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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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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情伤却要血债偿(之一)

  踏出岳麓剑派的大门时,真的有种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觉──被吕晋岳
关在练功房之中练了一整个月的剑法,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见不到一面,我
有严重欲求不满的感觉。

  幸好的是,我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有六个美婢在等我,虽然三侍三司她们的美
貌还及不上慧卿,但是她们可也是出众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可是我能吃
得到的口边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许多功夫,即使是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打败吕晋岳、挑了岳麓剑派、把慧卿抢回家去,也是有相当难度的,我得能
够打败吕晋岳才行。

  于是,我在离开了岳麓剑派的大门有一段距离、确定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之后,
立即全力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庭院中大树上的枝桠之间;
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来的探子在侦查我的藏身之处,但是奔到近处
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侍琴这个小妮子正坐在树上、一对三寸金莲垂着晃啊踢的,
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着岳麓山上。

  奇怪,侍琴没事爬到树上坐着干什麽?

  一提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我从围牆外拔身直起,跃上了庭院中的大
树,正好落脚在侍琴旁边。

  由于我的身法太快,侍琴并没有看到我从山上下来,也没注意到我跃上大树,
直到我在侍琴旁边的树干上坐下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还
是个男人,侍琴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不过,当侍琴看清楚出现在她身旁的人原来是我的时候,原本骇异的表情立
刻变成了惊喜的神色。

  “教主!原来是教……呜!”

  “跟妳们说过几百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
身分可能会暴露的。”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继续发出声音。“怎
麽妳和春夏秋冬她们都不听的?”

  “是,婢子知错了。”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开,美丽脸庞上的一对
水汪汪凤眼兴奋地看着我。“不过,公子终于回来了,婢子好高兴呢?”

  是啊,我也很高兴,好不容易终于脱离吕晋岳那见不到女人的练剑地狱了,
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们身上好好补回来才行。

  “妳坐在这裡干什麽?”我问侍琴。“童心大发,爬树玩?”

  “才不是!”侍琴急忙摇头。“还不是因为公子一个月没回来,婢子们担心,
所以每天都轮班爬上树来……”

  “爬上树来望夫早归吗?”

  我开了侍琴一个玩笑,侍琴红了脸低下头去。“哪有望夫……婢子们才没那
个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现在我回来了,妳们也算是望到我了,嗯?”我
笑着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脸蛋。“我们下去吧。”

  侍琴点头,我立即搂着侍琴的纤腰,施展轻功从树上跃落,轻飘飘地落地,
正好碰上其他因为听到侍琴刚才的惊呼声、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的五
婢。

  “教主!原来是教主回来了!”五婢兴奋地喊着,纷纷围绕在我周围。

  “嗨,我刚刚才在说侍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
被其他人听见了的话,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虽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
但是我只有两隻手,她们可有五张嘴巴,怎麽摀也摀不完的。“妳们怎麽老是忘
记?”

  “是,对不起。”五婢这才发现兴奋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摀着嘴巴,
每个人都是眼珠滴熘熘地看着我。

  “算啦,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我耸耸肩,这些
女孩子们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饶,到底有没有反省的意思?“我饿了,
晚餐吃什麽?”

  “教主想吃什麽?婢子们这就去准备!”六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想吃什麽?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想先吃妳们,可不可以?”我搂着侍琴的纤腰往屋内走。

  “先吃我们……?”

  六婢的粉脸同时涨得通红,特别是被我搂着的侍琴,我要‘吃’她们的话,
多半就是由口边的美肉先吃起,那个自然就是被我搂着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着闭关练了一个月的剑,连个女人都没看见,我都快飢渴而
死了!”

  一进了屋、没有了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的疑虑之后,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纤腰,
在侍琴半推半就的惊呼声中,将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后掀起侍琴的裙子、脱下
侍琴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侍琴圆润洁白的一对大屁股。

  “啊!教主!”没想到我这麽快就‘开动’,侍琴惊叫着。“婢子还没准备
好……啊~~~!”

  虽然侍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已经一个月没见女人的我又怎麽可能会放
过她这份就口美食?当然是先将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说,反
正可以让侍琴在被插入之后慢慢准备好就行。

  但是,当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顶入侍琴的花径之中时,侍琴的花径早已湿答答
地滑熘无比,肉杵在花蜜的润滑之下,毫无困难地直抵侍琴花芯,让侍琴叫了出
来。

  “还没准备好?湿成这样还敢说没准备好?”我在侍琴的花径之中抽动着肉
杵,让肉杵挤压着侍琴花径之中源源不绝涌出的花蜜发出‘滋滋’水声。“这是
什麽声音?嗯?”

  “那是因为……啊~~~!”侍琴红着脸正想辩解,但是我的肉杵却在这时
深深地顶入了侍琴体内,让侍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媚人的愉悦呻吟。“教主……
好深……顶死婢子了……!”

  “呵呵,那是因为什麽?”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体内抽动着我变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轻而富有
朝气的身体也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的金
箍棒上按摩着,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门叠户’特徵让我的肉杵感受到
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间侍琴的小穴之中开始产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酥麻
麻的快感,催促着我的二弟赶快喷精,我知道侍琴开始运行起‘阴阳诀’了,所
以才会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强烈的快感;不过我并没有运起‘阴阳诀’来和侍琴对
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积到超过临界点,然后大量浓稠的热精
爆发出来,随着肉杵有节奏地搏动、一波又一波滚烫地浇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个月没见女人,我需要先射一发,纾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才行;果然在侍
琴体内打出一发之后,就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这麽想,被芊莘给教育过‘练阴阳诀的时候洩精是大忌’的侍
琴感觉到我的阳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体内,吓得侍琴叫了起来。

  “教主,你怎麽洩精了?怎麽没有运行‘阴阳诀’?难道……”侍琴回过头
来,很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山上一个月没见女人啊!所以先在妳身上发洩一下,别担心。”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侍琴的面颊。

  “可是……”

  即使有我亲口解释,侍琴还是不太相信,很担心地望着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证明给妳看!”

  我说着,开始运行起‘阴阳诀’,感觉到小穴之中开始酥麻起来的侍琴急忙
跟着也运行起阴阳诀来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着运行阴阳诀的强度,很快地侍琴
就跟不上我运功的强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没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摆动着她的大屁股
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径之中的洪水氾滥成灾,夹杂着我先前射在侍
琴体内的阳精一起从我和侍琴下体结合之处奔腾流洩了出来。

  摆平了侍琴,回头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和被我操得
有如一滩软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气的侍琴。

  “呵呵,接下来是谁呢?有没有自愿者?”我的眼光从五婢身上扫过去,五
婢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但是没有人接口自愿当下一个陪我练功的人。

  “不然这样吧,照司衾以前提议的办法:大家鑽进被窝裡去,谁先被我抓到
的谁就先陪我练功?”

  一听我这麽说,五婢欢呼了一声,纷纷朝着卧室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忙着宽
衣解带;然后五婢抖开大被子,一个接着一个鑽了进去。

  眼看着四婢已经鑽入了被窝之中,只剩下司裘正要鑽被窝,我施展轻功靠上
前去,双手捉住正鑽被窝鑽到一半的司裘的纤腰,肉杵随即分开了司裘下身的两
片花瓣,顶入了也早已湿润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教主!”司裘的惊呼声从棉被之中透了出来。“婢子还没……啊!”

  “还没准备好是吗?谁叫妳动作那麽慢的!”我大笑着,开始前后摆动着下
身,让肉杵在司裘的花径之中杵进杵出,杵得司裘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六婢的体内都射了一发……其实也说不上公平,连射六
次,一开始射在侍琴和司裘体内的阳精又浓又多,但是最后射在侍书体内的阳精
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来,只要感觉到被我射在体内,就觉得我没有
偏心了。

  至于我把阳精射在六婢体内会不会让她们怀孕?基本上这点我是不关心的,
反正我接着在她们身上练‘阴阳诀’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滥,
先前射在裡面的阳精都随着山洪爆发一般的蜜汁被冲了出来,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过好几次阳精,她们五个到现在也都
没怀孕,所以我想怀孕的机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係,反正现在我
又不缺钱,不怕养不起孩子,有人怀孕了就让她们生下来,多生几个孩子我也无
所谓。

  由于床舖陪我练功练到被六婢的淫水溷合着我的阳精给搞得湿答答的,六婢
是个个都精疲力尽、所以也不管床舖湿的乾的、横七竖八地睡了满床;但是在这
种‘水床’上我可睡不着,所以我决定把吕晋岳给我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研
究一下。

  将来我很有可能要和吕晋岳正面对敌,现在能多了解一分吕晋岳的功夫、将
来就多一分胜算。

  而且,吕晋岳曾经说过,练‘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这
种功夫到底是为什麽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气诀’说难是不难,至少吕晋岳给我的基本入门口诀都相当浅显易
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书五经要简单多了;但是说简单却也一点也不简单,因为
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要不停地运气鼓劲、持之有恆地将真气催着循经脉运
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鬆懈一下,已经催入经脉中的真气会迅速缩回丹田中去、
而无法完成周天运行,这样虽然说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只有持之以恆地专注在练功上、不停地催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完一个周天,‘昊
天正气诀’的功力才会有所增长。

  难怪吕晋岳会说这门功夫很无聊,和‘阴阳诀’那种与美女一起双修、充满
了乐趣的内功不同,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稍微被打扰分心一下,在经脉中运
行的真气就会缩回丹田裡去,让练功者徒劳无功,如果不找间静室来专心练功的
话,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出成就来。

  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晋岳给
我的这门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当好玩地试着练了一下,反正有没有成果我都无
所谓的。

  试练了一下‘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和‘太阴神功’并不起冲突,主要原
因是‘太阴神功’是偏向道家养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走的是完
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冲突。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昊天正气诀‘的真气运行路线涵盖了全
身上下,但是却独缺下阴部份的经脉运行,和’太阴神功‘强调全身修炼、甚至
还有’阴阳诀‘专门修炼下阴部份大异其趣。

  不知道是当初首创‘昊天正气诀’的那位前辈高人没有想到要修炼下体?还
是那位前辈高人羞于启齿、不敢将修炼下体的方法记载在书中?反正‘昊天正气
诀’练起来以后,护体真气可以弹开来袭的敌人拳脚兵器、让全身都几乎刀枪不
入,只怕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体部份却因为没有修
炼到,就变成了‘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会致命的罩门。

  难怪吕晋岳会说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气诀’的罩
门就是下体,拿自己的下体去和别人玩那麽激烈冲撞的性爱,岂不是形同自杀?

  相反地,‘太阴神功’就没有忽视下体的锻鍊,甚至还有‘阴阳诀’这门专
修下体的功夫;练‘太阴神功’,全身最强健、最不怕敌人打击的部份就是下体
了。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所以想派云烟到太阴神教来偷窃‘太阴神功’,就是因
为吕晋岳自己练了这门会让人性无能的‘昊天正气诀’,所以吕晋岳才想到要偷
‘太阴神功’、藉着修炼‘太阴神功’来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

  但是想想又不对,吕晋岳没有练过‘太阴神功’,不可能知道练了‘太阴神
功’之后、一个人的下体就会变得坚强无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会互相排斥
的,不能一起练,‘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也很有可能会像那些功夫一样
互相起冲突──虽然现在我自己试着练过,已经证明了这两种功法井水不犯河水,
互不干扰──所以要弥补下体的罩门似乎也不构成吕晋岳锁定目标来偷太阴神功
的充分理由,特别是还要牺牲一个女儿、派云烟溷入教中,就为了偷一种不知道
能不能练、有没有用的功法?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六婢又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累得睡着了;左右都
是无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气诀’出来练,一来是能够更熟悉这门功法的优点和
弱点,二来以后回岳麓山上也好向吕晋岳交差,不然吕晋岳看我没做家庭作业,
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说话,那我就惨了。

  在岳麓山上练剑,与世隔绝了一整个月,见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是其次,我最
担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这个时间去把我刚重建起来的太阴神教又给挑了;新生的
太阴神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时间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
夏秋冬四婢她们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可是会心痛的。

  虽然侍书她们已经告诉过我,黄花山总坛那边除了定期联络以外,并没有什
麽特别的状况通知过来,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反正这次吕晋岳放我一个月的假,
就回黄花山总坛看看也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了三侍三司六婢,向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来到黄花山的山脚下,景色和我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脚
下佃耕的农家有些翻新了建筑,有些一个月前还看得见的断垣残壁现在也都被拆
除了,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毁的岗哨现在也都重建了起来,而且还有
一些我没见过面的新教众在执行警戒的任务;当然那些岗哨裡的新教众也发现了
我们,在我亮出太阴令牌表明身分之后,立刻迅速地向山上传报上去。

  看来总坛重建的进度不错,甚至还有新的面孔加入了太阴神教;不管这些是
新加入的教众、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围剿的时候流散的旧教众,总而言之是让太
阴神教的声势更加壮大了起来。

  当我抵达山顶的时候,芊莘已经率领了大批教众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见到我
出现,教众们立刻在芊莘的带领之下,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行礼,‘参见教
主’的呼声更是响彻天际。

  “不必多礼了,大家都起来吧!”

  我嘴巴上是这麽说的啦,但是看到那麽多教众在我面前下跪行礼,说真的很
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觉。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随着教众下跪迎接我,那个人就是一袭红色衣衫的‘欺
霜玫瑰’洪宁。

  洪宁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她不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礼是很
正常的;不过洪宁却站在芊莘的旁边,很明显她是跟着芊莘一起出来迎接我的。

  照理说,洪宁只是来黄花山总坛‘作客’兼养病而已,她其实是不用出来迎
接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却和芊莘一起出来了,看来这阵子洪宁和芊莘
处得不错。

  “萧公子,您好。”当我来到芊莘和洪宁面前的时候,洪宁微笑着向我问好。

  “洪姑娘,妳也好;妳现在身体情况怎麽样?好些了吗?”我向洪宁问着。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开给我的药。”洪宁低头行礼答谢。“当然也谢
谢芊莘妹子和春兰秋菊她们照顾我,这阵子诸多麻烦她们了。”

  “那麽,洪姑娘的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洪宁要是回复记忆了,肯定会记得我在正气庄上当众
强姦她的事情,见到我应该是会一剑朝我直刺过来,绝对不会这麽温文有礼地向
我问好。

  “还没有……”洪宁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开朗的笑
容。“啊,萧公子请不必介意,反正过去的事情记一时不起来也没关係,多花点
时间总是会记起来的;再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必要急着恢复记忆嘛!”

  “那也说得是,只不过为了姑娘的身体早日康复,可要委屈妳继续定时服药
了。”

  我点头同意着洪宁的意见,反正当事人自己都觉得没关係了,我还是不要太
鸡婆的好。

  “对了,萧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吗?”洪宁一对湛湛有神的水灵大眼
望着我。

  “当然可以,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太过于大方,而是在正气庄上为了报复正道中人,
却把‘无辜’的洪宁给捲了进来,我觉得我对洪宁有所亏欠;为了补偿洪宁,只
要是洪宁她开口,我很难去拒绝的。

  “并不是我信不过萧公子的医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麽时候才能回
复,不如……”洪宁迟疑了一下,粉脸一红。“……萧公子,我想学芊莘妹子练
的功夫,可以吗?”

  洪宁此言一出,我当场失去平衡,‘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洪宁面
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妳……妳想学芊莘……芊莘练的功夫?!”

  我结巴着,洪宁想学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阴圣女,芊莘练的功夫主
要就是‘阴阳诀’这门男女双修的功夫以便协助我修炼‘阴阳诀’,帮助我提昇
功力。

  而洪宁竟然想学芊莘的功夫?这不就是说……洪宁想学‘阴阳诀’?

  “洪姑娘,妳可知道……”我正想说什麽,但是看到旁边满满的都是教众,
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我们裡面谈谈,可以吗?”

  我带头走进总坛内我的书房,洪宁低着头、像条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我身
后,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后面。

  基本上,我不担心洪宁是有人指使她来偷窃‘阴阳诀’这种事情,理由很多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洪宁的记忆尚未回复,她不可能记得失忆之前有人叫她来偷
阴阳诀这种事情。

  第二个理由,我决定要去大闹正气庄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的决定,事先完全
没有任何准备计画,正道中人──特别是那个之前鼓动白道来剿灭太阴神教的人,
很可能就是吕晋岳──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闹正气庄。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闹正气庄,他们也不可能会事先安排洪宁在那边等着
被我收进教中当卧底;没有人知道我会对洪宁做出什麽事情,万一我把洪宁来个
先姦后杀,那正道中人的安排岂不是就落空了?还不如像之前安排云烟入教当卧
底一般的作法,比较安全保险。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芊莘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真的要流出教外,
也不会等到现在;就算洪宁是受人指使想来偷窃功夫,她想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
学过了,洪宁再学一次,对于那个想偷窃武功的幕后指使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洪宁想学芊莘练的功夫,纯粹只是她个人想学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洪宁到底知道不知道,‘阴阳诀’是怎麽修炼的?

  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问,所以我把洪宁带到书房裡面来问。

  “洪姑娘,请坐。”

  让洪宁坐下,我也在我书桌后的太师椅子上坐定了之后,这才定了定神,很
小心地开口询问:

  “洪姑娘,妳想学芊莘练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妳知道芊莘是本
教太阴圣女,那妳知道她练的功夫都是些什麽功夫吗?”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说过。”洪宁神色如常地回答着,我开始怀疑洪
宁从芊莘那边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但是一转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尴尬,却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我就
知道洪宁说的不是假话,芊莘是有告诉过洪宁这些事情。

  不过,芊莘连这种事情都和洪宁讲,她们的交情未免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认为芊莘告诉妳的是全部的事实。”我迟疑了一下,终于下
定决心开口探询。“妳可知道,芊莘练的功夫是要……男女合修的双修法?”

  就在这时,原本还神色如常的洪宁,脸蛋突然之间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洪宁的声音虽低,但是却相当坚定。“可是,我受了萧公
子如此多的恩惠,实在是无以为报,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许,也……也……”

  “洪姑娘,其实那些不是什麽恩惠,妳不必放在心上的。”我叹了口气。
“如果妳只是为了想……报恩,那麽我觉得妳还是不要学芊莘练的功夫比较好。”

  “那麽,就算不是报恩好了,我还是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洪宁突然抬
起头来,红潮未褪的粉脸上重新显现出坚毅的神色。“也许能够帮助我早日回复
旧时记忆呢?”

  “回复旧时记忆不见得是好事啊?”特别是那段洪宁在正气庄被我当众强姦
的往事……

  “萧公子,我可以学吗?”洪宁不再和我辩论了,她只是直截了当地反问我
这个问题。

  “妳想学的话,当然可以。”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要芊莘先把‘阴阳诀’的行功口诀教给洪宁,谁知道洪宁竟然说芊莘
已经教过她了,她只需要‘实习’就好,当场让我又仆了个倒栽葱。

  我不在总坛的时候,这裡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好吧,既然洪宁说芊莘已经教过她‘阴阳诀’的功法,那麽现在我要做的就
是把洪宁带进房间,然后和她一起练‘阴阳诀’就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进了卧房,我竟然下不定决心脱掉衣服,即使要练功
的洪宁和来帮忙的芊莘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我还呆呆站着,背对着她们
两个人──正确来说,是背对洪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妈的,我怎麽会变得这麽胆小?当初在‘正气庄’上当众姦淫洪宁的胆色哪
裡去了?那个时候我都敢当众强姦洪宁,怎麽现在洪宁自愿和我练‘阴阳诀’,
我反而不敢了?

  “萧公子,我想学芊莘的功夫,会让你很为难吗?”洪宁疑惑的声音从我背
后传了过来。

  “不、不会……”我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其实……是有那麽一点啦……妳
知道,面对着妳这样的大美女,我会害羞的……”

  “害羞?”身后传来洪宁和芊莘的咯咯娇笑声。“怎麽妳面对芊莘就不害羞
了?”

  “那不同,当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阴圣女……”

  “萧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吗?还为我配药调养身体?”洪宁温柔的语音传了过
来,同时一双纤手从我背后伸过来,开始替我解衣带。“如果因为我不是太阴神
教的教众,而让萧公子觉得传授我功夫会很为难,那我入教好了。”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况现在只不过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
必践,既然洪宁要我教她阴阳诀,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她给杀了而已,
还能糟到哪裡去?

  “洪姑娘,妳不必入教;既然我答应教妳功夫,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等洪宁替我解开衣带,我抓住衣襟运力一扯,衣带立即崩断,我将衣服脱
下向旁一甩,朝着床舖大步走去,在床边坐下。

  “洪姑娘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有点惊讶于我突然之间变得决绝,洪宁愣了一下,粉脸又是一红,随即像是
下定了决心,朝着我走来。

  然后,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酥手扶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洪宁那被人誉为‘武林四花’的绝美容貌;在正气庄上
我是从洪宁的背后侵犯她的,后来每次和洪宁谈话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
地避开洪宁的视线,当然也没有仔细去看洪宁的相貌。

  但是,现在仅穿着一件红绫缎子滚金边肚兜的洪宁正坐在我身上,阵阵带着
女子体香的热气从她的瑶鼻和单薄但鲜红的樱唇之间呼出、近距离喷在我脸上;
瓜子脸蛋上两道弯如新月的柳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隐藏不住她也是
相当紧张的心情,白裡透红的肌肤就有如白雪配上红玫瑰,无怪乎她的外号叫做
‘欺霜玫瑰’。

  视线往下,白晰的脖颈上绕着肚兜的红色繫带,遮掩着洪宁胸前饱满突起、
几乎接触到我胸膛的双峰,随着洪宁的呼吸而起伏着。

  “萧公子,我……”洪宁细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脸上一红,将头侧了开
去。“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教洪宁练‘阴阳诀’,我就决定好人要做到底、坏人也要
做到绝;所以看到洪宁因为害羞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决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
上来。

  一手扶着我硬直的肉杵对准洪宁的花瓣之间,一手扶在洪宁光熘熘、摸起来
有些滑滑的又温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宁的下身向着我的肉杵靠近,肉杵
的尖端分开了洪宁下身仍旧紧合着的两片粉红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宁仍旧
乾涩无比的花径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异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宁皱了皱眉头痛哼了一声,
我急忙停止动作。

  “洪姑娘,妳没事吧?”

  “我……没事。”洪宁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过痛苦。
“请公子……继续……”

  虽然我觉得洪宁应该是不会很痛的,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开始运行起‘阴
阳诀’,让肉杵前端产生的热力在洪宁的下体内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袭击之下,洪宁全身一震、娇哼了一声,但是随即羞红着脸咬住了嘴唇
;而乾燥的花径也迅速湿润了起来,润滑了我肉杵继续向内深入的路径。

  按着洪宁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劲、推得洪宁的下身再向我的身体靠近,洪宁那
生着稀疏毛髮的耻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长的肉杵已经尽根没入了洪宁体内,
扎实地顶着洪宁的花芯。

  “噢……!”

  花芯被顶,洪宁全身一软,靠在我胸膛上,双手急忙环住我的脖子,娇喘细
细。

  “洪姑娘,可以开始运转‘阴阳诀’功法练功了。”

  “嗯……”

  洪宁定了定神,放开了环住我脖子的双手,凤目半闪,双手在身前立了个法
诀,摆好了女孩子练‘阴阳诀’的行功姿势,然后开始运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宁运起‘阴阳诀’的时候,花径突然紧紧地
向我的肉杵贴拢了过来,热力迅速上升,同时花芯产生了强劲的吸力,牢牢吸住
了我肉杵的尖端;强烈的快感迅速无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积着,一下子我就感觉
到有想要喷精的冲动。

  “哇!”

  虽然我急忙提昇‘阴阳诀’的运功强度,但是洪宁的运转‘阴阳诀’的强度
和熟练度远超过我的估计,虽然还及不上云烟和芊莘,但是却远超过十婢,一点
也不像‘不会武功的初学者’;一时估计错误之下,龟头上累积的酥麻快感冲破
防线,沿着督脉冲上大脑,然后带着洩精的冲动沿着任脉冲回我的分身,巨砲随
即开始有节奏地开火,一股又一股地将浓稠灼热的阳精击入洪宁体内。

  我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赶上了洪宁的‘阴阳诀’,总算阻止了肉
杵继续洩精;不过看到洪宁像是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运
功,我也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藏起来,先配合洪宁练功再说。

  了好一会‘阴阳诀’,终于洪宁因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们这才停止练功,
并且分了开来。

  “洪姑娘,其实妳的记忆和武功早就回复了吧?”我看着正在整理着秀髮的
洪宁。“为什麽妳要假装武功和记忆都还没有恢复呢?”

  “怎麽?你怪我吗?”洪宁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声说着。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为什麽妳会这麽做;特别是……”

  “特别是在经过了正气庄上的事件之后?”洪宁把我没办法立即说出来的话
给补上了。

  “是的。”我点点头,望着洪宁娇美的侧脸。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恨你的。”洪宁低头望着地下,有如神游天外一般。
“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麽闯了进来,打伤了我的夫婿,还夺走了我的…
…我的贞操,我很想一剑杀了你,你知道吗?”

  “那妳怎麽没有动手呢?”

  “要动手也得杀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麽多,动手也是无济于事
的。”

  洪宁轻叹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
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污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
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
反抗你,就这麽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于
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嵴安慰着
她,其他什麽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
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麽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
戒的样子?”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
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
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洪宁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
会是你不以化装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麽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
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姦我?”洪宁抿嘴一笑。“再怎麽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
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麽名份而已,可是你就
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
胆子当众强姦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
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
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
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吗?”

  “又有什麽事情啦?”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
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洪宁神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
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妳去吧!”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麽
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
其实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
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
了破解的方法,‘太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
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
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
庄,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
后韩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
了出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
麽;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
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麽事?”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韩中天想迴避问题,我偏
偏不让他趁心如意;于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神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
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麽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
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桉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
;给否定的答桉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于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妳。”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
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曾经是那麽的爱妳,没想到妳却不守妇道,竟
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
爱我,为什麽不救我,反而坐视别人欺负我?”

  “如果妳不愿意,为什麽不反抗?”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
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麽反抗!”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
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头?”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洪宁愤怒的质问,韩小愚只是澹澹地以这八
个字回应。

  “所以你宁可要我死,你也不愿意出手救我?我将我的终身託付给你,就是
希望你能照顾我、保护我;我那个时候还寄望着你会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
去反抗那个大魔头?”得到了韩小愚那八个字的回答,洪宁惨然一笑。“看来我
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韩小愚不发一语,不回应洪宁的话。

  “好吧,小愚,既然你这麽绝情,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洪宁缓缓拔出
了腰间的长剑。“但是,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骗了我,那麽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剑吧!”

