到了蓝洁芸的媚态娇姿,柳凝霜却忍不住在想,自己当时
究竟是已尝到了箇中滋味,还是只浅尝即止,根本就还未领略男女之事的绝妙滋
味呢?

  但看房中床上,蓝洁芸虽已泄的一塌糊涂,但看赵平予的神色,显然他还如
日中天,要到满足还差得远呢!偏偏蓝洁芸已泄得酥了,似是再一点动作都没有
办法,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口乾舌躁,一边不自觉地想着,若自己是个男人,光看
蓝洁芸这样软弱而淫媚的姿态,就会忍不住想在她身上再来一遍狠的,而才干到
一半的赵平予正自挺着未泄,这样下去蓝洁芸会不会再遭殃呢?

  「求…哎…求求你…好予弟…洁芸…洁芸实在受不了了…」光只是声音,就
软的令人心软绵绵地荡了起来,窗外的柳凝霜只觉那声音不是传进自己耳中,而
是直接化到了自己心底似的,竟有一股奇妙的冲动从腹下升起,「哎…要…要坏
掉了…唔…真的…好予弟…你…你太厉害了…」

  「这…」眼看蓝洁芸软语哀求,赵平予虽是欲火未泄,实不想将她就此放过,
却也不得不松手,蓝洁芸可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虽说现在有了项家姐妹承欢,
难免要分掉些爱宠,但在赵平予心中,蓝洁芸的地位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她向
来总是以最大的努力来满足自己,从未有过怨言,若非昨儿个也被他弄得下不了
床,怎会如此不济?若蓝洁芸当真承受不住,再怎么说赵平予也不忍再加挞伐。
自己的欲望总可想办法处理,若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蓝洁芸,那可就严重了。

  「好予弟…放心…」给那迷濛着媚火的水汪汪眼儿一飘,不只是赵平予心中
一荡,连窗外的柳凝霜都满身发热,软的差点立足不住,「洁芸虽…虽然受不住
…还是有办法满…满足你的…」

  不…不会吧?看着蓝洁芸的动作,柳凝霜真想拔脚开溜,但映入眼前的淫态,
却钉住了她的脚,让柳凝霜动弹不得。一边蠕动的无力的娇躯,蓝洁芸一边将脸
儿凑近了那才刚将自己弄得死去活来、飘飘欲仙的英挺肉棒,那上头的湿漉,有
一大半都是从自己谷中泄出来的,而赵平予的欲火至今犹然未发,光从刚在她奔
放的汁液中浸浴过的肉棒之坚挺火热,便可看出端倪。

  眼看着蓝洁芸竟伸出丁香小舌,似是美味至极地舔吸起那肉棒来,间中还娇
柔至极地飘着媚眼,不只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香艳情景的柳凝霜看的浑身发软,靠
着过人的定力才能在树枝上撑好身子,连房中的赵平予似都呆了,整个人挨在那
儿任由蓝洁芸服侍,完全没法有一点儿动作,更别说是开口阻止蓝洁芸了。其实
这般以口相交、舔吮吸舐的动作,着实淫荡已极,别说夫妻之间,就连窑子里的
姑娘恐怕都做不出来,虽说赵平予床笫之间行事狂放,常常弄的蓝洁芸娇吟求饶,
表面上勇猛地不像惜花之人,但赵平予对蓝洁芸敬爱有加,是绝不会主动要她这
样动作的。

  也因此,当蓝洁芸媚眼如丝地凑首向他那昂扬巨挺的肉棒,似爱似怨地香舌
轻吐,在肉棒那特别粗壮的棒头处一阵流连之后,便滑向了泛着汁光的棒身,时
而小舌勾挑抹舐,疼惜着那光芒漉漉的肉棒,时而俯首向下,将棒底处那两颗微
缩的小球,用小舌轻巧地勾出,一视同仁地爱怜吮舐,赵平予一时间像是整个魂
儿都被抽掉了一般呆然。但他和蓝洁芸相交久矣,彼此之间默契着实不错,一感
觉到蓝洁芸的小舌动作逐渐步上轨道,缠绵地吮的他呼吸加速、头皮发麻,赵平
予也清醒了过来,既然蓝洁芸都这么做了,他又岂能呆呆地任她施为,一点儿也
不反哺於她呢?

  「哎…唔…嗯…」听着床上的蓝洁芸嗯哼声起,她的口舌忙个不休,那甜美
诱人的声音,大半是从鼻中漏出来的,虽不算怎么大声,若有似无之间,却令听
者更为之销魂,那声音一入耳,只震的窗外的柳凝霜身子一酥,顿觉腿脚发软,
力道根本用不上,靠着纤手紧紧地抓握住粗壮的树干,才免於跌下树去。蓝洁芸
以口就棒的姿势、动作和表情已足够诱人,加上赵平予也不闲着,一边享受着蓝
洁芸香舌的服务,一双手边把玩着蓝洁芸高挺的双峰,肆意揉捏抚弄,享受着那
饱满滑腻的手感,汗湿的肌肤胀满了热情,感觉格外敏锐,逗的蓝洁芸哼喘不休,
媚目乱飞。

  给眼前这样的淫态诱惑着,柳凝霜只觉眼里冒着火,耳里也烧着火,灼的愈
来愈热,那火无论如何也制之不住,狂烈地向内猛烧着,那强烈的刺激,使她体
内登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火焰,一颗芳心犹如奔马急驰,看的鼻息粗重,听的意
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口乾舌燥芳心怦然。一来那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二来自己也
曾被那男子弄到一般的畅快,偏又小旷时日,那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任柳凝霜定
力再强,终於受不了了,她伏在树上,闭上了眼,夹紧了双腿,浑身发软发烫,
娇躯微微颤栗,赵平予和蓝洁芸欢好的淫声浪语,却还是直钻进耳中,不住地挑
拨着她的欲火。

  不知不觉间,芳心竟已回想着当日赵平予在自己身上大逞所欲时的种种感觉,
一时间只觉整个人似又回到了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洞中,自己的一身武功犹
如烟消云散,完全暴露出弱女子的本色,只有任由赵平予上下齐手的份儿。那想
头愈来愈热、愈来愈羞,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溺在情思之中的柳凝霜突地娇躯一
颤,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神,任由本能的欲念尽情狂放,不知何时起股间已是泉
水汨汨,湿了好大一片,一波波地外涌着,纱裙早已被那黏腻汁液给潮透了。

  一边心下大羞,红着脸儿暗骂了自己几句,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再开美眸,想
看清楚为何床中蓝洁芸的声音变得更加闷了。不看还好,这一开眼简直像把她的
魂儿都给吸了进去,不知何时起床上爱恋缠绵的两人已换了姿势,就好像是在表
演给窗外的她观赏一般,赵平予坐在床上,双腿大开,让蓝洁芸伏在他腿间,蓁
首滑动,肉棒与樱唇的交接媚态,正一丝不漏地映在她的眼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蓝洁芸的羞意已被满怀的欲火所烧化,她不再只顾着
伸舌又爱又羞地舔舐棒身了,她樱唇圆张,将那肉棒粗壮的棒头处纳入口中,蓁
首时上时下的滑动着,就好像将嘴儿变成幽谷般套弄着它,再加上口中的动作远
较幽谷之中自由而变化万千,光看赵平予此时的表情,以及轻按着蓝洁芸秀发的
双手,便知他的享受较方才尤为刺激;而蓝洁芸一边不住套弄肉棒,一边竟还记
得伸手轻拨秀发,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要避免秀发挡住窗外柳凝霜的视线一般,
那淫靡无比的姿态,让柳凝霜不由得羞意大升,偏生体内那强昂的欲火实在太过
猛烈,柳凝霜只能提醒自己,千万别做那般羞人的动作,一边却无法禁止自己的
眼睛,去追随着蓝洁芸的动作。

  一来赵平予方纔已弄的蓝洁芸高潮迭起,泄的神飘魂荡,美到连这般羞人的
动作姿势都行之不讳,再加上蓝洁芸这样舔舐的动作太过诱人,方才光只是隔靴
搔痒般,在不那么敏感的棒身处舔舐吸吮,都已那般撩人了,这样将肉棒敏感的
棒端处纳入口中大加耍弄,怎较赵平予不为之高潮?不一会儿赵平予身子一颤,
整个人都似抽紧了三分,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娇躯随之一荡,她也曾承受过他的刺
激,深知这是赵平予射精的前兆,却不知蓝洁芸要怎生处理他的喷射?难不成蓝
洁芸会吞下去?一想到那种情景,柳凝霜不由得娇躯发颤,却不是为了害怕,而
是因为那种难以想像的淫靡情景,一在芳心深处描绘的当儿,竟带给了她一种无
法言语形容、淫邪强烈的刺激。

  「天…天啊…」若非及时伸手掩住了口,怕柳凝霜真要惊呼出声。床上的蓝
洁芸终究是头一回试这般刺激的搞法,虽是鼓起勇气大胆尝试,但芳心中既羞又
喜,充满着难以形容的情思,混乱之中竟没发觉到赵平予已是如箭在弦,当他将
要射精,整个人都被高潮的快感激的一阵抽搐的当儿,那肉棒似是回光返照般的
在她口中用力一挺,登时从蓝洁芸诱人的樱桃小口中逃脱,变成勇猛强硬地挺在
蓝洁芸的眼前,其上汁光闪动,光芒耀眼之处竟似比以往更加涨大了一圈。

  也不知是来不及收回动作,还是真为那坚挺刚硬的肉棒所惑,一边眼睁睁地
看着那骄人之物在眼前昂然矗立,蓝洁芸竟还伸舌去舔,那小香舌刚好在硬挺勃
发似个三角头的棒端缝口处一滑而过,就好像给予那肉棒最后而最强烈的刺激般,
处於喷射边缘的赵平予在蓝洁芸如此甜蜜的一舔之下登时劲射,只见白色的精液
爆发一般地从肉棒中射出,波波波地一直不停打在蓝洁芸面上,登时将蓝洁芸情
欲之中泛着酡红的脸蛋儿染白了大半,白红相衬之间愈发淫态诱人。

  眼见微掩的窗外逐渐亮了起来,床上一夜不能成眠的柳凝霜轻歎了口气,缓
缓地坐了起来。

  其实这已不是她头一晚无法入睡了,所谓的情欲之撩人心魄,当真是没尝过
的人所无法想像的,本来柳凝霜虽已是狼虎之年,但向来矜持守贞,芳心古井一
般全无情欲之思,这方面几可说是从无困扰;但自从那日被赵平予破身之后,柳
凝霜的芳心竟变得不克自持,日里夜里总是在想他,赵平予下山时,那种空虚感
已弄的她春闺寂寞、静坐难思,等到他偕娇妻回山之后,柳凝霜就更不敢看他,
偏生逃避之下,夜间从他房里传来的云雨之声,更比平常诱的人心旌荡漾。

  本来这情形已是相当严重,被他挑起的情火已难压制,偏生人心一乱,就更
容易胡思乱想,每当赵平予和娇妻们在房中弄的娇声难禁的当儿,一个人孤独地
蜷缩床上的柳凝霜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歎息,赵平予正在房内风流快活,却怎么
也想不到,附近的房中竟有人旁听着,而且他还不知是否故意地愈弄愈大声,让
旁听的自己简直是夜夜活受罪!这想法令柳凝霜的芳心更是激动难安,尤其每到
早晨起身梳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晕红难褪,眼中更浮起一线无法遏抑的渴望
时,那情态总令柳凝霜芳心不由自主地乱跳着,偏这事儿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去说,
真是难受啊!

