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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中心行的少妇们】【全】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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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章

              作者:江小媚

  卧室里拉着厚实的窗幔,把一扇扇窗户装饰得极具浪漫情调,高贵的紫色使
人的灵魂里也不禁浮想联翩,纯毛地毯的图案鲜艳美丽。这是许娜的卧室,一张
圆型的宽大的大床上,两俱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自然,睡着时是采取彼此都
舒服的姿势,只是有时候醒来时许娜的头还压在阿伦的肩头,令他手臂发麻;有
时候上身离得老远,下半身还交缠着。空调机响着轻微的滋滋声,把卧室的气温
烧得热烘烘的,夜里两个人就这么睡下,早上还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姿势。

  率先从酣梦中转醒的是阿伦,让许娜光裸身子一半压在身上,他轻轻地搬动
盘在腰间她的大腿,手把摸在她丰腴的大腿上,只觉得肌肤腻滑弹性十足。许娜
的一头长发缭绕着,有一绺遮掩在他的脸上,他拿手拨开,嘴唇不禁搜寻着她的
双唇,但立刻改变主意,找到她紧闭着的眼睛,把唇盖了上去。许娜倏然像遭到
偷袭似地别开脸,阿伦仍不在乎地吻着。

  他的手也一刻也没闲着,往她赤裸的胸部上按压,随着双手的移动,一步步
地往她的下面爬行,先是在丰茂的阴毛那地方徘徊,而后就点戳着她的肥厚肉唇,
在肉唇的上端揉搓片刻,小小的花蒂在他的手指上开始跳动。许娜终于让他给弄
醒了,但她却不睁开眼,阿伦凝视她一脸困惑的样子,想象她是不是在努力回味
在床上是她的老公家明还是他自己,他这么一想,瞬间变成了野兽,他首先扯掉
盖在一丝不挂的她身上的被子,然后在她表现出惊喜的表情中,乘虚而入,一下
子高高抬起她的双腿,并向左右使劲儿分开。

  阿伦那根硕大的东西刚一戳入她的里面,就发觉了她里面的濡湿和腻滑,他
快意地纵动抽送着,一下就把许娜的情欲调动了起来,她开始蜷动着屁股配合着
他,双手扶放到自己柔韧的腰肢,努力地扩展着双腿,把她那一处更加暴现地迎
接他的攻击。当他浑厚的声音象阳光穿透薄雾一般打破了高潮中的寂静,当他们
同时到达了快乐的顶峰时,阿伦一个身子如笨重的麻袋似压伏到了她的身上,静
谧的早晨,阿伦从幸福顶端沦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为女人的快乐而奉献。

  “不行了,快起来,我迟到了。”许娜猛然记起什么,用手拍击着阿伦的屁
股,阿伦极不情愿地从她的里面引退了出来,目视着她捞过扔弃在地毯上的衣物,
扭动着迷人的屁股进了卫生间。她在里面朝外喊着:“我说,你可不能无休无止
地到会议招惹我,这次来的都是上头的人物,别让人生出猜疑。”

  她匆匆地把自己冲涮一番,从卫生间里赤裸着出来,就在镜子前面抹啊描啊
地忙忙碌碌起来,阿伦披了一件棉质的睡袍,从她的衣橱里把她的一些衣物拿了
出来,按照她不时回头的吩咐,一件一件地装进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的嘴里咕
噜着:“只是开三两天的会,值得带那么多的衣服吗?”

  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让自己支使得团团乱转,许娜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和
满足感,她耐心地对他说:“你不知道的,这次会议有好多的名堂,有酒会、舞
会,还要颁奖,电视台报社的记者都去了的。”说着,她站了起来,拎过一件白
色的高领无袖旗袍裙套到了身上,连体的衣裙紧缚贴身,一转身将背露出来,在
上端的背后有一排小小的贝壳钮扣,她开始在皮包中找东西。对他说:“对不起,
你帮我个忙,把后面的扣子扣上。”

  他上前在扣上钮扣的同时,趁机偷窥了她的背部,她的背光滑柔软,忍不住
用手在那里抚摸起来。她转过身子说:“别再搔弄我了,我没时间。”然后,她
这才披上一件红色的呢绒大衣,尽管那裙子开着高衩,但下摆还是太窄,不醒合
她此刻的大步流星,她顺手提到了腰上,阿伦拖动着行李箱送她到了门外面。

  许娜开着车子绕了一大圈,远远地就见周小燕站在马路旁边,其实她的穿着
再简单不过,平常的白衬衫,套上藏蓝的马甲,紧贴的窄裙。但还是引得路人驻
足侧目,过往的车辆放缓速度,更有甚者不顾违章鸣起了喇叭。她一付旁若无人
的样子,把脸都快仰到天上了。像一只优雅的鹤发现爬到眼前的癞蛤蟆,脖子绷
直,鼻孔矜了上去。

  把周小燕接了,车子一提速就上了出市区的高速干道。周小燕对着后视镜拨
弄着头发,随意地问:“谁搅的好事,让我们干起这些伺候人的活来。”“姚行
呗,你不知他正拚命捞取资本。”许娜不无叽讽地说,随之又嘲笑地说:“怎啦,
野马入笼了,不习惯吧。”周小燕笑地回击道:“怎说起我了,是你不惯了吧,
这今后几天,你可得孤忱独眠了。”车驶进度假山村的彩虹拱门,青山绿水层层
翠叠鲜花烂漫纵情遍地,两个女人同时住了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娜收了停
车卡,继续往山里头开去,空气越发清爽。不禁感慨地说:“大自然比男人赏心
悦目多了。”周小燕笑道:“各有各的舒服。”许娜说:“男人有不舒服的地方,
大自然没有。大自然真实,我觉得一切真实的都是舒服的。真实的男人太少了。”

  周小燕嚷道:“男人男人的,把空气都说浊了,如此良辰美景,说点轻松的
吧。”

  男人不是东西,可是没有男人,女人活得也就没有点儿意思。所以,尽管许
娜周小燕拍着坐垫把男人骂遍,男人这东西,仍像是一乘扁舟在她们的心头兴风
作浪。

  张丽珊就在山村的宾馆门口等待着她们,她将自己打扮得风情万种妩媚妖艳,
黑色的长裙及地,上面尽可能的裸出,却披了条丝巾,盖住了双臂肩膀上雪白的
肌肤。她的丝巾是姚庆华从国外托人给她带回来的,颜色深红,丝纤维粗犷,垂
悬感十分好而且特别轻飘。至今她还从没习惯裹着丝巾,她知道曾有年轻一点的
男人在她的身后议论,说她丝巾要是掉下来就会看见她的裸露的上半身。“怎么
才到啊。”看到许娜和周小燕拖着行李箱,她埋怨着说。

  “焦什么急,最快下午才有人报告。”许娜说着,又问道:“其他的人都到
了吗?”“当然,这事要是赵姐在就好,她熟悉这方面的事。”张丽珊一边跟着
她们走一边说。许娜回过头,指着大堂门口搬桌子的职工说:“派俩人一直盯着,
不准离开。”又把一块写着:全市金融系统年终总结表彰大会签到处的牌子放到
上面。手中的另一块写着会务组的牌子交给了周小燕。说:“找个显眼的房子挂
上。”

  她拍了拍手,把四散忙碌着其他职工招了过来,大声地说:“大家听好了,
这次来的全是市里的领导、各行的负责人,还有省里的,全部都要打起情神不要
出错,既然是我们行承办了这次会议,大家辛苦点。”她说起话来那样大嚷大叫
侉声野气,甚至在她的脸上,因为说话说得太急促了,眉尖稍稍地挑起,便有着
一种男人一般的轩昂气慨。这时,许娜发现在远端的度假山村总经理杨成朝她招
招手,她把人解散了,就上前问他:“有事吗?”“有点事,到我办公室吧。”

  杨成说着,跟着她一齐朝外面走了。

  度假山村总经理办公室坚持要按大富大贵珠光宝气来包装,看着更像是夜总
会的豪华包厢,杨成坐在那里,不仅丝毫没感到那种压抑,反而更增加了一种王
候般的赫赫气派。“你见着阿伦了吗?”杨成开门见山地问,许娜一时语塞,转
念一想答道:“没有。”声音轻微,显得没有足够的底蕴。他继续说:“好几天
没上班了。”

  杨成倒了一杯水给她,说:“许娜,听我说,跟他的那种关系断了吧。”说
着做出了一个斩断的手势。“出了什么事。”许娜有些紧张,杨成从没有这样直
呼她的名字,她杏眼圆睁,鼻子里呼呼喘着与她玲珑剔透的身材极不相称的粗气。

  杨成慢条斯理的从办公桌上的抽屉里掏出一些字据,摆放在许娜面前,上面
尽是阿伦的欠款条子,而且数目不菲。许娜娇媚的粉脸上激愤得醉酒一般紫红,
杨成再说:“还不包括在我这挪用的款项。”此时此刻,面对着正要狮吼起来的
许娜,杨成一付居高临下的镇定,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许娜高耸如山的胸脯,看着
双峰剧烈地大幅度地波动,仿佛品味着一套绝世的古玩珍品。

  “怎会弄得这样。”许娜一副无助的样子,杨成有意无意的目光,使她愤怒
中又增添几分被亵玩的恼火。“他赌球还不够,也在这里场子赌博,百家乐、牌
九,什么都赌,一夜几万的输赢。不仅欠这里赌场的,还有外面私人放贷的,甚
至用了部分的公款。”“刷”地一下,许娜的脸上一片苍白,怔怔地望着杨成,
好半天才透过气来:“他们会对他怎样。”杨成摇着头,说:“如果你都跟他没
关系了,还要管这些吗。”许娜点了点头,她的身子微微地发抖,眸子里闪烁着
晶莹的泪花。

  离开杨成的办公室,许娜觉得浑身一阵发冷,太阳穴胀疼,整个人都有点昏
沉。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蒙住被子便昏沉沉地睡着了。她不知睡了多久,才
让人给弄醒了过来的,来的是她在支行工作的女友,有一阵子俩人熟络得不分彼
此。来人将她的被子一把掀了,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会务组长却做着好梦来。”

  许娜觉得是在恶梦生生地被人拽了过来,她睁大眼睛,见是老朋友了,反而
略带怨气地说:“是你,怎想起看我了。”“我一知是你筹备的会议,准有好戏,
等不及就来了。”来人指了指她裸露的上身,把一边的衣服给她扔过来。然后,
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着,头也没回地说:“我还真不知就在眼皮底下有这一好地
方。”

  “让你知道,说不定会疯成什么样子。”许娜故意地说,她已经起了床,正
往身上套上一条长裤,长裤在她的屁股处卡住了,她努力地收腹。女友笑得花枝
乱展:“这阵子发胖了。”许娜并不理会她的叽讽,问道:“郑行到了吗?”

  “当然,不过,对你们的工作还算满意。”女友说,她是个通天的人物,在
支行中说一不二,这缘于她有一俱迷人荡魄魔鬼般的身裁,还有一张让人过目不
忘的脸。

  俩人从房间里出来,进了电梯,许娜搔搔头发说:“不如先洗个头做做脸。”

  “随你,反正你把我服待好了,等下有你的好处。”女友开着玩笑说。

  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里,放眼一望,全是高贵名牌的进口车,早上还是空荡荡
的广场,现在堆放着各种钢铁怪物。全市金融系统的头面人物差不多都到了,他
们显贵斗富似的争相攀比着身下的坐驾。许娜开着车艰难地从停车场倒退了出来,
女友茫然地发问:“去哪?还得开车。”“好地方。”许娜说着,便把车开到了
山村的另一处。如同进入了这世界的另一地域,不知名的沟壑山丘连绵起伏,甜
丝丝的阳光洒落在如箭般的大型枝叶,无名的粉红色花朵开在沟壑最底谷,连绵
不断地蔓延成一片粉红的海洋。

  俩人在一幢看似极普通的楼房前下了车,许娜领很熟悉地带着女友从左侧一
条青石板路蜿蜒前行,渐渐闻到了水声潺潺,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迎面扑来。

  “先泡泡温泉。”许娜说完,走在前头,女友拿手拍着她扭摆的屁股说:
“你的安排真是与众不同。”

  如同进入一处巢穴,里面却另有洞天,一进去,便见那一帘瀑布挂在峥嵘的
石壁上面,晶莹闪亮,好似一面镜子斜放在那里。许娜指着下面一池清水说:
“这是纯天然的温泉,水聚到下面,刚好温度合适。”女友啧啧称奇,表现出了
异常的兴奋。

  她脱衣服时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许娜就笑她太神经兮兮,这里只有上帝才
能看见。她也觉得自已好笑,说这是女人的本能。

  便慢慢地脱除丝绸的外套,露出一对乳黄色的乳罩,许娜眼睛火辣辣地盯着
她说:“你也不把腋下的毛修理一下,怎么,没钱买剃刀啊。”“天冷了,也没
穿那么露,就顾不上了。”女友说,许娜诡异地眨了眨眼:“最近没男人了吧。”

  女友无奈地笑着,手脱下乳罩,乳罩随便扔到地下,显出一对小山般隆起的、
健美的乳房,乳房下面有一道浅浅的阴影,愈发衬托出双乳的神秘,她脱下裙子,
解下红色绣花边的内裤,显露出赤裸的全身,曲线优美、轮廓分明的小腿,双臂
丰满结实而闪着象牙般光泽,腹部光灿灿带黄色的臀部,细细而柔软的腰枝。

  俩人手拉着手从钢梯下去,瀑布很小,显然有些温柔,连声响也像钢琴般悦
耳。俩人浸泡了一会,暖洋洋的,心中快活,身上也舒服,恍若置身仙境之中。

  “老姚最近怎么好像没动静了。”许娜终于憋不住地发问,女友这才笑了,
说:“不会啊,快了,这次会议后。”

  “不过,他被提为副行长,升了。”女友继续说,许娜用手使劲地朝水面一
拍:“怎么会这样。”那激起的水珠溅了女友的一脸,她用手抹抹,很平淡说:
“他有一同学,在省行。”“好有本事的。”许娜的脸上却是另一表情,眉间打
着结,嘴角一丝冷笑。

  “你管他到那个位置,反正你自己能摆正了就行。”女友宽慰着她。许娜注
意到了她让温暖的泉水泡双腮酡红,眼里春水流溢,便率先从池里起身,顺着弧
形的梯子到了上面,她扔给她一件白色的浴袍。当女友一边试擦身子一边把浴袍
披上身上来时,她已经趴在松软的按摩床。“放松一下,我已经叫了人。”许娜
趴着说,女友随口地:“男的女的。”

  “当然叫男的了,介意吗?我可以另换一个房间。”没见许娜的脸,能感到
她的笑声。然后她继续说:“包你满意,是你心仪的那一类男孩。”“你就包准
知道我会中意?”她听起来十分高兴,声音爽朗,她搞不清自己是被感染还是发
自内心,一开口就像只灯泡突然亮了,非常兴奋,许娜也感觉到她话语里的强光
刺激,更是来劲。

  正说着,门口就来了俩个男人,许娜从床上挣起了身子,朝他们招了招的手。

  女友偷眼过去,心中暗暗佩服许娜的细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一个长
得很是白净的男孩,看来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左右,另一个留有女人的长头发,
长得却极是粗犷高大。

  许娜一边下床一边系着浴袍的腰带,她说:“我先做做头发。”那边是一幅
面积很大的镜子,她坐到了很舒服的皮转椅后,两条修长洁白的小腿翘在宽大梳
妆台上面,乳白色的高跟鞋对着刚进来的那长发男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
狂。

  长发男人迅速地转到了许娜的后面,极为熟悉地用修长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她
的头发。那一边,那个男孩却让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然后,在她赤裸的身上盖
上一条毛巾。她背趴着的身子真如一把待人弹奏的提琴,男孩就是那提琴手,先
是按、掐、点、搓,接着是抻、运、捻、压、弹,那十个指头先是像灵动无比的
小蝌蚪,忽来忽去、忽上忽下、忽合忽分,她极是舒服地闭上了眸子,越发庸倦。

  男孩的那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揉搓着,从背心到臀部,又从大腿慢慢地移
到胸部,细密周到一丝不漏。

  长发男人把手按压在许娜的双肩上,慢慢地拿捏着,他用潮湿的舌尖吻着她
的耳垂发根,轻声地说:“娜姐,你可得看紧阿伦,昨天那做电器的富婆又来找
他了。”许娜的秀眉一蹙,阳光中飘过一朵乌云似的。那人不在意似的还喋喋不
休地说:“据说,是阿伦借了她一笔不少的款子。”

  “那个阿伦。”女友在那边懵然地发问,许娜把手放到嘴上,示意那人禁声。

  从镜子里望去,男孩已趴在她的腹部上,轻轻用嘴唇舔舐着她的乳头和周围
雪白的肌肤,然后再向下吻着她的肚脐,随即转移向下一个目标。她最初静静地
躺着,听任她的抚摸和爱意,随后抓住她,把她拚命往上拉,细腻的舌头老练得
象蛇须一般从口腔滑出,舔舐她的胸部和嘴唇,臀部上下跃动,双手紧紧挽着她,
急切而热烈的喊叫着,在她的下面快意的呻吟着,两个人的肉体融合到了一块。

  许娜在椅子上不适地挪动身子,好像当初不就是在这里跟阿伦邂逅,也是折
服在他充满魔力的双手中,她突然觉得全身冰泠了,而只有下身却有些燥热,脑
海里顿时又浮现出与阿伦缠绵的情景,那么清晰,仿佛这时候他就在跟前。他用
那双带着忧郁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凝视她的两腿中间那一地方,许娜娇嫩的身躯瞬
间一股热浪奔腾着,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过来。那地方一泡骚腥的淫汁汪汪地溢出,
她不禁紧夹着双腿。

  许娜迷迷糊糊地沉浸在幻觉中,她觉得双腿让人挪动开了,男人很知趣地趴
在她的双腿间,注视着那渴望的美丽的肉丘,他的唇片轻抚着那朵散发着檀香味
的花瓣,“娜姐,你的味道真得很可爱。”他嘟嘟地说,许娜紧紧地抱住他的脑
袋,并且使劲把它压伏了下去,长发男人的银色的发夹滑落下去,他长长的头发
散开来,落在她痉挛的大腿上。他的两瓣嘴唇象干渴已久般的沙漠,疯狂地吮吸
着她那湿濡的肉唇。

  而此时她的女友让那男孩折腾得神魂颠倒、似疯似狂,年轻的男孩、白皙的
肌肤、还有那一根欣长的男人有东西,一阵阵快感如潮汐汹涌袭击着她,使她变
得张牙舞爪狂躁了起来,她翻腾过身子,把那男孩覆压在下面,手擒着那根东西,
使劲地一蹲,他那勃起的雄性已填进她湿漉漉的地方,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急逼的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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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作者:江小媚

  辉煌的酒店大堂,姚庆华陪着支行的郑行长刚到,张丽珊莲步轻摇翩然上前。

  “郑行长,请到这边签到。”她脸上的笑容,聚集了天上晚霞的所有绚丽。
郑行让眼前美艳绝伦的少妇震惊着,他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张丽珊再说了什么,
他一句也没听清。

  张丽珊在在堂上十分地抡眼,来往的客人无不朝她打量着,她绿鬓婆娑,曲
析有致的身材被水红色的旗袍一衬,更加婀娜多姿。在大堂那么一站,宛若玉树
临风,就连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也自惭形秽黯然神伤。每位客人签到后,就能
领到一个精致的名牌皮包,和一些纪念品,以及房间的钥匙。张丽珊拿着笔在名
册上下查了几番,也没郑行如雷贯耳的名字,她抬眼对着姚庆华。姚庆华在她耳
边轻声说:“我安排在桃源别墅。”

  张丽珊正要再问,偶然扭头时,便看见两丈远处的郑行对着她微笑,他的笑
也缺少一般男人的那种细腻,而是一种豪放的笑法。他的两道目光直直地射在她
的身子上,连一点细微的曲折似乎都没有。张丽珊红了脸,把眼睛收了回来,再
也不敢胡乱斜视。姚庆华冷眼旁观,所有的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权力对于
女人的诱惑,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搔得得痒痒的,逗着、摸着、拉着、推着,使
人一步步滑向诱惑的怀抱,跌进欲望的陷阱。

  张丽珊也一反过去在他面前的端庄雅丽,变得柔肌媚骨,颇解风情。她的一
双大眼睛盈盈含春秋波乱飞,紧缚的旗袍更托出乳峰的魅力,高开衩的裙裾暴现
着的丰满大腿,直看得郑行一时骨销魂蚀心血狂卷。“你先送郑行到桃源吧,记
住了六点半参加欢迎宴会。”姚庆华对张丽珊说。张丽珊披了件大衣,风情万种
地郑行说:“郑行长,我送你休息吧。”

  张丽珊的身上一直粘着两道令她心慌意乱的眼光,她跟着郑行走出酒店大堂,
她加快步子走到了前面,似乎感到他有一种要走近她搭到她身上的蠢蠢欲望。这
时的张丽珊就如同站在岸边看人游水,河水便具有了诱惑,就有点跃跃欲试,情
不自禁地想下水扑腾一番。不过,又有一种怕呛水怕淹着的心理阻碍着。她开着
自己的车子,扬过脸对郑行说:“让你坐我这小车,确实委屈了些。”

  “不错不错。”面对着眼前的秀色,郑行变得很豁达开朗。车子很快地停在
桃源别墅前面空旷的草坪上,张丽珊开了门,郑行很绅士地帮她脱掉外衣,他的
手指挨着张丽珊脖子上细腻的肌肤,使她不禁起了一阵颤栗。她感觉他的动作很
慢,是因为手笨,还是为了延长跟她接触的时间。

  他扶着张丽珊的腰,目光中流露着吞噬人的欲望说:“你真漂亮,中心行向
来都有靓女。”张丽珊一向习惯男人这种近乎肉麻的称赏,但她不想让他轻易得
手,郑行果然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在她的脸颊上一吻,张丽珊有些僵硬,竭力想
跟他拉开距离。“给你找点喝的吧。”她说着,然后款款地走上楼去。

  酒吧就在二楼的小会客厅上,张丽珊背着身子斟上一杯洋酒,郑行兴致勃勃
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眼光猥琐地停留在她丰满的屁股以及开衩的旗袍上。她用托
盘把酒和冰桶、还有几样点心拿出来,在他的对面半蹲半跪地,把托盘上的东西
摆放到了茶几上。

  他拿起酒杯,任那腥红的酒在杯里晃荡,他的手红润细腻,看出是个会保养
的男人,他的前额略显突出,光溜溜地一个智慧的在脑门,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然后,拍了拍沙发,让她坐到他的旁边,在他的面前,张丽珊心态上竟有些
的拘谨,举手投足都觉得不自然,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

