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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纹宝鼎】【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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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嵩山虽不峻拔雄奇,但名迹之古,则无出其右。

  登山路径通常由中岳庙北上一平岗,约三里许至黄盖峰,峰顶有亭,可俯瞰
中岳庙宇雄大之景象。中岳庙之庙如城墙,中有高楼,名曰天中阁;再进,曰崇
圣门、化三门,两侧有风、云、雷、雨四殿,左右应八十四司,后为寝殿。

  庙门一带有很多售三阙拓本的小贩,庙史甚古,创建于汉安帝(刘祜)元初
五年。(公元118年)唐。武则天登嵩山时,则驻锡于此。后历代重修,今额
「峻极于天」四字,是为乾隆御书。庙前石阙为中岳三阙之一,又称中岳太室神
道阙,额题篆字「中岳太室」传说元初五年,为阳城吕常所题。

  寝殿后有小中岳庙,前后占地数百亩,红墙黄瓦颇具规模。

  毒玫瑰拼着一口气,来到傍中岳庙的一个石窟。

  这是个天然石窟,再经人工整修而成,室内的空间方园不足两丈,除了地上
摆着一只打坐的蒲团,别无任何陈设。

  然而那石壁上倒还有几件东西:是两张挂图和一存放着几本旧书的小洞穴。

  看来,石窟的主人,纵然不是毒玫瑰的朋友,也应是知交了。不然,不可能
一下子,就找到这样合适的疗伤处所。

  包宏没有问,一转身,就在石壁一角盘膝坐了下来。坐下不久,只觉得窟内
厉烈寒气逼人,袭侵全身每根神经,在奇寒中不禁战栗发抖。在这种地方疗伤,
只能更增加伤势,最后可能还会冻死在这里。

  但包宏却不去想它,迳自垂眉闭目,五心向天,默运内功,来治疗内伤并抵
御寒气。他内功习自太公望秘笈,如非内伤,阴寒虽重也难不倒他。如今情况就
不一样了,他只能全力抵御外来的奇寒,对内伤的治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是
这无异饮鸠止渴,他以全力抗衡奇寒,必然会使伤势增加,时间一长,后果则不
堪设想了。

  这一切,统统看在毒玫瑰眼里。

  正当他心无旁鹜,全力抗寒之际,一缕娇声忽然钻进他的耳鼓:「宏弟!你
觉得怎么样?」

  「哇!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找上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间石窟,只有一个女人,他不用睁开眼睛看就知道是毒玫瑰跟他讲话了。

  只不过,这不是埋怨,他相信毒玫瑰是帮他的,决不是存心坑他。

  然而他却不懂,这对他究竟有何帮助?于是,他睁开双目,吁出一口长气,
道:「哇操!云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

  「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哇!要是不相信你,小老子早就鞋底抹油——开溜啦。」

  「哎!宏弟,你不怀疑我故意坑你?」

  「真要是坑我,就算命该如此吧……」

  「宏弟,我确是另有目的,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别卖关子了。」

  「我刚才瞧过石壁上的挂图,是一种武功,咱们如果学它,也许可以克制这
里的寒气了。」

  「哇!那该恭喜你啦,快去学吧。」

  「怎么说?宏弟,你不想学?」

  「棉花店失火——免谈。」

  「你这人真是的,咱们又不是投帖拜师,照图学习又有什么关系嘛!」

  「学有专精,你懂不懂?你呀,鸡脚上刮油——可怜啦!」

  「你太固执了,宏弟,通情达理一点不行么?」

  「骑兵没马骑——步(不)行!」

  「好吧,不学就不学……」

  「好了!人各有志,云姐,请你不要勉强我,也许你是一番好意,刻意这样
安排,三月桃花——谢了!」

  「唉~~」

  「好端端的,你喘啥子大气,我又没阻止你去学呀,请吧!」

  「不要撵我,宏弟,你不学,我还学它干什么!只是~~唉!你的伤……」

  毒玫瑰倒也真怪,包宏不学,她也不想学了。听口吻,她是以包宏为进退,
以包宏言行为依规。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毒玫瑰对别的男人,不假词色,甚至予以处死,但却对包宏百依百顺,你如
果去想,不难猜测为了什么。

  包宏从来不猜女人的心事,所以他双目一阖,不再理会毒玫瑰了。

  「你还有什么馊主意?」包宏不相信她还有法子,他的双眼却再度睁开。

  人都有一种好奇心,包宏好奇心尤重,然而,他虽是心有所疑,还是向毒攻
瑰投下带着追问的一瞥。

  毒玫瑰瞧懂了他的眼神,抛给他几分羞涩的一记笑容,跟着头也垂了下去。

  「干什么?照葫芦画瓢,走样完了。」

  毒玫瑰白了他一眼,道:「宏弟,武林中有一种玄功,名叫『阴阳道』,你
可曾听人说过?」

  「违章建筑——乱盖!」

  「不是啦!那……九华双仙?」

  「小老子孤陋寡闻,并不知那两位前辈的字号。」

  「啍!你这人……好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九华双仙是我爹娘,本门玄功
就是『阴阳道』。」

  「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原来云姐是双仙千金,却屈就我这凡夫俗子…」

  「哎哟!你胡扯什么嘛?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噢。」

  「是!小弟洗耳恭听。」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哈……狗嘴里能够长象牙,国家早把狗列为稀有保护动物了!」

  「我不跟你扯了。自从先父母练功走火入魔,相继去世后,我便离开了九华
山,一人行道于江湖;咱们虽无夫妻之名~~」说到这里,她顿时红霞扑面,娇
羞万状的低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唇嗫嚅着,顿了顿,低垂着头,幽幽道:「却巳
有夫妻之实啦,本门的独门玄功,不交给你,还交给谁?你说,你愿不愿意练习
这门玄功!」

  「这……」

  「怎么,你还有顾虑?」

  「云姐,既然是两位武林高杰的后人,理应继承他们的衣钵,为什么……」

  「你认为我已练过『阴阳道』?」

  「难道不是?」

  「你说得不错,我是本门唯一的传人,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它的练
法,却从来没有练过。」

  「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一个人能练它,就不会名叫『阴阳道』喽!」

  「真新鲜……我不懂?」

  「顾名思义嘛。其所以名为『阴阳道』就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合练……」

  「瞎子进烟馆——摩登(摸灯)。」

  毒玫瑰又幽声一叹,道:「宏弟,别误会『阴阳道』是邪派武功,先父母在
江湖颇有侠誉,只要打听一下,便知云姐说的不是假话。」

  包宏想了想,道:「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要把你父母的武功传授给我,
对不?」

  毒玫瑰羞答答的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包宏一眼,轻声道:「人家
把身子交给你的那一瞬间,就是定了要传授你此功的决心啦!这也是先父母定下
的规矩嘛。」接着,她捋了捋因低头而飘散在额头的秀发,又说:「我知道,你
迟早一定会来嵩山,嵩山的子午洞因受山风回旋的激荡,洞内十分寒冷,最适宜
练这门玄功……」

  顿了一顿,她又说:「于是,我先来这里,预作了布置,但不知如何向你启
口,因为你性情好固执,一个闪失,或是说错一句话,你呀!便可能掉头就走,
那老和尚把你击伤,到提早促成我这点心愿……」

  「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蛮了解的嘛!」

  毒玫瑰不由羞羞地嫣然一笑,道:「既然我们都……那样了~~」

  包宏也笑着,忙问:「什么!哪样了……」

  「你好坏哟~~」憋了半天,才羞臊得俯下红红的脸,细声细语的:「~夫
妻啦……做女人的,片刻都得揣摩丈夫的心意嘛。」

  真是一笑百媚生。包宏面对着千娇百媚,俏丽艳绝的云娘,不由心神一荡,
笑道:「你对我真好!说吧,要怎么练……」

  毒玫瑰收敛起羞涩,柔情地说道:「不过,我事先得说明。我没有练过这项
玄功,很难预料它的后果,你在心理上得有个准备……」

  语音一落——她便娓娓地述说着『阴阳道』玄功的秘诀,以及它的练法;也
讲述功成之后,不仅男可日御十女,以阴补阳;女则尽取元阳以壮其阴,且内功
升华至高境界,几可无敌于天下。