  也不知自己那时是怎么想的,竟隐伏在赵平予与娇妻那幢别业旁的树上窥视!
虽说自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但柳凝霜却管不住自己的双足,就
算拚命地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尔后绝对不可再犯,但她愈来愈明白,等到
第二晚当她听到赵平予房中战鼓再响,听到蓝洁芸或自己的好徒儿那抑止不了的
娇声呻吟、软语呢喃时,她还是会躲到早已准备好的位置,再一次看的脸红心跳,
明知这是绝不能容许的,偏她却怎么也离不开那撩人的深渊,逐步沉溺。

  不过无论柳凝霜在心中怎么羞人的预测,她可从来没有想像到,自己竟会亲
眼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蓝洁芸这大家闺秀,表面上比她
这一派掌门还要矜持几分的女子,竟会在床笫之间大施口舌奇技,将赵平予的肉
棒品嚐的美味至极,甚至到最后还让赵平予的精液喷在脸上!那样淫荡的情景虽
说已是三四日前的事了,但在柳凝霜的心中,却是深深地刻在那儿,无论她怎样
努力,总是挥之不去,午夜梦回中甚至还会飘回眼前,在她心中一再重演。

  就算向来矜持,少识男子滋味如柳凝霜,也不是对身体之事全盘无知之徒,
无论男子如何爱乾净,清洁做得再好,也只能做在体表,乾净不到身体里头,无
论如何那精液的味道总不可能好闻到那儿去,加上那汁液特别浓稠,格外的黏黏
腻腻,比之高潮欢愉时女体的舒泄还要稠黏几倍,给它抹到了身上,绝不是什么
好受的感觉,更别说是喷在脸上,味道直截了当地冲进鼻里头。

  但那日蓝洁芸樱唇套弄之间,一边活用香舌一边娇语喘息呻吟,完全是一幅
乐在其中的模样,尤其被赵平予当头劲射之后,一边香舌吞吐舔舐面上精水之中,
更是满脸幸福的神情,那混合着茫然、舒爽的癡态,是如此的令人心动,那绝不
可能是装出来的,光看便知蓝洁芸极为享受那般淫靡的交合方式,虽说被射的满
脸雪白,晕红的脸蛋儿犹如浸浴在一片雪白乳海当中,无论味道和触感都绝称不
上舒服,但那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他,以最卑下的姿态向他献媚,使他畅快
发射,将体内的激情完全抒发的满足感,显然是比纯粹肉体的交接,还要令人魂
飘神荡。

  天哪!可不能再想了。柳凝霜甩了甩头,散乱的秀发在空中不住飞舞着,昨
夜的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已让刚起床的她钗横鬓乱,给这样胡乱甩动之下,更
如黑雪飘飞一般,在空中曼妙地舞动着。只可惜蓝洁芸最后那表情之甜蜜诱人、
赵平予精液尽泄后神情的满足舒畅,以及那淫艳诱人的交合姿态,在在都深深烙
刻在柳凝霜的心上,那印象如此强烈深刻,令柳凝霜便是睡深了的梦中也常常梦
回其间,岂是这样甩动几下可以甩出头外的?这样猛烈甩动下来,加上昨夜又没
睡好,便柳凝霜武功再高,也不由得有些头晕眼花,娇躯竟不由得又倒回床上,
半晌动弹不得。

  那深刻的印象,原已撩的她不好入睡,前晚轮到项明雪陪侍赵平予,对柳凝
霜而言更是一种折磨。本来项明雪生就的清冷明艳,又是柳凝霜爱徒,天山门下
几位男徒对上她时向来是自惭形秽,从没一个能在她眼前抬起头来的,更别说是
和项明雪交往,直至有家室之思。本来柳凝霜还在为她担心,这好徒儿从来没有
男生缘份,又绝不可能折节下交去寻男子交往,若她一世不去闯荡江湖,少了男
女缘份,将来难不成要老死天山?这般天生丽质的美人儿,若当真选了一世不嫁,
虽说柳凝霜不必担心天山掌门之位的传承,但若扪心自问,她总觉得这样下去对
项明雪不好。

  只是柳凝霜万万想不到,项明雪不但嫁了,还选了个赵平予这样的丈夫,尤
其在行夫妻房事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嘶力竭地在床上拚命挺送,
对赵平予的需求尽情迎合,放浪之态远超想像。而赵平予对蓝洁芸又敬又爱,对
项明玉则是怜惜有加,对她们时总没有拚尽全力的念头,七日之中总像憋着一股
火般,在项明雪陪他的两夜,赵平予直是得其所哉,表现的和项明雪一般疯狂,
简直像是没有明天一般的彼此拚命需索,纵情贪欢下第二天总是起不了身。

  前夜两人的表现一如往常,活像是要把人吵醒般的纵情声色,毫无保留,柳
凝霜原已心中混乱难受,给他们这一吵更是难以成眠。本来昨夜也该是一样,早
有心理准备的柳凝霜只能偎在床上,蒙着被盖准备又听一夜的狂欢云雨,但没想
到事实却是大出意料之外,赵平予那儿冷清清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本来这该
是个难得的宁静之夜,柳凝霜该当有一晚好睡,但或明或暗之中,柳凝霜的芳心
对那吵杂的云雨之声竟似有着期待,期待一旦落空,心底那种失落感真是言语难
以形容,这一夜她竟是连眼都阖不起来,一边猜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边一
直等到天明。

TOP

0
              48美梦得偿

  在轻薄服贴、活像成了身体的一部份,细緻到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睡裳上一
件外衣也不加,柳凝霜慢慢地滑下床来,就着一早送来的水盆梳洗了一番。看着
镜中的自己,柳凝霜不由得轻声歎息,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镜中那无须粉黛妆扮,
已是艳绝人寰的绝色容颜。也不知是否因为有了男性的滋润,还是因为这是柳凝
霜头一回当真注意到自己容姿之美,她只觉镜中的美女不单是容色出众,又兼眉
宇之间含带着一丝含情脉脉的愁容,益发显得无比动人。好半晌她才警醒过来,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会在这儿对镜长歎,甚至伸手抚镜,还为之出神,活像深
闺怨妇一般?

  深闺怨妇…啊?一想到这个词,柳凝霜的心中又由得又起了一丝愁意,镜中
的美女细眉轻蹙,透出了一丝怨怀於心,亟待安慰的神态,看的柳凝霜竟不由掩
面背离,悲意暗生。如果说被男人用过之后便弃如蔽屣的女人算是深闺怨妇,那
自己岂非也算是一个?被男人弃之如敝屣的女人还可在心中盼望他回心转意的一
天,偏自己的情况…若赵平予当真『回心转意』了,自己偏是不能接受他,想来
想去自己竟如此不幸,只能夜夜旁听着赵平予和娇妻们风流快活,最多是偶尔去
『参观』一下,还得藏头遮尾地掩蔽行藏,难不成为了天山派代代遗愿,自己真
要牺牲这么多?

  突地听到门上一声轻响,柳凝霜娇躯猛地一震,神智一醒,这才省得不妙,
自己正在心中哀怨歎息,芳心之中或明或暗地希望被男人抚慰,这种事别说传出
去了,就连露点儿形容给其他人知道了,都将贻终身之羞,连天山派的清誉都要
陪上去,急忙之间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儿埋到了水盆当中,只觉水温一阵清凉,
和方才梳洗时的温热相去极大,这多半不是因为水变凉了,而是自己边想着男人,
一边脸红发热着吧?一边抑着自己的羞意,让水浸去自己的热情,柳凝霜良久才
抬起头来,伸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抹动,这才高声应着外头,「谁?怎么这么早就
过来了?」

  「是…是平予…」门外赵平予温和平淡的声音慢腾腾地传了进来,但那声音
听来却有些虚,只是柳凝霜一听到赵平予的声音,登时想到自己方才就在心心念
念地想着他,芳心登时又一阵羞热,一股火儿冒上了脸,不只是脸蛋儿,连耳根
都红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怎么这么早来…来凝霜这儿?」想到他就在门外,柳凝霜只觉腿上发
软,她好想见他,好想在他怀中将心中的念头全盘托出,偏理智拚命地拉住她的
脚步,逼着柳凝霜根本不能开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名登风云录的绝
代高手,门外的赵平予这些日子太重男女之思,武功上进展不多,仍远非自己对
手,竟怕的不敢开门,「要是…要是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求求你,前辈,先让平予进去,」赵平予向来平静沉着的声音之中,竟有
一丝慌乱的惶急,「事情闹腾大了。我们开启秘门的那件事…不知怎么着竟给洁
芸知道了,昨晚她特地抓了平予去讯问,差点气到哭了出来,平予虽是…虽是勉
强瞒了过去,但看洁芸的神色并不太相信…」

  「什么!」一听到那日的事情外泄,柳凝霜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一来这
种事关乎男女情欲,传出去绝对不好;二来若这等事给项明雪或项明玉知道了,
天晓得这亲如女儿的徒儿会怎么想?若让她们以为自己想要男人,竟老着脸皮和
她们去抢老公,这天大误会教柳凝霜如何解释?一急之下她什么也不管了,柳凝
霜打开房门让赵平予进门喘气,一关上门便急急地问,「怎么会这样?情况到底
怎么样了?明雪和明玉她们知不知道?洁芸是怎么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啊!」

  「我…我不知道…」一进到柳凝霜的香闺,赵平予依着门半瘫了下来,虽说
山上的清晨仍有凉意,但他额上却是汗水涔涔,显然是紧张已极,光要避人耳目
躲到柳凝霜的闺房来,已令向来动作慢半拍的赵平予紧张到冷汗直流,此刻躲进
了她闺中,心情一放松下来,一时半刻之间竟连话也说不清了,「也不知怎么着,
昨晚洁芸就在话里头透出了意思,像是怀疑前辈和我的事儿…不过听她的意思,
明雪和明玉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洁芸自己也还不确定,不太敢告诉她们…」

  「是…是吗?」柳凝霜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她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耳朵一动,
窗外竟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时可听到女子高声谈话,就好像是故意放大了声
响,要让里头的人听到似的。

  柳凝霜内力本厚,那几句谈话声音又放的高,她一集中注意力,那声音登时
明显的活像响在耳边。才一听到谈话的内容,柳凝霜便知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来的人竟然是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此外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她们谈话的
内容听来,竟是自己另一个徒弟孙明辰,更严重的是听她们谈话之中,项明雪竟
似正生着气,连项明玉安抚她的声音中,都透着几许火气,难不成蓝洁芸已经将
消息透给她知道,而项家姐妹找了孙明辰过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

  看到赵平予也显出了紧张的神色,柳凝霜登时惊的面无人色,本来她已没法
儿处理消息外露之事,现在项家姐妹大兴问罪之师,还找了其他的徒儿来,摆明
要把事情摊开;再加上事情的始作俑者赵平予正躲在自己闺房之中,便是项明雪
原先不知秘门之事,给她逮到自己和赵平予孤男寡女躲在香闺当中,还将门户闭
的紧紧的掩饰赵平予的行藏,柳凝霜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人急则无智,连柳凝霜也不例外,花容失色之间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怔在
当地竟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幸好赵平予还比她沉着一点儿,环目四顾下立刻
爬到了床旁那高大的桐木柜前,「糟榚,如果给她们看到就完了。前辈,我先躲
在这衣柜里头,前辈应付她们几句好不好?」

  「不…不行…」便是大批敌人涌上,自己这边孤立无援,迫到非得以寡击众
的劣势之下,旁人恐怕也看不到柳凝霜如此惶急失态吧?一见赵平予打开了柜门,
柳凝霜竟似等不及般,一矮身便钻过了赵平予身前,赶在赵平予前头躲进了柜中。
幸好柳凝霜近年来下山时刻不多,留在柜内的衣裳也少,这柜子又高大,便是她
和赵平予一起躲进柜内,其实也容纳的下,还可从镂花处观察外头哩!「别…别
让她们看到我…哎,平予,你还等什么?先躲进来,等她们走了再说。」

  本来赵平予一幅不敢和柳凝霜挤在衣柜之中的样儿,也不知他是害羞还是生
怕引起误会,逼得柳凝霜情急之下,乾脆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而若非柳凝霜
武功极高,连这般紧急的状态下,仍能注意到关闭柜门的力道,没有发出太大声
音,怕光关门的声响都足启门外之人的疑心了。

  情势还真是险到毫颠,几乎是柳凝霜才一把柜门关上,甚至还没有空闲去检
查是不是完全关好,有没有露出破绽,门外的项家姐妹已经叩响了门,「师父,
您在吗?我和姐姐要进来啰!」

  给那声音吓的真是进退失据,柳凝霜甚至连躲在柜门镂雕前观察情况的胆子
都飞了,她畏缩地挨着柜角,尽力缩着身子,生怕她们那一个眼力好一点,竟会
从门上镂花的空隙之中看到柜里的情况。只是柜子虽大,给她和赵平予两个成人
挤了进来,也没有多少挪移的空间了,柳凝霜虽是拚命地吸气紧挨柜角,仍感觉
到娇躯被赵平予紧紧地挤压着,几乎连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两人挤的这般紧,身体之间再也没有空隙,柳凝霜几乎能完全感觉到赵平予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是如何亲蜜地挤着她敏感的肌肤,那肌肤相亲时的感觉,比
之纯在梦中想像着他,以及躲在窗外窥视赵平予与娇妻行云布雨之时,更能完全
地诱发柳凝霜体内的春情;尤其柜子里毫不通风,赵平予身上的汗味化在柜中瀰
漫着的脂粉味中,闷闷地对柳凝霜的感官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比之当日在洞门
前被赵平予破身的感觉,当真是各有千秋,她完全无法分辨那种刺激更强烈些。