  他自己呷上一口酒,却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了张丽珊的嘴边上,她使劲地将身
子往后缩,伸长着脖子迅速地呷上一口酒,郑行貌似平静的脸上隐约出现了几分
激动,他的瞳仁里现出了炯炯夺目的光亮。突然地,他双臂一张,一下搂住了张
丽珊浑圆光滑的肩头。张丽珊本能地挣扎着,但她的身子在他摸索着的在手下面
颤抖,没办法从他欲火炽热的冲动中逃脱,他好像发了疯似的,强行将她掀在沙
发上。

  张丽珊哎呀哎呀地叫着,但声音并不强烈,他丰厚的在嘴像章鱼一般压上来,
紧紧地粘住她樱红的小嘴。他的吮吸是如此的热烈,她柔润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
他的口腔中。一种男人的压迫感使张丽珊喘不过气来,她的身子也渐渐丧失了扭
动的力气,她的舌头也开始了蜷缩活动,迎合着他的吮吸。

  他感到了身子下的女人放弃了抵抗,他的心里浮现出一片慎重的欢乐,由此
他放松了对她的压制,腾出一只手,一边解她旗袍侧上的钮扣,一边擦着她的耳
垂十分动情地呢喃:“宝贝,放松自己,让我来。”

  她的钮扣让他解开了,一抹雪白的胸脯尽呈在他的眼里,他的手指在张丽珊
黑色的缕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着,像一只潜伏得内心焦渴的猛兽,一旦看见
守候多时的小动物真的已在自己的利爪下挣脱扎,反而激动得不知所措。那饱满
的乳房充满弹性,隔着一层丝绸在他的手下颤动,他感受着乳房温暖的体热,像
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它的花蕊。“绷”在他急切
的动作下,一时解不开的乳罩带子被拉断了,那嫩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令人头晕
目眩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埋下了头,他的嘴唇张开着一下就含住了那樱桃般的一粒,舌尖顺着乳头
挠痒似地轻绕了一阵,挠得张丽珊心慌意乱。她好像是不适地扭动腰际,嘴里吐
出了含糊不清的一声,旗袍的前襟让他掀开了,他的手重新绕到张丽珊的腰旋着
抚摸了半圈,滑到她的腰下时便直落下去,停放在她窄小的裤衩难以掩映的那一
簇浓密的芳草中。

  他将她的两腿分开,自己跪在了她的两腿中间,最后,竟把脸埋进了那一地
方,鼻尖隔着她黑色的内裤试探着,她的两瓣肉唇开始濡湿了起来,他狠狠地嗅
着、闻着,有时也探出舌头舔弄着,两手轻抚着她丰腴的屁股。张丽珊被动地仰
卧着,微微地闭住了双眼,脸上的两朵红霞缓缓地升起,渐渐地扩散,她的脸庞
整个地红透了,尽管她的心里热切地企盼他强有力的冲击,但身子还是静默地等
待,没有更深一层的表示,连往常的自信和风度都打了折扣。她想,这就是她对
于权力的崇尚,权力使社会分成了等级,也使她的心灵失去了平衡。

  他拨弄开了她的内裤,对着她的肉唇迅速地吻了起来,他的舌尖温柔体贴,
像一阵和风轻拂,毫无粗鲁莽撞的感觉。当那地方让他吻得水淋淋湿漉漉时,他
终于掏出了那挺硬了的东西,手指轻轻地掰开她的肉唇,然后挺动屁股猛插了进
去,张丽珊顿时“哦”了一声,一种充实饱涨了的快感倏时弥漫着她的身心。

  他冲刺的动作灵巧轻盈,在她的身上腾跃挪动,而他的两只眼睛始终在注意
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当张丽珊张启着嘴唇时,他的动作幅度显得强烈有力,
节奏也频繁快捷起来,而当她吐过一声轻微的满足了的呻吟,他却放慢了了动作,
就让那根东西沉浸在她的里面,暗暗使劲地磨碾。张丽珊的脸上又出现了怨艾,
这时他朝她诡秘地一笑,又恢复起刚才的雄风,动作渐渐地加快,幅度逐步地加
大,姿势却变得越来越凶狠,张丽珊的呻吟最后变成了一声拖长了的“啊呀”,
她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洗礼之后,便静静地如死了一般,整个别墅变成了一
片荒原。

  还是郑行先从她的身上起来,他带着一股降妖伏魔的英雄气慨拉开了厚厚的
窗帘,但见外面明镜似的一湖泊,烟霞四起,抱着一轮落日坠入其中。远处,山
上除了茂密的蒿草,还有翠绿的松柏,草木同杂,相映成趣。张丽珊从洗漱间里
出来时,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多,你该出席宴会了。”

  “好的,走吧,你就陪着我。”他说着,顺从地让张丽珊替他整理身上的衣
衫,在她重新打起脖子上的领带时,他的手极不老实地在她的屁股抚摸着,甚至
从开衩的那一处摸索到了大腿根部。张丽珊羞羞怯怯地说:“别碰那儿,还在流
着哪。”他哈哈地大笑,笑声爽朗好像要掀翻屋顶似的。

  在车上,他细致地询问了张丽珊本人的一些情况,他说:“丽珊,我就喜欢
你一脸的腼腆,像大家闺秀。”张丽珊更是装出一脸的拘谨,羞涩地向他说:
“谢谢夸奖。”

  宾馆顶楼的大型宴会厅已是人声鼎沸,郑行携着张丽珊的到达,无疑使本已
热闹非凡的场面更加火爆。宴会是姚庆华精心策划的自助餐,来的人也不少,有
省、市的领导、记者,宾主分别致辞,电视台记者摄像,参加会议的代表一抛平
时在单位的严肃沉凝的形象,显得圆融豁达,恣意声色起来。他们甩开膀子,推
杯把盏、豪饮鲸吞,不时地和女人调调笑、叙叙情。

  郑行在金融界甚称酒中豪杰,架不住上头的领导和下属的轮番劝敬,精神抖
擞毫无醉意,谈锋也如同平时一样雄健机智,也胆子大得多了。他把张丽珊拉到
了身边,贴身跟着他巡游在人堆中,不时地向来敬酒的其他人介绍起中心行的风
情少妇。张丽珊被他的大胆妄为搞得一时措手不及,一张粉脸末曾喝酒却先飞出
万朵红霞,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像是一步登天,跃身于金融界的巨头之间。

  远处,拥挤不堪的人丛里有人举起着酒杯走了过来,原来,周小燕见许娜一
人避在一根柱子后面,她没穿晚礼服参加宴会,而是简单悠闲的便装,一条牛仔
裤和一件宽松的毛衣。却在脖子上系着一块色彩朦胧的丝质方巾,衬托出了几分
飘逸之感。她的确与众不同,需要的就是这份标新立异。“丽珊真是大出风头了。”

  周小燕说,许娜把手中的杯子扬了扬说:“可怜的人,给她一点好,她就不
知南北。”

  她们避在一旁的柱子喝着啤洒聊了起来,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柱了中,
一只腿屈了起来,一只脚绷得挺直,她不禁难受起来,不敢多看上面的张丽珊,
怕自已的眼睛会发亮发直。“郑行看来还年轻。”她没话找话地说,许娜酸酸地
说:“他跟我老公是同学。”“他们早就认识?”周小燕装着无意地问,许娜摇
晃着头。

  “怎就一下亲密了起来,真奇怪。”周小燕不解般地说,许娜咬牙切齿地说
:“还不就是姚庆华。”周小燕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再看那边光彩照人的张丽
珊,越觉得她的脸蛋过于媚活,近似妖冶,而眼波过于放浪,带着一股迷离。大
家都看出了她跟行长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端着杯子变着
法子向她敬酒,又说出了许多赞叹的话,这样,喝着、说着、笑着。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姚庆华为大家安排的更精彩作目正要进行,郑行再三婉
言谢绝了大家的邀请。这次却是姚庆华自己开着车,他装着醉酒了,脚下步子轻
浮地挥手告辞。钻进车子时,张丽珊已端坐在里面,姚庆华迅速地将车子开走,
就在将近桃源别墅的附近,他将车子停下了,对郑行说:“我不再近前了,景色
不错,你慢着散步。”

  “很好,很好。”郑行连说了几声,姚庆华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赞许,在这场
权力角遂中,他既不像武夫那么鲁莽,也不像书生那样迂腐,显得从容不迫,不
慌不忙,恰到好处地策划,极有心计地展示,他所占有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张丽珊陪着他,沿着小路蜿蜒地往前走,夜色像一面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
脉,有淙淙的流水声,像是人在弹拨着悦耳的琴声。可以看见远处的山巅一弯月
牙和闪烁的星光。夜色中有点滴的霜露从树叶洒落,他们从容地穿过它们。洒落
的霜露在张丽珊发烫的脸上飞来飞去,皮肤感觉清爽。鞋跟叩击地面,声音嘹亮,
向四面八方扩散,在某一个地方又被弹了回来,重新归入鞋跟与地面的叩击处。

  刚一踏进了别墅,他便一边走一边脱除身上的西服,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他飞快地脱掉衬衣,把领带、鞋子乱扔一地。然后急不可捺地拉着她上床。他拥
住了她在床上翻滚着,并恣意地把他的嘴唇胡乱地亲吻着她,嘴里喃喃不休地说
:“噢,我爱你,整个晚上我都梦见你在我的身子里。”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张丽珊怕弄皱了身上的衣服,一面推挡着他再进一步的所为,一面倒是自动
地宽衣解带。刚刚把上身褪了一半,他一双粗大的手掌便捂到了她的乳房上,在
那里放肆地揉捏。他比上一次理智了些,把摸着她的身子时不急不燥不温不火,
倒是张丽珊显得比他更加急切似的,她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仰躺到了在大红的
床罩上,雪白的肌肤跟那红色的床罩,宛若白云背后半含半露的一片霞光。

  在他这般慢吞吞的调弄下,张丽珊的体内有一股邪火在腾腾地燃烧着,他就
在一旁,俯下身子凑起嘴唇游走在她的白皙的身子上,她的大腿中间、她的臀部
已经让他舔舐过。她毫无忌讳地把一双大腿展开着,把她那一处地方尽致地呈献
在他的眼前,那稀疏的阴毛。油光滑腻,一丛丛地驯服地贴伏在高耸的阴阜上,
两瓣肉唇看上去很厚实,湿漉漉肉乎乎的,微微地开启着,迫切地渴望让男人蹂
躏。

  然后,他就从一侧捞过她的一只大腿,斜插着把那根坚挺的东西刺进去了,
那阵饱满充实了的感觉让张丽珊快意地呻吟了起来,尽管他并不激烈狂荡,他的
频率也颇慢了一点,他好像要仔细体验每一个感觉,要从她的肉体中吸取所有快
感。他的手一只捂着她的乳房,尖硬的乳头让他爱为释手一般,他用姆指按压着,
拨弄着,而另一只手却在她的那一地方,把两瓣肉唇掰开着,让那根胀挺的东西
更加通畅的滑动。

  张丽珊的肉唇就这样翻露了出来,里面的顶端那一小粒肉芽,高高地探出一
个肉乎乎的秃头,让那进出的东西捎带磨擦着、挤压着、顶撞着,便有一股贯彻
肺腑的酥麻在体内荡漾。这种玩法对她的感受来说太于刺激了,尽管他温火慢煲
似地抽插,也使她舒服得爽快得大呼大叫着,他把他那粗硬的东西一刻没停地在
她鲜嫩的阴道里抽送着,那肉芽弹弹的,让他压逼得总像是弯着腰,不敢抬头了
似的,躲躲闪闪畏畏缩缩,带着一副羞涩的样子。

  郑行觉得他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团火焰,一团肉艳艳的火,触到那里好那里就
有炽热的反应,那团火焰很快地将他仅有的一丝精力燃成了灰烬。他觉得自己从
没有这一次的快畅,这样的自持不住,那根本来铁棍似的东西在她的里面瘫软了、
酥醉了、熔化了。

  张丽珊正渐入佳撞,一张粉妆玉琢的脸由于爽快而展现着艳丽的红润,像一
朵被雨露滋润了的花,那突而其来的暴胀,那一阵快意的弹跳,来得太快了,还
没等她做出反应就来了,她顿时神色间然,喟然叹息,一脸的懊丧。而他在一阵
激动的粗喘吁吁之后,像头驯顺的小猫,蜷缩在她的怀里。张丽珊的手抚弄着他
伏在她身上他的后脑勺,柔声地说:“人家还没够哪。”半天才扬起脑袋的他,
一脸的愧疚:“再等一下,我缓过气来。”张丽珊开怀地大笑着,她从床上溜了
下来,拿过白色的浴袍进了洗漱间,别看平日里男人个个都趾高气扬自以为是,
最终总折服在女人的妩媚中。

  “亲爱的,再进来个人行吗?”他赤膊着身体调侃般说:“而且是个男人。”

  张丽珊也笑着回应他:“那要看能为我做什么。”“做所有男人为女人做的
事。”

  他不容她应许,就滑进了温暖的浴池里。在水中他搅过她浑身发软的身子,
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了她,随后将嘴压到了她的嘴唇上,张丽珊惬意地张
开樱口,任由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中,接着,他的双唇游走在她的脖子上、再
到胸部,他吮吸着那里的水珠,也吮吸着她的乳头。张丽珊的心开始了颤抖起来,
情欲也一下就被再度撩拨了起来。她牵引着他的手人水里摸到了她的下面,那地
方正在发胀、发烫。

  他把她的身子从池里捞到了池壁上,然后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大腿、她的肚子,
舌尖像是游丝一般滑到了她湿漉漉的花瓣,灵巧得像是弹拨竖琴般地在那忽儿轻
弹、忽儿揉抚,张丽珊让他刺激得身子拚命地扭摆着,她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
让那一处地方更直接更有力地接触他的口舌,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

  突然地狂野了起来的张丽珊让郑行始抖不及,随着她纤细腰肢拚命的扭摆,
她胸前一对尖挺的奶子也跟着欢快地晃荡,那张娇艳的脸表情丰富,时而蹩眉轻
叹、时而冽嘴狂嚎,那不成腔调的呻吟,仿佛是一个在叙说什么绵绵不绝、又像
是在吟唱什么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他的舌尖继续续卖力地在她的两腿之间游走着,一叩一叩、一弹一弹、一戳
一戳,快中有重舐、舐中有轻舔、舔中有弹动。随着他的调弄,张丽珊的酥麻的
爽快从脚底涌到了发根,渗进了她的头皮,浑身一阵难奈的燥热,先是一丝一丝、
一缕一缕,慢慢就有火辣辣的炽烈,她觉得有一股东西在她的小腹那里憋胀着,
憋胀得她整个身子快要爆炸似的。瞬间,那股东西畅欢涌冒了起来,欢快的流淌
使她欲仙欲死半梦半醒似的。她热血沸腾的身子有了一股凉爽的感觉,积憋着的
一层蒙蒙的东西消散了,她就像是躺到了凉凉的水面上,有清爽的和风从水面吹
拂而过,脑子里是一片空明。

  当平常高高在上的郑行长急猴似的把她娇软的身子抱到了床上时,当他呼吁
着她的名字把身子压伏在她上面时,当他挺动着那根粗长的东西摇摇晃晃地插进
她的里面。张丽珊一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他,一边故作娇嗔地反诘道:“你叫我
什么。”“丽珊,珊。”他一时像是失控一般大声地叫着。她“噗嗤”地一笑,
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灿烂。这样叫她,几多亲热、几多近乎、几多非同寻常,张丽
珊初听还不习惯,他再这样叫多了几下后,她就感到粉腻腻的得意,能让颐指的
上司这样移送呼她,往后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她顿时对他的崇敬和畏惧心理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加忘情地投入,花样百出
地把自己放荡的一面呈现出来,她在他的身下甩头呻吟,也在他的上面疯狂霸占,
她像魔鬼一样,全身充满着邪恶的淫念,在他的身上无穷无尽地榨取。又是上帝
本人般,变幻着无穷的美妙,让他沐浴在她的柔情蜜意中欲仙欲死。

  房间里华灯齐放,张丽珊雪白的身子在灯火通明中更培增魅力,她排山倒海
的热情把他烤得汗流浃背,她的叫声像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似的。她像是猛虎野兽,
郑行心甘情愿让他一口吞没,在她的吞嚼时体会到了辉煌的快乐,他真想长睡不
起,永做她的奴隶。在一阵急风骤雨般的狂插之后,像是播种一样把身上的热情
奔腾不绝地播射出去,而她却像是存储一样,不漏点滴全都接纳了。

  海浪平息了,两人大汗淋漓,郑行耗尽了力气,如同一条断了脊梁骨的老狼
趴在她雪白的肚腹上大喘着粗气。“哎。”张丽珊碰碰他的肋骨:“怎么死去了。”

  “没有,我只想歇一歇。”她侧过身子,面对着他,乳房就搁在他的下巴上,
止不住咯咯地笑。张丽珊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满足,她发觉,无论从力量上
还是精神上,她都比跟前的这行长强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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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作者:江小媚

  那天半夜里,张丽珊踮起脚尖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周小燕还没入睡,她愁眉
苦脸地对着电话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房间里的空调显然气温过高,她粉红的棉睡
袍掀开着衣襟,一边尖挺的乳房奈不住寂寞似的敞露了出来。对于张丽珊的晚归
显然她有心理准备,也没打算跟她讨论跟那个男人度过一夜的销魂,只是客气地
朝她点过头,把床柜上的灯光调暗了,继续着她的电话。

  周小燕不止一次在心里将姚庆华咒骂个半死,不是他把她们从市里抽调到这
山沟来,她也许不至于现在这样,输得那么惨烈。林奇的意思明白不过,趁着现
在输得不多,赶紧清仓收手,留得青山在。而杜启鹏却还是气定神闲,一副成竹
在胸的决定,如再有资金,补仓。那个浪货陈妤却像是事不关己,她说,我听你
们的,反正就是输得精光,至多不再炒了,她老公还是有钱供她玩供她浪供她跟
男人打情骂俏。

  这两天股市处于盘整状态,这是让人难以煎熬的时候,股民们伸长着脖子观
望着,价位不涨不跌,这本身就像是高悬在空中的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斩断一
批发财者的梦想。潜在的风险让周小燕焦燥不安,她何曾不明白,刚刚步入股市
仅有的那些积累,一时间就如风般消逝了,一向自信的她不愿前功尽弃,更不容
许等到失败。

  周小燕此刻承受着前所末有的压力,她的身子就像注了铅一样如山般地沉重,
蹒跚着,宛若陷进了泥淖。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耳畔传来张丽珊轻微的鼾声,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她扯着脸冽着嘴巴笑了,也许梦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的
甜蜜。外面传来的松涛声、流水声,脑海里尽是些杂乱的思绪,她第一次尝到了
忧郁的滋味,发财的美梦竟是那样地脆弱,似乎眩眼间之间就如梦幻一样。

  会务组的工作等到会议正式开始后,也就轻松了很多,一切都如期地顺利地
进行着,一切都按照着姚庆华的计划循序渐进。周小燕她们也能偷空美美地睡上
一懒觉,等她赶到了餐厅时,里面已空荡荡仅有一两人。许娜独自占据着一张餐
桌,一付全神倾注、旁若无人的样子,她的脸上现出了倦态,但不是痛苦、也不
是病态的,而是欢娱过后的困倦,她的内心正沉浸在某种迷人的绚梦,因而疲倦
不堪。

  “我想回趟市里。”周小燕上前没头没脑地说,许娜的手里扒拉着稀饭,随
口说:“就这两天,你也熬不过。”“不是那意思,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周小
燕急着说。“这样吧,我派个车,你一准晚饭前要赶着回来。”“好吧。”说完,
她就起身,许娜按住她,“总也得吃饭吧。”“不了,一路上吃。”周小燕说完,
带上了一小笼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车子刚一进入市区,东南方向的一大团乌云卷了过来,盖住了早晨艳丽的阳
光,周小燕马上给杜启鹏打了电话,他还没起床,便回了个话约好在他家附近的
一咖啡厅。一进车区,车速显得缓慢了许多,那咖啡厅色彩鲜艳带翅的龙驹腾空,
斑谰的色彩,老远就落入了周小燕的眼帘。她向司机交代了晚上接她的地点,便
让他自行离去,身穿橙红礼服的迎宾小姐面带微笑地迎上来:“请问是周小姐吗?”

  “是啊。”周小燕正纳闷,小姐随即又说:“有位先生在包厢等你,请跟我
来。”

  在颇有情调的厅里穿行一阵,就到了一小厢房里,打开门,杜启鹏已在里面
等候着。

  “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安稳地睡懒觉。”一见面,周小燕就急着说,杜启鹏
双肋搁在桌上,波澜不惊沉着冷静地说:“你慌什么,急了就有作用吗?”说完,
仔细地打量着,周小燕秀发披肩,淡妆素雅,穿一身藏蓝的西装,雪白的袖花衣
领翻到了外面,像一只纯洁的蝴蝶。他从衣袋里掏出了香烟,平常他是很少抽烟
的,而且很少一次将一支烟抽完,因此,他的面前经常都是半截的烟头。

  “你不反对吧。”杜启鹏说着,示意他手中的打火机。周小燕没吭声,却从
桌上拿过火柴,“滋”地划燃了,举向了他。“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杜启鹏欠身连忙将烟衔到嘴里,让她的火柴凑上了烟头,他仰过身子吐出了
一口浓雾,这才说:“林奇不是说,要收手吗?”