  「听人家说,玩多了,人要憔悴的呀。」

  「嗯!那是一般人的男女交合欢爱,现在练这门玄功时,则不同了;女人只
是流出浪水,真正的阴精就被你那宝贝汲取收纳;而你的阳精射出时,要将你那
香菰头阻塞并挤入我的花房内,任我吸纳;以达到阴阳交流,内气贯通,内力互
补,练成金刚不败之身。」

  接着,她又说道:「咱们这样一练,你的内伤,即会在阴功内力援补之下,
顿可消散复元……」

  「哇!五圣堂失火——庙灾(妙哉)!」巳全领悟了功法秘诀后,边说着,
包宏边移身,将云娘身儿拥入怀里,手也从她衣襟处伸入胸前,隔着肚兜儿,便
轻揉着云娘翘尖尖的双乳;一阵酥痒,从乳头上钻心似的向全身弥散,又反冲到
腹下;当包宏手指撩开云娘肚兜,握着她双乳时,云娘不由轻声呻吟出来:「轻
点,有点痛嘛……」

  才从处女初次变成女人身子的云娘,一时还承受不了包宏对乳房的揉捏,尤
其乳晕处的略硬的那个肉核,在麻酥酥的快意里,仍然夹着一丝微痛……

  包宏的手掌,顺势从霎时膨胀变大的乳房上,向下滑去时,毒玫瑰配合着解
开衣纽和肚兜褡裢的扣子,一个冰晶玉洁,白花花的少女上半身,就随着衣服褪
落,裸裎在包宏面前。她任着包宏那灵巧的手掌,上下摩挲中,连忙解着他的衣
裤;而包宏更迅速地解开她的裤带,边抚摸着小腹,边褪下她的裤子……

  包宏一手按在云娘腹下软团团那个肉馒头时,云娘顿时气息急促,双臂环绕
着包宏的颈项,把个火烫的脸儿,贴熨在包宏脸颊上。

  云娘淋漓粘湿炽热烫手的洞穴,被包宏满掌心抚按时,她一阵哆嗦,便腰身
一摆,坐在包宏双股上,双腿盘绕勾紧着包宏臀后,一条手臂环抱着包宏后背,
另一手臂从包宏肩胛勾紧他的脖颈,热辣辣的脸儿,相互偎贴着,急促的喘息热
气,直冲入包宏的耳朵里。

  包宏胸前被一团软绵绵、翘挺挺的胸肉熨贴着,心里也就一团火猛地升腾飞
扬,石窟的寒冷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个姿势,使得他的手,不得不从云娘腹下抽
出,双臂顺势从云娘腋下交叉,环抱着她的背;也顾不得掌心沾满云娘浪水,用
手撑托起云娘后颈,便歪过头来,吻住了云娘艳红的嘴唇,立时,两条小蛇般的
舌尖,裹着甜香的玉津纠缠着。按照功法,相互吞咽着彼此的琼浆蜜液。

  包宏那条昂首的怒龙,象条火棍。正夹挤在云娘细茸覆被,鼓膨膨的肉馒头
处,云娘心中虽知这是为的练功,但终免不了处女的那种羞怯;逡巡踌躇着好一
阵子,抽回手来,微抬臀儿,将包宏这条火棒,压在自已玉洞之下,且被两片柔
嫩厚软的肉瓣包裹起来;随着它不时的颤动,让情荡神迷的云娘,觉得玉洞正不
停悸动抽搐,深处越来越酸痒,觉得一股热流正涌动欲喷。云云娘连忙定神收心,
并俯在包宏耳边,断续地呻吟着,说道:「宏弟,预练过程已毕了,可按功法做
吧,不然,姐姐要守不住心了……」

  包宏哪里就定得下心,那根火棒也在濡湿腻滑中,象溶于火热岩浆一般,阵
阵酸痒,也从股下直冲向丹田,恨不得一口吞下云娘;想到功法程式,已是咬紧
牙关挺住,听了云娘这样语不成声的,便凑近云娘耳边,道:「我~我担心你,
你……会痛~~象初次样的,我…我…我会忍~忍!练~练功就~~就不会痛了
吧。」说话间,她觉得腹下一阵酥麻,又有一股热流涌出……

  两人双股叠合处,巳经粘湿一片,顺着腿间缝隙,流淌到地面上。

  「我来了……」边说着,包宏边双手伸下,轻托起云娘丰腴的双臀,被压在
玉洞口火热的宝贝儿,便顺势向上挺举;但在一片粘滑濡湿中,左冲右突,却怎
么也探觅不到那个紧若吻合、柔若无骨的桃源洞穴。云娘此时,已顾不得女儿家
的羞怯,探手扶着玉茎,巍颤颤的引导着……

  在云娘一连串「轻~~轻点,慢~~慢……」的细幽央求声中,包宏强压着
内心翻腾的烈焰,让玉茎在一个柔软紧窄,热烫得几乎能将他这根宝贝熔化似的
洞穴中,随着托起云娘双臀的双手,缓缓松开的下坠中,而一丝丝的深入挺进去
了……

  「痛……」从咬着牙的牙缝里啍出一声。

  他连忙将托着云娘双臀的手臂上抬些,片刻,他再松开些许双臂。

  「痛……」又是一声娇呼。

  他又上抬一些……

  这样上下反复着,最终,他全根尽没到达了顶点……

  额头沾满了汗珠的云娘,紧蹙着双眉,微阖着盈盈泪珠的双眸,气息奄奄地
把头俯在包宏颈肩上,只是紧紧搂抱着包宏的腰背,双腿更加用力勾紧包宏的臀
后……

  包宏此时也汗水沁沁,长吁一口气后,便抱紧云娘,轻轻吻吮去她眼角的泪
痕,又温柔地轻抚着她周身细腻嫩滑的肌肤。

  就这样,玉茎巳过「中极」(注:阴道底端八寸深),深抵花心宫内,静静
不动的相拥着度过了约半个时辰……这也是功法程式的要求。

  学练中,两人的气血交溶,融会贯通,周身火热。山洞的寒气,丝毫侵袭不
了他们。继而紧密的亲吻,上则互行采气之道,下则阴阳融迭,渐渐进入忘我境
界………

  时间慢慢溜走,巳是次日午夜时分。那名击伤包宏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洞
口。

  这位少林高僧,目睹此景,口宣「亚未豆腐」(阿弥陀佛),满脸都是骇异
之色。

  他瞧见包宏坐在地上,毒玫瑰则坐在包宏的怀抱之内;他俩四臂环抱,毒玫
瑰双腿环曲,箍住包宏腰后,包宏则微曲双腿,夹紧她的双臀两侧,双唇相吻,
那副低眉阖眸,热吻的情态,真是一幅万世绝伦的艳图!

  由于毒玫瑰裙子散开,护着整个下体,使他瞧不到下面。不过,他们身体相
互轻微的耸动,难免使人想入非非。

  和尚一生礼佛,几曾见此淫秽景象!怎不令他大为震怒,「两个孽障,竟敢
在名山作此败行,老纳杀了你们!」一声怒叱之后,立即冲入洞中。

  他在盛怒之下,已是发出全身功力,即使铜墙铁壁,也不堪他这全力一击。

  但一声巨震之后,他自己竟被反弹回去,弄得他连续几个翻滚,眼冒金花!
所幸没受到重大伤害。只是使他感到惊骇之极的,却是他被一股排山倒海似的罡
气弹回来的!

  这一对少年男女,并非在做淫亵之事,而是潜心练功,且已臻大成之际。是
何等玄功,会是如此这般练法?

  老和尚毕竟是少林高僧,略一思忖,便已悟出它的来路。他知道华山双仙,
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独门玄功「阴阳道」。只是江湖近二十年来,这对奇人已不再
出现侠踪,想不到这对少年男女竟是他们的门下!