  只是比之当日处女怀春,一心只等待着被赵平予破瓜的那一刻,此时的柳凝
霜可还要紧张多了,那时她虽是又羞又怕,也不知这头一回尝到的男女之事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她和赵平予採取的体位更非平常夫妇所常用的位子,而是立姿交
合,好让她的处女血和爱液源源不绝地灌满那石碗,但总没有被旁人发觉的恐怖
;这一回她却是和赵平予孤男寡女地躲在柜中,外头就是自己的弟子,除了已成
为赵平予娇妻的项家姐妹外,还有一个孙明辰,若自己一不小心出了点声,给她
们发觉了…那种后果之严重,柳凝霜当真是想也不敢去想,只能偎在赵平予怀中
不断地发颤。

  到了这个时候,柳凝霜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有多么轻薄,一早起来她
还没换衣裳,身上仍是那套就寝的睡裳,又轻又薄完全服贴,穿在身上完全感觉
不到它的存在。在入睡时这是件好处,没有人想在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入
睡的时候,还在身上披披挂挂,弄一大堆东西来束缚自己的;但现在这轻薄的衣
裳,使自己和赵平予之间除了他的衣服外几乎没有阻隔可言,这样的全面熨贴,
加上柳凝霜胸中洋溢着和赵平予之间那複杂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纠葛,格外令她害
羞,幸好柳凝霜面靠柜角,让赵平予紧贴着她的身后,这样的姿势下总弄不出什
么事来的。

  听得外面项家姐妹和孙明辰落了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孙明辰向来性
静,此刻又寻自己不着,像是也没弄清楚项家姐妹究竟找她来搞什么事,一直都
沉默着不说话,只由着项明玉和项明雪在那儿说着。她们虽讲不到正题,但柳凝
霜胸中正紧张的很,便是没什么要紧的话,在她耳中听来也似雷鸣电闪,令她不
由得心跳加速,胸中活像在打着鼓一般,愈是拚命想要那声音小一点,那声音愈
似和自己作对般愈来愈响,柳凝霜脑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真只有畏缩颤抖的份。

  尤其糟糕的是,项家姐妹也不知那儿来的兴趣,竟像是存心恶整柜中的柳凝
霜一般,谈话之间愈来愈是露骨,说到与赵平予间的床笫之事也没一点自制,弄
的孙明辰愈听愈羞,原本就没怎么敢说话的她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被这
样当头撩拨孙明辰是难受,可再难过也比不上柜中的柳凝霜,她正自和男人一寸
不离地挨在柜中,还是那惟一和她有亲蜜关系的赵平予,柜内的空间是这么紧迫,
鼻间又若隐若现地传来着他的味道,耳边再被这样挑逗着,教她那受得了呢?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赵平予也不安份了起来,原本虚靠在柳凝霜纤腰
的双手突地一紧,一股火热的力道登时传进柳凝霜敏感的体内,原已意乱情迷的
她那受得了这么一捏?登时整个人都酥软了七八分。可赵平予完全没有停手,他
一边微微踮足,在柳凝霜颈后落下了一吻,似在试探她的反应,见她没反抗便愈
来愈深地吻啜了起来,一边双手齐施,慢慢地向上行去,不一会儿那火热的大手
已滑到了柳凝霜的胸前,再次攀登那高挺丰满到足称之为『登岭』的挺拔香峰。

  「天…天哪…」伸手轻掩着嘴角,柳凝霜的娇躯不由得微颤起来,她虽也猜
得到,在这般狭窄的环境、这般亲蜜的紧贴之下,赵平予血气方刚,恐怕真会激
起爱欲的反应,只她却没有想到,赵平予竟会这么快便什么也不顾地动情起来,
他的口舌与双手的动作,原已足够让春心荡漾的柳凝霜为之动情,加上两人贴的
如此之紧,柳凝霜那紧翘高挺的圆臀,随着她胴体紧张的颤抖,正在他的胯间不
住磨动,简直像是柳凝霜忍不住情欲的沖激,在主动撩拨他狂野的欲火一般。

  尤其柳凝霜穿的轻薄服贴,那睡裳吸附在她玲珑的娇躯上头,贴身的活像是
要把柳凝霜完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出来一般,加上质地之轻薄,使紧贴着她的赵平
予犹似怀抱着柳凝霜正发着热的赤裸胴体,那强烈的刺激使赵平予欲火更炽,心
慌意乱的柳凝霜感到他的肉棒愈来愈硬、愈来愈挺、愈来愈热,加上赵平予的手
挑弄的动作又是如此甜蜜激情,他的口舌更在自己耳后和颈上落下一个个深情的
吻痕,那样的刺激即便是普通女子也受不了,更何况是早因他而迷乱的她呢?

  「不…求求你…别…别让凝霜出声…用…唔…用什么塞…塞一下…嗯…」拚
命压低了声线,让声音清细到只有同在柜内的赵平予听得到,柳凝霜急的都快要
哭了出来,虽说体内情欲正烈,给赵平予一挑逗便化做野火熊熊,芳心中有大部
份正渴望着他的挑逗,想着便在这儿给他干了也没关系,但此刻还有徒儿在外头,
就在一伸手即可触到大柜的近处,她那敢发出声音?便是原先对赵平予的急色还
有三分不喜,此刻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拜…唔…拜託…平予…哎…」

  但对柳凝霜的话,赵平予竟似听而不闻,他只是挤的柳凝霜更紧了些,双肘
轻轻地挟住了柳凝霜的纤腰,好空出双手更温柔、更有力地隔衣把玩着柳凝霜坚
挺高耸的香峰,还不时伸指轻夹着那贲起的红梅,同时他的口舌也慢慢增加了侵
犯的范围,从柳凝霜的耳后和脖颈,慢慢地游到了她烧红的脸蛋儿上头。可怜的
柳凝霜完全没有办法挣扎,更不敢加大声音阻止他,这样厉害的挑逗方式,令她
登时玉腿酸软,整个人都半瘫了下去,靠着赵平予双臂挟着,才不致於软倒。

  见柳凝霜没有抗拒的反应,反而是这般软弱地任他抚玩,赵平予的动作更加
贪婪了,他一边加紧着手口齐施,将已经动情的柳凝霜弄的更加欲火如焚,一边
将一条腿卡进柳凝霜双腿之间,让她非但无法抗拒,甚至没有办法将玉腿合起来,
做出最微弱的矜持反应。柳凝霜被他这样激烈的手法弄的神魂颠倒,他似乎不想
像前次为她开苞时那样多加工夫,反正现在的柳凝霜无比敏感、无比热情,他稍
一抚弄,已令她浑身滚烫发烧,虽在柜内的黑暗之中,肌肤相亲的两人仍可感觉
到她胴体的烧红,柳凝霜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用嘴咬着纤手,好堵着不发出诱
人的声音。

  柳凝霜既不反抗,赵平予的胆子就愈来愈大了,他一边加紧舔吮着柳凝霜嫩
滑的脸蛋,一边快手快脚地褪着柳凝霜的薄裳,睁目如盲的柳凝霜只觉自己被他
抚弄的愈来愈热,他的手显已不能满足於那几近於赤裸的触感,而是想完全将她
剥光,好彻底地享用她的胴体,而她的芳心已完全被他奇妙的手法所佔据,非但
没半分抵抗,甚至还半移俏脸,勉力伸出香舌,迎上他的吻吮,而当他轻轻扯开
她睡裳的上缘时,柳凝霜合作无比地微一挺腰,让那赤裸的香峰如白兔般蹦跃而
出,在他的手上不住娇柔地颤动着,只可惜柜子里实在太暗,这样的美景他竟无
法亲眼看到。

  虽说不能发出声音,柜子里又窄小,动作难免受到限制,但既有柳凝霜无言
的配合,赵平予很快便脱去了她蔽体的睡裳,让柳凝霜无限秀美的玉体完全展露,
虽说无法目睹,但光从隔衣抚爱变成这样赤条条的挑逗,已令他的手法更加有效。
而柳凝霜呢?直到自己已完全被剥光了,她才发觉赵平予不知什么时候也已完全
赤裸,他一边将她虚软的胴体压在柜角尽情抚爱调情,一边步步进迫,光只是那
在她臀下坚挺刚硬的肉棒,已热的令柳凝霜无法忍受了,若不是被欲火烧的七零
八落的芳心中还有一丝勉强的理智,她真想就这样转过身来,和赵平予尽兴行云
布雨。

  他的反应根本便无须等待柳凝霜的动作!光从身体的全面接触,赵平予已感
觉到此次怀抱当中的女体,简直变成了一团火般暖热,完全没有多加抚弄的必要,
是以他细心地轻轻爱抚,像吊她胃口般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她,将柳凝霜的热情一
重重地点燃,使她逐渐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尤其口唇交缠间舌头的深深送入,一
边给柳凝霜既绵长又甜蜜的深吻,一边还没忘用硬挺的肉棒在那敏感至极的幽谷
口上来回摩弄,爱抚虽细腻却也不长久,只是确实地撩拨着她肉体的渴求。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才松的口,柳凝霜口乾舌躁的樱唇正想追随他的口舌而
去,却立刻被塞了一团带着女体香气的衣物,也不知是柜内的衣衫还是才被褪下
的睡裳。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柳凝霜娇躯一窒,呻吟声差点就从鼻中哼了
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体位之下,赵平予竟只是下身微动,那肉棒已如拨
草寻蛇般,准确地点上了她的幽谷,随着他腰身一挺,一股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满
足感,已完美地充实了她的空虚,美妙的刺激令柳凝霜眼冒金星,差点晕去。

  一边将肉棒仔细地深入柳凝霜的幽谷,缓缓地挺动着,赵平予的手一边继续
抚弄着柳凝霜那敏感娇艳的胴体。这样的姿势以往柳凝霜从未曾尝过,他的挺动
虽不甚用力,却恰恰击中她从未被触及的所在,点的她娇躯阵阵酥麻,加上他的
手也不闲着,仍然继续抚爱着她的娇躯,虽在她那敏感又丰盈的香峰上抚爱了不
少时间,却也没有忘却其他地方,尤其当他的手滑上她的小腹,轻轻抱在那儿,
好协助柳凝霜腰臀之间细緻地挪动着,让她的里面微微地挺动,好使赵平予的肉
棒能够顶到平常触不着的地方时,那陌生又熟悉的快乐,充塞了她全身,真令柳
凝霜疯狂。

  缓慢地、带点儿勉强地,赵平予慢慢退后了身子,连带着扶抱着柳凝霜纤腰
的手也慢慢拉后,却不让柳凝霜随之退后,柳凝霜原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在赵
平予的诱导之下,她的上身慢慢压了下来,变成用双手扶在柜角,圆臀向外挺出,
好迎合赵平予的攻势,这种体位与前次她被开苞时的位子触及之处恰好相反,带
来的滋味却是各有千秋,何况…何况也不知是否前次被他养出了胃口,这次的感
觉竟较前次更为舒畅美妙,让柳凝霜心甘情愿地乐在其中,腰再也挺不直了。

  虽说柜内空间狭小,让赵平予无法尽力抽送,只能轻巧地前后微作挺动,多
加了左右旋磨的动作,但这样的弄法,对经验不多的柳凝霜而言,却是更为佳妙,
她承受着赵平予缓慢滑动间的销魂快感,一边感受着他的粗壮不住在体内盘旋,
左去右回、上顶下挑,不断地将她肉欲的汁液温柔地泵出,他的壮伟一直都留在
她的体内,却是动个不停,间中滋味之妙,差点令柳凝霜无法自制地要高叫出声,
前几次窥视的经验让她知道,女性在交欢时的叫声,事后听来虽是羞不可抑,但
在交合之时,却是展现自己快乐的重要证明,若非口中那团衣物,怕她真要忍不
住了哩!