  “他,毛头小伙,别跟他顶真。”周小燕说,他的神情有些松驰,望着手中
的烟说:“你还有多少资金。”“没有了。”周小燕瞅了他一眼说。“你还能筹
划多少资金。”周小燕摇摇头,一头长发随着舞动,他不再吭声。周小燕暗中咬
咬牙,起身来到杜启鹏的身边,温柔果断地从他的手中拿过香烟,揿熄在烟灰缸
里,顺势坐在他的身边。“我手上有一笔现款,但那是行里的。”她说,他的眼
里掠过一丝惊喜:“有多少。”“差不多百多万。”周小燕说。

  “挪用几天,就几天,我能让你起死回生。”他说。周小燕听到了他颤抖的
声音,同时也感到他揽住她腰肢的手同时哆嗦着。“真的。”一股热流也从周小
燕心里滚过。他果断地点点头。整个包厢一片灿烂,像一道明媚的阳光,把她的
心里照得温暖如春。

  “我跟姚行说一声,他一定会同意的。”周小燕有些犹豫不决地说,杜启鹏
制住了她:“谁也不告诉,包括林奇和陈妤。”“不跟他们说不好吧,当初说好
的,三人一齐担风险的。”她说,杜启鹏自己又点燃一根烟,他叹气地说:“这
几天我游说了陈妤,嘴皮都磨破了,让她跟她老公挪些资金,她就是不答应。”

  “那就算了,我马上拿出来。”周小燕心比天高,在任何领域都不愿轻易言
输,她认为眼前的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副牌,这副牌不是用来消遣的,而是用来跟
自己今后的幸福赌输赢的,她要叫人看看,她周小燕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样可以
是横下去排山倒海,竖起来顶天立地。

  周小燕的脑袋一偏,轻轻靠到了他的胸脯,安谧地闭上了眼睛。杜启鹏用结
实的胸脯支撑着她娇嫩的身躯,像大山撑起一棵翠绿的小树,用同样的沉默,静
静地感受着一份又浓又稠的温馨。

  而此时,在陈妤家的卧室里,她正从洗漱间里出来,带着浓浓的妖娆,光裸
着一个身子,一手抚弄着头发,晶莹的水珠挂在她樱红的乳头上,欲滴末滴。她
美目流波,嫣然一笑,站在床边把薄被一掀。床上的林奇还在酣梦中,他赤身裸
体,紧绷的皮肤线条毕现的肌肉,就这样燃烧着异性的魅力,就这么发射着蓬勃
的热力,大张旗鼓地在她的面前展览着。

  她筒直有点抑制不住,脸上泛起着兴奋的红晕,一跃便扑到了床上林奇的身
上,紧搂着他的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吻,那一阵温湿的夹杂着欲滴的唾涎把
林奇弄醒过来,他的全身猛一缩,仿佛上面的女人是一头吃人猎豹,马上就要张
开利牙撕咬他。陈妤快活得想大笑,她骑坐到了他的身上,把性感光洁的身子正
对着他,手便在他的内裤里探索了起来。那根东西像是沉睡末醒的样子,把握在
她的手中软绵绵的,林奇仍紧闭着双眼,打着寒颤,他感到了内裤让她扯脱下来,
她的手触到了一蓬柔软的毛丛,然后,又狠狠地套弄起了那根东西。他被蛇咬了
一样地痛啊一声,身子一掀,差点就把上面的她掀翻下来,陈妤体内的情欲猛增,
她一瞬间产生了幻觉,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而她自己却
是一个春情勃发的海盗,她要在强奸中饱尝吞嚼的快感。

  她把头趴了下去,一手握着那根还软塌塌的东西,凑近了才发现,昨晚彻夜
狂欢,那根东西的头部已有些红肿,甚至在龟棱上还有脱皮了的血痕。刚刚让炽
烈的欲火撩拨了起来的她可顾不得这此,她张开着嘴一把将那东西吞没了进去,
用一根灵巧的舌头在那根东西上下快速地舔弄,到底是年青、到底是血气方刚,
慢慢地她觉得那东西在她的口腔中臌胀起来了,那种硕大、挺硬让她欣喜若狂。

  她肥大的屁股对着林奇的面,极力地扭动着,筛摆着得如同扇子摇曳,在她
的挑逗下,林奇触到了她的那一地方,那地方还残留着昨晚的气味,释放出一种
薰人的气息,那气息也是复杂的、很不地道的,那气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却
暗暗地逼人,让人头懵心悸。他的舌尖刚刚触到她肥硕的肉唇时,一阵骚痒使她
像火烫着一般把屁股“倏”缩回。

  她背对着他,手把着那根已坚挺了的东西,狠狠地一压,一下就吞没到根部,
风暴席卷了起来,她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她变得更加有力,越加放浪,她狠
狠在在他的上面揉他、压他、挤他。让她这么狠力地挤逼,林奇受伤的那根东西
疼痛得差点掉出了眼泪,他痛苦地呻吟着,像秋末的虫子,叫出一阵阵将死的悲
哀。

  但他还是用坚强的毅力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崛起,饱满的顶胀使她发疯,在
她更疯狂的一轮上下蹿动后,林奇的那根东西疯狂地挺长起来,随后她觉得在她
的里面渗漏出一阵炽热精液,那灼热熨得她舒畅爽快,让她从头发尖颤悸到脚底。

  她的里面在紧缩在吮吸,她的身子也更加猛烈地掀起跌落,直到累得脚酸腰
软浑身乏力地趴倒到了他的身上。

  这时,林奇的手机响了,一接,知道周小燕回到了市里来。他问她在什么地
方,周小燕回说,她正从中心行出来,让他赶往怡和宫,一起吃饭。林奇推了推
他身上的陈妤,她像是一片风中的败叶,娇乏无力地扭动着身子,他起身往洗漱
间去了。她仰躺在床上,酸溜溜地对着他的背影说着:“你表姐的电话就像是圣
旨一般,看你急的,至于吗?”同时,她的电话也响起,原来是杜启鹏,也让她
往怡和宫里。

  林奇从洗漱间里出来,见陈妤在穿衣镜前左右比试,旁边是从衣橱里拿出来
的十多套衣裙。刚刚经过一场欲生欲死的欢爱,她的身子如绸缎一般地细滑,刚
刚套上的缕花乳罩显得小了些,仿佛只能遮盖住她的乳头,大半个乳房都暴现了
出来,颤颤耸耸,稍一用力就会挣破束缚脱颖而出。好容易选中了一件套裙,她
让林奇手拿衣服,站到了一旁,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在她身边被支使得团团打转,
她从心里体会到了无限的乐趣。

  陈妤就穿着一套老公刚从外面定做的名牌时装,青草色做的底,黑色的饰物
点缀使之悄然生动。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熠熠生辉的项链,两只手上
各戴三枚不同色泽的钻戒,再加上耳坏、胸针,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而林奇也是一身名牌西装,油头粉脸,潇洒英俊,一手腋着公事色,一手挽
着陈妤亲亲热热耳鬓厮磨,就这么成双入对地走了。

  这一来,在怡和宫大厅里的所有目光,全都扫在他们俩人的身上,他们对那
些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羡慕的、嫉妒的、猜测的、迷惘的目光毫不在乎,反而
有一种愚弄众人的骄傲,一时间,从大厅到二楼的整个路程,她笑声不断,眼波
遍撒,如入无人之境。

  周小燕把在中心行里她办公室存放的一大笔现款都交给了杜启鹏,然后,他
们就在怡和宫等待着林奇、陈妤两人。对于眼前股市的低迷,周小燕在杜启鹏的
鼓起勇气动下也开始有了信心,眼看着数月的心血亏于一旦,发财的梦想醒来已
成泡影,她真的心有不甘,她横下了决心,别等到将来竹篮打水水中捞月一场空
才后悔。

  这时,传来敲门的动静,他们两个身子迅速地分开,杜启鹏极不情愿地把插
在周小燕裙子里的手抽了出来。周小燕这才见到了林奇,只见他黄脸红睛,憔悴
不堪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像是个久治不愈的病人。她心中一动,刹时明白了一切,
心中暗暗地发狠。见到了周小燕,林奇显得很兴奋,他问她是不是已开完了会,
什么时候回家里去,周小燕随口应答着,心中却揣摩着他跟陈妤上怎样在床上度
过的,这个女人,显然股市的崩溃也没消磨她欢爱的兴致。怡和宫的菜肴精致可
口,陈妤不时地替林奇夹菜添酒,百般地呵护细心地照抖,全然不把他们俩个放
在眼里。对周小燕来说,抱定着眼不见为净,此时手中的那杯酒也变得清醇爽口,
他们四个人很快地干掉了一瓶法国红酒。然后,杜启鹏拎着那一皮箱的现金,推
说有别的事要办,先行离去了,周小燕心领神会地,跟着林奇上了陈妤的那辆车,
浩浩荡荡地开到了陈妤的家中。

  直到下午也没见杜启鹏的踪影,周小燕不敢耽误,打电话召来了行里的司机,
赶着回度假山村。西天的最后一抹残霞,被瓦灰色的暮霭沉沉淹没,度假山村的
几处建筑张灯结彩地,用氤氲的幻影,把整座山村重新托出地平线。

  到了宴会厅,里面已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有海风一般轻柔的音乐,有霓
彩一样温眩的灯光,更比海风轻柔、霓彩温眩的明媚女人莺啼燕鸣娇嗔浅笑。郑
行就在中间的主人的位置上,在他的旁边坐着张丽珊,她眉似春山、面若桃花,
在五彩幻化的灯霭中,显得十分地典雅。而另一边的许娜却是口吐丁香、妙语连
珠,一会儿殷勤地布菜,一会儿借着酒疯撒欢,笑声呖呖、莺声娇娇,她与张丽
珊各具风采,把个自认见多识广的郑行逗得心花怒放、意乱情迷,感到无限的陶
醉。

  姚庆华把周小燕招呼到了他的身边,她刚一坐下,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郑行
的大手,那双大手把张丽珊的小手团在手心,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周小燕用脚
下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许娜,向张丽珊那边一瞥,充满着一种鄙弃的笑意。许娜无
暇顾及,酒杯向郑行的酒杯碰了过去。

  酒足饭饱了之后,他们又趁着酒兴邀郑行跳舞,面对着眼前一众美女,郑行
兴趣大振,挥手招呼着,上了顶楼的舞厅。舞厅的格调堂皇浓烈,没等一众人落
坐,郑行就携起张丽珊踏进了舞池翩翩一曲,没想到郑行的舞姿竟是那么地潇洒
娴熟,他步伐轻捷精神抖擞,一连几个曲子下来,还是脸不改色心不跳,倒把张
丽珊累得娇喘嘘嘘、香汗津津,嘴里直喊架不住。

  姚庆华就坐在周小燕的右首,一直有如坐什毯一般,他凑到周小燕的耳边悄
悄地说:“我在外面车上等你。”说完,推说有别的事,把郑行交给了许娜,便
离开了舞厅。随后周小燕也瞅了个空,趁机溜之大吉,下了楼出了大堂,见不远
处姚庆华的车子没有开灯,静静地守候着,她四下一看,便上了他的车。

  周小燕还没等问过要去那里,车子已经发动起来了,像是离弦的箭疾射而去,
车子一直往山上驶去,不很宽敞的山路上两旁的林木忽闪而过,夜色像一面大幕,
遮蔽了四周的山林,淙淙的流水声,只有两束车灯,像利刃一样刺破夜的黑幕。

  车子停到了山巅上,姚庆华从车里拉着周小燕的手下来,周小燕故做娇态地
问:“什么事啊,把人从舞会拽了来。”“祝贺我吧,我就要调支行了,而且是
副行长。”他兴奋地朝她张开了双臂,她扑进了他的怀中,一张粉脸飞霞流彩,
红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她红唇轻启双目紧闭,用两道又黑又浓的睫毛缝住心
灵的窗口,像一个饥渴待哺的孩子,静静地等待着。

  姚庆华用湿润的双唇覆盖了上去,他亲吻得热烈而疯狂,升迁的喜悦让他激
动得莫名地兴奋起来,他的手冲动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他的欲念早已勃发,像
是控制不了自己。在他的热情悄带下,周小燕的身子软绵无力,只有紧紧地搂着
他的脖子才没让自己的身子软瘫下去,她任由着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里。他们如
痴如醉地亲着,姚庆华的手轻轻牵引着她的手,摸进了他的裤裆里,“哦”周小
燕纤手触到的是一根早已发硬发疯了的男人的东西,她的膝盖在发抖,她的手在
那根东西套弄着、把捏着。

  而他的手狂暴地祉落了她的裙子,然后,三两下也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他用
灵巧的舌头舔弄着她的乳房,他的舌液轻轻地滋润着她的乳头,他的手游丝般滑
到了她的大腿间,滑到了她那已经湿漉漉了的花瓣中,他让手指沾着那里的淫汁,
像弹拨竖琴一般地,忽儿轻弹,忽儿揉抚,或是按压或是揉搓,周小燕在他的怀
里扭动着、呻吟着,她反躬着身子,以便她的那一处地方更有力更直接地接触他
的手指,给她带来更期待的快感。

  他们在山崖的峭壁坐了下来,附近是虬劲的苍松,能听到隐约的松涛声和山
涧流淌声,地上铺着一层松针与崖上杂木飘下来的落叶,干燥而又柔软。姚庆华
将她猛地一举,把她置放到了他的小腹上,那根挺勃的东西早就迎候着,一下就
准确地挑刺进了她的那地方。周小燕顿时有了一种充实了的快感,不自觉地将身
子在他的小腹处碾转了起来,那根东西又胀挺了许多,好像快顶进了她的腹部似
的,她加大了腰间的扭转,随着一个身子也起落蹿跳般地弹跃,这时,她的欲望
彻底地亢奋了起来,她的双手扳着姚庆华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将嘴唇凑给了他。

  他的一只手扶住了她的纤细腰肢,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摩弄,只觉得她的乳头
在发硬、在尖挺,接着,她的里面便有了一阵滚烫的淫液涓涓地渗出,那顿温热
把他的东西濡沐得爽快无比。周小燕在他的上面累得直喘气,但也没停止上下蹿
动,到了紧要关头时,她嗷嗷尖叫几声,像塌了一座山,“轰”地一下整个身子
垮在姚庆华的身上。

  姚关华紧搂她汗津津的身子,他也不甘被动地让她在上面任所欲为。他将她
的身子反转压伏到了地面上。周小燕脸上的红晕并没退隐,她整个人就在在上一
躺,大张着四肢,然后底气十足地嘶喝一声:“快来。”姚庆华猛扑上去,然后
搬起她的双腿便肆意纵送,只听着一阵啪啪啪肉与肉碰击着的声音,夹杂着唧唧
唧如鱼咂水的响动,还有周小燕毫不掩饰的呻吟。

  饭桌上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是都醉了的关系吗?高潮来得如此地迅速,周小
燕一下一下地擎上了顶峰,没多久姚庆华也就到达了高潮,他把体内的激情尽致
地挥霍掉,这才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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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作者:江小媚

  一大早,赵莺就接到了老公郭忠的电话,刚听了一句,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
口似的痛得尖叫了起来。“不,我不离婚。”老郭在那一头冷静地说:“既然我
话都说出了,你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勉强凑合,对你我都是终身的痛苦。”赵
莺全身发抖着:“小烨怎么办,他怎么能失去我们中的一个。”

  “离了婚,我会送他到外地读书,你还是不要再见他吧。”他冷若冰霜地说。

  赵莺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说:“老郭,我们可以重归于好,我要见你,我们
好好谈谈。”老郭硬着心肠,不为所动地说:“没必要了,你好好想想,尽快给
我一个答复。”他“啪”地挂断了电话。赵莺趴到了床上,天大的委屈向她心里
袭了来,她喉头一哽,泪水迷蒙了双眼,接着呜呜大恸,一会儿,忱头就湿了一
大片。

  从老家的小县城回来了好几天,赵莺的心头总是空荡荡的,做什么事都丢三
拉四心不在焉。或者是神经过敏,总觉得芒刺在背,随时都有无数眼睛在盯着她,
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要用谣言的软刀子杀了她。她让自己呆在家里,就像是驼鸟
把头埋在沙子里,逃避着现实。

  那个晚上就像是一场恶梦,那时候她跟儿子郭烨正渐入佳境,两人贪欢享乐,
以为正徜徉在性爱花园里时,顿时眼前却是杂草丛生的莽莽荒地,不觉悚然。她
从没见到老公郭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挨着那一顿暴打,她的心头像被人突
然一闷棒击中,两眼一黑,差点滴儿裁倒在地。待神智微微恢复一点后,她撒腿
便走了,仿佛是赤身裸体一样。她的两眼直冒金星、两耳轰鸣,至今想起来仍如
利刃剜肉一样,使她痛彻骨髓。她就是抚着红肿腥热的脸颊,咬着牙从那里逃了
出来,眼泪的洪波在涌动,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张嘴嚎啕出声。直到独自走
在街上,她心中还像端了一只兔子,乒乒乓乓乱跳,久久无法平静。

  夜已深,寒风凛冽,四周高层建筑窗口里的灯光,差不多熄灭尽净,整个县
城进了甜鼾的梦乡。大街上,除了几盏带着倦意的路灯,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目为所及的范围内,基本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一辆出租车匆匆驶过,流星一样,
倾刻间便了无踪影,空荡荡的在街上,更添几分空旷。

  赵莺像孤魂野鬼般,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游荡了好久,突然,透过对面一盏
凄冷的路灯,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缓慢驶来,她扬了扬手,那车在她的跟前停下。

  好不容易谈妥了价钱,一上了车,才觉得有点暖意,仿佛从冰窟里一下爬进
了热锅,手脚发软一个身子就瘫到了后座上,她只觉得大腿根部那里一凉,但同
时她的身子又一紧,又“刷”地绷直,她神经质地弹起来,刚刚匆匆的逃脱,她
光裸的身子来不及系带任何一物什,还好披上的大衣长刚及膝,腰带还在。她把
大衣紧了紧,两条光滑的小腿无处藏匿只好卷缩到衣摆下面。一阵无名的激动冲
上鼻腔,两股泉水“哗哗”地淌出眼底。

  出租车很快地驶离了县城,一上高速干道,便加大油门风驰电掣地前进,开
车的是一个肥胖理着平头的小伙,他不时地从后窗镜关注着这深夜上车的女人,
看她神情凄楚衣裙不整,她的美丽和落魄,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样花容月貌的少
妇,却如此地沮丧,肯定是与老公吵了架,出来放浪形骸的。这女人看起来不错,
别看她一脸的冷霜,瞳瞳深处分明有一道冷冷的波光在流动,但她的美艳是火焰
的美,燃烧起来,足以能使任何男人熔化。他色迷迷的眼光一边贪婪地扫视着赵
莺,就像饿狼在掂量着一只注定要沦入口中食的羊羔,一边把车子拐下高速路,
等待着时机,就会把这个娇艳而丰腴的少妇撕咬个粉碎。

  赵莺迷迷糊糊中觉得前面越来越是漆黑一团,车速也像是越是缓慢,最后,
竟停了下来,她抬起了泪痕狼籍的脸,惊慌地望着他。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了
后车门,他对赵莺说:“下来吧,车子坏了。”

  她的心中明白遇到了危险,她的身子逃避着他极力往后退缩,他上前拽着她
的臂膊,她想用力挣扎,那人一脸的邪气,发着强烈烟味的瘪嘴臭烘烘地使劲地
往赵莺的嘴上凑。“啊呀呀,好香,让我嗅嗅。”“你要干什么。”赵莺如梦方
醒,惊叫着一声大力地挣扎,但嘴唇还是让他嗫了一口。

  她拚了全身的劲,吼出来的只有蚊子般的嘤嘤:“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他一只手掰过赵莺的脸颊,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她霍然跳起,圆睁杏眼,直
愣愣地盯着他,如同笼中困兽般,气急败坏地挣扎着。那人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
不仅将赵莺挤在后座位上挣扎不动,而且还能腾出一只手来,从她的衣裾下面插
了进去,并在赵莺光滑的大腿根部揣摩了一把。

  “流氓,我要叫喊了。”赵莺双脚狠狠地蹬踢,身子极力地扭动着。“你就
叫吧,大声地叫,谁听着到啊。”那人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一揣,竟摸到
了她浓密的阴毛,这女人,竟然连内裤也没穿,他的手用力地在那地方揉抹着,
舔着干燥的嘴唇说:“真骚。”

  他拉着赵莺就要往车外拽,但赵莺的一只脚蹬紧座位下面,他只能扯拉着她
的衣服,一只钮扣让他扯脱了,赵莺的一边肩膀也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还有丰
盈的乳房,这更让他体内的情焰高涨起来,他气急败坏地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
将赵莺从车上拽了出来。然后,搂着她娇柔的身子就把她压伏在地面上,赵莺的
双腿蹬踢着,这使她的大腿连同腿间那一处地方都暴现了,他用身体的重量压紧
着她,腾开一只手解脱着自己的裤子。

  赵莺使完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地缓慢下来,她一身轻飘飘的,
像是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大声喊叫,可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随便怎样也都
发不出声音。她分明感到了一头野兽粗鲁地迫不及待地扑向她,撕扯她。感觉了
热呼呼的气息和沉重的躯体。感到了她正被戏弄、侵犯和蹂躏,感到了对方兴奋
粗重的喘息,她仿佛失去了意志,只剩下无法主宰的一具躯壳。

  那东西一下就挤逼了进去,赵莺只感到一阵艰涩磨擦,刺痛的感觉像一根长
长的钢缆,一圈比一圈更紧地箍压着她的心。男人快意地在她的身上纵送着,她
这才感觉到了他的那东西的巨大,一下一下的抽插好像就撕裂她的花瓣,她嘤嘤
地哭泣着,如同一只关在玻璃窗内的蜜蜂发出绝望的呻吟。

  慢慢地,赵莺的里面有了些湿润,他的磨碾也不觉得刺痛了,反而有了舒畅
般的快感。那时的赵莺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对于受到男人强奸时的那种痛苦,
在挣扎中接受着绝望的煎熬,一方面却又于男人的冲击生理上、肉体上产生的愉
悦。她无法适从,也无法集中意识,所有的情景都是破碎的、漂浮的,像阴间的
云,像浑浊的雾,情感和心理成了一片混饨。她本来僵硬的身子开始舒展了,有
时竟也凑动着肥硕的屁股迎接他的撞击,那根粗壮的东西在她的里面搅动得淫液
四溅,她甚至觉得这男人个子不高,却有一根粗大壮挺的东西。

  荒诞的抽插在赵莺无能为力的挣扎中继续着,她已经从恐怖中解脱出来,感
觉自己好像一条跳出罗网而又躺在沙滩上的鱼,她连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僵梦像涨落的潮水,席卷了过来,将她淹没在更深的混沌之间。许久许久,
她才感到他在她的里面剧烈地跳动着,然后就激射出来,一阵快爽让她四肢僵峙
着,好像企盼着这种喷溅能维持更长久一样。就在这一刹间,赵莺的紧张、羞愧、
害怕,一下都跑得无影无踪,像一勺凉水浇在滚烫的铁板上,眨眼间就蒸发了。

  赵莺赤裸着身子地躺放在草地上,她的乳沟里已汪着一线亮亮的汗渍。男人
看着赵莺的样子,心满意足地起身,他拍拍手,向地上啐了一口,转过身上车,
扬长而去。赵莺就在潮湿的地静静地躺着,真想一直这样躺下去,她的心里没有
痛苦,没有悲哀,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种寒彻透骨的凄切和空茫。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的夜行车已经不再连续轰鸣,时而忽闪而过的光束也
渐渐稀疏了,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木然地挪动双腿,走出树木遮掩的萌影,她
走在高速公路的边上,没有理一理蓬松零乱的头发,没拉一拉皱褶不堪的衣裾,
甚至没擦一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痕。