  看到洪宁拔剑,韩氏父子对望了一眼;当然韩小愚是不怕洪宁的剑法,毕竟
韩小愚是靠着武功成名的,而洪宁闻名武林靠的却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来,
十个洪宁也不知道打得赢韩小愚还是打不赢。

  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这个在一旁旁观的太阴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帮助洪宁的
话,那麽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时震伤韩氏父子,他们事后检讨,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给打了个
措手不及,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其他宾客的协助,要打赢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韩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计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中了我的计、再
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那麽韩氏父子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扫地,只怕连性命都
保不住了。

  因此,韩小愚决定不理会洪宁的挑战。

  不过,洪宁可不打算因为韩小愚不应战而缩手;即使韩小愚不拔剑,洪宁依
旧是尖叫一声,举起长剑快步冲前,冲到韩小愚面前,挥剑朝着韩小愚的小鸡鸡
就刺了过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来洪宁真的是积怨已久了;幸好洪宁不是拿着剑对着我的
小鸡鸡刺来。

  对于洪宁的攻招,韩小愚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凭听风辨器,手指在洪
宁的剑身上一弹,‘铛’的一响,弹得洪宁的长剑直盪了开去。

  洪宁退了两步,拿稳桩子,重新又挥剑攻向韩小愚;韩小愚依旧是看也不看
洪宁的剑,两眼始终警戒地直瞪着我,就怕我趁着他和洪宁纠缠的时候,趁机出
手偷袭。

  洪宁攻了三四十剑,却总是被韩小愚轻描澹写地挡开,大概是心急了,洪宁
突然勐力一剑直取韩小愚中宫,这剑韩小愚没有把握能够光靠指力弹开,所以韩
小愚侧身闪过洪宁这一剑;而洪宁一剑错过目标,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娇呼,
整个人就往前仆跌。

  见到洪宁失手,韩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着洪宁后颈抓落;韩小愚多
半估计着只要能够抓住洪宁,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宁以后,不用和
洪宁结婚也可以把洪宁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乐又不用负责任。

  但是,既然我已经跟着洪宁一起来正气庄了,洪宁失手,我怎麽可能会不救?
即使要救洪宁很有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遭到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但是我还是得
救洪宁,没办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为了阻止韩小愚捉住洪宁,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欺进韩小愚身边,九齿钉
耙立刻朝着韩小愚的头顶挥落;如果韩小愚打算继续擒拿洪宁、而不先应付我这
一记钉耙攻击的话,韩小愚的脑袋绝对会被这记钉耙给耙下来。

  果然,韩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宁的招式,但是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
长剑从他的衣袖之中弹出来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韩小愚立刻挥剑抵挡我的钉
耙攻击;而在同时,韩中天转到我身后,双掌噼空,两道内劲朝着我的背心要穴
袭来。

  啧,被我猜中了,韩氏父子还真的对我来了个前后夹攻,这样不管我面向哪
个人应战,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从我背后发动攻击;正面对打他们的功夫都还输我
一截,但是当一个人从正面进攻、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的时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韩氏父子的前后夹攻之中,我立即来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脚朝着韩中
天击来的噼空掌内劲上踢去;而手上的钉耙仍旧朝着韩小愚的头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够抵销韩中天击来的噼空掌内劲,我就可以从韩氏父子的围
攻之中脱身了;不过,我没什麽把握这一招勾腿反踢能够起作用,韩中天只要催
动内劲避开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个空,他的噼空掌内劲却照样能够招呼在我
背上。

  但是,就在这时,刚刚‘失去平衡’的洪宁突然反手握剑、一剑向后刺出,
直指韩小愚的后腰;而且,洪宁这一剑快如电闪,和刚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剑
法一点也不像。

  洪宁使出的那一剑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自创‘茅厕剑法’之中的一记‘
反手刺蝇剑’,专门用来刺在背后嗡嗡乱飞的苍蝇;我把这套剑法教给芊莘她们,
本来也只是好玩而已──当然上茅房的时候也很实用──但是我却没想到洪宁竟
然向芊莘学了这套剑法,而且竟然在这种场合使了出来。

  没有料到洪宁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贯注在防备我进攻的韩小愚来不及招架,
洪宁的那一剑就从韩小愚的后腰直透了进去!

  韩小愚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愚!”

  看到儿子中剑,韩中天狂吼一声,也不顾继续以噼空掌内劲攻击我,反而以
噼空掌势为掩护,打算闯过我身边,前去救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我不知道韩中天会怎麽对付一剑重伤了韩小愚的洪宁,再说韩小愚的死
活也不在我心上,现在我不需要提防韩小愚夹攻,就可以全力应付韩中天了。

  唰唰唰三响,钉耙迴转,朝着韩中天连耙三记,最后一耙子还把韩中天的衣
袖给耙了几条裂缝出来,耙得韩中天手忙脚乱,只能无奈地后退。

  一剑得手,洪宁勐力拔出她刺在韩小愚后腰的长剑,拔剑时的力道让韩小愚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同时洪宁也定步回身,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冤家
现在已经面对面了。

  “呀!”

  洪宁尖叫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韩小愚刺去,受了重伤的韩小愚无力招架或抵
挡洪宁这一剑,‘嗤’的一声,洪宁的剑直刺入韩小愚腹部,韩小愚的眼睛瞪得
更圆更大了,又是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披头散髮,洪宁尖声狂喊着,一剑又一剑地朝着韩小愚身上刺去,在韩小愚
身上开出了好几道深及内脏的剑伤,鲜血四溅,有许多溅在洪宁身上,和洪宁身
上那袭血红的薄衫溷色在一起。

  “够了!洪姑娘,够了,他已经死了。”

  逼退了韩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宁身旁,抓住了洪宁的手腕;而韩小愚满是剑
创的身体这时才‘啪’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儿子被杀,韩中天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攻来。“洪宁妳这贱女人,
妳竟然杀我儿子……哇!”

  韩中天的武功还不及我,加上他现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绽更多,所以我捉
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勐力踢了一脚,在肋骨断折声中韩中天向后直飞出
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走吧,洪姑娘,韩小愚已经被妳所杀,他和妳的纠葛怎麽也该一笔勾消了。”

  洪宁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氏父子一死一重伤,韩家的家丁之中没有武功出众的;而在韩家作客的几
位武林人物也不愿意出面把我和洪宁留下来,因此我带着洪宁顺利逃离正气庄。

  洪宁杀了韩小愚,和韩家结下了仇不说,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会把杀死
‘大侠韩小愚’的洪宁归类为恶人;不论黑白两道的人物,只要打着‘替韩小愚
报仇’的旗号,不管对洪宁做出多龌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所以,除非洪宁就此投身太阴神教,洪宁以后在江湖上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不过,如果洪宁真的愿意加入太阴神教,我倒是会很欢迎的;反正太阴神教
已经挨过一次武林正道的联合围剿,不管被围剿的原因是什麽,太阴神教早已经
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敌了,也不会在乎收留洪宁以后多惹来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头痛的是,回到总坛之后,洪宁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连
续哭了两天,而且什麽东西都不吃,不但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夏荷和秋
菊送食物给洪宁,也被洪宁拒于门外。

  “夏荷,妳再拿些食物去给洪姑娘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要夏荷再试试看送些东西去给洪宁。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绝我们拿食物给她,她还会为此发脾气呢!”夏荷
有些迟疑,一旁的秋菊勐点头附和夏荷的话。

  “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啥都不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拿些东西去给她,务
必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又骂妳们,让妳们受了委屈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好好
‘补偿’妳们的。”

  “是!”

  一听到被骂了可以得到我的‘补偿’,夏荷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拿盘子
准备盛装要拿去给洪宁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帮忙夏荷准备,看样子是打算陪
着夏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不过,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宁的身影却出现在餐厅之中,让失去了晚
上得到我‘补偿’机会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洪宁的眼睛红肿着,身形也因为两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相当
不错;来到餐桌旁,春兰急忙替洪宁拉开椅子方面洪宁入座,洪宁也低声向春兰
说了声谢谢。

  “洪姑娘,妳还好吧?”我关心地问着。

  “很饿,其他的都还好;让自己静了两天,我已经没事了。”洪宁低声回答
着。“谢谢萧公子关心。”

  “那就好。”我点点头。“另外,我想问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没有加盟我
教的意愿?洪姑娘也知道,自从经过了正气庄的事件之后,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不等我说完,洪宁立即回答。“只要萧公子不嫌我既累赘又
会扯后腿,我很乐意加入的。”

  “既累赘又扯后腿?”我有些惊讶。“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吗?”洪宁用带着些捉狭神情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上次在正
气庄要不是萧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经被韩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险,没想到妳竟然会假装失手来诱杀韩小愚。”我颇有同
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而且,妳怎麽知道我一定会出手救妳?万一我没出手
的话,妳不是就……”

  “你一定会出手的。”洪宁以异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头。

  “为什麽妳这麽肯定呢?”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麽肯定的问题,而是结果如此;你不就冒着被韩氏父子前后夹攻
的危险、出手救了我吗?”

  洪宁说完,拿起碗筷,低头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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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洞房花烛朝慵起

  洪宁入教了,职位自然是最适合她‘武林四花’美名的太阴圣女。

  从江南传来的消息,那日韩中天被我踢得重伤吐血,再加上儿子韩小愚被洪
宁所杀的心理刺激,使得韩中天伤势日重一日,虽然在几位名医的抢救之下保住
了性命,但是人却残废了无法动弹,一身武功也因重伤而尽数废去。

  韩中天残废、韩小愚被杀,‘正气庄’庄主的位子就由我上次见到那个不成
材的韩小聪接了下来,由于韩小聪的武功、见识、声望都不足以服众,所以‘正
气庄’基本上可以说是被从武林中除名了。

  不用担心‘正气庄’会来找我们复仇,再加上吕晋岳给我的‘假期’还有二
十几天,我决定去晋南看看费鹏他们的情况。

  但是,在决定随行人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由于总坛重建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芊莘已经分派了许多人分头负责总坛的
建设、教众的招收、日常事务的管理……等等,现在总坛已经不需要芊莘整天坐
镇指挥了,所以芊莘这次也会和我一起前往晋南。

  当然,洪宁这个新任的太阴圣女也一起同行。

  不过,为了怕人多惹眼,我本来是不想带十婢同行的,而是要春夏秋冬四婢
留在总坛、命令三侍三司六婢到岳麓山脚下的小屋等我,这样等我晋南之行结束
之后,我直接就可以回岳麓山而不用再走一趟总坛。

  反正芊莘她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照顾我这个教主的生活起居兼陪我练‘阴
阳诀’,说白一点,太阴圣女和十婢一样也是我这个教主的私人侍女,只是多了
协助教主练功这项职责而已,不带十婢随行倒也没什麽。

  但是,当十婢听到我的决定时,却是同声不依。

  “教主为什麽不带上我们?”侍棋首先发难。“难道教主不再需要我们服侍
了吗?”

  “不是我不需要妳们服侍,而是人太多了路上惹眼啊!”看到侍棋歪着小瑶
鼻、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我急忙解释着。“而且,我以前还是穷书生的时候,
不也一个人就这麽过日子了,何况这次还有芊莘和宁儿服侍我……”

  “让宁姑娘服侍教主?!”十婢同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宁姑娘自己都
还需要人服侍呢!她哪能服侍教主啊!”

  咦,是这样的吗?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宁。

  “就算以前我不懂,我可以学的!”洪宁急忙说着。

  “妳们听到了吗?洪宁说她可以学的。”我鬆了一口气。“而且,妳们以前
哪位不是好人家的大小姐?要不是那次飢荒,妳们父母也不会要妳们来当婢女服
侍我,做这种贱役……”

  “这才不是贱役!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教主的!”十婢同时大叫着,当场让
我把剩下还没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裡.

  “好好好,这不是贱役!”我急忙改口。“我只是说,不需要那麽多人服侍
我嘛!反正有芊莘可以服侍我,而洪宁也可以学着做……”

  “所以,教主不要婢子们服侍了?”夏荷的眼眶中泪珠滚动,语带哭音,楚
楚可怜地望着我。“因为教主不喜欢婢子们了,所以教主再也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我没有不喜欢妳们啊……!”

  “那教主为什麽要撇下我们!不让我们跟着服侍教主!”再次,十婢同时飙
泪出击,又让我硬生生把还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裡.

  “唉……好吧好吧,妳们可以跟着我一起走……”抵挡不住十婢的眼泪攻势,
我终于还是投降了。

  “万岁!我们可以跟着教主一起走了!”

  听见我回心转意,十婢欢呼起来,纷纷围到我身边,热情地拥抱着我,几对
饱满的奶子压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一时之间有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

  一声冷哼从洪宁那边传来,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洪宁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
眼,立即转身走掉了,显然她对于我让十婢随行的决定非常不满。

  唉,齐人之福难享啊!取悦了十个婢女却惹恼了一个圣女,教主还真是不好
当啊……

  虽然洪宁说她可以学习着做婢女的事情,但是正如十婢所说的,身为‘武林
四花’的美女洪宁向来都只有被人高高捧起呵护的份,对于婢女该做的事情可以
说是一窍不通、彻底的没有概念。

  如果说洪宁只是对婢女该做的事情没有概念,那还算是好的,毕竟就像洪宁
说的,‘不懂可以学’;但是,事实证明了洪宁对于服侍别人这种事不但是一窍
不通,简直可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

  当我们第一天晚上找了间客栈住下,芊莘和十婢等人开始分头做事,料理晚
餐的料理晚餐、铺床叠被的铺床叠被、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就只有洪宁一个人
不知道该先干什麽好,愣在房中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我去帮忙其他人!”大概是被我给看得不好意思,洪宁红着脸、急
忙地快步出房但是,洪宁才出房没多久,就传来瓷器打破的声音和女人惊叫的声
音,原来是洪宁去厨房帮忙秋菊她们做饭,但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洪宁不小心打
翻了叠在一起的碗盘,四下散落的碗盘超出了洪宁的身手所能抢救的程度,那些
没被洪宁及时接住的碗盘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过了一会,一股烧焦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伴随着女人惊吓的尖叫声和泼水
声,原来洪宁在厨房帮不了忙,打算跑去帮冬梅她们烧洗澡水,但是洪宁用吹火
筒吹火时用力太勐,一吹之下吹得火星和烟灰阵阵飘起,黏得洪宁满头满脸不说,
还烧着了自己的裙子,在尖叫声中,洪宁拿起摆在一旁、本来要烧热的冷水就朝
自己身上淋下去,一下子就淋得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但是也将火扑熄了。

  没能帮忙煮饭、也没能帮忙烧水,洪宁垂头丧气地回到我房裡来,本来是想
帮我叠被铺床的,但是司衾和司枕早已将床舖铺好了,洪宁又没有机会帮忙。

  “咦?宁儿,妳怎麽搞得全身湿透了?”我明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
却故意装傻。“司衾、司枕和司裘,妳们三个去帮宁儿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
感冒的。”

  先看了看装出一副无知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躲在一旁偷笑的三司她们,洪宁
这下子可不乐意了;这样不是正落实了十婢先前说的、她还需要别人来服侍她的
话吗?

  “除非教主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宁可着凉受寒、我也不换衣服!”洪宁
扠着腰,摆出了一副晚娘脸。

  “妳连着凉受寒都可以拿来当条件啊?”我差点没昏倒。“有什麽事情要我
帮忙的?说吧!”

  “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什、什麽?!”我吓了一跳。

  “教主不是在正气庄上破坏了我和韩小愚的婚礼吗?”洪宁理直气壮,得理
不饶人。“那天我本来可以和韩小愚洞房花烛的,结果却被教主给撞散了;我要
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可、可是,妳知道,我不是韩小愚,我可没办法代替他赔还妳一个洞房花
烛啊!”我急忙解释着。“每个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做的事情都不一样的,我
可不知道韩小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对新娘做些什麽事情啊!”

  “那个我不管,反正教主你要赔还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就算和韩小愚的不一
样也没关係!”洪宁嘟起樱桃小口。“不然人家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麽
一回事,太不甘心了。”

  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吗?怎麽洪宁就这麽坚持
着非得亲眼见过一次不可呢?

  但是,看到洪宁因为被冷水淋湿了身子而有些冻得发抖,为了让洪宁及早去
换下湿衣以免着凉,我也只好先答应再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就赔还妳个洞房花烛吧!司衾、司枕和司裘,妳
们三个就去帮宁儿更衣吧!”

  “是~~”

  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司衾、司枕和司裘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声,随即簇拥
着喜孜孜的洪宁出房去了。

  突然想到,洪宁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求我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呢?

  洪宁出发前才夸口说她可以学着服侍我、结果却证明了她不但什麽都不会做,
甚至就像十婢说的,还需要别人照顾她;那麽,‘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该不会
是洪宁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麽都不会、但是却又需要别人来服侍她所临时找出来
的藉口吧?

  反正都把十婢带出来了,回头还是让春兰她们轮流服侍洪宁吧!免得洪宁天
天都得找藉口让人去服侍她,挺累的。

  我并没有把洪宁说的、‘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这种事情当真,反正洪宁需
要人服侍,我就让十婢轮流去服侍她,这没什麽大不了的,千金大小姐娇娇女哪
个是懂得服侍自己了?

  但是,当司裘和司衾两个人抿着嘴偷笑,在我房门口探个头出来,向我招着
手示意我跟着她们去的时候,我还是好奇心起,跟着那两个小妮子去一探究竟了。

  到了洪宁的卧房门口,才一脚踏进房门,我就呆住了。

  洪宁卧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对高烧红烛,大红的‘囍’字剪纸贴在牆上,
侍书、侍琴、司枕……等八婢,还有芊莘,全都换上了粉嫩可爱的粉红色衣衫,
含着笑站在床畔望着我。

  而,被众人围绕着,端坐在床沿,披着簇新凤冠霞帔的女子,虽然因为被盖
头遮住了面容,但是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我就可以认得出来,那是洪宁。

  她们玩真的?

  “教主,你觉得我们佈置的还行吗?”芊莘笑嘻嘻地轻启樱口发问了。“教
主可喜欢?”

  “呃……非常好,非常好!”我像个呆子似的点头,其实我大概也真的是被
眼前的景色给吓傻了。“妳们这新房……这卧房佈置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教主你还等什麽!”司衾和司裘同时推着我的背,将我推入房中,随即
返身带上了房门。“去揭新娘的盖头啊!我们等着闹洞房呢!”

  “啥?闹洞房……不是,揭新娘的盖头?”我吓了一跳。“妳们不是真的要
我和洪宁成亲吧?我可是已经有老婆的人呢!”

  “教主已经有了夫人吗?那我们怎麽从来没见过教主夫人?”芊莘笑着,微
微弯腰向前,靠近我的脸。“教主几时引荐一下夫人给婢子认识,婢子等着拜见
夫人呢!”

  “是啊是啊!”其他十婢同时点头。“婢子们等着拜见夫人呢!”

  “有机会我会带妳们去拜见我老婆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起了长眠
在故居的云烟,我的脸色有些暗。

  “啊,教主不是说要赔还宁姊姊一个洞房花烛夜?”细心的芊莘注意到了我
的表情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之间情绪低落,但是芊莘还是急忙岔开话
题。“宁姊姊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先说好,这只是赔偿宁儿那天因为我去正气庄闹事而撞散了的洞房花烛
夜,可不是我要娶宁儿……”

  “你们两个又没拜堂,娶什麽娶啊?就算教主愿娶,宁姊姊还不见得肯嫁呢!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宁姊姊等得不耐烦了呢!”芊莘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
将我推到床边洪宁前面。“教主怎麽这麽不乾脆啊?”

  面对着床前用红布盖头盖着面容的美人,我深呼吸了一下,克制住自己颤抖
的手,这才缓缓伸手出去,捏住红布的一角,向上揭开,露出了红布遮掩着的绝
世姿容。

  洪宁洗过了脸,让原本黏了不少烟灰而有些髒髒的脸蛋重新恢复似乎是吹弹
可破的白裡透红肤色,洋溢着一种新嫁娘的幸福光辉;芊莘还替洪宁上了澹妆,
搽了胭脂的双唇紧紧闭着,弯月般的柳眉下则是洪宁半闪着的星眸,低垂着视线,
长长的睫毛也颤动着,透露出洪宁内心的紧张。

               好美……

  之前我见到洪宁的时候,总觉得洪宁也不过就比芊莘和云烟美上那麽一些,
还不到让我心动的程度,这样也能列名‘武林四花’?

  但是现在看到身着新嫁衣、也上了澹妆的洪宁,我突然嫉妒起已经被洪宁给
杀死的韩小愚来,嫉妒他竟然能够和洪宁这样的美人一起拜天地──虽然韩小愚
还是没能和洪宁洞房,而且韩小愚也已经被洪宁亲手杀死,但是光想到韩小愚曾
经和洪宁亲热地谈过恋爱,我就忍不住醋意直涌上来。

  一抬眼见到了我,洪宁脸蛋一红,有些娇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来,这是新婚……呃,洞房花烛夜必喝的合卺酒。”芊莘端着一个盛有两
杯酒的盘子来到我们旁边,先递了一杯给洪宁,再递了一杯给我。

  端起酒杯,我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不过是杯酒嘛,有什
麽好害怕的。

  端起酒杯,洪宁斯斯文文地以杯就口,慢慢将一杯酒喝完;喝完的时候,感
觉洪宁那粉白透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些。

  “喝完合卺酒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们闹洞房了呢?”将我们手上的酒杯接过
放在一边,芊莘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着。

  “还闹洞房啊?”我差点昏倒。“我又不是真的和宁儿成亲,妳们这样闹…
…”

  “教主,就让芊莘他们闹一次洞房吧?我很好奇闹洞房是什麽样子呢!”我
话还没说完,洪宁却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低声说着。“我想知道,究竟洞房花
烛夜都会发生什麽事情。”

  “好吧,妳可别后悔啊!”

  我歎了口气,我自己也没真正洞房过,但是听说闹洞房的时候,宾客们花样
百出,总之就是搞得新郎新娘七荤八素为止。

  “嘿嘿!既然宁姊姊同意我们闹洞房,那麽我先来!”

  芊莘得意地取出一条丝巾,替洪宁缚住眼睛。

  “芊莘妹子,缚住我的眼睛,是要做什麽啊?”洪宁笑着,任由芊莘用丝巾
遮住她的双眼。

  “等一下宁姊姊就知道了!”

  缚好丝巾,芊莘从自己腰际解下佩挂着的玉珮腰饰,放在洪宁手中。

  “宁姊姊,妳摸摸看,知道这是什麽东西吗?”

  洪宁轻轻握了握玉手。“这是妳的玉珮,是吗?”

  “宁姊姊真聪明!那麽……”芊莘将玉珮从洪宁手中取走。“……现在我将
这个玉珮挂在教主身上,宁姊姊把这个玉珮找出来,可好?”

  “这麽简单啊?”

  洪宁浅笑着,一双手就朝着我伸了过来,开始往我身上摸索,但是我可笑不
出来──因为芊莘竟然把玉珮挂在我的屁股后面!如果洪宁要摸到那个玉珮,势
必要双手绕过我的臀部才行,这样的话,洪宁的粉脸肯定就会贴在我下身上了。

  “教主,你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提示宁姊姊玉珮挂在哪裡喔!不然我们可
是要罚你喝酒的!”看到我似乎有意开口提示洪宁,芊莘急忙高声说着。

  果不其然,洪宁的双手在我身前和身侧摸来摸去,却怎麽样也摸索不到玉珮,
倒是像个女色狼一样在我身上摸啊摸的,让我这个教主涨得满脸通红,看得芊莘
和十婢笑得东倒西歪,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得意。

  “宁姊姊,给妳个提示。”看到洪宁怎麽摸索,都没想到要摸索我身后,等
着看好戏的芊莘终于忍不住了。“妳怎麽不试试看教主背后?”

  “教主背后?”

  被芊莘一提点,洪宁立刻明白了芊莘把玉珮挂在哪裡;于是洪宁站起身来,
双手环过我的身畔,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但是,摸索了好一会,仍旧一无所获,
反而是洪宁因为上身贴近了我的身子,阵阵女体香气直扑我的鼻孔而来,弄得我
心痒痒的,下身的肉杵早已挺立了起来。

  “怎麽找不到啊?”仍旧摸索不到玉珮,洪宁感到奇怪。“芊莘妹子,妳到
底把玉珮挂在哪裡?”

  “宁姊姊,妳确定能找的地方妳都找过了吗?”芊莘忍着笑,提示着洪宁。
“例如说,再往上找一些,或是往下找一些?”

  一说到往上找,洪宁立刻双手向上摸索,直摸到我脖子后面,看起来就像是
洪宁亲暱地搂着我脖子撒娇一般,红润的双唇还差点印在我嘴唇上,害得我为了
避免尴尬,拼命转动脖子避开洪宁的嘴唇,让一旁的芊莘和十婢因为看到我受窘
的模样,又是笑得东倒西歪。

  往上摸没摸到,洪宁的双手立刻开始往下搜寻,而且很快地在我腰间摸到了
繫着玉珮的带子;兴奋的洪宁立刻双手继续向下摸,终于顺利摸到的悬在我屁股
后的玉珮,但是洪宁一个不注意,却让脸贴在我下体前面,而我的肉杵才因为刚
才我与洪宁之间的暧昧接触而正精神十足地耸立着,无巧不巧,正好顶在洪宁的
粉脸上。

  感觉到脸上一根热烫烫的硬物隔着衣服顶着,突然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的
洪宁羞红了脸,顾不得继续摸索玉珮,惊呼声中,双手像是摸到了蟑螂老鼠毒蛇
还是臭屎之类东西一般,放开我急向后退,在床边绊了一跤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让看到洪宁出糗的芊莘和十婢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宁姊姊没有摸到玉珮就放手了,要罚!”芊莘笑得握紧心口,高声说着。

  “要罚……罚些什麽啊?”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
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呢!找不到还要罚!”

  要罚……罚些什麽啊?“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
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呢!找不到还要罚!”