  虽说赵平予的《梅花三弄》功夫已经练成,柳凝霜的胴体又如此诱人,足够
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宁可将所有的体力全都泄到她的体内,再也无从保留,
但一来柜中交欢乃是赵平予头一回的尝试,这样的体位不只新奇,再加上明知柜
外有人,那偷情的刺激感比平日任何一次的欢爱更要扣人心弦,二来柳凝霜幽谷
中的机关,又恰到好处地发挥了功用,那甜蜜的啜吸非但没有随着柳凝霜的高潮
而有半分松弛,里头的嫩肌反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地慢慢收放着,一点
一点地收紧,像是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没有多久两人便同
时到达了顶点。

  给赵平予那一下又狠又重的劲射,一发便深深地打进了脆弱又敏感的所在,
那甜蜜美妙的酥麻快感,一瞬间就袭遍了她周身,美的令柳凝霜娇躯一阵抽搐,
再撑不住身子,登时软倒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那从僵硬到完全松弛的快感如此
佳妙,一时间柳凝霜根本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那美妙的快感如此甜蜜迷人,让柳凝霜整个人都沉浸其中,美的真不想醒来,
但柳凝霜武功之高明,在当世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定力之深、神智之明均是个
中佼佼,若非因为开苞时的滋味太美,这段时间的相思又重重地磨损着她,加上
前些天看到赵平予与蓝洁芸行房之时,那口交的模样实在太过淫荡诱人,弄的她
芳心数日来都茫茫的不知所措,身心都瀰漫着一股对云雨之欢强烈的飢渴,就算
是赵平予挑逗女子的功夫再高,柳凝霜也不会这么轻松简单地就给他上了。

  虽说娇躯还沉醉在那高潮的余韵之美妙当中,但柳凝霜热情一过,理智登时
便回到了脑海里,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和赵平予好上了,而且这次不比上回是为
了完成前代掌门的遗愿,而纯粹只是自己淫欲如焚,才把血气方刚的赵平予诱出
火来,孤男寡女又是身处狭窄的柜中,肌肤相亲之下身体自然有所反应,也难怪
赵平予会急着在柜子里成其好事,这样的行为不但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好徒儿,而
且…而且还是在她们伸手可及的近处干的好事!想到这儿柳凝霜不由得芳心一冷,
整个人如坠冰窖,若非项家姐妹还在附近,才刚高潮之后的自己娇躯又酥软乏力,
一完事就推开赵平予也显得太过绝情,柳凝霜真想从赵平予的怀抱中马上站起来,
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呢!

  只是现在的情况,柳凝霜就算想要挣扎,也实在是挣扎不开,一来两人云雨
刚过,便是神智回复正常,娇躯也还在娇羞地回味着他方才施加在自己身上那既
舒服又美妙的滋味,想要用力都用不上力,二来柜子便大,塞了两个人再加些衣
服杂物,也着实没什么位置好动作了,项家姐妹都还在外头,另外还带一个孙明
辰呢!不只是男女之事,还是对不起她们的偷情之事,连对赵平予的妻子都不可
能开得了口了,更何况还有外人在!一时之间柳凝霜真是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只
能希望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一段时间等她不到,等不下去赶快离开,先脱离这尴尬
情况再说。

  偏偏大出柳凝霜意料之外的,仍然雄立身后的赵平予非但没乖乖等着项家姐
妹离开,反而手臂一伸,竟把柜门大大地敞了开来!这一惊只吓的柳凝霜魂儿差
点飞掉了一半,外头的光才透进来,柳凝霜已禁不住惊叫出声-只是她的小嘴儿
还塞着方才在她身上的轻薄睡裳,喊是喊不出声的,只在琼鼻内哼着而已-伸手
在空处一阵乱抓,赶忙想扯些东西来掩住自己精光赤裸、犹带晕红的胴体,偏赵
平予又将她挤在柜角,任她怎么抓都是空,什么衣物都挽不着,显得十分狼狈。

  只见柜中柳凝霜屈身半折,纤手轻扶柜壁,美臀高高挺起,正给赵平予抱在
臂弯,从两人身体的密合,显见赵平予那肉棒还深深地留在柳凝霜的体内。摆出
了无比羞人姿势的柳凝霜通体赤裸,也不知是因为柜中空气不流通,还是方纔那
场大战的后果,雪白的肌肤上头片片晕红未褪,晶亮的香汗似在她周身抹上了一
层光膜,美的令人一看就不愿再移开目光,只想继续饱览春色。

  再加上情潮未退之下,原已国色天香的柳凝霜,那巧夺天工的诱人胴体更是
美的惊人:她的脸儿含羞偏贴内侧,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衬着她一眼都不敢望
向外头的羞态,但这样的姿势却让她雪臂之下一双骄人香峰尽情曝露,那香峰圆
润高挺,上头还布被激情地搓揉过的痕迹,那峰顶的一双红梅,在激情的刺激之
下尤显尖挺媚人;加上这姿势虽让柳凝霜能用玉腿挡着,不令羞人之处春光外泄,
但那修长的玉腿本身却是一点遮挡也没有,光看那亭亭玉立,便令人口乾舌躁,
尤其方才两人疯的太过强烈,那外涌的汁水竟已流到了她腿上,波光在光亮之下
更是无所遁形。

  这可恶的赵平予,把柜子打开,让自己春光外泄也就罢了,他还不罢手,竟
伸手环住自己汗湿的纤腰,另一手托在她浑圆的大腿下,柳凝霜还来不及闷哼抗
议,娇躯已被赵平予一把环抱起来,转到了正面面对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令柳凝
霜便想逃脱都不可能。情急之下的柳凝霜羞的闭目垂首,双手环抱着掩住香峰,
同时大腿闭合,高高挺起,想要掩住腿间那汁水外溢的秘处,她虽知道这样的办
法令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诱尽了他人的眼光,更显得胸前一对香峰高挺诱人,同时
赵平予还插着没拔出来,她这一并一夹,更令她感觉到他的湿漉火热,只是柳凝
霜也没办法了。

  听身前莺声燕语,项家姐妹竟像是为柳凝霜那出类拔粹、艳光四射的胴体之
美所诱,言语交换着的尽是对柳凝霜的美的赞词,连一句要赵平予放下她的声音
都没有,任得赵平予这样将她抱在身前尽情展示,就好像胜利者在骄傲地展示着
自己的战利品般,令柳凝霜羞上加羞,垂下的脸蛋儿更加抬不起来了。她也不是
不知道,一来自己美的惊人,容颜之媚犹在项家姐妹这般美女之上,现在一丝不
挂,那傲人的胴体完全展现,也难怪项家姐妹要为之啧啧称奇,赏玩不休了。

  二来赵平予这样的动作虽说十分过份,但自己这样的美丽,前回开苞时或还
忍得住,这回却是完全沉醉其中地任他抚玩,直至翻云布雨,他拿自己这样展示
的动作,若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或许会觉得噁心过份,有过点江湖经历的女子也
许觉得嫌恶,但对项家姐妹这对已为人妻者而言,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令人受不了
的诱惑,顿时只令柳凝霜娇羞之中格外显得骄傲,自己虽已年长,但岁月的痕迹
却没留存,至今仍有这么个艳媚诱人、绝不输少女的美好肉体,确也算不错了。

  突地,柳凝霜只觉浑身一热,全身上下似又红了起来,项家姐妹犹自可,现
在在看着自己傲人胴体的,可还有个孙明辰呢!自己也不知是被赵平予的热情,
还是被那强烈的羞意沖昏了头,竟任得赵平予将她赤裸裸的、还没从高潮的欢乐
中回复的胴体完全展示於人!这种羞人之事对项家姐妹,柳凝霜或还可以自己正
值狼虎之年,忍不住情欲煎熬而和赵平予交欢解释过去,但对尚无男女经验的孙
明辰,自己可该怎么解释才是?偏她给赵平予抱在怀中,双手只能顾着掩住胸前
那高耸的表徵,其余的便再也顾不着了,嘴中更塞着东西,话都说不出来,教她
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孙明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是因为头一回看到师父和男人赤裸裸地
抱在一起,娇躯上还遍佈着男女欢合后的痕迹,那钜大的惊吓,令她一时说不出
话来,还是因为柳凝霜的胴体之美太过动人,云雨之后的羞态令艳光更增三分,
不只已和赵平予有过床笫之欢的项家姐妹为之沉迷,就连一点儿经验也无的孙明
辰,乍看之下也为之惊艳,但对柳凝霜而言,光这样赤裸裸地被别人看着,已羞
的令她无地自容,项家姐妹已有过其中经验,和她们好过的又是正抱着自己的赵
平予,相比之下那含苞未放的孙明辰的眼神,更要令柳凝霜羞在心头,一时间连
动都没法动了。

  总不能这样任人赏玩下去呀!也不知从那儿升起的力气,娇羞的柳凝霜在赵
平予怀中不住挣动着,只是床笫之欢相当消耗体力,刚泄过的胴体乏力已极,赵
平予又搂的她那般紧,双手和身体恰到好处地将柳凝霜的纤腰和玉腿箍住,令柳
凝霜想发力都无处发,再怎么挣动也挣不开他的搂抱,尤其当她扭动之中,那仍
然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就好像正受着她热情的磨弄一般,竟似又涨硬了几分,深
深抵在敏感羞处的那种感觉,令柳凝霜登时娇喘嘘嘘,酥的差点又流了出来。

  「好…好平予…哎…求求你…」硬的不成,只好软求了,柳凝霜小舌勉力吞
吐,总算将口中塞成一团的睡裳吐开了少许,耳语般的轻吟在赵平予耳边回着,
「把凝霜放下来…羞死人了…」

  偏生柳凝霜愈是软语哀求,赵平予竟觉愈是刺激般的,不但没把柳凝霜放下
来,反而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将含带着她唇齿芳香的半吐开的睡裳又挤了回
去。他的侵犯还不只此,柳凝霜只觉赵平予贴在她小腹上的掌心竟又热了起来,
微不可见地轻摩缓揩,另一只贴在她腿间的大手,更是指头不住轻勾,似要将她
的汁水再勾出些许方罢;连那刚泄过的肉棒,竟也像是又硬挺了起来,随着赵平
予的走动,在柳凝霜幽谷之中不住伸缩抽插,滋味比方才在柜中时还要厉害。满
怀的羞意偏抵不过体内高潮余波的影响,反衬的那情欲愈发贲张,教柳凝霜如何
受得了呢?

  「好…好了吧?予弟…再这样弄…弄下去…前辈真会受不了的…别太过火了
…好吗?」听这软绵绵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婉转温柔地响起,柳凝霜登时一怔,
这那里是孙明辰的声音?虽说柳凝霜云雨之后,耳目犹未恢复平日的敏锐,但光
听也听得出来,这声音乃是出於蓝洁芸之口。

  听到蓝洁芸的声音响起,柳凝霜虽是含羞未退,软挨在赵平予怀中的娇躯犹
然乏力,心下却已清楚明白,自己这回是中了奸人之计:一开始赵平予趁着柳凝
霜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更衣,便急匆匆地闯了过来,利用柳凝霜担心奸情
(她并不喜欢这个词,一想到就会整个人发热,活像春情荡漾一般,不过也无其
他形容了)败露的心理,成功地令还没完全清醒的柳凝霜心慌意乱,而赵平予也
趁机进入了柳凝霜正常情况下绝不容男子进入的香闺,制造出孤男寡女的情况。

  再来就是项家姐妹的配合演出了。当柳凝霜心慌意乱,生怕这对好徒儿前来
兴师问罪,正不知所措的当儿,一听到所担心的人的声音由远而近,原就安不下
的心只会更为慌乱,尤其是赵平予此刻就在闺中,自己又是刚刚起床,一幅钗横
鬓乱、衣衫不整的样儿,格外启人疑窦,慌急之下更是只有寻处掩蔽的份儿,绝
不可能有这胆子在房中等待着和项家姐妹话家常。项家姐妹还担心柳凝霜恋奸情
热,索性豁了出去,将事情抖露出来,这才教蓝洁芸扮作孙明辰的声音一同前来,
好让自己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敢豁开一切,反正孙明辰向来也是安静内向的性子,
只要项家姐妹在交谈中勾勒出她的存在,光只听到蓝洁芸嗯的几声应答,柳凝霜
也难分辨出真假来。

  果然如项家姐妹所预料一般,柳凝霜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在赵平予的诱导下,
竟和他一起躲进了柜中,柜子就算阔大,装了女儿家衣物之后,又有多少空间容
纳得两人?这样塞进了柜中,两人迫不得已的紧紧偎靠,赵平予自是大有机会上
下其手,对柳凝霜施展挑逗淫技,一来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他对她的敏感地带多
所瞭解,二来柳凝霜便再有自制能力,既知有人在外头坐地,绝不可能发出声音
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窘状,半推半就之下,赵平予得手的机会也是十拿九稳。

  想来想去,这头儿也不知是谁起的?究竟是赵平予食髓知味,尝过了柳凝霜
迷人肉体的滋味后,老着脸儿再设计於她,还是这风声终究透了出去,给项家姐
妹知道了,她们索性趁此机会,将自己也拉进赵平予的床上?柳凝霜虽是边想边
着恼,但这样着了道儿,其实她心中并不是那么恨怒,谁教她才刚被赵平予弄的
神魂颠倒,这般偷情滋味,比之当日在洞中相好,格外刺激,弄的柳凝霜通体舒
畅,便知上当也气不起来;再说项家姐妹或许不知,但柳凝霜自己却瞭解的清清
楚楚,自己自从被赵平予撩起了男女之思后,对这方面确有需求,这般满足确合
自己心中所愿。