  傍里走一步,就能抵挡刀子一般的寒风,赵莺就像是冻僵了一样,脑袋发昏
恶心欲呕。刚经历了殊死博斗使她心力交瘁,脑海一片混沌麻木。她满心伤痛,
实在无力支撑。不由得悲愤地仰天长叹道:算了,一切都是命,听天由命吧。

  偶尔急驰而过的车辆,竟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美貌的女人花残柳败一个人行走
在郊野上,如同一俱异域它乡的孤魂野鬼,赵莺悲风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面漫无目
的的飘荡。直到有一辆巡逻的警车从她的后面赶过,警察很是负责任的停下了车,
仔细地询问了她的住处,这才将她带回到了市里。那时一丝薄曦从东边现出,夜
晚的绝望随着阳光的到来一丝丝减弱了黑暗的威慑。

  赵莺下车时也忘了向警察道谢,她只想赶紧地回去,要抛下在这里的耻辱,
回到家中好好清理一下受伤的心灵。她一步步地攀登,就那几级的台阶,仿佛要
走得很长很长,直到要举手开门,才虚脱了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头脑唯一
的感觉,就是尿憋得慌,跑进卫生间蹲了好久,一滴也没挤出来,只得悻悻扎起
大衣。

  这两天,她坐卧不安、茶饭不思,接二连三的事弄得她神思恍惚,心力交瘁。

  她蒙头大睡,醒了就抽烟喝酒,自从接到了郭忠要离婚的电话后,她把手机
关了,也不接听电话。心堵一团乱麻,头脑里想得很多很多,仔细回忆,又好像
什么都没想,剩下的只是一片苍茫的空虚。一方面她心如火燎、如坐针毡,盼望
着老公能回心转意,破镜重圆。一方面,又想永远把自己囚禁在这幽静如同坟墓
的家,离开人群远远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让所有的人遗忘,用时间的清泉,洗
涤尽身上所蒙受的羞辱。

  姚庆华不期而至,赵莺是从门上的猫眼确认了是他才开的门,那时她正在喝
着一瓶红酒,身上穿的却是一件带有条纹的男式睡袍。姚庆华穿着一身灰色的悠
闲西装,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态度沉着,气宇轩昂。一进门他就四处打量,屋子
里肮乱不堪,四处有喝空了的酒瓶子,烟灰缸里满是长短不一的烟蒂。

  他还是让眼前的赵莺憾动了,虽说跟这个女人已共事了一段时间,彼此非常
熟悉,但原先的赵莺,一是她有一个他姚庆华招惹不起的老公,二是她在他的印
象里处事勤勉恭谨、一丝不苟。尽管她也很美,但她是那种自觉包裹、春光不泻、
花蕊不露的美。而眼前的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头发缭乱眼圈发黑一脸憔悴。

  “是他让你来的吧。你可难得上我家的。”赵莺沙哑着说,姚庆华脸上一笑,
算是回答。赵莺举着酒杯自饮自斟,一仰脖子,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才继续发
问:“他让你来做什么。”

  “劝你离婚。”姚庆华坐在沙发上,对着她说,红酒顺着喉管流进了胃里,
除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外,没有其它滋味。赵莺翘脚架马就坐在茶几上面,她把
晶莹的玻璃杯举在右手,仔细地凝视着,殷红的液体,像玛瑙,更像是血。她这
姿态万千地随意一坐,睡袍的下摆撩开了来,一双光洁的大腿一览无遗,更有那
在腿根上若隐若现的花蕊,极尽挑逗幻想之能事。

  “他都对你说了吗?”她怀着一控愤怒地说,又斟了一杯酒。“没有,是郑
行让我来的。”姚庆华目炫神迷地尽情饱览着她的身子,并对她的挑逗报以会心
的微笑。他不是傻瓜,很快地看出,眼前的这位姿态容艳丽,气质妖冶下属,在
声色犬马方面,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像他这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材,在中心行里,
他并不缺乏女人,只要是颇有姿态色的,让他看上眼的,只要他小示招睐,就有
立即主动献宠,然而春风送雨、蜂蝶摧花,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太平谈无奇的
他觉得反而少了刺激,他宁愿不要,不管她长得多么漂亮。

  “离就离,有什么稀罕的,以为是我死缠烂缚,还好意思满世界让人知道,
他没说他上了我的身子没几分钟就下来,他没说每周都要几个晚上找借口不回家。”

  显然她有了醉意,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里已是盈盈欲滴一派水色。她一只手支
撑在桌面上,那件肥大的男式睡袍的领子敞开了来,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和圆滑
的肩膀。她把玻璃杯凑近了唇边,小心翼翼地,深怕遗漏一滴,一小口一小口地
吮吸着,让酒液平滑地流进胃部,直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既是这样,我就不便多说了。”姚庆华嘴里说,眼睛却落在面前一对樱红
水润的乳头上,他觉得周身的血液在加快,小腹闷闷地像是一蓬火在燃烧。在他
的心目中,女人就好像是一道菜。色香味里,最要紧的是味。有味的女人,即使
不那么漂亮也逗人喜欢,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了味也就成了挂历上假美人,
让人敬而远之。

  “你不来点。”她朝姚庆华摇动着杯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似的,姚庆华摇了
摇头,她抬高了大腿,用脚尖居高临下地蹬着他的大腿说:“就算陪我。”姚庆
华猛地见到了她大腿顶端乌蓬蓬的一团,一想到她的里面就这样光裸着身子寸丝
不挂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失态地吞咽着唾沫,同时感到喉咙发干。

  赵莺在斟最后的一杯,她把酒瓶撅得好高,可是酒瓶老是对不准酒怀的方向。

  姚庆华伸过手,才让酒杯对着她倒出的酒液。她抬起了脸,眼前的男人很模
糊,酒精在她的大脑里起作用了,她全身的所有细胞,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她
摇晃着只有半杯的酒,过来就坐到了姚庆华的大腿上。高高地翘起一只玉腿,春
光大展骚浪媚人。

  看来她已醉了,脸上似笑非笑,乜斜着眼珠把酒杯递到了姚庆华嘴边,姚庆
华一口呷了里面的一在半,他突然伸出手臂,一下搅住了赵莺的肩头,她还没明
白怎一回事,他已经把她抖动的身子紧紧地搂到怀里,然后,他把鼓胀着的嘴压
在她的嘴唇上,把饱含在嘴里的酒慢慢地踱到了她的口中,赵莺吮吸着,同时把
她的舌头急不可奈地探进了他的嘴里,两人你来我往亲咂不止,赵莺瞅着个空隙,
娇弱无力地说:“抱我到床上。”

  姚庆华把她软瘫了的身子捞起,随便找了间卧室,只要有一张床就足够,那
床显然小了点,是一张单人床,他很轻易地就把赵莺身上的睡袍扒脱了。眼前的
一俱玉体,肩圆臀肥腿秀乳丰,乳白色的肌肤细腻如缎,浑身上下仿佛一蓬熊熊
的火焰,足以溶化一切男人,令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于是,这场面一个攀墙折挂,一个开门揖客;一个淫欲炽烈,一个意乱情迷,
姚庆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在地上,然后,蹲落在床沿,便用舌头轻
轻地在她的那一地方拨了几下,赵莺摆动着双腿,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他将她
肉呼呼的两瓣肉唇分开,下身一拱便把那东西挑戳了进去,顿时只觉得她的里面
湿润融融。

  赵莺轻轻“啊”了一声,脸红得像燃烧的晚霞,她的脑子里升起了一种快畅
的空明,缠绕在她心头黑蒙蒙的一层郁闷散去了,只有干渴的肉体在期待。突然,
她的肉体醒了,他抽插的速度也变得迅猛了,那奇妙的一根东西在她的里面悄然
膨大,她好像听到自己的身体在叫,身体的各个部位发出了一种欢快的呼吁,快
感从她的脚底到头发末悄蔓延,她全身的神经一处处都像是有小鸟在啄,猫爪在
挠。

  他的东西越来越强悍,或轻或重、或深或浅、或刚或柔;随着他的抽送,她
嘴里有节奏地嗯嗯嗬嗬地呻唤着,像是在哼一支古老而又充满野性的歌谣。他冲
刺的速度快了,她叽哼的节奏跟着加快。那东西就像是流动的音乐,而她的肉体
就像是跳跃的音符。

  蒙蒙胧胧间她竟滑落到了床下,她把自己的脊梁骨对着他,她盈盈的纤腰躬
陷如弓,她把一个肥硕丰满的屁股高高地撅给了他,他挑插了进去,尽根没顶地
坠陷了进去,她的两瓣肉唇肥硕饱胀,浓郁的阴毛四处蔓延,姚庆华全身的脉络
在跳,血在燃烧。他拍打着她肥大的屁股,他揉搓着她丰满的乳房,他掰着她的
两瓣肉唇按摁着她的肉蒂,他手忙脚乱疯狂地蹂躏她的身体。

  赵莺把肥臀扭得如同扇摆,纤细的一条腰也跟着柔软地摇曳着,胸前的一对
丰乳扑腾扑腾地跳动,一阵酥麻浑身遍体地游动,他的那一根还是那么坚挺的东
西忽高忽低地顶插着,她的心跟着他的抽送一会儿像箭一样直射在空中,一会儿
又飘然地坠落,这儿一麻、那儿一酸,这儿一抖、那儿一揪。热了,有一股滚烫
的热流很快喷射在她的里面,她快意地吮吸着、吞纳着、抽搐着,她大声地叫喊
着、摇晃着,她觉得他的身体重重地覆压在她的后背上,她觉得他的那根东西在
里面一点一滴地泄洒着,她觉得他粗重的喘息热呼呼地喷在她的耳根上,跟着她
的以膝也一软,让身子趴落在床上,他的东西引退了出来,带出一股浓稠的精液,
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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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作者:江小媚

  临近春节,姚庆华终于如愿于偿地升迁,许娜也走马上任。上任后的许娜大
刀阔斧实行了几项改革,把以前姚庆华的一些不合理的规距做了变动,一切工作
得心应手,她的心理顿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处于悠然自得心满意足的这种境况,
自然,身上的情欲也随之蓬勃膨胀了起来。

  从度假山村的会议回家后,许娜就再没见到阿伦,如同一颗水珠蒸发了一般,
连个影子也没有。天气正在逐渐地回暖,还有些异常的闷热,因为雨一直没有下
下来,而天空却一直灰蒙蒙的,难得见着好日头,有时飘下些稀疏的雨点来,很
快又没了踪影,天地间依旧是充满了烦躁和抑郁,许多人心里诅咒,这鬼天气,
干吗不把雨下来!结果是老天却充耳不闻。

  许娜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突然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种模糊的
欲望在促使她考虑是否应把老公召唤上床,她把卧室里的打开,故意地在床上打
电话,跟毫不相干的朋友聊天,并放声地大笑,为了对方一句并不幽默的笑话。

  对面的书房里依然静默,连椅子挪动的声音也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披上
一件粉红色薄纱的睡衣,到了书房的门外,见老公家明还沉浸在电脑前面,她上
前对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他的后面肩膀上,轻轻地抚摸他的胸膛。他把手伸
到背后,抓住她抚摸的手说:“你别分散我的注意力。”“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
注意力吗。”她反问着他。

  他回过头来刚想就她的这样子斥责她,但发现她的丝绸衣服无意间撩到了大
腿上面,乳白色的大腿以及两腿间隐约的一团漆黑,这一切改变了他的主意,他
能感到又一次的冲动,“不,绝没有这个意思。”他起身转向她,双手搂着她的
腰肢,她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并放荡地大笑着说:“我好像感到有东
西顶着我。”“还等什么,我们上床去,马上。”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

  “干嘛一定要到床上,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她又一笑,把身上的睡衣一掀
起,她手上的衣服巨鸟一般向他飞来。家明一面扒拉着蒙头盖脸的织物,一边朝
她扑了上去,她作势逃避的样子,却让他拦腰一掳,两俱身子一齐滚落到了地毯
上,许娜气喘吁吁地脱扒着他的衣服,纯羊毛的地毯像舌苔一般,酥麻麻地啃咬
着他们光裸着的身子。

  他的嘴唇疯狂地在她的身上亲咂着,许娜的乳房肥硕丰满,殷红色的乳头巍
颤颤地抖动着充满诱惑,他张开嘴巴紧紧地衔住了她尖硬起来了的乳头,肆意地
那里吮舔亲咂。她敏感的性地带让他这么舔舐,就有一股电流猛击般的暖流激荡
全身,他忘形般地吮吸中,或许太过于沉迷,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地狠狠一咬,许
娜“哇”地惨叫一声,身子呈反弓形地猛力向上一拱,差点儿没有把上面的他抛
下来。

  她的惨叫更加激发起他身上的野性,他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又是掐又是捻,还
一边说着:“叫啊,你大声地叫喊啊。”说着,挺动着胯间那一根已经胀硬了的
东西,一下就侵占到了许娜那湿漉漉了的地方。他双膝跪在地上,架起许娜一双
光洁的大腿,肆意地凑动腰扳,许娜杏眼圆睁,鼻子里呼呼喘着与她玲珑剔透的
身子极不相称的粗气。

  他的那东西强悍而凶狠,抽插的力度狂野而有力,这和他平时的儒雅俊逸形
成了强烈的反差。不一会,他的全身粘腻腻地全是汗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许娜
奶酪般乳白的肌肤上,她摇头摆尾忘情地嘶叫起来,这使他更加兴奋地纵插,在
声地称赞:“好。好。你叫啊,再叫啊,你一叫我才感到刺激。”他在她的身上
插得有滋有味,因为许娜大声地呻吟使他意识到了做为男人的雄风。

  许娜一边做出强烈的反应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处,用指甲爬挠他发达的
肌肉,她腿间的那一地方湿濡狼籍,她子宫里面抽搐着,家明的那东西狂插进出
时像要被吸进去似的,那阵炽热的包裹让他心头一颤,他就要缴械投降了,他仰
天长啸,闭目凝神。许娜将四肢像章鱼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嘴里吭哼着:“别停
下,别停。”

  家明那不争气的东西还是泄出了精液,感觉到许娜还没有到高潮后,他像忠
实猎犬般喘息着静待她的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无情的她却不会因为他只
奉献到这种程度就给予他自由。她摇晃着他的肩膀,放声地摧促他继续,她已到
了情浓意乱的关健时刻,而他却总是见好就收,她的心火被逗起,直恨得牙痒痒
身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家明的身体笨重地压伏在她的身上,许娜只好强压欲火,
更加小心地曲意奉承。

  不知过去了多久,俩人赤脯着身子回到了床上,仰卧在床上的家明意识到胸
口的汗快要干净了,他点燃烟叼在嘴上,惬意地享受着许娜的抚弄,许娜高高地
撅着屁股,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一根舌尖如羽毛轻拂一般舔舐着。

  许娜的肌肤象牙般清洁光滑,尽管身材丰盈却并不显得雍肿笨拙,她饱满的
乳房一左一右相对十分招人喜爱,她的头发缭乱试擦着他的小腹,搔痒痒地让他
难受,他用手轻拂着她的头发,把烟雾喷在她褐色的头发里,钻进发里的烟雾变
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许娜更加卖力地活动着舌头,在他的大腿内侧徘徊,而
他的那一根东西,像是完全没有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垂头丧气地让她心如火
焚,她把那根东西吞进了嘴里,用丰满的嘴唇套弄不休,又是磨碾又是吮吸,更
把舌尖扫荡着,他这才开始胀挺发硬。她意识到他的体力完全恢复过来,就改变
姿势再次缠住了他,她跨坐到了他的上面,自己手把着那根东西对准,沉腰落胯
一下就吞嚼了进去,家明再次发狂般地迎接她。

  许娜的全身和大脑渐渐被一种快乐麻痹感所包围,她不停地跃动着,放荡地
叫嚷着,她摇头晃脑紧闭双眼,因为源源奔涌而来的快感让她粗重地喘息着,搂
在一起俩人在感觉是陷入了似乎要永远继续下去的快乐之中,过了一会,许娜感
觉了他的气促,而里面的那一根东西猛然一跳,她微微睁开眼睛乜斜着,见家明
嘴里吐出了泡沫,她全身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家明向许
娜发射自己的能量后抽出身体,待到了他的喘气平息下来后,他把双臂忱放到了
脑后,这才说:“阿伦那小子没消息了?”“连个鬼影也不见。”许娜悠悠地回
答。

  “你知道他在那?”家明翻过身来问,许娜的眼睛定定地对着一个地方,想
必她会清楚阿伦的行踪的,家明仰卧着闭上眼睛寻待能量再次聚集起来。疲劳的
肉体使他们在连续的做爱中,也没有获得过一次以前和阿伦一起获得到那种野莽
之爱的奇妙和快活。

  隔天上班,许娜的车子刚进停车场,就见张丽珊从她的车子下来,跟着下来
的还有一年轻的男子。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西服,狭窄的裙子下,颀长的小腿上是
黑色的丝袜,鼻梁也是黑色的,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把白皙的脸遮去了一半,那
年青英俊的男子对她毕恭毕敬的,想必是她属下的职员。

  “你早,许行。”见许娜自己从车里下来,张丽珊笑吟吟地打起了招呼。张
丽珊现在自己的车子也不开了,让行里的小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许娜故意冷谈
地点了点头,经姚庆华的推荐,张丽珊现在接替赵莺的办公室主任。她感到张丽
珊已今非昔比,初认识她时的那种期艾、茫然、胆怯,已推到了岁月的深处,而
现在的她,浑身流露出的果断、自信的气息,不自觉地总是从她的眼眸里出现。

  三人一时无语进了电梯,待到电梯升高到了许娜的楼层时,她对他们说:
“你们到我办公室来。”许娜的办公室已经重新装修过,比之姚庆华那夜总会包
厢的豪华不同,她现在的办公室处处显得淡雅明亮,给人一种清新靓丽小女人温
馨般的感觉。

  “这段时间干得怎样。”许娜的声音脆亮,脸上也笑得如同灿烂桃花。“累
人,都是些琐碎烦杂的事务。”张丽珊抱怨着,淡淡地说。“真不知赵莺为何要
走人,不是干得挺好的,把这一烂滩子的事交给了我。”“你还不乐意,别得了
便宜卖乖。”许娜憋不住冽开了嘴笑。却把妩媚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和年青男人的
身遛遛地转。

  “去你的。”张丽珊把手一挥,意思很明白就是让许娜别胡思乱想,那男子
也明白许娜的笑意,那枸促的举止还是随处可见。他的眼光不敢跟她接触,偶然
间的一碰,也像是犯了禁忌似的,忙不迭地躲闪开了。许娜脸上的调笑嘲讽早已
不见,而换之欣欣然的亢奋。

  “姚行的车子还回来了吧,给我找个司机。”许娜从办公桌转过来,故意把
那背影留给那男子,却对着张丽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男子。张丽珊心底明白了许
娜的用意,却故意装腔作势地说:“许行,我劝你还是用经验丰富一些的老司机,
那样更安全。”“我要用谁还得跟你商量吗?”许娜真的发急,那男子向许娜飞
快地瞥了一眼,她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暖流荡遍全身,她把眼睛移向别处,她知道
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红胀着。

  “你出去,把车子保养吧。”张丽珊对那男子说,他又对许娜瞟过一眼,猛
地,一股心电感应袭了上来,她的全身一阵触电般地痉挛。男子刚一出门,许娜
便迫不及待地搂着张丽珊的肩膀问:“男孩看来不错的,上手了吧?”

  “没哪,刚刚发掘出来的宝贝,留着慢慢享用。”张丽珊也故作放荡,眉飞
眼舞地说。“是吗?”许娜松开了她的肩膀。“我可要横刀夺爱的了。”憋好许
久,她才说出这话,张丽珊浅齿一笑:“那就要看我们谁更有魅力。”

  “让他来给我开车。”许娜娇蛮地说,张丽珊霍然跳起,圆睁杏眼,直愣愣
地盯着许娜说:“你怎这么地霸道。”“我是行长,你得听我的,他也得听我的。”

  许娜的脸上一派凛然。刚好周小燕这时也敲门进来,她们这才打住了话,周
小燕一脸茫然地问:“我们行里又来了新人了。”“是的,是姚行临走时同意招
的。”

  张丽珊一脸跟她无关的样子。“好阳光的男孩,安排给我们会计部吧。”她
说,张丽珊故意逗她,就说:“好啊,只要许行长同意。”

  “已安排了。”许娜斩钉截铁地决定了,张丽珊朝周小燕耸了耸肩,摊开双
手,一副爱助莫能。许娜也知她故意掏乱。“你走吧。”她抬脸加重了语气,声
调中恳求多于埋怨,她揽着张丽珊的肩膀,她的肩膀圆润柔软。“就这样决定了。”

  像是一个外婆哄劝着孙女,一边说一边推着她的脊梁走向门外。

  整整一天,在许娜来说,漫长的这一天,似乎足以把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熬
成白发老妇,她等不及到下班的时间,许娜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下跑得好
远,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里跟小朋友争抢着布娃娃,其实她并不喜欢那呆
头呆脑的玩艺,但因为别的女孩子喜欢,她也跟着哄抢,夺过手后,她却偷偷地
毁掉了,把那布娃娃撕得遍体磷伤。

  许娜用脚蹬着办公桌,她的短裙缩到了大腿上,她清晰地看到了在肉色的丝
袜包裹下自己丰腴如阜那地方,半透明的丝织物,增加了里面的神秘,一切历历
在目,却又隐隐约约,那地方高隆丰硕,还有萎靡茂盛的芳草,正从狭窄的小裤
衩里朝外散开。还有不甘寂寞的一瓣肉唇偷着敞现出来,那真是做女人的骄傲,
也是造物主的思赐,光是这二指宽的肉瓣,就让多少男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一根涂着腥红指甲油的兰花指,慢慢沿着大腿向上面爬行,快要到达大腿顶
端,指尖接触肉瓣的一刹那,却又停住了。她不敢再做进一步的举动,把自己的
手指夹紧大腿上,感觉到了双膝在颤抖。一股热流攸地从小腹处找过,她的整个
身子处于半酥麻的状态。

  邪火在她的体内黯然地窜起,她想摆脱,又觉得可惜了,她的手指再次像一
条长藤,慢慢地、坚定地在她的在腿上抚摸,一寸一寸地向那敏感的区域延伸。

  她要把体内那野性充分地激发出来,那手指游动得更加肆无忌惮,邪火越烧
越旺,火苗在她的体内四处漫延,终于,她缓慢而沉重地收回手指,轻轻地提起
了内线电话。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击,许娜一下从烈焰焚身中苏醒,全身立即紧张地一缩,
小闵进门的一刹那,许娜的心灵再次发生小上的地震,瞧眼前这阳光男孩,长发
飘逸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皮肤细嫩得跟女孩没两样,搂抱到身上,将是怎样的一
种滋味。“小闵,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许娜笑意融融地问,小闵对行里的这
些少妇们并不陌生,耳朵里早就听进许多她们桀敖不驯、淫荡无耻的传闻。“二
十六了。”他回答着,察言观色,立即从许娜秋波荡漾的目光中窥见到了她内心
炽热的欲望。