  冬梅忍着笑,端了一杯酒凑到洪宁口边。“刚刚宁姊姊没摸到玉珮就放手,
这是罚酒。”

  鼻中闻到酒的香气,虽然眼睛被丝巾矇住了看不见,洪宁倒是毫不迟疑地喝
了那杯酒;然后冬梅退到一旁,让洪宁向着我走来,继续第二次寻找玉珮的尝试。

  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洪宁依照刚才的记忆,来到我身后,因为这样就不用
双手环过我身体来找玉珮了,但是,芊莘她们却不让洪宁打响如意算盘,在芊莘
示意之下,侍书和司棋捉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洪宁;于是,洪
宁原本以为她是伸手朝我的屁股摸过来的,现在却是朝我下身摸来了。

  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玉珮,洪宁微觉奇怪,一双小手扩大了摸索范围;但是
当洪宁的小手接触到我那根将衣服鼓鼓撑起的挺立肉柱时,洪宁先是一呆,然后
满脸通红地惊叫一声向后急退,刚好撞在芊莘怀中。

  “教主的……怎麽长在后面……”

  洪宁急忙扯下缚着眼睛的丝巾,这才发现满脸无辜表情面向着她的我,以及
架着我双臂、但是却笑弯了腰的侍书和司棋,就更别提其他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滚
来滚去的女孩们了。

  “妳们……妳们骗我!”洪宁羞得直跺脚。

  “宁姊姊,这可是妳自己要见识闹洞房的,我们正在闹洞房给妳看啊!妳可
要情愿挨、欢喜受哦!”芊莘笑着一手从洪宁背后搂着洪宁的腰,另一手端过酒
杯。“没摸到玉珮,再罚一杯,罚完继续!”

  “我、我不要继续了!”洪宁拼命摇头。“芊莘妹子妳们就放过我这次吧!”

  “咦?想要反悔吗?好吧,看在妳是我们好姊妹的份上,只要妳罚三杯酒,
我们就放过妳这次。”芊莘将酒杯举到洪宁口边。

  为了不再继续这种尴尬的摸索游戏,洪宁毫不犹豫地连乾总数四杯的罚酒;
洪宁本来就没什麽酒量的,芊莘拿来的酒杯又不是小杯子,这麽多酒喝下肚,洪
宁原本白裡泛红的面颊现在已经红扑扑地有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美艳无方。

  “芊莘姊姊闹完了,现在该我。”春梅笑着上前,拿起刚刚洪宁甩在一旁的
丝巾就要替洪宁缚上眼睛。

  “妳们不准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我找了!”洪宁皱眉。“不然我就不玩
了,好羞人的。”

  “好,好,我们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妳找,我挂在我自己身上让妳找,
好不好?”春梅笑着将丝巾替洪宁缚上眼睛,然后掏出一根茄子,塞在洪宁手中。
“摸清楚这是什麽了吗?”

  “这是茄子?”洪宁仔细地摸着春梅塞在她手中的茄子。“怎麽是热的啊?”

  “因为刚刚我贴身携带着的关係嘛!”

  春梅将茄子从洪宁手中取回,然后朝着我走来,躲到我背后;同时,侍书和
司棋这两个妮子竟然运起内劲、架着我的手臂将我来了个倒栽葱,让我头下脚上
地倒立起来。

  喂!当初我教妳们功夫,是要妳们陪我练‘阴阳诀’,可不是让妳们在闹洞
房的时候种我人葱用的,而且还是倒种!岂有此理!

  “好啦,现在我把茄子藏在我身上了,妳来找吧!”

  听着春梅的声音,洪宁慢慢地以手探路,朝着春梅发出声音的位置走来,但
是却没注意到我这根被倒种的人葱正挡在春梅和她中间。

  更惨的是,洪宁为了怕向低处摸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这次洪宁的手始终维
持在胸部以上的高度,偏偏侍书和司棋这两个妮子把我的身体给倒转过来了,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宁的手越来越接近我的命根子,然后,一手牢牢握住。

  “找到了!我找到了!”

  洪宁兴奋地叫着,抓着我肉柱的手还一紧一鬆地握着;然后当洪宁拉去缚在
眼上的丝巾,看清楚了她抓住的‘茄子’究竟是什麽东西之后,洪宁当场呆住,
红扑扑的脸先是变得雪白然后又变得通红,接着惨叫一声,急忙放开抓住我肉柱
的手,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急速向后退,‘啊哟’一声,在凳子上绊了一跤,幸
好被侍琴扶住了。

  看到洪宁又一次中计出糗,芊莘和十婢再次笑得唏哩哗啦的。

  “妳们……妳们都欺负我!”洪宁羞得直跺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新娘哭了,新郎快去安慰新娘!”芊莘忍笑大喊着。

  侍书和司棋一放开我的手臂,我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跃到洪宁身边,将洪
宁搂在怀中。

  “宁儿,别哭了,闹洞房本来就是这样闹得无法无天的,大家求沾点喜气嘛!”
我低声安慰着缩在我怀中哭泣着的洪宁,一边掏出手巾,打算替洪宁抹去泪水。

  “等、等一下!不可以抹!”看到我掏出手巾,夏荷急忙大叫着制止我。
“要替宁姊姊拭泪的话,教主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

  啊?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解
答。

  扳转洪宁的身子,我将洪宁的泪水用亲吻的方式,轻柔地一一吻乾。

  原本洪宁还有些害羞地推拒着不让我吻乾她的泪水,但是洪宁推了我两下,
见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也就闭上双眼、温顺地任由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而芊
莘和十婢这次倒是没有笑,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我将洪宁的泪水吻乾。

  “好啦,我达成任务啦!”吻乾了洪宁的泪水,我看着芊莘和十婢。“再来
妳们打算要怎麽闹我们啊?”

  “还……还要闹啊?”洪宁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对啊,宁姊姊妳不知道,闹洞房就是每个人都要闹过一次才算数吗?”夏
荷笑嘻嘻地端起一盘葡萄,来到我和洪宁旁边。“如果宁姊姊不愿意让我们闹,
那麽每个人罚三杯酒也是可以的。”

  “每个人罚三杯酒?!”

  洪宁吓住了,要是还没闹过洞房的其他九婢每个人罚洪宁三杯酒,洪宁估计
自己喝不到一半就会醉倒当场了。

  “那……那妳们继续吧……”看了看夏荷手上端的那盘葡萄,洪宁脸上露出
放心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认为葡萄能够变出来的花样比较少,至少不会又让她一
直碰到我的肉柱。

  不过,当夏荷一手伸指勾开洪宁的衣领时,洪宁立即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了。
“荷妹妹,妳不是要把那些葡萄……倒进我衣服裡来吧?”

  “宁姊姊真聪明,答对了!”

  夏荷一脸坏笑,让洪宁对于自己的‘聪明’一点也得意不起来。

  “现在把这些葡萄放到宁姊姊衣服裡……”夏荷一边说,一边拎起几个葡萄,
就往洪宁的衣衫裡面放进去──而且还是贴肉放进去!“教主不准用手,要把全
部的葡萄都找出来,少一个都不行!”

  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找出来?这不是等于叫我用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
慢慢推出来吗?

  “教主,为了方便找葡萄,需不需要婢子们替宁姊姊除去外衣呢?”司衾在
一旁笑着。

  除去外衣?看来以这个藉口把洪宁给脱成半裸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吧?

  “可以啊。”不过这对我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司衾和司枕不顾洪宁哀求的目光,上来就开始替洪宁宽衣解带,一下
子就把洪宁那件大红的新娘嫁衣给脱去,露出底下的贴身衬衣。

  “教主请用~~”

  于是,再来就是我艰苦的奋战时间──用嘴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将葡萄一
一从衣服领口推出来。

  要找葡萄在哪裡很好找,葡萄被夏荷放入洪宁的衣衫之中后会把衣衫撑起一
个小小的突起,倒是要怎麽把葡萄弄出来比较麻烦,如果只是靠含着葡萄往外推,
隔着一层衣服相当不方便,还很容易弄破葡萄──我不知道弄破的葡萄算数不算,
但是我敢肯定要是弄破了葡萄,我的下一个挑战就是把弄破的葡萄给吃乾淨.

  想了一下,我想到了用舌头隔着衣服挑动葡萄的办法;用舌头挑动葡萄往上
移动,远比用含着然后推动葡萄往上移动要方便安全些;但是我的舌头在挑动葡
萄的时候总难免隔着衣服接触到洪宁的肌肤,这样就活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舔遍洪
宁全身,让每次我在将葡萄推出衣服外的时候,都让洪宁的娇躯因为被舔而颤抖
个不住。

  一粒又一粒的葡萄被我给找了出来,洪宁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等到所有的
葡萄都被我找出来的时候,洪宁只剩下软绵绵依靠在我怀裡娇喘个不止的力气了。

  “十九粒葡萄,还差一粒。”夏荷笑嘻嘻地点算着被我找出来的葡萄数量。

  “还差一粒?”我感觉到奇怪。“衣服裡已经没有葡萄了啊?是不是妳算错
了?”

  “我可没算错,是还有一粒葡萄没找出来。”夏荷满脸不怀好意的坏笑。
“教主麻烦您用心在宁姊姊身上找一找吧!”

  我绕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洪宁看着,怎麽也看不出剩下的那粒葡萄到底在哪裡
;洪宁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衬衣、肚兜和亵裤,要是葡萄贴在洪宁身上,肯定会
在衣服上撑出一个突起……难道夏荷将葡萄给放入了洪宁的胸前?

  用手指勾开洪宁的衣服,探头看了看洪宁丰满的胸谷之间;没有葡萄的影子。

  “啊!”倒是洪宁因为衣服被我勾开,红着脸惊叫了一声,急忙拍开我勾开
她衣服的手,让芊莘等人又是笑得嘻嘻哈哈的。

  “教主,给你个提示。”侍书抿嘴轻笑。“刚刚宁姊姊想要作弊,让葡萄从
身上滑落到地上去;但是宁姊姊的努力没有成功,所以葡萄落入了一个很隐密的
地方……”

  侍书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洪宁的双腿之间,让洪宁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鑽下
去。

  难道有一粒葡萄落入洪宁双腿之间了吗?

  “宁儿,张开双腿我看看。”

  不过,洪宁只是拼命摇头,夹紧了一双玉腿,怎麽也不肯让我检查是不是有
葡萄落入她双腿之间。

  “宁姊姊不让检查的话,可是要罚三杯酒的哟……”

  夏荷笑着,但是洪宁一听到只要罚三杯酒就可以躲过被我检查下体的尴尬事,
忙不迭地就伸手从夏荷手上接过酒杯;夏荷替洪宁斟酒的时候还故意斟得特别满,
酒都满到齐杯口而止,只要再多斟一些,就会满出来。

  看到夏荷的内功有长足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是看到夏荷把功夫用在斟酒这
种地方,总觉得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再三杯酒下肚,洪宁的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很显然这麽多酒已经超过她酒
量了。

  “那麽,再来该我。”秋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来、来吧!”看到秋菊走了出来,洪宁突然站起身来,朝着秋菊大声嚷嚷
着。“还、还有什麽闹、闹洞房的、的花样,尽管使、使出来吧!本、本姑娘才
不、不怕呢!”

  “宁姊姊喝醉了,发酒疯呢!”芊莘她们嬉笑着交头接耳。

  这时,一粒被压得半扁、汁水淋漓的葡萄从洪宁的裤裆之中落了出来,掉在
地上。

  洪宁发酒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再来的闹洞房节目不管是什麽都顺利过
关,即使像是司裘提议的‘大风吹,吹衣裳’这种脱衣互换的节目,或是侍棋提
议的‘瞎子摸象’这种要我和洪宁矇了眼在对方身上乱摸的节目,洪宁一一照做,
甚至还在摸到了我的下身时高兴地笑着大叫‘本姑、姑娘摸到象、鼻子了’,还
有当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象牙’的时候,洪宁还主动抓住我的双手引导到她高
挺的胸脯上,还一边喊着着‘你摸、摸哪去了!象牙、牙在这边啦!’,种种大
胆的举动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反正当芊莘和十婢终于闹够了,嘻嘻哈哈地离去之后,
我和洪宁都是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了。

  房门被芊莘带上,卧房之中突然回复了寂静,只有洪宁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正在思考着该用什麽说词来打破这沉闷的寂静、该怎麽样进入‘洞房花烛
夜’的最后一个阶段才不会造成彼此尴尬;所以我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洪宁也没
有说话,房中维持着这异样气氛的寂静。

  有些奇怪洪宁怎麽也不说话了,我向洪宁望去,却看到了洪宁那对似乎被酒
气给薰蒸得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盈盈眼波正怀着一种期待望着我。

  突然理解到,我想得太多了,或者该说,我在找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害怕
万一我没办法给洪宁一个美好‘洞房花烛夜’的经验时会被洪宁所怨恨或轻视,
就像我没有打扮成猪八戒的德性就不敢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出去大闹一样;不
然洪宁要求我赔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其实早就是一个让我对她为所欲为的许
可了,我又何必再问她一次?

  而洪宁望着我的期盼目光正是希望着我能尽快实践我诺言的最好证明,而我
现在竟然在烦恼我该用什麽理由来化解僵局?僵局其实不就是我自己犹豫不前所
造成的嘛?

  想明白了问题症结,我立即以行动来打破僵局。

  一翻身,我扑在洪宁娇软的身躯上,捧住洪宁兀自因为醉酒而泛着桃红的面
颊,就向着洪宁的樱唇吻了下去。

  洪宁并没有对于我‘大胆无礼’的‘侵犯’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而是任由我
将她抱入怀中,并在我吻着她的时候半启朱唇,方便我的舌头鑽入她的口中探索
着她的香舌。

  既然确认了洪宁不会怪我唐突佳人,我开始将我在云烟和芊莘身上领悟到的、
挑逗女人的手法一一用在洪宁身上。

  放开了捧着洪宁面颊的双手,我的右手鑽入洪宁的肚兜之中,从侧面圈住了
洪宁的左乳开始使劲但缓慢地揉捏着,左手则抚过洪宁光滑细緻的背嵴肌肤,顺
便将繫在背后的肚兜绳结一一解开。

  “啊……”

  在我双手同时进攻之下,洪宁原本正忙着和我接吻的樱口张开,一声娇吟流
洩而出;同时洪宁的娇躯就像是出了水的鱼一般开始扑腾起来,左扭右摆着。

  而在洪宁的小口和我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我转移目标,吻上了洪宁白嫩的耳
朵,含着洪宁的耳垂,舌头擦着耳珠的下缘缓缓舔舐着。

  “啊!痒!”

  几乎就在我的舌头舔着了洪宁耳珠的时候,洪宁像是被人在麻筋上狠狠弹了
一记似地,身体勐烈地向上一弹。

  “教、教主!”洪宁憋着气,强忍着我的挑逗在她身上造成的阵阵痠麻快感。
“洞房的时候,都要做这种事情的吗?”

  “别人洞房的时候会做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洞房的时候就会和我老婆
搞这些花样。”我暂停了对洪宁的挑逗动作,洪宁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妳要我代替韩小愚赔一个洞房花烛夜给妳,那我没有办法,我毕竟不
是韩小愚,我不知道他在洞房的时候会对妳做些什麽;我只能赔给妳一个我的洞
房花烛夜。”

  洪宁静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了难以决定的神情,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洪宁
立即下了决心。“那……教主请别介意,还是照教主的作法吧;即使教主赔给我
一个教主的洞房花烛也没关係的。”

  既然洪宁许可了我的作法,我也不多废话,右手继续开始揉捏着洪宁又嫩又
软又丰满的左乳,左手探到洪宁双腿之间、隔着亵裤开始撩拨着洪宁两片肉蚌之
中含夹着的肉珍珠,同时张口又含住洪宁耳珠,继续舔弄起来。

  “教主,不要,好痒……痒得人心裡难受啊!”在我的三路齐攻之下,洪宁
的身躯翻滚扑腾着。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我放开洪宁耳珠,凑嘴在洪宁的耳
边低声说着。“若非一轮痒鑽心,怎知高潮登仙乐?”

  “讨厌讨厌!教主调书袋取笑人家……呀~~!”

  洪宁娇嗔着,一对粉拳在我胸前捶打着;但是在我的嘴巴又一次含住洪宁耳
珠大肆舔弄起来的时候,洪宁立即尖叫一声,瞪圆了一对杏眼,螓首勐地后仰,
原本还忙着在我胸前捶打着的双手立即环绕住我的脖颈,拼命将她那饱满的胸脯
朝我的胸膛直贴上来。

  “呃……!”

  一声挟带着被我所撩拨起的炽烈情慾呻吟声从洪宁直起了的喉咙之中传了出
来。

  正在撩拨洪宁两片花瓣之间那粒肉珍珠的左手突然感觉到一阵潮湿隔着亵裤
传了过来,刚才那阵爱抚和挑逗应该已经让洪宁顺利进入状况了;于是,我暂停
了手上的动作,洪宁那带着欲求不满的幽怨询问眼神立刻望着我。

  “宁儿,闭上眼睛,放鬆身体,如果不放鬆身体的话,初夜会很痛的。”我
向洪宁柔声说着。“等一下会痛的话要立刻让我知道,好吗?”

  “教主,人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痛的吧?”有些疑惑的洪宁细声说着,
又娇又软的语音之中还带着些焦急的等待。“教主不用担心的。”

  “这和妳是不是第一次、会不会痛完全没有关係. ”我摇摇头。“既然我答
应赔还妳一个洞房花烛,我当然就当妳是我冰清玉洁的新娘,自然也会担心妳的
第一次会疼痛,所以要先提醒妳,不是吗?”

  “教主……”

  不知道为什麽,洪宁听了我这麽说,眼眶竟然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
要哭要哭的感觉。

  “放鬆身体,闭上眼睛,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我又柔声劝着洪宁。
“如果会痛的话,告诉我。”

  “嗯。”

  洪宁点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放鬆了身体,任由我跪爬在她双腿之间。

  掏出已经硬挺许久的肉柱对准了洪宁那冒出汩汩清泉的花径入口。“宁儿,
我要进去了。”

  当我将肉柱抵正了位置,下身一挺,将肉柱送入洪宁的花径内时,感觉到的
却是异常的火热湿润,而且也夹得比平常紧,感觉上洪宁的身体并没有放鬆,反
而是紧张地紧绷着。

  “啊……!”

  肉柱入体的同时,洪宁轻呼一声,一粒泪珠从洪宁眼角滑落。

  “怎麽了,宁儿,会痛吗?”看到洪宁落泪,我吓了一跳,洪宁不是真的会
痛吧?她都陪我练过好几次阴阳诀了,从来也没看她痛过啊?

  “不,不会……”洪宁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痛觉;又是一粒泪珠从
洪宁的眼角滑落,但是洪宁的樱口却露出了微笑。“……多谢教主关怀属下,属
下没事的,教主可以继续。”

  “没事就好,但是会痛的话真的要向我说啊!”

  有点奇怪为什麽洪宁嘴上说不痛,但是却掉眼泪,难道洪宁是不想让我担心
才那麽说的?不过回头想想,洪宁虽然说武功不高,但是毕竟是练过武的,而且
洪宁也跟着我练过阴阳诀,下体忍耐疼痛的能力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可好得太多,
就算真的现在替洪宁开苞,也不至于让洪宁痛到落泪才是。

  那麽,洪宁应该不是因为疼痛而落泪了,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洪宁为什麽落
泪。

  为了预防万一,我以轻缓的抽送动作开始运动着我的下身。

  “嗯……嗯……”

  当我开始在洪宁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肉柱的时候,洪宁娇美的面庞上露出
了舒畅的神情,显然洪宁正享受着男女交合时的快感;而且,洪宁也微微摇动着
她的臀部,有意无意地迎合着我的抽送。

  既然知道洪宁是真的不会痛,我开始逐渐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劲道,而且开
始对着洪宁花径之中的某个特定点展开有意无意的顶撞。

  “嗯……哦!喔……啊!”

  逐渐增加的抽送幅度和力道让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增大,偶尔针对洪宁花径内
的要害进行袭击则让洪宁的娇吟声不时传出几个拔高了八度的强音;被我搂在怀
中的娇躯就像被火加热了一般渐渐燥热了起来,细如米粒的香汗开始在洪宁的额
头前浮现。

  “嗯!教主!哦!教主!”

  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变成了狂浪的叫喊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了我的腰,一
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手却紧抓着我的手臂,还不时出力紧握着。

  我稍稍减缓了抽送的频率,但是现在每次推进都是将肉柱深深地顶入洪宁花
芯之中进行旋磨;强力的冲撞让洪宁胸前的一对高峰像是遭遇了激烈地震一般、
随着我的每一次冲击而颤抖摇晃不止。

  “教主……啊──!相公!哦──!夫君!”激烈的顶撞一定是在洪宁身上
造成了无比的快感,洪宁双颊飞红、发狂一般勐摇着头,直着喉咙大喊着一些她
平常绝对不敢出口的亲暱言语。“好、好舒服!顶心顶肺的……呀──!宁儿…
…宁儿好像要升仙了!再快、快些嘛!老公──!”

  既然佳人有令,而且肉柱上阵阵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于是我使劲勐顶
了几次,顶得洪宁尖叫起来,双手双脚在我身上勾了个死紧,然后深扎在洪宁花
芯之中的肉柱开始勐烈的将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浇灌在洪宁的小肚子裡.

  保持着深插在洪宁体内的姿势不动,感觉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我和洪宁结
合之处汩汩流出,洪宁紧闭着双眼,身体颤抖个不住。

  好不容易终于是平静下来之后,洪宁这才稍稍睁开了眼,一见到我正在看着
她,立即又闭上了眼,一朵红云扑上洪宁面颊。

  但是,洪宁却突然凑过樱桃小口,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好舒服……”洪宁一句话没说完,半途缩住,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原来洞房花烛夜是这……这个样子的。”

  “满意吗?嗯?”我微笑看着洪宁。

  “多谢教主的赔偿。”但是,洪宁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了我一
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我正觉得有点失望的时候,洪宁却又搂住我的脖子,再次送上了一个香吻。

  “宁儿好嫉妒,嫉妒教主夫人有个世上无双的好郎君呢!”

  拉过被子,洪宁迅速地用被子将全身裹住,一寸肌肤也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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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暂无标题)

  虽然说我‘赔偿’给洪宁一个‘洞房花烛夜’,但是洪宁倒是没有以此就自
居教主夫人,仍旧是和芊莘以及十婢姊妹相称,而且洪宁需要别人服侍她的时候,
也是很客气地请求十婢去协助她──虽然我早已经嘱咐十婢,每天两个人轮流去
服侍洪宁。

  因此,一路上洪宁和其他女孩子们倒是相安无事,没有因为洪宁摆出教主夫
人或是大小姐的架子而争吵起来。

  不过,我一个男人带着十二个女孩子──特别还是十二个美女──上路,毕
竟还是惹来了麻烦。

  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我发现了几个跟踪着我们的人。

  由于我不久前才刚带着洪宁去挑了正气庄,估计正道中人也差不多该有反击
动作了,会派人跟踪我们是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这些跟踪我们的人可不是从
皖南黄花山一路跟着我们下来的,那麽这些人怎麽会认得我?我现在虽然没有打
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我仍旧是易容过的,到底是谁能够在我易容之后还能认
出我来?

  这点不查清楚不行,如果他们认得出易容后的我,很难说他们不会认得我本
来的面貌,那这样我潜伏在岳麓剑派当卧底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曝光,这样会影响
我的复仇大计。

  于是,当我们抵达襄阳城、找了间客店住下之后,我把芊莘叫来,告诉芊莘
我打算去追查那些跟踪者的事情。

  “婢子能够帮忙吗?”听到我要去追查那些跟踪者,芊莘关切地询问着。

  “当然需要,妳可以帮忙替我掩饰一下。”

  说着,我一把将芊莘柔软的身躯抱入怀中,开始熟练地脱去芊莘的衣服。

  “教、教主!”芊莘红了脸,但是却没有阻止我脱她衣服的举动。“这、这
样要婢子如、如何协助教主掩饰啊!”

  “呵呵,让他们以为我正在房间裡和妳做那件事啊!”我凑在芊莘耳朵边轻
声说着,还顺便舔了芊莘的耳珠一口,让芊莘忍不住全身一颤,娇吟了一声。

  “所以,等一下要叫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让全、全旅店的人都听到?!”芊莘红着脸惊讶着,但是当我的手探到她
花瓣之间的珍珠时,芊莘的惊讶声立即化成了一声娇呼。“啊~~!”

  “呵呵,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表现得还算不错。”我将芊莘全身上下剥得
一丝不挂,然后将芊莘推倒在床上。

  “教主……呜!”

  芊莘正想说些什麽,但是我已经将芊莘的双腿向两旁分开,埋头在芊莘的花
径入口前,舌头立刻开始打扫着不停泉涌出来的爱液,还挑逗着芊莘的敏感之处,
让芊莘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不过,芊莘这次自己摀住了嘴,强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可起不到欺
敌的作用。

  于是,我翻身扑在芊莘身上,双手各捉着芊莘一隻手压在床上,让芊莘的双
手摆出像是投降一般的姿势,胸前一对玉峰更是不受遮掩、骄傲地挺立着。

  踢掉下身的裤子,我硬挺的肉柱对准了芊莘早已湿透的花径入口,一挺腰,
肉柱尽根没入了芊莘体内,深深地扎在芊莘的花芯上。

  “啊!”

  被我扎实地顶在花芯上,强烈的快感让芊莘直着喉咙呻吟出声。

  “呵呵,对了,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些。”

  “教主!那不是人家自愿的,好羞人!”芊莘不依地撒着娇,但是当我抽回
肉柱、再度用力地将肉柱顶进芊莘花径之中时,肉柱勐烈地刮过芊莘体内的快感
又让芊莘再次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呻吟声。“哦~~~!”

  我不管芊莘到底是不是自愿发出那麽动听的娇吟声,但是我现在需要芊莘来
替我製造一些欺敌用的声音,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柱抽回、然后像是要将芊
莘给钉在床舖上一般的势子勐力朝着芊莘体内冲刺。

  “啊!呀!噢!哦!”

  我每次的勐力冲击都让芊莘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淫叫,床舖的床板也因为承受
了冲击而同时发出了很响亮的叽嘎声。

  “叽嘎、叽嘎、叽嘎……”

  “啊──!哦──!教主──!顶透了啦──!”