  只是无论如何,便是柳凝霜心中再千肯百愿,表面上总要矜持些许,免惹淫
荡之名,再说赵平予得手之后,竟还大剌剌地将她抱出来展示,若不推拒几番,
教她的薄面儿怎下得来?只是柳凝霜也知道,这次赵平予偕蓝洁芸下山参与湘园
山庄的大典,尤其是回来路上两人夜夜欢合,赵平予在《梅花三弄》上的造诣大
有进展,方纔他与自己合体之时,分明没有使出上头的功夫,便是满足了一回之
后,也没这么快软下去,而且依她前几回夜窥两人欢好,以赵平予的情形,这状
况下要再振雄风,也只是指顾间事,若自己再不表态推拒,只怕赵平予真会不顾
一切,在三女面前强行和自己好上一回,而刚爽过的自己必是半推半就、绝无抵
抗,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见赵平予已将自己抱近了床铺,柳凝霜覤准了时机,狠命一推,登时挣开了
全无防备的赵平予,整个人倒到了床上去。虽说当两人肉体分离,那肉棒波的一
声离开了她紧吸的幽谷,令得里头满溢的汁液倒流出来,不只那声音羞人,光是
身体从紧紧被插着的满足到完全空虚的那种难受,已令柳凝霜身心激荡,真有一
种想叫他回来再插着自己的冲动,但柳凝霜仍拚着剩余的气力大叫着,「坏…你
…你这坏蛋…平予你…太过份了…给…给凝霜滚出去…还有雪儿玉儿也一样!」

  彷彿光只是大声呼叫,体内的力气就要流泄出去一般,柳凝霜只觉自己整个
人都瘫了,一时间连抓着床上锦被,遮着自己才方遭毒手,此刻淫迹犹存的幽谷
的力气都没了,幸好她滚下来时是趴伏在床上,撑着身子的双腿一软,那迷人之
处已被她压在被内,赵平予他们的眼光再灵,也只能看到溢到臀腿上的水花,而
没法儿将她的羞人处一览无遗。柳凝霜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如此娇弱无力,若赵
平予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爬上床来强行求欢,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也只有
任他宰割的份儿了,如果他真有这勇气,看来自己也只能乐於承受,在她们面前
浪态纷呈…

  听到赵平予他们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起了门,整张发红的脸儿藏在被中
的柳凝霜暗吁了一口气,对赵平予竟被自己的虚张声势给吓走,没再对自己动手,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放心还是失望。她轻嘤一声,整个人都无力地瘫了,好久好久
才记起纤手轻伸,抓被子来掩住自己,偏偏也不知是昨夜睡得不好,还是项家姐
妹促狭,竟将被子收了起来,她这一抓竟还是什么也抓不着。

  一个纤细轻巧的步声走近床边,体贴地将被子盖了上来,将柳凝霜刚遭风雨
的胴体遮的好端端的。给这步声吓的魂儿差点没飞掉一半的柳凝霜惊的躲在被中,
虽知这人一语不发,又体体贴贴地为自己盖被,该当是好意,但才刚被算计失身,
淫的人事不知,云雨之后的美妙娇姿又一丝不挂地展露在自己的好徒儿面前,一
时之间柳凝霜还真没有勇气抬头看清,究竟是谁在床边呢?

  「对…对不起…」蓝洁芸的声音怯生生地从上方传来,声音中软绵绵的,似
一点儿力道都不敢用上,一幅生怕引发柳凝霜气火的样儿。「是…是洁芸不对,
不该…不该这样算计前辈的…」

  幸好留下来的是她,柳凝霜胸中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赵平予和自己男女
有别,他为自己开苞那次的经验又如此甜美,令她回味无穷,搞的她光看到他自
己就不由得脸红心跳;而和赵平予有关系的人当中,项家姐妹又是自己徒儿,虽
说向来亲蜜的犹如母女,但一牵涉到男女之事,有些话反而是愈亲蜜愈不好说出
口;蓝洁芸一来是赵平予既爱且敬的原配夫人,二来她一遇上自己就怯生生的,
不像个曾经叱吒风云的女傑,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了心目中的情郎般,虽
令柳凝霜不自觉地感到奇怪,但就因为这样,两人单独相处时,反倒令柳凝霜心
情还平和一些。

  如果说一开始当发现蓝洁芸的异常神色时,柳凝霜只是觉得奇怪的话,现在
她可就若明若暗地发现其中关键了。事情的分捩点是在柳凝霜给赵平予破了处子
之躯,事后当柳凝霜强打精神,装做什么都没有地送赵平予与蓝洁芸等人下山之
时,原本不放在心上的蓝洁芸含羞带怯,当她没注意时猛打量着自己,当柳凝霜
望向她时便含羞偏首,连眼光都不敢与她相对,那种异样竟令柳凝霜有些心荡,
感觉上好像是憧憬,又好像是一种热意,当真是完全混乱而无法明析的眼神。

  只是愈到后来,随着柳凝霜对情欲的沉溺,跟着她窥视赵平予与妻子们的欢
合而日渐增深,蓝洁芸望向她时那种奇异的眼神,在柳凝霜的芳心之中也是愈来
愈清楚那含义,只是柳凝霜只一想到那眼神,芳心就不自觉地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除了间中一点儿迷惘的模样外,那种眼神就和热恋情深的项家姐妹望向赵平予的
眼神一模一样,但她也是个女孩子呀!柳凝霜虽自负美貌,却是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竟会勾的同性的蓝洁芸,也用这样憧憬至近乎迷恋的眼神来瞧自己。

  说句真话,感觉到蓝洁芸的异样眼光时,柳凝霜芳心之中虽有些许的抗拒,
但间中却也夹带不少骄傲,自己是如此的美丽,连女孩子都勾引上了!只是这种
事儿,终非向来矜持的柳凝霜所能想下去的,多半蓝洁芸的心中也和自己一般的
混乱吧?她是赵平予的妻子,以赵家的位序而言也算得项家姐妹的姐姐,照理说
她该对赵平予真心诚意,绝不可能变心的,但柳凝霜那出尘绝伦的艳色,却令蓝
洁芸不由心动,她也不知自己这样算不算正常,究竟只是一时的心湖荡漾,还是
当真有股出墙之心缠在她心头呢?但两方都是女子,这应该也算不得红杏出墙吧?
可柳凝霜还是项家姐妹的师父,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会不会…乱伦?但这也不该
…不可能发生於女子之间啊!

  似是在心中重温着那混乱的思绪,蓝洁芸在床边坐了下来,发颤的纤手微带
羞怯,想触又不敢触上去,良久良久她的手才轻轻抚上柳凝霜身上的薄被。那薄
被并不厚重,被中的柳凝霜一丝不挂,还没从高潮当中复原的胴体如此敏感,蓝
洁芸着手虽是轻柔,但光被中柳凝霜娇躯的震颤,也差点吓的蓝洁芸想缩回手去
呢!只是那令她朝思暮想,愈想愈令她害羞,但却无论如何不能禁止自己去想的
胴体就在伸手可及的近处,蓝洁芸怎么也禁不住自己的手不要去温柔的抚爱着它,
也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蓝洁芸总算能将纤手整个儿贴到了被上,感觉被中那
微颤的温柔。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将脸儿埋在被中,柳凝霜的声音幽幽的透出,闷
闷的似是没含什么表情。其实天晓得柳凝霜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压抑住
自己发颤的声音的,赵平予纵有心再尝她肉体之美,但即便项家姐妹对他死心塌
地,说到要算计自己,再怎么厉害的口舌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不是她当日和赵平
予的亲蜜关系已透了风,要项家姐妹和他合作,可是难上加难。

  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怪赵平予也没有用,虽说他在肉体上的确令自己神魂颠
倒,可是撇开这层关系不谈,虽说已经成家的赵平予也不知为什么如此沉溺温柔
乡中,闷在天山派里成日享那偎红倚翠之乐,不肯出去闯一番事业,但在她心中,
赵平予终究和个孩子没差多少,对孩子实在不必这么多要求,这样顽皮地小小算
计一下自己,柳凝霜其实并没真的当回事-也不知当真是因为当他孩子气,还是
那肉欲之思,已令自己沉迷难返,才这样找理由宽恕自己,她并不想分辨。

  「说清楚些,拜託你,洁芸…」虽是并不想追究的太清楚,反正方才一气之
下赶了赵平予出去,尔后自己多半又得渡过情思难抑的漫漫长夜,但这至少令她
又能回复以往那矜持的自己,柳凝霜边想边觉得有一股痛楚的满足感,只是她总
想把事情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赵平予和项家姐妹、蓝洁芸串谋来…来佔
有自己…「说清楚吧!不然…不然凝霜不会原谅他们的…」

  「是…」似是羞的连声音都变小了,蓝洁芸只觉随着声音出口,脸上一阵阵
的泛红。也不知为着什么,只要一见到柳凝霜,蓝洁芸便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全没有平常的泰然自若,那感觉连和赵平予上床的时候都没这般紧张,她虽也模
模糊糊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绝色美女,但蓝洁芸自己就是女
子,又有了赵平予这令他心动的男儿为夫,要她再去爱上他人,实在令她自己都
难以接受,更何况对像还是女子!只是想归想,一见到柳凝霜的一颦一笑,蓝洁
芸的脸儿就不自觉地升温,心儿不由自主地狂跳着,话儿也变得不能出口了,怎
么都镇定不下。

  「从…从回山之后,予弟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啊!这不只是洁芸这么觉
得,连…连明雪和明玉都看出了不对,只是予弟一直闷在心里头,洁芸也…也不
好问他…而…而前辈这些天没和他切磋,连平常…连平常见面的时候,感觉也很
…很奇怪…所以…所以洁芸才生疑…」似是愈想愈羞,蓝洁芸的声音愈发小了,
其实柳凝霜见到赵平予时虽有些不自在,但她掩饰的还不错,其他人还看不出有
什么不对,若非她的眼睛老不由自主地黏在柳凝霜身上,怕也看不出问题来。

  听蓝洁芸说到了这点,被中的柳凝霜也脸红了,她虽不至於疑神疑鬼,以为
自己当真把心中对赵平予那难以言喻的感觉暴露出来,搞的人尽皆知,但她也知
道,蓝洁芸一遇上她,便显得魂不守舍,眼儿老跟着她在飘,若说能够看出她和
赵平予之间有什么问题,那一定就是蓝洁芸了。

  「所以…所以昨儿白天,洁芸忍不住问他,予弟向来没什么事瞒我,是以…
是以在洁芸逼问之下,予弟撑不了多久,也就和盘托出…」想到昨天赵平予被她
逼问的手足无措,大违以往平静无波的窘态,蓝洁芸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只是
昨天她得从他口中逼出结果,便是心里想笑也得忍着;今儿个则是在柳凝霜面前
招供,不只是心里,连全身都似僵了一般,想笑也笑不出口来。「那时…那时明
雪和明玉也在一旁听着,所以予弟也撑了许久,才被洁芸所迫说出真相,其实予
弟若不是…若不是对洁芸向来言听计从,从他的态度看来…他是真的很想保住这
个秘密的。」

  知道蓝洁芸这么说,一半是为了为赵平予开脱,一半则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
绪,其实柳凝霜倒没有表面上那么生气,反正干也干过了,尽情畅快过的柳凝霜
只觉整个人都松弛了几分,好像有什么蓄积在体内的难过,都被与赵平予行云布
雨带来的欢乐所涤去,现在的她半是害羞半是慵懒,虽说被算计了难免有点儿气
火,其实满溢胸中的倒多是娇羞而非怒意。从赵平予将她赤裸裸地抱出柜子时,
柳凝霜便知秘密必已外泄,爽都爽过了,其实她倒也不想真和赵平予多做计较。

  「那…」幽幽的声音从被下探出,声音中不带半分火气,反而有些娇滴滴的
柔弱,怯生生的,完全是个娇羞畏怯的女子声气,「你…你们都不生气吗?明雪
和明玉她们…是不是气坏了…」

  「这…这个…」想到昨晚的状况,蓝洁芸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纵然当她
听到赵平予在外头拈花惹草的消息时,一股火气忍不住充满了胸臆,但从知道了
项家姐妹的事情之后,蓝洁芸其实已不怎么气赵平予的女子缘份了,他肉欲的渴
求那么强烈,自己绝难完全为他抒解,若有缘份自己也该成全,何况他这回沾上
的,还是那令自己也为之心动的绝色美女,说句实在话,只要想到藉此机会能让
她与柳凝霜更亲近些,蓝洁芸心中的气火便为之烟销云散,不然她也不会为赵平
予设下这一计来亲近柳凝霜。「昨儿洁芸刚听到的时候,实在气到不行,明雪和
明玉倒还好…所以洁芸罚他跪算盘跪了好久…让他难受的龇牙裂嘴,昨晚予弟连
…连明雪都没力去碰呢!」