  他自忖虽有一身功力,但绝对敌不过「阴阳道」,以一敌二,更是连一丝侥
幸的机会也没有。他再向洞内投下一瞥,便悄悄转身退了回去。

  这是一场十分凶险的经历!包宏与毒玫瑰可以说历经生死,逃过一场劫难。

  因为,他们的运习练功,正值要紧关头,适才老和尚一闯,已在他们心神上
造成极大震荡,若非老和尚心生疑惧;又若华山双仙不是一生行侠,江湖杀人无
数;倘老和尚再闯几次,就能导致两人走火入魔,当即毙命!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俩皆觉丹田中一团火热,周身血流渐行向腹底聚集,一束真元之气,缓缓
从玉茎慢慢贯入毒玫瑰阴宫内;同时,一腔太阴真精,借元阳交合之际,息息聚
敛于玉茎左右,一任玉茎汲纳,阴阳合璧,功道已成。两人这才悠悠地从似迷似
醉中清醒过来,不由双双都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面对这番姿态,不免有些尴尬。但原先已有了第一次偷摘禁果的经历,也算
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特异的练功形象,仍然使毒玫瑰尽露小女儿羞涩难当之态。

  包宏伤势随功成迅即痊愈,方才全力练功,自然不敢也不会心生杂念;可此
刻已然是另番时光,见毒玫瑰正欲缩手取衣起身,岂能就此罢休;便从练功状态
里,转入了儿女交合之情的心思。连忙依势搂紧毒玫魂,维持着原有姿势,集神
匀气,玉茎便徒地胀大一围,龟头紧紧抵住云娘花心,似吮似啄,边揉边捻中,
渐渐发力轻抽深顶。

  云娘此时顾不得女孩儿万般娇羞,加上初次那番撕心裂肺般的小穴疼痛,几
天来已有所缓解,尽管小有刺疼,但那种噬骨销魂般酸酸痒痒,却令她不由感到
欲罢不能;不自禁地迎合着包宏的耸动,扭摆起腰腹,摇晃着臀儿,好一番势若
万箭穿心的酥麻!

  云娘只觉穴内猛地一阵抽搐,浪浪淫水,绵绵爱液,在阵阵『唧唧咕咕』声
中,犹如泉涌,此时,包宏腰间一阵激凌,一股滚烫阳精,从跳跃的玉茎喷薄而
出。

  此番,他俩并不运用『阴阳功』来吞吐吸纳彼此的阴阳真元,以免丧失情爱
交融的情趣。除了练功不算此例,这到底还是他们的第二次哩!

  包宏奋力出入中,两人的爱液、精水,汩汩流淌得股间交合部位,就象倾翻
了一桶热浆糊!巨大的欢悦,让两人又晕乎乎地拥偎着,重又陷入一个雾蒙蒙的
云丛中……

  少倾,这才双双定神收心。

  毒玫瑰羞红着脸,扯过汗巾,将彼此股间一片粘湿擦拭完毕,穿回衣裤,又
替包宏整理完衣衫,始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少林寺?」

  包宏道:「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嘛!不管他们掌门人是否真的遭
人劫掳,我都要去,把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查明。和尚们如果不说,
我就把他们的庙放把火烧了。」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要去,我陪你……放火烧庙,大可不必,因为当年
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是件密谋,除当时参与其事的人知道外,别人恐不会知道
内情,所以,就是逼死他们也是无用。」

  包宏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重拾原路,向少林寺走去。忽然响起一声马嘶,马儿巳朝二人奔来。包
宏心中一喜,挺起身子道:「哇操!我的坐骑没死,太令人高兴了!」

  毒玫瑰柔情的一笑,道:「真是匹罕有的神驹。」

  此时,已过了亥时。沉沉夜色,没有月光,也见不到星星。包宏缓缓立定身
子,仰天长叹,说道:「这少林寺的和尚,虽然吃人饭,却做见不得人的事;但
武功甚高,这次去了能否成功,尚难预料!再说,从这儿到少林寺,还有一段路
程,一匹马,两人怎么个骑法呢?」

  老和尚的铁木鱼,使包宏感到少林寺不易随便侵犯,可又必须涉险前往,他
知道云娘身怀绝技,有她同去,虽未必稳操胜券,但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然而,
傲骨天生的包宏,二月半的鸭子——嘴硬!他以弦外之音,暗示求助。

  绝顶聪慧的毒玫瑰,若在平时或换了别人,这弦外之音,也许就不会认真琢
磨,但心上人的包宏,岂会听不出来。

  这些年来,她用毒花杀死秀美少年无数,但哪个也不能跟包宏媲美!灵秀可
爱的包宏,使云娘认为包宏是天下惟一英俊伟岸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双大眼睛,
亮得犹似夜空寒星,蕴蓄着对少女有股说不清的一种无穷吸引和诱惑的力量。

  这吸引、这诱惑,使她的芳心随时都能荡起一种微妙的悸动!练功的情景,
历历在目,两人情爱的那种挣扎、厮缠,那些可意会难言传的、销魂蚀骨般欲仙
欲死、欲拒还迎的种种美妙,更让她一想起便脸红心跳!几乎不能自己!这也是
初涉爱河,始尝男女交欢的少女惯有现象。

  她呆呆地沉浸在遐思无限茫然里,一会儿是她陪着他偷看「妖精」们打架,
一会儿又是自己扮演着女主角,沉浮于一片激流之中……

  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包宏也正凝视着她俏丽的小脸,是等待她的回应,还
是想些什么……

  只听她格格一阵娇笑,答道:「一匹马怎么不能两人骑呢?我都不在乎,你
还在意什么!何况你我……」顿了一顿,脸儿泛起一片红霞,又道:「来!我在
前面驾驭马驹,你就坐在我身后,好吗?」

  说话间,未待包宏答话,早就走了过来,跃上在包宏身边的坐骑,撩起缰绳
笑说着:「上来吧。」

  包宏不由朝她扮了个鬼脸,便跨上马背,坐在她的身后。

  毒玫瑰抖了一下缰绳,双胯一挟马腹,骏骑仰首长啸一声,扬蹄向前奔去。

  骏马欢快的疾驰,犹若离弦之箭,包宏双臂环绕着毒玫瑰的细腰,但觉两耳
呼呼风声,马啼得得,心情为之一荡。

  毒玫瑰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娇柔说道:「抱紧些,可别摔下来呢。」

  包宏依言,更抱紧了她,两只手儿却不老实,似托似按的随着坐骑的颠簸,
在她胸乳处揉揉搓搓;不但包宏心里激荡起阵阵异样感觉,心儿咚咚急跳;云娘
被这番不停的撩拨,春心摇曳,姣美的小脸红扑扑,周身火辣辣的,几乎要抓不
住缰绳,却又舍不得阻止他的抚弄。

  天色微明时分,两人巳奔驰达两百余里山路,估计已进入嵩山的腹地。

  又走了一程,抬头望去,熹微晨光里隐隐屹立着又一高峰。

  毒玫瑰勒马停住,遥指当前这座高峰,回首向坐在身后的包宏,先是羞涩一
笑,继而正色说道:「前方那座高峰,便是少室峰了。峰上那座宏大的寺院,就
是闻名天下的禅院——少林寺。」

  包宏点了点头,放眼望去,只见少室峰足足高约三四百丈,少林禅寺一片沉
寂,殿院重叠,在迷濛晨雾中时隐时现。

  包宏正要催她放辔前进,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便道:「少林寺的掌门方
丈,是否真被劫掳,尚难断言,我俩如暗入寺内求见,恐怕有违武林规矩,不如
堂堂正正的叩门拜山,求见掌门,当面询问二十年前文施女侠死时真相,料想以
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誉和地位,当不致完全隐瞒,一字不吐。」

  毒玫瑰沉吟一阵,道:「少林派在武林中虽颇具声誉、地位,但当年围攻关
外三奇女,却是件密谋。如此事果与少林派有着密切的关系,恐怕掌门和尚是不
会把当时情形告诉你,或是干脆矢口否认。」

  包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毒玫瑰回道:「我认为这个问题,暂且不必议论,等到了少林寺再见机行事
吧。」