  “跟妳说过几次了,有外人会听到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身分会暴露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将芊莘压在床板上往死裡勐
干。

  “谁会听见……呜!”一下深深的重击让芊莘不自觉地双手双脚全都勾上了
我身子。

  “讨厌啦!啊!啊啊啊啊!”被我有如辣手摧花一般疯狂地操干着,芊莘在
幸福的哭喊声中达到了愉悦的顶峰,滚烫的阴精有如山洪暴发一般从花径之中直
喷出来。

  这时,我注意到外面跟踪我的人有几个离开了,我立刻放开芊莘,从芊莘身
上爬起来,打算去跟踪那些离开的人,看看他们的幕后老闆是哪个正道人物;但
是,看到被我操得全身脱力、双腿甚至还因为我的勐力操干而合不拢来、无力地
躺在床上的芊莘,我拿起脱在一旁的衣服替芊莘盖在身上,免得芊莘着凉,这才
越窗而出,前去追踪那些离开的跟踪者。

  跟踪着那些人在襄阳城裡面的小巷子东转西绕,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太
差劲,我早就被他们给甩掉了;即使如此,以我现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轻功身手,
我还是跟踪得很吃力,特别是要一边跟踪这几个人,还要一边记住我回去的方向,
襄阳城可是个大城。

  最后,这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不怎麽起眼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商家后
院的庄院前,其中一个人在院门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
下,院门立即打开,放这些人进入庄院之中。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势,庄院四周的大树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佈
置在树上的哨卡并不是位于树顶,而是位在浓密的枝桠之间,再加上哨卡上的人
都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下方,如果我要偷熘进去的话,从树顶上熘进去还是有可
能不会被发现的。

  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大树树顶,我估量了一下,距离相当地远,即使我身有‘
凌云飞渡’轻功,也要出尽全力才能跃过这麽远的距离,怪不得那些人这麽放心
不监视树顶,放眼江湖,拥有这种轻功的高手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一提气,足底用力,我看准了最近那棵大树的树顶,施展‘凌云飞渡’轻功
纵跃过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阵强风却在这时颳过街道,刚好把跃在空中的我给吹
得偏了方位,差一点没能跃到目标的树顶,反而是让我朝着树中央对方哨卡的位
置直直落下去。

  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对方哨卡旁边,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吗?我只能祈祷
当我落在树枝上的时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着我这边,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
会隐身法,否则我肯定会被发现的。

  眼看着我就要落在枝桠之间,偏偏这个时候放哨的人转头过来朝向我预定落
脚的地方了!虽然放哨的人还没发现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面前的时候,除非他
是瞎子,不然肯定会看见我的。

  虽然说我要无声无息地杀了这个放哨的人一点也不为难,但是如果我杀了放
哨之人,那麽换哨的时候对方就会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会提昇往后的警戒,
而我现在并不想打草惊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不让那个哨兵发现我;希望我临
时想到的这个方法有效,否则都是会惊动对方的话,我也只好先杀了那个放哨的
傢伙了。

  左掌一起,一招‘飞沙走石’向着放哨之人头顶的树枝拍了过去;不过,我
这招‘飞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劲力的,只怕是我这辈子击出过劲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为,我不是想靠着这招‘飞沙走石’来杀人,我是想把树枝上的树皮灰尘
给吹进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只要灰尘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见我了。

  ‘飞沙走石’的劲力拍击在树枝上,阵阵灰尘和碎树皮朝着放哨之人的眼中
吹去。

  “我操!怎麽灰尘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闭住眼睛,一边满口不高兴地咒骂嘟嚷着,一边揉
着因为着了灰尘而麻痒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无声无息地
落脚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枝桠上,然后一个纵跃就上了树顶;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睁
开眼睛的时候,我早已经跃出三四棵树的距离了。

  闪过外围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几个进入庄院的跟踪者,看着那些人穿
过两进院子,直入第三进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间大堂的外面有人在站着守卫,甚至连屋顶都派人警戒着;为了偷听,我
只好施展轻功、悄悄熘近大堂边的一个守卫身后,在那个守卫能够发现我之前就
先点了他的昏睡穴;于是那个守卫软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着了,给了我一个不
受打扰、偷听大堂内的人在说些什麽的机会。

  轻轻捅破了窗纸,我凑眼在窗纸破孔上向内望去;大堂之中站了两排身穿葛
衣、手抱大刀的汉子,堂中摆着三张太师椅,其中两张椅子上坐了有人,第三张
靠右的椅子则是空着。

  令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大堂之中的这些人看来不像是武功高手,即使是坐
在太师椅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什麽好手,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不要说是芊莘或
是洪宁这两个太阴圣女,即使是十婢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把大堂之中的这
些汉子打假的。

  难道我猜错了,这些跟踪我的人其实不是正道中人?

  很快地,大堂中的人就证实了我的怀疑。

  “朱十三,你这次看上的货色怎麽样?”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那个矮瘦子大
咧咧地向那几个进屋的跟踪者问着。

  “禀报副舵主,这次兄弟们可是遇到了一批极品货色!”那个被叫做朱十三
的汉子兴奋地报告着。“这一批货色总共有十二个女孩,各各都是少见的美人胎
子,其中两个更是美如天仙,让负责跟踪的兄弟直说他从来没见过那麽美的女孩!”

  这是当然的了,芊莘是如何美貌我还不敢说,但是洪宁可是排名‘武林四花
’之一的美女,要是这样还不漂亮那就奇怪了。

  不过……这批货色?听起来像是黑帮用语,难道这些人其实不是打算反击太
阴神教的正道中人、而是见色起意的匪徒吗?很有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释这批人
的武功都不甚高、却在这座庄院之中佈下如此多的哨卡?佈置这麽多哨卡可要不
少时间,没有长时间的经营是办不到的,如果这裡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那只
能说正道中人真的是閒时间太多、閒钱也太多、閒人更是多,多到可以过分夸张
地佈置这样一个只是用来交换情报的联络据点了。

  “极品货色?那太好了!你立刻去派人准备,看是在明天趁货色们过江时候、
在江裡搓翻他们,或是今天晚上趁夜动手!”坐在正中间那张太师椅子上的秃头
兴奋地说着。“这批极品货色要是到手了,不但能卖个好价钱,献几个上去给帮
主,咱们弟兄不但能够吃香喝辣,以后在其他人面前走路都有风了!”

  哦,看来这些傢伙打算趁我们明天渡过长江的时候,弄翻我们的船呢!

  十婢都是北方人,不懂游泳;洪宁虽然是出身江苏一带的江南女孩,但是像
她那样的大家闺秀只怕除了沐浴以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水;我不会游泳,虽然
我可以运功屏气,但是不熟水性的我也只能保持淹不死而已,在水中打斗只怕还
及不上眼前这些地痞流氓;芊莘出身蜀地,只怕水性也不是很好;要是船被弄翻
的话,我们这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正想继续听下去,廊下却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一队人朝着我这
裡巡过来;我急忙跃上屋顶,还顺手拍开了那个被我点倒卫兵的昏睡穴,于是那
个卫兵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正好迎上了那几个巡哨而来的傢伙。

  既然知道这裡不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小溷溷,
懒得理会下面传来的喝骂声和拳脚交加朝着那个‘站卫兵偷懒打瞌睡’的傢伙身
上招呼下去的声音,我迅速离开了这间庄院。

  回到旅店的时候,洪宁和十婢都聚集在我房裡,芊莘也已经穿回衣服,坐在
床沿和洪宁聊天。

  “教主回来了!”当我穿窗而入的时候,芊莘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出现,惊喜
地叫着。

  “教主!”洪宁和其他十婢也纷纷迎上前来。“教主你跑去哪了?怎麽把芊
莘妹子一个人丢着不管?”

  “等一下妳们就知道我刚刚去哪裡了;先帮我换上猪八戒的打扮,大家跟着
我一起出去。”

  “要去闹事了吗?”一听到我要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最兴奋的人非洪宁莫
属,也不知道洪宁究竟是怎麽想的。

  即使在洪宁也上来‘帮倒忙’的情况下,芊莘和十婢仍旧是迅速替我换上猪
八戒的打扮;至于九齿钉耙这件‘武器’虽然因为过于笨重惹眼而没有带出来,
但是在路边人家随手借上一把就有了,所以我很快就回复了那令武林中人闻之色
变的太阴神教教主打扮。

  前往刚刚那所庄院的路上,我把我偷听到的情况和芊莘以及洪宁‘简单’说
了一下──我偷听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没太多东西可以向芊莘和洪宁说的,
想不简单说也不行。

  “想要劫色的黑道帮派看上了我们?”听到我说完情况时,十二个女孩子都
显得异常兴奋,难道是因为被人认为是美女、而使这些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
足?“那麽,教主,我们是要对那个黑道帮派出手吗?”

  “是啊,虽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盯上的感觉,而且谁知道这
些人会不会被正道中人收买来对付我们……”

  说到这裡,我才突然警觉,如果刚刚那些人是正道中人收买来跟踪我们的呢?
那些下三滥黑帮可能没有什麽武功高手,但是惯于偷鸡摸狗的他们,跟踪目标的
能力不见得比起正道中人要差;而且,虽然我刚刚听到的都是些难以理解的黑帮
行话,也许那正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密语?

  “……所以,等一下把那个庄院给彻底抄了,如果那些傢伙真的有在干绑架
女孩的勾当,地牢裡肯定会关着一些女孩,就顺便把人救出来吧。”

  “是,教主!”众女同声应命。

  当我们来到庄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群手持火把的大汉走出庄院大门
;那些大汉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愣,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带着十二个美女
气势汹汹地朝着庄院前进,难道好色的猪八戒真的显灵了不成?

  但是,在那些大汉愣过一会之后,其中一人怪叫一声:“大家快上,抓住她
们!是那批货色,她们怎麽跑来这边了?”

  被那个人一叫,一众大汉就像是突然回过魂来一般,拔出佩挂在腰间的大刀,
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全都避开了我,扑向芊莘和洪宁她们;
看来柿子要挑软的捏、人就该选美女来抓,或者该说要捏就要捏美女胸前的软柿
子?

  遗憾的是,芊莘她们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至少她们胸前的可不是柿子。

  只要是学武练功的人,都会希望试试自己的身手到了什麽程度,十婢也不例
外,而且十婢跟在我身边,也没有什麽动手的机会,就除了之前在安庆城抢妓院
和赌场的时候动手过几次而已;现在难得碰到一些可以动手的对象,十婢各各都
是跃跃欲试。

  十婢知道我是不会让她们冒险的,像是之前两次去正气庄,第一次我让芊莘
照顾着她们,还动用了‘太阴麻痺香’,第二次我则是彻底不让她们跟着;既然
我会放任那些持刀的大汉朝着十婢逼近,表示我认为这些人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到
她们,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会立刻保护她们,所以,虽然这些持刀汉子各各都是
一脸凶相,手上还握着明晃晃的利刀,空着手的十婢却一点也不害怕。

  果然,一动上手,那些汉子手上的刀就被十婢给空手抢了过去,然后每个人
屁股上都中了一记莲花腿飞仆了出去──第一个踹飞对手的是夏荷,但是其他九
婢大概觉得看着一个大男人被踹飞出去很好玩,于是纷纷有样学样,将对手的武
器抢过来以后,对着那些汉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结果就是许多大汉就纷纷飞仆着
跌做一堆。

  芊莘虽然是十二个女孩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但是芊莘却只是把朝她冲过
去的几个汉子给绊得失去平衡,那些失去平衡的汉子随即被一旁的十婢给踹飞出
去。

  洪宁是十二个女孩之中生得最美的,所以朝着洪宁冲过去的汉子也最多;但
是洪宁动起手来可不像她长相那麽斯文,那些被洪宁打倒的汉子不是折手就是断
腿,在洪宁身边痛苦地滚动呻吟着。

  打斗在片刻之后就结束了,那些朝我们冲来的汉子变成了两堆──一堆是被
十婢踹飞出去、仆跌在一处的,另一堆是被洪宁给打残、滚在地下的。

  而看到我们这边十二个女孩一下子摆平了一堆大汉,其他守在庄院大门附近
的汉子们纷纷抄起兵器,蜂拥到大门附近来戒备着;一群人手持着利刀警戒着我
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来阻拦我们的,甚至连个敢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群大男人就这样背靠牆壁,像是看到煞星一样看着我身边的十二个女孩。

  “宁儿,芊莘,把这些傢伙‘请’进庄院裡面去。”我向着那两堆仆在地上
的人颔首。“等一下关起门来一起处理掉也方便些。”

  “是。”

  芊莘和洪宁同时应声,芊莘踏步上前,像是扔小狗一样捉着那些汉子的衣领
往大门内就扔,洪宁则是一脚一个,踢得在她身边滚动呻吟的受伤大汉飞进大门
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也是。”我挺着钉耙向那些站在庄院门旁、
持刀戒备着的大汉们比了一比。“顺便也把他们请进去吧。”

  “是。”

  看着芊莘和洪宁缓步上前,十婢也跟在后面跃跃欲试,那些汉子们都吓坏了
;芊莘和十婢也就算了,被她们踹到屁股也只不过是痛一下而已,但是被洪宁打
到的话,那可是会折手断腿的。

  不知道哪个人先发了一声喊,一群大汉就像是回巢的蟑螂一般,流水一样迅
速地奔进大门裡面去。

  很好,省了我们不少手脚。

  我领着芊莘她们穿过大门步入庄院,殿后的侍琴和司枕随手关上了大门,还
上了门闩;这时,我之前偷听时见到的那两个舵主和副舵主正好带了一批人冲出
来查看情况。

  看到地上爬满了一堆哼哼唧唧叫痛的手下,又看看那些持刀戒备着我们十三
个人的帮众,再看看我们这边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和芊莘等十二个大美女,
其中洪宁更是美丽得让人呼吸都会为之停顿,那个舵主知道我们必定就是朱十三
所说的‘极品货色’了,他不明白的是,我们怎麽会在大半夜地杀进他的据点来。

  “这位……大爷……”那个秃头舵主向着我拱手为礼,但是似乎不知道怎麽
称呼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人,所以沉默了一会,思考着该怎麽称呼我。“……
请问深夜光临敝帮,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是没有啦,但是听说你们打算向我的女孩们动手?”我故意抓了抓自
己的背,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

  “向大爷的女孩们动手?”那个秃头舵主看了芊莘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
做坏事被抓到的惊惶神色,但是随即又恢复镇定。“大爷,您说笑了,谁会想向
您的女孩们动手?我们可都是守法良民啊!”

  “是吗?但是我听说,有人打算明天趁我们过江的时候搓翻我们,还是在今
天晚上先下手为强,来个夜袭呢?”我瞪着那个秃头舵主。“我这个人很胆小的,
被这些话给吓得没办法抱着我的女孩们睡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大街,看看谣言
是从哪裡来的了。”

  听到我这麽说,那个秃头舵主就知道自己的计画已经暴露,虽然他还不知道
是谁将他的计画透漏给我知道的。

  “既然你这崽子都已经知道了,那还多说什麽?今天就要你来得去不得!”
秃头舵主拔出插在他腰间的双节棍,目露凶光。“众家兄弟们,大伙一起上!她
们只有十三个人,合力把他们给拿下!”

  随着这个秃头舵主的命令,一众大汉又挥起武器,在秃头舵主的带领之下朝
着‘我’聚拢过来──这个秃头舵主还以为爬在地上那些汉子都是被我给打倒的,
毕竟洪宁和芊莘她们怎麽看都像是娇滴滴的美丽小姑娘,秃头舵主实在很难去想
像芊莘和洪宁动手打人的德性,所以就认定了地上的人都是我打倒的,于是就率
领了人朝我包围过来。

  但是,洪宁和芊莘马上就让这个秃头舵主知道他判断错误了。

  洪宁踏步上前,洁白的玉素手有如白玉兰花在风中微颤一般,一夺手就从秃
头舵主手裡抢过双节棍,然后一棍子夹头夹脑就朝着秃头舵主头上打下去。

  “留活口问话!”我怕洪宁一棍子把秃头舵主给打死了,急忙叫着。

  听到我下令,洪宁的双节棍去势一转,‘扑’的一下闷响,重重地打在那个
秃头舵主的屁股上,打得那个秃头舵主在怪叫声中仆倒在地;看来这个秃头舵主
的屁股就算没被打成四半,只怕也要红肿个十天半月了。

  第二次冲突也在短短的溷乱之后结束,这些大汉本身的武功都不怎麽样,又
没有把十婢等娇滴滴的女孩子给放在眼裡,缺乏戒心的结果就是被十婢反过来打
了个措手不及,地上又是趴满了屁股被踹而仆倒的人们。

  打斗结束,十婢一个个都雀跃不已,敢情这十个女孩子难得有出手的机会,
这次可是让她们过了瘾了。

  “喂!喂!你们究竟是谁?竟然跑到青蛇帮的汉水分舵大闹!你们可知道我
是谁?”刚刚那个被洪宁给打倒在地的秃头舵主大叫了起来。

  啧,又是这种打不过别人就想搬出后台来吓人的老把戏,我连围剿太阴神教
的整个白道武林都不放在眼裡,这个不入流汉子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整个白道
武林,我还会怕不成?

  不过,趁机会弄清楚这个小溷溷的背后势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喔,你是谁啊?”我蹲在那个倒地的秃头舵主面前,用钉耙轻轻拍了拍
他的脸。“请恕小人无知,不认识大爷你,还请大爷你自我介绍一下如何?”

  “我可是青蛇帮汉水分舵的舵主章老四,我可是我们青蛇帮帮主的女人的弟
弟的叔叔的儿子的朋友……”

  那个秃头章老四念了一大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係,我记不起来也懒得记,反
正就是这个章老四和青蛇帮帮主有那麽一丁点的关係就是了。

  趁着这个章老四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扯着十万八千里的亲属关係时,我向着
芊莘和洪宁投去询问的眼神,想知道她们对于这个青蛇帮知道多少;不出所料,
芊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洪宁耸耸肩表示没听过,看来这个青蛇帮只不过是襄
阳附近的一个地痞帮派而已,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字号。

  “……所以说,如果你敢得罪我的话,我们帮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好不
容易,章老四终于扯完了一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係,把最后‘威胁’我们的话给
吐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多有得罪了。”

  嘴上敷衍着章老四,我心中在飞快地转着念头:这个青蛇帮看起来似乎是个
不干好事的帮派,如果挑了他们也不损阴德,问题是这个帮派的势力不可能只有
这麽一点点,要是我只把这个分舵给挑了,留下一个大尾巴没收乾淨,虽然说我
不怕他们来寻仇,但是做事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风格,而我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时间
来把整个青蛇帮挑掉。

  如果说不挑了青蛇帮,那麽将青蛇帮收为太阴神教的附属帮会?这似乎也不
是个好主意,以青蛇帮这种充斥了溷溷的帮派来说,收了青蛇帮无助于增加太阴
神教的势力,反而会增加支出,而那些溷溷入教以后更是难以管理,还不如招收
农夫来当教众,既好管理向心力又强,而且传授一下武功之后就可以形成很有用
的战力了。

  既然收了青蛇帮没好处,挑了青蛇帮又没时间,我决定还是就事论事:青蛇
帮既然这次想绑架我的女孩子们,那我就惩戒他们一下。

  “芊莘,妳带春梅她们把这个庄院给好好搜一搜。”我向芊莘下令。“既然
这群傢伙起心想绑架妳们,只怕他们已经绑架了不少的女孩子,很可能就关在这
个庄院的某处;把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子找出来。”

  “是。”

  芊莘微微躬身领命,而夏荷一听见要‘解救被绑架的女孩子们’,这个满脑
子英雄就该做好事思想的夏荷立刻兴奋地冲第一个,抢在芊莘前面奔进庄院内进
去了;弄得芊莘和其他九婢为了怕夏荷碰到埋伏而出意外,只能也急忙展开身法
追上去。

  “宁儿,妳去大街上找个更夫来。”我从怀裡掏出一锭碎银子抛给洪宁。

  “是。”洪宁一闪身,一道红影直奔庄院门外去了。

  由于院子裡只剩下我和满地被打倒的青蛇帮帮众,为了省事,我将这些人全
都点了穴道,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乱跑了。

  点了青蛇帮帮众穴道之后,我抱着钉耙在一个石墩上坐下,等着芊莘和洪宁
她们回报状况。

  洪宁很快就领着一个更夫回来了,那个更夫虽然很好奇洪宁要他跟来干什麽,
但是一来洪宁生得美貌,二来洪宁将我给她的那锭碎银子塞给了更夫,因此更夫
毫不迟疑地跟着洪宁来到这个青蛇帮的庄院。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
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
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
’的身分。

          第十二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之二)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
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
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

  的身分。

  由于芊莘她们进屋搜索还没回来,我继续坐在石墩上等待着,洪宁则站到我
身后;跟着洪宁来的那个更夫则是一下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下子看着地上那
些被我点了穴道的青蛇帮帮众,一下子斜眼打量我一番,更多时间则是偷偷地看
着洪宁的美貌,丝毫不因为我们叫了他来、却又不告诉他要干什么事情而感到烦
躁。

  又过的好一会,阵阵细碎的杂乱脚步声从里进传了出来,看来芊莘她们找到
了不少被青蛇帮所绑架的女孩;果然一会之后,在芊莘的领头之下,十婢围护着
好几个蓬头乱发、神情慌张的女孩子出现在庭院之中。

  「启禀公子,我们在这间庄院的地牢之中找到了这些女孩!」看到我坐在石
墩上,夏荷急忙奔来向我报告着。

  「很好。」我点点头。「夏荷,你们分配一下,看看那些女孩子如果家是在
本地的,一个人送一个女孩子回家;要是家在外地的就先让她跟着我们,我们到
了晋南再叫费鹏安排人手护送女孩子回家。」

  「是。」夏荷答应一声,立即回头去询问有哪些被绑架女孩是本地人,哪些
是外地人。

  「那位更夫大叔!」我向那个因为看到许多美女出现而看得发呆了的更夫叫
着。

  「哦……啊!大爷,有什么事?」更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连连鞠躬
哈腰。

  「大叔,麻烦你去通知官府,就说青蛇帮这些傢伙绑架良家妇女,请官府派
人来将这些傢伙捉起来……。」

  我正说着,发现那个更夫满脸难色,就知道他是害怕青蛇帮的势力;于是我
从怀中掏出五枚十两银子的银锭,扔在那个更夫面前的地上。

  「大叔,你不用害怕青蛇帮会报复你,这五十两银子给你当路费,你报了官
以后,明天出发去别的地方旅行个十天半月,青蛇帮的人找不到你的;春梅,你
跟着更夫大叔一起去衙门,看着更夫大叔报官以后再回来。」

  「是。」春梅答应一声,上前替那个更夫捡起地上的五枚银锭,一股脑全部
塞在更夫手里。「大叔,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银锭,咱们快去报官把这些坏人抓
起来吧!」

  「是,是,姑娘请随我来!」手中拿到了沈重的五十两银子,那个更夫笑逐
颜开,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领着春梅朝着衙门去了。

  忙过一阵,芊莘她们从地牢之中救出来的七个女孩子之中,有五个是本地人,
但是只有四个人愿意回家,剩下那个不愿回家和两个来自外地的女孩都情愿跟着
我们一起去晋南。

  「为什么你们不想回家?」

  我好奇地询问那三个女孩,虽然我要芊莘将他们从青蛇帮手中救出来的事情
是好事,但是我不认为这足以让那三个女孩子感动得立志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
恩德,这其中必定有其他原因。

  「我的家人都被青蛇帮帮众给杀死了,就算公子愿意送我回家,我也无家可
归了。」其中一个女孩黯然说道,而旁边另一个女孩听她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悲
切地哭出声来。

  看来这些青蛇帮的帮众不是只有单纯地绑架美丽女孩而已啊,甚至还为了绑
架女孩子,竟然连女孩子的家人都杀掉了;幸好刚才没有决定要收这些青蛇帮的
人入教,这些人入了教,肯定会把太阴神教搞得乌烟瘴气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委屈你们几位先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了,我会负
责安排各位的生活,请各位不用担心。」我向那三个不愿回家的女孩子说着。

  我要夏荷、秋菊、冬梅、司衾四婢分别保护一个本地的女孩回家去,芊莘和
洪宁带着其他人先回旅店,我则留下来观察后续发展──虽然我要春梅跟着更夫
去报官来抓人,但是很难保证那些官兵来到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就算官兵来到
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抓人,我也得留下来向官兵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官兵来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带队的官差一点也没有官
架子,虽然我打扮得怪模怪样、一副猪八戒的造型,那个带队官差仍旧客客气气
地问我话,这让我对他大有好感。

  「这位先生,那个更夫说是你委託他去报案的,请问可是真话?」

  带队的官差一边指挥手下的兵丁将满地的青蛇帮帮众都给绑起来,一边指着
那个更夫问我。

  「是的,官爷,是小民要他去报案的。」我也不否认,直接承认了;反正我
也不怕青蛇帮帮众找我麻烦,这种不入流的帮会还不够资格找我们太阴神教的麻
烦。

  「那么,是否先生抄了青蛇帮的这个巢穴?」官差指着那些被兵丁们一一绑
起带走的青蛇帮帮众,那个秃头舵主还兀自大叫大嚷着。

  「咦?抄了青蛇帮这个巢穴的不是官爷您吗?」

  我故作惊奇地反问那个官差,那个官差同时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
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会过意来,我是想送功劳给他。

  「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那个官差还有点犹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之后,官差立刻
就点头了。

  「是啊,是我带队抄了这个贼窝的,你看我都忙昏头了。」官差有些尴尬地
笑着,随即低声问我:「先生,无功不受禄,先生将这件功劳奉送给我,不知道
是啥原因?能否说来让本官听听?」

  「官爷,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不好出面。」我笑了笑,指着自己脸上的
猪八戒面具。「官爷,如果我能出面的话,就不需要戴着这个面具,打扮成猪八
戒的模样了,您说是吧?」

  「这也说得是。」官差连连点头,在知道我让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面以后,
官差也乐得收受这件便宜功劳。「这位先生,听说你们还发现了几个被青蛇帮绑
架的女孩子,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在哪里?」

  「哦,有几个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经要我的仆婢先送她们回去了;还有几
个是外地人,我先安排她们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们回家;如果官爷不放心,
尽可去客店查看。」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倒是替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了。」官差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跑过来,向官差行了个军礼。「报告,一干人犯都已逮
捕完毕!」

  「很好。」官差点头,随即转头过来和我说话。「那么,先生,本官这就要
回去覆命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官爷你官运亨通。」

  看着大队官兵押着青蛇帮帮众远去,我吹了一下口哨,从刚刚官差的态度看
来,这批专干拐卖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没有利益勾结,很可能还制造了不少麻
烦给官府;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说搞定了青蛇帮这个后顾之忧,但是我也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
来没什么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像是青蛇帮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
混,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渡江的时候把我们的船弄翻,那么我们这边十三个不懂
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帮那些人在水中的对手。

  要是「太阴神教教主在渡江时被小混混给干掉」这种消息传了出去,只怕会
让白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门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装,将她们的美貌遮
掩起来,以免歹人见色起意;至于洪宁就比较难搞,她死活不愿意改穿男装──
即使是我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干得洪宁虚脱了好几次,洪宁还是不肯换上
男装,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让洪宁用面纱矇脸并改穿孝服,扮成刚死了老公的
寡妇,虽然这样无法完全遮掩洪宁的丽色,但是至少不会让洪宁因为太过耀眼而
引来歹人注意。

  除了改装之外,我还去买了许多牛皮水袋,当然买这些水袋不是用来装水的,
而是将这些水袋吹胀了以后绑紧袋口,再让女孩子们随身带着,这样即使渡江的
时候碰到歹人弄翻我们的船,不识水性的十婢和洪宁就可以抱着这些吹胀了气的
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隔天早上渡江的时候,我们雇
用的那个老船伕虽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边十二个「男人」配着三个女孩一个寡
妇的组合,但是也仅止于好奇而已,倒是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晋陕一带的飢荒虽然是结束了,但是大飢荒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
自从我们进入晋南以后,路上仍然不时可以见到不久前飢荒时饿死的人所留下的
白骨,不少光秃秃没有树皮的树仍旧立在荒野之中,许多村镇里仍然有大半的房
子是空着没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来的屋主都已经在飢荒中全家饿死了。

  由于飢荒才刚过去没多久,民生还没完全回复,我们也找不到像样的旅店可
以投宿,所以进入晋南的第一晚只好在野外露营了。

  重回故乡,十婢都是满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们必定是回忆起了当时
大飢荒的恐怖──当初十婢真的是饿到只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样,可不像现在每
个人都是水噹噹、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个趁着飢荒在招收
教众的太阴神教教主,十婢和她们的家人都逃不掉饿死的命运;即使如此,那段
飢饿的恐怖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十婢的记忆之中,这也难怪十婢回到了这片差点
饿死她们的故乡时,会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我把一旁的冬梅搂入怀里,低声问着。「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
飢荒的时候?」

  「是啊。」被我搂在怀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
的娇躯更深地倚在我怀中。「之前那段飢饿的日子,婢子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怕呢!