TOP

0
              49蕾蒂初开

  「然后呢?」不知何时柳凝霜已偏过了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蓝洁芸,眼波
亮晶晶的,樱唇微微呶起,一幅打着古怪主意的精灵形相,只看的蓝洁芸心中一
阵紧张,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纤指不自禁地绞在一起,竟没有勇气迎向她的目
光,只听得柳凝霜的声音不住钻进耳内,带着一股顽皮的挑弄神气,那可是她从
没从柳凝霜口中听到的语气,「你就和他定计来算凝霜了?」

  「对…对不起…」听到柳凝霜话中颇有见怪之意,蓝洁芸心中登时一片慌乱,
一心只想赶快将误会解释清楚,如果引发了柳凝霜的不快,那可就糟了,「本…
本来洁芸也不想的,可是…可是看予弟那般可怜的样儿,洁芸实在…实在忍不住
…明雪和明玉她们其实也不赞成,可是洁芸实在…实在想和前辈…亲近一点,所
以才…才弄出这样的事儿…求求前辈别怪予弟,求求你…」

  「也就是说,」见蓝洁芸紧张的低首垂目,纤手不由自主地轻扯着衣角,连
话声都变得急促而慌乱,柳凝霜当真是愈看愈爱。她微微撑起了身子,变成侧卧
面对着蓝洁芸,右手轻撑着脸儿,蓝洁芸虽没注意到她换了姿势,但那射向她的
眼光,却似令她更为紧张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洁芸弄出来的鬼,才让凝霜在柜
里被…被平予给…给搞上了,这一切…都要怪你,是不是?」

  「是…」蓝洁芸的话儿才出口,顿觉娇躯上头两股大力传来,柳凝霜迅雷不
及掩耳般弹起了身子,双手齐出控在蓝洁芸香肩上头,一推一拉之间,蓝洁芸「
哎呀」一声,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旋,已经倒进了柳凝霜的怀中,背心上头那丰盈
柔软的触感,搔的蓝洁芸芳心一荡,再加上柳凝霜女体的幽香芬芳清馥,蒸的蓝
洁芸一阵天旋地转,便是想挣也挣不开来了,何况她根本不愿挣呢?耳边只听得
柳凝霜的声音热热地钻了进来,「害凝霜一早就被平予弄了…凝霜要洁芸赔…」

  没想到竟能如此亲蜜地落入心中念兹在兹的柳凝霜的香怀,意乱情迷的蓝洁
芸只觉魂儿飘荡,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想柳凝霜所说的赔是什么意思,答允的声音
已出了口。她不说还好,那声音一出口只羞的自己耳也红了,便是说的再小声,
又岂瞒得住身后的柳凝霜?蓝洁芸只觉身子一下子滚热了起来,软绵绵地只想任
柳凝霜大快朵颐,无论她想自己怎么『赔』她,蓝洁芸都觉心甘情愿,她的香怀
是这般甜蜜温暖,连那日在谷中被赵平予开苞时,都没这般刺激快意的感觉。

  「哎…嗯…唔…」感觉到柳凝霜纤巧的葱指,灵动地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蓝
洁芸只觉得浑身皆酥,肌肤相触之处一股甜蜜感源源不绝地袭入体内,她虽不知
道柳凝霜想做什么,心中却是一千一百个愿意,只是口舌间却像是麻痺了一般,
想要告诉柳凝霜自己有喜欢偎在她的怀抱中,任她的手指头在身上轻抚慢舞,偏
生话却说不出口,只能唔嗯出声,勉强透出心中的喜悦於万一。

  「前…前辈…洁芸…洁芸自己来…」她的纤指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竟像是
陌路重游一般,明明柳凝霜是头一回这般抚摸自己,她的纤指却似生了眼般,只
向着蓝洁芸娇躯的敏感处去走,逗的蓝洁芸娇躯愈发酥麻,加上柳凝霜的口舌在
她的耳谷中不住轻触喘息,清香的口气混着无比的热力不住钻入她的体内,刺激
的她芳心愈发荡漾。尤其更教人销魂的是,随着柳凝霜的动作,蓝洁芸只觉自己
的身子愈来愈是敏感,愈来愈能切实地感觉到身后柳凝霜的赤裸,她的香峰就贴
在自己背心,随着每一下呼吸,那甜美的震颤都似直接拂在她的心口般,美的蓝
洁芸真想晕去。

  见蓝洁芸如此沉醉地任她施为,柳凝霜原还有些瑟缩,见状胆子也愈来愈大
了,她一边用灵巧的口舌舔舐着蓝洁芸敏感的小耳和颈后,一边双手加压,在蓝
洁芸的轻颤软哼当中,她的手慢慢破开了蓝洁芸衣物的束缚,探入了衣内。当她
突破了那层人为的禁制的当儿,蓝洁芸娇躯一颤,芳心当中的最后一丝理智如回
光返照一般,想要让她反抗柳凝霜的手,但是不行,那滋味太美妙了,引发的火
犹如风起云涌,转瞬之间已烧化了她的头脑,烧的蓝洁芸晕晕沉沉,只知呻吟。

  给柳凝霜这样『服侍』了许久,蓝洁芸只觉自己浑身酸软酥麻,就好像…就
好像正被赵平予抚弄一般,只是柳凝霜的抚爱更细緻、更温柔,加上蓝洁芸至少
有三四日未得赵平予的抚慰,体内正有一股贲张的情欲在鼓动,给柳凝霜这一诱
发,更是通体火融,不由自主地轻扭曼舞。或明或暗地瞭解了柳凝霜的真正意图,
蓝洁芸虽感大羞,但一来两人都是女子,算不得红杏出墙,二来光是柳凝霜这对
象,已令她心神荡漾,又如何能够抗拒?蓝洁芸只觉有股渴求从体内不断涌现出
来,令她不自觉地向她需索,现在的她只觉自己奇怪,怎还留着这么多的衣裳在
身上呢?

  「不成的,洁芸…」声音之中微带喘息,柳凝霜的男女经验其实还不如蓝洁
芸,更别说是女女的经验了,若非多次暗中观赏过赵平予与蓝洁芸的激情演出,
柳凝霜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挑逗蓝洁芸呢!其实原本的柳凝霜也做不出这种
事,只是长久以来沉在胸中的积郁,今早似被赵平予的侵犯给开了个口子,完全
泄了出来;虽说身子爽了,但也不知怎么着,柳凝霜的胸中总有点不满意处,不
知从那儿涌出来的勇气,让她情不自禁地搂过蓝洁芸来求欢,种种羞人的言语动
作就好像自然而然地从体内涌出来般,她根本无须多想,纤手和身体都像能够自
己知道该怎么做似的,「他曾经说过…帮女孩子脱衣服,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凝
霜现在也要…好好享受洁芸…」

  既然柳凝霜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浑身发酸的蓝洁芸又怎么抗拒得了呢?光
从她方纔的抚爱挑弄,蓝洁芸已觉身体里头不由自主地涌起快感,仍带羞意的她
虽早已感觉到随着柳凝霜的积极动作,自己早已衣衫不整,再没一寸肌肤能逃脱
她的手了,但那羞意却远及不过肉体的愉悦,让憧憬的她、仰慕的她这样撩弄自
己,比之任何春药还要厉害;尤其当柳凝霜的纤指娇颤地滑入她的腿间,直探那
令人销魂的禁地时,蓝洁芸只觉随着她的手指一会儿画着圆圈、一会儿上下撩弄
的动作,自己的快感不断攀升,那诱人的幽谷间不知何时已经溢满了水,连原本
撑着最后一道防线的玉腿,也不听使唤地抖动张开,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幽谷深处
慢慢收缩,整个人都酥透了。

  「好可爱喔,洁芸…舒不舒服啊?」怀中的蓝洁芸娇躯不住颤抖,对自己的
手法似是照单全收,每一下都攻到了她的要害,令蓝洁芸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
了,只能紧闭着小嘴儿哼喘不休,暖热成熟的胴体完全任由自己上下其手、大逞
所欲,柳凝霜不觉满足感狂升。看来自己还真是不错,虽没当真学习男女之事,
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如蓝洁芸,但光从窥视时学来的几手,已令经验丰富,大得赵
平予爱宠的她如此情迷意乱,她不由得愈想愈发得意,手上的动作也愈来愈深入
了,不只如此,她还同时用声音语气来挑逗着她,令那正慢慢赤裸的蓝洁芸愈发
情热难挨。

  胸中满溢着情火,蓝洁芸还真不知该怎么答她,她只怕一开口,那只有赵平
予听过的、言语难以形容其畅美的胡言乱语,就要奔出口来。虽说柳凝霜的技巧
还差赵平予一截,但同为女子的细腻,以及自己对她的迷恋,弥补了其中的差距,
令蓝洁芸银牙轻咬、答不出声,只是紧闭双眼、双颊酡红,这般美妙的经验令她
愈加兴奋,就好像正被赵平予爱怜一般,娇躯不自觉地摆动起纤腰,好迎合柳凝
霜纤指的爱抚,连双峰也似涨大了些许,竟有一种伸手去爱抚揉捏的冲动。

  意乱情迷当中,蓝洁芸只觉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脱离了娇躯,无声地滑落到
床前,不知不觉间她和柳凝霜已是赤裸相向,肌肤相亲时的火热触感,让蓝洁芸
好想转过身去,和柳凝霜面对面的相拥、互相疼爱抚慰,偏生柳凝霜也不知是因
为头次尝试,难免羞意,还是因为这样完全由她主动的姿势,比较好让柳凝霜发
挥,硬就是不让她扭转娇躯,蓝洁芸自然也没有硬要转过来的要求,能这样给柳
凝霜款款怜惜,她的芳心已涨满了美妙的感觉,又怎可能拂逆柳凝霜的意思呢?

  随着柳凝霜的动作愈来愈熟练、愈来愈激烈,蓝洁芸的身子也愈来愈热、愈
来愈软了,不知何时柳凝霜的纤纤玉指已顺着她的潺潺流水,滑入了蓝洁芸正飢
渴着的幽谷,那奇妙的被侵入感虽让蓝洁芸的幽谷不自觉地缩了起来,将她的纤
指夹住,但随着柳凝霜捻着她峰上蓓蕾的动作愈发柔软,蓝洁芸的防卫也一寸寸
地剥落了,她慢慢地松了下来,任柳凝霜的指头去为所欲为,那美妙的刺激,令
蓝洁芸好想动作,就算一点点都好,她也想伸手去抚爱柳凝霜的绝美肉体,让她
明白自己有多舒服快活,但这姿势却让她的手难以发挥,她只能轻咬着纤手,发
出迷濛的哼声。

  突地,柳凝霜那将蓝洁芸的双乳调弄地愈发鼓涨丰盈的手,已飞也似地溜到
了她的下颔,轻而易举地将蓝洁芸发热的俏脸转了过来,蓝洁芸还来不及反应,
一股甜香已溢满了琼鼻,柳凝霜微一凑首,那暖热的樱唇已暖暖地、微带湿润地
吻上了她。在口舌撩动这方面,柳凝霜虽显得稚嫩,但蓝洁芸可就厉害多了,她
的香舌在柳凝霜小舌的刺探下,本能地回舞着,勾着柳凝霜的香舌在自己的檀口
中吸吮探索,每一下扫动、每一下吮吻,都引发一种痒痒的酥麻感向芳心流窜,
那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化成了一种甜美带电的流动,不住涌向全身,美的令她险
些要晕了过去。

  当她的唇从她甜美的口中离开的时候,蓝洁芸只觉口乾舌躁,从她口中勾来
的香唾竟让自己愈发火热,她目光迷濛,美的似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柳凝
霜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的感觉呢?两人的肌肤全无遮掩地亲蜜揩贴,蓝洁芸只觉
随着方纔那甜美的吻,自己的幽谷中已渐渐湿润了,而从贴在柳凝霜胯间那玉股
的感觉,柳凝霜的湿润程度,比起她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前…唔…前辈…」好不容易张开了嘴,蓝洁芸胸中一阵畏羞,自己的声音
竟变得如此甜蜜诱人,这般甜蜜地像是呻吟的话语,连赵平予都没那么常听到呢!
自己竟是第一次和柳凝霜彼此抚慰,便已软到声甜语漾。偏那感觉太过美妙,蓝
洁芸一点都不想将自己从欢悦当中抽身而出,只想继续偎依在柳凝霜的怀抱当中,
享受这火热的爱恋,「你…你已经湿了…流了好多呢…」

  「你还敢说…」就是蓝洁芸不说,柳凝霜也明白自己的情况。自从方才从赵
平予的怀中落到床上开始,她的蜜径当中就未曾干过,若赵平予恃强硬上,当会
发觉柳凝霜那发自内心的渴望,不过现在却只能让蓝洁芸去感受了。伸手在蓝洁
芸汗湿的腰上轻搔了几把,逗的她嘤咛轻扭,柳凝霜这才在蓝洁芸耳上轻咬了口,
声音和她一般的软腻甜蜜,「如果…如果不是你帮他设计来算凝霜…凝霜也不会
弄到这么湿,里头全是…全是他射出来的东西…满满的都是…都是你害的…」

  「唔…对…对不起…前…哎…前辈…洁芸这…这就赔你了…请前辈好好的…
好好的欺负洁芸…唔…洁芸会乖乖认罚,绝对…绝对不会有所怨言的…啊…前辈
…」感觉到柳凝霜的纤手又回到了那濡湿的幽谷,勾挑的愈发落力,令蓝洁芸不
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她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既想拱起纤腰,双腿大张,好让柳
凝霜的手指更好动作,但这样弄会让她非得离开柳凝霜那温热的怀抱不可,光是
少了柳凝霜那远比自己更为高耸丰盈、圆胀傲人,随着呼吸活像要跳开的香峰在
背心的磨动,感觉就差了好多,若自己真的漏失了这般美妙的磨挲,天晓得以后
会有多么懊悔?