  包宏微点着头,道:「查某(咱们。闽南语音。)大丈夫,听老婆的话,准
发财。」

  一语刚落,突闻一声冷笑,就听一巨大山石之后,一声断喝:「好大胆的娃
儿,不想活了!」

  人随声现,一阵飒飒微风响过,山石之后,陡然现出一个身躯修伟、雪眉垂
目,身着月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手捧一巨大铁木鱼,向两人走来。

  包宏此刻已猜出老和尚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物,但并非在路上掷自己铁木鱼
的那位。

  他当即跳下马来,朝老僧一拱手,笑道:「晚辈包宏,是……」

  老和尚冷冷『嗯』一声,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
包宏了。」

  包宏淡淡一笑,又道:「大师在少林寺执掌什么职务呀?」

  老和尚见包宏一点礼貌也没有,心里很生气,右臂陡然一振,两百斤重的铁
木鱼,直向空中飞去,高达四五丈后,才力尽落下。

  铁木鱼下落之势,迅猛异常,但老和尚却浑然无事般,右手一伸,把急坠而
下的铁木鱼轻松接住,这才说道:「我是少林寺五老监院之一,法号明慧大师。
你的情况,我师兄已告诉过我,近来,少林寺巳非往日可比,不可冒险前去,劝
你迷途知返,没想到你仍然敢来。」

  在马上的毒玫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明慧是少林寺监院五老之一,脑际
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忙翻身下马,朝明慧大师福了一福。

  她笑道:「贵寺监院五老中的明觉大师,与老前辈怎么称呼?」

  明慧微微一怔,道:「明觉是老纳的师兄。女施主你怎么认识他的?」

  毒玫瑰回道:「晚辈与明觉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能否再求见他老人家一
次?」

  明慧面色微微一变,道:「不行。在本寺掌门方丈未寻护回寺之前,不准任
何人入寺,也不准任何僧人接见外客。两位听老纳之言,速速离开,迟了恐将难
以走脱。」

  包宏适才见老和尚投掷铁木鱼的神力,巳不禁暗自惊心,但外表上,仍不动
声色,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入贵寺也罢,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明慧白眉一阵抖动,面色变得更加肃穆,说道:「是不是要问二十年前,青
城山下群雄围攻关外三奇女那事?」

  包宏俊目陡然一红,道:「关外三奇女中,有一位文施女侠,很可能与我身
世有关,她沉冤泉下二十载,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青城山
密谋的真相……」

  「住嘴!…」明慧大师面若寒铁,怒喝一声,然后手指着一座山峰,缓缓说
道:「你若再要逼问此事,可先到那山峰之上看看。」说罢,大袖一拂,转身正
待离去。

  突然——响起一声娇叱道:「慢着!」毒玫瑰飘身到了明慧面前,拦住去路
:「出家人,慈悲为怀。人家查访杀母仇人,本应是知无不言,大师父,何以这
等令人难堪。」

  明慧冷冷一笑,道:「女施主,可是想和老纳动手吗?」

  毒玫瑰也冷冰冰答道:「如果大师硬是坚拒不说,那晚辈也就只好领教几招
少林绝学了。」

  老和尚仰面一笑,道:「那好吧,你先接我三招铁木鱼试试。」

  毒玫瑰道:「请发招吧。」一语未毕,突闻一声厉喝:「就凭你三拳两脚,
也配和我二师伯交手!」

  包宏转脸向发话人望去,见是一个年若四十的高大和尚,穿一袭灰布僧袍,
手提一根精铁禅杖。心头不禁火起,正待发作,毒玫瑰巳抢先一声冷笑道:「好
凶的和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灰袍高大和尚,是少林派掌门人明空门下第四弟子,法名超尘。平日因受
明空器重,武功成就更胜同门一筹,故而自视甚高。这次龙纹宝鼎被盗,掌门人
又遭劫掳之后,真是弄得人心惶惶,全寺笼罩着一片紧张气氛。除由监院五老中
的明净、明悟二老,率须寺中一干高手们,离寺去追查宝鼎和掌门明空大师的下
落外,五老中的明慧、明智,则留寺中随时应变,以防再有不测。

  明觉、明慧、明空、明智、明净、明悟是少林派十一代掌门人凡于大师门下
的六个弟子。按照武林中传统规矩,继承师父衣钵的人,本应是长徒;如长徒无
能或已园寂,当由第二徒弟继承。

  当年凡于大师园寂之时,适逢明觉、明慧均行脚未归,加以明空工于心计,
在师父卧病床弟之时,极尽殷勤孝顺之能事,昼夜伏伴床侧,奉侍汤药,寸步不
离;更何况他的武功,与大师兄、二师兄又不相伯仲;所以在长、次二徒行脚远
方,无法归寺的情况下,凡于兹把掌门之职,托付予明空。

  凡于佛化未及一年,明慧、明觉先后回寺,但师命难违,不但没有与三师弟
争夺掌门,且尽其所能,辅佐明空。明空为感激师兄、师弟,乃把明觉等立为监
院五老。

  再说超尘,不认识毒玫瑰,听完话,心头大怒,一纵身直扑过来,铁禅杖抡
起,一招『晴空闪电』兜头打下,口里同时大喝:「贱婢!是谁不想活了。」

  毒玫瑰冷冷一笑,娇躯闪电般,飘至明慧大师身侧,问道:「他是你们寺中
哪号人物,快说,不然我要取他的命了。」

  明慧和尚见她避招身法奇幻至极,知道她身负绝学,超尘定非她的对手,来
不及多作思索,忙答道:「他是掌门人第四弟子,你不可伤他。」

  毒玫瑰霍然身形一飘,欺身到超尘身侧,说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要
你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右手挡住超尘横扫过来的铁禅杖,左手一招『轻风拂柳』一掌拍在
超尘右肩上。她这一掌,不但出招快得出奇,且招势虚幻怪异,超尘想要躲闪那
里还来得及,只觉右边整个身子一麻,铁禅杖当场跌落在地。

  明慧大师吃了一惊,纵身滑步,抡起铁木鱼,一招『力震华山』迎头击下。

  这铁木鱼本身重量即达两百余斤,吃他抡动击下,力道几可千斤之势。赤手
空拳的毒玫瑰,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她柳腰一挫,向左飘移丈许,脚尖刚点地
面,忽的身形又起,捷若柔风,窜到明慧前面,右手疾点和尚胸下『七坎穴』。

  她适才避招中,拍过超尘一掌,老和尚看得很清楚,知道她身具奇学邪道,
身手精妙异幻,便不敢怠慢,倏收铁木鱼,后退了三步。

  毒玫瑰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大师父,干嘛要退呀!」说话间,一
双玉掌疾翻,速攻三掌。

  毒玫瑰施展出「摩云彩凤十八翔」的绝世轻功,配合「摩云掌法」中的奇妙
招势,一时间,使大和尚竟有点手忙脚乱。

  但是,究竟是少林一代有道高僧,稍觉慌乱中,赶紧镇定心神,怒吼一声,
铁木鱼抡起一片青色光幕,封住对方三掌,接着将铁木鱼施展奇招,反击对方。

  别看老和尚年近古稀,铁木鱼笨重,但展开身法后,却敏捷如风,但见一片
霍霍青光闪动,巳不见了大和尚与毒玫瑰的身影。

  真是场武林中罕见的拼斗。一位是名寺高僧,一位是身怀绝技女中怪杰。包
宏木立当地,呆呆望着这两人展开的立见生死的狠拼。

  忽见眼前人影闪动,四个壮年和尚各挥兵刃,连话都不说,便向包宏攻来。

  事已到此地步,包宏也再难忍耐,不得不拔剑相迎。

  这四个壮年和尚,都是少林寺掌门明空大师门下,号称少林寺八大护法,连
受伤倒地的超尘在内,已经来了五个。

  他们全有着极深的武功造诣,幸好五人中武功最高的超尘,被毒玫瑰拍伤了
右肩,半身麻瘫,无法介入助阵了,包宏才得以勉强挡住四人的围攻。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初次用剑,没想到秘笈中『风雷剑法』会有这
般功效。

  『风雷剑法』以快速见称,迅若急风骤雨;加之无上尊者田风云的宝物——
两叉剑,剑动聚风,隐透神威,不愧为稀世宝剑。

  他每一出剑,不但剑法奇异诡妙,剑锋嗡嗡鸣声犹如龙吟虎啸,力拒四僧已
五六十回合,还未见丝毫败相。

  这时,毒玫瑰和明慧和尚正各施绝学,以求制敌速胜。明慧大师不仅武功造
诣精深,内家真力,更是惊人浑厚;数十年修为的内家真力,舞动铁木鱼出招破
招,与毒玫瑰尽力周旋。

  毒玫瑰虽然尽展师门绝学,凭『摩云彩凤十八翔』轻功和『摩云掌法』拼力
抵挡攻击,但她功力究竟有限………

  生与死,胜与败,瞬息万变;雷霆万钧之间,毒玫瑰和包宏将面临着什么样
的结果呢?