  要不是遇上教主的话,婢子只怕已经……」

  「别再想那么多了。」我按住冬梅的樱唇,阻止冬梅继续说下去。「既然你
们跟了我,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再饿肚子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饿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担心这个啦!婢子是……」冬梅急忙说着,说到一半却突然脸
上一红,不说下去了。

  「你是在担心啥?」我笑着追问,让冬梅的脸更红了。

  「婢子是……婢子是担心……」冬梅嗫嚅着,始终没说出她到底在担心啥;
但是冬梅迟疑了一会,却突然转过头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婢子是教主的
……教主的人了,婢子正在想着,今晚要怎么好好地服侍得教主舒舒服服……」

  「哦?怎么平常你就不想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现在才想到?嗯?」我打趣
着冬梅。

  「教主好坏!取笑人家!」冬梅窘了,一对粉拳搥打着我的胸口。「人家…

  …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了……」

  我倒是猜得出冬梅为什么会这么想,自从冬梅跟了我之后,每天都是吃好的
穿好的,日子过得舒服惬意之至;而回到山西地界,回想起那段飢饿的时光,现
在好吃好穿的舒适日子和从前那种被强烈的飢饿感所折磨着的痛苦时光一比,冬
梅自然会很感激我将她从濒临死亡的飢饿之中解救出来,还让她日子过得舒适惬
意,所以冬梅也会想回报我,让我也觉得「舒适」一些。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我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就地趴好,屁股翘
高,让我玩玩你的屁股?」

  冬梅的粉脸红了个通透,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一个狗爬姿势趴在我身
前,高高地翘起她日显丰满的圆润屁股。

  拉掉冬梅的裙子和裤子,藉着月光隐隐可见冬梅那紧夹的花瓣之间有着清澈
的滴滴露珠。

  既然冬梅早已经进入状况,我也省去前戏,直接拉开裤子,让精神十足的肉
柱对准了冬梅的花径,缓缓顶入。

  「啊……哦,教主……」冬梅低声娇吟着舒畅的喘息声,花径之中的软肉层
层叠叠地绕上我的肉柱开始蠕动起来,像是挤着沾满水的湿布斤一般拧挤着,越
拧越多水。「冬梅的身子是教主的……请教主……啊……请教主不用顾虑冬梅,
怎么舒服就怎么玩弄冬梅的身子吧……噢……」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的。」

  说起来,虽然说我和冬梅每天都会一起练上几次「阴阳诀」,但是练阴阳诀
的时候毕竟不是在亲热,两个人都忙着运功而不是忙着摇动身体,所以像现在这
样、我捉着冬梅的纤腰、将肉柱顶入冬梅小穴内抽动着,这种形式的亲热反而不
多。

  既然冬梅有心想让我感到舒服,我也不好辜负冬梅的好意,于是我加快了抽
动的速度,让肉柱剧烈地顶撞着冬梅软软的花径肉壁。

  「啊……啊……」

  我抽动着肉柱在冬梅体内造成了强烈的快感,冬梅呻吟着,好几次因为快感
的刺激而导致全身无力,整个人突然软趴在地,然后冬梅奋力撑起身子,又再次
因为超过忍耐限度的快感造成身体乏力而仆趴下去,如是重複着。

  但是,冬梅的花径却逐渐火热紧缩着,大量的花蜜不停地被肉柱的抽送动作
挤压出来,沿着冬梅白嫩的大腿向下流着。

  「啊!教主!啊!教主!婢子、婢子要到了!」

  突然之间,冬梅直起了喉咙大叫着,双手向后一阵乱抓,抓到了我的手就死
力握住猛扯,借力让她的屁股密密地顶上了我的小腹,将我的肉柱尽根吞没到她
的花径之中。

  接着,冬梅突然瞪圆了一对杏眼,娇躯僵硬颤抖了起来,大量蜜汁从花径之
中爆发出来、像是失禁一般喷得我们两人下身都湿漉漉的;然后,当冬梅的高潮
结束时,冬梅因为全身乏力的关系,只能软软地趴伏在地、喘息不止。

  「教、教主……舒服吗?」虽然冬梅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挂念着刚刚是不是
有取悦到我。「婢子的表现、是否还可以……?」

  「那还用说?你表现得很好。」我俯身在冬梅耳边亲吻了一下,让冬梅脸红
了起来。「下次有空,咱们再这样来上一次,好不好?」

  「教主想要、几次都可以……」冬梅满脸幸福的表情说着。「可是,刚刚教
主没有发泄出来呢……是不是要婢子再替教主……?」

  「呵呵,不必担心,看来春兰她们也很愿意分担你的工作呢!」我指了指春
兰她们,九个人从刚才就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我身边,一副随时可以接「棒」上阵
的样子。

  「好啦,你们几个,冬梅已经累了,再来谁要接替冬梅的?自己过来吧!」

  进入由费鹏率领着山西地区教众所建立的萧家堡地界时,我们立刻就认出这
里必定就是萧家堡,但是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萧家堡──一路行来,大飢
荒的阴影还没完全过去,很多田地仍然是荒废着的,即使有人种植东西,由于土
地乾旱过久,种的庄稼也是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德性。

  但是,这些荒芜萧条的景象在萧家堡却被满地绿油油的景象所替代;路边开
垦了水田,水田中正种植着生机盎然的稻子,迎风摇曳着沐浴在骄阳之下。

  虽然当初费鹏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收集的四千多教众如果屯下来的话,开水
利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仅仅三个月,当初屯聚着四千人的荒地竟
然已经被开垦成了良田,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田地里种的稻子再过一两
个月就可以收成,并且会是大丰收。

  而且,沿路经过的稻田之中随处可见有人在田中干活,但是有些人见到我们
的时候,只是好奇地打量我们几眼,然后又回去埋头工作;有的人却欣喜若狂地
抛下手边的工作,直奔到我面前躬身行礼,大叫着「教主好」;很明显,有不少
人是在我们离开晋南之后才招收的新教众,那些看到我们的时候只好奇地打量我
们的人就是后来才新收的教众,否则就算他们不认得变装易容后的我,肯定也会
认得芊莘这个太阴圣女的,芊莘可没有变装啊。

  除了堡外的土地被开垦成肥沃的水田以外,整个萧家堡周围也竖立起了一道
木栅,将萧家堡给保护起来,用来抵御强盗山贼的攻打,木栅周围还每隔一段距
离设置一个瞭望塔,警戒着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

  得到了教众的禀报,因此在我到达萧家堡的堡门时,费鹏已经率领了许多人
在堡门那边等着迎接我了;在我踏进堡门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教众们在费鹏的带
领之下同时下跪,发自教众内心狂热的「参见教主」呼声响彻天际。

  感觉好爽!

  「大家都先起来吧!」

  等费鹏和那些教众都站起身来之后,我将洪宁拉到身边。「向大家介绍,这
位是本教新任的太阴圣女洪宁。」

  「参见圣女洪大人!」教众们在费鹏的带领下恭敬地弯腰鞠躬,洪宁则是很
自然地微笑点头还礼,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许多人将她高高捧起来尊敬的感觉。

  「对了,费鹏,我很好奇你这三个月是怎么整顿这里的,带我参观一下吧。」

  「是,请教主随我来。」费鹏恭敬地答应着,随即转头吩咐跟着他的那些人
先解散,各自去干各自的活。

  「是,总管。」跟在费鹏身后的人哗啦一下,全都散了个乾净。

  「那些人是你手下负责管事的?」我好奇地问着。

  「是,教主;那些人都是负责管事的。」费鹏回答。「有的人是负责开水利,
有的人负责养牛养猪,有的人负责农耕,有的人负责打铁……」

  「有人负责打铁?」我吓了一跳。「打铁也需要人负责吗?」

  「是的,教主。」费鹏回答着,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弟兄们开水利和
耕田是需要靠锄头和犁之类的工具来帮忙的,这些东西去外面买太贵,而且也不
容易运回来,再说坏了也是要修理,还不如我们买他几车铁矿铁砂回来,自己打
造工具,又便宜,坏掉的时候要修理也方便。」

  「哦,原来如此。」我点头表示理解。

  费鹏领着我们向堡内走,我们看到许多教众正在一些管事人的指挥之下,将
笼一笼的鸡鸭等家禽装上车;而另一边则是许多人正忙着卸下车上装载的货物。

  「这些人又是在干啥?」我指着那些正在忙碌地装卸货物的人。

  「启禀教主,那些是负责交易的弟兄。」费鹏回答。「我们将堡内产出的多
余粮食运到外面去,交易一些必需品回来,像是打铁需要的铁矿这类的;当然,
也可以多赚一些资金。」

  「原来如此。」

  再往前走,穿过另外一道闸门,道路两旁兴建了不少的住家,看来这里是属
于堡内的居住区。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我好像听到有许多小孩子在朗诵文章的声音?

  「费鹏,你还在堡内设了学堂啊?」我侧耳倾听着,确定我没有听错,的确
是有着小孩子们阵阵的颂书声传来。

  「教主的耳力真好,学堂设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周围还植满了树,确
保孩子们上学不受打扰,这样教主都听得到孩子们的颂书声!」

  费鹏钦佩地望着我,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之中也有着相当的自豪,显然设
立学堂这件事是费鹏相当自傲的功绩。

  「了不起,连设立学堂这种事情你都想得到!」我称讚着。

  「多谢教主夸讚,属下愧不敢当。」

  突然想到,这个萧家堡在费鹏的经营之下,现在不但能够生产粮食喂饱教众,
似乎还能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必须用品,只有像是铁矿这种没办法就地挖出来的
东西才必须出去交易……而说到交易,萧家堡现在似乎也生产了不少的东西能够
卖到外面去,并赚进了不少钱,不然费鹏哪来这么多的经费搞设立学堂这些事情?

  我要费鹏带着我前去学堂一看究竟,而随着我们逐渐接近学堂,我听到了不
止有着孩童的读书声音,甚至还有年轻人在练武时的喝叫声;而当我们走进学堂
大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学堂中央的广场上有一批十七八岁的壮丁正手持枪刀、
在进行武艺训练,而两旁的房舍之中则不断地传出颂书声。

  看来这个学堂不但提供孩子们念书的地方,甚至也负责训练壮丁们武艺。

  看到费鹏在学堂内找人传授壮丁武艺,再加上费鹏的其他措施,我突然想到,
这不正是军队屯田的办法吗?将军队屯紮下来开垦种地并进行训练,不但可以提
昇军队的训练和战力,还能生产出自给自足的军粮。

  而现在的萧家堡在费鹏以屯田方式经营之下,不但自给自足,甚至已经变成
了一个小市镇了。

  「对了,费鹏,现在萧家堡这边有多少教众?」我问着。

  「启禀教主,除了之前由教主亲自招收的四千多弟兄之外,后来我们又陆续
收容了两千多的灾民,而那些灾民们也同意加入我教,现在萧家堡有约六千两百
名教众。」费鹏禀报着。

  「哇!六千两百人!」我身后的芊莘和洪宁同时惊呼出声,说真的我自己也
吓了一跳。

  听芊莘说,当年太阴神教全盛时期,教众也才一万多人;但是现在光是萧家
堡一地,就已经有六千人的规模,如果再加上黄花山总坛的一千多人,现在的太
阴神教早已回复到当初全盛时期的八成实力了。

  不过,在量的方面或许是回复了太阴神教当年的八成实力,但是在质的方面
却还远远不及;现在的太阴神教之中除了我和芊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武功好手
了,洪宁的武功平平,即使练了「阴阳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提昇功力,离
「武功好手」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费鹏虽然能干,但他可是彻底的不会武功。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增加太阴神教之中的高手教众数量。

  我将自己关在费鹏替我准备的豪华堡主卧室之中思考着,现在我手边有着两
个大问题。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太阴神教缺乏高手的问题。

  回到晋南来一看,我发现费鹏已经将萧家堡建设成了太阴神教的一个重要据
点,这个据点保存着太阴神教四分之三以上的实力,同时还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
源;但是负责管理萧家堡的费鹏和他手下的管事人却都不会武功,那么万一他们
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大个萧家堡马上就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风流云散,也就是说,
太阴神教将会一下子就损失超过四分之三的实力。

  但是,我要怎么保护费鹏不受袭击?现在太阴神教里面除了我和芊莘,其他
的人根本都算不上高手,要我派芊莘整天保护费鹏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整天
跟着费鹏充当他的保镖,那么剩下的可行办法就只有传授费鹏武功了──招募高
手加入太阴神教来保护费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怀疑一个武功高手会甘心充当
费鹏这样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的保镖。

  结论就是,传授武功给费鹏,一来是可以让费鹏自己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
当作是给费鹏的奖励,三来也可以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好处多多。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我所知道的武功几乎都是以强劲内力为根基来运使
的,要使用那些武功就必须先修炼内功──像是修炼「阴阳诀」或是「昊天正气
诀」。

  「阴阳诀」可是需要女人来帮忙修炼的,传授给费鹏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问
题,反正可以叫费鹏自己挑几个女人陪他练功;问题是,吕晋岳正在图谋我的「
阴阳诀」,之前甚至还派了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要是我将「阴阳诀」传授给
费鹏的消息泄露出去,会不会反而引鬼上门、替费鹏招徕不必要的敌人?

  而如果不将「阴阳诀」传给费鹏,而是传他「昊天正气诀」的话,一来会害
得费鹏从此无法接近女人,这似乎不是奖赏忠心耿耿部属的好主意,而要是费鹏
学得「昊天正气诀」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在岳麓剑派卧底所使用的「书生萧颢」

  身分就会曝光,这样会对我的复仇大计造成严重的冲击。

  撇开传授费鹏武功的问题不谈,我还有另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之前我在
襄阳挑了青蛇帮,救出了三个女孩,原本说好是让那三个女孩跟着我们来萧家堡,
然后我再让费鹏去安顿那三个女孩子;但是进入萧家堡之后,那三个女孩子突然
改口不愿意接受费鹏的安排了,而是要跟在我身边,而且她们还不愿意「屈就」

  侍婢的身分,这摆明了就是想嫁给我当老婆,或是嫁给我当小老婆。

  我当然知道我还没帅到能让这些女孩子一见倾心,而从坏人手里救出她们的
恩情也还不到让她们感激涕零的程度,不然早在当初救出那三个女孩的时候,她
们就会当场推倒我并加以强奸……喔不,是「以身报恩」,决不会等到现在到了
萧家堡才来这么说。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女孩看到了萧家堡这大片基业都是属于我
的财产,这才想到要嫁给我,如此一来她们就成了萧家堡的女主人,能够使唤六
千多个奴仆……听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一点不错呢!

  当然娶三个美女当小老婆是没啥不好,不好的是,当初救出这三个女孩可是
芊莘和十婢的功劳,现在要是我娶了这三个女孩,原本被十婢救出来的人一下子
爬到十婢头上变成主子了,十婢要是不生撕了我那才奇怪。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一次解决两件麻烦的办法……

  我将那三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女孩子找了来,同时也将费鹏给找了来,预备一
次将问题全部解决。

  看到我找她们来,那三个女孩原本很高兴的,但是当费鹏也出现在我面前的
时候,那三个女孩明显不乐意了,她们认为我是要强迫她们听费鹏的安排呢!

  不过,她们的推测其实也没错,如果她们不愿意听我的安排,我是有打算将
她们丢给费鹏去处理的。

  「不知道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什么事?」费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
女孩,好奇地问着。

  「费总管,你结婚了吗?」我故意不像以前一样称呼费鹏的名字,反而叫他
「费总管」,主要还是要叫给那三个女孩子听的,让她们知道,费鹏可是主管着
萧家堡这一大片基业的人。

  「还没有。」费鹏回答着,他也注意到我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好奇地又看了
看那三个女孩子。

  「那么,可有意中人?」

  「也没有。」费鹏再度摇头。

  「那么,你觉得这三个女孩如何?」

  我指了指那三个被我救出来的女孩,这样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打算将这
三个女孩送给费鹏了。

  那三个女孩对于我的安排吓了一跳,倒是费鹏却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他早就
已经猜到我刚刚在三个女孩子面前问他那些话的用意了。

  「教主恕罪,不知道教主为何如此急着要属下成亲?」费鹏没有直接回答我
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要传你一门功夫,这门功夫要你结婚了才能练。」我解释着。「你
知道,你现在是萧家堡的灵魂人物,要是你被宵小贼子给暗算了,那么萧家堡可
就垮了;所以我打算传你一门功夫,让你学起来自保。」

  「原来如此,谢教主抬爱。」费鹏拱手称谢,脸上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属下觉得这三位姑娘都不错,能够与任何一位匹配都是属下的荣幸,就不
知道这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三位姑娘,你们怎么说?而且,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三位能够一起嫁给
我教这位大总管,因为我要传他的功夫,没有你们三位一起协助他,还真是练不
成。」我转头看着那三个现在已经红了脸的女孩。「不知道三位姑娘是否愿意嫁
给我教的总管,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三个女孩子同时红着脸,低着头,对于我的问话彻底不回答;这早在我意料
之中,我早就知道她们会因为害羞而不回答的。

  「那么,如果三位对于我的安排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可好?」

  我继续敲钉转脚。「如果三位姑娘不喜欢,尽管提出来没关系,一切好商量。」

  正如我预料的,三个女孩仍旧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她们
大概也觉得,就算不能嫁给我这个教主,能嫁给一个总管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所
以三个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费总管。」策略成功,顺利地将三个麻烦送出家门。

  「三位姑娘,请先回去准备,费总管很快就会去迎娶三位;费总管,请留下,
我现在就传你功夫。」

  三个女孩红着脸,低着头出去了;留下来的费鹏好奇地看看那三个女孩,又
好奇地看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要他娶三个女孩回家。

  不过,当我将「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口授给费鹏之后,费鹏
就明白为什么了;这个精明干练的汉子在听完我讲解「阴阳诀」之后,一张老脸
涨得通红。

  「我还要在这边留上几天,你不妨趁着这几天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有问题
可以来问我。」我交代着。「对了,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修炼这门功夫,务
必要保密。」

  「属……属下遵命!」

  看到费鹏那副老脸通红的德性,我想我就算不特别嘱咐他,他大概也不会让
人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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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回目未定)

  由于吕晋岳给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左右,我不忙着回岳麓山,再加上要指导费
鹏练习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我决定先在萧家堡住下来再说,顺便在这段时
间内加强我自己的内功。

  我要加强的可不是「阴阳诀」,而是「昊天正气诀」这门内功。

  之前洪宁明明已经回复记忆,却假装失忆的经历提醒了我,如果我那个时候
有搭洪宁的脉搏替她把脉一下,我一定可以发现洪宁早已回复记忆的真相,但是
我却偏偏没有这样做,以致于被洪宁小小地欺骗了一下。

  可是,等我这一个月过完之后,回到岳麓山上时,吕晋岳肯定会测试我修炼
「昊天正气诀」的进度,要是我一点功夫都不会,那摆明了就是在打混,只怕吕
晋岳会不高兴。

  而比起惹吕晋岳不高兴还要更严重的,就是万一吕晋岳在测试我的「昊天正
气诀」练功进度时,发现了我身上竟然还有其他种的内功,就算吕晋岳不知道那
是「阴阳诀」的内功,吕晋岳肯定也会立刻知道我是装傻扮懵、混在岳麓剑派之
中卧底的。

  到时候该怎么办?和吕晋岳大打一架?先不提我打得过打不过吕晋岳的问题,
身分暴露之后,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岳麓剑派卧底、打探白道方面剿灭太阴神教
的计画了。

  几经思索之后,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到我回山、吕晋岳要试探我功
力的时候,将「昊天正气诀」练出来的真气外放、而收歛「太阴神功」的内劲;
吕晋岳要试探我的功力,只要他的内劲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气相接触,「应该」

  就会收回去,这样就不会发现我隐藏起来的太阴内劲了。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嚐试看
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吕晋岳给识破、现场和吕晋岳开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当然得好好地修炼我的「昊天正气诀」,否则到时
候我的昊天真气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阴内劲时,被吕晋岳一试,照样是要穿帮
露馅的。

  由于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因此我得找个安静
的地方练;而在人挤人的萧家堡之中去哪里找安静的地方?费鹏倒也聪明,他把
我安排到储存冬粮的地窖之中去练功,这些储存冬粮的地窖都是深挖进地底的,
以便保持低温,外面的噪音自然也传不进来,还用石头和灰粉砌成墙壁,不但防
潮还可以防老鼠,用以保护过冬必须的粮食是最适合的了──当然,把我塞在里
面、让我能不受打扰地练功,也是挺适合的。

  别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练功以免被人打扰,我却是躲在装满粮食的
地窖之中练功以便不受打扰,不知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是不是这个意
思?

  在地窖之中练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气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了。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练这「昊天正气诀」也算是颇有进境,但是练这功夫实在
是太无聊了,远远比不上练「阴阳诀」有趣,而且也缺乏让人勇猛精进的动力─
─练「阴阳诀」的时候可以欣赏女人被阴阳诀的内劲给刺逼到高潮的模样,这让
男人相当有成就感,当然也是下死劲地去催劲练功,就是想让女人能在自己「阴
阳诀」的攻击之下叫得更浪荡些;可是谁会想要用力练「昊天正气诀」这种会让
人不举的功夫?难道嫌自己阳痿的还不够快?

  从地窖里出来,正好看到洪宁拉了张躺椅放在大树下,迎着夕阳在阅读着手
上的书。

  「你在看什么?」好奇地来到洪宁身旁,看着洪宁手上的书。「咦?诗经?

  你看得懂这么难的书啊?」

  「啊!教主!」

  没注意到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洪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手上的书
收起来;但是当她听到我说出「诗经」两个字的时候,洪宁眼睛睁大了。

  「教主识字?!」

  这也难怪洪宁惊讶,武林中人念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当官,
也没有谁会花钱去念书,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们就都不识字,而我为了不被白道
发现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装,更少穿我的书生衣冠,也难怪洪宁会以
为我不识字了。

  「呵呵,我不但识字,我还考上过秀才,正打算去考举人当当官呢!」我轻
轻摸了摸洪宁的脸蛋。「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边替我保驾吗?」

  「嗯。」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认为以洪宁的武功,能够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起到保护我的作用,但
是洪宁的这份心意倒是相当令我感动:要她这样的美女守在地窖前这么长一段时
间,可是相当令人感到无趣的事情,真亏洪宁能够忍受。

  「呵,一起去吃饭吧?」我拉着洪宁柔软的小手,协助洪宁站起身来。

  正当我拉着洪宁的手想朝着食堂去的时候,却隐隐听到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
声;堡门离这边有着相当远的距离,即使一个人扯破喉咙大声叫喊、声音也传不
到这边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声音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我却听到了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很显然在堡门那边出了大事,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么了?教主?」看到我停步侧耳倾听的模样,洪宁好奇地问着,她的内
功还不够好,听不到堡门方向传来的吵闹声。「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出大事了,堡门那边有人在吵闹,咱们瞧瞧去。」

  拉着洪宁的手,展开「凌云飞渡」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堡门附近;许多人正
喧哗着聚成一团,人们脸上都露着悲愤的表情。

  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来了!教主来了!」

  有人注意到我拉着洪宁的手出现,即使他们记不得我的长相,但是洪宁的美
貌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
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

  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
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去。

  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
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
状异常悽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
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
的教众,算是给个警告?

  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总管来了」,
人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

  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
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
是颇有进展的。

  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
宁就在附近不远处,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
这才回头。

  「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
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
请教主惩罚。」

  「没事,你继续问话吧!」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
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

  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
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
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

  终于,费鹏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
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
这样,叫人送回来。」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
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

  「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费鹏微微摇头。「会将我们的兄弟砍
杀成这样,还特意僱人送回来,示威的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
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

  「嗯……」我沈思了一下。「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

  是不是没本钱买卖?」

  「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佔据了黄河
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我插口。「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
然就不让你种地?」

  「教主明见。」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佔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
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

  「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
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
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灌溉费」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
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
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就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我也……」

  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
去,聚集在板车旁,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来。

  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

  「好了!大家安静!」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教众们立刻鸦雀无声,等待
着我说话。

  「费总管,你不是有训练弟兄们武艺吗?」我转向费鹏。「集合所有能打的
弟兄,咱们去抄了毒龙帮这个祸害!」

  「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大声答应着,而周围的教众听到了我决定去攻打毒龙帮,全都兴奋地欢
呼起来。

  虽然我给费鹏的命令是「调集所有能打的弟兄」,费鹏也的确是调集了大批
人手,但是费鹏却只选了三百人出来担任攻打毒龙帮的任务,其他的人则是安排
在萧家堡的各处防禦据点待命。

  「费鹏,你把人派去防守据点干什么?」我看着费鹏把一队又一队的人派去
各防禦据点,终于忍不住发问了。「我们好像是要去抄了毒龙帮吧?」

  「启禀教主,要抄了毒龙帮,有属下带领的这三百弟兄已经足够。」费鹏躬
身回答。「但是属下怕这是毒龙帮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我们的主力外出,反过
来攻打我们萧家堡,因此才会派人加强各据点防禦;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原来如此。」

  我点头,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有可能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被费鹏一提
醒,我这才想到,要是被敌人趁着我们主力外出的时候进攻,堡内留下的都是老
弱妇孺,结局肯定很惨。

  就在这时,马嘶声传来,许多教众将那些原本用来拉车的马都给牵了来,而
且这些马现在全都上了鞍蹬。

  「我们骑马去?」我还真没想到可以把拉车的马牵出来骑呢!