  但随着柳凝霜口舌和手指愈发热烈的动作,蓝洁芸的本能一再地鼓舞着她,
也不知这样忍耐了有多久,等到最后那快感如潮涌上,袭的蓝洁芸好像失去理智
般地大声呻吟,娇躯被一股强烈至无法形容的刺激冲击着,那令人受不了的快感,
使蓝洁芸不自觉地大叫不要,但又舍不得让柳凝霜停止,那刺激令蓝洁芸不自觉
地颤抖着,很自然地流出了眼泪,想要说话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嘴,那美妙的
哽咽教蓝洁芸畅快难言,酥的整个人都瘫了,全身湿的活像从水中爬出来般。

  但更教两女为之惊艳的是,随着两女体内的高潮迭起,那刺激不只令她们酥
的浑身发酸,娇躯不自觉地纠缠难解,幽谷口处更在那冲动之中不住收缩,在那
极美妙的畅快袭来的那一刹,两女的幽谷口处竟同时泉水喷涌,犹如岸边海浪拍
石时浪花四溅一般,美的令人不由沉醉;尤其蓝洁芸的感觉更是奇特,她自己的
喷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美妙的弧线,加上柳凝霜的喷涌直烫到她敏感的臀上,感
觉就好像…就好像赵平予激情当中射在自己身上似的,那感觉真是美到了极点。

  雨散云收之后,两女软绵绵地倒在床上,仍是保持着蓝洁芸瘫在柳凝霜怀中
的姿势,两女方才都尽情的畅快了,泄的浑身发软,尤其是柳凝霜一早起来就连
爽两回,更是腰软腿麻,想坐都坐不起来;而蓝洁芸呢?她虽没爽到像柳凝霜那
般夸张,但全身还浸润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何况以她的本心,既然能够偎在柳凝
霜那香甜的怀抱当中,自然不会这么急着爬起来,她犹似小猫儿般地蜷伏在柳凝
霜的怀中,感觉着她的温暖芳香,心满意足地动也不动,任得时光缓缓地流着。

  「洁芸好乖…弄起来真的很棒…你说是不是,好洁芸…」感觉着怀抱当中的
蓝洁芸蜷着像再不肯动,柳凝霜婉琪一笑,将脸儿轻埋在她的秀发当中,嗅着那
女体的芳香,一边轻声挑弄着她。这般的弄法虽说大别自己以往的作风,又是淫
靡到令她清醒之后再不敢回想,但不知怎么着,那种美妙的松弛,和赵平予带来
的快感,竟可说是平分秋色,只可惜蓝洁芸终究是女儿身,自己弄的这般舒服,
泄的比赵平予干时还多,若她长了根肉棒…那滋味真美到柳凝霜想都不敢去想。

  「前辈…」

  「还叫前辈呢!」微带气似地在她耳边轻咬了几小口,柳凝霜的声音软软的,
活像可以掐出水来一般甜美,「洁芸和我连床都上了,爽到泄了那么多,都喷到
床下去了,还叫的这般生份?外头相见时叫凝霜前辈,可到了床上…就要放开一
点,叫也要叫好听一点,好不好,芸妹妹?」

  给柳凝霜这般亲暱的说法,弄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她说的也有理,蓝洁
芸在床上经验的丰富,可说远在柳凝霜之上,自然深知要在床上尽兴欢乐,首先
就要放开一切束缚和矜持之理,只没想到自己竟爽到什么都忘了,还要她来提醒
自己,可现在就要她亲蜜地称呼柳凝霜,这实在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嗫嚅
了多久,好不容易蓝洁芸才怯生生地开了口,「霜…霜姐姐…」

  「这样才乖嘛!芸妹妹…你又乖又棒…霜姐姐真的…真的爱死你了…」轻声
安抚着显然有点儿紧张的蓝洁芸,柳凝霜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含笑。一开始动作时
她还没有感觉,直到此刻激情平静下来,柳凝霜这才想到,自己方才和蓝洁芸的
动作,竟似暗合一种传说中的『调教』之法。

  那『调教』之法是从大食传来,从身教以至心教,慢慢地可以让女子从生涩
到成熟。本来在男女之道方面,男方在本质上就比女方来的较有侵略性,尤其在
武功较高明的男子方面,那对女子『侵犯、佔有』的想法,更是无法抹灭,就算
是再温柔体贴的男子,也难挥去这种作风。是以为了让娇嫩如花的女子,能够慢
慢适应男人的侵犯,在云雨当中不只是吃苦而已,渐渐地尝到其中的甜头,从身
体和心理都能享用云雨之乐,所谓的『调教』之法就应运而生,不但让女人能够
在行云布雨之中其乐无穷,同时男方也能够享用身心尽皆成熟的女子那温柔的服
侍,各有所得。

  本来在男女性事这方面,蓝洁芸的经验可说足以做柳凝霜的师父而有余,但
『调教』之法这事儿传自外域,赵平予这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就未必知道其中要领,
反倒是柳凝霜误打误撞,让蓝洁芸在肉体满足之余,也将心中的紧张慢慢地散去,
光从她愿意甜蜜地称自己一声「霜姐姐」来看,蓝洁芸虽仍对自己迷恋不返,但
至少不会像以往那般紧张到手足无措,日后两女若再在床上假凤虚凰,试那纯由
女子行之的欢乐之事,她也应该较能放得开心胸,那时的享受…才叫美呢!

  其实这『调教』之法,柳凝霜也并不深知,只知道其中要领是将女子当做一
朵由含苞而渐渐绽放的花儿,调教之人最首要的,就是让女子的矜持慢慢开放,
将那紧张、害羞、难过和畏惧全盘扫去,令女子能心甘情愿地享受鱼水之欢,这
才是『调教』之法的真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女方的心理从紧张中抒解开
来,毕竟就算肉体已经完全成熟,但若心中还有放不开的,那行云布雨之中必会
受到影响。这般男女间的羞人之事,柳凝霜也是因着天山派的地理位置,较中原
人更多知外域情事才晓得,只是那时她听过便算,那想得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
调教起别人呢?

  「霜姐姐…霜姐姐不生气了吗?」声音娇甜诱人,但蓝洁芸回望着柳凝霜的
眼中却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担忧。激情过后,回复理智的她虽仍娇柔地偎依在这刚
让自己尝到异样滋味的绝色美女怀中舍不得离开,但她却仍然忍不住有一点儿担
心,不晓得彻底发泄过后,柳凝霜会不会还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如果说她还生
气的话,就是要自己再献身一次,蓝洁芸也是心甘情愿,不过…这会不会太一厢
情愿了点?柳凝霜自不会不晓得,方纔那样的『处罚』对蓝洁芸来说,可是爱翻
了心,便是要她再来几次,蓝洁芸也必会勉力承受,「要不要…要不要再『罚』
洁芸一回?」

  听得出蓝洁芸语中那蠢蠢欲动的心意,柳凝霜娇笑着在她那粉捏般的香肩上
亲了一口,「哎呀…这可不得了,好芸妹妹给霜姐姐调教坏了,竟然还想再来一
次哪!好可惜…你一早就让你的霜姐姐给他干了一次,干的霜姐姐腿都软了,再
加上弄我的好芸妹子,现在霜姐姐心有余力不足,就算想再弄芸妹妹一回,可也
是无力施为了…洁芸如果想要,恐怕还得等上个几天才成呢!」

  给柳凝霜这样调笑,蓝洁芸不由得微带羞意,只是她也知道柳凝霜一早起便
连着和赵平予与她尽情欢淫,便是再多力气,也已耗得七七八八,光此刻能将她
抱在怀中嬉玩,已算得柳凝霜根基深厚、韧性过人了;幸好听柳凝霜的话意,这
样的美事绝不是仅此一回,尔后多半自己还有和她重温旧爱的机会,这念头令蓝
洁芸胸中一阵热,娇滴滴地在柳凝霜的怀中偎的更紧了些。

  和蓝洁芸嬉闹了一会,柳凝霜这才回复过来,正色在蓝洁芸耳边轻吟,「好
芸妹妹,你放心吧!其实…其实霜姐姐并不怪他们,更不怪你,予儿在床上的实
力太强,那次…那次原本霜姐姐只是想和他弄上一回,合了开启秘门的条件,尔
后便不相往来,怎知道…怎知道他那么强…弄的霜姐姐好…好痛快…竟然每晚一
合眼,就在怀念被他破身的点点滴滴,这样夜夜煎熬,本来霜姐姐差点就要…就
要熬不住了,今天的事虽然被你们算了一记,其实霜姐姐可是很开心的…」

  「那么…」

  「不行!」蓝洁芸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柳凝霜坚决地打断,声音中有着强自
镇定、绝不容许旁人拂逆或劝阻的坚持,「这事终究不好,何况…何况这样下去,
教凝霜怎么去面对雪儿和玉儿?好芸妹妹,你听姐姐说,绝对不要告诉你的予弟,
还有雪儿玉儿说,凝霜并不怪他们,要告诉他们凝霜还在生气,只是看在你的面
子上不张扬。凝霜和予儿的事就到此为止,尔后我们就维持以往授艺切磋的关系,
要他绝不能有非份之想,否则非但害了凝霜,雪儿和玉儿也不好过。」

  「这…」听出柳凝霜话中的决绝之意,蓝洁芸也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多
说什么也是徒然,原本她和赵平予与项家姐妹定计的时候,是希望那日开苞的美
好回忆仍留在柳凝霜的身上,给赵平予以挑情手法重燃爱苗之后,再将她赤条条
地抱出来,那时由赵平予和项家姐妹轮流劝说,看看能否诱得柳凝霜点头,成为
赵平予床笫之间又一位情俘。只是现在看来,他们很明显是轻估了柳凝霜的意志
之坚定,她非但没因此就范,反而更坚定了与赵平予划清关系的决心,这下可是
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若自己再多话,说不定还会更生出反效果呢!「是…芸妹
妹知道了…」

  「很乖很好,这样才不枉了霜姐姐这般爱你,」轻柔地在蓝洁芸的唇上印了
一吻,舌尖轻舔之下,只吻的本已媚眼如丝的蓝洁芸差点又喘嘘嘘起来,她迷濛
的眼光被柳凝霜吸了过去,黏的紧紧的再也离不开来,「就当是霜姐姐的奖赏吧!
以后在没轮到你陪平予的时候,芸妹妹都可以来霜姐姐这边,让霜姐姐好好『疼
惜』你,霜姐姐保证把芸妹妹『调教』的心花怒放,连陪侍你的予弟时都比平常
更要快活许多。这是霜姐姐和芸妹妹才知道的小秘密,绝对不要透出去哟!」

  「嗯…芸…芸妹妹知道了…」虽说不太愿意有任何事瞒着赵平予,但蓝洁芸
对柳凝霜太过着迷,又知道自己绝无回天之力,想到柳凝霜的滋味之美,心中甜
的一点其他的念头都没有。虽不知柳凝霜口中的『调教』是什么意思,想来必是
床笫间的羞人事儿,但若对象是她的话…蓝洁芸轻咬樱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芸妹妹不会说的…不过…霜姐姐也要好好疼惜芸妹妹才行…」

  想到这儿,蓝洁芸突地想到,自己其实也不是头一回尝到女子之间交欢的滋
味,当日赵平予连战三场,将项家姐妹开苞之后,他勉力下山回到天门的战场,
留下自己在房中安抚二女,那时项明雪就用双头龙痛快地搞了自己一回,弄的蓝
洁芸神魂飘渺,差点没爽昏过去;和那次的经验相较之下,柳凝霜的技巧虽是好
得多,又未卜先知的对自己的性感带瞭解甚深,但纤指虽是灵巧,和那双头龙无
论在粗壮或长度上都无法比拟,弄起来虽是舒服,却没有那时那般痛快,只可惜
项明雪生怕赵平予因此将她当作淫荡之辈,死保着这秘密,是以那滋味蓝洁芸日
后再没尝过。

  仔细想想,以柳凝霜的技巧之佳,若再加上双头龙这般宝贝的辅助,被她弄
时会有多么痛快!光想到被柳凝霜用双头龙干着自己幽谷,弄得自己死去活来、
只知呻吟求饶时那般快活的滋味,蓝洁芸愈想身子愈热,只可惜无论如何,在必
须保守秘密的情况下,她也实在开不了口向项明雪借那宝贝,要她自己想办法私
自下山弄到那淫具,更是绝不可能!这样下去自己难道真的只能满足於柳凝霜那
纤巧的弄法吗?看来也没办法了,好在男人粗壮的攻势,她也不会尝不到,赵平
予近来需求愈发强烈,干法也愈来愈勇猛,自己实在也无须担心没法承受到强攻
猛打的滋味啊!