  “让你来替我开车,你没意见吧。”许娜说着,从离开了座位,她绕着他的
身体,从下往上打量着,那样子,极像是生畜贩子。他点着头并不言语,这让一
贯在下属面前颐指气使的许娜耳目一新,许娜阅人无数,跟她有过床第之欢的男
人多不胜数,但小闵虽不具备骠悍的阳刚之气,但那种温文尔雅层怯怯生生的腼
腆,别是一种玲珑味道。如果那些强壮的男人在她的心中是凶猛的野兽,那眼前
的这位,却更像是温驯袖珍的宠物。玩腻了强悍的猛兽再换换口味,肯定是另样
的享受。

  她在沙发上重重地一躺,吁出了一口长气,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躺放在沙发
的许娜的身子,无疑是极具诱惑,她那双欣长的玉腿,在丝袜的包裹下一揽无余
地展现在小闵眼前,但他没有得到许娜进一步的默许,老老实实地站在沙发旁边,
其实他清楚许娜这样做的日的,也知道此时他该做些什么,但他不敢。

  “你真是不个不谙风情的小男生。”许娜闭着眼睛过了一会,还没见他的动
静,娇嗔地说。小闵故作茫然,许娜继续说:“这样就不绅士了,去,把我的拖
鞋拎来。”小闵唯唯呐呐,从她的卧室里把拖鞋拿了出来,许娜还是叨唠不停。

  “你总不能让我事事教你,也不怕把我累死了。”小闵不敢再装傻了,他单
膝蹲在地,抬起许娜的一只脚,把她的高跟鞋子脱了。“这还差不多。”许娜高
兴的大笑,脱完了鞋子,脚踝从他的手中一滑,更加肆意地把整条大腿架放到了
他的肩膀上。

  “袜子。”许娜的长统丝袜直抵大腿根上,她似乎不经意地撩开短裙,把一
线雪白的腿根和粉红的内裤,充分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小闵觉得一股女人的气息
迎面扑来,紧张得半天不敢吸气,他的脸上万紫千红,身上哆嗦得如同筛糠。

  见惯了对女人老练得如同职业杀手的男人,很少碰上小闵这种羞云怯雨的年
青男子,许娜一时芳心大快,她觉得他们的位置好像是颠倒了,她倒成了老于此
道的嫖客,而他,却像是初出茅庐雏妓,她可以尽情地玩弄他,而他却在她的调
教下变得成熟起来,这种刺激,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脱丝袜要慢慢地从上往下卷。”她用甜甜的嗓音教导他,“对,要慢,别
让手上的粗皮勾住了丝袜。”小闵抖着手,刚一碰触到她大腿顶喘上最柔软的那
部位,就赶忙地转过头。他觉得女人的身上好奇妙,随便地一碰,就生电生热,
叫人从头发尖悸颤到脚底下。

  到底还是许娜先打熬不住,她一个鱼跃从沙发中腾起了身子,双臂猛地勾住
了他的脖项,凑起嘴唇如急聚的雨点般地疯狂亲吻着他,小闵的脸“刷”地红到
了耳根,他手脚失措,不知如何放置。“站着呆着干什么,我是老虎吗?能吃了
你?”她伴怒地瞪了他一眼,再说:“来脱我的衣服。”

  小闵敌不过她的步步紧逼,慢慢地、笨手笨脚地替她脱衣,他先解开她裙眼
的拉扣,小心地剥掉她的衬衣,看着她的那一寸一寸展现出来的雪白肌肤,他感
到呼吸越来越局促。“还有,没脱干净哪。”许娜快活地哈哈地大笑着,小闵脱
她内裤时连眼也不敢睁开,浑峰打着寒颤,许娜突然抓住他的手往什么地方一按,
他感到一蓬柔软的毛丛,还有湿润的两瓣肉唇,他像是被蛇咬了似地惊叫一声,
一步跳开好远和距离。

  许娜一跳就扑到了小闵的身上,紧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狂吻,
小闵在她性感的红唇空隙吐着话:“许行,你听我说。”“我不要你说话。”情
火炽烈的许娜那顾得那么多,她把小闵掀翻在如同乒乓床的办公桌上,手在他的
腰间一阵摸索,她解开了他的裤带,拉脱了了他裤子的拉链,将他一根已是胀挺
了的东西把握到了手里,她也顾不得细致把玩,整个人跃起要办公桌上,像是骑
跨俊马一般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的那一处地方早就湿漉漉的,很容易就将他的那东西吸纳了进去,这时的
许娜,更像是个春情勃发的海盗,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她要在掠夺的行
动饱尝着吞嚼的快感。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迅速地膨胀,她顿时感到了饱胀欲裂
般的爽快,一种舒心悦肺般快感充斥全身,催化着她体内的野性,她变得越加有
力,越加放浪,她狠狠地窜动,挤压着,里面有力地吮吸。这时,一阵更加紧硬
的挺动,那根东西在里面欢快地跳跃起来,她感到了滚热的滋润,一阵比一阵强
劲的喷射,她高声地狂叫起来,努力将自己的屁股紧紧地压逼着那东西,像是要
将他的所有都挤压出来似的,那阵喷射持续了好久,她嗷嗷地尖叫了几声,像是
塌了的一座山,“轰”地一下就整个跨在他汗津津的身上。办公室的门还没关严,
一阵急剧的喘息在里面响起,淹没了外面的所有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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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作者:江小媚

  张丽珊怀中揣着文件夹刚到行长所在的楼层时,就见到搞清洁的大嫂伏在行
长办公室,把脸贴附着门窥探着,她刚想大声斥责一番,却听到里面传出的男女
蛊惑的声音,许娜的声音是热烈的,那显然是发自她内心中炽热的情欲,尖厉悠
长绵远,而另一声音是男人的,粗重得如驮重负、却低沉有力。

  张丽珊停下脚步,办公室传出的啪啪啪,肉跟肉的撞击和吱吱唧唧那淫液放
滥了的磨擦声,床板有节奏地响着,还能听到许娜哼呵哼呵的说话声,她总是重
复着一个单调的字,叫得使人心荡魂散。大嫂浑然不觉后面的她,正把她的一只
手伸进了肥大的裤裆里,在那地方肆意地掏摸着。

  张丽珊感到了自己一颗心悬着了,许娜对于性的放纵,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
大,真的属于色胆包天的女人,她的狂热、她的淫荡,绝对比男人毫不逊色。能
感到许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不克制肆无忌惮此起
彼伏,张丽珊分辩不出自己这时候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
些冲动,她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指伸进嘴里,在指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伴随着许娜一声长长的尖叫,显然,她的情欲已到达了颤峰,接着就是一顿
短暂的平静,听见许娜嗔嗔地说:“你怎就这么地快。”“不知怎的,我就憋不
住。”男人轻微的声音,许娜一阵高声的狂笑,她笑得气促心颤地说:“你不会,
不会是童男吧。”

  张丽珊用脚跟在墙上敲击了一下,清洁大嫂猛然惊觉,满脸赤红地回过头来,
张丽珊用手指盖住嘴唇,示意着她不要出声,她慌不择路地马上离开了。张丽珊
也不敲门,呼地推开门,风一般卷了进去,闯进了许娜的办公室里。许娜埋头伏
首,下体寸丝不挂空无一物,把一个丰硕雪白的屁股正对着门,能见到她那地方
的毛发闪烁着晶莹的水珠,以及两瓣肉唇湿润的淫液在渗流,她在小闵的胯间摇
头晃耳地含吮着,小闵已经疲软下去的男人东西,又一次令人难以置信地挺硬了
起来,像一柄不肯屈服的宝剑一样竖在那里。

  对于张丽珊的懵然闯入,使端坐在宽大写字台上的小闵胸中一震,笑容如同
夕阳西坠后的一颗寒星,凝固在白嫩的脸上。张丽珊娇媚白嫩的脸激愤得醉酒般
地紫红,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正得意忘形的许娜也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她的头
发零乱有一绺盖住了眼睛,见张丽珊鼻子里呼呼地喘着与她高雅得体很不相称的
粗气。许娜一如既往地显示出居高临下的镇定,她不慌不忙地将盘在腰间的短裙
一扯,用手在裸着下身的小闵脸上一拧,轻扭长脖芜尔一笑说:“你走吧。”

  处于恍惚局促的小闵如遇大赦,寻着遗丢在地上的裤子穿上,也不敢正眼看
着张丽珊,夺门而出。许娜把绸缎的衬衣一颗钮扣扣了,转到了办公桌后面。小
闵匆忙地找寻着自己的裤子,张丽珊偷眼见到了他结实的充满肌肉的的臂脯上有
几道划伤了的血痕。许娜衣衫不整,十分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刚刚芙蓉照水
般娇艳的一张脸,此刻却成为玫瑰带刺的威严取代了。“你真不懂事,这时候懵
然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她说。本来这里是中心行决定大事的地方,行长办公
室是一个严肃的让人生畏的地方。

  “你也真不知耻,离下班还有一个多钟头,竟在办公事干起这苟事。”张丽
珊反唇相讽,许娜冷笑着说:“怎么样,是我取胜了吧。”说完,还贪玩一样地
转着椅子,她非常喜欢这张充满着权力的皮转椅。她意识到了张丽珊的焦燥不安,
对于同类的反应,仅仅出于本能。然而她根本不把张丽珊的这种焦燥不安当回事,
因为张丽珊怎么想,对她已不重要了。

  张丽珊沉重地垂下头,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病卧残阳。“这小狼狗算是我的
了,你今后可不能再染指他。”张丽珊知道,小狼狗是对一些从事暧昧职业的男
子狎称,在许娜的嘴里说出,如同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泼妇一般,不禁让她身上泛
起一阵寒颤。

  许娜靠在真皮转椅,舒服庸懒,两条修长的秀腿翘在桌上,乳白色的高跟鞋
对着张丽珊,对她那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张丽珊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地摔
在桌上。“你,无耻。”一句话吼完,她转身冲出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张丽珊忍了很久的眼泪涮涮地流下,她一把堵住了嘴
巴才没有嚎啕大哭,只让断线珠子似的眼泪,顺着脸颊毫无阻拦地尽情流淌。尽
管现在的张丽珊身边不泛男人,但对于跟小男孩郭烨的确良那一段情缘却无时不
忘,跟那些成熟的男人比较,她更喜欢那年少无知而情感丰富的小男人。其实小
闵只是一个修车的小工,是张丽珊在修车时认识他的,那时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么
俊逸的男孩。

  她殷勤地光顾修车店,让他帮着洗车,然后,在一旁关注着他。她超乎常态
的举动也起了小闵的注意,他觉得这个时常衣着鲜丽的女人笑容可掬地出现,便
有一股如沐阳光般的温馨。慢慢地俩人熟络了之后,张丽珊知道他刚考了驾照,
还没找到更好的工作,只好委屈地在修车店帮忙,便问他愿不愿意到她们中心行
上班,对于一个修理工来说,这是梦寐以求如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小闵毫不犹
豫地答应了,尽管他表面看着还是个涉世末深不谙人情俗事的男孩,但对于当今
社会上那些男盗女娼却耳熟能详,他看出了中心行的这个少妇对他处心积虑的用
心,显然,他的英俊潇洒一下便迷住了这少妇,但他更清楚,对于握于她们股掌
之间的男人,她们从来没想到在感情上投入什么认真。

  这时,她的手机闪烁着,一阵悦耳的乐曲传来,她拿过手机,听到了久违了
的郑行声音。“小张,在干嘛哪。”声音平和亲切,这使张丽珊心中洒满了阳光,
她的眼泪流得更加迅猛,但那不是悲伤的,而是喜悦的。“我在办公室。”她让
心头平静下来后,才说,那边的声音:“你该多出来走走,别老是窝在办公室里。”

  “我是想去看你,但觉得不合适的。”她说,那一头再说:“有什么不合适
的,出来出来,我在正打保龄球,你也来活动一下。”“好的,我去。”她说完
说挂了电话。她自己开着车,很快就到达了保龄馆,停好泊位就径直上了楼,在
一间豪华包间里,郑行正和姚庆华一起,张丽珊见记分的荧屏上,郑行刚打出了
满贯的好成绩,姚庆华噼啪噼啪地鼓掌祝贺。张丽珊仿佛一只经历了长途飞行的
候鸟,长吁了一口气,翻身倒在沙发上。姚庆华见状,立刻上前,为她脱下了高
跟鞋,又去鞋橱拿出一双平底的球鞋,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上。

  “怎样,该你一显身手了。”郑行让笑纹爬满了脸,过来对她说。张丽珊蹙
眉横眼,秋波抛弃地娇嗔着:“我手生得很的。”学着他们的样子,在手中涂上
了白粉,倒是看不出,一出手就是二十分。她快活地大笑,郑行说:“你的姿态
有些问题的,我来教你。”姚庆华远远地吐烟休息,若有所思地盯着球道不时击
出的球。这时,郑行手扶着张丽珊的腰向她讲解动作要领。“如果姿势不正确,
很快就会腰酸腿疼的。”

  那只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腰间快意地磨蹭,酥麻地发痒,张丽珊笑的神经就发
作了,整俱身子一阵的痉挛,笑呵呵扭腰摆胯地躲闪着,郑行让她撩拨得也是神
魂颠倒,忽然一张臂就把她的身子拥入怀中,簇拥着一俱喷香娇软的身子,郑行
把那脸挨近了她的脸腮,情不自禁地亲咂着,当着姚庆华的面,张丽珊也不敢张
狂,她逃闪着,从他的怀里挣脱,然后,拿过球,起步、弯腰、甩臂,球划了个
小抛物线后在球道上稳而快地击出。

  张丽珊显然很兴奋,脸庞因为运动过显出粉红的颜色,鼻尖上冒出一层细细
亮亮的汗,衬衣的袖子也让她卷到了手肘,露出一截藕似的胳搏。“累了吧,我
们吃饭去。”郑行对她说,张丽珊还有些不善甘休的样子,姚庆华就凑上前说:
“别累着了,如果你有兴致,另找个日子再玩。”说得郑行也频频颔首,颇为称
赏。

  也不开车,就在保龄球馆的隔壁,他们进了餐厅。“简单点,能填饱肚子就
成。”郑行命令式地吩咐姚庆华,姚庆华见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每人叫了一
小碗鱼翅,再随便点了几样青菜就着米饭。郑行对他的安排很是满意,笑着对张
丽珊说:“他办事,我就是放心。”

  吃过了饭,姚庆华买了完单子,就对郑行说:“你的车子我借走了。”郑行
会意地挥手让他先离去,然后才对张丽珊说:“我整个人就交给你了。”好像不
言自明,张丽珊把车子一下就开到了度假山村的桃源别墅,进了别墅,张丽珊把
郑行腻在她身上的手拿开,对他说:“你先坐着,我替你放水洗澡。”

  放水时,她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除去,往镜子里看看,一个丰腴性感的身子
在镜子对她笑。凭着自己这一俱妖娆的身子,任他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在话下。她
把门一开,扭着屁股走了出来。郑行刚一抬起脸,不看犹可,这一看,脑子里嗡
地炸出一片金光。

  眼前的张丽珊,带着鬼魅的浓浓妖娆,既邪恶又漂亮动人,她的酥胸尽露、
雪股耀眼,她一手抚腰一手弄发,晶莹的水珠挂在稀疏的一蓬阴毛上,欲滴末滴,
引得他全身震颤。他全被眼前的这美艳吸进去了,猛地扑向前去,溶化进了她温
媚的怀抱中。

  张丽珊美目流波、嫣然一笑,她大张双臂让自己燃烧着充满魅力的乳房,就
那么发射着蓬蓬勃勃的热力,大张旗鼓地在他的面前展览着。他像饿极了的孩子,
口含住她樱红的乳头肆意地吮吸,随后,又双膝一软,跪在她的跟前,把一条伸
得老长的舌头,顺着她的肚腹急速地往下滑落,在那丛沾霜带露的发丛徘徊片刻,
卷动舌尖挑启着她丰厚的肉唇。

  张丽珊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像是一位念着咒语的女巫,而他仿佛是中了
魔的信徒,身不由己投身于她的花蕊之中。在他努力的挑逗下,张丽珊的情欲也
被带动了起来,她的双腿叉开着,把那腥红的肉唇更加直接地展现,她小小的肉
蒂尖硬了起来,不知害羞突现在他的舌头中,他粗粝的磨荡让她有如触电般地颤
抖。显然,张丽珊沉迷着他的口舌服务,她把自己的身子反转过去,就趴在一旁
的沙发上,一条柔若无骨的纤腰,一个丰硕肥大的屁股,还有在湿润的阴毛覆盖
下那两瓣肥厚的肉唇,这一切,让郑行目不暇接,他的手捻拿着细腰,舌头在她
圆润的肩膀舔舐,却将那根早就发硬了的东西挑刺进了她的那地方,一经侵入,
就觉得里面温湿滑腻,他快活地抽动着,恨不得把那东西都融溶在里面。

  尽管郑行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淋汗,很快地他就趴到了她的后背上,他崩溃
了,张丽珊还来不及做好准备,他就欢欢迭迭地渲泻,张丽珊觉得,他做爱的枝
巧远没有他的口舌那么出色。这使她更加想念那失去了的小闵,也更加仇视夺去
她心爱男人的许娜。她竭力地摇摆肥臀,以表达她还彻底地满足。

  不一会,他从她的身上离开,一脸羞愧地说:“我帮你放水。”为了弥补他
性爱上的不足,他对张丽珊更是百般地呵护,在浴池里,他一会爬出池外,替她
揉搓着背部,一会又跃入水中,按摩着她的双脚。张丽珊倦懒地躺在温水里,享
受着他疲于奔命一般的服务。

  两人在温水里泡得浑身发软,就那样湿漉漉地一齐并躺到了床上,郑行玩弄
着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张丽珊也用手揉弄着那根软塌塌了的东西,还一边说:
“你怎就不济事呢?人家刚想要你,你就消极怠工了。”开始是撤娇抱怨的口吻,
腻声拖得老长。郑行听着也好笑,就说:“你把它弄醒来。”一阵调笑之后,就
扯到了张丽珊的工作来,张丽珊乘机在他的面前数落了许多许娜的不是,将她所
受的委屈添薪加火般地细说一遍。

  郑行就在床头橱的电话机叫了个号,一个就接通了,一阵客气寒喧之后,聊
上了正题,张丽珊听得仔细,知道他是打给姚庆华的,也就放心地趴到了他的肚
腹那儿,将他那根东西吞没到了嘴里,郑行像是随口那么一问:“许娜竟是怎回
事了。”那一头姚庆华的声音让张丽珊听得真切,“什么事。”“她是不是越来
越不像话了。”他沉吟了片刻才说:“当初不是还考虑她比较专横的吗。”

  “是的,但我们还是定了她的。”这时,趴在他趴在他肚皮上的张丽珊停止
了舔弄,抬起脑袋来。她见他的脸严肃沉凝,跟肆意声色的赤脯着的身体根本对
不上号。他的手按压着她。“如果不好,换掉算了。”

  “刚提上来就换,是不是再考虑一段时间。”他立即打断了对方:“遇事要
当机立断,我看丽珊就不错,为什么不提拨哪。还有,我觉得许娜还是燥了些,
放到一把手的位置得慎重。”张丽珊口控里的那条舌头像灵蛇般四处搅动,郑行
让她舔得细眯眼睛,把手抚摸着她的脸蛋,气急粗重地喘息。“你的意思是。我
明白了,一定按你的话办。”

  他电话里所说的几句话,把张丽珊的心听得甜丝丝如饮蜜糖,一根舌头更像
是灵蛇一般,在那根东西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地舔弄个遍,更把那卵袋紧含进
口里搅动。他的那根东西在张丽珊不遗余力的调弄下已变得粗壮坚挺,与他刚才
打电话时的儒雅清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把张丽珊娇柔的身子一压,趋势一插,
她呻吟一声,双腿高高攀举,那一处迷人的地方彻底地向他开放了。他狂插了进
去,只觉得她的里滑腻腻地尽是淫液,这使他变得更加强悍而凶狠,这时的张丽
珊,在那一根东西顶插下变得贪婪而又野性勃发,在她的里面涌动着一股滚烫的
暖流,伴着一阵一阵的痉挛抽搐,在他的抽插挤逼下叽吱叽吱冒涌了出来,沾在
他们的毛发中,顺着她雪白的腿股流渗到了床单上。

  此时此刻,面对着身下如蛇扭摆着的一俱娇躯,郑行一如既往居高临下的纵
动着,他目注着张丽珊盈盈一掌的乳房,看着它随着她身子的扭摆而大幅度的波
动,仿佛是在鉴赏一件绝妙的古玩。他腾出一只手,紧握着那白嫩细腻的乳房,
又摸又抚,久久地不肯松开。张丽珊双腿高盘在他的腰间,把那下身的那地方更
加紧密地贴近了他,她长睫一合,掩住了眼睛,像是在体味着他玩弄她乳房的快
感。

  她的乳房浑圆,乳头小得可爱,他仰起脸,一根舌裹住了,樱桃般地团在嘴
里,急剧地搅动着。在他舌头的调弄中,她有乳头尖硬坚挺了起来,他轻嚼啃咬、
缓慢地舔舐,张丽珊的体内已积满了欲火,稍遇着火星,随时就会来一次天翻地
覆的爆炸。

  她像灵猫一样地跳跃翻起,那动作豪放得令他咂舌,一手把握着那一根湿淋
淋的东西,一手自顾扳开她那肥厚的肉唇,她在腿顶根部的那一团阴影,撩得他
满眼血光,看任何东西都是红的。她张开着双腿疯狂地霸占住了他的那东西,而
他也心甘情愿地让她吞掉,在被她吞嚼的同时,他也领略到了辉煌的快乐。

  她就在他的身上甩头呻吟,她的一头长发四散飘舞,一对乳房随着她的身子
上下的窜动跟着波涛汹涌,在她的身子下,郑行只有招架的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对着张丽珊每次的进攻,他都穷于应付,但每一阵快感袭来,他又幸福得宁愿这
样永远躺着。

  张丽珊的情欲从末有如此的亢奋,她的一个身子在郑行的上面扭摆得如狂风
中的弱柳,一条纤腰时而弯曲时而绷直,一双大腿却暗暗使劲,把她的身子又是
高悬又是砸落,颠簸得像是风口浪尖中的一叶轻舟,为了取悦身下这替她报仇解
恨的男人,她使出浑身的解数。这时,她感到了郑行快要喷射了,那一根东西已
在她的里面暴长臌胀,她长吸了一口气,让那阴壁的肌肉紧紧地包裹住那东西,
只觉得那东西狠狠地一顶,就好像抵到了她的小腹一样,然后,就有了一阵阵魂
荡魄飞的爽快。她的一个身子向后一仰,紧绷的小腹和下面那一丛黑黑的毛发正
对着他,她哇哇地叫嚷着,好像让那滚烫的精液注射得快乐难禁的样子。