  「是的,节省时间。」费鹏亲自将一匹毛色血红、浑身发亮的高头大马牵了
过来给我。「教主,请上马。」

  「哈哈!好!」我大笑着跃上马背。「宁儿,芊莘,你们两个来和我一起骑
这匹马,这样可以再省出两匹马来!」

  芊莘和洪宁几乎是应声奔到我的马旁,我一手拉着一个人上了马,让芊莘坐
我身前,洪宁坐我背后,被两个美女夹在中间。

  「教主,为什么要让我坐后面啊?」不过,趁着教众们纷纷领取兵刃并跨上
马背的同时,洪宁却在这时凑在我耳朵旁低声埋怨。「反而让芊莘妹子坐前面?」

  「因为你太美了,坐我前面会抢我的锋头。」我也回头和洪宁咬耳朵。「何
况,你的胸部比芊莘的大些,靠在我背上感觉也好些。」

  「死相!」洪宁红了脸,啐了我一口,但是表情显得很高兴;然后洪宁双手
搂住我,将上身紧贴在我身上,还故意晃了几下身体。「是不是像这样?」

  「对啦!就是这样!」和洪宁接了个吻,回过头来,正好迎上芊莘那似笑非
笑的目光,似乎是在说,好啊!竟敢说本姑娘的胸部比较小?教主你完蛋了!

  「你的也不小了啦!」我搂住芊莘,靠在芊莘耳边吹着气。「而且,你将来
还会长大,也许会发育得比洪宁更壮观呢?」

  芊莘没有回答,只是被我搂着的娇躯扭动了几下而已。

  看看大家都已经领到兵器、跨上马匹了,连没有骑过马的十婢也都跳上了马
背、弄懂了怎么用韁绳和鞍蹬来控制马匹,我向费鹏点点头。

  「弟兄们!」费鹏提气大喊。「咱们这就出发去抄了毒龙帮,替死难的弟兄
们报仇!」

  「喔!」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大队人马急驰出了堡门,朝着毒龙帮的地盘而去。

  要找到毒龙帮的地盘并不难,萧家堡之中的教众不乏受到毒龙帮迫害而不得
不离乡背井的人,让这些教众带路,到了地头上再找当地的农夫又问一下,那些
被毒龙帮给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当地农夫很快就指引我们找到了毒龙帮的巢穴。

  来到了毒龙帮的老巢所在,当地是一个类似萧家堡的庄院,不但有围墙,还
有护庄河,甚至还有吊桥;而看到我们大队人马远远驰来,庄院内早就打响了警
钟,横跨护庄河的吊桥缓缓收了起来,许多人影也在黑暗中纷纷登上围墙。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对方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登上了围墙,再加上对方已经收
起了吊桥,除非我能先以轻功跃过护庄河、砍断收起吊桥的铁炼将吊桥放下来,
不然强行攻打,损失将会非常惨重。

  不过,费鹏对于毒龙帮的人将吊桥收上这件事似乎无动于衷,而是继续催队
前进,直到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费鹏一举手,大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脸上不露喜怒哀乐地观察了毒龙帮的巢穴一阵子,费鹏突然大叫一声:「上
火箭!」

  在费鹏的命令下,教众们以五人为一组,其中四人将火把扔在地下,抽出弓
箭,然后将箭头伸到仍然拿着火把的教众面前,由持火把的教众替其余四人点燃
箭头前绑着的、浸了火油的麻绳。

  点了火之后,持弓箭的教众搭上火箭,拉开弓,燃着火的箭头在黑夜之中斜
斜仰起,指向毒龙帮的庄院。

  「放!火箭预备!」

  费鹏口令一下,咻咻声响,两百四十枝火箭齐齐射出,有如流萤舞空,向着
毒龙帮的庄院飞去,落在庄院内之后,似乎是烧着了什么东西,引起了火灾,我
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头在着火的地点附近窜来窜去。

  第一波火箭出手,教众们又拔出一枝火箭,伸到持火把的教众面前;但是这
次持火把的教众们没有替箭头点火,而是静静等待着命令。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费鹏,从刚刚教众们能够整齐划一又快速地执行他的命令
看来,费鹏显然投注了不少心血在训练这些教众上,而看到费鹏能够将这些教众
的纪律训练到几乎和军队一样,再加上费鹏以军队屯垦的方式在经营萧家堡,我
开始怀疑费鹏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懂这么多军队的事情?他真的只是飢荒
时、一个因为要讨生活而不得不落草当土匪的普通人吗?

  就在这时,吊桥开始放了下来,可以看到许多毒龙帮的帮众手持闪亮的利刃
和火把聚集在吊桥的另一边,只等着吊桥一放下来,就要冲出来了。

  「点火!上箭!」费鹏再次高声下令,教众们迅速拉开弓,将点好了火的箭
枝搭上,开始瞄准。

  吊桥终于完全放了下来,呐喊声起,毒龙帮的帮众挥起武器,开始朝着我们
沖杀过来。

  「射前锋,放!」

  这次费鹏改变了目标,而两百四十枝火箭也像一张火燄之网一般被抛上黑暗
的夜空、再朝着打前锋的毒龙帮帮众身上洒下。

  惨叫声响起,许多毒龙帮帮众中了火箭,全身衣服立即起火,变成了一个火
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嚎叫着,而后面跟着想出来的毒龙帮帮众也没办法从前
面那些全身着火的帮众身上跨过去,除非他们也想变成火人,瞬间毒龙帮的帮众
们乱成一团。

  「放箭!」

  这次费鹏没有下令用火箭了,教众们以熟练的动作飞快麻利地抽出箭枝,一
箭又一箭地朝着在庄院门口挤成一团的毒龙帮帮众射去,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越
来越多的毒龙帮帮众中箭倒地。

  眼看着庄院大门处的毒龙帮帮众即将被歼灭,突然一道黑影冒着箭雨冲出,
教众们发射的羽箭不但被那个黑影赤手空拳地打下,那个黑影甚至还抓起了三枝
箭反掷回来,其中一枝从侍琴身边飞过的箭枝被侍琴用马鞭打断,另外两枝箭打
中了两个教众,那两人在痛叫声中摔倒在地,旁边的教众立刻跳下马来,扶着受
伤的教众退到后方去,春兰她们几个女孩子立即替受伤的人包紮。

  那个黑影冒着箭雨冲到我们前面,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黑影其实是个
穿着黑衣的老者,老者冲到我们面前,大喝一声,就要朝着费鹏扑去,想来个擒
贼先擒王,只要先抓了费鹏这个负责发号施令的人,不怕我们不退走。

  白影一闪,芊莘从我身前跃了出去,疾扑那个老者;老者见到芊莘扑向他的
势道,知道在他能捉到费鹏之前、芊莘就能先打到他,只好被迫放弃擒捉费鹏的
打算,转身先行迎战芊莘。

  芊莘有如仙女般自空而降,双手捏着兰花手朝着老者袭去,而老者则是摆出
鹰爪擒拿手的势子预备反击;两个人一接近,马上就是劈劈啪啪一阵轻响,以极
快的速度互相交拆了七八招,接着是「砰」的一声大响,芊莘和那个老者对了一
掌。

  擦擦擦几声,老者被芊莘这掌打得连退三步、鼓气怒目、调息着被打乱的内
息;而芊莘则是借势一个后空翻、优雅地落在三丈之外。

  听到对掌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老者虽然被芊莘一掌击退三步,但是
那是因为老者见到芊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敌之下没有出尽全力,再加
上被芊莘佔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所以才被芊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芊莘一个后空翻化解老者的掌力看起来虽然漂亮优雅、似乎是佔了全面上
风,但是老者的铁沙掌力雄浑坚实,以芊莘目前的功力是还受不住的;芊莘受的
其实是暗伤,如果再继续打斗下去,暗伤发作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急忙跃到芊莘身旁,伸手拉住芊莘的手,阻止芊莘继续上前挑战老者;同
时将太阴真气缓缓送到芊莘体内去,协助芊莘疗伤。

  「芊莘,别去,先运气调息;感觉怎么样?」

  虽然芊莘对于我阻止她追击老者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当芊莘依言运气的时
候,一下子就脸色大变,看来芊莘也发现自己受了内伤。

  「你先运气疗伤,这个老王八就留给我吧。」我轻轻拍了拍芊莘的手,芊莘
点了点头,就地盘坐运气疗伤起来。

  朝着老者跨出几步,拱手抱拳。「老先生功夫高明,就让晚辈来讨教几招。」

  老者先打量了芊莘几眼,又瞪了我几眼,摸了摸鬍子点头。「嗯,看来江山
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两个小娃娃年纪都没多大,能练到这样的功
夫,也算不容易了;好吧,咱们就来比划两招。」

  「请。」

  虽然我没学过擒拿手或是拳法之类的空手武艺,但是我自信在速度上不比老
者的动作要慢,更何况刚刚看老者和芊莘动了几招,大概抓到了老者所使鹰爪功
的一些要诀,所以我右手爪在前、左手爪在侧,模仿老者鹰爪功的起手式摆出了
架式。

  「哦?没想到你也会鹰爪功。」老者点了点头,双手缓缓成爪型提起,摆出
了起手式。

  「小子,接招!」一声暴喝,老者双爪恶狠狠地朝我抓来,一取右肩一取喉
咙。

  要是我右肩被老者给抓到了,不用说当然是立刻筋骨俱碎、当场成为废人;
而喉咙要是被老者给抓到了,那我只怕当场就可以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报到了。

  双手一起,同时对准了老者的手腕震去;我看出老者的鹰爪功将内劲都聚集
在手指上,因此十指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是手腕处却没什么内劲保护,是个弱
点,如果我能震断老者的手腕,老者的鹰爪功就算是废了。

  看出我的用意,老者这两抓没抓实,立刻缩手变招,一抓眼睛一抓小腹,又
是同时朝我要害抓来。

  双手成阴阳手,同时向上下震去,老者的手要是继续前伸,在抓到我之前,
他的手腕会被我的手臂给震断。

  老者再次收手变招,这次是一抓顶门一取下阴,大开大阖地双手以天地势朝
我攻来,让我无法再震他手腕。

  但是这次我不去震老者的手臂了,我学着老者前两招的手法,双手成鹰爪之
势,一抓喉咙一抓面门,朝着老者抓去;老者如果继续朝我靠近,在他抓到我之
前,我的双手就能先扯断他的喉咙、抓烂他的面门。

  「咦?!」

  大概惊讶于我竟然模仿着他的招式来攻击他,又或是惊讶于我竟然反守为攻,
老者惊呓一声,急忙收招,右掌一立,有如铁墙一般朝我推来。

  见到老者出掌,我同样也是左掌立起,以掌力对掌力,迎向老者的铁沙掌。

  「碰」的一声大响,老者站在原地气定神闲,还露出微笑;我却是被老者的
掌力给震得连退好几步,气血翻涌。

          第十三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二)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击退,芊莘顾不得继续疗伤,和洪宁一起来到了我
身边;两人双双抽出了长剑,剑尖指着老者。

  「你这是「昊天正气诀」?可惜你还练得不到家。」老者的语气之中有些轻
蔑成份。「小子,你是吕晋岳那老头的什么人?岳麓剑派啥时又和我们毒龙帮有
樑子了?」

  「吕晋岳是我岳父。」

  感觉到口边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着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迹,大概是
刚刚那一掌受了些轻伤吧?

  虽然刚刚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轻伤,但是我却发现到,我之前所构思的,以「
昊天真气」外放当作掩饰,并内敛太阴内劲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远
比我估计的效果还要好,所以老者才会以为我练的内功是纯正的「昊天正气诀」,
欣喜之下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见到我脸上的笑容,老者登时黑起了脸,大概是
认为被我给轻视了吧?「既然只把你打成轻伤,你还能笑,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
出来!」

  怒喝声中,老者跨步上前,无视于芊莘和洪宁手中长剑,挥掌又朝我打来。

  见到老者动手,芊莘和洪宁便要挥剑阻挡,我则是同样跨步上前,越过芊莘
和洪宁,和之前一样竖起左掌、朝着老者的铁沙掌迎上去。

  「砰」

  又是一声大响,但是这次却换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当地,而老者则是被我一
掌击得向后飞出、人在半空中时就吐了好几口鲜血。

  「教主!」同样是惊呼,但是芊莘和洪宁之前的惊呼声是担心,现在却是惊
喜。

  虽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资聪颖」,但是昊天正气诀我毕竟练不到半个月,要
说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太阴内劲收歛
起来、而将昊天真气外放,要是被吕晋岳给识破了,直接运起内力攻击我的时候,
我该如何反应?

  正好现在要和老者对掌,我就照着之前构想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太阴真气
内敛的方式,迎战老者的掌力,试验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次和老者对掌的时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气根本抵御不住对方雄厚的掌力,
被对方的内劲逼得向内直缩。

  原本依照我的估计,如果昊天真气被对方的内劲逼回的时候,我可以立刻释
放太阴内劲来抵御对方内力的入侵;但是当我激发太阴内劲来抵抗老者的内劲时,
我却惊讶地发现,太阴真气竟然挡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气,而且还顶着昊天真气
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气为外表,实际上则是我的太阴神
功和老者的铁沙掌进行对决,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气其实只不过是中间被垫着的沙
包而已。

  由于第一次没有足够的时间鼓劲应敌,再加上老者惊讶于之前芊莘的功夫,
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对掌,我被老者的铁沙掌给震得退出了几步,还
受了些小伤。

  但是,由于有昊天真气当「伪装」,老者并没有发现我的内功底子其实是太
阴神功,还以为我的内功就是岳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当然,同样修习「昊
天正气诀」,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吕晋岳应该是可以认出我这假装的昊天正气诀,
不过那是另一回事。

  重点在于,现在试出了我能够以太阴神功为后盾,这样即使吕晋岳在试探我
练功进度的时候发现我身有太阴神功,我也有把握不会当场受制于吕晋岳了。

  第二次对掌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仍旧让昊天真气外放来当掩饰,但是却鼓
足了太阴神功的内劲出招;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比起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只
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练」,威力非同小可;而这个老者刚刚一掌把
我打「伤」,以为我内功平平,这次轻敌的下场,就是被我一掌击飞,还受了重
伤。

  被我一掌击飞,老者在半空中翻了个觔斗,落下地来的时候脚步却显得有些
踉跄,而且老者的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前勉力调息着,看来内伤不轻。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老者怒目问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你说你是
吕老儿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能练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吕老儿都不
及你!」

  「不是说了吗?我是吕晋岳的女婿啊!」我双手负在背后,缓步上前,双眼
瞪视着老者。「老爷子,我倒是想请教,我们萧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
人把我们的弟兄给砍杀成那个样子,还故意送回来?」

  听到我这么问的时候,老者突然之间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萧家堡的正主?」

  「不错。」

  「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老者耸耸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从我的
地头上过,却不肯给过路费,我当然是叫人把他们给做了榜样送回去。」

  「原来如此。」我点头,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爷子回过气了,请允许
晚辈再讨教一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并掌推出;他知道我虽然嘴上什么「讨教功夫」说
得好听,其实就是要寻仇报复来着,所以这两掌老者运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关
节都隐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对于老者的双掌并力推击,我仍然是以左手单掌迎战;不过,为了不让初学
乍练的昊天真气干扰到太阴神功的威力,这次我并没有外放昊天真气来当伪装。

  三掌相交,「噗」的一声闷响,老者原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这次我的「太
阴神功」劲力前方可没碍事的昊天真气当缓冲的沙包,汹涌澎湃的内劲将老者的
内力给震了回去,并顺着老者的经脉直冲对方丹田,将对方经脉给震得粉碎。

  「你……你这……!」

  这次老者终于发现了我的内劲性质和「昊天真气」完全不同,但是已经来不
及了,全身经脉俱毁的老者在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见帮主殒命,毒龙帮的帮众都慌乱了起来;而我们这边的教众见到我将老
者击毙当地,无不欢呼起来。

  「费鹏,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我回头向费鹏说着。「早点完事早点收
工回去了。」

  「遵命!」费鹏抱拳大声答应着,随即向前一挥手。「弟兄们,抄了这个万
恶的贼窝吧!」

  在教众的高声答应以及马蹄声中,三百教众骑着马、朝着毒龙帮那些已经丧
失斗志的帮众们冲去。

  清剿毒龙帮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龙帮的帮主一死之后,帮众早已群龙无
首,几乎都是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龙帮内虽然还有几个武功好手,但是他
们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要死战的念头,要嘛就是趁黑逃
走,要嘛就是跪地请降,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

  关于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处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
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
全都杀了,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
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于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
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
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
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
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
农夫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记得叫
费鹏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
他终于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
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我,
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她们,好奇地问着。「有问题就问
啊?不用客气的。」

  「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岳的女婿?」芊莘首先发问了。「可是,
吕晋岳不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岳麓剑派呢?」

  芊莘这么一问,十婢也跟着点头,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岳麓山,知道我混
入岳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
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岳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我耸耸肩。

  「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司枕立即接口发问。

  「是啊。」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处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
来,耳际彷佛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

  「那,教主夫人……」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
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
你们说得更清楚。」

  「什么?!」当芊莘听到我要十婢去问她关于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
来。「原来、原来云烟姊姊就是……」

  「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

  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
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于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
后洪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
眼前晃过……

  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原来是洪宁。

  她什么时候回进房里来的?

  「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

  「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洪宁微微摇头,满脸
关切的神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姊妹,已经过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
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爱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
使已经过世了,仍然佔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
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
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
她有你这么疼爱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
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

  「我听你说,吕晋岳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岳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
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我提高了声音,洪宁问到吕晋岳害死云烟的来龙
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
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
看看,好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
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
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籤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
何解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
她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于,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

  「……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岳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
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神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
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洪宁低声软语说着。「虽然说大丈夫
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沈重的负担,哭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
挑战啊!是不是?」

  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于还是哭了起来,洪
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
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沈重的悲伤释放到我
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担一些,好吗?」

  啊?

  抬起头来,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期待、
爱恋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

  我想要洪宁。

  抓着洪宁裸露的双肩将洪宁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将洪宁洁白的大腿向两侧分
开,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着我强
劲的突入。

  将怒挺的肉杵对准了洪宁的花径,我一挺下身,蛮横粗暴地让肉杵践踏过洪
宁那仍有些乾涩的祕径,肉和肉强烈地摩擦着,让洪宁痛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洪宁紧咬牙关,一声不出,任由我蹂躏着她的娇躯。

  没有温柔的前戏,狂风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宁
体内抽动着肉杵,每一下都重击着洪宁的痛觉、撕扯着洪宁的理智;但是洪宁只
是蹙着柳眉、忍受着我带给她的阵阵痛苦,还不忘用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子,
勉强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风暴雨很快地湿润了乾燥的土地,洪宁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
了起来,让我的挺进变得更加顺畅,也不像之前硬冲的时候会造成疼痛;洪宁紧
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愉快的微笑开始在嘴角浮现,樱口半张,任由我将一
声又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撞击出来。

  「啊……嗯……好顶哦……!」洪宁的身躯开始火烫起来,双腿勾上了我的
腰,娇声腻哼着。「教主……啊……舒服……!」

  洪宁的娇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冲刺,肉杵撞钟般地一下又一
下朝着洪宁的肉体撞去,撞得洪宁胸前两座高耸的肉钟晃个不住,悦耳的钟声不
停地传出来。

  「啊~~!教主~~!再、再快些~~将教主的悲伤~~哦~~灌注到宁儿
身上来~~呀~~!让宁儿~~嗯~~替教主分忧~~哦~~!」

  被我一下接着一下的冲撞给推上极乐的临界点时,洪宁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
直起了喉咙哼叫着。

  「相公~~!给宁儿……给宁儿~~!郎君~~!啊~~!」

  在洪宁忘情地呼喊声中,肉杵开始一颤一颤地收缩起来,喷吐着灼热浓稠的
阳精,深深地浇灌在洪宁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
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奇怪,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
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佛云烟真的活在我心
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
她们进来?」

  「不是吧?」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
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
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
再对人家使坏!刚刚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
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不过,
有鑑于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于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
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
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
;至于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
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
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于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
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
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
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
了这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
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嚐嚐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
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于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
让这些人免于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
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
「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
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
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于学毒龙
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
:「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
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
名声。

  而对于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
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
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
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岳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
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岳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岳麓山上
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岳,我就意兴
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岳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
早回到岳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
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
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岳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
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岳麓剑派出发。

  行近岳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
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
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
「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
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岳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岳
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岳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
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
「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
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岳的声音却从屋
内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岳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岳面前还有另
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岳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
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
到一处。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岳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岳在其他弟
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
走?而吕晋岳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吕晋岳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岳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岳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
的是,吕晋岳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
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岳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
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
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
有慧根。」吕晋岳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
望,很好,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岳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
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
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岳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
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岳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
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岳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
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
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岳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吕晋岳满脸欣喜的神色、
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
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
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
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
是身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岳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
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
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
来了,就表示吕晋岳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
加的比试了。

  由于天色已晚,吕晋岳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
火把,而吕晋岳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
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
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岳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
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
于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
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呼。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
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
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
吕晋岳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时,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
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
兄一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
比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
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
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岳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
眼神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
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
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大师兄的呼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
呆?该你上场了!」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

  吕晋岳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岳麓剑法
的起手式;但是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
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
因为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
的;但是吕晋岳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
月的剑术,因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
还是该着重于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
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
难题」踢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
中来评估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岳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
是不怎么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岳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
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岳「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
比地「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
而且又不带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
也露出了放心和轻视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岳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神情。

  「萧师弟,小心了!」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
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
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
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因此木剑出力向左挥挡、
同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
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
身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
的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
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
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只有吕晋岳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
我最欣赏的弟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我收剑向吕晋岳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
是要敷衍到的。「多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神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
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
吕晋岳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
倒,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神奇新招
;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
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
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
很差劲,但是也不至于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
晋岳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岳绝对
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
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
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
着走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
兄虽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
师兄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
对付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
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
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间木剑脱
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
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
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
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
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

  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
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
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
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
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
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
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
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
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于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岳也是神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乾
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岳对于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
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于,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
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
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岳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岳行礼的
时候,吕晋岳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岳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
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
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定,
就算会被吕晋岳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

  「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
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我故
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于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神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
有老鼠在你后面!」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
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神情。「
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处乱跳的样子。」我还故意连连点头,
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终于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
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神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
相交,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
即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
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
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
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
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岳麓剑派时不会武
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岳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
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
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岳下场把
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
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
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
剑硬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
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
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
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
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
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禦.

  终于,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
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
呢?」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
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
话吗?」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岳,吕晋岳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
反常」地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神情、还带着些许不
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
师兄们的奇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
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岳却说话了


  「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
你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岳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
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岳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
上吕晋岳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岳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
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岳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岳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
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
吗?」

  奇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
神教的会议?

  「是,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岳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
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吕晋岳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
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
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于师父的名头有损。」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吕晋岳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
百五十两银子,回长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岳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
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岳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岳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
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
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
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
力。」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
心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慧卿一脸
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我哈哈一笑,迈
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慧卿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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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
是既然吕晋岳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
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
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
大悟。「哦,你必定不认识我,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

  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先生,想必每次都
让岳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
佩剑的。」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
是来招摇撞骗的吧?」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

  「啊……!你是不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
老丈,我可以领钱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
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
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
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
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
雕花精緻的金叶子。「哪,这是面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
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岳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
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岳只好公开收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我
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
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兑成金叶子了。」老者笑呵呵地解
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
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
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
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

  内功又更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视物,而反应
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总是及时被四婢给
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
;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
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
四婢当中又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
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
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吃?」

  「好的,公子。」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
的兵刃吗?」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性
抱住我的手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
我慢慢啜饮着;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秋菊以
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
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
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
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
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
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
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
更红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
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
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
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
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身,
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
些呼吸急促,面颊上更是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讚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
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
一次看看。」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
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
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
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
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
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
内蹦跳不止、彷佛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
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而发现我的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红,
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噹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
投入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
好想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
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
私处已经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
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
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花径
之中。

  「啊~~!」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叹息声,开始快速地摇
摆起屁股来,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
但异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
了不太早丢盔弃甲,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
异常快感。

  「啊──啊──!」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
边疯狂地扭腰摆臀、一边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啊──!