               第二十二章

  毒玫瑰身形虽仍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莫测的闪避大和尚的铁木鱼,
掌法也能劈击对方,但秀额之上,已现颗颗汗珠,且娇喘急促,似已再无法支持
下去。

  她本想在飘忽的避招中,施展夺魄笑声,制服强敌。

  如果夺魄之笑,不能使明慧收住铁木鱼,知难而退,就立即以勾魂笑声,及
毒簪取老和尚的命!

  但转念一想,有包宏在场,又怎么施展法?

  她不能让包宏发觉自己就是毒玫瑰!

  如果她被他发觉,她立即会失去他。

  她若失去了包宏,不但这些时日来,所有的心血,全都是白费,而且自己将
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但目前强敌,愈战愈勇,稍有疏忽,即有亡身之祸!

  包宏剑光如练,力拒四僧,但听一片兵刃交响之声,虽然在一时之间,他无
法行出围困,但可保不败。

  毒玫瑰又咬牙支撑了五六个同合,正在力尽难支,生命俄倾之际。

  蓦闻一声佛号传来,声若洪钟,在包宏舞动两指剑,力敌四个少林寺护法弟
子的一片兵刃响声中,字字清澈入声!

  围攻包宏的四僧,耳闻这声佛号,首先各收兵刃,同时跃退。

  那明慧大师也籍毒玫瑰闪避招式之际,收住铁木鱼,退了三个大步。

  包宏定神望去,只见丈余外站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和尚,也是身躯修伟,白眉
垂目,只是在月白色的僧袍之外,披着一件大红缎嵌金格的袈裟。

  他正是少林派代理掌门人,明觉大师!

  在他身后,并排侍立着三个壮年和尚。

  包宏这些日来,连遇江湖高手,阅历大增,看情形已然知道这三个壮年和尚,
定是少林寺中的护法弟子。

  他猜的果然不错,那三个壮年和尚,正是明空掌门人的八大护法弟子中的三
人。

  但在三个护法弟子的身后,却有一个老和尚哈着腰,在替被毒玫瑰拍中穴道
的超尘解穴,这人是谁?却无法猜到。

  他正在猜疑,毒玫瑰带着满面汗珠,走了过来,向明觉拱了一礼,笑道:「
云娘叩见老前辈!」

  明觉大师慈和的一笑,望了包宏一眼,眼光又转向毒玫瑰,说道:「姑娘上
次在枫林寺附近要救的人,就是这位么?」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正是他。」

  明觉目光重转包宏,在他身上上下下一阵打量,道:「果然灵秀超群,资质
不凡,只是性情稍急燥了点,要知万事欲速则不达啊!」

  包宏听他口气,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心想:「哇操!城楼上挑灯笼—
—高明。」

  他既然窥破自己来意,何不趁机追问于他?

  于是,跨了两个大步,上前躬身一揖,道:「哇操!文施女侠含冤泉下已有
二十年,且不论她是否晚辈母亲,但晚辈为她寻访仇踪,怎么还能算是性情太急
燥了呢?」

  明觉大师蓦然睁开微垂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
文施女侠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这些时日来,你可找出了一些眉目没有?」

  包宏道:「哇操!就是没有,才冒闯灵山,想来求教老禅师,要不,我是吃
饱了撑着!」

  明觉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倏然又把双目微微合上,不再理睬包宏。

  包宏看他神色,似乎是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为谁?只是不说
出罢了,心头不禁大急。

  大声叫道:「哇操!老禅师,你可是开窗吹喇叭,声名(鸣)在外,总不应
为了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毁了自己清誉吧,再说,出家人戒打诳语,老禅师似知
这件事情的内情,但何以不肯说出……」

  明觉陡然一声大喝,截断包宏的话,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等放肆,
看来你是被李厚宠坏了?老纳不知这些江湖中的言传,从何说起?」

  包宏被明觉大师一顿斥训,不觉果在当地,一时之间竟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
答!

  忽闻毒玫瑰柔和的两声娇笑,道:「我家相么心切自己身世,走了许多地方
都未能查出,这也难怪他无法控制一腔愤怒,老禅师若是知道当年青城山围攻关
外三奇女内情,恳请赐告一二,这不但我家相公和晚辈都永生感激,就是九泉下
的文施女侠也会深感老禅师大德的!」

  明觉大师微微睁开双目,望着毒玫瑰,道:「不是老纳坚拒不说,实在是我
所知道的太少,同时也不过是一些江湖传闻而已,是否真切,都很难说,不过!」

  情急的包宏,来不及等老和尚把话说完,忙截断的问道:「哇操!不过什么?
究其实,也不过估名钓誉!」

  他以为明觉会把不过以下的话,向他说出,谁知老和尚对他根本不予理睬。

  连眼角都未向他瞟一下,双目炯炯的神光,仍旧注视着毒玫瑰,又道:「不
过,我们少林寺这次遭人戏弄,确以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有关。」

  「哦——」毒玫瑰惊哦了一声,又道:「这话怎讲?」

  明觉当时没有回答她,一双慈目,露出俩道极为威严的神光,转面扫了环视
他身后的寺中僧一眼。

  他说道:「我以代理掌门人的身份,命令除二弟明慧大师暂留此地之外,其
余的人,一律回寺去!」

  这几句话,不但大出包宏与毒玫瑰的意料之外。

  就连少林寺中的明慧和八大护法弟子,也都感到骇然,一个个目瞪口呆,站
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忽听一声断喝道:「师伯,做事情须要三思而后行,不可感情用事,再说弟
子挨了那贱婢一掌,难道说就是这样算了不成?」

  包宏向发话人望去。

  那人正是超尘,他已由那老和尚解开了穴道,站在环侍于明觉身后的护法弟
子的正中间!

  那替超尘解开穴道的老和尚,在明觉大师的右侧,与明慧并肩而立。

  超尘的话剧说完,明觉大师尚未及回答。

  那老和尚忽也声音极为沉吭的说道:「超尘所说不错,寺中现在发生了前所
未有的大巨变,绝对不能再有所风吹草动。大师兄胸罢万有,自不要小弟尽不须
之言,不过,我是为了我们少林寺着想,拆掌门师兄先思而后谨行!」

  这个和尚正是监院五老中的明智大师。

  他倒不是和师伯超尘一样,因受明空庞爱,傲气凌人,连师伯明觉,他都敢
以厉言顶撞,而确实是为少林寺着想。

  他赋性老诚,怕自己和八大护法弟子走后,大师兄和二师兄要吃毒玫瑰和包
宏的亏,所以婉言相劝。

  然而明觉不但没有把超尘的话听入耳中,就是四师弟明智的婉言相劝,也只
垂目微微一笑,答道:「龙纹宝鼎被盗,和掌门人遭人劫掳,只是为人戏弄而己,
这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敢在我们少林寺掌门人头上动上。不过,我想今后少林寺
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四弟,你尽管带着名护法弟子回寺去吧,
这里不要紧的。」

  明智大师听师兄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他一躬身,低声答应一声:「是!」正要转身离去。