  海浪平息了,两人大汗淋淳,虚脱一般地并躺在床上,“哎,怎么又死过去
了。”张丽珊碰碰他的肋骨,“没有,让我歇一歇。”他有些虚弱,张丽珊侧过
身子,面对着他,把那乳房搁到了他的下巴处,止不住咯咯地笑:“滋味怎样。”

  “哇,妙极了。”他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乳头,她一把地紧搂着他。

  离开桃源别墅时,张丽珊的心里是得意非凡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她的嫉
妒心也非常强烈,她想占有的男人,是绝不允许同时与其她的女人烟水桃花、紫
燕穿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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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作者:江小媚

  股市又跌了,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向崩溃,这里,没有人呐喊,该叫的早叫了,
该喊的早喊了。这里也没有人哭泣,该哭的早哭了、该泣的早泣了。这里没有亲
情,也没有友情,只有拚杀、只有血战,比谁的股票抛得快,比谁的股票跌得深,
比谁的心脏病先犯,比谁倒得快。

  林奇又气又怕,他彻底地绝望了,在大户室的椅子上瘫成一堆烂泥。春节之
后,节日的气氛灰溜溜地跑了,接下来便是雨水的洗礼,龟缩在写字楼的大户室
已感受不到春意,到处弥漫着腐烂的拉圾味道。杜启鹏已多日没在大户室出现,
甚至连踪影也不见了,所幸的是他名下的那些股票还在,尽管现在看起来如同废
纸,林奇当然不知道他已从周小燕手上套过一大笔现金。

  细雨仍在下着,灰暗的云层扣压在头顶上,那种晦涩沉闷的感觉,沉甸甸地
压在他的心头上。理智告诉他,他们已经是血本无归,但在感情上,他仍抱着一
线侥幸的希望,没有多久,股价又跌了很多,林奇内心的慌乱,一下子又变得浓
重了。凭着某种天生的敏感,他知道这价位恐怕又要再往下跌,得抓紧将股票抛
售出去。

  现在他不想跟周小燕商量,按照这个价位把股票抛售出去,她是绝不会答应
的,女人就是这样,在她的心中,那些股票只要不抛售,她还自认为还是原来的
价格。他自作主张地开始了抛售,终于抛出去了一手,同时又有些心疼,一想到
一下就赔进了那么多,他的心里便凄惶得不行。朝下面的大厅望去,热爱股市的
散户们该溜的溜、该跑的跑,只留下几个老爷老太太们,边啃着面包边死死地盯
着大屏幕,希望心爱的股票别跌得那么快,跌慢一点,这样好受一些。大户室的
有钱款爷娘们就像被人遗弃的孤儿,注定永远也无法的回头,在涨跌的潮涌之间
沦落。

  林奇把那仅存的那些现金取了出来,只有区区的六万元,用一个塑料袋装做
一包,从那幅玻璃门中发现自己的脸上,交织着的是近乎疯狂和无限沮丧的神色。

  穿过大厅,墙角的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广告,不要脸的小姐们又说哪里大了、
哪里小了,该苗条的永远不会肥,要发情的母猪也永远不会闲。股市面上里的女
人们少了,女人精打细算的天性让她们中的一部分收手了,亏少的笑着跑了,亏
完的则哭着回家,回家伺候老公生孩子了。

  天上还下着毛毛的细雨,早春的天气寒意袭人,林奇将身上的西服紧紧,没
有打扫的路面上,废纸垃圾加上泥尘,一片狼籍。他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着,
不知不觉竟步行到了车站,候车室里人头簇动,此刻,就有一班回他海边老家的
车次,他不知受什么驱使,马上掏钱购买了车票。

  如果说当初他选择留在这个城市,主要是想在这片充满生机有土地上鸟飞鱼
跃,开创一番事业。他藉着周小燕对他的爱,把她当做事业的支柱,那么现在,
他不得不承认,这根支柱已经坍塌了,已被残酷的现实撞得粉身碎骨,捎带着他
开创一番事业的宏图大志也烟消云散,这根支柱一旦失去,他便失去了一切。

  候车室的的播音正摧促着旅客上车,留在这城市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可是
这时,他却挪不动脚步,仿佛有一根绳子紧紧地拴住了他的心,而绳子的另一端,
刚牢牢地握在周小燕温柔的小手上。不知过了多久,林奇目送着班车扬长而去,
他对自己一直在怨恨和诅咒,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灰暗的心理,他
竟然卑鄙到想丢弃周小燕而逃的地步。虽然几经挣扎,他却始终不能脱出周小燕
紧紧拴住心灵的绳索的捆绑,他就这样让周小燕拖着,身不由己地奔跑,他冲到
街心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股市的跌落,加上杜启鹏卷款潜逃,对于周小燕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她病
倒了,得的是一种自己都明白没有药物的心病。面对末来,她彻底地绝望了,那
笔巨额款项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躺在床上,周小燕听着外面渐渐沥沥的的雨声,
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身心已极度的疲倦,绷紧的神经却无法松懈,刚刚进入梦
境,一阵莫名的惊惑突然从心灵深处袭来,便又醒了。周小燕探索着梦境,脑海
里模模糊糊地,好像并没有做恶梦,可恶梦的影子似乎又在某个暗淡的角落里藏
着。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撩拨着缭乱的头发,她的脸苍白迷茫,睡衣的细小
肩带滑脱也不理会,一半露了出来的乳房小巧玲珑。窗外透进微弱的光影,映照
着她孤独苍凉的容颜,带着点点芭蕉黄昏雨的寂寞,令人爱不已、怜不已、感叹
不已。林奇从早上就出去,至今也没有音讯,她有度日如年的沉重,时间过得真
慢,仿佛被一扇缓慢的石磨碾得细长细长。

  终于她等到了钥匙拨弄门的声音,林奇确是回来了,他漂亮的皮鞋上沾满了
泥点与污渍,连裤脚上也是泥点,脸色看上去是灰暗的,目光中含着慌乱。“怎
样了。”她焦急地问,林奇没言声,只是沉重地摇晃着头,隔了好久,他才说:
“没希望的了,我将股票全都抛售出去。”说着,把那塑料袋包着的钱拿了出来,
周小燕简直不敢相信,两眼一黑,差点一头裁倒到床上。

  以前的周小燕,总是一副干练、果断、坚强的样子,使林奇一腔护花使者般
的温情无有用武之地,他也索性耍起未断奶孩子的天性,凡事由着周小燕做主,
也没料到在周小燕的眼里越发什么东西也不是了。此刻,林奇头一回见她柔弱无
助的样子,被压抑的东西陡地膨胀开来,一股男子气概迅速填满心胸,他终于有
机会像个成熟男人那样说话了。“你听我说,应该承认现实了,既然输了,只好
忍痛割爱,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林奇这么一说,周小燕立刻像头发疯了的野兽从床上跳向他,“啪啪啪啪”

  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嘴巴,直打得林奇头昏目眩、耳鸣牙痛、摇
摇欲坠。“你怎敢自作主张,把我的股票抛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钱吗?”
林奇既委屈又愤怒,忍不住矢口分辩:“不能再耽误了,再下去全都完了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发作,抓起那包钱,继续狠狠地抽打着林奇的脑袋,随着
她的击打,塑料袋子撕裂开来,红红绿绿的钞票四处飞舞。林奇被追打得滚翻在
沙发上,他缄口抱头,不再作任何徒劳的反抗。周小燕像一头关在铁笼里的母狮,
暴躁不安地来回疯走了好一会,终于停在他的面前。“你走吧,滚得远远的。”

  她双手按住床头,狠狠地说。

  现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根本就不领情,还像喝斥瘪
三一样把他撵走,自己一腔热情,却充当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你收拾你的
东西,离开吧。”冷酷如刀的声音还在追着他,他扼腕叹息顿足仰天,站起来顾
自从衣橱里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饱含热泪,眼泪没有顺着脸颊而下,而是
点点滴滴,洒在心头。

  突然,他愤愤不平地掏出车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头柜上,他愤愤
不平地说:“刚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着你独自承担这一切。”一
股热潮从周小燕心里滚过。林奇双手按住了她光裸着的肩膀,来不及感受她的肌
肤是冷是热,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结婚吧。”她的嗓音发涩,没了平时
的润滑。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再说,我比你大了六岁。”周小燕觉得巨大的
心酸向她袭了过来,她的心软得厉害,她感到眼眶发潮,人事沧桑世道多变,可
就是有这么个比她少得多的男人还爱着她。“我不管,我们结婚吧。”“不行的,
我会坐牢,会在那黑暗的地方终老。”周小燕喃喃地说,“跟我远走高飞,离开
这里,回我海边的老家。”与手足无措的周小燕相比,他脸上显得气定神闲,而
她反倒慌乱不堪。

  “现在我们去登记,然后,离开这城市。”林奇对着她的脸上说,周小燕闭
合上眼睛,林奇发现她已有了轻微的变化,他欣喜若狂,目标确定了,林奇勇气
陪增,他怀着一股独闯龙潭虎穴,要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壮志。不由自主地
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怀里,他们如同一对长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恋人。“嫁给我。”

  她听到了林奇颤抖的声音,她感到他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样哆嗦着。眼泪流
下了周小燕的脸颊,她朝他点了点头,林奇体内感情的炸弹爆炸了,他一下子死
死缠住了她的纤腰,猛地吻住她那樱红的嘴唇,他的舌头如一只情急的小兽,管
束不住在那灼热的口里奔腾。

  那小兽在她的口控里折腾够了,又爬行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再到雪白的酥胸
来,周小燕的身子重重地倒向了床上,在那只小兽的刺激下,她体内的野性充分
地激发了出来,什么担忧和恐怖都统统地消失了。尽管周小燕远没有他那么地激
动,但几天久违了男人的身体,一旦向她侵来,还是逐渐燃起了欲火。她是清醒
的,又是随波逐流的,她可以克制,但又在放任。

  他的舌头不急不燥,继续徘徊在她的胸脯上,在她发硬了的乳头上卷着圈子
戏弄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慢慢地、坚决地在她的大腿上抚摸,一寸一寸向她的
顶喘延伸,那只手隔着内裤抚弄着丰盈的那一处,她有些焦虑不安地深叹了口气,
觉得那狭小的裤衩有些碍事,恨不得他赶紧地扒落。不知不觉中,站立在床沿的
林奇已把身上的长裤连同底裤都脱了,那一根东西就威武雄壮地横置在周小燕的
眼前,她侧过身子,吐出舌头叼住了那东西。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腿、他的臀部,
她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细腻的皮肤,她已不清楚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如此细腻抚弄
他,有种久违了的佰生感。

  周小燕从床上一滑,一个身子蹲落在林奇的膝下,她仰起脸探出舌尖,舔舐
着他大腿的内侧,他的体毛丰茂,密密麻麻地从小腹那里延伸到了大腿的内侧。

  她肆意地吻咂着,腥红的嘴唇吮吸着他的卵袋,含到了温湿的嘴里用牙齿轻
轻地啃咬着,有时那灵巧的舌尖竟拨弄着他的那东西的根部。周小燕从不曾如此
细致跟林奇这样缠绵过,但今天在这特别的时间里,她更愿意让这年青的男人感
到快乐,因为,他将成为她的丈夫。尽管,她的心里还残留着一丝难言的隐痛,
但她尽量地控制着自己,将这快要到来的场面搅得如火如荼般地炽热。

  林奇的手捧着她消瘦的脸蛋,慢慢地将她携了起身,就在她伸直腰杆的时候,
却把床头柜上那塑料袋捎带滑落在地上,这时她做出了惊人的举止,她的眼里闪
着异样的光,白皙的手开始不停地折除钞票的封带,散乱的钞票像瀑布般流泻在
地面上,周小燕脱除身上的睡衣,脱除了内裤,然后,手忙脚乱地帮着他脱掉身
上的衣服,然后,她仰躺在滩开的纸币堆里,在暗弱的光线下她的皮肤闪亮,她
赤裸的身子在那地面上翻滚着,每转一下身,纸币都嚓嚓作响,这种情景相当剌
激,“拚命干我。”她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使林奇震惊怔怔地呆愣了,他甚至怀
疑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周小燕一反往常在他面前的端庄雅丽,变得柔肌媚
骨、颇具风情,她秀眸含波、双眉横黛,双肘反撑在地面上把胸前高傲的一对乳
房挺起,一对大腿微启把顶端的那一地方呈现无遗,那地方萎草靡靡红唇润湿,
直看得他一时骨销魂蚀心血狂卷。

  “快来,我等不及了。”周小燕的嘴唇挪动着,用嘶哑的声音絮絮私语,林
奇猛地扑上去,他抓住她雪白的身子,俩人紧搂着,在钞票堆上滚来滚去。他们
的四肢交缠着,两俱身子紧密地贴附着,很容易的周小燕便感到强悍的一根东西
顶着她的小腹,她的身子随地一委,把那东西夹到了胯间,如同长着眼睛似的,
那东西老马识途般向她一拱,便委身钻进了那个迷人温馨的小洞里。

  一经那东西插入,周小燕的一个人如同触电般僵硬着,她瘫开四肢任那蛮横
的东西肆意地顶撞起来,林奇带着风卷残云般的狂暴,从上而下把那根东西挥弄
得快如疾风猛同骤雨。他的身体柔韧劲道十足,每一次的起落让周小燕不禁想起
了他在泳池里如蝶般的奋进,他紧绷的屁股带着迷人的弧度一次次如浪涛般地波
动着,那根东西像狂龙闹海,把周小燕搅动得心颤气促欲仙欲死。

  在林奇精心的调弄下,她心内的压制正逐步地释放出来,她的脸上红霞簇拥
眼睛流光溢彩,她更是把个身子变幻出很多婀娜淫秽的姿势,有时,把一双雪白
的玉腿高攀过肩,还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扳开着,让那地方更加贴切地跟他接触。

  有时,将个丰硕的屁股高高翘起,任由着他从她的背后胡所非为。

  林奇放松了自己的神经,他向她坦城无怖奉献出自己的精液,那一阵激射猛
烈欢畅,如同一股明净清新有泉水,不仅倾注在周小燕的体内,更是滋润了她的
心灵,平静地涤荡着她灵魂的尘垢,使之她的情绪有如洗浴后的净化。俩个人就
这样交颈叠股地纠缠着,躺在地面上让激情过后的汗水和精液流渗着,沾湿了地
毯、沾湿着散乱的钞票。

  倒是林奇提醒着她,时候不早了,去晚了婚姻登记处该关门了,周小燕这才
不情愿地从他的怀里挣开出来,她精赤着身子就到衣橱寻找衣服,她的衣服虽不
多,可也不少。对着衣橱,她把所有衣服一一比试一遍,觉得每一套都有特色,
可每一套都不适合今天这时刻穿着。周旋了好久,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穿什么,
一气之下,把衣服狠狠地摔了一地,自己骂自己是神经病。

  林奇冲了个凉水澡,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见周小燕还在镜前搔首弄姿,
她的上身已穿上水红的衬衫,还好,她的气色极佳:双颊微红,还没抹上胭脂就
透出娇嫩的艳丽来,眼中秋水横溢,透露出欢爱过后无限的柔情蜜意。但她还是
不知足似的,在镜前描了眉、抹了唇,对着投进了镜子中的他扮了个鬼脸,便拿
着粉扑收拾起妩媚的脸蛋来。

  林奇让眼前的周小燕美艳震憾住了,虽说他们同居了一段日子,他对她的容
貌甚至她的身子都已很熟悉,但是眼前的她,晶莹鲜活桃花灼绰般地盛放,一种
从末有过的感觉,从她那丰腴娇嫩的身子向四处扩散,使整个房间里暗香流溢,
这不仅让他耳目一新,更使他心族摇晃。

  周小燕见他又是激动、又想竭力掩饰的模样,她款款地起身,一对又黑又亮
的杏眼,颇有深意地盯着他的脸庞。她穿的这一袭大红的特别定做的晚礼服林奇
从末曾见过,“怎啦,你的老婆不错吧。”她对着呆若木鸡的他说,他好像又见
到了那个充满着自信的周小燕了,呐呐地说:“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出类拨粹。”

  他的手紧扣着她那紧卡着纤细的腰,眼觑着她胸前一抹奶酪般细嫩的胸脯,
那只手就不大规距滑到了她丰饶的屁股上,周小燕却有如小鸟般轻轻地滑开了,
逃避着他的搔扰。“不行,不行了。”林奇自言自语地说,周小燕心中一冽,焦
虑地问他:“怎么了。”“你看,我这样子,能见得了人吗?”周小燕随着他的
目光,不禁“嗤”地一笑,原来林奇的裤裆隆起了一大堆,看着就像宿营时顶起
的帐篷。“刚才不是做过了吗,怎又发硬了。”周小燕说着,心里却如蜜浸般地
甜蜜,年青就是本钱,她从此可不用担忧,年青的林奇肯定会带给她销魂荡魄的
快乐。

  “给我五分钟,将它解决了。”林奇看着手表说,周小燕伴作不情愿的样子,
撅着嘴唇说:“我刚打扮好了,你又来了。”林奇上前一掳,将她的身子拥到了
怀里,她在林奇的怀中,一边防范地绷紧身子,双肘架住他的胸膛。他撩高了她
的裙裾,还好,周小燕黑色的丝袜并没有连裆,只有紧窄的一根布片紧嵌在她丰
饶的屁股沟里,他也不脱她的内裤,就将那布片一拨,手握着自己那发怒了的东
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拱,迅速地侵入了她的体内。

  她的里面还很湿润,随着他的纵动,她快意地呻吟了,为了让他更加深入更
加直接,她把脑袋深埋几乎趴到地上,林奇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高挽着的发鬓,
却没有停止腰间发力的挑刺,她雪白的大腿、紧裹着的丝袜,这一切无不刺激着
他的视觉,他亢奋、他激动,他体内的热血汹涌澎湃。

  周小燕咬牙切齿,她的身子抖动着,把个屁股扭摆得左右摇晃,林奇更是用
两根手指掰弄开她的肉唇,让那根东西更加深入更加紧贴地纵送,那粗壮的龟棱
一抽拨,她的肉唇跟着一阵翻飞,他再深深地抵进,肉唇也跟着紧缩,紧紧地夹
着那东西的根部。敏感的龟头能感受到她里面溶岩般的炽热,子宫壁不时地痉挛
抽搐,他知道她压抑多时的情欲就要暴发,以是,他更加大劲力更加快速地冲击
起来,她这时受不了,高声地叫嚷着,林奇也跟着一阵猛射,尽情尽致地把那热
的精液洒落在她的里面。他的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融化,随同融化了的还有他整
个的灵魂和全身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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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作者:江小媚

  “轰”大班椅在姚庆华猛力一蹬下,疾速向贴着墙布的北墙闯去,撞翻了那
台落地大钟,将搁在钟顶上的“一帆风顺”吉祥物摔成几瓣。他还不罢休,正准
备砸电话机时,那名职员赶紧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你到过她家?”姚庆
华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愤怒说。“是的,家里除了搬不动的家俱,其余的一慨都带
走了。”那名职员小心翼翼地回答。“你们进了她的屋子?”他问,职员说:
“那屋子根本就没锁,只是虚掩着。”

  早在上一段时间,杜启鹏了无踪影消声灭迹时,他就隐隐感到他们要出事,
可是那时,他正忙着替郑行穿针引线,忙得像个拉皮条似的,后来,又赶着上任,
就把这事给撂下了,没想到底还是酝酿出大事来。周小燕的贷款并不重要,像她
这类型的借贷大有人在,弄成死帐也比比皆是。关健的是他让周小燕代为保管的
那笔私款,上头三令五申不得私下滞留款项,但每个行都有这么一小金库,这已
成了公开的秘密。从感情上说,他仍不愿接受周小燕卷款潜逃的事实,但理智明
确地告诉他,这事已经发生了。就这样一大笔款项不翼而飞,姚庆华好像房子着
火似的,气得险此发疯,他的太阳穴崩着一根幽蓝的筋脉,拳头擂得沙发吱嘎乱
叫。

  现在只能先稳住许娜再做下一步打算,一想到许娜软硬不吃,一股凉意不禁
先在他的心中泛起。姚庆华吩咐备车,什么人也不带,独自便来到了中心行。周
小燕的出走,无疑于一颗重磅炸弹,立刻在中心行炸出一地狼烟。一些模样平庸,
且对美貌女人怀有敌意的女职员,更是奔走相告,好像获得解放了似的,人们窃
窃私语,在他们一天平凡单调的工作生活里,终于注射入一针强大的兴奋剂。

  姚庆华一走进中心行,他一下就感到了身后很多人那些过度亢奋的脸,他的
心弦不由绷紧了。会计主管办公室的门口,围着众多看热闹的人,起先那些人还
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后来实在太拥挤了,也就裂破面皮,层层叠叠慢慢向前推
进,不一会,就在那走廊上聚起了一大堆。许娜正在指挥着保卫部门的人,试图
破锁进入周小燕的办公室,姚庆华见人潮轰轰,马上拿出了行长的威风来,他大
手一挥:“各部门的人注意了,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都走都走。”等人潮渐
渐散开,姚庆华一把拽过许娜的膀子说:“你怎这么鲁莽,不会等下班后再干。”

  “我没法子,那些报表数字都在她那里,我要正常工作啊。”许娜双手一摊
说。

  俩人走进许娜的办公室,许娜朝沙发一指说:“你坐吧。”说完转身亲自倒
茶,姚庆华见她弯躬着身子,一条细腰低陷了去,更把丰腴的屁股翘得像是充足
了气的皮球似的,立即,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往情深的微笑。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姚庆华对着坐到了递过茶来的她说,许娜只穿
着轻薄的衬衣,领子稍低了些,向前俯来的身子,一对高耸如山的乳房摇晃着,
她觉得姚庆华有意无意的眼神,这时候,还没忘记狎玩。“既然已经出事了,只
好实事求是。”她亭亭玉立,站着不动以示她的倔犟。

  “想简单了吧。”姚庆华手一指,示意她坐下。“这事如若捅到上面去,对
你,对我都没一点好处。”“是对你,我可没责任的。”许娜款款而坐,没忘记
紧夹住双腿,以免短裙下一双玉腿春光乍泄。“好,我是难舍其咎的,可是你是
副行长,也有知情不所的过失。”姚庆华摆着手说,老狐狸。许娜在心中暗暗咒
骂着,脸上却绽放着笑容:“你是要把我跟你捆绑做一起了。”