  「真的行吗?」

  「当…当然是真的…芸妹妹在此发誓…」

  「不用发誓了,霜姐姐自然信你,只是…」微带促狭地望了蓝洁芸一眼,柳
凝霜放轻了声音,在她耳上轻轻地舐了几口,挑逗之意不可言喻,「凝霜也是尝
到予儿滋味的过来人,自然知道他的厉害…他的手段可多了,如果予儿真存心对
你逼供,在床笫之间把芸妹妹弄到欲仙欲死、将泄未泄之际,偏偏急踩煞车,硬
是逼到芸妹妹招供之后才大干特干,到时候芸妹妹可撑得住?」

  「这…」想到若真的给赵平予玩上这一手时的景况…蓝洁芸脸儿一红,只觉
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和她好过之后果然不一样,她的声音、她的说话似都能让自
己情热难挨,若当真赵平予用这手段对蓝洁芸迫供,蓝洁芸可真没有把握,自己
到时究竟能不能保得住秘密?也不知在心中挣扎了多久,她望着似笑非笑的柳凝
霜,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芸妹妹一定守得住!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不然
的话就罚洁芸一生一世不能再被霜姐姐爱宠疼惜!霜姐姐,这样可以吗?」

  「嗯…」知道以蓝洁芸的情形,这样的重誓可说比一般『五雷轰顶』啦,『
死无葬身』啦的誓言更真实得多,她是真心诚意地要保住这秘密,柳凝霜不由一
阵感动。其实这样的情形也令她寻思良久,既要让自己能一解欲火,又不能让自
己和赵平予的关系更深陷下去,看来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只可怜蓝洁芸要成为自
己抒解情欲的对象,幸好这对她看来也非坏事,就不知自己这见步行步的『调教
师』的功力,能不能成功地将她的身心都调教成熟,就算是让她守秘的代价吧!

  小心翼翼、规行矩步地走进天山派的瑶光殿,赵平予连大气都不敢出上半口,
小心谨慎的活像是刚入门的弟子前来拜见性格严肃的师父般,别说大步走路了,
他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瞧向地下。加上瑶光殿乃是天山派主殿,是用来商议大事、
举行典礼的重地,气氛庄严肃穆,向来就是一个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嫌大声的地方,
弄的第一次参与天山派议事的赵平予更加紧张了,一直到和项家姐妹分开来落了
座,赵平予的紧张也没少上半点,别说抬头,连案上的茶杯也不敢动。

  其实也难怪赵平予如此紧张,一来他虽是天山派娇婿,因项家姐妹的关系颇
受柳凝霜看重,天山派中人并不把他当做外人,但他终非天山派中弟子,天山派
中的事情他从未参与,可真不知道柳凝霜这回为什么让他进入瑶光殿,光是四周
那严谨庄重的气氛,就令他忍不住规矩起来。

  二来就在半个月前,他才在蓝洁芸的策谋计算之下,和柳凝霜躲在柜中成其
好事。那次的感觉虽是痛快,但事后柳凝霜羞愤之下大发雷霆,连话都不听一句
就把他和项家姐妹都轰了出去,幸好蓝洁芸留了下来好言安抚,这才让柳凝霜不
再追究;光看事后足足在柳凝霜闺中耗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的蓝洁芸那疲惫已极
般的神态,便令赵平予好生不舍,显然她也花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勉强让柳凝
霜怒气平和。只不过柳凝霜怒火虽平,赵平予却也再不敢面对於她,连项家姐妹
都对这师父敬而远之,只靠着蓝洁芸有事没事就去向她请安,勉强维持个相安无
事的状态。

  只是赵平予自上了天山派后,除了下山庆贺郑平亚大婚之外,几乎就是归隐
一般地躲在安排好的房中,拥着娇妻大享偎红倚翠之乐,别说是武林事了,连天
山派内事也是碰都不碰;尤其他和天山派的关系原就系在项家姐妹与柳凝霜身上,
从半个月前那弄巧反拙的失策之后,与柳凝霜之间的关系只靠着蓝洁芸勉力维持,
赵平予自更不敢出面,柳凝霜也是得其所哉地与他各行其是,真不晓得是发生了
什么大事,让柳凝霜竟破例将他召来瑶光殿商议,难不成…是天门的事吗?

  赵平予这想法果然一矢中的,从柳傲霜的报告当中,听得出来前次与天门大
战之后,郑平亚虽是铩羽而归,但湘园山庄重建之后,有了根据地的他却愈发忙
碌地招兵买马,有尚光弘等人的名头招览,再加上前次一举击破汉中派的战迹辉
映之下,湘园山庄声势日盛,短短年余已在江湖上佔了一席之地,威势之盛已足
与各个传承许久的名门正派平分秋色。另一方面天门则是行事低调,几乎看不出
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浅水怒吼、深水静流』之理,柳凝霜等人均是素知,天门
虽失去了阴风席云两堂的实力,阴京常又出走外方,但任谁也不信天门会什么也
不做的任时光东流,想必正在台面下培养复仇的实力,今儿柳凝霜找他来,就是
为了更加瞭解双方的状况。

  只是赵平予虽说和郑平亚原为师兄弟,又和他一同往攻天门,但他与郑平亚
关系不算太好,联军关键之事他并未深知,加上又在天山耽了这许久,江湖事生
疏了不少,前次去湘园山庄赴宴时,蓝洁芸虽也刻意观察,但总不好让郑平亚认
为赵蓝两人是藉赴宴之名探察内情的,对湘园山庄的实力所知也只是皮毛而已,
光看柳凝霜听取赵平予报告时的神情,就知她并不是太满意。

  「那…杨世兄那边呢?」

  「不清楚,」掌理着天山派对外的情报侦搜,柳傲霜武功虽远不如乃姐高明,
但在这方面也算驾轻就熟,可说眼线遍佈中原,但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便知天门
的纪律之严、保密之谨,竟连以往与天门相善的天山派,都探察不到多少内情,
「只知前次天门一役之后,杨干杨门主似是身体不爽,极少视事,门内事务均由
杨巨初与季韶发落,另外杨逖也协助理事,不似以往的胡闹行径,连在外的各个
分堂也偃旗息鼓,行事远不若以往张扬,两边情势可以说是外弛内张。」

  「是吗?」听的蹙起形状皎好的柳眉,柳凝霜似是沉吟一般地低语着,「若
说是一般江湖门派,所谓识时务者为俊傑,在这时候作小伏低,也是可能的;但
杨世兄志向远大,天门不过是一个起点,他年纪也大了,没有时间等待东山再起,
这一次…看来三年之约一满,是真要打了。」

  「掌门…」

  「喔…没什么,凝霜想事儿一时走了神,」给柳傲霜一语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柳凝霜望了望殿中众人盯紧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摆了摆手,似还有些心神不宁一
般,她沉吟了半晌,许久才再度开了口,「其他人先出去,傲霜你和赵少侠、蓝
女侠、雪儿玉儿留下,凝霜还有事商议。」

  见殿中众人均已辞去,柳凝霜站了起来,在殿中缓缓地来回踱步,一边低头
沉思,连话都不说一句。柳傲霜是早知道姐姐的习惯了,并不以为意,但赵平予
和蓝洁芸可是头一回见到柳凝霜在处理大事时思虑筹划的模样,不由都看呆了。
刚见到柳凝霜起身来回行步时,两人本想礼貌性地陪站起来,却给项家姐妹阻了
下来,显然柳凝霜这习惯她们都很清楚,更知只要她一踱步沉思,便是柳凝霜沉
思用神之际,最忌旁人有多余的动作扰乱於她,是以一时间赵蓝两人只能忐忑不
安地坐在席上,看着柳凝霜窈窕的身影在殿中走来走去,让轻柔的步声在殿中缓
缓地回荡着。

  「傲霜,」柳凝霜停了下来,转头望向妹子,见到她侧面的赵平予只觉心中
一荡,他从来没有见过柳凝霜这样的表情,似在沉思着什么,有一点儿回忆,又
有一点儿悲哀,那清澈明亮的眼中微带着些茫然,雾濛濛的,像是在哀伤着什么,
「杨世兄的身子骨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这…不晓得,」没想到柳凝霜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个问题,柳傲霜一时间
竟有些怔住了似的,回应的话语出的极快,不似平日的沉着镇静,声音中还带着
些紧张,「只听说他身子不爽,倒没听到后续有什么消息,天门似也没想着外出
寻医,看来该是不碍的。何况杨门主功力深厚,天门又久据一方,门中岂少得了
良医妙药?多半他只是一时不适,又想趁此时机让向来不管事的杨逖好生磨练一
下,这才将门内事务交予他人处置,自己好生休养而已,掌门该是不必过虑。」

  「是吗?」面上仍怀忧色,柳凝霜似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原先虽没想到柳凝
霜会问这种问题,但从她与柳傲霜对话的空档,仔细想想,其实赵平予也猜得到,
柳凝霜极念旧情,当日虽因他与柳傲霜的轮流进言,让天山派在天门与湘园山庄
的争斗中维持中立,两不相帮,但她与杨干交情深厚,在天门面临强大外敌威胁
的时候,竟採取中立立场两不相助,对柳凝霜而言不啻为背叛,若非此事关乎郑
平亚的血海深仇,私仇该由天门自行处置,绝无他人出面余地,何况天门本身也
够强大,足以处理自家事,再怎么说柳凝霜也不会在杨干困窘之时抽腿,只她仍
是耿耿於怀。

  「据说天门前两年从东南得到异宝『芸萝花』,颇具医疗之效,难不成杨世
兄竟没用上?」

  「这个…傲霜便不得而知了,」见柳凝霜只是问着杨干的病情,知道她虽对
当日临危撒手之事耿耿於怀,却仍能以大局为重,并不想食言参与天门与湘园山
庄之争,柳傲霜心中暗吐了一口气,语气回复了以往的平静,「傲霜并不知杨门
主不适根底,或许『芸萝花』虽具奇效,药性却与杨门主的症状不合;又或许杨
门主的不适,还没需要用到这奇宝的地步。关於此宝,傲霜只听说,阴京常在离
开天门的时候,曾将『芸萝花』的果实取了去,其他的事傲霜还须再加打探。」

  「哦?没关系,不必再打探了。」轻声地歎了口气,柳凝霜微微摇头,却摇
不去心中的疑惑。若论植物一类的奇宝,无非是根茎花果,其中果实系植物精华
所生,疗效必是最强。『芸萝花』既有奇宝之名,它的果实便不若传说中那可『
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物,想必做为药物也是功效奇佳、药到病除,阴京常既然
就是幻影邪尊,武功之高在中原可说是少有敌手,他又是出名的神出鬼没,郑平
亚一方想要伤到他可说是难上加难,他又为什么要取去『芸萝花』的果实呢?

  「掌门,」见柳凝霜又似陷入了回忆,柳傲霜轻咳一声,将她的心神拉了回
来。虽说不像姐姐和杨干交游那般久远,但两家原是世交,柳傲霜若非一直认为
天山派应在关外自固,绝不参与中原内部各个门派的争斗,现下也不会这么冷静
绝情地只关注情势的变化。「湘园山庄与天门虽有三年之约,但看现下形势,双
方都在准备接下来的激战,本门虽不愿参与中原门派的彼此争斗,但此事了后,
中原内部的势力分佈必有变动,接下来本门该如何行止,还请掌门示下。」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3 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