  顶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
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
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着,
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採摘
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
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
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

  「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
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
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岳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岳指定碰头的
练武场,没有看到吕晋岳和刘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着。

  「师姊,早啊。」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你怎么突然
冒出来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
领呢!」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
卿的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
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
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
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
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
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
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还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旁,
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

  「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
自尊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来,
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
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
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慧卿用狐疑的眼神
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
都塞进嘴巴里猛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

  「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
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
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
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
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岳来了,慧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
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吕晋岳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岳行礼。

  「早。」吕晋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
剑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岳。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岳左手横持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
剑受到吕晋岳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出来;吕晋岳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
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嗡」声有如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
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紮实!」吕晋岳讚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
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岳外号「中州剑神」,既然吕晋岳擅长
剑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岳看出
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
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我急转脑筋,想
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岳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打铁铺的老
板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
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乾脆卖给我了,打铁铺的老板也没有
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
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的剑。」吕晋岳点了点头,将剑回
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
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岳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吕晋岳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
慧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
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吕晋岳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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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美玉无瑕落谁家(四)

  正当萧道清在非礼方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耳朵边有一丝丝暖气吹拂着,
转头一看,原来是被我拉在身边的岳秀正在对我的耳朵呼气,泛红着一张脸,两
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情。

  「我要你……快来搞我。」岳秀低声在我耳朵边腻声细语着。「快点,快点
来搞我,下面好痒的……快点……。」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萧道清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太阴迷情香」瓷瓶,
岳秀必定也闻到了不少,所以现在也不管前面的人是谁,只要是男人,她就想要
了。

  当然,我现在绝对能够剥光岳秀的衣服,轻易地佔有岳秀的身体,中了「太
阴迷情香」的岳秀只会迫不及待地张开她的双腿欢迎我的入侵:但是我不能现在
和岳秀做那种事情,「招揽方虹入教」的计画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一分
心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道清扑在方虹身上之后,狂乱地撕去了方虹身上的衣物,还不停地在方虹
白洁的身躯上用力地亲吻:然后,萧道清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满
是肌肉纠结的身躯,以及下身那根黑黝黝的硬挺阳具,将方虹那双玲珑修长的腿
架上自己双肩,就要将自己的阳具朝着方虹那尚未被人摘採过、仍旧紧闭着的粉
红花瓣之间插进去。

  「不要──!」眼看自己的贞洁就要被萧道清夺去,方虹悽厉的惨呼声在森
林中回荡着。

  是时候了。

  我将握在手中已久、都已经被我给握得温热的三枚制钱朝着方虹射去,制钱
撞在方虹的穴道上,强劲的内力透入方虹经脉之中,立即冲开了之前被我所封住
的穴道,让方虹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而手足重获自由的方虹在惊惶之中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操,几乎是本能反应地、
被架在萧道清肩膀上的双腿用力一夹一绞,喀啦一声,当场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
然后方虹双掌齐出,同时击在萧道清前胸上,萧道清立刻被方虹这使尽全力的两
掌给打得肋骨全断、身躯腾空飞起,像瘫烂泥一样掉在地上,不动了。

  计策成功了!方虹在慌乱之中失手打死了萧道清,这下子不管方虹怎么解释
都解释不清了,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萧道清这个「少林派弟子」是因为中了我的
「太阴迷情香」才失去心智、意图非礼方虹的,只会认为方虹是在为她自己的罪
恶找洗脱罪名的藉口而已

  耳朵边忽然传来阵阵又湿又痒的感觉,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了心智的
岳秀无视于萧道清在她眼前被方虹掌击身亡的事实,竟然用舌头在舔我耳朵。

  反正现在计策已经成功了,不妨享受一下岳秀这个战利品。

  「你想要这个东西,是吗?」我将裤子拉下,让肉柱从裤裆中探出头来,并
将岳秀的头压到我的肉柱前。「把这个东西给含在嘴巴里,好好舔着。」

  早已意乱情迷的岳秀见了肉柱,立刻忙不迭地张开樱口含了进去,不顾一切
地又吸又吮着:我解开了岳秀右手经脉上的穴道,右手一得行动能力,岳秀立刻
探手到自己双腿之间开始掏挖起来,含着我阳物的樱口之中不时发出被阻塞的郁
闷「嗯」「唔」淫声。

  享受着岳秀的小嘴服务,我将注意力转回方虹身上去。

  出掌将萧道清打飞之后,从失身危险之中解脱出来的方虹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了,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记起了自
己将萧道清双掌击飞,方虹又惊慌起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来到萧道清的屍
体旁。

  「萧师伯……萧师伯……」

  方虹低声呼叫着,但是萧道清先是被方虹用脚给绞断了脖子、胸前又结结实
实地挨了方虹全力出击的两掌,五脏六腑都早已碎光了,光是看到头部怪异地扭
曲着反到背后,就知道萧道清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不过,方虹还不死心,伸手出去轻轻推了推萧道清的身体,没反应,方虹开
始有点慌了,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萧道清的脉搏,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探到,吓得
方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爬了几步出去。

  「萧……萧师伯,你……你别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虹开始语无伦次地啜泣了起来,但是,萧道清依旧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承受不住自己误杀萧道清的精神冲击,方虹终于绝望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我杀了师伯,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嘛……」

  突然我的肉杵感觉到阵阵痠麻,原来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惑了神智的
岳秀无视于自己的丈夫被方虹给击死的事实,只是卖力地吸吮着我的肉柱,现在
我的肉柱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了。

  看看方虹还跌坐在地上哭着,似乎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反正左右也是要等
待,现在刚好是可以满足岳秀需求的时候。

  忍着想要爆发的冲动,将肉杵从岳秀的口中抽出,岳秀发出了不情愿的呢喃
声:但是当我随后将岳秀那早已被淫水沾得湿透淋漓的亵裤脱下、将肉杵送入岳
秀的小穴之中冲撞起来时,岳秀却又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啊……啊……哦……噢……」

  一声又一声的悦乐淫语随着我抽动着肉杵而从岳秀口中吐出,中了「太阴迷
情香」的岳秀此时已经变成了发情的母狗,不停地摇动着她的屁股迎合着我的冲
刺:而下方跌坐在萧道清屍身旁的方虹则只管自己哭自己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和
岳秀在大树的枝桠之间开操、不停地制造出种种淫声。

  直哭了好一会,方虹终于慢慢收起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似地在林
间开始漫步起来:我为了要跟上方虹去注意情况、以便抓准时机「招揽」方虹,
于是全力运起了「阴阳诀」,阴阳诀运行时在岳秀体内突然造成的强烈快感让岳
秀瞬间瞪圆了一对杏眼,叫也叫不出来,小穴之中大洪水氾滥成灾,不停地向外
流出。

  一松精关,我将刚才一直忍着没发射出去的精液全都深深注入了岳秀体内。

  这边「搞」定了岳秀之后,我带着岳秀跳下树来,让岳秀在萧道清的屍身旁
边休息着,这样如果其他的人追踪而来,发现了岳秀和萧道清两人,就会先将这
两个人带回庄子上去,而不会继续来追踪我和方虹的行迹。

  方虹在林间漫无目的地漫游了一会,在一棵有着强壮枝桠的大树旁边停了下
来,爬上了大树坐在枝桠上,慢慢地将衣带解下,在树枝上系成一个上吊用的套
索,然后颤抖着将脖子套索绕在脖子上,又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纵身跳下树枝,
让衣带勒着自己的脖子、吊在枝桠上晃啊晃的。

  看着一开始方虹的一对三寸金莲还在空中乱踢乱蹬,慢慢的就无力地垂着不
动了,我知道现在就是我「招揽」方虹的最好时机,钱镖出手,打断了方虹用来
上吊的衣带,同时一跃上前,正好接住方虹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娇躯。

  伸手在方虹鼻端一探,还有气息,在手腕上也能探到脉搏:我伸手搭在方虹
背上,缓缓将真气送向方虹体内。

  送了一会真气,方虹「嘤」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妙目缓睁,醒了过
来:我立即停止输送真气,将手指按在方虹背心穴道上,以防方虹暴起伤人,我
可不想像萧道清那样被方虹给双掌打飞出去。

  「这……这是哪里?这是阴曹地府嘛?」方虹的说话的声气有些虚弱,大概
是因为精神上大受打击、刚刚又上吊了的缘故。

  「不是,这里是阳界。」我否定了方虹的询问。「我问你,你干嘛要上吊?」

  「这里是阳界?那……我还没死?」方虹一愣,突然又哭了起来。「为什么
我还没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为啥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把理由说来听听?」我故意逗着方虹,其实方虹
会想自杀的理由我比谁都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我不想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方虹一边哭、一边回骂了
我一句,仍然不脱她凶女人的本色。

  「好吧,你不想活的理由与我无关,我不问就是。」我故意顺着方虹的语气
说话。「不过,既然你的这条命你不想要了,不如乾脆给我吧?至少你的命对我
还有利用价值。」

  「我的命给你?!」方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哭泣。「
你要我的命有啥用啊?」

  「当然很有用啦,至少我可以拿来练功。」

  「你拿我的命去练功?怎么练法?难道你是吸血殭屍不成?!」方虹的眼睛
越睁越大,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你……你是那个摸……摸
我……的淫贼!」

  「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现在才发现啊?真是迟钝啊!」我故意连连摇头。
「反正,如果你不要性命的话,就算你不把命给我,我也是要拿走的了:既然都
是你不要的东西了,就这么丢弃在路边很浪费的啊!我当然就捡起来废物利用了。」

  「哼!你想得美!」方虹试图挣扎,但是我扣住了她背心穴道,她的真力使
不出来,只能继续乖乖躺在我怀里。「本姑娘的命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你!」

  「那也行,但是你不准再自杀了。」我点头。「不然我一定要捡走你的命拿
来练功,等到练完功已后再把你剥光、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欣赏你的裸体。」

  「你……你敢!」

  方虹的语声之中透着些许惊慌,大概是想到了死了以后还要被我把她给脱光
光吊在大街上示众的样子,女人都是害羞的,即使是死了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
下赤身露体。

  「有何不敢?反正你死都死了,你能阻止我拿你去吊在大街上吗?」

  我装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说着,差点没把方虹气死。

  「你敢!」

  方虹气炸了,几乎是咬着牙迸出这两个字的,要不是我正扣着她背上经脉的
穴道,只怕她会跳起来当场赏我一记耳光。

  「有何不敢?你忘了我是淫贼吗?淫贼的本分不就是奸污美丽的女孩子吗?
我没立刻奸污了你,还算是不尽本分呢!」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啦,
只要你敢自杀,我一定奸污你的身体,活奸人、死奸屍!然后把你拿去吊在大街
上,让大家看看峨嵋第一才女的私处沾满男人精液的精彩模样。」

  方虹被我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圆了一对杏眼,怒气沖沖地死盯着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只要你不寻死,我就不会动你的。」我耸耸肩。
「不过,方姑娘,你就不能说说看,你是为了什么而想不开的吗?」

  被我这么一问,原本气鼓鼓的方虹突然之间像是皮球泄了气一般、神情黯淡
了下去,然后眼圈一红,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我……我不小心打死了我师伯……我师伯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非礼我
……我不小心就打死他了……呜呜……」

  看来方虹并不知道萧道清中了我所下的「太阴迷情香」,不过,也该是时候
安慰她一下了。

  「方姑娘,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脱了你的衣服,想要非礼你,请
问方姑娘你会怎么对付我?」

  「那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淫贼啊!净问些废话!」方虹突然大骂了我一句。

  「是啊,如果我非礼方姑娘你,我就是淫贼,方姑娘你会杀了我这淫贼:那
么方姑娘的师伯非礼你,不也就是淫贼吗?杀了他又有何不对?」

  被我这么一问,方虹登时楞住。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方虹迟疑地嗫嚅着。

  「好吧,就算他是你师伯好了,你杀了一个淫贼师伯,清理门户,有哪里不
对吗?」我又追问。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方虹的神色又黯了下去。「我杀
了他,我该怎么办?」

  「回去向大家解释,说是因为你师伯想非礼你,所以你杀了他?」

  我故意提出这个意见,但是我知道方虹绝对不会採纳这个意见的,先不提其
他的人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光是这样向别人坦白事情经过的话,就会同时伤害
到少林派和峨嵋派的名誉,以及她自己冰清玉洁的名声,这点只怕方虹宁死也不
会愿意去做。

  「这样不行的……不行……」果然,方虹连连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

  「那,就这样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又提出这个意见,其实
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啸月山庄的人不知道是谁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但是萧道
清身受峨嵋派掌力被打出来的「致命伤」,只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方虹出的
手。

  「这……也不行……」方虹想了想,终于还是黯然摇头。「那些叔叔伯伯们
都是高手,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是我打了师伯两掌的。」

  「那怎么办?」我故意追问。

  「我……我不知道……」方虹又哭起来了。「我好想死了算了……呜呜……」

  「那,既然这样,方姑娘,不如你的命就给我吧?我拿你的命来练武功,练
完以后你就会被我吸尽精力、成为一具乾屍了,我会好好安葬你、并替你保守祕
密的。」我说着,「而且,你被我吸成乾屍以后,就算我拿你去挂在大街上,保
证也没有人认得出那个是你,怎么样?」

  「你……真的?」方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会替我保守祕密?」

  「你还有选择余地吗?」我反问。「反正今天我是在这里、等着捡你要抛弃
的命了,要嘛你就是不准寻死、乖乖回去见你家长辈解释来龙去脉:如果你要舍
弃你的小命,那么我就要拿你的命来练功,而且我还要奸你的屍体,把你弄得下
身满是男人的精液,然后拿去吊在大街上……」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啦!」方虹摀住耳朵、猛力摇头。「我的命给你,
你拿去高兴怎么用就怎么用,满意了吧?」

  上钩了!我差点高兴地抱着方虹跳起舞来。

  树林子里不是「练功」的好地方,再说离啸月山庄还是近了些,很难保证不
被山庄里面出来寻找的人给发现,所以我点了方虹的穴道,让方虹虽然能够自由
行动、却不能运用真力,这才带了方虹前往附近的市镇寻找落脚的地方。

  由于方虹追我出啸月山庄的时候本来就没穿好衣服、后来又被失去心智的萧
道清给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我只好把我从啸月山庄偷来的男仆衣服脱下来给方
虹穿上,不然方虹就只能半裸着了。

  带着方虹来到附近的市镇上时,天已经三更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
店老板虽然觉得我一个蒙着脸的人带着方虹一个穿着男仆衣服、还扁着嘴一脸不
情愿神色的美女很奇怪,但是当我将一锭五两银子的银锭拍在柜台上之后,店老
板马上堆起笑容,啥都没问,立刻带我们前去最好的上房。

  进房以后,先把房门上了栓,我让方虹坐在床上,开始把「阴阳诀」之中「
双修法」的入门功夫讲解给方虹听。

  方虹不愧她「才女」之名,虽然听我讲解运功方式的时候粉脸羞得通红,但
是听过一遍立刻就记得,而且还能理解。

  「所以呢,大致上这就是你要配合我练功的部份:有问题吗?」

  「只有一个问题。」方虹的脸已经羞得像是红布一般了。「你……你要拿女
孩子练功之前,都会要求被你拿来练功的女孩子学这种……这种东西吗?」

  真是好问题,一下子就命中问题核心,不愧是才女。

  「那当然,只有让女孩子学了这种方法,我练功才会更有成效,就像煮熟的
肉比生肉好吃,是同样的道理。」

  「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方虹瞪了我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嘴上
肉吗?」

  「不然是什么?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嘴上肉,可以,回去向你的长辈们把事情
解释清楚:如果你决定不要这条命了,那就乖乖让我吃了你,否则不管你死在哪
边,我都会奸污你的身体,然后把你沾满男人精液的裸体吊在大街上示众。」

  方虹闷哼了一声,显然她不同意我说的话,但是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我才好
:因为我非常厚颜无耻地「绑架」了方虹「死后的身体」,让方虹为了怕我在她
自杀之后作践她、甚至把她脱光光拿去吊在街上,这样她的脸和峨嵋派的面子就
都丢光了,方虹只能无奈地配合我的要求。

  有的时候,这种「宁可不要命,不可不要名」的观念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说。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我又问着,方虹红了脸,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开始让我来取你的性命吧。」我在床铺上拍了拍。「面向下趴
好,屁股翘高。」

  「不要!」方虹涨红着脸摇头拒绝。「趴成那样,好像狗一样!」

  「也行,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你自杀:你要是自杀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脱光
光吊在街上。」我故意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都已经是想死
了的人了,你还那么在乎死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啊?」

  「谁……谁在乎了啊!」被我一激,方虹赌气似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床
单之中,将屁股高高翘了起来。「死就死吧!本姑娘从来就没怕死过!」

  呵呵,这妮子又上当了。

  来到床边,我揭起遮在方虹屁股上的那件男仆外衣,露出了方虹那浑圆丰满
的屁股:伸手在方虹的屁股上慢慢抚摸着,感觉到方虹一个哆嗦,屁股缩了一下,
试图避开我的手。

  「躲啥躲啊?又不是没被我摸过!」我在方虹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很好,弹性十足。「准备好要迎接死亡了吗?」

  「你很啰唆耶!」方虹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床褥,郁闷地传了出来。「要杀就
杀,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啦!」

  「因为要你配合我运功,我「杀死」你之后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力成长啊!」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幸好方虹正趴着,没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我的谎言肯定
会被当场拆穿。「等一下我解开你穴道的时候,就开始运功吧!」

  「知道了啦!」方虹不耐烦地回答着。

  爬上床,来到方虹身后就位,可以看到方虹那高高翘起的浑圆屁股有如白玉
西瓜一般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双腿之间紧合着的粉红色裂缝彷佛是西瓜
熟透裂开、露出了里面香甜多汁的红色瓜肉一般。

  原本我该解开方虹下身穴道的,但是一时之间着迷于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
伸手轻轻抚摸着方虹的屁股,触手柔滑细緻,手感极佳。

  「啊!」没有预期到我竟然又摸她屁股,方虹惊呼了一声,扭过头来凶巴巴
地瞪着我。「别乱摸人家啦!要取我性命就快点,不然我的命就不给你取了,我
宁可回去接受师长的惩罚!」

  啥?方虹要改变主意不让我「取她性命」了吗?这样怎么可以!到口的肉怎
么能让她跑掉呢?

  「知道了,这就取你性命啦!你怕死得不够快吗?」我立刻拉开裤子,掏出
已经硬挺的肉杵,对准了方虹那紧合的私处。

  「我要取你性命了!」

  由于是要「取方虹性命」,我不必顾虑到方虹开苞时会承受的痛楚,反正方
虹如果真的运起了「阴阳诀」,那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有,方虹也只会以
为是「临死前」的痛苦。

  解开方虹下半身的穴道,以便让方虹运行「阴阳诀」,同时我运起阴阳诀,
一挺腰,将肉杵顶入了方虹的体内,穿破了方虹花径之中的一层薄膜,直达花芯。

  「喔!」

  「啊嗯~~~」

  满佈着「阴阳诀」内劲的肉杵入体,直接在方虹这尚未经历人事的处女体内
掀起了滔天快感,方虹忍不住樱口微张、吐出了一声既娇嫩又淫靡的叹息声。

  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方虹的内功底子本来就好,人又灵悟,虽然刚学「
阴阳诀」,但是运用起来的强度只怕不会输给芊莘和洪宁她们:谁知道我的肉杵
才一进入方虹的花径之中,立刻感到了方虹全力运使「阴阳诀」时产生的强大热
力,让方虹的花径之中火热有如煮沸的开水,烫得我全身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简直比吃了三万六千个人蔘果还要更飘飘欲仙,肉杵更是感觉到无比的痠麻、直
有着想要将阳精一吐为快的冲动,要不是我也正在运行着「阴阳诀」,能够抵抗
如此强烈的快感,只怕我当场就会狂泄阳精。

  我急忙加强了「阴阳诀」行功的强度,以免输给方虹这个初学乍练「阴阳诀」
的新手。

  「啊啊~~~」

  更为强猛的快感朝着方虹袭去,方虹的双手不地抓着东西紧握着撕扯,水蛇
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以便让我的肉杵能够杵到她花径之中每一个发痒的
角落,将那些钻心的麻痒杵成令人心魂俱醉的愉悦。

  为了回应我「取她性命」的举动,方虹不自觉地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
度,在我下身造成更猛烈的快感,有如野火一般迅速延烧到全身,我差点就没仰
天长啸一声来抒发快感。

  不过,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身上还有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我怎
么可以输给方虹呢?

  一提真气,以我前所未有的强度将真气灌注到下体,全力运行起「阴阳诀」,
我现在已经顾不到「屌下留情」了,如果我不全力运功的话,很快就会因为承受
不住肉杵插在方虹火烫小穴之中所带来的快感而一泄千里的。

  「哦……噢……!」

  几乎令人为之疯狂的快感从我的肉杵上打入方虹的水濂洞之中,扩散开来,
方虹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扒着,只要被方虹所抓到的东西,不管是枕头、床单、棉
被、纱帐,全都毫无例外地碎裂成丝丝条条的布絮,方虹身上的穴道不知道啥时
已经被她所运行的「阴阳诀」给全数冲开了。

  但是,即使全身穴道都早已被冲开,方虹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意思,只是
不停地翘高屁股朝我身上压来,同时猛力扭动着纤腰,想尽可能地榨取更多快感。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以「阴阳诀」对抗着,并在对方身上造成无尽的
快感,终于我以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当后盾,压过了方虹所运行的「阴阳诀」
强度:于是方虹在一声长长的娇吟声中达到了高潮,花径之中暗潮汹涌直溅而出,
全身更是香汗淋漓、湿透得有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带着满脸幸福无比的微笑
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终于赢过了方虹,但是我也已经几乎到达极限了,一口真气一松,
肉杵立刻抵挡不住方虹花径之中的残余热力,开始一股又一股地将滚烫的阳精全
都浇灌到方虹的花芯之中。

  一股疲倦感涌了上来,我从方虹身上滚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你这坏人,竟然骗我。」

  已经不知道是几更了,我仰躺在床上,方虹蜷缩在我怀中,虽然口中抱怨着
我,泛红的粉脸上可满是幸福的微笑,玉葱般的纤指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取我性命,对吧?」

  「错了,我是认真想要「取」你性命的。」我望着床顶纱帐。「只是,我可
没说取了你的性命就是要你死啊?我想「取」来练功,不行吗?像你资质这么好
的女孩,可不是容易找的。」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但是那些功力毕竟不是我自
己的,运用起来就无法随心所欲,威力上总是大打折扣:可是刚刚和方虹「激战」
一场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能够更随意地运用师父渡给我的功力了。

  看来以前虽然也是勤练「阴阳诀」,但是那毕竟只是「量」上面的多,「质」
上面就远远不足,才会有着无法突破瓶颈的情形出现。

  对于我的话,方虹没有接口,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的手指沿着我的颈子开始
上移,捏住了我蒙脸的布,然后轻轻揭开。

  我没有阻止方虹揭开我蒙面布的举动,而是任由她揭开布巾,凝视着我的脸。

  「是你。」方虹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彷佛她早就知道内情一般,一
点也不惊讶。

  「你不问我理由吗?」我侧过头看着她。

  「不问,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又怎么
会知道?」方虹妩媚一笑。

  「谢谢。」

  然后就是一阵沈默,方虹的手指又开始在我胸膛上划圈圈。

  「对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方虹耸了耸肩,突然轻轻一笑。「不过,我可是绝对不会再去
寻死了。」

  「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了呢?」

  「咦?你不是要捡走我的命吗?」方虹撑高了上半身,凝视着我的脸,一头
青丝有如帘幕般自身侧丝丝垂落。「现在我的命是给你了,我总不能随便损坏别
人的东西吧?嘻嘻。」

  「真的是这样~~吗?」我故意拖长了语音质疑着。

  「讨厌,你明知故问!」方虹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我颈侧藏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呵呵,不然我也不问了。」

  「好啦!算你的啦!」方虹撒娇着,原本在我胸膛上划圈圈的手指开始向下
移,移过我肚腹,捉住了我那目前正处于休眠状态的分身开始摩弄着。「其实是
人家舍不得「他」嘛!嘻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快乐的事情,
现在知道了,谁还会想死啊?」

  「嗳,说正经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和你的长辈们解释的话,你何不乾脆跟着
我呢?这样至少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你这人喔!要人家亲口说几次你才会满足啊!」方虹的手指轻轻在我额头
上一弹。「人家的命都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样还不明白吗?」

  「那好,我有件事情拜託你,就是在我留在吕晋岳身边打听消息的时候,你
假扮成我的样子,带领太阴神教在江湖上闹事,可好?」

  「行啊,你说什么都行。」方虹轻轻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我离开
之前,能不能再和人家那个……那个一下?人家怕有段时间见不到你呢!」

  「不是吧?咱们才刚大战过好几回合不是吗?你这么快就想要啦?」我轻轻
摸着方虹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难道这就是你外号「欲」女剑的原因吗?淫
乱强欲的欲?」

  「谁淫乱强欲了?还不都是被你这个淫贱秀才给害的!要不是被你弄得都升
天了,谁会想要做那种事啊?」

  方虹羞红了脸,一掠头发,翻身骑在我身上。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4: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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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
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
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
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
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
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
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
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
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
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
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
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
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
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
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
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
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
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
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
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
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
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
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
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
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
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
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
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
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
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
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
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
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
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
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
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
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
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
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
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
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
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
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
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
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
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
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
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
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
痛得那个女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
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
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
年轻女孩搞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
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
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
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
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
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
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
「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
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
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
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
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
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
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
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
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
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
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
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
剧痛之中解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
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
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
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诀
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
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
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
时候,这个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
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
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
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
多女人的人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
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和一众美女们享受一下男女欢
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以我对于女人身
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
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
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
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
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
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
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
头,即使是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
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
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
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
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
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
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
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
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
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
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
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
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
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
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
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
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
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
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
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
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
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
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
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
肉杵朝着小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
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
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
然会直觉地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
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
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
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
地上的水洼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
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
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
见活生生的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性能力实在
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
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
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
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
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
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
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
一对玉兔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
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
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
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
大量的蜜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
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
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
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
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
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
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
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
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
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
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
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
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
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
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
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
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
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性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
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
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
小穴之中,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
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
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
妓院里面也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
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
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
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
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
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
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
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
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
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
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
来光顾这个「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
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
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
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
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
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
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
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
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
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
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
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
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
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
破烂门闩能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
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
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
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
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
宁曾经听我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
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
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
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
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
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
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
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
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
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
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
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
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
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
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
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
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
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
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
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
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
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
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
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
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
这样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
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
「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
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
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
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
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
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
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
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
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
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
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
: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

  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
会「投鼠忌器」的。」

  「这个看情况,当然是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
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是没有续弦的念头,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
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
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
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
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
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
的感觉从下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
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
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
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
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
立刻瘫软了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
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
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
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
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
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
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
「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
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
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
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
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
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
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
无尽的快感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
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
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
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
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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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被掳走的五名少女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高手」这
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嶽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嶽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
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瞭解到,我目前的实力大概只有吕晋嶽的六成、最多七
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嶽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
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嶽,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嶽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
间,武功才有可能与吕晋嶽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嶽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
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仍旧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的时候、太阴
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
只有一个,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嶽正在策划
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嶽从策划到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
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嶽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
么多时间,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
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向
着方虹和芊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

  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
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昇实力……」

  当我说到「提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芊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
嶽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嶽策划的行动:而芊莘则是好奇地看
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
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
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
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以外,我们也得提昇自己的
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炼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

  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
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

  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
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
阳诀」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
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
诀」给送上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
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
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
阳诀」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
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
可能出全力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
也爱看着她们钗鐶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
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
在她们的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
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
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
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
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
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
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
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
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
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
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领肮髒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在身
上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
细软盘缠,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

  想到这边,一个起落,施展轻功跃到那个西域胡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个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惊呼一声,举起右手就要赏我一个耳
光。

  一手捉住那个胡女的手,另一手从怀中摸出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银钱,一个装
了约五十几两银子的小钱袋,然后我将钱袋塞在那个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这才
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让出通向客栈大门的路给那个胡女。

  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又不会说西域的语言,所以我干脆直接把钱袋塞在
那个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开钱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个钱袋给她,又放开她的手,还把路让出来给她,胡女用惊疑不
定的眼神瞪着我,我则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看着那个胡女慢慢挪动脚步,然
后从小心翼翼地移动变成迈步狂奔,就这样奔出酒店大门去了。

  希望那个胡女能够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乡才好。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
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
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
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
氓恶霸围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
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
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
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
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
稻草一样扔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
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
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
且看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
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
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
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註定多灾多难,我是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
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
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
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
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
银钱是要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
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
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
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

  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

  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
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
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
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
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
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
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
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
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
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
了那批强盗,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嶽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嶽不就叫他
「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
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
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
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
她来说,我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
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
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
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
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

  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
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
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
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
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嶽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嶽相去甚远之
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
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
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
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
高潮之中昏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
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这样和吕晋嶽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
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
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
似乎是因为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
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
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
不即不离的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昇我的功力,除
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嶽,我才有击败他、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
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

  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嶽麓剑派的吧?」

  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

  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
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

  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嶽对了一掌。」

  「啊!」

  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嶽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

  我耸了耸肩。「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
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嶽那个坏人了吗?」

  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

  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
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
能够击败吕晋嶽. 」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
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
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
这样让馨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嶽,
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

  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
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

  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
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

  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
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
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
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
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
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
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
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
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
却是卸去了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
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
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
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
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
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
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
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
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
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佈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
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
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佔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
而且开始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
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
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
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
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
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

  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可是,好痒……啊,里
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
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沖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
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
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
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
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
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
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
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
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一起。

  「喜欢吗?」

  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

  花芯承受着我的採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
……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
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
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
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
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
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
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
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
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
如烂泥一般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
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

  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
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
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
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

  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
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

  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女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

  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
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
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
啊?还有闲情逸緻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

  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
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
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
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的秘处之中。

  「啊……」

  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
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
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
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
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
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
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
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
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
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
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
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

  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
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
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痠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
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
量开始抽动,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
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
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
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
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
源之中洪水氾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
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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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话

  决定好第一个拜访的对象,我带上程嘉和三司等三婢上路,直接朝程嘉位在
赣南的家出发。

  程嘉的家位在鄱阳湖南端进贤县附近,是座建造在湖边的大庄院,甚至靠湖
的地方还有座专用的码头。我们搭船从湖上过来,到达这座程家庄专用的码头上,
立刻有仆人来替我们将船系好,并替我们把行李拿下船。

  “十二小姐,您回来了。”一个老仆人恭恭敬敬地向程嘉行礼。“这几位都
是十二小姐的朋友吗?”