  “听说,为了一个新来的职员,你跟张丽珊已撕破颜面大打出手,有没这回
事。”姚庆华像是随意地发问,却让许娜“蓬”地一声,头脑充血手脚却觉得冰
凉。“你怎知道。”“状都告到郑行那里,我还能不清楚吗?”这不温不火的沉
着,也只有姚庆华这等成熟的男人才有。

  “她说什么了?”许娜眉头一蹙,灿烂的脸上飘过一片乌云,姚庆华见火候
差不多了,却故意地站了起来。“不说了,我还有个会。”“你这人怎这样,吞
吞吐吐的。”许娜眼角含春,向姚庆华故作娇嗔。许娜料定,姚庆华是在跟她做
一笔交易,既然让他掐住了脖子,倒不如应充。一阵短暂的沉默,双方仿佛两军
对垒,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姚庆华的脚已迈向门外边,“晚上请你吃饭。”许
娜到底绷不住了,她的话暧昧而诚恳,有很强的暗示性,姚庆华的脸上无风无浪,
只是眼里溢出一丝欣慰。

  “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别让人碰见了。”姚庆华说,“到我家吧,家明刚出
门了。”她的样子有股邪门歪道、有股不怀好意,甚至有股专门挑逗的意思。许
娜把姚庆华送到了电梯,姚庆华刚进电梯时才说:“周小燕的事按压住,对外就
说她有急事回家。”许娜点着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回到了办公室,她立即给在支行的女友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在那边急着说
:“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怎么啦。”许娜的声调有些发紧,
那边说:“你在那地方冒犯了郑行吧,他已在好多处场合发泄对你的不满。”

  “我没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许娜努力申辩着,那边说:“反正
他发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圆场了,再看情形吧。”许娜失魂落魄地将听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点,许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让小闵开车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烦够
多了。打了车,在她家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些食物,有鱼有虾、有疏菜有水果。

  到家后,围裙一扎,就在厨房里做了几样自认可以拿得出手的菜肴。见时候
还早,她把自己脱光了,躺到了温暖的浴池,心里盘算着如何扭转目前这不利的
局面。

  她丰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着,把一池水搅得波浪汹涌。现实中总有无穷无尽
的烦恼,社会上她有无数的身份,到处都在向她寻求结果,解决问题,承受压力,
只有躺放在这儿,她才可以放松到膨胀,快乐到飞翔,单纯到只剩身体。

  湿漉漉地从浴池起来,她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浅描浓绘地收掇自己,她反复地
比划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睡袍,细小的肩带,衣服上的袖口、领口缀着绒
毛,摇晃生辉煞是性感,但是她却丢开了。让姚庆华一进家里就看见自己敞胸露
背的样子,那意图末免太过明显了。毕竟他们是在交易,双方都处在平等的位置,
她还没输到把自己横陈在床上,再任他原所欲为的地步。

  倾心地考虑着一件黑白条纹,看上去象是异样的灰色晨褛,虽然极想披上身,
到底还是放弃了。有一件华丽的淡黄锦缎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却是长裤,
一但穿上长裤,那种轻挑妩媚就没了。还有就是这件缀着金片的黑长服,是她最
后拣中的,不过起先她还是犹豫不定地试穿猩红色的那件,那件太过于严密,就
连胸前那雪白也让领子遮掩住了。披上了红白相间闪闪发光的黑缎服,啊呀,瞧
这可打动了她的心。她喜欢双腿间那空荡荡的、无拘无束的感觉。听着那件黑缎
服悉悉率率,心里有些儿卜卜地跳,她昂起头来使衣服更加妥贴一些,圆滑的肩
膀连同胸前半边的乳房都一览无遗,再用一件嵌肩把它遮盖起来,既得体又不失
妩媚。把衣裙收提起来,再端详一会,看看还缺少什么。

  门呤“叮咚”一声响起,许娜赶紧屏住了一口气,急步走向门边,又将自己
从头往下细看一番,才把门开了。姚庆华的头发理了,胡子刮了,一身银灰色的
西装,配上亮蓝底子饰圆点的领带,看上去精神焕发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的手里拿着一瓶名酒。“我是不是来晚了。”姚庆华说,许娜美目流波嫣然一
笑:“还好。”

  菜很快地揣上饭桌,许娜还特意煲了汤,姚庆华脱着西装,随口一问:“家
明还用得着出差?”“接了个异地的案件。”许娜接过他的外套,他装做迫不及
待地尝了一口汤,咂咂舌头说:“好鲜美。”其实他们这些人什么没吃过,只是
在家中,姚庆华这时品味到的是那种家庭式的温馨,以及做为主妇的许娜另样的
妖艳。

  姚庆华把他带着的那瓶酒开了,朝两个杯斟上,许娜在厨房里将最后一道菜
揣上来,随便也将那嵌房去掉了,借厨房的玻璃门的反映,见自己头发没乱,脸
蛋不花,袒胸露背的大半个身子妖娆圆润。她便这样坐到了姚庆华的对面,让自
己燃烧着的身子,发散着蓬蓬勃勃的热量,大张旗鼓地在他面前展览。姚庆华的
喉结艰难地挪动着,他端起酒杯对她说:“来,干一杯。”“滋”地一声喝去了
一小半。许娜浅露贝齿,将酒杯慢慢地凑近红唇,一双眼斜溜着,浅浅地抿了一
小口。

  “我已做通了郑行的工作,既然你们俩合不来,干脆调走一个。”姚庆华冽
着嘴说:“让张丽珊到开发区行去。”“她愿意走吗?”许娜面露喜色地说,他
说:“事在人为,话是人说的。给她创造好条件,她一定会去的,我来说服她。”

  “谢了。”许娜举起杯了,按奈不住心头的喜悦,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至于周小燕……”姚庆华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点击着,“你放心,她不就
请了长假的吗?再等一段时间,不来上班就算开除了。”许娜说。姚庆华矜持地
点点头说:“那好,那笔款我会尽快地填补上的。”说完,他又端起酒杯,一杯
见底,又抓起了酒瓶,重新给自己斟满。许娜秀目一瞪,娇嗔地道:“你别喝得
太猛,等会醉了,我可担待不起。”“醉了好,就躺你这里。”他的额头冒出了
颗颗汗珠,他猛地拽拽领带,为了掩饰他的激动和慌乱,他又端起杯子,一口把
杯中的酒喝个精光,他把空杯子朝她一挥,示意她再斟满。许娜幽幽地盯着他,
眼角流送出万分的柔情,她的一个身子傍依过来,向空中散发出一缕幽香,他无
法形容这种香气,如兰似麝,熏得他头晕目眩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许娜扳住他的手说:“不喝了。”面对着许娜整个裸现出来的肩膀,室内柔
光一照,恰如绸缎样细滑,那雪白的乳房丰硕肥大,一条深深的乳沟更显挺拔,
衣服的前襟恰到好处,仿佛只能遮住乳头,若隐若现,好像只要稍一再动,那乳
头就会脱颖而出。而他却顽强地举着杯子,不肯收回,许娜稍加大劲想夺过他的
杯子,一个身子却无依无靠一般跌落进了他的怀中,他的手顺势搅住她纤细的腰,
觉得她的后背也湿津津地,看来又要下雨了,空气湿漉漉一把攥得出水的来。

  他的手顺着她浑圆饱满的屁股往下滑,许娜那饱满的一处湿润了,隔着一层
丝织物在他的手指下膨胀,他感到了那里烫人的体热,两瓣丰厚的肉唇微启,诱
引着他要奋不顾身地进入。趴落在他身上的许娜樱唇半启舌尖微探,当许娜用她
的舌头舔住他宽厚的嘴唇时,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对她的渴望,他
轻轻地掰开了她的那件绸裙肩膀上细小的肩带,任由它滑落到她的腰肢上,这时,
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她。那一对乳房颤颤抖动着。“天啊,是多么美。”他用沙哑
的嗓音赞美着她,他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得到过她。

  她那裸露的细腻的柔美的肉体跟他挨得这么近,当她向他前倾着身体挑逗他
时,胸前的那对乳房压向他的脸,那乳头极像是妖怪的眼睛,朝他眨弄着,他非
常熟练地用舌头勾含住、卷着舌尖逗弄她,许娜反转手臂,对着他忽然拉开了裙
子后腰上的拉链,宽松的裙子像仙鹤身上的羽毛,飘然而落,沉降到了她的脚踝
上。令他吃惊的是,她的里面空无一物,刹那间,只见她纤毫毕现春光大展,如
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闪电,刺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的衣服
滑落到了地上,当他想起整夜里她就是这样挨坐在他的身旁时,忽然感觉到是那
样地缺乏自制力。

  许娜嘻嘻一笑,帮他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姚庆华裤裆间那家伙胀大成小山
似的一堆,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油煎火烹,许娜熟练脱除了他的衬衫,转着圈
那衬衫潇洒地一甩,像一只轻盈的鸟儿一样,打着旋飞向地面。

  她的身子款款地在他跟前蹲落,把她的脸压在他的两腿中间,她纤细的手掏
出了他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就那样紧含住了那胀大的龟头,她的身体抖动着一边
喘息着一边肆意地舔弄着,直到最后她精疾力竭地躺到他的大腿上,他满足地低
着头,抚摩着她的头发。

  在她精心的抚弄下,姚庆华那根东西疯了一般地胀挺起来了,他在高背的餐
椅上局促不安地扭摆着身体,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肆意抚摸,许娜见到时
候了,她从他的大腿上挣起身子,缓慢地一步步迈往卧室,她没忘了回眸对他一
笑,她的身上寸缕不挂,唯有脚下那双高跟鞋成为焦点,她的步伐笔直,把个雪
白的屁股扭得一左一右风骚媚人。

  姚庆华跟着她的背后,一边走一边把裤子都脱了,当许娜摊放着身子躺到了
床上时,他也把自己扒得精光赤裸,他疯狂地扑住了床上的她,俩俱身子纠缠着
在宽敞的床上翻滚,一根粗硬了的东西,一处湿润的了地方,粗硬的东西在翻滚
中四处乱拱,湿润的那一处左右摇摆凑迎着,很容易,那东西就拱顶了进去,那
微启的肉唇紧紧地含住了。

  一插了进去,姚庆华一抵到底,然后,呆着不动,细细地体验着里面那温湿
的包容,许娜努力凑挺着屁股,她的四肢紧紧地缠住了他,像只大章鱼触角死死
地揪住着他,不准他滑脱,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他还是中规中距的,全
没有别的男人那般豪爽粗放,许娜反倒急躁了起来,她现在的心情,全然没有刚
才一般的紊乱焦虑,相反,倒滋生出一种要好好享乐的姿态。她知道为什么,在
这一交易中显然她处于不败之地,有了一种解脱开后的放松。

  姚庆华在她的身上开始了纵动,因为许娜放肆般的呻吟令他意识到了做为男
性的雄壮风采,他的手扳着她雪白的大腿,一个身体如弓般一张一弛,把那根东
西舞弄得灵巧如蛇。许娜的身子在他的下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美目紧闭粉脸红涨,
那一头短发随着他的每一次纵插而忽左忽右地摇晃着。姚庆华在她扭摆得有滋有
味的时候,突然煞住了动作,许娜停住了呻吟,她睁开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惊讶。

  姚庆华刚放松一下身体,想缓过一口气过来,而她却从他的身下翻腾而起,
她要对面前这男人来个泼妇般的放纵,弄它个披头散发昏天地暗。她紧握住那根
东西,极快地套弄了几个,然后,跨过他的身上,对着她两腿间那丰厚的肉唇,
屁股往前一凑,便把那东西吞纳了进去。

  她伸张着腰肢,如同驯服烈马一般在他的身上一窜一跳地驰骋着,在她极为
疯狂的纵动中,她脸上的五官时而紧凑在一起,像是扭曲了一般呈现出可狰狞可
怖的一面,时而却眉飞眼笑、轻舒绽放,表露出愉悦欣喜中惹人怜爱的一面。在
她一阵更比一阵强烈的压迫下,姚庆华觉得自己竟是毫无自制能力,他周身的血
流聚集到了小腹,那里敝敝地一蓬火燃了起来,随着,那根东西头儿一跳,就连
连迸发出精液。

  许娜的身子也随之一震,嘴里呼出一声急气败坏了似的长叹,身子也跟着一
扑,压在他的身上。她的里面痉挛了一般在吮吸,继而像是心有不甘般地扭动屁
股,从她的那一地方渗流而出的精液,温热地濡湿了姚庆华的小腹。俩人相拥在
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抚摸她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
在她双腿之间,他用脚指摩挲着她的阴毛,那些毛发湿漉漉的,一此精液汗水纠
结得一绺绺的。床单有些湿润,尽是他们的身上那些汗渍,她让他搔弄得痒痒的,
动了动身体,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嘴唇。他亲吻着她,她的舌尖探出
了嘴里,跟他纠缠着,他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间。

  她侧着身子,反盘着大腿,他就从她的侧后面直接挑刺了进去,她那地方好
像与众不同,只要一经男人的东西戳了进去,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那东西完全
融化在她的身子里面,她每一处地方的挪动,都特别令他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
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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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作者:江小媚

  “什么?调我到开发区行,为啥她不去。”张丽珊声色俱厉,显然是在质问。

  唐萌正好在浴室里,他一边试擦着粗硬的短发,一边倚到了浴室的门上,意
味深长地盯着窝在沙发上妻子,张丽珊高耸的胸部由于激动而大幅度地波动着,
在轻薄的睡衣下面巍颤颤地。唐萌叹息一声地摇了摇头,原本她也端庄贤淑,就
像玻璃般纯洁、秋潭般宁静的人,现在变得越像是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泼妇。“给
再好的条件也不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吗?整天废气熏天、地芜人稀的。”此时的
她,对着话筒大发雷霆,好像要出尽心中的恶气似的,大吵大骂。“我不管的,
怎样说服她是你的事。”她极快地说:“反正我是不走的。”说着,将裸着的一
双雪白大腿撂到了茶几上面,那睡衣的下摆便往上缩,能见到她腿隙那儿饱满的
一处,丰隆隆的。“你看着办吧。”张丽珊狠狠地摔了话筒,激动着的身子微微
发抖,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卧室,也不开灯就躺到了床上。

  唐萌过一会进了卧室,他将床头的灯打开,张丽珊伸手关了,他就赤脯着身
子凑到她跟前,用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搔了搔,她说:“不要嘛,我现在可没心
情。”他不说话,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审视着她的裸体。张丽珊的身体无可
挑剔,而且越趋于丰盈成熟,奶酪般乳白的肤色光滑如绸,纤细的腰肢柔软,浑
圆的乳房饱满,乳头还像少女一般呈着殷红。

  张丽珊翻过身子,把个光滑的后背朝向他,她肥厚的屁股高撅着,一根狭窄
的布条难以掩饰,能见到几根细小的毛发从裤子钻出,还有一瓣肉唇。一股热血
猛地涌向他的脑子里,使他说不出的疯狂,他粗暴地揉搓着她敏感的地方,不顾
弄痛了她,在她的身止又咬又啃,又吮吸着她腿隙上的那一地方。

  张丽珊让他搔弄得发痒,她夹住了大腿,把手挪开了唐萌的脸说:“别弄了,
我正烦着,没心情跟你玩。”“我怎么啦,我是你老公,连老公都碰不得,那你
嫁我做什么?”唐萌的口气极为不满。他就站立在床边,从内裤中掏出自己那根
贲张粗大的东西,自己把握着,用那龟头在她娇嫩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她有些厌
恶地扭过脸。他那双有力的手紧扯住她的头发,强行把她的脸拽了过来,硕大的
龟头就顶在她的嘴中。张丽珊的嘴唇只好张开着,那根东西好像一下顶到了她喉
咙里,被零乱的头发盖住了脸的张丽珊,淌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

  见到妻子不愿搭理他,爱到冷落的唐萌更加愤恨,他捞起了她的两条大腿,
用劲地把她拽到了床沿。便挺起那根发硬了的东西,也不脱她的内裤,只拨开那
裆下的布片,强行插进了她的里面。张丽珊扭摆着屁股,但没摆脱他的冲撞,那
东西粗野有力,与他儒雅清逸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他硬生生地戳了进去,张
丽珊还没完全进入状况,在他鲁莽的磨擦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呻吟了一声,
她只好展开大腿将那地方向他开放。

  唐萌站立着在她身上活塞一样地运动着,一边怨恨地冲她喊着:“怎么像死
人一样,你动啊。”他的手把她雪白的屁股掰开,更加凶狠地抽送着,张丽珊感
到他的身上粘腻腻都是汗水,跟以往不同,现在他的内心似乎藏着一种暴烈的倾
向。的确,这时的唐萌的眼光是强悍而凶狠的,只是,刚刚感有了一点感觉的张
丽珊头脑昏眩,一点没有发觉。

  唐萌摇头摆臀在她身上折腾了一阵,显示出少有的激动和浮躁,他梗起了脖
子,双手将那湿漉漉的东西掏出来,自己神经质拚命地套弄着,那根东西在他的
掌上越来越暴胀,随后龟头一抖,射出了浓浓稠稠的一泡精液,那点点滴滴像鼻
涕一样洋洋洒洒地射落在她的脸上、嘴唇上、脖子上,甚至有一滴竟射进了她的
眼睛里,他还气吁吁呼呼地套弄着,恨不得连同他的精髓他的血液都弄出来,发
泄着对她的不满和忿恨。张丽珊的脸上一烫,她全身的血流加速,细滑的皮肤上
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丽珊躺在床是,怔怔地仰视着丈夫,她感到了身子软得厉害,一种莫名其
妙的复杂思绪缭绕在她的心中。这一段时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像苍蝇一
样地穷凶极恶地追逐名利权欲,与许娜针锋相对长挑短刺,丈夫的影子好像从她
的心灵抹去了似的。对于张丽珊来说,对着老公的乖张甚至侮辱,她只能打掉牙
齿往肚里吞,她太喜欢权力了,而能满足她心中的这个欲望的,只好任凭男人无
休止的粗暴的践踏了。

  她就这样赤裸着,身旁的唐萌早就鼾声中雷,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滚落,自怨自怜了一阵,又想起明天跟许娜可能又会一场明争
暗斗,盘算着如何在刀光剑雨的中心行占有一立锥之地,哀哀怨怨凄凄切切,想
了一会,流了一会泪,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许娜已对她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早上,当张丽珊下楼就要上班的时候,行里
的那辆皇冠早就等候在她家楼底下,小闵一脸媚笑地替她开了车门。就在张丽珊
迈进后座的时候,他的手还没忘了在她的后背上搀扶了一把。张丽珊的手背上顿
时像是让黄蜂螯了一下难受,若换以前她早就心花怒放体酥身麻,但此一时彼一
时,她早有心理准备,尽管霞脸飞红,还是隐忍不发,对他也没有从前那样的热
情,她没忘了他已跟许娜成其的好事。“许行放了我,今后就只为你服务了。”

  他头也没回说,张丽珊鼻子只哼了一下:“她怎么突然发起善心了。”

  “不清楚,昨天下班后,她就交代了,今天起到你这里报告。”他发动了车
子说,张丽珊冷笑着,挪了挪身子,尽量地把自己摆到舒服的位置上。

  刚一到了行里,就听说姚庆华很早便来了,关在许娜的办公室里,俩人吵了
嘴,拍了桌子,还摔碎了东西。张丽珊心中明白,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兴奋,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好戏的开锣。小闵忙前忙后地试擦着桌椅,又帮她冲上一
杯热腾腾的咖啡。

  张丽珊在办公桌后的皮转椅坐下,扬了扬脚尖对他说:“去,帮我拿双拖鞋
过来。”他从里屋将她的一双绒鞋拿了过来,而且竟蹲落身体,替她将脚上的细
高跟鞋脱了,张丽珊向来看不惯缺乏阳刚之气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位玲珑少年却
不让人望之生厌,尽管他生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他自己恐怕也知道这些不足,
于是剃着板刷头,尖硬的皮鞋,隔着老远,一股奶油小生的味道还是悄然飘来。

  他的双手把张丽珊的脚搁到了大腿上,轻捏慢拿地按摩了起来,张丽珊舒服
地闭上了秀眸,样子越发庸倦了。他小试牛刀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得寸进尺,
双手抚摩的范围也跟着越大。不知不觉中,一股微醺的温暖洋溢全身,在满意他
的拿捏之中,张丽珊的身子还升腾着一丝丝愉悦。

  张丽珊的丝袜直通大腿根部,她似乎不经意地撩开了短裙,把一线雪白的腿
根和粉红的内裤,充分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小闵顿觉得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气息
扑鼻而来,紧张得半天不敢吸气,他的脸上万紫千红,手上哆嗦地如同筛糠。

  “把丝袜给我脱了吧。”张丽珊见惯了对女人老练得像职业杀手的男人,很
少碰到像他这种羞云怯雨一般的男子,一时芳心大悦。她再把另一只脚一举,脚
踝从他的手中脱颖而出,稳稳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脱袜子要慢慢地卷。”她用
甜甜的嗓音吩咐着,“对了,要慢,别让手上的粗皮勾住了丝线。”

  他像是在剥香蕉的皮,很精心、很艺术,在他慢慢的卷落中,她洁白如雪的
大腿一寸寸裸露出来,张丽珊的身子有些发抖,他的手摩挲着她大腿顶部那最柔
软的地方,一阵酥麻让她从头发尖颤悸到了脚底。正在这时,没有锁严的门“砰”

  地一下撞开了,姚庆华怒气冲冲地进来,许娜的倔强让他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张丽珊粉脸含春媚眼如丝,她的一只手轻灵翩动,在小
闵的头发上婆娑厮弄,像是一个有闲的富家太太爱抚自己的哈叭狗。

  “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双腿朝地一顿,咆哮如雷地说。他别过脸:“你跟
我走,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就自己擅自先走了。张丽珊慌忙推开了小闵,对
着他的后背问道:“去哪。”“桃源别墅。”他扔下这话,扬长而去。

  上班之后,唐萌的眼皮直跳,心里有一种烦燥的感觉。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其他人有事的忙着,没事的也找了些乐子忙去了,只有他拿着一张报纸心不在焉,
眼神漂移,半天竟看不进字,甚至有人跟他说话也答非所问。这时,他的手机鸣
呼起来,是一条短信:想知道你老婆在那吗?度假山村的桃源别墅。他的脸上肌
肉一阵悸动,眼里像是着火似的喷着怨恨的精光,这样闷了几分钟,喟然一声长
叹,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了更难看的笑容。