  忽听超尘又是一声断喝道:「师伯,本派与姓包的及那贱婢素无恩怨,他们
竟敢找上少嵩峰来撤野,弟子白白的挨了她一掌,如让她就这样的活着离去,那
我们少林寺的威名何在?」

  毒玫瑰淡谈一笑,正想说话。

  明觉面色陡然一变,但见白眉颤动,双目怒睁,厉声喝道:「我一向言出九
鼎,决不更改,谁敢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要以抗谕论处,执掌门之法了!」

  超尘本想仗着师父明空之势,再掸明觉,却被明慧、明智同时使了一个眼色
阻止了,只好跟着明智师叔,转回寺去。

  明智率着八大护法弟子走后。

  毒玫瑰忽然望着明觉大师,娇柔的一笑,道:「老禅师适才说,盗走龙纹宝
鼎,劫掳贵派掌门的人,是在战弄贵派,这人的胆子也确实太大了,竟敢在名震
天下的少林寺头上动土,这人是谁?但不知老禅师知道否?」

  明觉垂目答道:「盗宝的人,尚不知道,不过在老纳的推测中,已经有了三
人?」

  话至此突然一顿,又道:「不,现在只有两个了!」

  毒玫瑰觉得他的话,说得有点奇怪,忙问道:「怎么又只有了两个,老禅师
原先推测的三人是谁?如今只有两个,这两个又是哪号人物?」

  明觉道:「原先我推测的三人,是紫衣书生、毒玫瑰、包宏!」

  顿了一顿,又道:「自二师弟在半途测验过包宏的武功之后,已知虞弄少林
寺的人并不是他,因为凭他的武学造诣,不要说盗走宝鼎,劫掳掌门,恐连我们
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明觉的一番话,只听得毒玫瑰和包宏同时一惊!

  毒玫瑰惊的是,这老和尚怎么会推测到自己头上来的,难道说我毒玫瑰在当
今江湖中,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包宏所惊的,一方面也是为什么明觉和尚,会推想到自己身上来,另方面听
明觉的口气,凭自己的武功,连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这天下闻名的禅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奇人异士在内,不过以刚才自己和
四个护法弟子交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还有一项使他惊奇的就是,那龙纹宝鼎自己会在那幽谷奇洞中,亲眼看到在
那叫梅英少女手中出现。

  难道说梅英就是来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那么少林寺的掌门入明空,是
不是也被她劫掳去了呢?

  如果这两件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所为,那她的武功,的确是了不得的啊!

  他正在疑思,忽听毒玫瑰又是娇声的一笑,说道:「如果这件盗走宝鼎,劫
掳掌门,震掠武林的事情,果是紫衣书生抑或毒玫瑰两人之中的一人所为,这与
二十年前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有无关系?」

  她这番话,含蓄着有两种目的。

  第一,她知道明觉大师为少林手中一代高僧,青城山密谋之事,既有少林派
牵涉在内,不管明觉当时参与其事没有,对这事的内容和主谋,多少知道一点。

  如果他说今日少林寺所发生的巨变,确与当年青城山密谋有关,那么这个紫
衣书生,很可能就是二十年前,促使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主谋,或杀死文施女侠的
真凶?

  第二,她故意把自己也问在内。

  这是她故布疑阵,使人家更不易发觉她就是毒玫瑰!

  哪知明觉大师听完她的话后,把微微睁开的双目,又复合上,神态显得极为
庄重的沉吟了良久,说道:「毒玫瑰出现江湖不过是近儿年的事情,来本寺盗走
宝鼎,劫掳掌门,倒很可能,但与二十年前之事无关。」

  紫衣书生虽两者均可能,但目前江湖中已出现了三位紫衣书生,究竟是他们
三人之中的那一个所为,老衲目前未能查出,自是无可奉告。「毒玫瑰失望的点
了点头,说道:「照老禅师这样说来,紫衣书生的嫌疑颇重,但只是不能确定是
三位紫衣书生中的哪一个罢了?」

  「嗯——」老和尚沉重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然而包宏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所见,而藏在心中的事,冷冷一笑,说道:「哇
操!江湖传言,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山北斗,看来只是火虫照屁股,没大毫光,少
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包某不但知道,而且我还亲眼目睹那双龙纹宝鼎!」

  站在明觉左侧的明慧,蓦然睁开微合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
上,问道:「是谁?」

  包宏的话,不但震惊了明慧大师。

  当然也震惊了明觉和毒玫瑰。

  只是他们未来得及开口,明慧却抢先问他了。

  包宏见明慧神色如此紧张,不禁晴里有些好笑。

  目光扫射了两个和尚,傲然说道:「哇操!想知道吗?包某绝不像你们一样,
在家似龙,出外似虫,关上大门凶,告诉你是位少女,名叫梅英!」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使这两个老僧更为吃惊!

  谁知,明慧只赴低呼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与明觉大师,不约而同的把
双目再度合上。

  包宏正在感觉到他这种神态,有些奇怪之际。

  明觉大师却语音沉吭的缓缓说道:「那少女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
慧仙的女儿苗梅英,凭她的武功。倒可以来我们少林夺,盗走宝鼎。但她所持的
那双玉鼎,并不是我们失去的那龙纹宝鼎,不过她却来过少林寺,强迫我们告诉
她一件事,老衲一气之下,将她一掌劈死,丢在东面高峰上的天池中了!」

  包宏听得一呆,暗道:「哇操!江边上卖水,没人要?我明明看见梅英捧出
来,内装灵药的玉鼎,就是那在江湖中,人所欲得的龙纹宝鼎,颜色开关,一模
一样。」

  怎么会不是的呢?

  事情委实太过奇怪了!

  梅英的母亲亦是死于二十年前的那次密谋,她之来少林寺当然也是查访仇踪
的,想不到竞死在这老和尚的掌下,沉尸天池!

  她不但长得秀丽绝伦,而且心地不恶,何况还赠灵药,救过我一命,又和我
好过,如今她遭人用掌劈死,弃尸天池。

  我虽无太多的理由替她报仇,但去天池找她一番,总是立该的啊……

  他正暗思至此。

  明觉大师忽又沉声说道:「凡到我们少林寺来追查二十年前,密谋关外三奇
女之市的,我都无可奉告,因为老衲实在不明当时真象,两位如能信得过我请即
离开。」

  包宏虽然心知当前两个老和尚,都是劲敌,但自己总不能就此离去,否则千
里迢迢奔来嵩山的心血岂非白费了!

  心念转此,目视明觉,说道:「哇操!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江湖中传
言,当年围杀关外三奇女,有贵寺中人参与其其中,沿祈老禅师见吾,这人是谁?」

  明觉倏的一睁双目,答道:「不错,当年本派确有人参与其事,这人就是本
寺掌门人,老衲的三师弟明空,不过,他并不是要除戮关外三奇女,而是为了另
外一什有关本派重大之事。事了他回寺,也没把当年在青城山的情形告诉我们,
所以杀害令堂的真凶是谁?我们实不知晓。再说,三弟现已被人劫掳,未在寺中,
两位再逼问,也是无用,老衲喝退四师弟明智和八大护法弟子,就是要把这件事
情告诉两位,信与不信,听由尊便,寺中尚有重要之事待办,老衲就此告辞了!」

  话声尚未全落。红影业已电射而起。

  明觉身披的大红缎袈裟凌空飞飘,与明慧双双离去!

  眨眼工夫,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已直升少嵩峰头,消失在一片连云雄伟的寺
院中。

  这身法简直快得有如电光火石。

  包宏、毒玫瑰看得呆立当场,许久许久都未移动一下脚步!

  包宏虽神情落漠,但心纯如玉,听了明觉一番话,已信以为真。

  良久之后他才转身防毒玫瑰,说道:「听老和尚说话,言词诚恳,想必所说
全是真的,我们久留此地,已是无益,走吧!」

  毒玫瑰微微一笑,说道:「打算到哪里去?」

  包宏道:「哇操!当然是去寻访紫衣书生,哪怕是走遍海角天涯,我都要把
这谲诡无伦的恶魔找到,查明真相,不过……」

  话至此,突然顿住,目光凝注毒玫瑰,似有所求!