  十二小姐?程嘉排行第十二?她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程嘉向老者点点头。“章伯,麻烦你把他们的
行李都搬到我娘住的地方去。”

  “哦,好好。”老仆人连声答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指挥其他仆人将
我们的行李搬走。

  “刚才那个老者叫你十二小姐?”等老者走远了,我低声问着程嘉。“你在
家排行第十二?”

  “是啊。”程嘉耸耸肩。“我有四个哥哥,七个姊姊,三个弟弟和五个妹妹


  …这是我逃家时的情况,谁知道这几年来是不是又多了些弟妹出来呢?“

  我无语,虽然我早听程嘉说过她的父亲娶了很多妾侍,但我没想到程嘉竟然
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

  老仆人带领提着我们行李的仆人走在前面,我和程嘉还有三司则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三叉月洞门入口,老仆人领其他人朝左转去,程嘉则是示意三婢跟着老
仆人他们走,自己却拉着我,迳自朝中间的月洞门走去。

  “嘉儿,我们去哪里?”看到程嘉走的路和老仆人走的路不同,我忍不住发
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见我爹了。”程嘉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岳麓剑派
的掌门人不是来拜访各地的大侠吗?”

  拉着我直穿过中央的月洞门,来到一处有四个仆人站在门口守卫的大厅前。
程嘉本来想拉我直接走进大厅的,但我却示意程嘉先停下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事
先准备好的“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名帖,递给一个站在一旁的仆人。

  那个仆人原本看着程嘉抱着我的手,以为我是程嘉的“朋友”,所以只是好
奇地打量我几眼而已,没想到我突然拿出一张名帖给他,用上正式拜见主人的礼
节,那个仆人愣愣接过名帖却没有动作。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报啊!”程嘉推了那个仆人一把,那个仆人才如
梦初醒,急忙拿着我的名帖跑进大厅里,过了好一会才跑出来对着我鞠躬:“岳
麓剑派的萧掌门,我家老爷请您进去一谈。”

  “好,多谢你传报了。”我顺手将一锭约二两的碎银子放在仆人手心之中,
在仆人大喜道谢声中拉着程嘉走进大厅。

  大厅两旁排列许多张椅子,但却没有人坐,只有上首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
神情粗豪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程天书;两个穿着武师服的精壮汉子负手站在中年
人身后。

  看到程天书的浓密胡子,和他取个“天书”的斯文名字真是一点也不搭调,
再看看程嘉纤瘦娇小的身躯,和程天书魁梧粗豪的外型一比,要不是程嘉向程天
书盈盈下拜,还喊程天书为“爹”,我差点怀疑程嘉是不是程天书亲生的女儿。
慧娴和慧卿好歹还带了些吕晋岳的影子,程嘉和程天书却是怎么看都不像父女。

  程天书对于女儿的问安不怎么理会,反而一对铜铃眼直直地打量我好一会,
这才开口:“你就是萧颢?岳麓剑派的掌门人?”

  “晚生正是。”

  “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吕晋岳吗?什么时候他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你
了?”程天书又问着。

  我有点惊讶程天书竟然不知道吕晋岳受伤的消息,这可是最近江湖上人们谈
论的话题之一;程天书离湖南不远,反而一无所知。“家师在与魔教妖人的冲突
之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因此由晚生忝代岳麓剑派掌门。”

  “哦,原来吕晋岳受了重伤,难怪会轮到你这种小毛头来当掌门。”程天书
有些轻蔑地点头。“我们向来和岳麓剑派没什么来往,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我原本想要激怒程天书,好实现我“明为拉拢、实为搅局”的计画,但
是程天书所流露出来的轻蔑态度,着实让我感到很不高兴。就算我真的是个什么
武艺都不会的小子,好歹我现在是岳麓剑派掌门人;同样都是白道中人,你不敬
我的资历武艺也该敬我的身份,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

  我决定狠狠地刺激程天书,当作他轻视我的报复。“晚生今天来是有两件事
情想拜托程大侠。”

  “哪两件事?你姑且说说,我将就听听。”程天书在说这话时,正眼都没看
我一眼,还自顾自地挖起鼻屎。

  这老家伙会不会太过轻视人啊?我只感到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纳程大侠您的女儿程嘉为妾!”

  “你、你说什……哇哇哇!”

  程天书被我所的话吓到,从椅子上滑下来,还在挖鼻孔的手指没来得及拔出
来,一下子戳在自己鼻孔里,痛得大叫起来。原来站在程天书身后的两名精壮汉
子同时上前,迅速将程天书扶起来。

  程天书一站起身,马上大踏步来到我身前,一张脸直靠近到我面前,脸上表
情狰狞扭曲。“小子,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行,你女儿程嘉以后就是我的小妾,听清楚没有?”我毫不退
让,瞪着程天书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朗声说着。

  “为什么我的女儿以后是你的小妾?”程天书冷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非
礼了我女儿?”

  “非礼倒是没有,但上次你女儿被坏人绑架,全身被剥个精光,我救你女儿
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的裸体。”我迎视着程天书的目光。“你女儿的裸体都被我
看光,想不嫁我也不行;我已经有老婆了,所以只好纳你的女儿为妾。”

  “不小心看到?”程天书又踏前一步,脸几乎碰到我的脸上,语气更是冷得
似乎可以结出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要说故意也是可以,谁教你女儿的身材太好,是男人都会着迷,所以忍不
住多看几眼。”我也是冷冷地回答。

  “小子,你找死!”

  程天书勃然大怒,一挥手就是满蓄劲力的一巴掌朝我脸上甩来;要是被这巴
掌打中,少说也会掉光半边牙齿。如果武功不好的人被这巴掌给打得从此永远不
省人事也是有可能的。

  举起左手,我运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来抵挡程天书的这一巴掌;双手相
触,程天书手上劲力不及我的“昊天正气诀”,劲力被反弹回去。

  “咦!”朝我脸上甩来的一巴掌被我弹开,程天书颇感惊讶,退了两步,拉
开架式。“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

  “抱歉,老爷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量的,而是来带你女儿回去作妾的。”

  我故意选了比较伤人的词汇,还把双手负到背后,用意就是要激怒程天书。

  刚才和程天书交了一下手,我已经试出我的“昊天正气诀”并不弱于程天书
的刚猛武学,再加上程天书一副瞧不起我的态度,所以决定激怒他。

  “你这小子,倒是挺大胆的啊!”程天书不怒反笑。“要带走我的女儿,可
以!

  只要你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掌,我就让你带走我女儿!“

  “抱歉,老爷子,我要带走你的女儿,但是我不接你的掌力。”我缓缓摇头。
“我怕万一伤了老爷子就不好。”

  “你能伤得了我?”程天书哈哈大笑,随即怒目而视。“小子,别以为你内
功有那么两下子就目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的好像是程老爷子您吧?要不是您一开始那副轻视我的态度,其实
我本来不打算做这么绝的。我没有回答程天书的话,只是两眼上翻,给程天书来
个视而不见。

  “多说无益,接掌吧!”程天书一声大喝,随即双掌并排推出,一股刚猛内
力随即朝我撞来。

  方虹说得没错,程天书武功异常霸道,而且以他的暴躁性子看来,出手很难
替人留余地。要是武功比他差的人挨上这双掌一击,劲气只要被程天书的刚猛掌
力所破,肯定不死也重伤。

  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要挫折程天书的傲气,顺便再激怒他,所以这次我
不但用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甚至连“太阴神功”都用上了。以“昊天正气
诀”

  为前锋、“太阴神功”为后盾,两股大力叠加在一起,一拳挥出,朝着程天
书的掌力迎上去。

  “砰!”一声大响,程天书被我挟著「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并力的
一拳给打得向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登时”哗啦啦“声响,墙壁整个被撞坍一
半,灰尘弥漫,遮住程天书的身形。

  “爹!”

  看到程天书被我一拳打飞,程嘉毕竟关心父亲,惊呼一声,正想上前看程天
书是不是被我给打伤的时候,程天书却一骨碌从倒塌墙壁的砖头堆中跳起来,大
踏步走到我面前,斜眼瞪着我一语不发。

  “嘉儿,你放心,你父亲没事的。”

  刚才我并力的一拳虽然打飞程天书,但因为用上以柔劲为主的“太阴神功”,
不但化解程天书掌力上的刚劲,甚至连“昊天正气诀”的刚劲都被缓解不少,所
以虽然程天书被打飞出去还撞坍墙壁,但有“太阴神功”的柔劲缓冲,他反而一
点伤都没有。

  而且,我虽然很想挫折程天书那股骄气,但我没伤他的打算。一来是我此行
的真正目的是捣乱而不是结仇,要是打伤程天书而结下仇怨,很难说程天书为了
报仇而会做出什么事情。要是程天书为了报仇而调查我这“岳麓剑派掌门人”的
底细,却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给挖出来,事情就糟糕了。

  再说,程天书可是程嘉的父亲,看在程嘉的面子上,就算程天书真的对我卜
杀手,我也只能逆来顺受,打伤程天书是万万不行的。

  程天书又是斜眼看了我半天,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我肩上用力拍了
拍。

  “好,好小子!江湖上没几个人能够手下留情还把我打飞出去的,你这小子
武功了得,不错!”

  程天书拍我肩膀虽然力道很大,但没有运上内劲,只不过是长辈喜欢后辈的
表示,所以我也没有闪躲,任他拍我肩膀。倒是我现在已经被程天书搞糊涂了,
怎么刚才还一副凶霸霸的样子,被我一拳打飞以后反而变得和蔼可亲?

  程天书乐呵呵地笑着,突然伸手抓过程嘉的手一把塞在我手中,再用力握住
我们两个人的手。“你说要娶我的嘉儿?没问题,没问题!能够嫁给你这个英雄
豪杰,是嘉儿的福气!嫁给你做妻做妾都没问题!哈哈,哈哈哈!”

  “爹!谢谢你!”听到程天书竟然同意让自己嫁我为妾,程嘉高兴极了,还
搂着程天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程天书竟然答应让程嘉嫁我为妾?难道是刚刚被我打飞出去时,
脑袋撞在墙上,撞出问题来了?

  “为了庆祝嘉儿能够嫁个少年英雄,今天来好好摆酒庆祝庆祝!哈哈哈!”
程天书大笑,一边朗声指挥仆人。“来人啊!去准备一桌最上好酒席来招待嘉儿
未来的夫婿!还有把二十三姨太叫来,她生的女儿嫁了个好老公,今天也让她一
起庆祝庆祝,哈哈哈!”

  大厅外的仆人们纷纷高声答应,领命准备酒席和叫人。

  “萧老弟,酒席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你何不先去休息一下?就让嘉儿陪你
休息如何?哈哈,哈哈!”程天书大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程嘉,程嘉满心欢喜的表情全都表露在脸上,还向我竖起大拇指、
称赞我干得好;但我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想激怒程天书的,怎么现在
看起来程天书不但不生我的气,还拿我当上宾招待?

  已经打扫好的大厅中央摆设一张可以围坐二十人的大圆桌,程天书自己占据
主位大吃大嚼,左边位置坐的则是二十三姨太,程嘉的母亲。似乎因为难得能和
丈夫在一起,脸上也满是笑容,还很殷勤地替程天书挟菜添酒。

  我则被安排在程天书的右侧座位。程嘉陪坐在我身边,大概是因为父亲同意
她嫁给我,程嘉也是满面春风、笑语迎人。

  除此之外就是程天书的八个儿子还有他们的母亲,刚好把剩下位子坐满。程
天书年纪最大的两个儿子年纪比我还大,最小的儿子才刚断奶;甚至连程嘉都不
认识她那个小弟,因为那个小儿子是程嘉逃家以后出生的。

  “来来来!大家今天放怀吃喝,庆祝嘉儿嫁了一个武艺了得的少年英雄!”

  程天书大笑着朗声说道,右手抓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大口,左手将程嘉的母亲
搂在怀里,还在程嘉母亲身上四处乱摸,摸得程嘉的母亲娇笑不断,那模样活像
是山大王在调戏压寨夫人似的。出席的八个程家子弟和他们的母亲则是埋头吃喝,
甚至连彼此交谈都没有,这宴席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最诡异的应该是我怎会成了宴席的座上嘉宾?

  照我原来的计画,我应该是用“娶程嘉为妾”这个理由激怒程天书,好让程
天书把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赶出家门,这样我的搅局计策就成功了。谁知
道局势发展竟然和我预计的完全不同!我虽然一开始成功激怒程天书,但在我把
程天书打飞出去以后,程天书的态度马上判若两人,不但一点都不生气,还答应
让程嘉嫁我为妾,甚至摆了桌宴席招待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程天书这家伙五
行欠揍,所以被人揍了以后态度就好了?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这个,程大侠,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心中的疑问实在是太重,我终于
忍不住问出口。“我是想纳程嘉为妾,又不是娶程嘉为妻,您似乎不用这么高兴
……呃,热情地招待我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纳嘉儿为妾!自古英雄多好色,你想纳嘉儿为妾也是
正常的嘛!”程天书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嘉儿能嫁给一个少年英雄为
妾可是她的福气,总比嫁个庸碌凡夫为妻要强上许多,所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哈!

  哈哈!“

  自古英雄多好色?当初我从程嘉口中听到程天书纳妾的七字理由时,我还觉
得程天书这家伙根本是好色还要找借口。但现在从程天书口中听到这七个字,不
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隐有知己之感。

  同样七个字听起来竟然会有不同感觉,还真讽刺。

  “啊,对了,萧贤婿,你不是说今天来找岳父我有两件事情?”程天书抓着
一杯酒,自己先灌大半杯,剩下的让程嘉的母亲喝了,一边大笑问我话。“第一
件事就是娶嘉儿,这件事已经说定了,没问题!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啊?说来听
听,只要岳父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没问题!”

  “呃,这个……第二件事情嘛……”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我拜访程天书,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替岳麓剑派寻找
共抗敌人的盟友;不过我真正目的是搅浑水,压根不希望“群策群力”这件事情
能够成功,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

  “就是上次太阴神教派人来攻打我们,我们不敌,所以师父才会受伤;小婿
想请岳父大人在我们对抗太阴神教时助一臂之力……”

  “什么?原来就这点小事!没问题,没问题!”程天书哈哈大笑。“贤婿需
要什么只管说一声,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我办得到的,通通都没问题!哈
哈,哈哈!”

  “如此就多谢岳父了。”我嘴上道谢,心里却嘀咕着:你还是省省吧,我一
点也不希望你帮岳麓剑派打太阴神教呢,你热情个哈劲啊!

  “哈哈,好说,好说!”程天书大笑,用手环指着他在席的八个儿子。“喂!

  你们几个看看,将来你们一定要把武功练到像萧颢这样高强,不然就是丢我
的脸,知道吗?“

  “是的,爹。”程天书的几个儿子同时抬头答应,答应后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哈哈哈,很好,很好!”程天书大笑,灌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搂住程嘉的
母亲往她脸上乱亲。“嘉儿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不错,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婿。
咱们再来生一个,也要像这么好的,这样就可以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我程
天书要是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婿,武林中每个人都要敬我三分,哈哈,哈哈!”

  “老爷,您喝醉了,说醉话呢!”程嘉的母亲红了脸,用手推拒程天书。

  “没有,没有!我没喝醉,我没喝醉!咱们再来生一个,现在就来生!”程
天书说着,一把将程嘉的母亲抱起来往内堂走。

  “老爷,别这样!有外人在啊!”程嘉的母亲吓了一跳。

  “外人?哪里有外人?”程天书故意左右张望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哦,你说的是萧颢啊?哈哈!没事,没事!萧颢娶了嘉儿,以后就是咱们家人
了啊!”

  程天书大笑,抱着程嘉的母亲迈步进内堂,过没多久就是“砰”的好大一声
关门声,似乎是程天书用脚踹上门。然后是“啊、嗯、喔、哦”阵阵低微却清晰
可闻的女人喘息声从内堂传出来,显然程天书已经开始他“再生一个”的行动…


  这时程天书那带着儿子们出席的八个姨太太像是约好一样,同时带着儿子起
身离席,一下子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我和程嘉还坐在席上。

  仔细想想一切经过,觉得程天书只是为人太过直来直往、不够注重小节,所
以一开始才会让我觉得他很不重视我这个后生晚辈。不过程天书大碗喝酒、大口
吃肉,被我打败之后也没有记恨在心,反而同意让程嘉嫁我为妾,作风倒也豪爽。
难怪程天书能够被人称为大侠,也许这就是他的为侠之道吧!

  程嘉难得回家一趟,想留下来陪母亲几天,我本来想独自先行上路去“拜访”

  下一个预定拜访的目标,却被程嘉缠着一起留下来;再加上程天书的强力挽
留,而且我拜访白道人物的行动其实没有什么急迫性,所以我陪着程嘉一起留下
来住了几天。

  住在程家庄这几天,程天书真的把我当成他的过门女婿一般,带着我四处游
山玩水不说,还四处访友探亲,而且程天书一定会在亲戚朋友面前把我赞个没完。
好几次我这个被称赞的对象都觉得程天书已经赞得太过头,程天书却是越说越有
兴致,简直停不下他的话匣子。

  这天程天书带我、程嘉和程嘉的母亲搭上程家游艇游览鄱阳湖,谁知道出发
时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船到湖中却来个风云变色,开始刮风下雨,而且风急
雨大,吹得湖中波浪山高,游艇也是随着波浪高低,上下颠簸个不住。

  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风浪,不过内功高了以后也不太害怕,反正就算翻了船,
只要找片木板就可以浮着漂回岸上。程嘉似乎也不怎么怕这种大风浪。程天书甚
至大笑说这种风浪天是最适合搞女人的天气,因为风浪抛得游艇一上一下颠簸不
住,搞起女人像是“有老天爷助威”。程天书不是只说说而已,真的把程嘉的母
亲就地按倒,在船舱里做了起来。

  我没有现场欣赏活春宫的兴趣,所以拿了一把伞走出船舱,学着之前去四川
时吕晋岳立在船头的样子,立在船头看着风雨中的鄱阳湖湖景。

  平常的鄱阳湖景色山明水秀,但大风大雨之时天色昏暗,看起来像是一幅水
墨渲染的泼墨山水画,配着湖中波涛山立的情景,看起来别有一番雄奇险峻;不
过,风雨中立在船头看风景,虽然我撑着雨伞,但雨伞只能挡着从天而落的雨水,
偏偏湖上风雨太大,吹着雨点直往我身上扑,再加上时不时溅起的浪花,这些都
不是雨伞挡得住的。

  一时突发奇想,想到我曾经看过有人钻在海潮之中练剑而练成绝世武艺。虽
然我没有想要练成绝世武艺称霸天下的想法,但在风雨中练剑似乎是个不错的主
意。

  反正撑着雨伞也没办法保证身上不湿,还不如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
把雨水当成敌人打来的暗器,就这么在风雨中练剑,至少可以不让雨水把身体打
湿。

  想到做到,我立刻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依照岳麓剑法的招式全力
施展。为了不让四面八方打来的雨水泼到身上,出招速度不但要快,劲力更是要
强,这样挥动雨伞带起来的气流才能强到将雨水完全吹开的程度。

  这样“练剑”的确可以将雨水远远吹开,但却没办法完全挡开偶尔打上船头
的浪花。那感觉像是我能将敌人从四面八方打来的暗器全都击飞,但碰到敌人近
身突袭时就常常中招一样。

  看来岳麓剑法精妙是精妙,但对付这些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和浪花却有些不
足,而我自创的“茅厕剑法”更是一点防御招数都没有,遑论用在这种场合,那
只会让我瞬间变成落汤鸡而已。我需要一些能够更好保护自己的剑法。

  脑中想着岳麓剑法所有防御招式的要诀,如果能将这些要诀浓缩在一招之中,
也许我能创出一招更有效保护自己的招式。于是我一边思索岳麓剑法的防御招数,
手上一边施展着,看看哪些诀窍能有效保护自己不被溅湿,然后再将那些诀窍总
集起来。

  慢慢的我捉摸出几招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泼湿的剑法:第一招是专门用来
抵挡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因为是抵挡横向的攻击,所以我将之命名为“横看成
岭侧成峰”。第二招则是用在脚下有浪花窜起,同时抵挡浪花和挡开头上落下的
雨水,我管这招叫“上穷碧落下黄泉”。

  然后就是同时包含以上两招诀窍,不但可以挡开四面八方泼来的水花,还能
保护自己不被突然而起的浪花给溅湿的最后一招。由于这招同时压制来自四面八
方、上下左右的雨水和浪花,让自己能够不被淋湿,所以这招我命名为“也无风
雨也无情”。不过这招需要顾及到的方位太多,施展起来相当费劲就是。

  我决定将领悟出来的三招剑法命名为“风雨三剑”。有了这三招专守防御的
剑法,以后不但不用怕走在路上被敌人用暗器偷袭,就算下雨天忘记带伞,我也
不用害怕被淋湿了,哈哈哈!

  就着风雨、浪花练剑,等到我觉得这三招已经练习纯熟,这场来得突然的风
雨也去得无踪,鄱阳湖又恢复原来山清水秀的丽色,我才将雨伞收起,用袖抹了
抹额头上的汗水。

  看来我功力还是不够,施展“风雨三剑”竟然会出汗。不要到时候下起雨来
我没被雨淋淫,反而因畠施展剑法、流汗太多而被汗湿的。

  突然船舱传来鼓掌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程天书正在大力鼓掌,程嘉则倚在
舱门口微笑看着我;看来刚才我在风雨中练剑,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好剑法,好女婿!”程天书鼓掌大赞。“嘉儿找到的男人实在太好了!能
够这么专心练武,风雨天都能自创高明剑法,实在是好!”

  “岳父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唉,程天书别又赞我个没完没,我听
着肉麻又不好意思驳他的话,只能忍着,很难过的。

  不过,这次程天书倒是没一直赞我。

  “嘉儿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实在是太好了,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婿!”程
天书说着,一把抱起程嘉母亲往船舱里钻。“咱们应该要把握时间,赶紧再多生
一个才对!”

  “老爷!您刚才……”

  程嘉的母亲一声惊呼还没完,已经被程天书抱进船舱里去,然后整艘船开始
微微抖动起来。现在又没风雨,船怎么会抖?肯定是程天书在船舱里搞的好事了。

  原本只打算在程家庄待上几天,但程天书的热情挽留加上程嘉的要求下,我
这一待竟然待了十二天。虽然我“联络武林白道、共抗太阴神教”的计画本身是
个幌子,行程根本没有急迫性,但在程嘉的家中一住十二天也实在有点久,再不
前去拜访下一个目标就说不过去,我只好带着程嘉和三婢告辞了程天书,前往下
一个预定要拜访的目标,也就是湖北的武当派。

  一听说我再来要前往武当山,程天书本来还想和我同行,说什么他和武当山
掌门人无尘道人是好朋友,如果他和我同行的话,一定能说动无尘道人协助岳麓
剑派抵挡太阴神教的攻击。

  一听到程天书这么说,我当然不可能让程天书跟我一起去武当山。我所谓
“联络武林白道共抗邪恶”本就只是个幌子,这次武当之行我不希望成功;要是
真的成功说动武当派共抗太阴神教,我反而要伤脑筋。

  所以我当然找了一堆借口推辞程天书和我同行,只是麻烦程天书帮我写了一
封介绍信,表面上的借口当然是“既然武当掌门和程天书是好友,有了介绍信就
等于是程天书亲自陪我去一趟”,实际上我根本不打算把程天书的介绍信拿出来
用。好不容易说动程天书同意不陪我们一起去武当山,我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

  我之所以第二个拜访的目标会选择武当派,是因为我注意到吕晋岳第一次剿
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当中,几乎没有武当山的高手参与其中,只有寥寥几个后辈弟
子参加吕晋岳的行动而已。

  由此可知,武当派对于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葛其实不想插手,所以才
会限制门人子弟参加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既然之前武当派不想插手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纷,那么我这次拜访武
当派“寻求外援”,吃闭门羹的机率肯定不小。要是武当派真的婉言拒绝我“共
抗魔教”

  的请求,我此行的目的就成功了。

  当然另一个想到选择武当派的原因,则是因为洪宁是武当派虚尘道人的弟子。

  我有点好奇这位虚尘道人到底怎么教洪宁武艺的,竟然能把洪宁教得那么差
劲,所以想趁着上武当山的机会,看能不能顺便见见虚尘道人的庐山真面目。

  可惜的是洪宁不能跟我一起来。虽然洪宁入教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开,但自从
上次我带洪宁去正气庄闹事之后,江湖上的人已经知道洪宁投靠我这个太阴神教
的教主;如果洪宁陪我上武当山而被人认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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