  唐萌利用他的职务,很容易地搞到了度假山村桃源别墅准确的位置。他强按
捺着心头扑腾扑腾的心跳,尽量地装出平静的样子,但他的步伐还是那么急冲冲。

  正值道路上的高峰期,路面上的车子像是流动的液体,艰难地挪动着,他把
警笛拉响了,横冲直撞般地将车子开出市郊。

  唐萌把车停在盘山路的高处,从降下来的车窗仔细地观察,他的心里在艰难
困苦地权衡,最终还是给张丽珊拨了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没接听,他隔了一会
又下再拨,半天还没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发了信息,仍似泥牛入海,沓无音信。

  他下了车搓着手围着车子转了几圈,最后一扬头一路狂奔往别墅去。

  他踅到了别墅的侧面,早就在上面观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顺
着那管子攀爬,仿佛做贼一般从阳台潜入。阳台上摆放着两张椅子,圆桌上有喝
过了的两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余温,看来现象学离开不久,在一扇玻璃
前,他侧耳倾听,里面寂静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贸然推门。他把自己的身子伏
低下去,在没有确定屋里的人正确的位置时,他不敢轻举妄动,将脸贴附到墙上,
隔了好大一会,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赤脚踏在地毯上的声音,不仔细地
辩听断然不能发觉的。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虚掩着,唐萌悄没声息地溜了进去,他们就在旁边的屋里,
而且没关门,这时,他听到了妻子张丽珊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舔够了没有,你
看,流得满腿都是了。”他能想象出他们在做什么,他的妻子,这个女人欲情似
火、放荡不羁,在男女情欲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藩篱。

  “好了,小宝贝,我来了。”是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震抖,接着张丽珊一
阵欢呼,娇滴滴地呻吟说:“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唐萌再也压捺不住心中
的愤懑,他猛地一现身,直愣愣地出现在床前,床上的精赤的一对男女,张丽珊
把个身子拱弯如桥,一个浑圆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两瓣
肉蛋间,在如绒的黑发掩饰下那地方湿漉漉地发亮,想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
唾沫。男人从她的体后将那要挟东西顶插了进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绽开了
的花瓣,男人如同见到了鬼魅似的惊呆住了,一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竟连压扶
在她腰间的双手也没拿开。

  张丽珊本来的脸是埋在忱头上,一头长发散落着,她侧过脸来,惊惶失措的
眼睛睁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个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对于唐萌来说是
残忍的,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浇。痛得你满地打
滚,胸膛冒着青烟,满鼻腔都是眼肉烧焦了的恶臭。

  “你们干的好事。”唐萌一声断喝,唐萌将手枪从腰间掏了出来,他的胸中
堵着一口浊气。张丽珊连滚带爬从床上滚落下来,她双膝着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
跟前,带着哭泣般的嘶哑:“求求你。饶过我吧。”“不行。”他用力一甩,把
张丽珊甩了个四脚朝天。

  姚庆华断定他不敢开枪,他将床单围住了赤脯的身体,然后摆摆手说:“你
呼我说,冷静点。”边说边从床上下来,朝唐萌这边过来,唐萌的脸上凝着一层
严霜,他将枪口指向他,狠狠地说:“别动,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了。”

  “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姚庆华将双手举过肩膀,一下,围在腰间的
被单就滑脱下来,那一根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消瘦的小
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唐萌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扣动了
板机,但那时,他的枪口是朝着地面的。

  “砰砰”地两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别墅上显得特别的刺耳,就见姚庆华手捂
在小腹,一个身子踉跄地往前几步,结结实实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脚下。张丽珊怔
怔地绻缩在床边,她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时,她才如梦
初醒地尖叫起来。

  “别开枪,饶了我。”张丽珊高声嘶叫着,这恐慌的声音,完全像是在大街
上高喊捉贼那样尖利,良唐萌怒睁圆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
了过去。张丽珊没有防备,她懵在原地上,半边眼睛直冒金星。没等她反应过来,
唐萌的另一只手风掣电驰般地横扫过去,出天一种下意识,她本能在抬起地抬起
胳膊阻拦,唐萌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小臂上。

  唐萌恼羞成怒,又担心张丽珊再高声叫喊,根本没等她喘过一口气来,挥舞
手臂,就是一阵急风骤雨没头没脑的乱打。张丽珊双手紧抱着脑袋,思维里什么
东西也没有,赤裸的身子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她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在
一顿急骤的打击下,顺着惯性慢慢地倒下。

  唐萌收回酸胀了的手臂,他俯下身子,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姚庆华,这时,那
地毯上已汪出鲜红的一片,他把手搭在他的脖颈动脉上,姚庆华已是脉搏全无。

  唐萌冲出了别墅,他并不知道要跑往那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快
离开那个地方,赶快离开那个令他恶心的妻子。风声响在耳边,四周的声响仿佛
都很朦胧,只有自己的心跳,鲜明地、激烈的,像炸雷一样包裹着他。震得他六
神无主,敲得他心碎欲裂。他只想远远地跑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污秽,
他置身于其中,看到的全是丑恶。

  他将警车开回到了局里,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洗了一下脸,整了整
头发,就到了刑警队里,他把手枪放到了桌上,平静地说:“我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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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作者:江小媚

  林奇跟周小燕乘着列车,他们走得太急促了,只好随着大批拥挤的民工上了
硬座车厢。周小燕就着行李厢在厕所门前足足坐了四个小时,那些上厕的男人一
边解着裤裆一边用淫猥的眼睛瞄着她时,让她极为难堪。

  林奇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终于补到了软卧车厢的票,远远的向她扬了扬手,
她在人隙中穿梭着,后边拖着笨重的行李总让她觉得难以穿越,绊绊碰碰地艰难
挪动。有时,高耸着的乳房竟在陌生男人的后背上挤压撞击,终于跟林奇会合了。

  她小鸟依人般地投向他的怀中,并在他的耳边悄声地说:“有个威湿鬼摸了
我的屁股。”林奇从后面一看,她白色的牛仔裤,在屁股那里印着一个肮脏的手
印。

  “谁让你那么与众不同。”林奇调侃着说:“换我也会揣摸一把的。”“你
敢。”

  周小燕横眉瞪眼。林奇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笑出声来,周小燕觉得,离
开了繁华都市的林奇变得轻松自在了,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软卧车厢里灯影昏暗,人声嘈杂,周小燕在软绵绵的卧铺舒服地伸直了身子,
林奇从后面郑重地抱住了她,她偏过头来,他们的舌尖潮湿而柔软地纠缠到了一
块,他的身体颤抖着,胯间那根东西粗硬地顶在她的屁股沟,令她心动。周小燕
喜欢他的那种充满青春狂放的劲头,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他们亲吻得如痴如醉,
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外面的嘈杂、烦心的事离他们而去,有种瞬间
的安静。

  下了火车又换乘了长途客车,流离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林奇的家乡,一个
远在省尾国角的小鱼村。像是刻意安排了一样,林奇的大哥骑踏着一辆人力三轮
车到车站接他们,林奇将她拉上三轮子车,周小燕对这种交通工具感到兴味盎然,
他对她指点着周围的建筑,他大哥也来了精神,不时插让几句。周小燕的艳丽显
然出乎他的意抖,不时地从前面回过头,目不暇接一般对着她。

  也不在他们家里逗留,大哥直接把三轮子踏到了海滩上,黄昏的海滩有几个
渔家小孩在远处飞快在奔跑,像几只小沙球,天空上,毫无热力的太阳像个不经
意的摆设,天空底下的海滩,海水从浑浊的黄绿色变成浑灰色,海风不时吹来凉
爽而咸涩的气息。

  早就准备好了的小艇停放在沙滩,大哥一边解着缆绳一边指着远端的一个岛
屿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周小燕脱去了鞋子,挽高了裤管,赤足踏放在柔
软的沙滩上,试图通过浅滩上艇。大哥冽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
就是把裤子脱了,屁股也会让海水浸着的。”招呼林奇过来:“把你媳妇背上去。”

  兄弟俩都把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林奇把周小燕扛放到了肩膀上,一步步朝
着齐腰的水里走,周小燕问道:“也不建个码头?”“码头那边人多眼杂,不敢
去的。”大哥一次次地搬弄着他们的行李。小艇很快地就把他们送到岛屿上,绕
过海湾,是一大片网箱,用些塑料的浮桶捆扎着,一个紧挨一个连成一大片。那
是他们家的海水养殖场。林奇对着那边划了一个大圈说:“那就是我们的领地。”

  “看来不错,真是名符其实的避风港。”周小燕也高兴着说。小艇靠到了鱼
排,大哥忙着搬运行李。

  他们的铁皮小屋就建在海滩上面,有一片低矮的小丛林,屋子里一切生活设
施应有尽有。在他们床头的壁上竟有一个红纸剪的双喜,显然林奇早就通知了家
里。周小燕凭着窗户朝外望,海面是安静而别有风味的。

  她的脑袋斜歪着,手托着面腮,那样子极像是深闺中的怨妇。几只海鸟拍着
瘦瘦的羽翅长声叫着,那小艇在她的视野里后褪着,缩小而消失,她不禁有一种
清新如洗般的感觉,不管怎样,都市的尘埃喧嚣都已远逝,就像船尾那一大片急
旋的浑浊的水面慢慢消失。

  林奇回到她的身后,身上只是那件浸湿透了的裤衩,能感受到那湿漉漉的蒸
气一阵阵传来。周小燕凭栏远眺的姿势太诱惑了,一条软绵绵的纤腰塌陷,倒把
个屁股衬托得更加丰硕圆满,两条如锥般的长腿,一条后蹬着绷得笔直,别一条
松软地弯屈着。林奇的手不禁贪婪地抚弄着她的屁股,甚至将她的牛仔裤解掉了,
这只又湿又热的手猛然间探进了她的小腹处,这使她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
本能地夹紧得两条腿,但手还是没能抽出来,她紧紧地拉着裤腰,林奇威严的手
压得她的纤手发抖而不敢妄动,剩下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拉链锁好。

  “大白天的,你做啥哪?”周小燕埋怨着说,林奇淫猥地笑着:“在这儿,
你就是脱光了身子也没人瞧见的。”他的淫意历历在目,裤衩间那东西已膨大隆
起了一堆,一下就把周小燕的长裤脱了。她转过身见他正向她投来甜甜的微笑,
她就放松了双手任他胡作非为,林奇已脱掉自己湿了的裤衩,那根东西一下就耀
武扬威竖起来了,周小燕挪了挪脚步,将缠在脚踝的长裤踢去,上身只穿一件红
色的宽松的丝上衣,别的什么都没穿,她伸长了腰肢,用丰满的屁股向他摆了摆,
发出诱人的笑声。

  他从她的背后挑插了进去,强大的冲击力使本来双肘架在窗台的周小燕猝不
及防,身子猛地向前踉跄,她双手紧抓住窗台的铁栏杆。而他却毫不怜悯地像一
架不知疲惫的机器,风驰电掣地插送起来。周小燕摇摆着雪白的屁股迎凑着,嘴
里助兴般地哼叽着无词的腔调,渐渐地,她抓在窗台的手越来越紧,身上的汗珠
越来越密,慢慢地,她的双足在痉挛,颤抖着软弱乏力,整个身子就要倒落,但
她还是顽强地挺立着,继续保持着这让她欢悦的姿势。

  周小燕从来没这样真实地体会到,她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四周的一切都与
他们无关,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他们彼此都像是为了对方而存在,都在对方的
身上发现了自己,她浑身轻快,放纵着自己到了一个令她收不拢的程度。

  林奇好像远还没达到高潮,那根东西依然坚硬地插放在她的里面,周小燕的
身子渐渐地支持不住了,她摆脱开了他的纠缠,就那样赤裸着下体从屋里跑出去。

  他在后面喊道:“你怎跑了,我还没射哪。”周小燕在屋子外面活动着发麻
的双脚,踏着夕辉薄暮,身披万道霞光,面迎着阵阵海风,远眺蔚蓝的大海,把
自己沉浸在暖洋洋的温馨和宁静之中,心绪也觉得如同洗浴过了一样,变得柔和
清爽起来。

  林奇将做好了的晚饭端到鱼排上,一条大龙虾清蒸后泛着诱人的红色,张牙
舞爪地躺放在盘里,周小燕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用手扯撕,沾上姜汁陈醋送往
嘴里,把些汁液点点滴滴地洒落在衬衫上。林奇开了一瓶白酒,他对周小燕说:
“你应学会喝这酒,海边的人都喝这个。”她端起酒杯,一大口喝了一半,如火
如刀的液体,好像要把她的整条喉管都割破了似的,她也半天才缓过气来。

  “为什么?”她眼波横斜懵懵地问,林奇也喝上一口,说:“岛上湿寒。”

  “太难喝了。”周小燕说着,双脚在海水中拍打着,溅起了很大的浪花,有
一些溅到了林奇的脸上,他见她赤裸的花瓣在双腿间若隐若现,那一丛稀疏的茸
毛也沾上海水,有水珠在上面晶亮地闪烁。

  林奇一脸醉态双眼充血,眼前尽是周小燕的影子,赤裸裸地晃动着。那条龙
虾大部份都让她消灭了,这时她在那网箱中间的独木桥上,金鸡独立一般地走动,
别一只脚横伸着,大张着双臂摇摇晃晃尽量保持着身子的平衡。林奇站起身来,
看着她如在平衡木上表演体操动作一般,便故意把身体来回上下晃动,把那根杉
木摇曳起来,终于周小燕扑通掉进了网箱里。

  一俱雪白的身子跌进了网箱中,把里面搅得鱼浮虾跳,周小燕浮出水面,双
手高举着夸张地叫喊救命,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吱啾着在蓝天上飞翔。林奇伸
出手把她从水中拽了起来,一离开水面,她就兴奋地张开四肢,一个人如盘树的
藤条紧缠到了他的身上,林奇托住她的屁股,那根东西准确地戳进她迷人的洞穴
中,周小燕的粉拳如雨点般地擂打着他的胸膛,他把她的身子抛掷着,随着身子
的窜动,周小燕感到了那根发硬的东西越来越深入地顶撞着,一阵酸麻伴着欢乐
在她的体内荡漾,肚子里的酒精也赶着兴风作浪,她的脑袋有些昏眩。

  她的双臂紧箍着林奇的脖颈,身子忽上忽下升腾降落,把条纤细的腰肢摇曳
得如疾风中的柳枝,变幻出骚媚蚀骨般的风情。林奇到底支持不住了,尽管他的
那根东西依然坚挺着,但他的双脚却长时期的支持着她的身子,有些发麻。他一
屁股地跌坐下,把还在美滋滋地蹿跳的她卸落,她心有不甘向地脱离了他,然后,
把自己的身子平摊着,躺在漂浮着的浮筒上。

  塑料的浮筒在海水的冲涮中左右晃荡,仅能容着一人的空间让林奇没有立锥
之地,他只能覆住她的身子,两个人重叠着,她的双腿自然地高攀在他的腰间,
那根东西像是长眼了似的,又再一次插进了她的里面。沐浴在蓝天白云之间,身
下就是滚腾的海水,那剧烈晃动的浮筒惊扰了里面的鱼儿,不时有大鱼跳出水面,
激起一阵涟漪溅湿了他们,有阵阵凉爽的海风吹来而来,把他们身上的的湿渍拂
干。

  林奇表现出少有的强悍和持久的能力,他好像没有颓败的迹象,那根东西像
小强盗一样,在她濡湿的花蕊中肆意的冲撞,周小燕一次次攀上快乐的高峰,又
一次次地跌落下来,她快活的呻吟慢慢变成凄厉的尖呼,最后,竟声嘶力竭如同
哭泣一样嚎叫。她的肉唇充血地肥厚了起来,里面阵阵痉挛的收缩让林奇的抽动
感到涩滞,硕大的龟头磨擦着尖突出来的肉蒂,引发了她身上阵阵哆嗦,她觉得
有些力不从心,整个身心疲倦就要昏沉下去,只是机械地不时吐出一声轻弱的哼
哼。

  林奇见她本来一张红霞缭绕的脸渐渐地发青发白,那双好看的眼睛翻着白眼
眼珠呆滞着,手足无力搭拉着身上冷汗暴出,他的心头一颤不知所措,慌乱间那
根东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紧抵在她的里面,把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娇弱无
力的说:“傻了啊,快射出来。”他的心一松,那根东西也跟着快速地插动,突
然间,只觉得龟头一阵滚烫,一股浓稠的液汁从她的深处如泉水一般冒涌而出,
迅速地濡湿着他的龟头,这时他不敢怠慢,将那东西紧紧在顶插住,心神一驰精
液泉喷一般猛烈飙射。周小燕大张着嘴,好像要喊叫什么却突然停住了,她的手
紧紧挽着他的臂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肌肉里。

  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林奇在她的里面狂飙怒射,周小燕四肢僵硬地迎接
着他的喷发,她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红晕,她的阴壁抽搐着,吸纳着他滚热的精液,
恍惚间,她的身体仿佛无比轻软地飘荡起来,她颤抖着陷入愉悦欢快的自我放逐
间。“你弄死我了。”直到身体的腾腾热气散尽,云蒸霞蔚般的灿烂美景退隐,
彼此精疲力竭,周小燕才有闲工夫悠悠地娇嗔着说。

  到了这时,天已完全昏暗了,他们变换了位置重叠望着开空,天空的星星真
多,从东南到西北,横斜过玻璃一般的明净,这在城市里要根本看不到的,也许
是城市的灯火繁盛,抢了自然的美丽。

  他们在了无人烟的海岛上恍然隔世尽情地享受两人世界,每隔几天,大哥就
会带来一些日常用品和生活必需品,他们兄弟俩的身裁差不多,脸上也像是一个
模子里印出来一样,只是大哥看起来成熟了些,身子的骨架也壮实了些。有时,
也会带着那些海鲜批发商过来选购。到那时,岛上就热闹了,那些粗鲁的男人肆
无忌惮地用本地话评判着周小燕,并用赤裸裸的眼光毫不隐饰地在她的身上扫瞄。

  现在周小燕已没有在城市那样白皙,光裸着的膀子像是镀上了一层铜色,穿
着也跟当地的鱼家女没有两样,印花的蓝布褂子,宽裤管的短裤刚刚及膝,有时
头上还戴着竹笠。但难以掩饰的是她那修长挺拨的身子,丰硕饱满的屁股和尖尖
翘翘的奶子。她跟那些人讨价还价,有时也为了枰星上的斤两跟人争个面红耳赤。

  那些人也像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故意逗她,用当地话跟她软绵绵的腔调辩驳,
完了哈哈地大笑。

  日子过得笃实而惬意,高兴时可以大声无所顾忌地笑,可以喝酒,喝得醉与
不醉都可以随时骂人。每天,她都能接触到新的人新的事物,在这地方,人与人
之间的地位一般高,权力与权力一样大,除了生意上的机密,跟他们都能无话不
谈。不必担心说了那个的坏话,就会失去一份升迁的机会,也无需刻意地去巴结
那个人,就为争取他能逢人给你说好话。她可以半夜不睡,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不必担心有钱没钱,钱多了也没太大的用处,精神的天地比在都市更加广
宽,你是个性的主人,想要释放什么宝贝,就拿出什么宝贝。

  走在沙滩上,玉宇澄清鱼火灰暗,只有清凉如水的海风,无声无息地拂过他
们的身体,面对这霭气氤氲、九衢澄静的世界,远处的鱼排上,林奇正往网箱里
播洒饲料,周小燕提着竹篮把做好了的晚饭送到鱼排来,只见他一个背影哗哗地
往海里撒尿,一道白色的弧线射出好远。

  “好啊,还撒了泡尿喂鱼。”她大声地喊着,林奇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那如
箭疾射的尿断了,那根东西也搭拉地软了,林奇伴装发怒地埋怨着:“你存心吓
人是吗?这东西都让你吓瘪了。”“那怎办,我的宝贝不会这样完了吧。”周小
燕更显得可怜兮兮。“罚你用嘴。”林奇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东西。她的脸不禁
涨得通红,好在夜色刚临,红霞缠绕着的脸色得以掩盖过去。她做出无可奈何的
样子,就蹲下身子用口将那东西含住。

  周小燕这时发现他的那根东西竟如此巨大,那头儿光滑就像是硕大的磨菇,
饱胀地撑在她的嘴里,弄得腮帮生疼。她的心头一揪,下体不禁痒痒地掠过一阵
酥麻,周小燕的心情变得淫荡了起来,她停下了吮吸,眼里闪出调皮的火花。

  “你弄疼我了。”说着,身子一软,就仰卧到了沙滩上,林奇见她的后背躺
在沙地上,两条腿却屈膝悬挂,那诱人的姿势再明白不过,也就跟着在她跟前跪
下,脸埋进了她的两条扩张的大腿中间,他扒掉了她的裤子,用舌头在她肥厚的
肉唇上来回舔弄。

  她的那地方濡湿了,她的腰肢也在不安地扭摆着,林奇笑着不说话,挣起了
身子用手扳住她的脚踝,那根东西如发怒了的巨蟒一般,高昂着头颅颤抖着游进
了她的体内。她热烈地回应着,把个浑圆的屁股高高地抛起,挣动着上身吻他的
胸脯、他的脖子、他的嘴唇。

  天上有一两颗星星,若有若无地闪着亮点,在柔软的沙粒上,他们的身子翻
滚着,以从末有过的新奇和亢奋,放纵着他们汹涌的欲望。“真想就这样一直躺
下去。”周小燕喃喃念着,喘息着。她的两瓣肉唇卑贱而直率张启着、闭合着、
吮吸着,在他的抽插中领略着奇妙的温情。他的那东西粗犷而野蛮,像是黑夜里
振奋的猛兽,重重地撞击着她。沙粒一点点塌陷、渲溢,他们的身子纠缠着、挣
扎着,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风和树影,夜色无助而迷乱。

  周小燕的高潮如约所至,当林奇的那东西在里面欢欢地跳跃时,她也在一段
长时间的酝酿后得以暴发,欢乐是如此的迅猛,以至她的灵魂像是轻飘飘地飞扬
了,只留着一个心不在焉的躯壳。他们静静地躺着,周小燕不知什么时候,林奇
珍异宝的东西离开了她的肉体,一场让人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激情结束了,她的脑
子里有种轻松过后的空白,空荡荡地,收不回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黝黝的,黑暗比白天的阳光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直
至感到身上有湿漉漉的露水,气温开始了下降时,周小燕才挣扎起身子,林奇还
不摆休地按压住她,她再挣起,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旋转,风把她的头发呼拉
拉地扬起,充满了动感,林奇在后面追着她,她高声地叫嚷着:“强奸了,有人
要强奸我。”清新空气和一览无余的海面让她开怀地大笑着,林奇满头大汗地追
逐着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脖子,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跌倒在沙滩上,林奇搂住了
她的身子,仔细地拍掉她头发和脸上的沙粒,他们互相亲吻着,用无穷的创造力
和想象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情欲里,直至把各自的身体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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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3 1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