  毒玫瑰一怔,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全依你。」

  包宏浅浅一笑,道:「我想去东面峰顶天池,去看看苗梅英被弃池中的尸体。」

  毒玫瑰微然一怔,问道:「你认识她?」

  包宏道:「哇操!来少林寺时,路途相遇,我被金鳞毒蛇咬伤,她救了我一
命。」

  他没有把被金鳞毒蛇所咬,乃是梅英故意放蛇,想咬死自己,以及幽谷错饮
迷灵泉水,奇室宝洞,两人绯侧缠绵的情形告诉毒班瑰!

  这不能说是包宏不诚实,而是只能说是人在某种环境之下,自然而然的会说
善意的谎言。

  毒玫瑰听包宏说,苗梅英对他有救命之恩,自是不便阻拦,一双圆大的乌球,
在长睫毛中转了两转,说道:「她既救过相公一命,自是应该临池凭她一番,以
表示答谢拯救之德,我们现在就走吧!」

  按下他们前往天池凭吊,笔者叙述一下久违读者的芙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司马姗姗自与包宏分手后,即急急返回黄鹭谷,准备把自己与包宏
的事告诉姐姐,岂料竟扑了个空。

  主婢二人不得要领,在谷中等了数日,仍未见云玉女司马姗姗回来。

  于是,她们离开了黄鹭谷,经竹山竹豁之线,还往陕西省境奔去。

  这一路,她们都听到包宏不少绯闻,说他大搞男女关系,诸如白一凤、云娘、
仇妙香等人的事,全都送入主婢耳中。

  这自然使芙蓉仙子愤慨不已,认为包宏始乱终弃。

  巴山主峰,在陕西之南部,山脉迤逦入川,雄峙川东,广大难尽,重庆的鹅
颈巅就是巴山峰巅之一。

  鹅颈巅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绕,苍茫满
目,古有「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之概!

  关后夜雨寺之东,有一建筑雄伟,型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壁幽
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

  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家财万贯,有「霹灵轻风」的绰
号,为人介于邪正之间,最大缺点就是喜欢女色。

  庄西有一道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
柳先生的桃源胜地也不过如此。

  此时正为响午,日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然清幽,仍有一份躁热的感受。

  忽然——

  「小姐,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歇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的两名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
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上已有几分懒散的神色。

  这二人,正是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与女婢小娟。

  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女婢小娟「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瞧什么?」

  「你瞧那小潭……」

  「小潭又怎样?」

  「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你想到潭里洗洗?」

  「好不好嘛?小姐!」

  「你疯了?死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绿衣少女樱唇一撇,道:「这儿鬼都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芙蓉仙子迟疑良久。再向四周采量了一阵,终于在绿衣少女相劝之下,同意
了清溪戏水,以消炎夏。

  她是个绝色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骨,自与包宏一次合欢后,体内己渐起
变化,醉人的丰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

  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

  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仙的女人,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
罗裙尽解,怕不使天地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
法拒抗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双裸体戏水的娇
娃,还不致弄得天下大乱!

  白居易诗曰:「春寒赐浴华清他,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
新承恩泽时。」

  此刻主啤清溪戏水,正是这一首诗的写照!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芙蓉仙子忽然面色一变。

  因为,在她两腿交叉之间,冲来一物,只震荡得她整个心神,为之一荡!

  「是鱼儿么?」

  她脑中闪电似的浮起这一想法。

  然而——她整个身躯也随着下体这个冲击之势,变了姿势,她站在潭中央。

  可是,那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粘在她下体上一样,随着她的身子,跟了过
去。

  「不是鱼,不是鱼,一定不是鱼。」

  芙蓉仙子马上继又生出这一感想。

  但究竟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但她在感觉上,已有了异样!

  原来这时,在她两股之间,有一根硬棒棒的物体,隔着一层亵裤,正欲往她
那神秘宫深入。

  「难道有鬼?」

  芙蓉仙子又想,因此也不由毛发随之悚然。

  她想呼叫,可是以这荒山密林,又有谁来救援?

  那么……她失去了主张。

  可是,那东西却暗暗的给了她一种启示,那便是无限的快感,令她整个的芳
心都跟着沉醉!

  自从和包宏好过那次以后,她就常常回味那欲仙欲死的仙景。

  回首望去,美婢小娟已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因此,更勾起了她无限的遐思。

  恍如这一刻,她己入了仙境,早把呼救求援的意念抛诸脑后,心里痒酥酥的,
任由那东西在她的下体抵触,磨蹭!

  虽然她已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她却装着不知!非但不去理睬,反而巴不得
它有更积极的动作。

  果然,那东西隔着亵裤,向内抵撞了一阵不得要领,便索性把她的亵裤拉了
下来。

  原来——水中潜伏着一个人,他正有计划的向芙蓉仙子采取行动,这时芙蓉
仙子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撞酥了,所以也就随他。

  他把芙蓉仙子亵裤脱下之后,五个手指,便如小蛇一般,向她那浅沟慢慢钻
去。

  初时,她还感到有些微疼痛,可是经过一阵拔弄扣挖,不但习以为常,反而
竟渐渐的舍不得那五个手指头,不在里面作乐了。

  「喔——美爽爽了……向里搔呀……哼……嗯……你是……谁呀?……」

  她挺起粉臀向前顶,可惜在水中用不上力,五个手指虽然紧凑,就是搔不到
她的深处,令她难熬以极!

  「用力啊……再……再……妈呀……」

  她竭力将两腿张开,一边五指易于向内深入。

  这时,她几乎两腿「半分弯」,但她的痒处仍然没有被搔着,不过,两胯经
过一阵疼痛之后,竞把她整个欲魔驱走,顿时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包宏,这样做她是不是对不起包宏的?想到这,她立
即面如红血,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要尽速摆脱那在水底玩弄她的情操之人,但一想到亵裤仍在那人手中,
便不由又气馁起来。

  「怎么办……」

  当她尚未想出对策,一条滑溜溜的身体已紧贴着她,冒出水面。

  她不敢正眼相视,可是他却不能就此饶了她。

  是一个中年人,身如游鱼,水波不扬,其水性之佳,在当代武林之中,堪称
极为罕见。

  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情,但是那无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
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内心具有难以抑压的激动!

  「姑娘,够意思吧?」说完,嘿嘿一笑。

  这一笑,结合了万千情绪,芙蓉仙子听了,打心眼底直哆嗦。

  「请你……」

  「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芙蓉仙子想要拿回亵裤,但却不好意思开口。

  「请你……帮帮忙……还给我……」

  「什么东西?」

  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芙蓉仙子知道自己若不直言道破,即不知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红
着脸,腼腆的道:「我的亵裤!」

  「噢!这个呀!要我还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了。」

  「什么事?」芙蓉仙子深怕对方提出刻薄的要求,不由心如鹿撞。

  「这个嘛?我知道你听了之后,决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巴不得我开口哪!」

  「究竟是什么事嘛?」

  「当然是好事。」

  「好事?……」

  「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哪!」

  那人哈哈一笑,只笑得芙蓉仙子心悸不已!

  那人笑过一阵之后,说道:「刚才也许你痛快得飘飘欲仙,可是我这棍棒棒,
却还在『大门口』外『立正』的站着『卫兵』哩,你看怎么打发?」

  这一问题,芙蓉仙子怎能回答得出口,于是她默然无语。

  「你说呀!」他说着话,已划到芙蓉仙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又道:「难道你痛快了,就不顾我了么?」

  这时候芙蓉仙子真是万般自悔,不该贪图一时消魂,落得这般尴尬。

  「你是不是不信?那么你就摸摸看!」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硬棒棒的玉棒
上……

  芙蓉仙子有过一次经验,在她脑海里总以为男人的「活儿」大小都是一样的,
此刻真是令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人的东西,似乎比包宏还要壮硕!

  「假若他这东西塞在我这里边……」

  一种奇异的感觉,撩起她的遐思,以致竟忘了她按在对方「活儿」上的手,
是该抽同来呢?还是……这时,她只一味的想。

  「这个硬棒棒的东西寨进去,是不是比宏的更好受?还是痛苦?假若要是痛
苦,恐怕普天下的女人也会都是傻瓜,自讨苦吃,那么,一定是……」

  她一边想着,竟心不在意揉着对方的「活儿」。

  「我没有骗你吧?」

  那人突然说了一句,顿令芙蓉仙子倏然一惊,可是欲火这时已开始在她的内
心中燃烧。

  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的点了点头。

  但却想不通,现在是在水中,怎么样才可以替对方消了欲念,也替自己解决
饥渴呢?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在水里行吗?」

  「这有何不可?你的水性很强,泡上个把时辰决无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

  是的,她怕什么呢?

  是怕别人瞧见,是怕对不起包宏?还是怕不够消魂?

  「假若你怕力量不够,有我哪!就是在水中待上个一天半天也没关系!别怕,
有我呢!」

  芙蓉仙子真想不到,对方竟然能有这般高强的水性,令她甚感惊异,于是,
忍不住向对方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真是令她大失所望,并且啼笑皆非。

  原来,对方不知在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面具,似乎是一种潜水的工
具,怪不得敢癞蛤蟆打哈欠——吹大气了。

  可是,芙蓉仙子这时,芙蓉仙子整个意念均被欲念所占据,那有闲情追问面
具的功用。只听她问道:「在水里恐怕不行吧?」

  「好得很,不信你就试试,同时还有个名堂,叫做『鸳鸯戏水』!」

  「鸳鸯戏水……」芙蓉仙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所以竟情不由己的,也跟
着复诵一遍。

  芙蓉仙子早已心中发痒,口舌干燥了,显然她的「欲之火」且已达高潮,若
不扑灭,恐怕连她自己会立刻化成灰烬!

  闻言她迫不及待的说:「好嘛!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懂!」

  「这还用老师教?只要你依着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可要沉住一口大气,
否则,喝了水,那可就要糟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芙蓉仙子扳正,面向着他,虽然两个人齐肩之下,均在
水中,可是,那底下两个「玩艺」,却已经开始彼此勾搭了。

  终于,他那「话儿」被宝饸包住了。

  他再一用力,将她的粉臀往自己身上一扳,那根棒棒的玩意就进入「水火同
源」「寻幽览胜」了。

  芙蓉仙子「啊」了一声,便闭上了她的一双眼睛。

  「是这样吗?……」

  「是的,你很聪明,一学就会,孺子可教也!」

  「我……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还要取笑……」

  芙蓉仙子颤巍巍的说,用手去捶他的胸脯,这样一来竟忘了划水,身子不由
往水中沉了下去。

  「这只不过是开始,高潮还在后头呢!」

  芙蓉仙子已觉得自己胯下那空虚的洞洞,已被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顶住
她的玉芯,就象顶住了她的口腔似的。

  就在这时——她已经感到满足了,想不到对方竟说这是开始,难道还有比这
更痛快更痛快、更消魂的事情吗?

  脑海电光石火一闪,暗忖:「不错!这的确只是开始,自己还没有泄洪哩!」

  然而——她正在回昧与包宏「肉搏」时,自己泄身的那奇妙的新境界。

  但他未等芙蓉仙子回话,便扳着粉臀,开始动作起来。

  不一会儿——他把那根长长的「打狗棒」,霍地一下从「油田」抽回来,芙
蓉仙子顿时高楼失足,忙不跌的紧紧保住对方。

  就在她顿感空虚之际,他那「油钻」又慢慢的塞了进来。

  可是半天也不见到底,令她奇痒难耐,顿时令她又挺粉臀又挺腰。

  好不容易,那根「油钻」才伸到了底,始恍若困身在沙漠中得不到一滴水,
令她感到无比的兴奋。

  可惜这兴奋和满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那根「油钻」便又滑了出来,令她
迫不及待的拼命挺动粉臀直追。

  幸亏「雷达网」周密,没有被它逃脱,很快便捕捉到了,只滑到浅沟边缘,
便被她扳住对方的臀部,又送了进来。

  「噢……用力……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的好人……噢……好
人……亲汉子……」

  她竭斯底里的呼叫,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是……的……我会用力……我要……销魂……也让……让你……享……受
……痛……快……」

  他象牛一样的喘,可是却仍不停的努力工作,只见湛蓝的潭面,随着他俩的
摇动,荡起了一层层,一波波白色的涟漪。

  「是的,我要销魂,我要痛快,用力吧……」

  她浑身一阵抽搐,泄了,污染了潭水。

  然而——尚未兴奋的他,突然感到「油钻」前面一热,火爆的芯房,犹如加
上了一滴油,工作起来更是起劲。

  芙蓉仙子闭着眼,暗暗领略这种蛇行蚁走的滋味,究竟是痒呢?还是……

  她说不出,但却觉得无比的受用。

  那人越……兴奋,她越……痛快。

  于是——他的速度急剧上升,直捣得芙蓉仙子心花乱颤。

  「我……的……心……我……的……宝贝……我的天……我……都……美爽
……爽了……你……真的……要把我……爽爽么……噢……」

  那人想是痛快得顾不上搭理她,仅一味的埋头苦干,但口中却发出急剧的气
喘,好像是在拉风箱。

  他这时只感到热和涨,唯一泄,才能称快,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顶撞,
象是无头的苍蝇。

  那怕是撞翻了天,只要能把「水龙头」撞开,让水流出来名酒在所不惜了。

  所以——这时他不管芙蓉仙子的死活,顶呀!撞呀!足足有千儿八百下,可
是仍然无法把「水龙头」撞开。

  芙蓉仙子几乎被撞得直叫饶命。

  可惜,他象是聋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仍然豁命似的往里顶撞。

  「我……的天……你……还……还……完……没有……我……又要……死…
…死……了!」

  她这是第二次登上「云霄飞车」。

  而这一次却飞得比上一次还要高,因此,也更逍遥。

  这是她第二次泄洪,从这次以后,她才真正的领略到了消魂的滋味,于是她
又闭紧双目,再慢慢咀嚼这个中美妙的情景。

  这时她怀中的他,竟仍然工作得非常起劲!

  她用一只手扳着他的背,另一只手轻轻的划着水面,保持他两人的重量于水
平,以免下沉。

  他又竭力工作了顿饭光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也不住往下
滴,他才不耐烦的停止活动!

  「奇怪?怎么搞的,为什么出不来了呢?」

  「你很难过么?」芙蓉仙子关心的问。

  那人沉思良久,忽地吁出一口长气,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作客,以续
我两之未完……」

  「夜雨山庄?是那个夜雨山庄?」

  「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芙蓉仙子葛地一惊,说道:「莫非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庄』的『夜雨
山庄』?」

  「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我主婢吗?」

  「老夫季振洛,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听说——」

  季振洛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寻花问柳,做了很多奸淫的事,其实江
湖传言岂可尽信!」

  顿了一顿,又道:「我们上岸穿衣服吧,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路。」

  夜雨山庄闭关自守,不入江湖,但近百年来。它却屹立如山,在武林中占有
极重要的份量。

  夜雨山庄武功出自何门派,在武林中一直是个谜。

  但是夜雨山庄出来的人,都有惊人杰出的表现,只要他们插手江湖是非,都
会使是非迎刃而解。

  也许由于这些原凶吧,夜雨山庄的人全都生性冷酷目无余子。

  然而庄主季振洛的淫行,更为人所不齿,虽然他只是踏足风月场所,但仍不
容于人称道。

  因此,在江湖道上,他们的口碑并不怎样好!

  芙蓉仙子竟碰上他,而且结下这段孽缘,又被邀请至山庄,这岂不是一桩异
数。

  一个女人,只要跟男人有过一腿,便会很驯服的听他的话,她们总常说:人
都给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

  芙蓉仙子在欲火里迷失了自己,完成了这段孽缘,但也几乎弄得天下大乱。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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